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霄闻言脸色有点不好看,但瞧着爱妃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摸上她光滑的小脸,心驰一阵荡然,顿时什么原则也没了的道:“他敢!朕废了他,乖!让朕香一个。”说着直接扑了下去,不顾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要逞一时之快!

林贵妃推拒不了,顿时咬着下唇,忍着满身的恶心,目光空洞的任皇上胡作非为,这样的日子几时是个头,她嫁给皇上的时候才十六岁,皇上已经五十,现如今三年过去了,她所有的青春耗在这里,可至今不见皇上老死!

父亲说的对,皇上死了她怎么都没了,只有皇上活着她才是万人之尊,她要当皇后,势必要皇上封她为后,给她以后永远的庇护!

皇宫之外的一品大员府邸,今晚注定不得安宁,太子没死,安然回都让很多人提心吊胆,唯恐秘密泄露。

焦虑的户部尚书辛大人、拿不定主意的老丞相宋大人、快被吓死的工部尚书米大人,每个都脸色焦急的等着欧阳逆羽说明情况。

老丞相最先沉不住气,焦虑道:“袭庐是不是败露了?如果那样,老夫看我们还是转送家人,自缢谢罪才能消太子的怒火,否则我们宋家上下没一个能活。”

工部尚书米大人不想就这么死了,他才四十岁:“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怎么还活着,当初不是说万无一失!”

户部尚书突然站起来,中气十足的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将军,我们几个的老命都在你手里,太子向来对你言听计从,你会委屈一下安抚安抚太子,如果实在不行,哥哥这条老命,死了就死了,但你嫂子和侄儿,请你势必照看!”

欧阳逆羽抬起头,刚毅坚定的面庞瞬间安抚了躁动的三人。

他站起来,常年战争的体魄器宇轩昂,英俊的面容生的韵味天成,如果沈飞是艳冠天下的美丽,他则是刚毅绝伦的大气魄,却还有一缕说不清的儒雅尊贵,让他满身霸气内敛,像蕴含了无尽的力量后的沉淀。

“大家勿慌,这件事袭庐自会一人承担,我们该担忧的是月国的来朝,月国现任皇帝骄勇善战,一心想吞并焰国,这次派使臣前来,想必商议为假,探听虚实为真,我们该早做打算。”

老丞相宋岩尰闻言叹口气:“天亡我焰国,皇上昏庸、太子不仁,国忧外患,无用臣子,悲哀呀!”

户部尚书心有戚戚焉的叹口气,他为官多年,看着太子从小长大,从一个活泼聪颖的孩子长成现在混世魔王,难道真的是天亡焰国:“身为臣子!我辛成愿战死也不屈服!”

工部尚书一语打破他的奢念:“你以为太子和皇帝会开战!那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老丞相却还是有一丝希翼:“或许如果不是月国,我大焰还有一份希望,林贵妃有孕,若是位小皇子,以贵妃和林家的底蕴,教导出一位明君应不是问题,可惜,可惜…”

“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太子回来了,林贵妃能不能还是大问题,你没见苏义那毛头小儿最近鬼鬼祟祟,敢说太子不会动手也没人信。”

欧阳逆羽闻言突然想起来记忆深处的身影跟他说过的话‘姑姑,半生辛苦,如今只不过想有个孩子傍身’:“怎么猜也是惘然,一切等太子回来自有定数!我焰国未来绝不会断送在任何人手里!”

061二更

三日的时间眨眼而逝,不管愿不愿意太子回宫,周天带着她的队伍,不可逆转的抵达了皇城脚下。

不管想不想出迎,孙清沐、沈飞、苏义还是带着各自宫中管辖的男人们,出来迎接。

浩浩荡荡的男宠队伍,有甘愿的有不甘愿的,有别有用心的有迫于生计的,不管是自愿出卖色相还是被逼送入皇宫,总之清一色的男色,各个在长相上都是人中翘楚,俊美华丽。

苏义一身浅灰色锦袍,银边镶嵌金叶贴身,全灰色镶底,上秀黑色雏菊,一朵朵妖艳的近乎邪魅,却能把浅灰的单调和浮躁全压下去,彰显出另一种高贵的典范,他不奢求大红大紫的富贵,早在欧阳逆羽扒光他的红袍时,他再也不钟情那种颜色,他倒要看看谁还能在他衣服上做文章。

