他的小唇钉 作者:兰织

文案:

重组家庭。南栀第一次见到继父的儿子,就感到深深危机。这个优秀的少年一定会让她在这个家失去优势,

于是她穿上最漂亮的白裙子,敲开了他的房门——

“你喜欢我,对吗?只要你变坏一点,我就满足你所有要求。”

那一次许措就知道,这个姐姐是只黑天鹅。

但他依然沦陷了。

在她美丽的外表……

“你想让我变多坏?”

她微微笑,“越堕落的男生,越酷哦。”

尖子班的南栀,清高、漂亮会跳芭蕾,成绩还特别好,就是谁也追不到。

许措咬着烟蒂,把某个长发女生摁在卫生间墙壁:“听说,你谁也追不到?”

她只是清纯地笑:“是啊。”

“可我没想追你啊。”

“好巧,我也没想答应。”

嘁。他冷笑时偏头顶下唇钉,手一勾她后脑,低头一吻。

她睁着眼,看见他叛逆的烟灰色头发和乱搭肩上的校服外套,很满意。

很A很禁欲的年级大佬 X 暗黑仙女

沙雕文案,仅供参考

一句话简介:超A禁欲系 X 恐男的美仙女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栀;许措

☆、纯白色的猫

《他的小唇钉》

2020.1.08

by兰织

第一章

诺江九月还未脱夏。

暴雨前,整个九十二中陷入“哥特式”昏暗。

南栀被迫停笔,见教室窗外狂风卷着纸屑钻入滚动的乌云间。鼻腔里一股灰尘腥臊。

泛着薄红光的天空,像稀释了一滴血。

“南栀,郝老师和年级主任找你!”

黑幢幢的教室没来得及开灯。门口,马晓丽一嗓子引来几条人影的注意。

南栀才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大家都知道是代表学校参加区里文艺汇演的事,有些羡慕地看着她站起来。

光线暗,只可辨女孩子整洁的书桌,和一头秀丽乌发的影子。

美人,就是美人,不敢多昏暗的环境也掩饰不住她的特别。

学生处在一楼。

交代完下个月区里“文化周”文艺表演的事,谭志远和郝玲都对南栀露出最亲切的微笑。

“这半个月就辛苦你啦。”

“不辛苦。谢谢郝老师、谭老师的推荐我参加表演。”南栀温顺地回答。

“好好练舞,但也千万别耽误了月考,啊?”

南栀点点头。

郝玲笑眯眯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这节自习课舞蹈教室正好空着。”

说完“老师再见”,南栀礼貌地退出去。

谭郝两人不约而同地瞧着少女走远的背影——

“会跳芭蕾的女孩儿就是不一样,连走路,都有股优美劲儿。”

“谁说不是呢?”

高中两年来,次次考试年级前三,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脸蛋漂亮品性也端正......这种完美无缺的尖子生,简直不像真实存在!

谭志远笑了笑:“就是好像太聪明了,话不多。”

郝玲“啧”了下,护犊心切道:“就是要这样专心学习才好。“

老师们不是聋子,也会背后在办公室开茶话会,聊各班显眼的孩子。

谭志远也是偶然听被逮到学生处罚站的差生悄悄聊天说的。

学校里有好几个家庭不错、长得也很帅的男孩子追过南栀,结果都碰一鼻子灰。

说她是冰山美人,根本瞧不起他们那种差生。

舞蹈教室和琴房在一栋楼,过去必须穿过体育馆旁的小树林。

南栀塞着耳机听着英语听力,刚走到林荫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几个男生的叫骂,迅速靠近。

她一拔耳机看过去时,被震慑得心一晃!

——十多个男孩子,正在凶狠地打架。

两拨人,推搡扭打。

边上站着三个男生,散散漫漫地抽着烟,偶尔对人群嚷几个字。其中有个染了烟灰色头发的男孩儿。

个子瘦高,皮肤白,五官干净,很不相称的是他咬着半截香烟,和下唇角一颗无比异类的唇钉。

三个男生都很帅,但数他最显眼。

南栀眼神浮了浮。

由于人数悬殊,有一方很快落下风,被制服摁在地上。

“许措!你他妈的,再动我你试试——”

有人挣脱,摇晃地站起来对烟灰色头发男生叫骂。

他当即没什么表示,把烟蒂从嘴皮上夹下来,一抬臂,在树皮上慢慢碾出火星。突然一出手就揪住对方头发,提过来。

他狠狠盯着他的脸慢慢歪了头。

被提住的人脊柱一蔫儿,像条霜打的茄子软在他手里。“你你你要干什么......”

