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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云鑫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儿子究竟在不在你那,他怎么样了?”

“你自己来啊…”云鑫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哪里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可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刚才我好像看到波波跑出来了,我刚跟出来门就被风吹关上了…”

云鑫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传来一声桀桀的阴笑,声音轻幽幽的:“原来在那里啊,别走啊,等我来给你开门…”

“快,快走,快跑,妈,快跑…爸爸他”声音戛然而止。

是珺珺的声音!

“珺珺,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珺珺出事了?不不行,她必须去看看!

第六百七十六章 支援

素辛将最后一个恶鬼打散后,面前的幻境消失,又完成一个任务了。

现在腊月二十三,祭灶、扫尘。

想着以前在家里一起大扫除的日子,她突然间有些害怕回去,不知道如何面对。

自从上次跟母亲通话后,她又打了两次电话,都是父亲接的,没有再提让她带男朋友催婚的事,可是明显听出心情很不好。

她不由得想,其实自己本质上也是个忤逆的人啊,要不然为什么连生养自己的父母的话都不听从呢?

过年,年关啊。

素辛想着,要不再做一个任务再回家吧。毕竟,无论如何,过年总是要回家的。

回到四合院,素辛依旧跟付连生那边作了例行的汇报,然后又抽出下一份档案。

这时,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她连忙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略微有些失望,是付连生打来的。

她略微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接通电话,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喂,付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才刚刚挂断电话,对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付连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

素辛:“我…准备过两天”

她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连忙补充一句:“反正离的也近,这里还有四个案子,我打算再多处理一个再回去。”

付连生并没有盘根究底,道:“是这样的,A省侦破了一起特大恶性凶杀案,但是案子存在很多疑点,嫌疑犯供认和现场勘察出入很大,所以怀疑对方有精神疾病或者人格分裂,想请你去看看,给出合理建议。”

也就是让她去看看那个嫌疑犯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或者是不是有灵异事件。

这对她而言很容易,正要应下,付连生又说道:“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竟然牵涉了国内和国际知名的心理学家…”

素辛眉心微蹙,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他们想把凶杀案推给心理疾病,让嫌疑犯逃过法律制裁?”

“正是。奇怪的是根据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嫌疑犯的背景很简单,究竟是为什么让那些人为他出面开脱,上峰觉得或许牵涉到国外的宗教系统,你要小心点。”

素辛应道:“我明白的,你把整件案子的始末传给我吧,我马上就出发。”

“好。”

两个星期前,绿港别墅休闲渡假区的管理员报案,他说接到客户打来的一通很奇怪的电话,因为是客户的电话,所以每次都会进行录音。当他打回去的时候对方一直都是忙音。他觉得不妥就立马报警。

警方经过对电话录音回放,里面是杂乱而刺耳的尖叫声,沉重的喘息声。

后立即派出几个警员前往调查。

警员在酒店房间里发现大量血迹和人体组织,然后立马呼叫总部增援。

他们在酒店前面的草坪上发现几幅完整的人皮,但是里面都塞满絮状物,综合两个现场,凶手应该是将酒店床铺上的棉被里的羽绒弄出来塞进里面的。

外面一直都在下雪,气温在零下七八度,已经完全冻僵硬了。

当时鸿博跟这些人皮尸囊坐在秋千上,怀中抱着他的儿子。

警方在现场只找到这一家人的指纹和痕迹,没有其他人的出现,那么唯一活着的鸿博就有极大嫌疑。

可是当鸿博被警察带走时还一脸茫然,说他正在陪家人玩耍。

后来警方经过仔细搜查取证,从刀具上的指纹,还有一路上拖拽的痕迹,也完全确认这一切的确是鸿博所为。

与此同时,警方在酒店另一个房间发现两具被切割成一块块并码放在浴缸里的尸体,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若无其事地玩手机。

通过对现场的勘察,确认一切都是女孩所为,被尸解的两人是她的父母。

因为是发生在同一个酒店,而且案件性质都非常恶劣又匪夷所思,合案一起调查。

调查了他们的背景,属于中等家庭,而且从邻居同事的反应来看,生活都很和谐美满,没有听到吵架之类,说他们家出事,都非常惊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完全没有伤害家人的动机啊。