孙清沐儒雅飘逸,不特意装扮也不显小气,他简单的披了件宫廷朝服,红翅展肩,压住了他本身四散的渺茫,显得正式不少。

沈飞几乎不用任何装扮,年少的身板往那一站已经是花中之王,他的美丽无需之气,天生不真实的如上仙神袛,脱俗无双。

苏义等在城门下心情开阔、一派悠然,太子回宫这天下就不会是欧阳家的!林微言的事,咱们慢慢说!他倒要看看欧阳逆羽能瞒到几时,至于月国使者来焰国,关他屁事!

孙清沐精神不太好的等在路边,不遥望也不排斥,他只是他,以一个不受宠却必须存在的方式安抚着所有指望他让太子少惹事的人心。

沈飞最小,也最安静的等在一遍,欧阳逆羽没来,让他多少有些害怕,万一太子发怒…但想到孙清沐带着欧阳逆羽的亲笔书信,又松了口气,应该不会有事。

快抵达盛都的周天,看着自己马车里突然冒出来借衣服子车页雪,脑门顿时三条黑线:“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进盛都表现你的肌肉吗?脱什么脱!还不穿上!”

子车页雪当没听见,照着镜子琢磨怎么脱的有意境,至于身后的人说什么!让她去死便可!他还是比较有兴趣知道,京城的人怎么就被这女人玩的像群傻子,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在人前站站,看看是不是很威风,想必被欧阳逆羽跪拜别有一番体验。

周天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子车页雪的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我看你是不想要名声了!”

子车页雪很看的开:“别人只会说你强抢民男,不会说我恬不知耻!”

“我靠!你还知道是你自己恬不知耻!”

子车页雪把她搡开,从她背后的做垫里掏出点棉絮洒自己头上:“嗯,这样有感觉多了。”

周天重新端起书,懒得再看这疯子。

苏水渠走到后面有些忐忑,国之盛都是真正属于太子的地方,这里群雄逐鹿,才人辈出,有艳冠天下的沈飞、才学傲然的孙清沐、还有镇南大将军欧阳逆羽,每一个都是焰国家喻户晓的人才,他们为了焰国尽心尽力,更焰国当之无愧的贤臣,也是太子的宠人,或许也只有他们配的上那样的太子吧。

苏水渠按下马车的小按钮,无遮拦的马车,瞬间落在四方黑账,遮住了里面一切光景。

倨傲骑在马上跟卫殷术说着什么,两人默契的提到了孙清沐,因为同在寄夏山庄比较有默契,孙清沐身为莫少爷最在意的对手,他们自然所听最多。

倨傲小眼如聚,盯着地面似乎能都穿下面的护城河:“听说孙大人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今年的‘祈欠会’,是不是因为他经常四处说太子坏话,太子来了他不敢到?”

卫殷术嗤之以鼻:“你当太子的坏事是说的,你没见她杀人的时候的狠劲,我到觉的孙清沐是懒得看见太子,所以没来。”

圣城城门大开,太子的队伍如期返都,除了正规的迎接队伍,周围无一个平民,就算有估计也是被驱赶着来给周天面子。

周天首次踏入这篇盛都,马车停下,震天的乐鼓响,满天的恍惚也不知来自于谁的手笔。

车帘打开,陆公公平跪在地上,等太子下踏。

周天深吸口气,敢要起身下马,谁知子车页雪更快一步,推开周天他先跑了下去,震天的喊声随即响起。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宫主太子平安归来!”

