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刻是周天除地动仪外最仰慕的一门学术,它留给后人无数再也无法计算出的数学难题。

两千年的极大成者们用四千年的时间,把此项技艺推向世界的高峰,玩腻了木质的他们,早已让此技艺再也不可能创新,再也模仿不出他们的手法,参悟不了他们的构思。

于是世界木艺史叹息的宣布,木艺将永远不可能超越,这也让无法维修的古代奇异建筑,从此消失在茫茫的人类长河中,再也创造不出木质建筑的奇迹,把握不了木质的精魂。

周天为求《木海》,曾远赴长江流域,最后不幸死在那里,但即便再来一次,她依然会为了这部书重走一回,在她心里,她始终想用数学解开‘开元’的智慧、想问两千年前,到底如何攻克了现在也无法攻克的数学难题,在开元造出了举世难解的高等参数。

没有人比她更想知道,古人是如何演算的、是如何在数学不发达的今天造就了最精密数学也不可能达到的精密程度。

奇巧天下的赵州桥、一阶一世界的佛家木塔、无可比拟的开元钟楼、不染尘埃的千年古刹,哪个不是再也无法复制的木质叹息,它们均跨越千年,留给后人的是无数不解疑惑。

周天曾为了古建筑的应用数学,三次南下、六次考古,远赴古埃及寻找失落的文明,如今她竟然有幸站在一位古木质大成者的身边,听他亲耳说话、看他亲自演算,让所有的不解变成可行,让令众多专家头疼的问题得到答案,比一部《木海》更让周天心动。

周天看向车页雪的目光突然炽热,几乎抛开了焰宙天所有的影响,站在她高等数学拥护者的立场,迫切想知道所有人都无法解开的谜题,不为焰国、不为成功,只为了她曾经是位数学专员,因为她敬仰这门学术。

子车页雪突然被看的很不自在,忍不住想后退几步。

周天突然抓住他,迫切的问出她演算了三年也无法成功的悬梁结构:“六梁相接,主高两米,斜度35,套环镶嵌,附小6,最高参数1。5,背山2,跨度85,连绵不绝,如果是你,你怎样做到它们无失误衔接?”

子车页雪被抓的手臂生疼,想抽出来,发现对方抱的死紧,子车页雪一脸茫然:“你再说什么?”根本听不懂那种数字有什么用。

周天恍然想起,他们并不使用高等演算,于是快速找来纸笔,三下五除二画出古寺的悬梁结构,快速推到子车页雪身边:“就是这种顶架?如果是你,你怎么样让他们衔接,要千年不朽、百年不染尘埃、人散不见鸟兽,抗击七级以上地动,纯木质不见一粒铁定,面积宏大。”

子车页雪的目光骤然一热,手指条件反射的落在周天空出的结构上,指腹自动动起,一条笔直的线瞬间衔接了两处空白,几指起落间绘出一幅完成古寺悬梁图。

周天瞬间傻眼,再次看向子车页雪的目光几乎是狂热,他…他…他竟然可以不用尺子画出无差别的直线?周天仿佛此刻才意识到,她真的接触到了一位在她的生命中死了千百年的人物,他们玩弄过高等木艺,创造了让她穷其一生也探索不出的数之无极。

六十七个三角形、五个微角、不用量,周天也知道它们等长,这是何等实力。

子车页雪不懂周天的激动,但他欣赏悬梁的精妙程度,但也只是欣赏而已:“你是问这些吗?已经好了?”

周天望着子车页雪不以为然的表情,看他轻易的画出科学家耗时一个月才能完成的绘图量,突然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些木头之间为什么这样排列?”聆听大道,周天心肃穆憧憬,跨越时空的对话,让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这项发现待回她的工作室,填补历史上的空白。

子车页雪见周天神情古怪,敏感的意识到:“这图不是你的?”

“不是,朋友给的,让我计算出他们之间的必然关系?你知道吗?”周天突然紧张,越接近真相越不敢触碰。

子车页雪自然而然的道:“这显然是一副倾斜悬梁设计图,这样的悬梁有‘依赖巩固’之公用,你看它的衔接方式,再看它的落力点,都能看出这张悬梁图是建在一座大山之上,或者更坚硬的石壁旁,让天然物受力,达到不支不灭的地步,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算成有千年之久一定会倾斜!”

