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澜指着照片说:“虽然景色是挺美的,但是进去一次太痛苦了,我不舍得你进去,p到我身边就好了。”

梁浓心中一软,眼眸低垂,手指轻轻摩擦着手机屏幕。

他时刻想着她,记得给她惊喜,记得让她参与进他的生活。

宋一澜没她那么深沉的心思,那就是单纯又直白,喜欢一个人,用用尽全力毫无保留的喜欢。

梁浓默默的,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宋一澜的手指。

她还不太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但她相信,宋一澜一定能感受到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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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见父母

端午节。

祁彧跟着季悠回阑市。

他家里实在没有什么节日的气氛,这么多年了, 祁彧根本不知道阖家欢乐是什么滋味儿。

祁厉泓刻板严肃, 孟溪则冷漠高傲, 祁衍的每一分钟都是金钱, 就只有他,还算具有正常人对幸福欢乐的渴望。

这次再见季悠父母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只是季悠同学的身份,但现在,他是季悠的男朋友。

祁彧拎了大包小裹的礼物, 都是孟溪则让助理帮买的, 名贵的燕窝, 价格不菲的红酒, 还有四条万宝路。

季悠看着孟溪则脸上挂着的精致的微笑, 默默把想要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以孟溪则的个性, 一旦她拒绝了这些礼物, 一定会引得孟溪则不快。

祁彧倒是挺欣慰。

虽然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孟溪则的态度来了180度大旋转, 但只要她愿意接受季悠, 管它是什么理由呢。

俩人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总算在晚饭之前赶到了阑市。

季立辉开着车来接他们, 早早的就等在火车站外面了。

离老远一看祁彧手里的东西,果然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半天,让他赶紧拿回去给他爸妈吃。

最后还是季悠劝着他收下了。

来来回回的拿也麻烦,更何况祁彧父母也不缺这个。

季立辉从后备箱拿出两瓶冰镇饮料,递给祁彧和季悠:“热吧, 快喝点凉的,你妈都已经做好饭了,等你们回去就可以开饭。”

祁彧一笑,爽朗道:“谢谢叔叔。”

他把季悠手里那瓶冰镇饮料接过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腹。

季悠这两天不能吃凉的,他一直记得呢。

季悠轻咬下唇,弓了弓腰,故意夹了下祁彧的手。

祁彧把手指蜷起来,在她肚子上刮了刮。

季悠被痒的差点跳起来,赶紧推开他的手,往一边蹭了蹭。

当然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都是背着季立辉的。

季立辉一边开车还一边介绍柳香准备的菜色。

“你妈给你炖了条大黄花鱼,今天早上现买的,可新鲜了,还有祁彧喜欢吃的羊排,已经煮好了,到时候沾着辣酱吃,你上大学这几年,你妈没事儿就在家研究菜谱,现在比我做的好多了。”

季立辉说着说着,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皱纹来。

“真的啊,我早就想吃羊排了!”

祁彧特别配合。

季立辉兴奋道:“是嘛,那一会儿你可得多吃点。”

季悠低着头轻笑。

什么早就想吃了,他昨天就刚在北京吃过烤羊排呢。

但是为了让季立辉和柳香开心,所以祁彧才故意这么说。

季悠心里暖洋洋的。

因为爱她,所以他也格外在意她家人的感受。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

季悠家还在原来那个老小区,毕竟那是市中心最便宜的一块楼盘了,而且离公安局还近,季立辉和柳香上班方便。

季立辉把车停到车位上,然后推门下了车:“我先把东西送上楼,看你妈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楼下新开了个超市,家里没雪糕了,你们买点,要是看着什么喜欢吃的,就一起买了。”

说罢,季立辉给季悠塞了两百块钱在手里,然后关好后备箱,飞快的跑上楼了。

季悠捏好钱,仰头问祁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祁彧摇摇头:“我上军校之后就很少吃零食了,训练强度太大,零食不禁饿。”

季悠想了想:“我也没什么想吃的,我们还是上去吧。”

说罢,她拉起祁彧就要走。

祁彧把她扯了回来:“等等。”

季悠站住脚步,不解的看向他。

祁彧的目光却盯着她家楼前的那片地方。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许多,他领着季悠走了几步,站在楼前的花坛边上。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吗?”