子车页雪有点吃惊,即便是见惯了寄夏山庄的奢华,如今再见盛都的胸围和一排排的战旗,也有种心胸开阔的舒心,不愧是国之盛都,即便君主再不仁它也是当之无愧的军事、政策要地。

众人见‘太子’没反应,胆大的不禁抬头瞥了一眼,骤然见到个不认识的,险些没吓破胆。

周天脸色难看的从车里出来,淡金色的太子服,一样光鲜亮丽,绝色风姿无人可及,但如果身边不是站着位衣衫半解的男子,她或许心情更好。

周天下意识的看向跪在守位的三人,第一次见到真的沈飞,比脑海里的虚影俊逸百倍,那种男女通知的好看,让路途劳顿的周天都有些熏熏然,很像弄个相机,跟这位绝色男子拍张照不可。

子车页雪瞬间掐下周天,咬着牙小声嘀咕句:“口水留下来了。”

“懂个屁。”女人在街上不看男人,就跟男人在泳池不看美女一样令人费解,至于其他人,周天自动忽略,完全在以大龄剩女的目光打量人家嫩草:“太嫩了!”难怪焰宙天没把他喂狗,果然单看就很赏心悦目!

众人见太子迟迟不动,顿时有些心惊胆颤,莫非太子发现欧阳将军不太动怒了!

苏义也隐隐有些担心,谁人不知欧阳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太子若是怪罪下来,欧阳没事,他们全部可要倒霉了!苏义心一横,暗中使劲瞬间把距离他最近的孙清沐推了出去:“太子!孙大人有欧阳将军的信件奉上!”休想他因为欧阳逆羽承担太子的怒火。

孙清沐扫了苏义一眼。

苏义不屑的回视。

沈飞则浑身僵硬,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的,他总觉的有几道实现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孙清沐上前几步,走进太子身边时不管多不情愿,脸上还是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太子勿恼。欧阳将军有要事在身!无法亲自出迎,将军深有歉意,特意让微臣带了书信一封,已解太子的路途之苦。”

周天闻言目光下意识的在孙清沐身上停了一会,说实话,孙清沐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就想住在隔壁可以永远听你心事的男孩,可惜不知为什么罩了一层淡淡的哀伤,有些不愿留恋世俗的避世。

周天下意识的伸出手打算接过来。

子车页雪却快了一步,直接抢过来孙清沐手里的信撕开看,天真的男孩气脸上此刻惟妙惟肖的有些小得意:“什么烂书信能有解除疲惫的功效,我也看看,试试能不能给我解解乏。”

众人见状顿时倒抽口凉气,竟然敢私拆太子的信件,第一次伺候太子吗?难道不想活了,那可是欧阳将军写个太子的!平日连碰也能碰一下!

所有人几乎都把跟在太子身边的男人当死人看了!太子不一掌劈死他也差不多!

苏义都有些为这男人叫屈,好好的人看起来也不傻,怎么就因为太子会为了他们破例。

可所有人等了很久,距离太子最近的人们都准备血溅到脸上的味道,却迟迟不见太子有动静。

反而听到那人嚣张的道:“我当写的什么灵丹妙药,原来是说公务繁忙,不便远迎,说等你回去再行赔罪!我看欧阳逆羽很胆肥呀,太子为了他辛辛苦苦南下河继,到头来他连个影子也不漏,莫非是看我们太子不顺眼觉的太子好欺负?太子,我看这太子你也别当了,人家都不把你当人看!”说着谄媚的靠在太子身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清沐。

孙清沐顿时看想他,因为太子的不反对,他谨慎的没敢轻易说话,但这人是谁?敢如此放肆!但隐约又觉得有些面熟,可如果见过不可能不认识?他到底是谁?

周天突然含笑的辅主子车页雪的腰:“你给我闭嘴!”

子车页雪完全不在意的戳戳太子没有的胸膛,威胁味道十足:“爷,最好记得谁现在才是你最可心的人!既然对方都不把你放眼里了,你还舔着脸倒跌,脑子没长坏吧!”

这下即便是苏义也不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站在太子身边的男人!敢这样跟太子说话!如此肆无忌惮的批判欧阳逆羽还没被太子弄死,当属第一人!莫非太子宫又将多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苏义脸色顿时难看,太子宫就那点地方,决不能再容下一个!

