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侍卫心慌的看向牧非烟祈祷他快点让太子松口,可牧非烟把头磕破了也没见太子回头!

子车世被推的都有些纳闷了,忍不住问了句:“周兄,你真不救他…”欧阳逆羽若是知道了,绝不会那么算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欧阳逆羽交代?”

“婆妈什么!欧阳逆羽还能杀回来!不过是死他身边的一条狗,我还能做主,走了。”

子车世心想你还是算了:“全焰国都知道你不敢在欧阳逆羽跟前大声出气!”

“老兄,你看老子像那种人吗,夫纲不振我怎么管理后院的兔子们。”

牧非烟几乎要崩溃了,见太子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子车先生也置身事外,侍卫断断不敢身先士卒,牧非烟想到这里,直接站起来冲过去死死的扣住袭庐的手,使劲向外拉:“你——忍住——我救——救你——”

两旁的侍卫见状瞬间看向太子,虽然太子没有回头,但他们也不敢盲目帮忙,太子可不是善良之辈,袭庐有人撑腰,他们可没有。

子车世失笑的摇头,周天耍嘴皮的功夫和其脑子一样偏颇,周天敢跟欧阳逆羽顶一次试试,看焰国还会不会再把欧阳逆羽的话当太子懿旨一样执行。

“你笑什么?不信兄弟是不是?”

“你还是先顾好你后面的两位吧,若是两个都掉下去,太子会少来只兔子。”

“没事,大不了回来送你两尊兔子泥雕!难道两只不小心踏错路的兔子也能怪到本宫头上!”

子车世自然没意见,就凭袭庐刚才撞他那一下,杀他已经是给他面子,既然太子也正有此意他当然无话可说:“废话不再多提,太子请!”

“子车兄请!”

子车世心里瞬间对欧阳逆羽有了不一般的评估,能让太子在如此恩怨分明的理智下还能偏信到天下皆知,不知是太子本事还是欧阳逆羽本事。

周天突然很有兴趣的问:“你见过地动仪吗?”她的蛤蟆仇恨呀?

子车世赶紧岔开话题:“你喜欢孙清沐还是沈飞?”一个是智慧一个是美貌,这个问题他私下就很好奇,可惜身在寄夏山庄,他实在不易太八卦,但每年见孙清沐都听他谈起盛都艳冠天下的男子,他就很好奇能美到何种境界,能让孤傲的孙清沐单在容貌上如此偏袒一个人。至于地动仪的事,等他回去好好问问再谈,免得再跟盐地一样丢人!

周天自动被子车带开,因为她也很好奇焰宙天喜欢沈飞什么?焰宙天并不是看中美色的人,可…“沈飞是真美。”什么林微言都得靠边站,也是跟太子最久还没被嫌弃的一个,她也很想问为什么?但她虽然知道焰宙天所有的事但不见得就能理解焰宙天的想法,就像她不懂焰宙天为什么喜欢欧阳逆羽一样!她都很想见见沈飞,看看他是不是像脑海中一样艳丽。

子车世来了兴趣:“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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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祝福和鲜花,刚看到,大家破费了呵呵,太忙了,腿都疼。谢谢今天的所有留言,(*^__^*)嘻嘻…

昨天的那章是下午朋友太多,没修错字直接发的存稿,多谢凉茶提醒,过了这两天我改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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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美貌

周天惊讶的看他一眼,子车世也会感兴趣,果然是美色误人:“很难说,但好看是肯定的,最主要的是他的美能让仁者见仁,我如果说他眼睛很漂亮,有人也会认为他鼻子天下无双,很难从他的长相挑出缺点,但你说哪里是优点又很容易,总之男人长成他那样,简直有违天理。”

子车世闻言尽量在脑海里勾勒出太子形容的其余,但什么拼都觉很吃了,不是拼丑了,就是觉的不太可能。

“至于孙清沐…”周天想了想了,说了句:“烂好人一个。”

子车世这次笑了,想不到到琴艺入神,智慧绝伦的孙清沐在太子眼中就这句评价,难为那些不入太子眼又死的不明不白的人了。

“你没见过沈飞真是可惜,改天有时间去盛都坐坐,我请你免费参观。”

得!敬谢不敏。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不禁多了相知的融洽,闲适的笑容也变的淡雅可亲,微风吹拂在茫茫沼泽大地,惊不起水泽中闲适的游鱼。

