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言见欧阳逆羽冲来,惊慌的脸色终于露出一缕平静,竟出奇的华贵自然。

焰宙天见状,突然收回手,反震的力道疼的她吐血:“你没事吧?”

欧阳逆羽狠狠的瞪向焰宙天!如果微言死了,他定杀了焰宙天!

苏义赶紧上前心疼的为太子擦血,故作关心的焦急道:“太子,您受伤了,赶紧让太子看看。”扶着太子离去时挑衅的看眼欧阳逆羽,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欧阳逆羽愤恨的一拳打在地上,奸贼!

林微言温柔的握住他的手,轻柔的声音带着怜惜的理解:“再忍忍,会过去的。”

焰宙天这几天一直恍恍惚惚,似乎被林微言属于女性的美刺激到了,她突然也开始介意自己为什么不发育,不能有她那样纤细的腰身,不能如她一般穿绫罗绸缎不能让欧阳逆羽心生怜惜。

其实那天她看到了欧阳逆羽看林微言的目光,至少比对自己温柔,所以,如果她是女子…是不是欧阳逆羽也…

焰宙天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不行!绝对不行!”

苏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突然道:“太子,您可以杀了林微言,只要欧阳将军认识不到女人的美自然就会爱上太子!”

焰宙天觉的有道理,让她变成女人太难,不如让女人都死光!对死光!焰宙天眼里又出现了惯有的扈气,屠城杀人她最在行!

血腥的一幕开始了。

皇城内但凡美丽的女人无论婚否杀无赦!

当晚欧阳逆羽、孙清沐、户部尚书、丞相大人、工部尚书联名上奏皇帝制止太子,皇帝却在陪美妃玩乐,以年迈体衰拒绝出面。

皇城内瞬息哭声遍野,那些等待绽放的女孩,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女,那些风华绝代的才人,那位倾国倾城的容颜,带着她们还没来得及融化的美好年华,就这样简单的告别了一生的绚丽。

欧阳逆羽找上太子,首次给‘他’跪下求他收回成命,林微言不能死,其她的女子也不能死,他怎么能让微言背负这么重的罪孽!太子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

欧阳逆羽足足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最后答应太子陪太子赏花,焰宙天才平息了怒火,放过了所有没来及死去的女人!

可这件事始终是发生了,又一笔浓浓的血债记在了焰宙天的头上。

天下红颜沉骨已海,夫父子侄敢怒不言,匹夫天下何来谬论,不如逆天坐看来年!

不如逆天坐看来年。

欧阳逆羽终于说了,为了今晚没死的林微言他决定赌一次:“我们动手!太子不死天下难平!”

袭庐如鬼般从黑屋中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色像纸一样恐怖:“杀太子算我一个…”

绝美无双的沈飞响应:“我虽然没用,但——义不容辞!”

户部尚书附议:“凭将军吩咐。”

丞相家四少爷同样支持:“不惜任何代价让‘他’死。”

“我们该怎么做,宫里戒备森严,如何动手?”

孙清沐摇头:“在宫里没人能杀死太子,不如把太子支离皇宫。”

“不可能!太子从不离皇城?”

孙清沐看向欧阳逆羽,突然道:“他有办法?”太子一死,他和袭庐、沈飞都没了出路,为了微言不死,他愿意赔上所有前程!

三日后。

欧阳逆羽忍着厌恶,稍微用了点男性的魅力,恳请太子南下河继城治理水患!

焰宙天本身不愿意去,她虽然嗜杀但不傻,她的仇人何其多,每晚太子宫都要杀死几批为父报仇的,如果她出了宫,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逆羽见太子犹豫,忍下厌恶,第一次靠近太子,把手搭在太子肩上轻轻的把太子抱在怀里,认真的道:“太子,您去吧,微臣很担心河继水患问题,这件事只有太子能解决。”

焰宙天见欧阳逆羽肯靠近她,什么都不顾了,立即答应连夜出城,甚至连一路上暗杀她的杀手她都觉的可爱无比,逆羽抱她了,竟然抱她了!