周天这次没有客气,一脚把子车页雪踢进轿子里,这男人有完没完了!

周天直接舒口气,威严的面向昔日所有旧人,却没去看掉在地上信件:“大家辛苦!本宫旅途劳累先行回宫,诸位请便。”说完直接返回马车,看也没看跪着的众人一眼赶紧走了!

队伍重新开始前进,后面的倨傲、苏水渠、卫殷术等人也一一从跪拜的人群中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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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三更

062三更

孙清沐一眼看到了卫殷术!子车世座下的左膀右臂!怎么会跟太子在一起?

卫殷术路过孙清沐身畔,友善对他微笑,跟着太子的队伍向宫内走去,孙清沐,难为你压制莫凭多年!不信莫凭今年也会输给你!

直到太子走出很远,跪着人才恍然回神,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怎么会不在意欧阳将军的感受?

孙清沐看着地上被踩脏踩乱的信件,思虑的捡起来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卫殷术为什么会跟在太子回宫的队伍里?

沈飞上前一步,担心的看向孙清沐:“怎么回事?跟在太子身边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那人对欧阳将军有敌意怎么办?

苏义闻言讽刺的走过来:“那个男人的是谁,你们的欧阳将军可不在意!你们伟大的欧阳将军只在乎焰国太不太平,哈哈!想不到他也有被人踩在脚下的一天,我倒要看看他以后怎么仗势欺人!”

沈飞怒目而视:“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也轮不到你!”

苏义无所谓的耸耸肩:“总比你好,如今太子新宠在即,让你们的欧阳将军小心点吧,别自我感觉太好!哈哈!”

“你——”

孙清沐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他只想知道,卫殷术怎么会出现在盛都!

太子返京,绝对万人空寂,连皇城根下的鸟都不叫了,猫也惊不起一只,偌大的皇宫悄无声息的不敢触怒太子的眉头。

只有皇上高兴的抱住自家儿子,大呼回来的好,回来的好:“皇儿,你不在宫的日子可是想死父皇了。”然后小声的道:“赶紧劝劝你家男人,让他赶紧妥协,朕告诉你,有些事可以让欧阳逆羽!有些事绝对不行!好了,皇儿一路辛苦,赶紧回宫休息!”

周天莫名的看眼印象里好不陌生的老皇上!他脸色蜡黄,举止缓慢,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深陷的眼窝黝黑一片,似乎很久没有休息。

周天能看出皇上很疼太子,或许不是多发自肺腑,但周天作为他唯一健康又正统的孩子,老皇帝还是重视了几分,见太子平安回来,松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叮嘱道:“以后不准自私出京,外面刁民甚多。

周天拱手一对,对便宜的老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此人远不如她文学气息浓厚的老爸看起来威严:“让父皇挂心是儿臣不孝,皇儿谨记父皇教诲。”

皇上一愣,没料到儿子这次这么听话。

周天不以为意的对他笑:“孩儿至此出门才体会到,呆在父皇的羽翼下是多么温暖,父皇,儿臣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老皇上一听,感动的险些没再抱抱好儿子,想着是儿子路上一定不太平,整个焰国也只有他们父子能相互理解了:“好,回头查查谁欺负了你!把他祖坟刨了鞭尸!”

“皇上英明!”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哈哈而笑,周天洒脱的告辞,皇上不疑有它,反正他只有这么一个健康儿子,好不好也都是他的种!

周天目送老皇帝离开,看着他一步三晃的坐上轿撵,不禁叹口气,不知说皇上什么好,身为君主能把自己麻痹到万事不在意的境界,不知可否有愧于天下!

