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骤然挥笔,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帛上:

“高歌向天天相应,

纵声唤地地有灵…”

“好字!笔锋饱满刚毅,行走洒脱无忌,如沧海之龙当飞则翱翔,又如潜底之鱼,低行亦畅快,好字!好字”

“曾经刀山驱猛虎,

几度火海战飞龙。

诗成万卷尽雄风,

铁流笔下恣奔腾。

何当重归来时路?

再为盛世除奸雄。”

周天收笔,一气呵成,当年临窗握笔生茧的苦处历历在目,如今看着她熟悉的字迹,却也觉的付出是值得的,她临摹过三家墨笔,都是男子的笔触,狂草也能来两下,还想看吗!

高铭文几乎是扑上去看看是不是假的!他——他——

周天扔笔就走:“你们皇帝如果实在喜欢本宫写给欧阳大人的字迹,尽管拿去,相信欧阳将军也不差你一个!”

月历鞍也站起来了,不过忍住没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月历鞍看着焰宙天走来,语气艰涩道:“太子何时练了一手好字,本王怎么不知道?”

全焰国文臣一致看过去,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问,字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们太子什么水平他们太子清楚,要说杀人换了几个新玩法有人信。

周天回视月历鞍:“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何况这种小事也值得太子知道吗!”

周天落座,苏义立即上前为他倒杯酒:“太子辛苦了。”

月历鞍才不信他满口胡言:“难道你以前的行为都是假的!我看你根本不是焰国太子!”

众人哗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们焰国太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能有屁个真假,可也不排除太子派人替他!但…不可能,不可能,太荒谬了,顶替太子也不怕死的快,何况太子那一身功夫普通人练不来。

周天抚摸着手里的杯子哈哈大笑:“西平王,你能想点更有趣的东西吗?这个位置你试试看,不会写几个子皇上会任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我画圈那是为我焰国省墨汁造武器呢!你看,上午时功用不是出来了,看来画圈是明智之举!哈哈!大家说是不是!”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义为太子再斟一杯,平静的道:“太子恩泽天下,能写出最高意境的黑点和圆圈,是常人所不及,如今挥一笔是看在高大人诚心相邀,而欧阳将军勇猛天下,西平王难道又输不起了!”

“放肆!本王和太子说话!哪有你等插嘴的份!”西平王手里的扳指瞬间飞射过去!

周天酒杯微弹,水滴与扳指相撞摔的粉碎:“不是小孩子说话,王爷何必动怒!”

苏义见好就收,恭敬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傲然而坐,丝毫不把刚才的意外放在眼里!

月历鞍抬手还想攻!

焰国众臣见太子已经出手又都放心的坐回原位,打架太子没输过,谁愿意找死谁就跟太子找死去,太子杀人从不留情!

欧阳逆羽、孙清沐同时落了一口气,刚才的出手模式是太子独有,混乱刚硬的真气也不假,可为什么太子突然会写字!太子不会写字是事实?

可话说回来,太子会不会谁也没有问过,只是太子从不写他们也当不知道。

此刻有些文臣把太子小时候的启蒙师父围住了,太子会不会写字,成了老太傅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但他哪知道,太子小时候就上了几天学堂,就把他打出来了,让他成为第一个被赶出皇家学堂的夫子,谁还有心情记太子会不会写字,但老夫子还是努力的道:“应该…应该会…”

老夫子还没说完。

文臣一哄而散,他们要的只是这句肯定的话,这下他们的太子没缺点。

宋岩尰立即屡着胡须哈哈大笑:“高小弟!要不要我们太子再多给你写点墨宝,好让你回去收藏,让贵国皇帝临习!”

高铭文偷鸡不成蚀把米,卷上布帛就要退回!

欧阳逆羽突然更快一步的把字卷收走,卷入自己袖中,面对众臣孤傲的而立,威武俊朗:“刚才如果末将没听错,这是我国太子赏赐给在下的诗词,高大人若想要,还要问问末将答不答应!”他不讨厌这首词,虽然出自焰宙天之手,也不影响他欣赏!