警方对两个嫌疑人进行讯问,他们完全否认自己杀人解尸以及剥皮的行为,并且讲诉出一套截然不同的现场,经过多次的审讯和测谎,回答都完全一致。

没有犯罪嫌疑人的有罪证供,就无法还原当时案发情况,而且,若是嫌疑人要提起诉讼,也会非常麻烦。

警方决定对他们的精神状况做一个鉴定,就在这时,国际知名的心理测验工作室主动请求为两人做精神鉴定。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人都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如此一来,法律审判对他们就不适用了。

因为你无法确定他此时呈现的究竟是残忍杀死家人的人格,还是与家人相亲相爱的人格,而只能送往精神病院。

在资料后面是几十张现场拍摄的照片,以及嫌疑人及被害人一家人的照片。

房间里的血迹和残破的人体组织,看的人触目惊心,而外面白皑皑的雪地上的人皮也让人心底发寒。

与原本照片上和乐融融一家人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如同天堂和地狱。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素辛就到了A省公安厅。

她是直接以上峰派遣的精神鉴定援助的身份出现的,因为是上峰直接打给A省公安厅局座,所以都不敢怠慢。

但是当看到对方只是一个…那么稚嫩的小姑娘时,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们现在的确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是犯罪嫌疑人,他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场惨案就是他们作下的,他们非常想要将其绳之以法,告慰在天亡灵。

可是另一方面,从国际和社会都传来舆论压力。因为嫌疑犯有两面性人格,就无法为其定罪。

原本对上面派出的支援满怀希望,在看到素辛时变成了失望。

不过人都已经来了,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局座叫来这次案件的负责人,刑警大队的徐队长,让他带素辛去熟悉案情之类。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事出反常

素辛察言观色,哪里看不出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从希望到失望。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她的样子长得太有欺骗感了呢。

这都是因为修炼的缘故,灵力可以淬炼筋骨皮,让身体自然而然保持在最佳状态。俗称冻龄,这恐怕是无数明星们梦寐以求,哦错,应该是绝大多数人都非常渴望的生命状态吧。

徐队长大概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面皮黝黑粗糙,国字脸,眼神犀利,看样子应该是个“实干”类的人。

他将素辛上下打量一番,一般人面对他都会无形中有些畏惧,他就会从对方的衣着神态语气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个人的生活背景和人格品性的大致情况,可是他却从素辛身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平静,平淡。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青涩稚嫩。

他例行将案件的前后向素辛介绍一番,跟素辛先前拿到的资料基本一致。

素辛要求先去看看那两个嫌疑犯。因为从他们给的资料来看,鸿博和丽丽的确是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但是没有视频和当事人的陈诉证据,仍然不能绝对断言。

徐队长有些为难地说道:“自从对鸿博和丽丽作了精神鉴定后,那些人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天行的律师甚至主动当起了他们的辩护律师。还美其名曰‘人权’不能对他们严讯逼供。”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得出他对这些人的作法非常气愤,同时又非常无奈。

“所有想要接近他们的人都必须在他们的陪同下,实际上就是对我们监视和限制,还美其名曰‘人权’‘沉默权’。哼。现在,他们恐怕还在那里对那两人进行研究商讨吧。”

素辛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这里有他们的详细资料吗?”

她此刻想的是,既然这些人能让堂堂省公安厅为之束手无策,那背景肯定很硬。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了解自己对手的情况,有备无患。

徐队长略微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对方一来就要那些人的资料。

那些人都只是直接给上峰交涉,然后直接拿着一张文件,同事上峰直接打电话让他们照做就行了,就像接待素辛一样。所以他们完全没想过要去查那些人的资料啊。

素辛看对方的诧异和迟疑,就知道他们没有那些人的资料,或者根本没想到过这些。

想想作罢,特案组派她来是帮他们解决问题的。她只是根据自己处理问题的习惯,习惯要先搞清楚对方的底细才动手。

既然对方这时拿不出,而且那些更多的是程序上的文件,以及真正出来跟他们交涉做事的都是普通小虾米。

思及此,素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管怎样,所有的焦点都在两个嫌疑人身上,先看看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多重人格”还是患有精神病,亦或是…真的撞鬼,再说其他吧。