周天‘第一次’踏足了太子殿的寝宫,一望无际的奢华金殿,步步机关、层层杀机,只要稍微大意,太子都能死在这里,从殿门到正殿的距离整齐如一,可若是行走则当场毙命。

周天无奈的苦笑,知己飞身而起,凭着记忆里的安全点成功着陆。

陆公公不敢飞,小心翼翼的踏着安全地行走,赶紧追上太子谄媚的笑着:“太子,咱们去看不看欧阳将军,想必将军正四年太子呢。”

思念个屁,没看到人家都没来!明显是想把太子框回来替他压制皇上的割地之声。周天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外面箭弩横飞,一阵慌乱,明显是有人触动了机关。

子车页雪站在阵中心,木质野兽已经被钉死,他一身白衫站在兽头之上,脸色难看的盯着院子里的杀局。

周围的侍卫见是太子的人被困,没人敢上前击杀,乖乖的守在外围,等着太子的命令。

周天要死的揉揉眉头,再被这小子闹下去,她能老五十岁。周天突然见子车页雪还想往死点上踏,顿时飞身而起,抱住他快速闪身转入大殿之内:“我的小祖宗,你不在宫外呆着,进来凑什么热闹!”

子车页雪四下打量着,不把周天的话放在心里,双手摸上一片木质机关道:“这些就是杀进天下技巧师,做出来的东西?”

周天指指水池那边:“是哪里!我说大爷!你能不能正常点,这里是皇宫,你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子车三少是不是!”

子车页雪理所当然的道:“我又不是你怕人知道你是焰宙天,我行的端坐的正,随便别人知道。”

周天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向内寝走去,一路奔波她也要先洗个澡再接见她要见的人。

孙清沐等人已经回来。

苏义、沈飞正带着人跪在太子殿外,祈求觐见。苏义是为了弄清那个男人的身份,沈飞则是因为孙清沐回来,抢着打探消息。两人互瞪一眼,谁也看不上谁的冷哼一声,谁也没有说话!

孙清沐直接勒马去找袭庐,太子的队伍已经规整,袭庐被安排进欧阳府邸原来的院落,孙清沐赶到的时候,袭庐躺在床上,欧阳逆羽正守在一旁。

孙清沐赶紧走过去,脸色十分苍白:“怎么回事?是不是事出有变!被太子发现了不妥?袭庐有没有危险!太子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欧阳逆羽收回号脉的手,看向孙清沐:“事情恐怕不顺利,刚才袭庐自己说弄不清怎么回事,药物突然丧失了作用,本来依照计划,应该是三天内能毒死太子,太子却完好无缺,后来袭庐因为太子掉入沼泽,就再也没有动手的可能。太子并不知道有我们参与,只当袭庐报仇心切!”

孙清沐看眼袭庐,见他比走的时候还虚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太子没死,对他来说总比死了好,但当务之急不是太子,而是欧阳逆羽!

孙清沐担心的道:“逆羽,你这两天先躲一躲,太子带回来一个人,我看着很面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太子非常宠信他,你的信他拆了扔在地上太子也没有发怒,万一此人居心叵测,焰国就危险了。”

欧阳逆羽看向孙清沐:“竟然有这种人?试试能不能归为己用。”

孙清沐也有此意:“嗯,这时候分担下太子对你的注意力也好,最近你先别跟太子提月国的事,我先探探情况,我总觉的事情有古怪,寄夏山庄的人竟然会在太子的队伍里?”

欧阳逆羽闻言也多了丝惊讶:“南部的寄夏山庄?”

孙清沐点点头:“嗯,莫凭的半个主子子车世就在那里,而这人就是子车世的另一个伴读卫殷术,天下第一药庄的少爷,基本不离子车世左右才对,为什么会…林家那边,你让…林姑娘稍安勿躁,一定有办法保住未出生的孩子。”

欧阳逆羽不担心自己,他只是怕太子忍不住先对林贵妃动手:“这件事先放一放,有没有可能只是长的像,毕竟寄夏山庄已经久不在盛都活动!”

孙清沐摇摇头:“不是,绝对是卫殷术!”

欧阳逆羽突然道:“既然是,与其你在这里乱猜,不如我直接去问,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太子竟然没有动袭庐,多少还顾及欧阳家,我先去天探探,太子如果真知道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行,太冒险!月国在侧,这时候不能有意外,还是我去,等月国事过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欧阳逆羽反而觉的不妥:“太子行事乖张,万一他不等我们动手先下手对付林贵妃焰国最后一丝希望也完了,何况太子擅长株连,整个林家都有血光之灾。”

孙清沐想想也有道理,太子不是别人,容不得一点大意:“你小心点。”

“我心里有数。”欧阳逆羽势必不会放弃,太子如果还想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太子,最好收起他杀人嗜血的爪子,否则别怪他大军压城!

