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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摆农门阵还有食物拿,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灵儿看着素辛,知道这家伙只是想找一个借口。

之前就想一个疯狂的扫荡者一样,往葫芦空间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尽管知道她以前也有这种老鼠藏食的习惯,却没想到对方会把这些全部拿出去。

素辛知道,自己拿出的这点东西跟这里的穷困生活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可是就像刚才那老婆婆说的那样,环境继续恶劣下去,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背井离乡,要么就活活饿死在这里。

在后来的谈话中,素辛也知道了这老婆婆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男轻女。当然,那一刻她的确有心偏袒孙子,根本原因是在这里男子是家里的主劳力,而自己的儿子媳妇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也就是说以后还指望着孙子长大了把整个家撑起来,若是现在身体垮了,那么…至于孙女,虽然受到一定苛待,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活到现在,除了瘦,身上并没有伤痕残疾…

总的来说,生活不易,至于其他就不要指望太多了。

素辛只是一个外人,没有过人家的生活,也无法承担这么多人的生活,所以也就没有资格去置喙什么。

之前她刚刚进入院子说的女孩是个有福源的人,也算是一种点拨,若是他们能听进去,便是真的有“福源”;若是不能,那么就算是她现在给与再多,也是枉然。

院子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简直比村上开会还要热闹。

聊着聊着就到了傍晚时分,素辛是不管这些人讲的什么,都暂时存储在识海中。

素辛想着前两天看到的那座巨大神庙,或者叫做石窟,于是问道:“你们谁知道就在那边有一座巨大的石窟,里面全是各种人物壁画?”

本来很热闹嘈杂的院子里,听到素辛的话,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这时,一个老头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个…你真的看到那那魔…魔窟了?”

魔窟?

素辛重复了一句。

周围人忍不住说道:“是啊,听说但凡看到了那魔窟的人都,都没有好下场…”

旁边人连忙制住那人的话,毕竟拿人手短,刚才才从对方那里拿了那么多好东西呢,现在说人家“没有好下场”,不是在诅咒人家么。

那老头接过话,“这位姑娘啊,我们乡下人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那个地方…的确邪门的很…”

素辛从善如流的样子,顺着对方的话问道:“那你说说,那地方到底怎么邪门了?你们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起来的吗?”

大家都面面相觑,抱着手,摇着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好像…一直就在的吧”

老头:“…其实呐,最了解我们这个千山村的还是强伯,是老秀才,以前经常跟村里的小孩子讲故事。后来年纪大了,他的儿子把他接到镇上去住,很少回来。”

这个千山村以前是非常大的一个村子,也是最靠近边境的村子。

素辛问明了方向,便告辞离去。

此时大家手里都拎着素辛给出去的“报酬”,满面笑容,非常的热情,说她以后还想听什么故事,只要他们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离开时太阳落在千峰上,那如同波浪般起起伏伏的山峰上升起一层层黛色云雾,缭绕中,那山峰就像是在真的在涌动的水波一样,如梦如幻。

牵着马儿从院坝头的羊肠小道里来,迎面遇上归来的这家当家汉子,挑着扁一颤一颤地走着,前面的框子坐着小女孩,正是之前出去捡柴火。

后面则是把背筐和箩筐重在一起,只有小半筐的不知名树叶草根以及一点枯草。

小女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说“…爹,我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吃饱了的,娘给我盛了好多米粥呢”

汉子就笑了,“爹今天运气好,竟然在那边是山坳里找到两只田鼠,等会爹就弄出来炖在野菜汤里…”

“爹爹最棒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他们生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走的很近了,他们才注意到素辛。

稍微愣了一下,女孩偏过头望着素辛,眼中晶亮晶亮的,就像一块拂去尘土的宝石一样。

素辛忙把马儿牵到旁边,让两人过去。

在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在缩进千山峰里时,素辛来到镇上,并且找到那个叫强伯的老秀才。

素辛说自己是一个收集折子戏素材的人,听说对方知道很多关于千山峰的传说,便寻来了。

她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一边很自然地把准备好的“伴手礼”递了过去。

第1295章 会“吃人”的画1

强伯听到素辛想问关于千山峰的事情,显得很是意外,用嘶哑且漏风的声音说道:“你真的相信千山峰的传说吗?”