两人边走边聊的在沼泽中穿梭,越往后,子车世越不敢离周天半步,密集的沼泽地内落错一步恐怕就是袭庐的下场。

小童已经远远的等在密布地外。

远方的周天走一步就会停下来等着子车世跟上,有时候也会伸出手带着他踏出一步,开始子车世并不愿意,慢慢的已经习惯。

能徒步走入沼泽最深处,亲眼见证以前从未注意的生物,子车世也不禁多了些新奇,久不出门的子车世在周天详细的介绍下,真正从宏观了解到沼泽对于皇家来说庞大的用途,让子车世也不禁觉的眼前的魔窟瞬间变的亲近美丽富饶许多。

而另一边的袭庐和牧非烟则刚刚摆脱黑洞的侵蚀,牧非烟已经摊在地上,袭庐因为浸泡太久,下半身完全没了直觉,呼吸虚弱如无。

施天竹一袭紫袍优雅落定,踏地无痕的轻功优美如鹰,只是长相太过稚嫩总少了鹰的锐利,多了惹人驻足的凤凰般的雅致精贵。

牧非烟虚弱的看施天竹一眼,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袭庐。

施天竹不屑的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早晚死无葬身之地。”骂完施天竹还是扛起袭庐抓上牧非烟快速飞离沼泽之地,精巧高妙的轻功当之鹰猎无声的迅捷。

沼泽之行在天黑时完美落幕,小童焦急的看着太阳落山才出现在沼泽地边缘的两人,狠狠的掐断的手里的藤条,气恼的侯在马车旁等少主,这是小童印象中太子外出最长的一次,长到他几乎想冲进去问问太子想把他家少爷怎么样!

子车世不好意思的看眼周天:“侍童无理之处望周兄见谅,在下告辞。”

“放心,他再看我,抓他去充实后宫,还望子车兄割爱。”

“那是小童的荣幸。”

小童闻言恨得牙根痒痒,可恶的太子,哄骗的他家主子这么晚回去不算还敢欺负他!可也没胆子绝地反击:“少主,山庄要关了。”

“告辞。”

“不送。”

周天目送子车的马车走出很远才转身看眼等在沼泽边缘的苏水渠,见苏水渠示意他上马车,笑了笑,坐了进去。

苏水渠命人启程,日暮下的河继沼泽只剩下飞鱼在余晖中飞跃的宁静。

子车世靠在马车内,记起手上周天编织的手绳和它绝佳的韧性,不禁多了更深的疑虑,如此太子竟被天下人传的那么不堪,不知谁在背后做的手脚,又不知谁的野心想掩盖这样的太子,子车世的嘴角浮现出一声冷笑,心中开始计较宫中众多得失。

马车在余晖中平稳的驶入寄夏山庄,子车世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小童掀开帘子,见少主已叫不醒,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遍周天,命人带少主去了‘熏室’。

官道在城门落锁时设下了路障。

周天回到驿站,陆公公已递上了苏义的第三十封‘家书’。

苏水渠见状,直觉的想回避告退。

周天边看边叫住他:“等一下一起用膳,跟你说点事。”周天看到第二页微微皱眉,忍下脑中的不适回忆了片刻恶心的画面,首次提笔给苏义写了回信:皇帝早已不孕。

当焰宙天是傻瓜吗,她下手狠的让当时的太医都怕毒死了皇帝,怎么还会让皇帝再生出孩子抢她的太子之位,不知这位贵妃是不是活腻歪了。

周天写完信把此事抛开,转身跟苏水渠商议盐池的问题。

苏水渠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太子写家书时画了个墨球,字迹也不如以往好看,但依然难掩其俊秀。

周天拿张宣纸在他眼前晃晃:“喂,跟你说话呢?你对徐治代熟不熟,他有个徒弟叫倨傲你认识吗?”

“啊?”

“问你认不认识徐治代和他徒弟倨傲。”

苏水渠立即回神:“家师曾经和徐明经相交,徐老先生在宫殿和水道上从未失手,无论是我师父还是同行都说徐老先生是当之无愧的魁首,但是徐老脾气不好,稍有不满就会大发脾气,他最宠爱的弟子曾经被他说到羞愤自缢,他的次徒弟死于…”

“我知道,说说倨傲这个人?”

苏水渠继续道:“倨傲是徐老先生十年前收的徒弟,性格很古怪,但很得徐老先生器重,现在已经是徐老的关门弟子,给大户人家修缮过很多宅邸,可此人志不在此,反而对农耕水利很感兴趣,太子,为什么突然问他们?”

周天要死的看苏水渠一眼:“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句没听进去?”