周天听完几乎傻眼,子车页雪分析的丝毫不差,这座寺的确建在山川的旁白、也的确倾斜了,但让周天更惊讶的是:“你不演算就能看出哪些地方是受力点?”刚才指的丝毫不差,要知道,为了演算它的受力,耗费了一百位数学家三年的时间,最后才得以让古刹重心归档进库。

子车页雪无趣道:“用算吗?不瞎的都能看到。”

周天被子车页雪无情的话瞬间击垮,在专业领域,她发现她输了个彻底,连她也不敢轻易说的话,在对方眼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是她术业不精,而是别人更精进一步。

周天突然有些落寞,想起了当代至今无法说清的脉络针灸、想起了被质疑的燃点纠纷,还有申请不了的专利,原来不是别人质疑,而是我们再也找不出一位能站在台上击垮众多质疑的大能专家。

“你怎么了?”子车页雪突然落下快速揽住表情不对劲的周天。

远方的六十亲卫见状,自动退散周围俘虏,为主子‘玩人’腾地。

周天站定:“没事,就是有些自行惭愧。”她骄傲了半生的专业,原来在别人眼里如吃饭一样简单,不得不说她还差得远。

子车页雪不明所以:“你惭愧什么?世推崇你,你就是焰国无法超越的存在!”子车页雪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说不清的怨恨。

周天无需安抚,她只是在陈述事实,周天振作的一笑:“无碍,只是突然很敬仰你的成就。”

子车页雪也不客气,嘴角邪魅的一笑,突然抱住她,木衫快速翻转瞬间把周天压在树上,身体密和的贴近她的柔韧:“我对女人没兴趣,可…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舍命陪女人,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让世那样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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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大雨

“子车先生有称赞过我吗?那我无上荣幸.”周天已恢复正常,手指淡然的掰开他放在腰上手,笑容有几分随意:“别闹了,这么多人呢?”

子车页雪攥住她的手,重新把她固定在树上:“你不是说仰慕我吗?难道你更喜欢子车世?”子车页雪的力道突然加重,几乎让周天全贴在他的身上。

周天笑笑,手指下意识的旅顺一缕页雪杂乱的头发,帮他披回身后:“我跟子车先生之间是纯粹的合作关系,说喜欢太牵强了,你放心,我没打子车家的主意。”

子车页雪如藤墨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周天,一刻钟后判定她不像敷衍,不禁愣了一下,突然疯狂大笑,落叶顺着大风卷起半米的高度:“哈哈!难得他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哈哈!过瘾!”子车页雪的目光突然变的阴霾,同父异母,子车世从他手里夺走的不单是继承人的身份!

周天觉的子车页雪有些奇怪,但他艳丽的暴虐又突然压下,突然迷惘不解了一下又快速恢复正常:“周天。”

“嗯。”周天想试着推开他,发现根本动不了,变也不在意的随手为偶像整理着沾满落叶的头发。

子车页雪恬不知耻的低下头突然道:“我吻你吧。”说完根本不等周天回答,直接咬了上去,过了一会想起什么般换个位置又咬了下去!然后再换,总之就是咬了上面咬下面,咬来咬去的像小孩亲长辈一样。

周天傻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了,她曾也是情场老手,初入社会的、经验老道的、事业有成的、一本正经的,就是没碰到过这么极品的,现在的孩子只要不傻基本知道吻不是咬成的。

子车页雪不高兴的抬起头:“你笑什么?”晶莹的皮肤向初生的新木透明白皙,剑眉如虹,刚毅乖顺,一对闪烁这墨藤的眼睛带着隐隐的不悦。

周天本来还想推开子车页雪装会矜持,可现在完全不用了,笑就笑饱了,周天突然揽住子车页雪的肩膀,低下头直接吻了下去,两边薄如寒雪的唇散发着绿意盎然的木质香气,柔软的触感比熟透的果实更加晶莹。

周天吻了下去,汲取完他唇角的凉意后下意识的撬开他紧闭的牙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子车页雪的反应,她发现子车页雪下意识的闭了眼睛,然后又睁开,再后就是傻愣愣的睁开再睁大,显然他是观摩出了里面的真谛。

周天笑着松开口:“怎么样,满意吗?”