素辛见老人家虽然有九十多岁,牙齿掉光,眼睛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但是精神却是很好,对方头一句竟是问自己相不相信那个传说。

素辛用柔和的声音,笑着反问道:“…莫非那还是真的不成?真的有神仙把那么多的山搬来?”

强伯见素辛的样子,就摆摆手,叹着气:“唉,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会相信那些的。但是这些都是真的,若不然呐,现在大普国恐怕都被妖魔鬼怪给占领了,哪还有我们现在的安居乐业啊。”

旁边一个也是有些头发花白的老头朝素辛说道:“呵,也多亏姑娘还有这份耐心。以前他经常跟别人说那些,唉,要真有神仙的话,为什么现在这里民不聊生却不来救苦救难?”

强伯就呵斥道:“你懂什么?”

老头就连连告饶,“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强伯这才看向素辛:“姑娘啊,我是听你要把这些写下来才告诉你的,唉,真的不应该忘记啊…”

素辛:“老爷子放心,我一定尽量把这个故事写下来,然后让更多的人都知道。”

强伯这才开始了他的讲诉…

“啊,不要,不要过来,我不要去那里,不要——”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片刻,院中亮起了亮光,紧接着整片院落都亮了起来,火把,烛火,灯笼,照的一片通明。

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们面上带着强烈的疑惑和夸张的惊恐,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没有,所有人都一副完全无法适从的样子,睁着眼睛,恐惧地望着那扇门,谁也不敢靠近半步。

过了好一会,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老爷,老爷,城主大人来了…”

人们好像刹那间回过神来一样,有了主心骨,都聚拢到老爷身边,疾步朝院门走去。

韩老爷韩世宗是章华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除了他自己是经营绸缎庄米庄当铺等等,更因为还有一个在朝中做官的儿子韩敏旺。

其实这次那几位大人的儿子来章华城,起初还是韩敏旺的儿子韩熙提起的呢。

韩熙现年刚好十六岁及冠,又考中了进士,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成就,加上父辈隐蔽,以后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恰逢他去京都游玩,在父亲的介绍下,结实了另外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颇为投契。

朝中事,那自然是多结交些权贵才能让官运亨通,以后做事情也才能如鱼得水。

他们之间经常除了联姻来巩固自己地位之外,还会让家中的青年彼此多交流交流。

所以这次韩熙提起让他们来领略一下边关风情,另外几位便说回去征求父母意见,也是毫不犹豫同意了,于是便到了章华城。

来了后,也是一直住在韩家,当然,因为事关重大,城主栾怀民也派出了很多精锐的护卫在明里暗里进行保护。

一开始都很好很顺利,几个孩子玩的很好…可是就在前不久,突然间,一夜醒来,从上京都来的几个孩子凭空消失了。

而他们的韩熙也陷入了昏睡中。

就在三天前,南山道观来的凌元子大师来给韩熙作法后,韩熙果真醒了过来。

当他醒来后就和平常一样,还说另外几个同伴想去哪里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六七天了。

当他知道那几个同伴都突然间不见了之后,显得非常意外。

凌元子问他这几天都带几个小伙伴去哪里玩了,见过什么人,接触过什么东西。

韩熙一脸茫然,“去的地方都是章华城附近,见的人…直接问安排在暗中的那些护卫不久知道了。”

“至于接触过什么东西…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啊。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骑马…”

然后不管怎么询问,韩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凌元子见这孩子也不像是说谎,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又把暗中保护这些公子哥的护卫全部找出来,把他们所有见过的人,到过的地方全部梳理出来。

因为韩熙那里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这样一条一条线索地梳理。

且说这边城主和凌元子大师,还有整个韩家上下都忙的鸡飞狗跳之时。

却没想到韩熙突然间出了状况。

当韩熙知道自己几个伙伴突然消失后,的确显得非常诧异,还有说不出的恐惧。

毕竟嘛,这些人都跟他耍了好长一段时间,有几个跟他特别投缘,突然间都不见了,当然会恐惧了。

但是他仍旧对一切都显得非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在诓骗自己。

在韩家人的严密保护下,韩熙每天都只能呆在凌元子大师精心布置的画满了灵符的房间里,就是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韩熙除了恐惧和想要出门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