旁边的人叫嚣。

“现在知道怂了。”

“肖阳,我说你惹谁不好偏惹我们措措。”

三个帅男生中,一个皮肤黑、偏壮,一个有双小鹿一样的黑眼睛,人中。黑皮小子一撸袖子:“懂不起?我许措哥本学年荣升高一,高中部大佬的位置他妈的就得换人!”

因为“荣升高一”四个字,有人忍着笑,发出闷闷的嗤声。

烟灰色发的少年也被逗笑了,舌尖一顶唇钉,把打火机扔朝黑皮小子一扔——

“去你的,老子没兴趣!”

见他笑,所有人才敢一起笑出声。

许措。

他的名字。

因为校区隔开,高中部只是听说过,并不认识人。

隔着几米的树下,南栀从少年动手时攥紧的拳头,才终于松开。

那边,宋魁和鹿皖才注意到她,立刻一脸大事不妙!

其他认出的人也顿时傻了。

南栀向来对这群校服穿得乱七八糟的男生的世界,没有兴趣,所以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准备离开。

一群人,包括那两个给烟灰发男生帮腔的男生,都松口气。

“卧槽,太他妈倒霉了吧也......”

“怎么给她撞见了。”

“那不是学生会的那个那个。”

“高高在上的尖子生,升旗仪式帮老师念咱们处分通知的那个!”

“冰山美人!”

一些胆小的甚至都流露出发怵的表情。

只有许措。

他漫不经心的,一双天生冷又狠的眼睛,小豹子一样随着女孩儿背影移动。

“阿措。”

鹿皖认真提醒,“你千万别惹这个女的。她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姑娘。”

许措牙齿咬着烟蒂上下晃,眼珠里有些恶意的微笑,懒洋洋地拖声应:“昂,我知道~”

响雷之后,暴雨大得像要把地面剥层皮。

南栀在舞蹈室绑好芭蕾舞鞋,拉伸完腿筋和腰,刚练了一遍,门就被悄然推开。

她早有预料,所以并不看来人。

墙面是大幅落地玻璃,被雨水模糊,映着不清晰的风景。头顶的吊扇晃晃悠悠。

她合着窗台雨滴坠落飞溅的节奏,踮着脚尖一跃。

雷鸣震耳,闪电瞬间将她小脸照得刷白。

暴雨正狂。

许措随手把校服丢凳子上,靠着镜面坐地下。手腕搁在屈起的一条膝上,随她舞姿节奏轻轻晃。好似她是专门在跳给他看。

少女纤细的手臂,优美旋转。

超短裙飘起。

大腿往下的浑圆曲线,被紧身的奶白连袜裤勾勒得清晰。他多看了那里两眼,视线落在她背后,从黑色舞衣开叉出露出的一对白净蝴蝶骨...

如果可以,南栀想永远不要说话。可有些时候人不得不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为了生存。

她目光软软落在少年身上:“爸爸让我问你,这两天去哪了。”

“没去哪。你就告诉他我上网吧打了几天游戏。”

“......”

南栀无言,连下腰的动作都有了瑕疵,“那样......爸爸会很生气。”

许措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不正好吗?”

他和过去一样,总是点到为止地意有所指。南栀也只好一如既往地,装作听不懂他的意味。

反正她完成任务了——过问他的行踪。

南栀专心排练。

芭蕾,意大利语Balletto,法语Ballet,源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舞。看着温柔,跳起来却很需要肌肉力量。

南栀逐渐浑身冒汗,发丝黏住粉颊。

许措漫不经心地咬棒棒糖的动作,放缓。

女孩脖子湿润后,肌肤明显的滑腻......过了一分钟,他低下眼皮。

暑假两个月没见,南栀用余光观察后,发觉许措好像又长高一截。

十六岁的男生,却有接近一米八的个子了。他不知何时剥了颗棒棒糖在嘴里含着,就看着她跳舞,居然也不嫌无聊。

身材清瘦,长相端正干净,她竟然看出一丝“乖”的错觉。

“才上高一你就要打架。”南栀忍不住道。

“我打架,你不高兴?”