季悠当然记得。

那时候祁彧是跟着她爸的车一路跑到小区的,也亏得他体力好,跑得快,不然一般人还跟不上。

他就站在下面等她,她那时候吓了一跳,但还是骗季立辉要去倒垃圾,见了祁彧一面。

她穿着一条睡裙,裙子遮到膝盖,夜里没有风,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青草香味儿。

祁彧说,吊带睡裙真好看。

他那时候特别大胆,说话也没遮没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弄得季悠面红耳赤。

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挺喜欢他那么说话的。

有种跨越年龄的刺激感。

“你那时候可真大胆,竟然敢跑到我家楼下来。”

祁彧脸上带着笑意。

“你可真好看,我那天晚上就想亲你,但硬生生克制住了,怕你觉得我流氓。”

季悠默默腹诽,你本来就流氓。

时隔多年,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青涩的高中生了,现在再做什么都光明正大,但当初的那种冲动和热情,却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

那是那个年龄特有的,对异性的吸引力。

“一眨眼我都快大学毕业了。”季悠有些感叹。

时间过的真快,她和祁彧也在一起快七年了。

“是啊。”祁彧揽住她的肩膀,在肩头轻轻揉了揉。

楼下的阿姨买菜回来,一眼认出了季悠,乐呵呵问道:“哟,季悠放假回来啦。”

季悠赶紧抖掉祁彧的手,清了清嗓子:“陈阿姨。”

陈阿姨笑眯眯的看了看祁彧:“这是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帅,真让人省心,不像我家那孩子,都工作几年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季悠不好意思的挽了挽耳边的头发,算是默认了。

在楼下回忆了片刻,季悠领着祁彧上楼了。

祁彧只来过她家一次,但一直记着,比她爬的还快,然后站在门口等着她。

季悠敲了敲门,是季立辉来开的。

门一打开,里面就弥漫出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连季悠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柳香围着围裙走过来,拿纸巾擦了擦手,冲她们笑道:“都做好了,快吃饭吧。”

季立辉一看他们空荡荡的手,叨咕了一句:“嗨,什么也没买啊。”

柳香轻推了他一把:“马上要吃饭了,买什么零食。”

季立辉立刻附和道:“是是是,你说得对。”

落了座,柳香频频给祁彧夹菜,看他也一副温柔慈爱的模样。

祁彧没客气,他的确是饿了,而且柳香做的东西也的确好吃。

这是张不大的桌子,只能坐下四个人,两荤两素摆的满满登登,中间还有一份小青菜汤。

祁彧捧着碗,一边吃着饭一边体会这样亲密简单的气氛。

这种感觉十分新奇,又十分亲近,似乎家人之间就该是这样。

以前柳香生病,季悠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岁月,而他自懂事起,就独自一人,吃着保姆准备的盒饭,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温馨。

但现在,他融入了这个家庭,没有一丝不自在。

他觉得面前的这张桌子,完整了。

季立辉喝了点酒,脸色有些发红,他叹了口气,正色道:“祁彧啊,叔叔还得谢谢你。”

祁彧立刻停下筷子,抬眸望着季立辉。

季立辉笑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不用紧张。

“谢谢你家里帮忙,给你阿姨治了病,也谢谢你爸爸督促重启你阿姨的案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了很大的努力,那时候毕竟...你们还是高中生嘛。”

季悠也是一怔,默默的把碗放下。

她不懂是谁告诉季立辉那个德国治疗仪的事情的,而且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重启袭警案是祁厉泓在背后施压。

季立辉随即解释道:“自从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一猜我们也知道了。怪不得是去军区医院治病,而警局这边的领导一无所知,怪不得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一点痕迹,要不是你夏叔叔稍微透露...哎我早就该说谢谢了。”