在韩熙强烈反对之后,所以在今天便将一直守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不离的护卫都撤了出来,当然也没有离太远,都在门口和屋子周围守着。

韩熙这几天感觉自己就想坐牢一样,今天在房间里闹腾了一整天,把能打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不管怎么耍泼或撒娇都没用,他从出生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可是…那几个家伙不见了关他什么事?他什么都没做啊…

确认祖父他们是真的铁了心要关他,也闹腾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夜正深沉,这个时间,韩熙原本正躺在床上睡觉的。

然后在迷迷糊糊中,貌似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由远及近。

先是一个人隔了老远扯着嗓子喊,然后像是到了近前凑在他耳朵边喊,而且有了很多声音都在喊他的名字。

这些声音让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了,不就是这几天跟他玩的小伙伴嘛。

可是不对啊,之前祖父他们不是还说这几个家伙失踪了吗?而且还有啥啥大师来跟他画符之类的,弄得煞有介事…

第1296章 会“吃人”的画2

想着想着,韩熙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因为害怕他再像之前那几个小公子一样,在房间里无缘无故地消失,所以整晚上都亮着烛火。

所以在烛火的照耀下,韩熙看的真切,只见靠墙的那一面帷帐渐渐变成一张画纸一样的模样,在他惊恐的注视下,周围慢慢出现边框。

紧接着空白的画纸上面渐渐浮现出人影,随着这些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逼真…发现竟然就是之前凭空消失的那几个孩子!

“啊——”惊恐的叫声划破沉闷而漫长的夜色。

因为他此刻谁在床上,右侧是墙壁,怎么可能有人?

不对,现在以帷帐的范围变成一个画框的模样,而那些小伙伴看样子正在摸索着画框的边缘,攀着墙壁往外面钻…

韩熙极度的恐惧,画框,渐渐浮现的人…一切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脚底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一边叫着,身体就往床的外侧退:“不,不要过来,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守在门口的护卫第一时间打开门,然后就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

正对着的靠墙壁的帷帐变成了一幅画,准确地说是一副人物画像。

并且就像水墨晕染似得,那些影子还在上面活动,画上面的人就像是盲人一样双手朝前面摸索着,朝着画布的方向靠近,并逐渐变得清晰真切栩栩如生…

这些人口中一边叫着韩熙的名字,一边想要从画布里钻出来一样…

不对,不是要,而是正在往外面钻。

护卫也认出来了,画布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几天的那几个小公子。

他们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他们是怎么钻进这些画里的?

就在这时,已经有两只手抓住了画框的边缘钻了出来,当脑袋钻出画纸的时候,他们的脸孔望着房间里转了半圈,明明眼睛是睁着的,却像是瞎子一样茫然,灰白的眼珠子,没有任何聚焦。

就在这时,韩熙再次恐惧地叫了起来。

他的叫声反倒指引了这些“人”的方向一样,一张张惨白的脸齐刷刷面向韩熙。

这些孩子明明非常稚气的脸上却带着阴邪的笑容,咧开嘴,阴恻恻地望着韩熙的方向,张嘴说着什么…

自从他们从画里钻出来后便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但是他们嘴巴每张开一次,就会有玄乎乎的黏液从嘴里冒出来,顺着嘴角一直落到衣服上…

在身上滑下一道一道的痕迹,而后,他们身上的衣裳竟然像是被划过的水墨一样,留下一道色彩条理分明的痕迹。

也就是说那些孩子们口中流出的是…水粉,画画的水粉颜料!