苏水渠歉意的拱手道:“请太子示下。”

周天觉得苏水渠这个平时挺好,就是有时候容易犯傻:“找徐老是想让他帮忙参考继存河盐池,至于倨傲是上次你我在祈欠会上看到的水车拥有者,你这几天私下跟倨傲接触接触,能联系上多少是多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话,最主要的是把他框住。”

“是,太子。”

“好了,你先去忙,晚膳准备好了叫我。”说完周天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洗脸,今天真是见鬼了总是很困。

苏水渠茫然的出了太子寝宫,有些不明白太子说的哪座盐池,好像继存河道周围没有盐池呀?

苏水渠思索的走着,刚想去厨房问问饭菜好了没,就听到有人小声的喊他。

苏水渠差异的看过去。

施天竹恢复了他小小陪侍的懦弱样,怯怯的叫住苏水渠:“大…大人,牧大人和袭大人被太子扔魔…魔窟了,现在生死未卜,求苏大人救救牧大人。”至于袭庐爱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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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等我忙完酬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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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匪患

苏水渠闻言赶紧跟着他走:“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突然发难?”两人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施天竹拉着苏水渠向后院走。

苏水渠指指门口:“不是在沼泽?”

“没有,在…在后院。”

苏水渠急忙跟了过去,给两人安排太医住处,直到很晚两人的情况才稳定住,苏水渠才赶回了太子的寝宫。

周天已经吃完饭在翻看河继县的匪患,见苏水渠推门进来,脸色立即难看:“不愿意来可以走,我没时间等你,陆公公送客。”

陆公公闻言抬起眼皮看了苏水渠一眼,走过去俯身道:“苏大人,请。”

苏水渠却错开一步向太子走去:“微臣没有那层意思,并不是有意来晚,实在是袭大人和牧大人情况危险,微臣不好走开。”

“是吗?”周天合上文案看向他:“以后本宫有事找你,你都要先忙完自己的事?”

苏水渠低下头后退一步,拱手俯身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微臣该死。”

周天撇开头:“牧非烟和袭庐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太子传召也可以晚两个时辰?既然不来,不说一声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吧,今天没事了?”

苏水渠不知该说什么的看了看太子,他…,可见太子并不想听他解释,沉默了想了想,悄悄的退了出去。

周天看着他离开后,疲倦的揉揉眉心,对袭庐,她无能为力,接了焰宙天的位置,等于是袭庐的杀父仇人,她没权利让袭庐忘记一切甚至不再报仇,她能做的只是不闻不问,死活不惊,否则她等于自己找死,她不强求袭庐死但同样不会救她。陆公公见状,无声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有两位哄太子高兴的,今天却统统不争气的闯祸,哎,不过是掉进了沼泽里,袭庐和太子之间根本不可能和好,杀姐杀父之仇那是闹着玩的吗?没事装什么大度,太子不管袭庐已经是最大的恩惠,还非要雪上添霜,这两人,到底不是皇宫出来的,考虑欠周到。

苏水渠没料到被赶了出来,见惯了太子温和的面孔,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发怒,拉开了君臣的差距没有所谓的商议,苏水渠面色忧虑的带上门,想了想还是去了后院。

周天忙到很晚才睡下,第二天又紧急召见了亲卫统领,一直没再跟苏水渠谈昨晚没说的问题。

子车世今天也很忙,久不出现在艺院正式场合的他,忍着身体不适在艺院呆了三个时辰,问了许多关于地动仪的问题,可待他一圈下来,除了一位对地质略有研究的人说了一些其他问题,没有人听说过周天提出的这件物品。

子车世不禁苦笑,看来又要被嘲弄一翻了:“走吧,去看看三少爷是不是跟徐老在一起。”

“子世!”愉悦的声音穿越水流的清灵如一条跳跃中的小鱼清脆的在陡峭的山岩台上响起:“这里!我在这里呀!笨死了,头上!”

子车世面容顿时严肃,快移一步,避开头上突然下冲的力道。

小星欢快的跳到子车世面前,一张清雅喜庆的小脸如一朵绽放的芍药出现在子车面前,浅浅的两个小酒窝笑眯眯的讨喜,她穿了一身奇怪的白纱衣,手中捧着银光盈盈的天卦盘,腰里挂着六七把刻刀,头发高高的束起,英姿飒爽的利落:“听说你在找一个地动仪,那是什么东西?”

