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我洗完澡问吗?”

“我忍不住了。”顾逸迩抬眼问他,“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别的女孩儿?”

司逸愣了一会儿,随即笑出了声:“小醋缸子,果然在想这件事呢。”

“有意见吗?”顾逸迩凶巴巴的反问他。

司逸咳了咳:“没有。”

“那你快回答。”

“没有啊。”司逸挑眉,“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那小学那个,是怎么回事?”顾逸迩不死心。

“那个女孩儿只是我小学的时候参加一个音乐比赛,她跟你一样,都是学小提琴的。”司逸耐心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很排斥学钢琴,努力练习就是为了考级和拿奖。后来那个女孩子在台上拉了首夜曲,就是我们都喜欢的肖邦的那个,我是因为她才喜欢上这曲子的,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顾逸迩果然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表情还有些微妙。

“什么音乐比赛?”

“就是省级的中小学生乐器大赛啊,你没参加过吗?”司逸垂眸问她,“你不可能没参加过吧,你比我还喜欢拿证书。”

“那女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色公主裙吧,问这个做什么?”

顾逸迩抿唇,神色复杂。

“你慢慢洗吧,我不打扰你了。”她转身就要走。

司逸一脸茫然:“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奇了怪了,平时可没这么好哄啊。

他心里头又有些不爽了。

难道她对自己已经不那么爱了吗?

司逸觉得自己也有些矫情,关上门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先洗澡了。

顾逸迩径直走到卧室,啪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太丢脸了,死都不要告诉司逸真相。

她居然吃她自己的醋。

说出去都笑掉大牙。

顾逸迩咬唇用力蹬了蹬腿,又用手在柔软的床垫上重重捶了几下,红着一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也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反正司逸都洗完回卧室了,她还在床上趴着。

司逸喊了她一声:“耳朵,去洗澡。”

“嗯,马上。”她嘴里说着马上,但身体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怎么回事啊?”司逸将她翻了个面,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顾逸迩捂住脸:“你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司逸转身又要把医药箱拿出来,“量量体温先。”

顾逸迩一屁股坐起,拉住他的睡衣:“没发烧。”

“那你怎么了?”司逸坐在床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顾逸迩摇摇头,推开他就要下床:“我去洗澡了。”

“耳朵,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问题都要当面说出来,这样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司逸微微蹙眉,拦住她不准她离开,“到底怎么了?”

她烦躁的把头发揉乱,吼道:“害羞!行不行!”

司逸更奇怪了:“明明是你提出要跟我一起洗澡的,我以前说你都直接拒绝的。”

“……”顾逸迩鼓嘴,懒得理他了,“去洗澡了。”

司逸有些无奈。

只能等她洗完澡回来再解释一遍了。

等他都把头发吹好了,耳朵还没回来。

因为喝了很多酒,到这个点,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本来想躺着等她洗好,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唇上有软软的触感。

他没睁眼,也没反抗,随她折腾。

直到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司逸要是还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白当男人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反压在床上,反客为主的吻上她的唇。

可能是动作有些粗暴,她有些不适的嘤咛出声。

司逸放慢了动作,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语气低沉:“别生气了,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知道。”顾逸迩嘟囔着说道。

“知道那别扭什么呢?”司逸眯眼,刮了刮她的鼻子。

“就是觉得自己好喜欢你。”顾逸迩一本正经,“有点不好意思。”

司逸顿了很久。

黑夜中,他的低笑声像是蛊惑神智的烈酒,勾得她七魂八魄全都不剩。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也好喜欢你。”司逸低头,蹭蹭她的鼻尖。

接着,他从她身上离开,离开了床,一气呵成的将她抱起,从卧室走了出去。

打开浴室灯,司逸将她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

“干嘛?”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别怕。”司逸温柔一笑,“今天试试这儿。”

“不行。”顾逸迩皱眉拒绝,“刚洗了澡。”

“那待会,再试试浴缸,顺带给你重新洗个澡。”他有的是办法。

“……”骚不过。

***

第二天。

纵情欢愉过后,问题很大。

“你没戴套!”顾逸迩指着他的鼻尖斥责。

司逸垂眸,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怀了就结婚。”

顾逸迩气急败坏:“结你大爷,滚蛋吧你。”

她摔门而出。

司逸也有些生气了,昨天晚上还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今天一穿衣服立马就不认人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逸迩一边气冲冲的开车,一边猛按喇叭。

“会不会开车啊!”

撞到了她的劳斯莱斯,哭的可是你们这群乱开车的!

忽然手机响起,顾逸迩接起蓝牙,语气烦躁:“干嘛?”

林尾月的声音小小的:“逸迩,昨天付清徐跟我求婚了,他连钻戒都买好了……”

“……”顾逸迩语气平淡,“我们先绝交三天吧,拜拜。”

她扔下蓝牙耳机,又按了下喇叭,催着前面的车快点开。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是,只有司逸是大猪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2000作收!肥章送上!撒花

因为是双更合并,所以今天晚上没有啦,大家不用等了

***

有同学说留评25字以上了从来没收到过积分,这个我也很迷茫,因为有的人满了25字评论了但是没有送积分的选项

这一章就这样吧,满了25字的,能送积分的我就送,不能的我就送红包,可以吧?

