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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经在一起“做事”的人觉得这段时间诸事不顺。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那些见义勇为的人多了起来,就算是他们一群人一拥而上,恫吓威胁别人也是不惧。

还有那些jc,以前对于他们这种“小偷小摸”,只要没有人不依不饶地去报警纠缠,一般情况是不会来管他们的。

毕竟偷的也就是几百几千的事情,够不上犯罪,最多就是“教育”“拘留”,浪费时间浪费粮食浪费资源,最后还是要放出去…还如不在空调房里喝茶看片儿呢。

可是现在,竟然到处都有便衣…好几次都差点被抓了个现行。

先前借高利贷的那青年越陷越深,实在还不起,最后被那一伙人逼着去跳楼。

本来是从二楼往下跳,运气好就骨折什么的,而且这样一来可以把事情闹大,最好弄个啥啥头条出来,就会有人说这些挨千刀的放高利贷的把人都逼的去跳楼了。说不定最后还可以免去还钱…毕竟自己可是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要还。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万万没想到,他跳下去的时候被地面上几根钢筋戳成筛子…

在意识最后那一刻,他在想,这钢筋茬子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刚才他站在楼上没有发现?

团伙中的另外几人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他们觉得可能是那妇人的鬼魂缠着他们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散了,或是去挖煤,或是去工地上搬运…

去挖煤的,煤窑垮塌,端端死了这几个新来的。人们都说真是倒霉啊…

去工地上的,也出了事故,新来几个被自己给炸死了…

当年十多人的团伙最后只剩下妇人的丈夫和女儿。

他们还没来得及把钱挥霍完,就每天做噩梦。

梦见妇人站在他们床头,七窍流血,阴冷地盯着他们,让他们把钱给她…

他们逢人便说有鬼,有鬼要害他们。

可是没有人信,而且知道原来他们就是那个抛弃妻子(母亲)的人,觉得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报应。

没有人帮助他们,他们感到彻底的绝望,最后得了失心疯,死的死,残的残。

陈权的一个得力手下吕松…其实就是打手,不知怎的,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脊骨折断,半身不遂,现在瘫在病床上。

他的另外几个打手也不知怎的,招惹了一个横的,被连捅了数刀,当场毙命,最后被定性为黑社会的仇杀。

他的事情被盯上,听风声好像是要那他开刀的意思。

他好不容易才做到如今的地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房产几十处,还有各种名贵珠宝字画名牌手表包包…正是人生得意之时。

为了保住现在的地位和荣华,便去找曾经“生意伙伴”帮忙,可是他们都出奇的一致:拒绝,并矢口否认。

他拿出“证据”要挟,他们才说,原来吕松酗酒坠楼不简单。

因为他在死前供出了一份名单,还拿出很多“证据”,把他们这条链上的人全部都网了进去。

就算是他们把地方的全部买通,但是还有上一级更上一级的呢?

这次影响太“大”,他们已经得到“上面”的指令,只能弃卒保车。

因为都以为是他授意吕松作下的,自然对他疏远,并且上面也在重点调查他了…

陈权听了如堕冰窖,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松出卖了自己?!

可是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出卖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感觉脑袋里乱的一团浆糊一样,不过,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开始转移财产…其实之前和那些给自己留了后路的人一样,这些早就有所准备了。

上面风声很紧,海关已经把他们的名字信息列入禁止出境的名单了。

想要出去,就只能走偷渡这一条路。

为了不引人注意,先把妻儿送了出去。

第1071章 绝不放过1

送走妻儿后,陈权自己再来一个金蝉脱壳。

至于在外面养的那些情妇三奶四奶之类的,早已经被他推出去当挡箭牌,拖延调查,给自己争取时间。

陈权在缴纳了巨额的费用后,终于登上了偷渡的轮船。

嗯,一切只要等到了“那边”,都会变好。

这个狗屁的国家什么都条条框框约束着,早就想离开了。

之前倒卖违禁物品,把那些完全不符合安全条例的食品重新包装后流入市场,坑害无数同袍,却将这昧良心的钱财转到国外,几百万的偷渡费花起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只等着到了国外过上挥金如土生活…

陈权和另一边接应的人都商量妥当了,对方已经把新的身份,房子等等统统安排好了。

只是在船上还要受点罪——要在集装箱里待一个多星期。

陈权进去后,里面空气十分污浊难闻,而且已经至少有六七十个人了。

一部分人受不了这样的环境,病了,但是病了又怎样,这里又不是高级特护病房,没有谁来伺候他们,那就只能病着,看运气,好的话可能活着到达,否则…

陈权旁边就躺着几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浑身散发出恶臭,他嫌恶地朝旁边避了避。

碰到另一个人,那人正要发作,发现竟是熟面孔…一问之下,原来这里还有好多“熟人”,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上面查的紧,要出去避避风头的。

