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杰克一巴掌扇在月饼脸上,紧接着又一下、三下、四下!

月饼手里的灵剑已经退回体内,眼中几乎喷出血。杰克每一巴掌,都把他打得侧过脸,鼻血流出,但是他仍倔强地继续转过头怒视着杰克!

“我操你大爷!”我握着拳头很想揍这个变态,却又无法动手!

杰克轻轻拍了拍月饼红肿的脸:“放心,今天不是杀你们的时候。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会有人通知你们去哪里。既然是在泰国,那就用泰拳决定胜负!那两个人我带走了,如果你赢了,包括这个美丽的小护士,都还给你;如果你输了,我要你身上的灵气。”

月饼微微抬起头,斜看着杰克,笑了!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你不杀我,将会是你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你一共打了我十七下,我会一下不少的还给你。”

杰克打了个响指,萼较小的身材竟然毫不费力的扛起师父和小丫头,从我身边走过直到杰克那里。

杰克摁住萼的脑袋,狠狠地近乎蹂躏的吻着,最后撕咬着她的嘴唇,直到斑斑血迹。

我心里一疼,却深深感觉到面对一件事情无能为力却又心怀愤怒的冲击感。

“泰国警方这里我会事先打好招呼,不会再有人追捕你们。你们可以放心地休息三天,等泰拳之战!”杰克晃了晃肩膀,很无所谓地和萼转身走进迷茫雨雾中。

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一个像贝壳般的东西落在地上,从里面探出爪子和脑袋,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小虫。

“这是誓蛊,吃下它。三天后如果你们逃跑了,或者比赛时不用泰拳,虫蛊就会钻进心脏…”杰克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看着那个虫子,一步抢去,想拿到手里吞下。没想到月饼速度比我还快,眨眼功夫,那只虫子已经被他吞下。

我急道:“月无华,这次我来!”

月饼努力吞咽着虫子,能从他的表情看出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免谈了。”

“你丫会泰拳么?”我慌乱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会!”月饼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还吞这个虫子干嘛?”我一听立刻急了。

月饼摸着脸:“因为他打了我十七下!况且…我们的自尊也许不值什么钱,但它是我们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萼的家我来过几次,既然杰克说了这几天我们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把她家当做临时僻难所。

我和月饼的脸色都不好看,闷着头抽烟一言不发。有太多疑问需要去探明,师父的手机依然关机联系不上,根本无法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师父。我们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如果那真是师父怎么办?

何况就算他是冒牌的,萼和小丫头也是无辜的,我们必须要救。

现在的问题是:月饼根本不会泰拳,又吃下了誓蛊,如果不按照杰克所说,蛊发后的可怕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杰克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那么月饼不会泰拳这件事情就成了一把永远打不开的锁。

“南瓜,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月饼放下手机,“我刚才上网大略看了看泰拳,三天最多能学个皮毛,但是要每一招都用泰拳,完全不可能。所以…”

我没有明白月饼的意思,月饼摸了摸鼻子:“所以我需要你用那个办法。”

“我不同意!”我反应过来,立刻拒绝了!

“不行也得行!”月饼站起身走了几步,“不置死地,怎能后生!”

我也少有得强硬:“那招太危险,稍有差池,你丫就变成个白痴!”

“我宁可变成白痴,也不能因为不敢冒这个险而被打败!”月饼冷笑着,“何况我已经吃了虫蛊,如果掌握不了泰拳,我的命从现在开始算起,就只有三天了。”

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是对最好的朋友用这个方法,始终做不到!

师父给我的《奇经八脉手札》里面,有一章名为《过阴渡忆》,里面介绍了一种很奇怪的法门——人体里有阴阳两气,阳气就是俗称的“生命力”,而阴气就是体内的“灵魂”。这个法门是用银针按照顺序封住身体上的所有阳脉,把阳气纳入丹田,再由泥丸宫导出阴气。灵魂出体后,因为阴阳时限的不同,灵魂在世间一刻,即为生命力在在阳世一时辰,换言之灵魂在世间可以做正常人短时间内做不到的事情!

中国的“五鬼搬运”、“神游千里”都是用了类似的法门。

但是后果也很严重,灵魂极难操纵,如果稍有差池,灵魂无法回体,那么留在世间的就会是一个空壳…

所以在《过阴渡忆》最后,上面用朱砂写的繁体字:千萬慎之,切勿亂用!