皇宫之内,苏水渠、倨傲站在‘天池’水畔,望着这座焰国闻名的嗜血池,心里百感交集,这里葬送着徐老的爱徒、天下闻名的智者、还有水道史上首屈一指的前辈,更有沉迷机巧术的大能,他们成就了这座美轮美奂的殿前天池,却也永远埋骨这里。

倨傲点了三炷香,对着最远处的一座奇山松石叩拜。

苏水渠静静的站着,这条湖看似不流动,却是一条地下暗河,通向百里外的户城之地,这里机关密布,是太子留给自己的逃生之在,传言这里只能出不能进,当年两拨奇巧大师,一出一进斗了一年八个月,最终才得以完善。

可如今站在这里,却觉的寒气逼人,没有一点生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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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三更了,给点票吧,四更会晚一点,可以不等。

要票要票

063读折

倨傲站起来,突然看眼太子殿前黑压压的跪影道:“你看那边,听说随便一个溜出来都是家学渊源之辈。”

苏水渠望着湖面,不甚在意的开口:“是吗?”

“你没点想法?”

“太子宏图,有人倾慕相随并不为过。”

倨傲诧异的看他一眼,难道是他听错了,苏水渠当初不是跟太子…?

苏水渠见状含笑的回视:“难为你在拜师兄的时候,还能想着这些事,若是被你师父知道,肯定会感慨世风日下。”

倨傲很大方的承认:“我和他老人家本就不相干,替他拜祭徒弟是我道义,苏大人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地位这东西,一旦错过了若想得到可没那么容易。”

周天洗完澡出来,崭新的太子服散发着熟悉的香气,一身清爽的周天顿时觉的身心舒畅,看着散在桌上的文件道。:“这些是什么?”

陆公公收回打扫的浮尘,恭敬的道:“回殿下,是皇上送来的折子,皇上说,现在太子回宫理应交给太子处理,太子,奴才觉的,皇上最看中的还是太子,没有人可代替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呢?”

周天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坐在书案前带开一本奏折:“你这是替谁说好话呢,林贵妃吗?”

陆公公赶紧摇头:“不,奴才是为太子高兴,皇上垂暮老矣,太子正值鼎盛,这次又有莫凭公子和子车家族帮忙,想来是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脏了殿下的手。”

就是不让杀喽:“说说看,为什么本宫不能动手?”

陆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眼太子,觉的太子没有生气,又想到太子这些天的表现,猜想着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后道:“太子,您看您不是耍着奴才玩吗?谁人不知林家和欧阳家族走的近,少死一个林贵妃,欧阳将军不是多疼太子一些,太子就喜欢捉弄奴才。”

周天点点头,原来这么回事?周天捡了一份折子自己拿着查看,发现九句话她不认识六句,用词晦涩,组句方式颠倒,貌似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宫廷奏章用体!拜托,这折磨谁呢!

周天举高看看又摇晃了一下看看,结果那些字落在一起依然是它认识她,她不认识他们,狗屁奏折,不会说人话吗!

陆公公了然的轻笑,边打扫砚台上的灰尘边道:“太子殿下,还是让苏大人给太子来念吧,太子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这么多大事。

周天也不客气:“让他过来。”看样子得恶补古文,虽然她认识古字可并不见得看的懂《离骚》虽然因为研究一些古书多少懂一些复杂的文言文,但技术类的古书能有多少文学价值,谁呀的弄这么多组合花样折磨人。

周天捣鼓着桌上的奏折,左右摆弄着等苏水渠。

陆公公好笑的直摇头,太子还是那个不爱文字的太子,不懂折子上写什么,拿到了都看不懂的小孩子,陆公公站在大殿外,咳嗽下喉咙道:“苏义苏大人,太子让您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