子车世一看是她,瞬间觉的头昏脑涨:“头疼…小…小童…”

小童眉毛一条赶紧喊人,家卫闻讯冲来,赶紧带着子车世去了内院,阻挡了小星想靠近的脚步。

小星见状忍不住跺跺脚,浅笑的酒窝换成了抱怨的嘀咕:“卦象明明说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怎么每次都不准,可恶,又要被师父骂了?”可…就这样离开小星又不情愿,她算到子车世最近红鸾有星,不得不前来站位,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小星眼珠一转,爬墙!于是提上裙子,直接飞了上去,她发誓要逮住子车世,成全他们两家多年的姻缘。

星家观天,问世间吉凶,子车奇巧金银、做天下文章,但星家近些年已经没落,最近突然算到子车家能助其重归富贵门,于是才有了星家第五十代传人狂追子车家少主的稀罕事,好在子车家也乐见其成,默认了此事,但并没有交换信物,按俗礼也不算既定。

子车世回到内院无奈的叹口气,如此不加掩饰,不知是不是真看到几世姻缘?

周天听完亲卫统领的简述,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气的忍不住拍了桌子:“什么叫皇家没有军队!打仗的都不是人?”

亲卫统领吓的噗通跪在地上:“那…那是欧阳家的私家军,不受朝廷控制,所…所以不算皇家军队…”

周天眼睛瞬间睁大,靠!私家军?这年头还有私家军!焰国的皇帝到底是卖什么吃的,军队都可以私有,他当军队是大白菜可以随便送人:“御林军呢?有多少?”

亲卫统领赶紧道:“有两万,主要负责皇城安全,从不出京,太子如果想调用很难。”

靠!还不出京,焰国很太平吗!连军队都没有,拿什么剿匪!狗屎吗!“出去,出去!”白熬夜写了策略,到头来用都用不上!干脆皇上也别做了,回家种地算了!她真没料到皇家除了亲卫竟然没有军?,还拿什么跟欧阳逆羽斗,难怪想跟人家好了,恨不得抱人家大腿才对,必须想办法让朝中有军,否则她就是别想坐稳太子之位。

周天疲惫的靠在座椅上,有军队就要银两,何况当务之急,还是焰国的匪患猖獗,单一个小小的河继县就有匪患占山十余处,这还是在寄夏山庄的地盘上,若不然,岂不是百姓不用过日子了?真不知皇上是不知子民疾苦、还是头昏眼花,这些年来焰国子民因为暴政,有过一次大规模的起义,虽然被欧阳逆羽镇压了下去,但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她现在急需大刀阔斧的治一次。

周天撕碎昨天的剿匪计划,重新拿出一张纸提笔,可就好比秀才没了课本,裁缝没了布料,就是想的再好,没有军队也是白谈,周天心烦的甩开笔,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一定要解决了这件事,否则她若回京就等着被那群人拿捏吧!

周天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才从书架上重新抽河继县山体分布,开始规划新的计划,既然没有军队就以亲卫的力量从匪患最薄弱处出发,打最有把握的仗,如果可以尽量收缴,解决后顾之忧的同时可以培养军之规模,尽力增加她的筹码。

周天想到这里,脑海中瞬间有了主意,以她的身手加上一百亲卫的实力,对付一个只有五百人的山贼窝应该绰绰有余。

周天瞬间在河继县的地图上圈出匪患的位置,一个属于她的军部时代在此刻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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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鼠辈

周天抛开了手边所有的事,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军队筹划上,挡了苏水渠的觐见也回了子车世的面谈,带着她的亲卫军和陆公公早已出了驿站,换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向河继县一个小小的山地出发。

苏水渠以为太子还在生气,心里总有些不安,即便是继存河截流成功也无法让苏水渠有些喜悦。

聂大人这几天没看不到太子高兴了:“我就知道太子没耐性,怎么样,这才几天功夫就对河道不闻不问了,难为你想出如此巨大的工程,结果太子还不是不知道它的价值?”

苏水渠突然奇怪的看眼聂大人:“你认为灵渠是我想的?”

聂大人理所应当的道:“难道不是?”

苏水渠觉的异常可笑:“当然不是,这是太子一手计划,子车先生出资的灵渠,我不过是负责督工!”

聂大人忽然有些呆愣:“你说谁出银子?”

“子车先生。”苏水渠说到他心里更加复杂,虽然是子车先生帮了太子一把,可太子爷也给了利益,子车世若不是看中灵渠将来的收益,怎么肯答应出银子:“到底是太子让了一步。”

聂大人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灵渠是太子的主意?金银是子车先生出,若是他还听不懂什么意思,他就白在河工做了这么多年,虽然不知太子怎么会弄出灵渠、怎么说动的子车先生,能让子车先生出银,已足以说明灵渠的作用,想不到太子会懂河道…

苏水渠看眼聂大人,走下坡到去天平口去看看,他心知属于太子的就是属于太子,无需给自己身上添彩。不知太子何时会消气了,才肯传见他。

子车世也有些纳闷,周天在忙什么,这些天的拜帖都被原数退了回来?