当时看到这一章,我还和月饼打趣说按照他的学习成绩,到了考试的时候用上这招,一夜之间就把所有习题都掌握,免得补考丢了祖国的脸。

没想到今天却要用在这里。

但是这个方法我只是看过,根本没有机会去实践操作,如果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月饼出了问题…

“能不能利索点。”月饼往沙发上一坐,“大姑娘出嫁也比你利索!”

我冒了一头的汗:“我觉得以你的资质,三天掌握泰拳全部精髓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说神话呢?”月饼抽完最后一口烟,“小爷时间有限,拜托南少侠爷们儿点。”

我从未觉得手有这么沉重,包里那一囊师父送的银针,此时更是重如千斤。

“哦!对了!”正当我把银针取出,翻开《奇经八脉手札》温习,准备下针的时候,月饼突然说道,“南瓜,如果你丫学艺不精,小爷变成白痴,你也别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当累赘。我这么骄傲的人,很嫌弃被你救,还欠你个人情还不上。你就赶快跑吧,回国去。虽然我刚才试探了师父,他把咱们平时很多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回去找师父吧,如果他在国内,事情就好解决了。如果那个人真是师父,那你就藏起来,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忘掉就好!”

我鼻子一酸:“我没那么废柴!”

银针拿起,按照穴道顺序挨个刺下,这是我第一次使用针术,却是在用朋友的生命做赌注!

当我扎进最后一根银针时,手已经因为紧张哆嗦得完全不听使唤。月饼陷入了昏迷,身体白的和纸一样,体寒如冰,我心脏快速跳动的几乎要炸了。

一道白影从月饼头顶缓缓钻了出来。

洁白的如同蔚蓝天空中漂浮的云彩,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辉。人的灵魂由白至黑分为七色,代表着内心的善恶。月饼的灵魂,是最干净的白色!

那道白影渐渐形成人形,依照月饼阴气离窍前的意识,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泰拳视频。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与灵魂近距离接触,我却在想一个问题:我的灵魂是什么颜色?

三天后…

月饼坐在巨大的铁笼边上对我说道:“回看台上吧。”

我回头看了看,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再看看对面挂着阴冷微笑的杰克,却发现这种感觉并不是来自这个疯子。

对面,坐着被催眠的萼,师父手脚经过了包扎,被捆得和粽子一样,嘴巴上还绷着条白布,一条毒蛇在肩膀上吐着信子。看见我们,师父眼睛一亮,“呜呜”说不出话,眼中满是焦急的神色。

小丫头看上去又长了几岁,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但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铁链子,像狗一样被锁在椅子上。

“公平么?”巨大的废弃篮球场里回荡着杰克的喊声,“只有我们,谁赢,谁带走想要的!”

那一刹那,月饼仿佛置身于古罗马竞技场,脚上缠着沉重的铁链。

对面的杰克,是和他一样扛着长矛举着盾牌的奴隶,就等着他露出哪怕一丝破绽,长矛便会瞬间贯穿他的身体。在喷流的鲜血中,高举双手,迎接奴隶主们的欢呼和咒骂,期待着下一场不知生死的角斗!

杰克漫不经心地活动着胳膊,仿佛月饼是他的一个小小玩物,就等着他的宰割。月饼没有搭理杰克,对师父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我身上。有一股强烈的阴气,带着野兽临死前最后一击的残忍之气慢慢覆盖了这个废旧的地下拳场。

我不安地四处看着,除了坐在对面的三人,拳台上的月饼和杰克,再无一人!

这种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开始吧?”月饼退到拳台一角。

杰克没有言语,只是双手合十鞠躬,开始做拳赛前的泰舞。我对月饼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在过阴渡忆顺利完成之后,月饼对泰拳的掌握绝对达到了最顶级的水平,何况还有师父对我们的特训,要说解决这个杰克,也就是捎带手的事情。

除非杰克有什么阴谋!

月饼转身对着拳台一角的泰拳神位置鞠躬时,杰克忽然停止泰舞,纵身一脚,侧踢向月饼!

“操!你他妈的偷袭!”我大吼着,“月饼小心!”