子车页雪嘴角扬了一下又落下:“你很熟练?难怪连古井不动的人也会破例为你奔波。”

周天神情依然淡定,她试试了发现挣脱不开子车页雪束缚,淡然的靠在了树上:“如果你说的是子车世,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而他对我有恩。”

子车页雪讽刺的问:“有恩?值不值得以身相许?”子车世的盘算打的真好!道貌岸然之辈。

当初他娘代替他的生母嫁入寄夏时,也说是逼不得已,结果还不是两姐妹共事一夫,没一个好东西!如果不是他不争气,不能给母亲带来利益,母亲也不会常伴青灯。这次他绝不能让子车世如愿!“你是不是很想要那鬼东西的制作依据?”

周天也不否认:“是。”

子车页雪突然压紧她,目光介于孩子和男人之间闪烁,就像没有吓唬过人的鬼在佯装自己是老手一样:“你跟我行周公之礼,我造一个给你看!”

周天直接忽视第一句,震慑在最后一句里:“那可是…”周天也说不清了,震惊已不足以让她形容页雪说话的轻易。

子车页雪毫不温柔摇晃她:“听到没有!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周天立即装傻的点头:“听到了,听到了,上床是吧,不早说。”周天内力突动,瞬间摆脱子车页雪的控制,抱起他向房间冲去:“快点,速战速决,造古寺去!”

子车页雪突然不干了!奋力的挣扎,坚决不跟某个女人行苟且之事:“放开!你找死!”

不远处贺惆、贺怅淡定的指挥着俘虏,丝毫不介意远处的嘶吼声,似乎没有才见鬼!

旁边的陆公公含笑的眯着眼睛,欣慰的笑了又笑,赞不绝口的翘起来他的兰花指:“这位好,这位好,出身世家、身家清白、又有姿容,实乃上上之选、甚好!甚好!”比那两个丑八怪顺眼多了,那两人若是带回盛都,简直拉低太子殿的格调!太子的眼光终于恢复正常了!

子车页雪内力外放,隔空打地,瞬间飞出周天的控制,气的脸色涨红恨不得把周天活剥了,尤其是周天笑的前仰后合明显是被捉弄了:“你!你给我等着!”说完气恼的快速向远处飞去,因为太着急,碰的一声撞在了树上,瞬间草木倾塌、百树异位、尘土飞天、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直到沙石散去,还能听到子车页雪传来的阵阵咆哮!

周天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当看到地上散落的古寺悬梁图时,面容重归严肃,再次望向散去的尘土方向时不禁多了抹崇敬的微笑。

然后收起图帛,向训练场走去,站在人群之中大声呵斥:“明天,我希望你们能给我满意的成绩!用你们手里的战役换你们想要的成就、还有你们渴求的安宁!如果谁不尽力!直接扔大山里喂狼!”

太阳渐渐隐落到山的另一面,本就阴沉的天气突然狂起了大风,隐隐有风雨之兆。

景行山头的训练更加残酷,迎风冒雨的操练在贺惆贺怅眼里如家长便饭,何况还是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俘虏。

周天站在山丘上,看着他们打靶、越野和突攻,看出问题时直接一鞭子下去,连错三遍,她会在对方头上扫射酸枣。

子车页雪玄空在屋顶,看着不远处的周天,大雨降下,见她竟然不穿蓑衣,子车页雪似乎突然懂,她为何长的不男不女了,估计她自己也没把她自己当女人,哈哈!那么今晚…

子车页雪握紧双拳发狠的想,不是所有好的、他想要的,就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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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乖了

子车页雪想到他,愤怒不甘的看向它处,不远处雨幕漫漫,却依然能听到她不间断的高亢声音…

夜越来越黑,大雨无声无息的停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中只留了一圈模糊的月氲,山顶的人早已散去,此刻静悄悄的一片,连隔壁值班的狗也睡了。

夜色下,一袭木色的身影静悄悄的飞来,长发整齐的垂在腰部,奇怪的颜色外加奇怪的飞行姿势让苍天古数上的苍鹰也侧目了一番。

子车页雪的目光陡然变的坚定,脸颊如圆润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夜空下也熠熠生辉,他快速向周天的房间飞去,即便撞到了柱梁也硬生生忍下了脾气,他憋着火,在周天房门前停了一会,深吸口气,推开门飘了过去,心里还不断的自我建设着,女人而已,睡一晚又不会死,周天应该不会要死要活。

子车页雪一咬牙,下了狠心决定睡了她。

同一片夜幕下,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顺着山路慢慢向上,路过岗哨时,马车上一位内敛清雅的男子含笑的探出头,递上了‘子车’二字后,温和的阻止了他人的见礼:“无妨,在下只是寻友。”

小山贼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真…真的是子…子车…”

子车世柔和的笑着,耐心的等着他激动完,放低身份道:“起来吧,天湿路滑,你们无需通报,我自己上去没问题,辛苦你们了,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守着,小童,把我的锦被留下。”

“是,少主!”