袭庐跟着大队伍一起出发,他已经是废人,就让他来承担太子死的所有罪责!

袭庐握着手里的慢性药,只要在太子在每次听他讲欧阳逆羽小时候的趣事时吸上一点…太子就…袭庐心里骤然坚定,他一定要杀了太子!

杀了太子!

001河继

周天回过神,嘴里吸进的液体猛然咽下,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嘴鼻尖,周天暗想,死定了?她的地动仪。

“啊…”

身下的痛呼,惊醒了脑子不太灵光的周天。

只见男人的衣衫半退,身上青紫色的咬痕触目惊心,怯弱的容貌秀气俊美,微微张开的薄唇色泽艳丽无双,纵然是见惯美男的周天,也不得不说此人长相万里挑一,等等!他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

莫非咽下去的是…周天翻身下榻,直觉的想吐,人吃百谷食万兽,可她还没吃过人!

陆公公见太子突然下榻,吓的心惊胆战,‘噗咚’跪在地上,:“太…太子不满意吗?…”可整个河继县没有男子了,这些天太子弄死人太多人,河继县有男子的人家早已人去楼空。

榻上的男人闻言三魂顿时少了六魄,如果自己不能让太子满意,那河继县子民…“太子,微臣承受的住。”

周天承受不住,不是有辆车冲过来了吗?但这里是哪里?空气的湿度怎么这么高,声音的回荡率是百分之六,风力中夹杂了百分之六十五的水气,河道?

她不是出了大坝施工地,怎么还在这里?

记忆顿时如毒蝎般钻入周天的脑海,顿时惊的她冷汗直冒,目瞪口呆,除了关于一个男人的画面比较安静,剩下的全部血淋淋的让人作呕,那些痛苦的人影、嘶叫的咒骂、扭曲的男体、如血的婴儿让她险些虚脱。这…这…什么东西?靠!

两天了,周天确定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后,不得不仰头骂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她竟然是焰国太子?还不如让她去死,那些杀人剖腹、血浪翻滚到让她食不下咽恶心事都是她做的!简直…简直…

还有这具身体,上身没发育也就罢了下身乱粘什么东西!无怪欧阳逆羽要杀她,此人细数五百年不死都亏了:“恶…”

杀她?周天突然想到焰宙天的死,收起恶心的记忆,也不禁为这太子最后的这段感情默哀,死在爱人的算计里,她最后算死得其所吧,她欠他的也还了差不多了,一命抵一命,欧阳逆风的死,算两清了。

陆公公小心翼翼得端着参汤进来。

周天脑海里骤然闪过她蹂躏死宰相家幺子的画面,恶心的立即干呕。

陆公公吓的赶紧用袖子接着。

周天见状嘴角忍不住又想抽抽,接过颤抖的侍女送上的毛巾,擦擦吐不出东西的嘴,她有那么恐怖吗?每个人见了她就像她随时会杀他们全家一样:“什么事?”

陆公公闻言未说先跪:“太…太子,塑像建好了,聂大人请太子前去赏析。”

周天回过神,想起太子是来河继县细查水道、修建河坝,可她什么事也没做,还不准再修堤,把带来的银子全部拿去修她五年前用来震慑河患的雕塑。

周天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弄死太子果然是明智之举,难道太子觉的她这张脸凶神到能震慑河灾了吗!