高铭文气的脸色涨红!好大的胆子!焰国想造反吗!别忘了他们才是进贡国:“太子,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周天冷眼看着月历鞍坐下,他若敢动手,她今天豁出去在这里弄死他:“大声点,听不见!”

欧阳逆羽手法一转,诗卷被装进了盒子,送向焰国的文台!

高铭文忍着火气,大声道:“太子!你说过这卷画轴供我月国鉴赏!”

周天颔首,他确实有那层意思:“逆羽,还不把画轴给高大人!又不是值钱的东西,回头本宫多赏赐你几个!”

欧阳逆羽脸色有些微僵,怎么说话,谁稀罕他赏:“是。”

画轴返回,落在欧阳逆羽手里也只是轴而已,字早已被收走:“既然高大人喜欢,我焰国赠你又如何!”

高铭文拍案而起:“焰宙天!你欺人太甚!”

欧阳逆羽瞬间把卷轴扔出打中他的双膝迫使他坐下:“高大人,这里是焰国,你们的西平王还没说什么,更轮不到你对我国太子不敬!”

周天理都不理高铭文,看眼西平王:“歌舞如何?”

月历鞍里子面子全没了:“有何不可!高铭文退下去,这点小事不值得你失了风度!”

“是,王爷!”

周天大手一挥,歌舞继续。

琴声响起,又是一片欢声笑语,月国不抢着行酒令,该为焰国打头,一圈下来互有胜负,谁也没从谁哪里讨了便宜。

女眷不自觉的看了太子两眼,又快速垂下,太子好不好都跟她们没多大关系,可今日有幸见到让月国智首无话可说的太子,还是勾起了人本能的窥探欲。

孙清沐喝着茶,偶然会看眼焰宙天,想想他刚才的哪一手字,当的起大有作为之篇!他原来会写字。

沈飞听着曲子,偶然吃口葡萄,自娱自乐的让太监伺候着心情不错。

苏义看似如常的坐在旁边,但他品酒的举动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太子会写字?他跟了太子多年一次没见过?苏义将疑问压在心底,不吭声也不堙没。

月历鞍不断的盯着焰宙天,想抓他的错处却不好找攻击点,他们对焰国太子的认知完全逆反!这帮探子!谁也别想火!

高铭文坐在下面,滴酒未蘸,他现在哪有心情喝酒,从进了焰国盛都到现在就没一件事顺心!

高铭文瞬间看向欧阳逆羽。

欧阳逆羽当没高铭文此人!他一贯主张动武!如果月国想动手,他随时奉陪!

高铭文瞪着他,冥顽不灵!加上一个太子,若是动手必是一场硬仗,子车家还有人在这里,想啃下焰国恐怕没他们相像中简单,但就让他们这么回去,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高铭文扫了场中一眼,目光陡然落在一位女子身上,她并不出众,淡淡的柳叶眉,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生的非常精致,乌发散落,应该是还没婚配人家,虽然有几分憔悴,但是气质很好,已高铭文阅女无数的眼光,他几乎一眼就看中了她:“太子!”

周天无语,又来!找死吗:“说。”

“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打不死的蟑螂:“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别请了。”

焰国文臣顿时发笑,果然是他们的太子,永远别指望他下面那句是别人愿意听的!

高铭文脸色发绿,什么破太子!对外礼节喂狗了,但人在屋檐下想让焰宙天自己往里跳还需要点技巧:“太子,微臣想说,焰月两国乃友好之邦,该永续善果,所以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若是不答应,就是你焰国太子藐视两国邦交!

周天不痛不痒的旋转着手里的酒杯道:“你不会是想给你家王爷挑个王妃回去吧。”别以为她刚才没看见高铭文那双眼在看嘛!