景行山脉的最深处,山林密布的羊肠小道上,周天带着六十亲卫和三箱石头,踏足了这片有‘商家埋骨地’之城的景行鬼道.

陆公公唯恐太子受了伤,着急的护在太子身前不停的劝:“太子,这里太危险,您还是先撤回去,让贺亲卫带人深入,定活捉了那帮贼人。”

周天把他推一边去:“好好跟着!放跑一个本宫扒你的皮。都给我听着!这件事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是!”

周天越走越小心,她调查过此人,景行山脉的匪头是位三十多岁的粗野男人,据说力大如牛,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打遍城镇无敌手,一顿饭能吃八桶米饭,长的五大三粗面目凶恶,生气时能徒手推成年大树,据说此人曾经也想过做本分的庄家人,但土地欠收和官府不仁,让他走上了这条道路。

周天还打听到,此人很有侠名,山上的五百人中三百人是妇孺,五十人是老伯,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才一百人,但却在这一代很有名望,可以说附近山头的老大,没人愿意跟这位力大无比面目可憎人为敌。

亲卫统领贺惆第一次带着兄弟们剿匪,虽然不知太子想做什么,但看太子进入山林时周密的布置与分析,不禁觉的他们在做一件比绑男人更令太子高兴的事。

陆公公不情愿的缩了回去,严重怀疑太子看上了此山头的老大,要不然怎会把精力放在景行山的土匪身上。

打扮成商人队伍的周家商队,走了一炷香后深入了山林内部时,就在众人提高警觉时,周围的灌木丛不合时宜的动了一下。

周天顿时警觉。

亲卫也发现了不妥,但碍于没有太子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周天自然不会现在动,她带来的是亲卫,武功高强是他们的优点,但不能形成攻击力是事实,如果对方会用兵,她就是带一百个高手也不见得能拦住一百人组成的阵法,因为冷兵器最远距离的杀伤力是七百米,等于截断了高手动武的机会。

灌木丛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压住了想冲出去的大汉,精亮的鼠眼猥琐如狈:“别动,商队有些奇怪。”

一位胡须丛生的大汉在石头上蹭蹭他几乎盖住半张脸的胡子,瞪大铜铃般的双眼道:“为啥!老子弄死他们好回去下酒!”

地鼠摇摇头:“再等等。”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每个人行进的步伐,这条路被他们霸占了一年多,除了上缴过路费的还没有商队敢走的如此从容,可这商队才六十多人,在听说过老大黑胡的名字后还走的如此稳妥,呼吸不见散乱,这还是一年多来头一次。

黑胡忍不住的想冲出去:“怕他老子!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带头的小白脸。”

地鼠坚持按住他:“再等等,前面就是布置好的陷阱,看看他们的反应。”说完学着飞鸟叫了三声,意思是,随时准备撤退!

黑胡子虽然不服气,但很听地鼠的话,对兄弟,黑胡子没的说。

周天边走边注意听,等了很久也不见动静,突然勒住马,转过头看眼一片悠然的亲卫成员,无奈的叹口气,这帮坏事的兔崽子!心里瞬间对那位据说没什么智商的黑胡有了计较。既然山不来就她、只有她去就山了。

周天嘴角邪魅的一笑,突然一夹马肚快速向灌木丛中的冲去,剑光如厉风般扫过,斩平大面积灌木,勒马回头时瞬间暴露了藏身的山贼。

山贼见状却不惊慌,快速整合,迅速准备后退。

六十亲卫见状,纷纷从马上踏起,手持六十种武器飞速拦截山贼的去路。壮观的六十道身影从山贼头上掠过挡住了山贼的去路。

周天停在最远点,看着两方对峙的人马。

黑胡见状,突然跳起来提起大刀就要冲过去砍人。

地鼠赶紧先一步上前,挑开了黑胡的刀,目光从前方装扮朴素却扈气外漏的高手气氛中,看向明显为主的人:“你想怎么样?”他可不认为他们区区景行山已经足以出动如此多高手,能飞就不是普通人的范畴,早知如此就该准备上长枪,也不至于被堵得如此被动。

周天呵呵一笑,驱马上前:“我说怎么没人出手,原来黑胡请了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