季立辉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谢谢对他来说也太单薄了。

祁家对他们季家的帮助又何止这些,祁彧对季悠的用心也早就不是感谢能横梁的了。

祁彧赶紧道:“叔叔你别怎么说,我们将来都是一家人。”

季立辉心里明白,话说出来了,也是为了让祁彧明白,他心里是记着的。

所有对他有过帮助的人,他都默默记着的。

哪怕夏友建做了错事,季立辉还是惦记着这几年夏友建对他的帮助。

所以在他的话里,还是认夏友建是季悠的叔叔,过年过节,他也去看守所里看望一眼夏友建。

夏友建的职位高,所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彻底判下来。

他就一直在看守所呆着,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以前的那些同事同级们,生怕跟他扯上关系受了牵连,又或者真的有什么牵连,所以都没来看过他。

哪怕是他的女儿夏依芮,留学之后也没再回来。

但季立辉还能记得他,陪他说说话,跟他讲讲外头的事情,甚至宽慰他两句。

季立辉是个有些慈悲的好人,夏友建以前还说,因为他这种慈悲,所以他注定走不到很高的位置。

但季立辉不想改变自己,他认了。

好在生活还是公平的,给了他苦难,也给了他柳暗花明。

“是啊,都是一家人。”

季立辉低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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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筹办婚礼

俩人大学毕业之后,双方的父母就开始张罗他们的婚事了。

因为祁彧的特殊身份, 所以他们的婚礼不能出国办理。

孟溪则对这件事十分上心, 左选右选, 她看好了海南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拥有自己的度假村, 私人海滩,米其林厨师和豪华顶级的婚房。

平时光是一间房一晚上都要四千块钱,孟溪则想在这里举办婚礼,少说得花个几百万。

为此祁厉泓不太满意。

他是个传统的军人, 一向讲究节俭实用, 对于铺张浪费的事情向来看不惯。

而且祁彧也是军人, 婚礼办得这么隆重让身边的同学, 甚至是上级该怎么想。

哪怕孟溪则再有钱, 也不能让祁彧这么张扬招风,这么做容易把祁彧孤立起来。

而孟溪则却觉得, 她努力奋斗了一辈子, 连给儿子一个体面的婚礼都不行?

用自己的钱还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为了这件事她特意坐飞机回了阑市, 赶到阑柏军区跟祁厉泓当面对质。

那辆豪华的保时捷轿车刚停到军区门口, 就被卫兵拦下来。

但一看里面坐的事孟溪则,又赶紧让开了道路。

虽然大家私底下都知道祁首长和夫人貌合神离, 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住了,但人家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

望着豪车缓缓驶进去,卫兵低声道:“真有钱啊。”

另一个人哼了一声:“也是真头疼啊。”

孟溪则拎着包包,面色冷峻的走到祁厉泓的办公室,也没客气, 抬手就推开了祁厉泓的门。

整个军区还没有敢不敲门进祁厉泓办公室的。

祁厉泓一皱眉,从文件里抬起头刚要呵斥。

一见是孟溪则,他又硬生生的把脾气给压了回去,连脸上的烦躁不悦也舒缓开来。

他把文件放在一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什么事?”

孟溪则勾唇冷笑:“我听说是你不让我儿子用我的钱?”

祁厉泓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从桌子后面绕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给关好,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他耐着性子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是我不让他用,而是影响......”

孟溪则毫不客气的打断祁厉泓的话:“祁厉泓,什么影响?我自己光明正大赚的钱,光明正大的花,能有什么影响?”

“影响大了去了,先不说季悠的父母怎么想,人家是普通人家,拿不起你这么多的钱,你让人家觉得亏待自己女儿吗?当然她父母都是老实善良的人,也不能跟你计较这点事。关键是祁彧的......”

孟溪则根本懒得听进去,再一次打断祁厉泓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季悠的父母根本就不会有意见,我凭什么还管别人,你是为别人活得吗,官没多大管的还挺宽,你以为你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祁厉泓一闭眼,缓了片刻后睁开:“是,我知道你有钱,整个军区,整个军校你最有钱,但给别人留下这个印象有什么好处呢?”