这时,一个警员急急跑了过来,远远就喊“头儿”,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旁边的素辛,神情戒备地上下打量一番,连忙收口。

徐队长看了眼素辛,对警员说道:“这位是国安局派来的精神顾问,素…”

“素辛。”

“对,素辛,是关于那两个人的事吗?直接说吧。”

“头儿,看守所那边传来消息,天行那边来人,要把两人带走…”

啪——

徐队长猛地拍了下桌子,“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那两人用残忍手段杀害了自己的亲人,竟然随便用个理由就要为他们开脱罪行?

这让徐队长怒不可遏。这是他的地盘,想把人带走,没门儿!

抬步时,看到旁边的素辛也要跟上,想了想,还是让她一起去看看吧。

素辛隐隐觉得情况比想象中更加不妙。

她虽然没有当过jc,但是以前也看到卫岩他们办案,从案发,到侦查,搜证,以及最后的审判定罪,是一个十分繁琐且漫长的过程,一般情况下都要经历至少几个月时间才能最后真正的给嫌疑人定罪。

可是这个案子,从案发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星期,还没有送交司法审判程序,那些人就急急跳出来,莫非这两个嫌疑人身上有对他们非常重要的东西?

反正素辛才不会觉得这世上真有那样闲的蛋疼的“好人”,会耗费如此的精力财力为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开脱罪责。

如果真是“好人”的话,为什么不去帮那些真正的受害者,却要来为这样凶残的罪犯给与庇护?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我们的文件,有什么事去问你们的上司,这是上面的决定。请让开,否则我们告你们限制人身自由,暴力执法。”

远远的就听到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打着暗红色领带的男子手里扬着一张纸,鼻孔朝着面前的警员,咄咄逼人地吼道。

警员对着这人是敢怒不敢言,怕的是自己一个不好给局子给自己的老大抹黑,但是不服气啊,心有不甘啊,便用身体挡在前面。

看到徐队长,警员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大。

那个律师对徐队长说道:“你就是徐sir吧,来的正好,这是上面的移交文件,出于对我当事人的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考虑,需要转移到安全地方,另一份想必现在已经到了你们局座的办工桌上。你们所有的询问都必须在我们在场的情况下进行…”

徐队长眼睛微眯,冷声道:“抱歉,我们现在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还有,这里是警察局,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们会以你妨碍执法把你抓起来的。”

“你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告你们滥用职权?”

“信,去告吧。”徐队长强压着心中怒火,冷冷回了一句,然后对旁边的素辛说道:“走吧。”

几个警员先前被这些律师用“告他们”威胁,此时终于扬眉吐气,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

素辛在这堪比豪华公寓的看守所里见到了两个嫌疑犯,鸿博和丽丽。

第六百七十八章 表演过猛

鸿博和丽丽关押的房间相邻,里面布置都是应那些人权主义者要求重新弄的。

进门三步地方,一道拇指粗的铁栏杆将整个房间分成两部分,外面放着一张椅子,里面关着犯人。床铺被褥桌椅齐全。

在头顶左右两侧墙壁和天花板想接处分别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对着铁栏杆里面。

素辛一进入房间,便下意识地将里面整个布局收入眼底,特别是摄像头的位置。

以前跟石峰做了几次任务,让她也渐渐学会了怎样辨别摄像头以及怎样规避让自己的正面对着,这会给自己减少很多麻烦,也变成了她现在一种习惯性动作。

素辛稍稍落于徐队长和另外两个警员之后,细细打量看守里面的人。

里面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大概一米八左右身高,略微有些发福,让他看起来更添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

头发有些糟乱,脸颊和下巴都有了一层青黑的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而疲惫。

他就是这起特大凶杀案的嫌疑人,鸿博。

鸿博看到警员时,连忙从床沿上站起,疾步走到铁栅门前,双手抓着面前的铁栅栏,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趴在上面。

他显得十分焦虑和诧异,就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jc通知,求求你让我去看看我的老婆吧,你们肯定是在骗我的,我,我那么爱她们,我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们当时是真的在做游戏,我,我抱着儿子坐秋千,我老婆就来推我们,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徐队长看了眼鸿博,神情冰冷,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酒店入住记录,还是现场留下的痕迹,都只有他!证据确凿!