许措扯唇瞟她,“我以为刚才你很开心。”

脚踝一软,南栀险些崴到。

——不,他不乖。一点也不。

“我,我怎么会开心!”

许措不置可否,就看着南栀失去排练的兴趣、拿了校服外套去里面的更衣室。

等她走到门口,他才慢慢笑了:“我们之间就诚实点不好吗?姐、姐。”

他将这两字咬得意味深长。

南栀裸/露的后背一阵凉,被那语气的戏谑刺到。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高傲、冷淡,唯独,对这个男孩子......

匍匐于地。

“你晚上放学别乱跑,早点回家。不然……爸爸又要发怒让你跪。”南栀跨进更衣间,关上门。

雷鸣隐匿了。

门后衣服摩擦肌肤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呵。”

许措戏谑地笑了下,手抱着后脑勺大喇喇地躺下去,也不着急去上课。慢慢听着换衣服的窸窣声音。

冷淡的眼睛,慢悠悠看着吊扇有灰尘的叶子转动。

这个姐姐,她有乌黑的长发,白皙漂亮的身体。

单薄,又可怜。

总让他想起了纯白色的猫,或者,羽毛洁白的天鹅。

许措用舌头来回转动棒棒糖,猫捉老鼠一样耐心玩着口腔里荔枝味的糖球。脸上一点玩味的笑。

可这世界只有他知道。

这个姐姐,有点坏。

☆、你知道

九十二中升学压力大。

下晚自习,教学楼下熙熙攘攘,楼顶的高三17班仍一片安静。

南栀是走读生,她收拾好书包,回应了几个女孩儿殷切的微笑招呼后,一个人离开教室。

其实班上女孩儿们都很喜欢她,把她当榜样,但要说和南栀做亲密朋友还是不太敢。因为和一个漂亮优秀到接近完美的女孩儿做朋友,需要想当的勇气!

北大门外,接孩子的私家车堵得厉害。

南栀钻进一辆凯迪拉克SUV后排坐下,刚把书包放腿上,身边的门就豁然被粗鲁拉开!

她一惊。

来人也一顿。

然后迅速这门“啪”地关上。强震带来的风,让南栀条件反射地一闭眼,头皮一紧。

许措从另一侧上来,书包随手一丢,刚好砸到南栀腿边。

“对不起啊~”他散漫地跟她道歉。

“没关系。”

南栀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手绢,去擦随书包落在她腿上的几片烟灰。

许措瞄她——洁白的手绢,白净的手指,擦着同样白净的腿…

他慢慢往皮座椅上一靠,“等我很久了?”

南栀低着眼皮,“还好。”

许措莫名地笑了下,“那我明晚多睡会儿再出来了。“他动动胳膊,“打架可真累,晚上困死了。”

南栀手指一顿,缩了缩。

前排的司机文致紧张地吞了吞唾沫——

无法无天的小天王老子,清高目下无尘的大小姐。

千年烈火练百丈寒冰!

他擦擦虚汗,就觉这份司机差事应该涨点工资。

从暑假期到开学半月,许家的小祖宗才回家,聪明的佣人们事先感知不妙,默契地躲了。此时只剩一家四口在客厅,或坐或站。

南栀抱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低头坐在沙发上翻。周彦全无心情地敷着面膜,紧张地注意着许家父子俩。

许清文脸色铁青,背着手来回踱了一圈,忍无可忍地一指还瘫在沙发上、用一根烟逗猫的少年——

“都开学两周了你才摇去学校!这就算了,你说你中午刚报到完干嘛把一群高三的学生揍了!”

他气得肝儿疼,“我让你去学校,是喊你去揍师哥当老大的?!”

猫儿的胡须被烟蒂绕着,小爪子一下一下摁。少年想到了被教训的人的怂样子,一扯唇,“是他先惹我。”

“乱七八糟!你要再这样无法无天,公安局都得找上门!”

“跟同学一点小摩擦。”他嗓音淡淡的,“这么大惊小怪。”

许清文一看他还无所谓的样子,直想呕血,“揍人儿子你也不看看他老子,你知不知道你下午揍的那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