孟溪则夸张的摊了摊手:“哈,给别人留下这个印象?我是祁彧的妈妈,我有钱,怎么了?这个印象怎么了?有钱低人一等吗?你怎么不觉得你当首长还给儿子丢脸呢!”

孟溪则的语速快,说话凌厉咄咄逼人,祁厉泓的脸气的有点发红。

他用食指重重的点了点桌子,点的指腹都有些发麻:“所以我从来不干涉他的学习,尽量降低军区首长的存在感,我让他过普通学生的生活!”

孟溪则嗤笑一声:“你降低别人就不知道了?还普通学生的生活,普通学生会想着考军校去吃苦吗?普通学生会继承他妈妈的财产,继承他妈妈的公司,当一个自由自在,可以去国外办婚礼的富二代!”

祁厉泓抿了抿唇,粗重的喘了好几口气。

他吵不过孟溪则,以前就吵不过。

孟溪则总有自己的道理,根本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她长得好看事业又成功,几乎没有经受过半点打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尤其是祁厉泓的意见。

他好好说也不行,耐着性子解释也不行,稍微硬气点就更不行。

只要不按照孟溪则的意思来,她就一定跟你死磕到底,甚至不计后果。

她为了胜利肯付出的代价,远比祁厉泓多得多。

“你就希望你儿子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吃等死的富二代?”

祁厉泓反问道。

孟溪则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你别跟我偷换概念!祁衍是你说的这样吗,他就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只要唐让让想结婚,他可以给她准备最豪华的婚礼,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季悠怎么就不配了,祁彧没他哥有钱,我这个做妈妈的想帮衬他的婚礼都不行了?你这话敢跟季悠去说吗,你看她有没有意见!”

祁厉泓翻了翻白眼:“季悠根本不是你这种人,她在意的是祁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讲究排场,炫耀浮夸?”

孟溪则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祁厉泓:“我讲究排场,我炫耀浮夸?祁厉泓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家书香门第,我爸爸一副字画都能买一套房子!我嫁给你的时候有什么,你能拿出什么!”

孟溪则吼完仍然气息不匀,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微微发抖,眼底射出的气愤与恨意像刀子一样刺在祁厉泓身上。

如果目光真能变成刀,祁厉泓早好几年都已经千疮百孔了。

然而咆哮过后,是空前的安静。

谁都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里只留下发泄似的呼吸的声音。

祁厉泓望着孟溪则虽然精致,但却不似往昔年轻的脸,脾气突然之间消失殆尽。

当初他和孟溪则是经人介绍才在一起的。

孟家看中他的人品和未来的发展,祁家看中孟家的门第和教养,两家一拍即合,婚事就这么促成了。

孟溪则大家闺秀,娇宠长大,连苹果都没有自己削过,足以看出孟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有多么呵护。

她在学习上很有天赋,不管什么领域,只要让她接触,她最后都能学的很好。

她冰雪聪明,思想前卫,而且还长得格外漂亮。

那时候喜欢孟溪则的人很多,甚至在她留学的时候,还有不少外国富商对她穷追不舍。

哪怕粗浅的不考虑她的家世,孟溪则无疑也是吸引人的。

又娇又美的大小姐,一颦一笑都带着自信和朝气,谈吐不俗又性格爽朗,祁厉泓只见一面就很喜欢。

但相比之下,他就没有那么出彩了。

毕竟连地位都是祁老爷子的,而他当时只是祁老爷子的儿子罢了。

祁老爷子一生刚正不阿,工资还匀出去一部分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祁厉泓的几个过命朋友,都是被祁老爷子资助过的孩子,现在也给了他不少助力。

但在当时,他一没功绩,二没权利,兜里没钱,不懂浪漫,的确不是孟溪则的最佳选择。

可孟溪则还是嫁给他了。

当时祁厉泓高兴坏了,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孟溪则是他最爱的女孩的模样,现在他们结婚了。

他坚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他在格外朴素简单的婚礼上,在火红热情的花灯前,在一张张铺着塑料的大圆桌边,义正言辞的发誓,会对孟溪则好一辈子。