***

还有,法拉利那是能随便开的吗?

开了你们图掉半管血,要本图还是要车你们自己选吧╭(╯^╰)╮

☆、小尼姑

司逸, 医学博士, 现任清河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肿瘤科主治医师,曾参与北京协和医院、同济医院多项脑肿瘤的课题研究。发表SCI论文数7篇, 其实第一及其第二作者发表论文3篇,多次在国际、国内学术会议上发言。

公众号上刚刚发表了“全国十佳青年医生”获奖者之一,司逸的个人简历。

司医生从北京凯旋, 为了给他庆祝,肿瘤科的同事们决定在希尔顿酒店好好搓一顿。

车上, 璐璐和小琴还有另一个实习护士脑袋挤在一起,低头看着公众号文章,互相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只可惜, 司医生刚刚说他有女朋友了。

璐璐对司医生的女朋友好奇极了。

虽然知道名草有主,但打听打听条件应该不过分吧。

“那司医生,她漂亮吗?”

司逸回答的不假思索:“漂亮。”

因为猜到了, 所以璐璐没觉得惊讶, 又继续问道:“那她性格好吗?”

司逸没有再说话了。

车上的其他四个人都对他的沉默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司医生他女朋友其实是个母夜叉?所以司医生才这么洁身自好, 大片大片的追求者扑过去,他都能片叶不沾身。

他们期待着司逸会怎么形容女朋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刻司逸脑海中闪过有关于耳朵的种种。

但他还是觉得只有那个字适合拿来形容她。

司逸失笑一声, 语气轻柔:“不好, 她很坏。”

其他几个人都被他的形容词愣住了。

明明坏这个字是贬义的,但是他这样温柔的说出口,非但没觉得是骂人, 反而让人觉得,这是含杂着宠溺和无奈的评价。

司医生拿女朋友的坏毫无办法的那种陷入骨子里的宠溺。

看来她们是彻底没机会了。

三个护士同时喟叹了一声。

李医生挑眉:“听你的口气,她应该是个性格强势的大美人吧?”

“嗯。”司逸轻轻一笑,“很精确的形容。”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由侍应生负责开进停车位,他们四个人刚下车,刘主任那辆车也到了,一群人集合一起往酒店大厅走去。

璐璐凑到小琴身边,小声的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司医生的女朋友,家庭条件肯定很好吧?”

“司医生父亲都是那种地位了,肯定不是普通家庭出生。”

医院众人四十一直都在猜测司医生的家庭条件。

他刚入职不久,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都是品味高级又低调精致的轻奢品牌,价格其实并不算多么变态,但是那辆SL400却能足够证明,司医生的家境一定不一般。

大家偏向于他是一个富二代。

后来有人看见,司逸某天上班的时候,开过来的车换成了一辆无比骚包打眼的劳斯莱斯。

这绝对不是普通富二代。

纵观整个清河市,位居富豪榜头几位的并没有姓司的富豪。

大家又猜,可能是形迹低调的隐形富豪。

再之后,某天省长下乡突发疾病,政府那边匆匆将他送到了附二医院进行急诊治疗。

原来他们猜错了方向,清河市没有姓司的富豪,但是有姓司的官员。

“也会是官二代吗?”小琴猜测道。

“有可能吧,政治联姻嘛,电视里都喜欢这么演。”

实习护士抿唇:“那也有可能是商政联姻啊。”

“也有可能哦。”

几个人猜测着司医生女朋友的身份。

走在最前面的司医生却忽然停了下来。

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只看见,迎面走过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的那个年轻女人,步履自信,妆容精致,长发及腰,一身Prada职业装,正和旁边的中年男人说着话,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边。

女人转头,瞳孔微张,也停下了脚步。

然后两群人就以干架的队列同时停住了。

一直到司医生略有些匆忙的将女人拉走,所有人都还处在茫然状态。

此时穿着西装的那群人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了,绕过他们就往门口走去。

擦身而过时,隐约听见有个年轻女人小声问道:“那个帅哥是谁?”

“你不知道?小顾总她男朋友,是个医生,之前顾总用私人微信给他男朋友拉票来着。”

“我没加小顾总私人微信啊。”

“加没加都一样啦。小顾总精得很,说什么男朋友拿了奖请我们吃饭,现在她男朋友拿了奖,谁都不敢开口让她履行承诺。”

肿瘤科的其他人坐上了电梯。

李医生皱眉思索:“刚刚那个女人,好眼熟啊,在哪里见过来着。”

有人脱口而出:“《当月金融》,嘉源的千金,光她手下就有两个基金会,其余的的不动产就更不用说了。”

“司医生跟她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来没看过司医生那么可怕的表情。”

“还能是什么关系?明摆着男女朋友关系呗。”那人挑眉,“不过也确实门当户对。”

其余人都沉默了。

一行人在包厢就座,主人公还没来,刘主任也没有要上菜的意思,大家就干脆叽叽喳喳的又闲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就又说到了司医生头上了。

“所以司医生其实根本不是钻石王老五?他一直有女朋友啊?”有个女医生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