马车继续上路,徒留两个小山贼你夺我抢的抱着被子崇拜的看着远去的马车。

“想不到子车先生是那么温和的人,你刚才看到没有,他笑的好像我是先生的座上宾,子车先生不愧是寄夏第一圣,单那份神光就无人能比。”

另一个小贼也激动万分:“能见到子车先生一生无憾了,不过——”小贼突然清醒了:“先生是来找谁的?莫非是…周…周大当家的…”

两人提到周天纷纷闭了嘴,连见到子车世的那点激动也生生压了下去,惊恐又卖力的睁大双眼注视着夜空下的一草一木,就算有耗子跑过也得记在心里。

山顶之上,子车页雪侧躺在周天旁边,左手抵着头颅,看着身侧睡着的周天,细看之下,他发现周天竟然如上好的红木一样好看,无论是纹理还是肤质都是上好的雕刻材料,难怪那人会找上周天!

可…子车页雪有些疑虑,那人知道周天是女人吗?以他看物的眼光,第一眼都不敢确定,只是讹了她一下,想不到她不否认,摸了她的骨才敢肯定她是女人,那么那个人应该不知道才对,如果不知道就不存在想据为己有?

子车页雪有点动摇,可立即又坚硬如铁,狠毒的眼光就像看到古木里面生了虫子一样厌恶,不管如何子车世重视周天是事实,只要他有能力让周天不再理会子车世,子车世还凭什么眼高于顶。

而让一个女人听话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子车页雪嘴角升起一抹笑意,突然低下头,向着触感还不错的柔粉色吻去,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把周天压在身下。

静悄悄的夜色下有个人见鬼的望着天上朦胧的月亮,恨不得咬开自己的舌头看看是不是能死人,为什么最近总有好端端的男人往太子寝房跑,莫不是脑子坏了还是精神有问题,以前在皇宫哪次不是他们逮都逮不住一个好货让太子享用,现在都 的自己送上门,外面的男人果然思想不一般,找死都这么积极。

屋内,周天忍的快被憋死了,哪有接吻堵鼻子的?子车页雪进来时她已经感觉到了,以为他想偷什么东西,看在子车世的面子上,他想要什么随便拿,丫的!原来是想偷人,能被这样一位大能看中,周天苦涩的表示与有荣焉,但…这样太…靠,亲够了没有!

子车页雪自认没有亲够,他越亲越觉的有木质的芬芳,像一株散发着香气的神木在招呼他去雕刻。

而子车页雪也非常不客气,竟然自发的开始剥树皮了。

周天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敢解她衣服不要紧,要紧的是对方不但是她钦佩的古人更是好友的家人,怎么毛病这么不好。

她是不介意吃,可这样毁了对方太不地道了,好像她欺负子车世的家人一样。

子车页雪按住周天开始挣扎的手,无师自通的埋在了周天胸腔,也很不客气的拨了半块树皮。

周天无语的拍拍额头,没发育呢瞎闹什么!可自从她停药后,有了淡淡的刺痛感,应该是开始恢复的前兆,现在被某人一用力简直疼的要死,周天没忍住一脚踢过去!

子车页雪轻松的闪过,但他诧异的抬起头,眼里布了一层淡淡的疑惑和情事的迷离,似乎好奇这棵树怎么动力,打灭了雕琢的心神。

靠!没意识吗?“页雪,醒醒,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子车页雪闻言迷茫散去,发狠的按住周天的手,整个身体凭借的男人的优势压了上去:“别动,我保证不伤害你,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大不了让你做我的侍婢。”

周天翻个白眼:“侍婢个屁,我封你个男宠还差不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进我的房间脱我的衣服?!你别到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让开,让你哥知道,有理我也说不清。”

子车页雪听她提起子车世,脸色难看的把她按回床上,语气明显带了愤怒:“跟他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的!谁也不许想!”说完霸道的吻了下去!