陈权等人的这个集装箱算是偷渡客中的“贵宾”待遇,至少每天会有半个小时给他们透气。

可是没过多久,轮船传来剧烈的颠簸,然后是激烈的枪击和打斗。

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轮船倾覆,集装箱上原本留着给他们透气的孔,现在正不停朝里面灌水。

人们在集装箱里面被颠来倒去,翻滚着,嚎叫着,绝望地拍打集装箱,一片糟乱。

这艘本来运载违禁物品的货轮被一支海盗盯上,轮船倾覆,谁会注意到里面某几个集装箱里装的是人还是东西?

随着水位的上升,陈松感觉自己身体和脚被人抱住,把他往水底下拽。

尽管心中很清楚,那水迟早会把集装箱灌满,里面所有人都会变成“罐头”,但是他仍旧渴望多呼吸两口曾让他无比嫌弃的浑浊空气。

他使劲儿踢打缠在身上的力量,奈何那力道实在太重,把他拖了下去。

陈松想要斥骂,便呛了两口水。

低下头,一张惨白的连仰头望着他,他猛地一惊,咕噜咕噜灌了好多水。

回过神,发现竟然是他的妻子!

而抱着他脚和手臂的正是他的两个儿子。

他们惨白的脸上闪烁着疯狂的求生的欲望,缠着他,把他当木桩一样,踩着他使劲儿往上爬…

原来,原来之前那几个病的奄奄一息的是自己的早几天送走的妻儿?!

怎么会这样!

他脑海中有无数的疑问,可是此时几人对他的错愕浑然不顾,把他当作梯子,踩着他爬着…

在意识最后时刻,他看到前面漂浮着一张人脸。

一张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的脸,明明很陌生的,却让他从心底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女人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像是在笑…七窍流出鲜血,将周围的海水都染红了。

是,是她?!

陈松终于想起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她?!

原来他总觉得这段时间诸事不顺,为什么所有事情偏偏针对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在背后捣鬼!

可,可是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为什么?

难道…

陈松眼睛猛地瞪大,嘴巴大大张开,在极度的恐惧中气机彻底消散。

第二天的新闻就出现在各大报纸上:一艘偷渡轮船在海上遭遇海盗,双方发生激烈的战斗,最后被巡洋舰队截下。抓获海盗十三名,其余人包括集装箱里的偷渡者全部遇难…

老检察长蔡鸿茅退休后就住在这幢城中小镇的四合院中,这是出名的富人区,若非权贵,连周围小区的都买不到。

尽管已经离任十来年了,但是因为早年经营的当,现在仍旧很“吃得开”。

几个儿子女儿都身居要职,就连大孙子也送出国留学了…家族兴旺,让他老怀大慰。

不过就在前段时间,儿子说好像陈松的事情发了…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插手,但是关于之前陈松公司的几个官司却是他判的,若是顺着追查的话,拔出萝卜带出泥,总归不好。

他想要掌握那些灰色交易的动向还不简单?只稍稍把他所乘坐的那艘轮船的信息泄露给海盗就行了。

果真,昨天就传来一艘偷渡轮船遭遇海盗的消息。

他轻嗤一声,这点小事,又能将他怎样?

这时,管家告诉他,有两位上面来的检察官拜访。

蔡鸿茅虽然已经快七十了,但是身体非常健朗,一派老干部的做派。

对方果真询问了十几年前关于陈松的案子,他含混就糊弄了过去,毕竟他已经退休,毕竟他已经年老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毕竟…陈松已经死了…这些完全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要是他们真的掌握了什么资料,还会来问他吗?

两位检察官什么都没问道,客气地告辞离去。

当他转过身时,正在打扫的管家不知怎的,将神龛上供奉的一个神牌给摔在了地上,是玉质的,顿时就四分五裂。

蔡鸿茅还没来得及斥责管家,就觉得大厅里一阵阴嗖嗖的风刮过,顿时冷了几度。

“老张,你在做什么!”

老张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看到地上的碎片,懵了,“老,老爷…我我…”

刚才他脑海里正想着让老爷帮他把孙子的事情解决一下…

他孙子张景瀚十三岁,在一中读初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儿,跟一个小女生闹了点小矛盾,说孙子凌辱强j了那个小女生。

自己孙子又乖又懂事,而且学校里谁不知道他和老检察长的关系?

