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不放我咬你了!”
司逸喜闻乐见,嘟了嘟嘴:“朝这儿咬,别客气。”
顾逸迩闭着眼没眼看,像只挣扎的小兔子,睁不开就双腿不停地蹦跶蹦跶,试图逃脱这个人形牢笼。
“耳朵,我明天就要上飞机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
顾逸迩皱眉:“你要什么念想啊?”
司逸咬唇,喉结动了动,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咱们亲个嘴吧?还没亲过呢。”
顾逸迩只觉得自己的脸肯定能煎熟荷包蛋了:“不要。”
“就啵一下,不伸舌头。”
越说越骚,顾逸迩这个纸上将军只好认输,声音糯糯的:“别逗我了,我受不了。”
司逸眨眨眼,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昏黄色的路灯勉强照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好吧,我也怕我这下亲了,这几个月都想你想的睡不着了。”
顾逸迩又吼他:“别骚!”
“没骚。”司逸委屈,“真话!”
顾逸迩心里头羞怯的不行,偏偏又甜得冒泡。
真是复杂又难耐。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半晌,司逸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不亲嘴,别的地方能亲吗?”
顾逸迩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要问出口!
亲就亲!大老爷们扭捏个屁!
可惜她骂不出口。
这次还没等她说不行,他就下嘴了。
两片软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顾逸迩轻轻一颤,这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口最甜的卡布奇诺。
接着,唇瓣微微下移,又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顾逸迩闭眼,但是却控制不了睫毛的颤动。
司逸低笑一声:“好痒啊。”
他的声音像是最醇的美酒,低低哑哑的,又带着清甜味。
接着,他又来到了她的鼻尖。
朝着那小尖尖儿上亲了一口,顾逸迩挤了挤鼻子,觉得有点痒。
他嗯了一声:“不舒服吗?”
“痒。”
司逸咬唇:“我也痒。”
“你哪儿痒?”
“心痒。”
顾逸迩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心痒,她又没办法帮他挠。
司逸又亲了亲她的左脸,接着是她的右脸。
最后,他用指尖点了点她的下巴。
“这里我以前咬过,但现在我要亲它啦。”
顾逸迩闭眼,他稍稍弯腰,吻在了她的下巴上。
最是两情相悦,惹人醉。
虽然今天,喝的是可乐。
良久后。
“耳朵,我好像醉了。”司逸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喃喃说道。
“今天喝的是可乐。”
“但是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司逸奶声奶气的,“肯定是你脸上有酒。”
“胡说八道。”她说这话很不稳,尾音有些颤。
司逸心下得意,给自己加油打气。
加油!司逸!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奶狗!
“耳朵,我走了以后,你要记得每天都想我呀。”呕,好恶心。
“...你没事吧?”顾逸迩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先答应我啊。”
顾逸迩傲娇:“不答应。”
“不嘛,我就要你答应我。”他这么说,还用头在她颈窝那里蹭了蹭。
顾逸迩拉上他的手就要走:“走。”
“去哪儿啊?”
“医务室。”
“...顾逸迩,你这个大猪蹄子。”
“???”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早放出来是因为我写完了
大家一直嚷嚷着撒糖,我也不好老拖着
白天要去朋友家玩没空写,所以就干脆熬夜写完了
为什么…评论这么少…
我躺倒了…
☆、男寝夜谈
北京下雪了。
和南方不同, 并不是那种像雨滴一样的米粒, 而是会随风飘动,真的拥有精细的纹路和六角形状的雪花。
司逸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 站在空地前,雪花落满了他的衣服,她的黑发也被染上一层白, 就连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雪白。
生在南方的司逸, 头一次见到这样壮观的雪景。
漫天的飞雪,染白了整片空地,压弯了枯枝, 他墨黑的瞳孔中,也尽是一片雪亮。
参加这次冬令营的有不少是南方来的学生,有的甚至来自广东海南这些最南边的省份, 他们就像是看见了最新奇的玩具一样, 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不顾寒冷的跑了出来, 只为亲眼一睹这被雪染白的纯白世界。
“来打雪仗啊!”
“来啊来啊!”
“堆个雪人堆个雪人!”
“谁会滚雪球啊!”
和司逸一起来北京参加冬令营的还有四中的两个高三的学长,因为司逸年纪小, 所以对他格外照顾。
其中一个学长拍了拍司逸的肩膀:“想不想试试一整个人埋在雪里的感受?”
司逸用力点头:“想!”
“走!那边还没被破坏呢!”
几个男生踏着雪, 跑到了空地的最中央。
“一二三!倒!”
司逸整个人扑进了雪里。
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反倒觉得雪花软绵绵的,就像是埋在棉花糖里。
他抬起头,畅快的仰起脖子, 谁知忽然间,一团雪球就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扒开雪,大喊:“学长欺负学弟了!”
其他两个学长哈哈大笑:“打雪仗岂有学长学弟之分!是个男人就别怂!”