几个护卫反应过来,强忍着恐惧还有想要呕吐的恶心感,上前去拉韩熙。

本来韩熙已经被拉到了屋子中央,以为已经脱力了那副诡异的画,却不料一只手突然从地面伸出,一把抓住韩熙的脚,往地板里拽去。

再然后…因为刚才韩熙的尖叫声把所有人都引来了,包括韩老爷就看到了韩熙被那几个水彩画一样的少年,给硬生生拉进了那副画里。

而那几个拖着韩熙的护卫,因为身上沾了水粉,然后身体慢慢开始变化,最后像是一团流动的彩色颜料,也融入到帷帐上的那副画里面。

后面赶来的人只能无比惊恐地,眼睁睁地看着韩熙和那几个护卫消失,没有人敢上前。

当房中的人都消失后,所有一切有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就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是人们的幻觉一样。

可是床铺上空空如也,那几个护卫也确确实实不见了…这一切并非幻觉。

韩老爷也是非常果决的人了,这次事件太过诡异,牵扯到怪力乱神,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在朝中做官的儿子就要不妙。

连带着整个寒假都会跟着遭殃,虽说这些年顺风顺水,但这只是表面风光,他一点也不怀疑当韩家势弱之时,绝对少不了那些落井下石之人。

所以严令这里所有人,要是有人敢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定要她(他)好看!

其实真正看到房中情形的,除了那几个被拖进画里的护卫之外,就只有几个人。

而后栾怀民赶来时,韩老爷把他带进房中,嘴唇哆嗦,两股战战,现在还心有余悸,还没开口说话,当先就朝对方跪了下去。

“栾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家熙儿,还要那些孩子肯定也是被那个东西拖走的…”

栾怀民也是问了好久才终于弄清楚情况,除了震惊,也是一头雾水。

他仔细查看了房中,特别是床铺和帷帐。

帷帐后面就是墙壁,栾怀民让人把墙凿开…什么都没有。

因为事发在半夜三更,栾怀民听到韩家人来报,自己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并没有去惊动凌元子大师。

他检查一通,没有任何线索,见天色渐渐亮了,恐怕只有找凌元子大师才行了。

韩家本来因为住在家中的几位公子失踪,就已经是惶惶不安了,现在自己的宝贝孙子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什么东西拖走,更是雪上加霜,整个韩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惨淡愁云之中。

凌元子大师听说亲眼看到韩熙失踪的经过,也是一惊,连忙赶到韩家查看。

转了一圈,把罗盘飞剑灵符统统施了个遍,依旧愁眉紧锁。

凌元子大师偏头看向旁边的爱妻,暗中传音:“婉儿,你可觉出什么异常没有?”

婉儿摇摇头。

凌元子大师便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次是要把案子搞砸了。

毕竟牵扯到好多名朝中大员,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唉,都怪当初把这个案子接了下来。

想着想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对栾怀民问道:“对了,那位素辛可是有消息了?”

栾怀民摇摇头,“传来的消息是,四天前离开,出了城门一直往西,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凌元子大师:“往西?”

第1297章 美人图

栾怀民“极西是千山峰,无人能越过,而且周围数百里都荒无人烟,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希望能有线索。”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经过一整天密网一般的搜寻,凌元子大师和栾怀民从数百护卫那里搜集的无比繁琐的线索中,终于找到一丝不寻常的事情。

是这样的,据那护卫描述,那一天…也就是那几个小公子消失的那天晚上之前的那天。

他们那天先是去章华城最好的酒楼吃饭,然后其中一个公子说很喜欢看杂技。

正好章华城有一个杂技班,除了承接城中权贵们聘请去耍杂技之外,平常只会在初一十五在望仙楼上进行表演。

其实安华杂技班在章华城好几十年了,历经几代班主,因为定下严格规矩,而且经营的当,经常推陈出新,所以在城中的口碑非常好。

初一十五在望仙楼表演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恰好那天便是十五,几人便约定前去。

表演的几个杂技都很精彩,但是以前都看过。

然后有一个新的节目,就是画人。

说是能够从画中变出一个活人来。这是戏法,以前戏班为了吸引人也会做一些戏法,也包括大变活人。

以前都是直接把人从一个箱子变到另一个箱子,或者是身首分离等等,只是这次略微有些不一样,是先让客人们现场画一幅画,一副人物画像,然后他们就能给他们把画中的人变出来。

这倒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韩熙几人顿时来了兴趣,都想着:我随便画一个人,难道你还能给我弄一个真的人出来不成?