好多打着灯笼的想巴结他,找他跟老检察长走走关系啥的。

说不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女娃主动勾引自己的小孙子的呢?

第1072章 绝不放过2

老张一家人本来不想跟那些贱民一般见识的,随便给个万把块钱,就当是做善事施舍给他们。

结果那家人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副死要活不依不饶的样子,还要去告他的孙子。

告就告吧,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从上到下,从学校到医院鉴定到警察局都有他们的“人”,都打过招呼了。随便就能把事情按下去的,可那几个孩子竟然把视频拍摄下来,还传到网上…

其实也就是觉得“好玩”,毕竟都是小孩子嘛,不懂事儿。

现在问题是跟舆论扯上关系了,就必须跟那些“屁”民一个交代。

他知道这对于老爷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过不了多久“屁”民就会被一个又一个新的新闻吸引。

老张当时正想着怎么跟老爷开口呢,然后,然后…不知怎的…脑袋里就像是懵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时,这神牌就掉地上了。

他知道这是老爷多年前求来的,经过加持的,具有神力。

莫说,有这神牌在,老爷这几十年真是一路亨通,人丁兴旺。

老爷对神牌也是非常看重,基本上都早一炷香晚一炷香地供奉着。

老张见老爷脸沉了下来,顿时吓的腿直打哆嗦,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去捡碎片…

蔡鸿茅指着老张,“你,你…”

说了几个字都没说出一句话来,突然右手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口眼歪斜,身体直往地上坠去。

“老爷,老爷…”

老张急了,也顾不得去收拾碎片,忙去扶着蔡鸿茅,一边叫人。

蔡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不到两分钟就赶来了。

连忙给喂药打针,弄到床上休息。

说:“可能是老爷子受了什么刺激,毕竟年纪在这里了。需要进一步检查心脏和脑血管有没有问题…”

一通忙碌后,倒是没检查出什么大的毛病,毕竟有钱有权有渠道,身体保养的非常好,直接在家里修养。

一入夜,蔡鸿茅总感觉自己床边有人,就是那种低着头盯着他一样。

可是睁开眼一看,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关灯,让人二十四小时地守着他。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弱了一些,但是仍旧没有褪去。

他反倒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精神紧张,本来没啥毛病的也闹出毛病了,躺在床上就再没起来。

他刚病倒家里还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但是直到一个月后,他的“病”还不见好转,于是各种问题就爆发出来了。

先是因为在药监局的大儿子因为一个企业的药出现问题,被问责,甚至可能被诉讼坐牢。

大房要求保“大儿子”,而另外几房则觉得现在上头正在严打,这个时候去硬碰,会把几个兄弟都连累的。

最后吵到要分家。

蔡鸿茅此时已经被每天晚上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东西,弄得差点崩溃了,没想到几个儿子之间闹起内讧,还要分家,这一急,血压像水泵一样飙升,急性脑溢血,淤血压迫神经,真的中风了。

医生说,因为年纪大了,手术有很大风险,不能保证把所有血块取出,也不能保证完全治好,还是建议保守治疗,至少人可以少受点罪。

几个儿子一听,既然能手术为什么不手术?岂不是让别人嚼舌根子他们不孝顺,连手术都不给老父亲做?

蔡鸿茅被推上手术台,因为现在的元气非常的弱,之前他只能淡淡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现在更加明显了。

不是一个,而是好多个…

就像在水里泡胀的死猪一样,飘在他的周围,露出狰狞的样子。

这,这些人…陈松,何兰…不就是之前在新闻中的偷渡者,死在海上了么?听说被活活憋死在集装箱里,全部泡胀了,闷成了罐头。

难,难道他们知道是他泄的密?可是不可能啊,他叫老张去做的,难道…

这些漂浮的发白的如同死猪一样的鬼影在他面前漂浮着,露出阴恻恻的笑,一张嘴就有腥臭的海水流出来。

这种手术肯定要全身麻醉的,可是麻药失去了效用,蔡鸿茅清晰地感受着冰冷的手术刀和止血钳在自己脑袋里倒腾着…

这让他莫名想到曾经吃过的“猴脑”,便是在其脑袋顶掀开一个盖子,然后将烧的滚烫的热油倒在里面,哧溜地一声,啧啧,那鲜嫩美味…

当然,他吃的珍稀野味可不止这些。相对那些吃了点啥的都爱拍照显摆的,他低调的很,所以鲜少人知道他的这一面。

而现在他自己变成了那只被禁锢在桌子下的猴子…

蔡鸿茅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想要晕过去都不得行。

脑袋的手术做了过后,又打开胸腔,做心脏的手术…

先前才清晰地体会了脑袋开瓢之苦,现在又尝了一番开肠破肚之痛。

当真正的倒下,才知道世间的人情冷暖。

在他得势的时候,那些人无不巴结他奉承他,就连他孙子读书,即便不在那个“名校”分配的片区,他们自个儿就想办法调了过去。

可是现在,都纷纷踩上一脚,把他以前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不过看在他退休,年迈,而且又中风瘫痪的份上就没有追究。