一刻钟后,周天坐在华丽鎏金、锦缎镶玉的奢华马车中,心神动了一下,好精致的马车,周天突然把左手放在马车左侧第三根连木上,然后用力按了一下,顶层中一个木块微微一动。

周天了然,受力点原来在哪里,能让顶棚跨越如此大的弧度,还能隐藏如此巧妙的重力点,果然不是凡品,周天总算找到一个唯一让她满意的地方,焰国的工匠行业也有巧夺天工之辈。

可周天刚想完,就见马车的右侧方的凸起上写着‘齐国、工郎、吕厂’,周天傻住,不是焰国的?也就是说焰国领导人坐的是别国出产的马车?相当于中国领导人阅兵时做劳斯劳斯一样的让人费解。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让周天心惊的是,这种在物品上刻上生产者名字的生产模式只有中国古代秦朝用过,秦朝通过如此严密的生产模式创造了一只拥有百万雄狮的精密战队,完成了祖国一统的壮丽华章。

在中国当代历史上,此种生产模式为连带责任制,因为如此严格的监管模式,所以秦国的制造业,天下无敌,可如今在竟然在这里见证了此种生产模式?

周天带着尊敬收回手,似乎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篆刻已经看到了一个兵强马壮子民安乐的和美帝国。

但这里不是现代,她不能敬仰什么,必须去相信,焰国将来也可以做的更好,可这太子…

周天还没总结出太子‘暴虐蠢笨’的结论,突然有一名少年快速钻上来,不动声色的开始解衣服。

‘暖行’!靠!这太子果然色的可以!“不用了,你在那里坐着。”她更担心的是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亡国奴。

男孩一惊,本来胆怯惧怕的眼睛顿时惨白无力,用比刚才更害怕的眼神系上衣带,又看了太子一眼后,闭上眼睛决然的向车板撞去!

周天瞬间拉住他:“你干什么!”

感受到太子的怒气,少年怯懦的睁开眼,顿时颤抖不已:“奴…奴…求爷别杀奴的家人!奴伺候不好太子是奴不对!别杀奴的家人,奴…”

周天想死的心都有:“杀你有利息吗?”她现在才是被人杀的受害者,那些人见她不死肯定会有第二次,还不如她自己碰死得了。

少年顿时惊喜不已,本黯淡的眼睛放射出希翼的光:“真的?”

周天惊叹,好姿色,呸,想什么呢:“恩,恩,坐着去吧,本宫想点事。”

在周天没注意的时候,少年眼里有抹冷光骤然闪过,还没死,‘任务失败,稍安勿躁’。

周天打发走怀里的人,却见他身体紧绷的坐在距离她最远的角落,不禁苦笑,她有那么可怕?

队伍很快停了下来。河水冲击着山石发出巨大的轰鸣,沙河翻滚中水势滔天,一尊巨大的足有二十层楼高的金像在水浪和阳光的照射下下熠熠生辉。

周天惊叹的站在它脚下,仰望着刺目如日的巨大雕塑,早已无话可说,这,这…

聂大人推着一个人过来,紧张的双腿颤抖:“太…太子,金像铸造完毕,五年来共动用工匠一千六百多人,征调黄金一亿八千万两,地基深万丈,可毅力世间千年之久。”

周天早已无话可说,如果来之前她还鄙视这位太子,那么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能流芳百世。

暴君固然可恶,但暴君也是创造顶级文明的罪魁祸首,秦始皇的万里长城、北魏时期的两大石窟、隋朝的京杭大运河,但凡以壮观著称的都是昏君们创造的奇迹。

但摆在周天面前的问题出现了,太子为了铸造这尊雕像似乎用完了所有铸堤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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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河道

河堤怎么办?周天的印象里焰宙天都把银子给了什么欧阳了。

“微臣见过太子。”声音不冷不热,不见周天听惯的胆怯。

周天不自觉的看过去,在看到轮椅上的人时,不自觉的皱眉,袭庐?!他竟然在这里?问题是,他还敢出来。

袭庐看也不看太子,冷傲的指指金像:“此金身地基深达万余丈,可毅力河岸数千年,震慑水患于百里之外,不会因地动、山崩、石流毁灭,耗资数亿万两黄金,另外…”袭庐忍着心里的恨意道:“金身有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血浇铸,其头,按太子所言用了活佛性命开光,其臂…”

周天有些晕,再顺着他的手看向金光闪闪的金像顿时觉的食不下咽,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周天嘴角有些中风性抽搐。

“太子!太子!您怎么了?”