月饼反应倒是迅速,向旁一闪,杰克刚猛的一脚擦着月饼发梢扫过。月饼却没有回头迎战,反而指着我身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匆匆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又站起来吼道:“杰克,你违规就不怕被誓蛊钻心么!”

“哈哈哈哈!”杰克仰天长笑着,“你们俩真是傻得可爱!就像每次斗地主我故意输,你们还觉得占了便宜一样!誓蛊,我又没有吃下!守规则的只有月无华啊!”

我“腾”地站起来的一刻,才认识到我们俩的阅历经验实在少得可怜。这么明显的一个圈套竟然都没有意识到。

月饼的表现更是让我奇怪,杰克再起一脚的时候,他竟然连躲都没躲,反而伸着手对我喊道:“你丫小心!背后…”

杰克的侧踢正中月饼左臂!骨头“咔啪”断碎的声音响起,强烈的疼痛让月饼在那一瞬间脸色煞白,左臂软软地耷拉下来,垂着头斜靠在拳台棕绳上。

杰克一记肘击,又正中月饼胃部。月饼闷哼一声,半蜷在拳台上,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奋力站起,突然仰天长啸,全身骨骼发出“格格”的爆裂声,一股青白色的气焰从身上冒出,把他罩在当中。赤裸的上身,竟然隐隐现出一只凤凰的纹身。

“斗气!”杰克眼中贪色暴涨,“凤凰!难道?”

这股淡青色的气焰和凤凰的纹身一闪即逝,我擦着眼睛,不确定刚才那一瞬在月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阵冰冷的凉意从我的肩胛贯穿到前胸,锋利的刺痛随即传遍全身,我纳闷的低头看了看,一柄刀尖还滴着血珠,在胸前兀自颤颤晃动。

我被刺了?

我努力扭过头,这个简单的举动因为胸口的疼痛而变得异常艰难,杰克站在我的身后,依旧挂着淡淡地微笑:“很快就会不疼了。”

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依稀看到他施施然的走出去,我再回头看去,拳台上的杰克正在和月饼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怎么会有两个杰克?

我只剩下一个信念:如果我死了,也要在死前看到月饼把台上的杰克干掉!

月饼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张了张嘴:“南晓楼,我会替你报仇!”

我点了点头!

男人的承诺!

比烈酒更灼热,比死亡更永久!

全身轻飘飘地酥麻感竟然让我忘记了疼痛,任凭鲜血流淌,任凭生命消逝,我只希望看到月饼在我死之前,把台上的那个杰克干掉!

至于真相,只能留给他去探寻了!

月饼深吸口气,后退几步,后背顶着棕绳,冷冷地看着杰克。杰克抖了抖拳,全身肌肉高高隆起,勾勒出只有文艺复兴时代雕刻大家最传神的男性肌肉作品!

杰克跟进数步,左脚为轴,右腿带着必杀之势向月饼面部踢去。

月饼猛然蹲身,脚尖抵住地面,狠狠发力,向前跃出,头部向杰克腹部撞去。杰克惨叫着倒在地上,双腿死夹住月饼脖子,拳头在月饼身上胡乱击打。

月饼死咬着牙,强忍着越来越紧致的压迫感,奋力挣出右手,摸到杰克脸上,对着他的眼珠挖去。

杰克又一声惨叫,双腿一松,月饼急欲起身,却觉得手掌传来粗糙的咬痛!

月饼发狠把被杰克用嘴咬住的手掌向外扯去,随着手上粘热的鲜血喷涌,好大一块肉从手掌剥离,留在了杰克口中。

月饼整个人压在杰克身上,狂性大发,低头张嘴咬住了他的喉咙!清脆的骨裂声沿着空气传到我的耳中。

只见月饼死死咬着杰克喉咙,喉结上下翻动,把鲜血生生咽进肚子里,杰克的双手在月饼身上击打着,只是越来越无力。

肉搏,真正的肉搏。

吃人肉喝人血的肉搏!

月饼嗓中发出声呜呜的狼嚎,牙齿牢牢地嵌在杰克喉咙上。猛地抬头,大块的血肉和碎骨从杰克喉咙上生生撕下。

一溜血箭从伤口中刺出,激洒在月饼全身。

杰克睁大双眼,喉咙上的缺口往外翻涌着带着大颗大颗气泡的血沫,似乎要说什么,嘴里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月饼从嘴里吐出一样东西,是誓蛊怪虫:“我不会傻到把这个东西吃进肚子里的,一直由灵气包裹着,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不管你是谁,我赢了!”