然而孟溪则变成现在这样,也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祁厉泓的眼圈有点发涩。

他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努力向上看,想把这点酸涩的情绪压回去。

其实如果理智的想,孟溪则也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还是为了找祁厉泓的麻烦,跟祁厉泓对着干。

要是今天祁厉泓非要大操大办,把婚礼闹得举国皆知,孟溪则肯定又跟他反着来。

她并没有那么热衷于策划婚礼,作为一个有钱的母亲,她大可以找一家信得过的婚庆公司,把一切事宜交给他们去做,自己乐得清闲。

其实归根到底,她不妥协的只有祁厉泓罢了。

哪怕离开了,她也要让他过的不顺当,让他不舒服,让他事事都不能尽如人意。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儿,并且堂而皇之的把记仇做到了极致。

但祁厉泓却不能忘,当初孟溪则是信了他的誓言,嫁给一穷二白的他的。

祁厉泓微低头,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道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你。”

孟溪则刚刚休养好,正士气高涨,准备开启下一轮的大吵特吵。

谁想到一句都没喊出来,祁厉泓竟然服软道歉了。

孟溪则皱了皱眉,气道:“你有病了吗祁厉泓?”

这不是祁厉泓第一次跟她道歉。

在他们关系还没有恶化的时候,在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的时候,祁厉泓是很让着孟溪则的。

他觉得小事情没有必要计较,没有必要让孟溪则不开心。

所以只要孟溪则有什么不满意,祁厉泓就会认真道歉,没什么比让家庭和睦更重要的了。

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道歉就不管用了。

无论他怎么诚恳,怎么抱歉,怎么祈求,都换不回孟溪则的释怀和谅解。

当一个人真正想要离开的时候,是很冷静的。

冷静的就像被厚厚的铁墙封裹起来,任何话语都传递不到她的心里。

“我只是为了刚刚说错的话道歉,但并不代表我认可了你的做法。”

祁厉泓强调道。

他只是一时生气,才口不择言的。

他得实事求是,孟溪则要真是讲究排场,炫耀浮夸的人,也不会嫁给他。

“呵,你以为我在乎你的道歉?”

孟溪则叉着腰,高傲不屑的扬起了下巴。

祁厉泓知道吵不出来什么结果,只得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能不能听听祁彧的意见,要是祁彧和季悠愿意这么办,我二话不说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个假,后天更新。

《他的小初恋》签出版了,我得修改并新写几万字的内容......实在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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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那就离婚吧

祁彧当然不愿意兴师动众,季悠也是同样的想法。

祁彧毕竟读了军校, 既然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就不可能真跟普通人一样。

因为祁厉泓的关系, 他一直被好多人盯着, 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抓住把柄,称为或轻或重的谈资。

所以他和祁厉泓的顾虑是一致的。

季悠则担心自己父母不适应。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过过孟溪则那样的生活,她担心巨大的落差会让父母心情不好。

后来和祁衍唐让让一起吃饭,祁彧随口把这件事给说了, 最后难免头疼的抱怨。

“明明你是我哥, 凭什么你不先结婚?”

唐让让吓得咳嗽了两下, 赶紧夹起一颗小笼包, 垂着眸, 认认真真的吃起来,恨不得包子能遮住她的脸。

祁衍扫了一眼唐让让的脸, 然后慢慢的把目光收回来, 淡淡道:“妈只是为了跟爸争口气。”

他直接掐断了话题, 没有提他和唐让让为什么不结婚的事情。

祁彧也没追问, 叹气道:“妈和爸生气,为什么让我们做炮灰。”

祁衍抽了张纸巾, 递给唐让让,言简意赅道:“下巴。”

唐让让一顿,放下筷子,接过纸巾一擦,才发现小笼包的汤汁流到了下巴上, 刚刚她紧张的都没感觉到。

她赶紧擦干净,然后把脏掉的纸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祁衍看她擦好了,这才正对祁彧:“其实与其让他们俩互相折磨间或误伤我们,不如帮他们彻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