“没事,风大风大。”周天嘴角要抽不抽的望着‘血光森森’的雕塑,觉的此太子不死,对不起天下苍生呀!

袭庐撇太子一眼,鼓吹着这座举世无双的‘雕塑’,从建材、施工到人力无一步步详细介绍,从用料、杀生到修复无一步尽情鼓吹,最后才不冷不热的问:“敢问太子是否满意了?”

周天才恍然大悟,如果她不满意,这里所有人是要陪葬的,哎,尽管她是抱着欣赏的目光在看一座会留名千古的艺术品,可当务之急却不是金身,而是河继县的河道。

据宙天所知,河继县的这条古道十几年前就该修整但所有银子都被太子扣下了挪为私用,如今看在欧阳什么的面子上过来看,也没指望修,所以银子都铸造金身了。

周天立于万人之中看着前方山林壮阔的景色和下方储水的湿地,心里有了计较,或许她可以去看看河道,治水方面她还有些研究,先看看在做打算:“来人,把河道修史找来。”

袭庐闻言顿时炸毛道:“不行!”他绝不会让太子动河道史一根头发,费了这么多功夫绝不能前功尽弃。

前些年太子为修太子殿的水池机关淹死了焰国一千多名河道史,如今苏水渠是焰国河道界唯一的存留,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太子!河道史与金身无光,请太子收回成命!”

周天皱眉!有他说话的份吗!“来人!把河道史找来!”

袭庐闻言气愤的握紧轮椅扶手,恨的眼睛发红,早知道昨天就该毒死太子!

众人见太子不悦,吓的噗通跪了一地!

陆公公高声道:“还不把苏水渠拉出来!”

苏水渠先一步从人群中走来,他的长相并不出众,乍一看也没什么优点,皮肤有些黑,但神色异常镇定,从万人中走出依然器宇不凡。

众人倒抽口气,不知太子要做什么?

苏水渠示意袭庐不要担心,然后拱手道:“太子,微臣乃河继县河道史苏水渠,微臣恳请太子修筑堤坝!太子,河继县‘继存河道’乃焰国十大河道之一,若是水患不除,必将殃及焰国根本,微臣知道太子坚信有太子的金身在此定能保河继县太平百年,可太子,所谓保障越多越好,微臣恳请太子修堤铸堤,保河继县子民昌平!”

袭庐瞬间提了一口气,苏水渠不想活了!?修河道等于说太子的金身不保!不行,他一定要拦住水渠。

牧非烟快速拦住他,脖子上的咬伤还没有痊愈,一动之下又出了血迹,可脸色却不见三天前被辱的不甘,牧非烟低声道:“别动,刚才天竹说太没有中毒的迹象,你现在出去等于是送死,放心,水渠有能力自保。”

袭庐后悔的想掐死自己,他已经是没用的人,千万不能让水渠陷入危险,否则焰国就没人了!

牧非烟何尝不知道后果,他这几天不惜以身饲毒引诱太子,本以为太子会在这两天散功身亡,想不到刚才天竹竟然说太子脉象无异,莫非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天的目光落在苏水渠身上,像很多风吹日晒的人一样,苏水渠肤色暗沉、无出彩的地方,她刚结束河道上的数据解析,对这类人很熟悉:“你是河继县的河道史?”

“正是微臣。”

“你认为河道该修?”

“是,河继县河道年久失修,太子应立即主持修筑事宜。”

众人再次倒抽口气,苏水渠真敢说呀,死定了,死定了!

苏水渠没有动,河道是他唯一的坚持,就算把身骨埋葬在这里他也会说此道该修!“下官乃河继县河道史,愿死谏河继水道。”

还死谏,那点小骨头还不够堵下游的排水沟,周天抬起脚先行:“走,带本宫看看河道的情况。”

众人闻言顿愣,惊的身体都不颤了,这话是太子说的?太子不会是想…也太不挑了?