杰克双目猛睁,右手缓缓伸起,竖立了几秒钟,软绵绵的垂落在地板上。

月饼在杰克脸上摸索一阵,“唰”的一声,撕下一张人皮!

我看不到冒充杰克的人什么模样,因为我已经快要什么都看不到了!

月无华,以后,就,靠你了!

直到我被一阵猛烈地晃动摇醒,月饼焦急的盯着我吼道:“南瓜,你醒醒!南瓜!”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前夕的枯朽感,而只有失血过多的冰凉感。

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被穿过了膀子!

“操!”我嘴里喷出口血沫,“还不快送我去医院!我他妈的还是处男呢!我要挂了月公公你负责得起么!”

“操!你他妈的回光返照啊!”月饼居然哭了!

“月饼,你说那天咱们俩都挂了会怎样?”我望着点滴慢慢流进血管里,喝着酒若有所思道。

月饼顺手接过二锅头,灌了一口,又把点滴速度调到最大:“那就来世做兄弟吧。”

门锁响了,我神色紧张:“操!风紧,快把酒藏起来!”

月饼手忙脚乱中不知该把酒藏哪里,满脸惋惜的把酒瓶从窗户扔了出去。

听见酒瓶清脆的粉碎声,我的心也跟着那瓶师父历尽千辛万险送过来的好酒一起碎了。

门开了,师父带着小丫头进来了,后面跟着满脸怒容的萼。

“别装了!又偷喝酒!”萼把乱七八糟一堆药往桌子上一放,“这样怎么能好?”

距离和冒牌杰克一战已经过去三天了,月饼撕开那张人皮面具,躺在地上的是泰国非常有名的泰拳高手阿凯,师父分析说应该是杰克催眠术起的作用,在阿凯思想里制造了另外一个人格,至于杰克为什么这么做,却还需要找到他本人才行!我肩膀被扎了个对穿,居然没有伤及内脏,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倒是月饼浑身上下断了不少地方,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医院里面还阳。

师父也恢复了正常,言语之间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小丫头身体停止了生长,出落成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身材相貌很是不错,也不再以人血为生,能够正常吃饭喝水,师父说她身上的阴气已经解除,以后就是个正常人了。不过思想还停留在三岁小孩的时候,萼非常喜欢她,很认真地认她当了妹妹。

当她想给小丫头起个名字时,我顺口说了一句:“就叫秀珠吧!”

月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师父手痒痒地拿出烟放在鼻子上闻着,在医院里自然不好公然抽烟,要不然萼的护士守则神功一旦发作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对月饼使了个眼色:“师父,咱们俩下楼转悠转悠。”

师父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应允。

我苦笑着指着窗外绿意葱葱的树林:“师父,咱们去林子里聊吧。”

我帮师父把石椅擦干净,铺了个手帕,和师父分别坐下。

“师父,想听我一个故事么?”我抬首望天。

“哦?这么有闲情雅致。”师父手里玩着那根还没有点燃的香烟。

我自顾自道:“在中国有个神秘的门派,名字叫灵族。这个门派的人拥有辨阴阳、捉阴鬼的能力,对于五行八卦、奇门阵法、医卜星象更是使用的得心应手。在郑和下西洋来到泰国寻找建文帝时,曾与当地的蛊族、人鬼部展开了激烈地战斗。两个部族惨败后,不得不臣服于灵族,并在后来多次帮助灵族化解了危机,反倒是成了灵族欠了泰国两个部族的人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师父您见到草鬼婆,听说她是人鬼部后放弃战斗的原因。”

师父此时已经点上烟:“这些都是我跟你说的,我自然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蛊族深感既然有能帮助灵族的能力,为什么不能得到灵族的秘密,取而代之,以此干掉统治泰国多年的佛教呢?这种野心越来越膨胀,终于不可收拾。蛊族为此找到人鬼部,可是人鬼部常年被蛊族封印,自然不愿接受蛊族的挑唆,何况在泰国还有佛教对蛊族进行压制。”