周天无奈,她不介意跟一个帅哥春风一度,何况人家又是大能,怎么说也是自己占了便宜,可朋友弟不可欺,尤其还是人家弟弟吃亏的事,传出去多不好。

周天把他推起来,跟他讲理:“你听我说,不是我不喜欢你,可我的男人就跟你的眉毛一样多,你就算跟了我也排不上名分,那样太委屈你了,乖啦,回去睡觉。”

“什么乱七八糟!”全是推脱之词!子车页雪想到这里突然像踩了猫尾巴一样怒了:“你喜欢他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喜欢他!为了他!把我关在后院!为了他从小让我玩见不得人的木头!不给我师父不找教习!你们全都是为了他!怕我抢了他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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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雄相遇(O(∩_∩)O~邪恶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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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误会

“什么乱七八糟!”全是推脱之词!子车页雪想到这里突然像踩了猫尾巴一样怒了:“你喜欢他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喜欢他!为了他!把我关在后院!为了他从小让我玩见不得人的木头!不给我师父不找教习!怕我抢了他什么!我能抢他什么!”

子车页雪突然压下.

周天被砸的五脏六腑险些没飞出来,衣服瞬间被抽离,页雪整个人如一株苍天大树压了上来。周天还没从错愕中回神,心里不禁升起疑问,他和子车世的关系不好吗?不是说他们一个掌管文苑一个打理艺院,兄弟感情很好吗?

通往后山的小路上两个身影已然下车。

小童边走边兴致高昂的给他主子戴高帽:“少主果然胸襟广阔,竟然愿意自降身价的来指导品行不端的太子攻打继存城的众山贼,少主,您身体不好,干嘛要自己来,明明老爷已经安排好了人,你何必冒险,这里条件艰苦,对少主不利。”

子车世淡淡一笑,望着不远处隐现的房屋,眼里多了抹激动的期待,他早就想来看看周天对攻城略地的造诣,在河道和算术领域能呼风唤雨,想必军学也不会差,子车世非常期待他攻打继存城的绝世风姿。

“啊!——”周天疼的甩开子车页雪咬住她肩膀的嘴:“你疯了!”

子车页雪眼睛通红的瞬间扑上来,势必要完成他的计划!没有章法的乱咬乱碰。

周天本能的想甩他一巴掌,后敏感的察觉出页雪不对劲,立即镇定下心神,趁他胡乱作为的时候,悄悄的伸出手打算点了他的睡穴。子车页雪突然一动,周天的手指扯到了页雪的衣服,木色的衣衫瞬间滑落,露出他精壮的胸肌。

周天尴尬的咽口唾沫,垂怜的直流口水,哇靠!身材不错,呸!朋友弟不可欺,周天立即配开头,面容严肃的伸出手果断的想点第二下。

此刻,沉静的寝房木门突然被推开,如沐春光的神韵里淡淡的暖风在寒夜中漂浮温暖了一室的寒冷,飘渺祥和的大道之身悄然出现,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善意和浑厚,声音也带着悄然的小心翼翼,怕惊扰了熟睡的人:“周天,你睡了…”

子车世的声音戛然而止,暗淡的月光下,床上两条玉莹的身体抱在一起,木质男人明显情动,柔韧男子正要‘主动’,一片旖旎之光,而他明显是破坏好事的第三者!枉他连夜赶来想问周天出了什么事?他竟然在这里…在这里…

子车世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大门哐的一声关上,人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子车页雪瞬间清醒,但却表情讽刺的望着紧闭的门扉。

周天见鬼的快速坐起来,立即披上外袍,急速飞追出去!经过木门时,关闭完好的门扉瞬间化为了粉磨,消散在漆黑的夜里。

周天打个寒颤,更加不再逗留!直接飞追出去!她不想子车世误会,何况她欠着子车世人情怎么会动他弟弟!趁人之危乃小人所为!尽管她的名声不好,可也不是连朋友的弟弟都碰的人!那样她也太不仗义了!尤其人家还般她照看着苏水渠,怎么可能。

周天飞出很远都没发现子车世的身影,顿时更加紧张,唯恐子车世大怒之下要为他弟弟报仇。靠!焰宙天被你害惨了!

周天找了很久!寻饶了一圈发现又回到寝房附近!刚想发动所有人起来找子车世,突然看见,小童就站在寝房旁边,子车世正在屋檐下神态自然的饮酒小酌。

周天惊诧的愣了一下,确定没有看错后瞬间移过去解释:“抱歉,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不对,我是说…我跟他…总之,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没料到他会出现在我房…”靠,这么说,好像她多不乐意人家弟弟似的:“我是说…我没有要跟你弟发生点什么的意思,更没想过占他…”丫的!被撞见了,说这些多虚伪。

周天最后牙一咬,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解释了:“放心!如果发生什么!我承诺给页雪最高的地位!在宫里没人能欺负他!”周天说的豪情万丈,就相当于一个男人勾引了好朋友妹妹,然后承诺好友一定会娶她是一样的!