司逸站起身来,抓起两团雪就冲那两个幸灾乐祸的学长打了过去。
南方的同学们都在玩雪,一群北方的大佬笑看这群南方人:“没见过世面,一场雪乐成这样。”
忽然那个说没世面的就被好几个人围攻了。
“南北大战!来不来!”
“嘿,爷还怕你们几个南方人?看招!”
一时间,所有人都玩了起来。
哪有什么南北之分,不过都是一群爱玩雪的孩子罢了。
“看我的煎饼果子!”
“看我的臭豆腐!”
“看我的狗不理包子!”
“看我的蟹黄灌汤包!”
“看我的塌糊子!”
“看我的口味小龙虾!”
雪仗越打越激烈,司逸和两个学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逃了出来,跑到一边去抖雪了。
“太狠了,居然往我脖子里灌!”
司逸自己抖完雪,又帮两个学长抖,三个人坐在雪地上,又开始发呆。
这种莹白的雪景,很容易让人失焦,陷入一阵冥想。
司逸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嘿,你怎么有手机啊?”一个学长喊道。
司逸得意的扬了扬:“我求老师求来的,待会就要还回去的。”
因为打雪仗的缘故,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微微的红色,一双眼睛就像是会发光的黑曜石,唇角微扬,明眸善睐。
他站在雪里,就像是这漫天白色中的一抹墨点,也是这幅画中最惹人注目的美景。
两个学长吃味的对视了一眼,说那个老师是颜控,果然是这样。
他们天天跟在老师屁股后面,就差没跪下来求老师了,结果司逸这小子就凭一张好看的脸居然把手机都给要来了。
校草的魅力不管是哪儿都管用啊。
那些女生个个彪得跟扈三娘似的,偏偏打人的时候就默契的一致避开司逸,生怕把这块宝玉给打坏了。
下辈子一定要当个美男,两个学长心中暗自腹诽。
司逸伸出胳膊,用衣服接住了几片雪花。
黑色羽绒服能够将雪花衬得更清晰,他将手机镜头对准雪花,拍了一张。
找到那个熟悉的微信头像,他发送了过去。
【耳朵,给你看雪】
那边回的很快:【好好看!】
司逸满足的笑了,给她发了条语音: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六角形的雪花都是漫画里才有的,没想到是真的】
那边也回了语音,是他熟悉的甜味:
【我也以为,大自然真神奇】
两个南方的小朋友把雪花一顿赞美,可惜雪花不知道。
司逸听着她的声音,忽然就想见她了。
【耳朵,能开视频吗?】
不一会儿,那边发起了视频通话。
他迫不及待的接听,接着屏幕里出现了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你怎么只给我看眼睛啊?你在干嘛?”
“烤火。”
“怎么不开空调?”
“家里的中央空调坏了,师傅正在修。”
司逸哦了一声:“那你好歹也让我看清楚你整张脸吧。”
少女应了一声,将镜头拉远,忽然就是一张小巧精致的漂亮脸蛋出现在屏幕里,他神情恍惚了一下,却将目光放在了她披散着的长发和脑袋顶上的两只巨大的兔耳朵上。
她很少散发,最常见的发型就是马尾辫,虽然俏皮可爱,可是司逸在梦里曾见到过,她将长发尽数散下,温婉妩媚的模样。
散在床上,勾人心魄。
司逸咳了一声,打住了这个念头。
她和他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黑发衬得像一颗饱满的珍珠。
司逸愣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你那兔耳朵是什么啊?”
“啊?”顾逸迩摸了摸耳朵,“是睡衣上的耳朵。”
“你睡衣上还有耳朵?”
“兔八哥睡衣,你说有没有耳朵?”
司逸觉得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在这么无聊的话题上,于是就将镜头转向后置,给她看雪:“耳朵,北京下了这么大的雪,看到了吗?”
“哇,好白啊。”
“等你来了北京,咱们冬天可以一起看雪了。”司逸笑眯眯的。
“雪很冷吧,我刚看你头发上沾着雪。”
司逸给她解释:“不冷,软的,你来了就知道了。”
顾逸迩笑了:“我知道了,你别老站在外面,北京已经零下了吧,你受得了吗?”
“这么大的雪,我哪能因为怕冷就窝在室内呢?而且...”他顿了顿,看了眼这雪白的童话世界,“这么漂亮的景色,我想让你也看看。”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羞赧,可惜顾逸迩看不见他的表情。
顾逸迩烤着火,看着雪,心里暖洋洋的。
忽然手机里传来了其他人打趣的声音:
“哟,我们学弟跟哪位红颜知己说话呢?脸红成这样,给学长瞧瞧!”
接着,对接视频忽然剧烈的一抖,随着司逸惊慌的声音,镜头又转向了前置,两张好奇的脸盯着屏幕。
“我靠,顾逸迩!”异口同声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