可是他竟然还想幽灵诡辩为自己脱罪,关键是他杀害的是自己的妻儿啊。简直是禽兽不如!

徐队长朝素辛低声说道:“看吧,自打把他从案发地点带回来,他一直就是这样的精神状态。”

这的确非常棘手。

鸿博此时的样子就像素辛先前在档案中看到的那样,他此刻所呈现和表达出来的就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关键是几位受害者分别是他的老婆,女儿和儿子,可谓是他的至亲之人。寻常人怎会有这样的冷血和凶残?

根据调查的资料来看,两个家庭的关系都非常和谐,至少从同事邻居朋友那里的反馈来看,鸿博和丽丽完全没有杀害家人的动机。

对于一起刑事案件,即便是所有证据已经铁证如山,如果没有当事人的供状,就无法还原案发的经过,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于是他们对鸿博进行测谎试验,遗憾的是,那些专家和专业仪器也都完全看不出他有说谎的痕迹。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话,那这人不去演戏拿小金人简直是太浪费了。

素辛以前接触过好几起案子,都是在自己亲人身上下手的人,所谓的亲情良知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狗p,所以她完全不会被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动机”所迷惑。

她判定对方有没有杀人只有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感应对方身上有没有血气。

鸿博声泪俱下,神情哀戚和痛苦。

素辛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渐渐的,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果然如此。

鸿博身上有非常重的血气,左眼看去,在他身体表面就像蒙上一层聚而不散的血雾一样。

所以,人,的确是他杀的。

只要确定他的确是杀了人,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管是他自己处心积虑已久也好,还是真的被鬼物附身,亦或是突然患了某种可怕的幻视幻听的精神疾病也好,素辛始终坚信一句话,苍蝇不会叮无缝的蛋。

就像那些被电信诈骗的人固然可怜,那些骗子固然该死,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内心有那样的贪念,谁又能骗的了?

素辛用左眼观察了许久,除了看出血气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松警惕。

她想起之前处理恶魔的案子时,当其潜伏在人的身体里,完全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素辛心中一动。

下意识将自己身上的修炼者气息泄露出一些。

这时,一直在跟警员苦苦哀求的鸿博神情微微顿了一下,眼睛朝素辛这边瞟了一眼。

之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迫切”,所以他并没有到处看。

鸿博接触到一束凌厉的目光,倏然一惊,旋即埋下头,扶着铁栏杆蹲了下去,嗷嗷大哭。

呵,装的还挺像的嘛。

刚才素辛故意散发出的灵力气息,是带着杀伐意念的,所以让隐藏在鸿博体内的邪恶因子一下子就感应到了。

因为刹那的失措,他只好用蹲下和哭号来掩饰。

素辛在其看向自己那一刻,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一丝叫做怨毒的东西。

原来真的不能仅凭对方是不是披了一张人皮就判定是“人”,也不能看对方没有那张人皮就否定对方不是“人”。

怪不得那些人那么急切地想要把这人带走,原来是他自身的意志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东西了。

素辛在进入看守房间时就感应到对方身上有着非常微弱的恶魔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微弱且飘忽不定,她还不能作下判定。

但是这鸿博已经知道有人在以“双重人格”为他开脱,也得到律师的授意,只要现在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另一个人格,他们就没办法给他定罪,而他们也会尽量将他“弄”出去。

所以在面对警员的时候才会刻意表现,只可惜,表演过猛,让素辛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残忍。

现在,素辛已经完全确定,在鸿博身上的确有一只恶魔,而且比之前收的那只还要明智的多。

所以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说鸿博是“双重人格”也没错,他的确是在那个恶魔的蛊惑或者授意下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妻儿。

但是素辛深知,被恶魔蛊惑有个至关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宿主必须有那样的意愿。

也就是说,只有在鸿博的潜意识中有那样的想法才能被蛊惑。

第六百七十九章 以恶魔的名义

所以,不管那些人如何的想要为这样一个杀人犯开脱,但是在素辛这里,杀人就是杀人了,什么人格分裂,什么精神病,都是浮云。

反而这样的人借着恶魔的名义杀了人,自己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才tm最让人恶心!