袭庐却惊的浑身发颤,气的险些当场砍死太子,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只对她敢兴趣的男人和颜悦色,想不到太子竟然对水渠也能!绝对不可以!

牧非烟快速拦住袭庐:“你不想活了!”

“我早该死了!”

“别冲动,这里有我和天竹,我们再想办法?”

苏水渠也没料到太子会这么说,隐约觉的太子也没传说那么凶神恶煞:“太子请。”

周天毕业时的论文是《论黄河改道的多方数学依据》可以说,在高数应用的河道领域周天有绝对的权威性,对中国古代各大水利工程和近代堤坝结构,周天均有研究,只要河继县的继存河不是条蛇她都有办法。

周天习惯的开口道:“拿纸笔来。”

陆公公快速去找。

不一会,周天接过陆公公手里软趴趴的纸笔愣的一下,直觉的就想像对工作不利的下属发脾气,这样的纸笔能做图纸?可随后一想这里不是她习惯的地方,才放低声音道:“去再拿个小板来。”

“是,是。”陆公公瞬间搬了面硕大的木板过来,并讨好的开口:“太子,太子,这板子够大,能堵住河水。”

周天抽搐的看他一眼,再看看低着头的苏水渠,都不好意思说认识陆公公:“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陆公公闻言瞬间面如死灰,太子要杀他!

苏水渠也抬头看了太子一眼。

周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了!属下办错事不能骂了!:“行了行了,本宫的意思是你一站远一点,没有让你死的意思,一边站着去。”

陆公公如蒙大赦,感恩戴德的跪了太子又跪苏水渠,恨不得把苏水渠当神一样拜拜,没想到太子会为了长相不出众的男人放过自己,难道太子真看上了这位其貌不扬的河道史?

如果那样,他该好好筹划筹划为太子把苏水渠弄到床上。

周天见陆公公走了,才回头问:“继存河是内流湖还是外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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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动手

苏水渠闻言,疑惑的看向太子?

周天见状,不禁皱眉,莫非焰国不这样区分湖海?“抱歉,本宫不是很懂河道,本宫是想问继存河的水是流入更大的海、还是在陆上的湖泊。”

“回太子,流入茫海。”

“那么全长多少?”

苏水渠眉头皱的更紧了,焰国并不注重河道,根本没有丈量过:“回太子,继存河是从月国‘耸云山’发源而出,流经我国七个省份,注入茫海的一条重要河流。”

国际河?周天继续向前走,料想不会有纠纷,现在社会不缺水资源,更不会有人闲到去耸云山设什么水电站:“请问流经河继县的继存河,有没有弯道?水的流速是多少?含沙量呢?”

苏水渠有些奇怪的看向太子。

周天谦虚的笑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欧阳将军希望本宫治河,本宫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难道本宫问错了?”

“没,没,太子问的很工整。”原来是为了欧阳将军,传闻太子非常宠爱将军,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回太子,继存河有一条大弯道在河继县回流而下,流速之快堪比飞箭齐发,所以河水的含沙量不高。”

不高是多少?“那两岸的自然环境有没有动过?大坝宽多少?泄洪能力是多少?水流最大速值与河道自排能力的比值是多少?”

苏水渠有些诧异,这也是太子看到的问题?但还是快速答道:“回太子,大坝宽十六丈,高二十三丈,河道下游淤积成泽形成湿地,至于最大速值与自排能力的比值?恕微臣没有听过类似的问题,请问太子师承何人?”他不记得有谁提过最后一个问题。

周天没注意苏水渠的脸色,听他说完数字,不慌不忙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道:“他是郭守敬,你没听说过?”

苏水渠茫然的摇头。

周天心想,你听说过才怪,人家是元朝人,重修过京杭运河,制造了天象测量仪和经纬测量仪,是登上了世界天文学、自然科学巅峰的人物,你听过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