“蛊族虽然在人鬼部那里受挫,但是并没有死心。他们想到了当年流亡到海外的披古通家族,这个被佛教和人鬼部联手驱赶的家族,自然是最好的利诱对象。但是按照蛊族的资源和暗黑属性,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披古通家族。于是,蛊族派出了最隐秘的弟子,混入了泰国异事组。这样确保有足够的能力对人鬼部、佛教虐杀以及寻找披古通家族的后裔。”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年的寻找,他们终于找到了杰克!披古通家族血统最纯正,也最有野心的变态狂徒!于是,一个阴谋慢慢策划出来了。”

“首先在泰国制造几起看似由蛊族制造的神秘事件,引起异事组的关注,再寻求灵族帮助!然后利用十年一次的佛蛊之战,寻找红瞳之人,也就是我,由灵族带到泰国。至于为什么非要我来泰国,一开始我很不明白,真的以为师父你所说,来参加佛蛊之战,帮助佛教。后来经过了乍仑、草鬼婆等一系列事情,再到前段时间和杰克的生死一搏,我隐约感到了,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蛊族需要红瞳之人,但是为什么需要,我想听听您的高见!”

师父手上的烟灰已经很长没有弹落,目光变得越来越阴冷:“我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嗯,也许您知道不愿告诉我。不过我会知道的。”

“当我坐上飞机时,曾经遇到了一个女孩,名字叫秀珠。给我讲了一个很恐怖的《人皮风筝》的故事,而您后来也曾经告诉我,秀珠就是人鬼部的始创造者。说实话,我以为我那天遇见的是秀珠的鬼魂,这点我深信不疑。但是当杰克懂得催眠,又在我们面前催眠了被人骨皮带里面的恶鬼附体的李然,我就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可是当时我把杰克当成朋友,所以没有深究,直到这几天,我才琢磨过来。你曾说肯定会有人鬼部的接我,接我那个人就是杰克,我只不过在飞机上被他催眠了,同时他催眠了所有飞机上的人,当我听完人皮风筝的故事后,所有人都失去了对他曾经上了飞机的记忆。杰克用了一个很泰国的名字,拓凯!”

“而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蛊族和披古通家族已经开始对人鬼部进行虐杀,所以只好由杰克伪装成人鬼部,这样可以对您那里有个交代。”

“至于下了飞机,杰克当然可以用异事组的身份出现。并且制造了一个局,让我目睹他被蛊族消灭,由明转暗,把身份完美的隐藏起来,一步步把灵族引入这个局。”

“可是事与愿违,没想到在爆炸中我竟然失忆了!辛辛苦苦布的局没有用上,杰克只好继续以异事组成员身份出现。为了防止师父您有所怀疑,在我住院的时候,又在车祸地点制造了些小事件,吸引您去调查。后来又通过杰克、蛊族和异事组的能力,制造了几个看似离奇的案子,继续分散灵族的注意力。这期间我却在叛变的满哥瑞的带领下,参加了佛蛊之战。”

“虽然结果是你们不愿看到的,但是陈昌平却因为佛蛊之战实力大损,又成了你们炼制最强古曼童的人体材料!”

“结论到现在就很简单了!红瞳之人,才是炼制古曼童最后的原材料。话说蛊族和披古通家族也真够纠结的,既想着吞掉佛教,又想着收拾灵族,还要一边想着我死,一边又不能让我死得太过轻松引起师父您的怀疑。真是煞费苦心!”

“直到我和月饼偶然遇上了阳白指甲事情,杰克认为我们对他产生了怀疑,于是趁着您不在的时候,提前设计,把我们引入圈套,这样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我们除掉。谁料我们误打误撞,居然逃脱还进了清迈异事组,发现了古曼童的秘密。”

“只是师父,您为什么在那里,这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在所有过程中,有个人始终没有出现过,那就是清迈异事组的负责人——都旺!”

“我说的对么?都旺?做为蛊族的传人,您这个局布置得不错。可是又何必用苦肉计冒充师父,想把那两本书骗到手呢?也许您不知道,你直接问我们师父要,按照他的性格,几杯酒几个小姑娘一哄,立刻就能给你,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呢?或者你还想在这几天,找机会把我干掉,继续拿秀珠炼制古曼童?”

坐在我面前的那个人,依然是师父的相貌,可是我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