素辛偏头看了下房间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往旁边角落地方退了一点,刚好在监控的范围之外。

此时徐队长和警员还在跟鸿博周旋,突然,正蹲在地上哀戚痛哭的鸿博突然偏头瞪向另一个方向。

神情变得惊恐和怨毒,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嗷嗷叫的声音,手握成爪,拼命朝那个方向抓挠。

他的反应让众人很是意外,下意识循着鸿博视线方向看去。

是素辛,只见此时素辛双手就像在打太极一样,一团氤氲的气流在她两掌心之间凝聚,并随着她双手动作而缓缓运动起来。

嗤啦啦——

头顶上的灯光闪烁着,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就像是电压不稳一样。

与此同时房间里凭空掀起一股冷风,空气陡然间冷了好几度。

风打着旋儿地绕着鸿博周围旋转,形成无形的禁制,将他困在里面,

素辛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控制灵力,遏止鸿博体内想要冲破而出的恶魔了,但是这里警员都是普通人体质,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仍旧会对身体有很大副作用。

于是趁着灯光闪烁之时,猛地发力,将鸿博体内的恶魔彻底拽了出来。

然后唰地收进灵砚中。

阴风陡然消失。

啪——

灯光恢复正常。

前后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在监控里,所有人的动作还保持灯光闪烁之前的样子。

此刻,没有了恶魔在鸿博体内对他的精神麻痹,于是所有的杀人剥皮等等的记忆场面全部在他意识中疯狂跳动着。

他突然抱着头把自己缩到房间角落,然后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神情十分惊恐,一会又看着自己的手,嘴里含混地叫着:“不,不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都去死,都去死…”

徐队长和几个警员面面相觑,旋即精神大振,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嫌疑犯终于露出他的“另一面人格”了?!

这就是他杀害自己妻儿的那个人格,他立马叫人给他录口供,并且向上级汇报…

这时,先前的那个律师进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个警员,警员显得非常无奈,朝徐队长摊摊手。

律师则显得非常得意,“现在你们的局长已经发话了,让你们立刻,马上,执行命令,我们要将当事人马上转移…”

“…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律师注意到房间里的鸿博,顿时大惊,朝徐队长吼道:“你们到底对我的当事人做了什么?你们,我要告你们…”

徐队长几人都隐隐觉得鸿博的变化可能跟素辛有关,不过此时看到嫌疑犯终于“原形毕露”,律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种扬眉吐气的的兴奋,挑眉轻松地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我们也有权告你诽谤的。这里一切都有监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欢迎随时查看监控。”他又补充一句:“哦对了,记得带上文件,毕竟我们这里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你,你们给我记着…”徐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律师就急急忙忙地摸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急急地说道:“他,不,不好了,你们快来…”

且说素辛在将鸿博身上的恶魔搞定后,便直接走到旁边的看守房。

里面布置和旁边鸿博房间一样,舒适的床铺被褥,还有整洁的桌椅。

素辛在来的时候就仔细看过两人的资料,不过在看到丽丽本人后,仍旧有些诧异。

面前的女孩子并没有像鸿博那样表现得非常意外和伤心的样子,甚至连想要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赤果果的冷漠。

在她给出的供词里只有一句话:她对所有一切都一无所知,她要找一个叫“张叔”的人。

言辞神态都写着娇蛮和冷漠,以及,有恃无恐。

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没满十六岁,就算是他们想给她定罪,都不是死刑。

而且她比鸿博更加的冷漠,好歹鸿博的潜意识中对家人还有那么一点情感的,仍旧充满了懊悔。

但是丽丽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情感。

素辛站在铁栏杆外面,目光清冷地打量着里面的女孩,女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冷笑,“你想来干什么?告诉你们,别拿那些良知感恩什么的来诱导我,我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