子车世闻言淡然的抬起头,目光已经恢复惯有的云淡风轻,似乎刚才的怒意只是不真实的幻想,笑容依然得体悠然:“太子见外了,子车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太子海涵。”

真的?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焰宙天可是臭名昭彰天下皆知!就不怕她想吸干他弟弟的血炼药?周天仔细打量着子车世,发现他似乎真没有生气后,总算放了点心:“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无妨。”子车世放下酒杯,脸颊有些微醉的痕迹,显然已经在此饮酒多时。

周天奇怪了,他在这里坐多久了,怎么刚才没有看到他:“子车兄来此地有何要事?莫非是来寻子车页雪?还是灵渠出来问题?!”周天说到这里神情立即紧张。

子车世看周天一眼又收回目光,示意小童给周天斟一杯:“太子就不担心是苏大人出了问题?”

“啊?苏水渠怎么了?”周天不太相信苏水渠能出事,子车世保证的事周天有百分百的信心。

子车世笑了一下,不再跟周天开玩笑:“无碍。”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转移了话题:“家弟失踪,族里人惦记让我出来看看,既然他在这里,那我就放心了,在下一会便回去向族里禀告。”

“这么快就走?”周天随即释然,想想也对,孩子突然不见了,家里人肯定都着急,早点报信也是人之常情:“但连夜大雨路肯定不好走,不如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再赶路,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不用了,倒是家弟顽劣让你费心照顾了。”

“哪里,页雪兄聪明睿智乃大能大成之人,子车兄肯让他留下,是我景行之福。”客气话谁不会说,应酬练久了,对着顺产儿的皱巴脸也能夸出绝世仙姿。

可该说的周天还是要说:“我跟你弟真没什么,你不要误会,刚才是他走错了房间才会…”周天尽量把事情的伤害点降到最低,毕竟人家良家弟弟出现在她床上她说不过去:“其实,你也知道他…”

突然一道声音先于周天在夜色下响起,带着几分睡意朦胧的迷惘和情事散后的疲倦:“小天,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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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做派

靠!周天瞬间有种一拳轰死他冲动!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现在出来个屁!重要的是他那是什么造型!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子车页雪倚在门口,长发柔顺的垂在腰间,外袍随意半挂露出比例匀称的身形,俊美儒雅外表下透着一股难掩的旖旎之风,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入非非:“小天,听到我说话了,没事回来睡!”

要死了!

子车世的眼皮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可又瞬间恢复平静,温柔又无所谓的站起来平静的看向远处的身影,带着兄长对弟弟惯有的疼惜:“原来你在这里?那我就放心了,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别玩的太久.

子车页雪也很合作,惟妙惟肖的惊讶后友好又大方的笑着飞出来,脸上还带着点愧疚:“原来是二哥!让二哥的担心了。”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位好贤弟,甚至对兄长解释道:“只是常听你们说马车是小天造的,忍不住想来问问她具体的事情,没有来的及跟寄伯打招呼是家弟疏忽,下次绝不再犯。”

子车世很‘理解’的点头:“山里天气寒,晚上多盖床被子。”

子车页雪也很‘感激’:“让二哥记挂了,二哥平日别忘了吃药。”

两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看不出页雪的怨气、也看不出子车世的心思,都表现出了兄弟间和睦的相处状态。一银一木两道身影站在那里,出奇的和谐俊美。

周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关系也不错嘛…切!真怀疑刚才吼叫子车家族不公的人是不是一身风骚的男人。

子车页雪看似不经意的疑惑道:“刚才小天出去是追二哥吗?二哥怎么了?为什么没进来说话?”

子车世一派从容,似乎毫不在意,声音异常平和不见任何波澜:“只是怕打扰两位,所以退到了门外,而周公子也只是出来看看,没有什么。子车页雪摆弄着衣袖上的木扣似乎也不在意:“那就好,没有怠慢二哥就行。”

子车世也含笑一对:“哪里。”

周天顿时一振恶寒,怎么看怎么觉的两人虚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