于是乎他们都画了一幅。

都是画的风华绝代的大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然后,有人来把这些画收走。

台上扯开一张长长的红绸布,把这些画一字排开地挂在上面。

然后地面渐渐起了一层烟雾,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弥漫了整个舞台。

朦脓的雾气中,隐约听到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而后就看到那些女子从雾中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在台上转了个圈,分别朝画她们的人走去。

这些女子当真是国色天香,关键是和之前他们画上的别无二致。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障眼法,非常新奇。

所以大家都看的很尽兴,都赏了很多钱给老板。

“画?”栾怀民和凌元子相视一眼。

刚才韩家描述韩熙消失时在帷帐上出现一幅画,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不管怎样,这个线索恐怕是连日来最有价值的了。

几人此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连忙去问其余的护卫。

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几个公子哥那日的确去杂技班看杂技了,也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画中人变成真人的节目。

当问到这些护卫的时候,他们觉得很意外,还补充一句:“那些其实就是障眼法,那些女子从台上下来后,到到画他们的人身边转了一圈后,又纷纷走上台,然后在烟雾缭绕中钻进了画里。最后那个耍戏法的人让人取下那些画,卷起来让那些人带回去。还说只要想要上面的女子下来,只要打开画,对着上面念三声她们的名字就行了。”

“这,你说这怎么可能嘛…哦对了,我当时因为站在门口,所以看的比较全面,我就觉得那些女子走路的时候都是飘的,就像一团烟雾一样,肯定是用了什么戏法儿”

这听起来的确非常的匪夷所思。

现场让人作画,然后画里真的走出人…要说这真是戏法的话,也太高明了吧。

凌元子眉头都快拧成一坨了,要说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随便训练几个小鬼也行。

但问题在于他看过那些失踪者的房间,现场没有丝毫阴气鬼气的存在。

就算是再高明的小鬼,害人后都会留下痕迹的,他自认这一点绝不会看错。

既然不是鬼物,那又是什么?

这才是他现在觉得最棘手的地方。

他已经给南山道观的师兄发了传音符,把自己搜集到的所有情况都发送了过去,请求帮助,只是现在还没有回音。

想来师兄也觉得有些棘手…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郁闷。

于是栾怀民和凌元子大师兵分两路,一个去追查那个耍戏法的人,另一个则是查找那些画。

因为当时除了那几位公子哥画了,还有其他人也画了…到现在为止,貌似除了这几个人失踪之外,城中还没接到其他失踪的信息。

所以只要找到其余的画,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了。

他们把那几个少年住的房间全部搜了一遍,没有找到那幅画,那幅他们在杂技班上画的美人图。

又一个护卫这时弱弱地补充了条信息:“当时其余几位公子觉得这是他们见过最新奇的戏法了,的确是把那幅画带了回来,但是韩小公子大概是因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所以半路上经过一小面摊坐下喝茶时,看桌子有些脏污,便将那画拿出来垫了桌子了…”

另一边,栾怀民亲自审理,把杂技班包括班主在内的所有人都叫了来,分别、挨个儿地进行询问关于那天耍杂技的事情。

当问到美人图的节目时,那班主一脸懵,说道:“那天我们并没有安排什么美人图的节目啊…”

栾怀民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老头竟然说没有这个节目,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吗?”

可是看对方神情也不像是作伪,又问杂技班的其他人,口径一致,压根儿就没有美人图。

这可就难办了。

其余人去询问那天看杂技的其他人的情况,和戏班人说的一样,最后一个节目是跳火圈,听说当时还除了一点小茬子,差点把幕布都点燃了…这一点和之前询问戏班的人也得到证实。

所有询问的都一致,因为他们是突然找到这一根线索然后立马分头进行查询的,所以并不存在他们之间串供之类。

如此一来,两边的就信息对不上了,必定有一方在说谎!

第1298章 贪婪的惩罚

难道是护卫在说谎?

可是这些护卫都是栾怀民从自己城主府中精挑细选的,在这之前他们都不认识上京都来的几个公子哥,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上层人士。

而且每次都是几个人一组,难道说那几个护卫同时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