但是他的几个儿子都被重点照顾…俗话说谁的屁股上没点shi,只是看要不要查你而已。

所以都先后落马,隐藏的一百多处房产被查没,还有各种钱财珠宝文玩字画…

一个家在人们看来就像城堡一样坚固,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彻底崩塌。

蔡鸿茅在体会到这一切之后,生命也终于,慢慢地走到了尽头。

意识停留的最后一刻,他恍惚透过周围那些肿胀的鬼影,看到一个飘在角落里的影子…

影子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哀痛,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

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如洪水一样涌入他的意识中,是,是她?

原来这所有一切都是她在作祟?

蔡鸿茅喉咙里发出剧烈的嚯嚯的声音,眼睛狠狠地瞪着一个天花板的角落,怨恨,不甘…

没想到一生风云,最后却是这般凄惨收场,死不瞑目啊。

第1073章 有鬼1

蔡鸿茅一家出事后,老张一家也紧跟着倒了霉。

老张的老婆子在跳广场舞的时候扭到了腰,便一直瘫在病床上,整天胡言乱语。

紧接着儿子媳妇突然出了车祸,人倒是没死,都受了伤,神志不清,总说车子前面总有几个人一直在那里晃啊晃的,所以…

他们也是被那几个人骚扰的没办法了,实在忍不住才踩下油门…哪知道与迎面而来的一辆洒水车装上。

以他们只手遮天,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可以摆平这件事的。可是那里有监控,而且很快这监控就让所有“屁”民都看到了。

完全就是他们在路上疯狂飙车,逆行,撞上了洒水车…

两人的伤口开始感染,总不见好,最后奄奄一息。

还有孙子的小姨王痿,被抓奸,而且还是三男一女,好劲爆。

还有…

就好像在一夜之间,家人以及所有跟他们家孙子有关的人,都遭了。

这让老张莫名觉得不安。

觉得这一切都是从蔡鸿茅衰败开始的,对了,那块神牌。

莫非真有什么东西在整他们家?

难道是那个小女娃的一家?

幸好,当初他留了一个心眼儿。

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女儿精神遭受巨大打击,生怕有什么,两人都非常警醒。

这两天他们发现女儿稍稍开朗了一些,女儿也保证不会做“傻事”,两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紧绷的心弦松开,两人终于安心睡了一觉…

却没想到在睡梦中,何君恍惚听到有人叫“快,快…”,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然后就听到女儿房间里传来动静,连忙过去看。

何君叫女儿也没回应,觉察到不对劲,门也是从里面反锁的。

她连忙叫来丈夫梁冬将房门撞开。

发现女儿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已经晕过去了。

连忙送医院,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已经稳定。

女儿醒来后很抗拒在医院里,所以今天一早就回来了,两人轮流寸步不离地守着。

事后,何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们撞开门的时候女儿已经彻底晕过去了,那么她当时听到从女儿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还有,睡梦中那个一直叫她“快,快”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短短两个星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无比心疼。

他们也焦心以后该怎么办,工作丢了,恐怕这座城市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节奏的敲门声。

梁冬按下何君的手,示意她坐下,他去开门。

站起身时,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这次又来怎样闹腾。

呵,这就是小民的悲哀啊。

不管怎样,总是要面对。

打开门,不是一窝蜂人的破口大骂,也不是蛮横地打砸…

而是一个穿着八卦道袍的白须老者。

老者神情十分严肃,朝梁冬上下打量一下,低沉的嗓音道:“你就是梁笑笑的父亲梁冬?”

梁冬看了眼老者,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老头…上次在警察局门口对峙的时候,他见过一眼,好像是那个男孩子的爷爷。

他眉头微不可查皱了起来,莫非这个老者是他请来的?

老者听到梁冬的回答,说了一句:“这就对了。”

于是直接走进房门,左手拖着一个罗盘,开始满屋子转,厨房,卧室,阳台,都看了一遍。

最后最后又到梁笑笑的房间,何君看着这个道人,下意识护在女儿床前。

梁冬看着老张头,“你们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