焰国群臣惊呼!可恶的高铭文!简直活腻歪了!“太子!我焰月两国不联姻,古来有之。”

“太子,此等大事并未在列,怎能说提就提。”却有不禁庆幸,今日带来的都不是直家可心的女儿。

顿时女眷那里人人自危,这种情况下嫁入月国,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高铭文有点下来台,他好不容易想了一出,这个该死的太子:“哪里,微臣只是听闻焰国女子擅歌擅舞,想一睹风采罢了。”

周天不接他下话,吃着莲籽,当没听见。

高铭文咬咬牙自说自话:“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见到。”

周天还是不说话,欣赏着台下的歌舞怡然自乐,偶然也跟身边的男宠,说说哪段跳的不错。

焰国文臣见他们的太子不理会高铭文,慢慢的也当他没在吭声,自顾自的又是一轮酒令,畅快非凡!

高铭文对月历鞍发出信号。

月历鞍已经在斟酌,他早看焰宙天不顺眼了:“太子。”

周天不好不理月国的西平王,都是动武的,万一一个爽真打起来,她还不想死:“怎么?”

“不如让本王见识下焰国掌上明珠的歌舞如何?本王只是涨涨见识,太子不会这也吝惜出手。”

周天在心里骂他一句,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大家风度:“西平王客气,只是我朝闺中女子多有傲气,如果让她们舞一曲,似乎是本宫唐突了佳人,不如这样,若是我焰国女子给本宫面子舞了,请西平王也给我国众佳丽奏一曲如何?”烦人的规矩,话也得说圆了。

宋岩尰不断点头,太子这句接的好,既给了闺中面子又不失礼数。

高铭文心想,一群庸脂俗粉有幸给王爷跳舞是她们的福分,竟然还敢让王爷给他们演奏,做梦:“要看,众位闺秀有没有让王爷萧鸣的能力。”

周天突然一笑,既而又快速收住,还吹箫呢!嘿嘿,周天记得有个叫林微言的舞姿不错,直觉目光放在林家的位置,去寻找记忆中的身影。

欧阳逆羽神色顿变!

孙清沐也透出几分紧张。

只因太子所看的方向均是他们所爱的女子。

周天刚打算开口。

欧阳逆羽突然出列道:“太子,孙少爷擅音律,不如请孙少爷奏一曲助兴如何?”

孙清沐也急忙起身:“微臣正有此意,王爷想听曲舞,曾能让怡情小乐污了王爷的耳朵,微臣愿请王爷赐教!”

周天觉的也行,孙清沐是她的内子,也算‘闺中’没什么不可,人家都自贬认闺了,她也不能不给孙清沐面子不是:“既然你愿意,相信西平王也没有意见!”敢有意见扔出去!

月历鞍没觉的不可,反正也是太子的这帮栾人出丑!

孙家那边的人明显转过了头,脸色均不好看,低着头谁也不吭声!

欧阳逆羽和孙清沐却同时松口气,不是微言就行。

高铭文不愿意,他看中的是台下的那位女子,于是他瞬间站起来道:“太子,在下指人伴舞如何!”说着直接指了出去:“就是她!”

群臣的目光瞬间看过去,谁啊!谁啊!发现都不认识后,送了一口气也提了一口气,这女子是谁!会歌舞吗?这种场合若是跳错了丢的是焰国的脸面!

欧阳逆羽、孙清沐见不是林微言,都落定了心思,此刻也开始看向被指出的女子。

075找死

女子茫然的环顾,不知为何周围突然没有了声响,她下意识的要扑捉侍女的手臂,落空后,迅速端庄而坐,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昙花一现。

周天脸色变了,指谁不好指她的未婚妻,不想活了!

宋岩尰见状苍老的面颊又多了条皱纹,她这个女儿已经甚少被人记得,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点她,可惜他宋岩尰的女儿就算是瞎子也轮不到别人来侮辱:“高大人,小女的舞姿你恐怕要失望了。”

宋依瑟听到父亲声音,顿时安心,许是猜出怎么回事,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恬静高贵的气质依然纯净如光,可若不是高铭文指出她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平默无奇。

高铭文大袖摆在身后:“怕什么!本官还怕她的不雅污了本官的眼吗!本官准许她献艺!”

周天的声音在琼林内响起,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恐怕是你请不起本宫的太子妃高舞一曲,不如让贵国的皇后来与内子切磋势必更相得益彰。”

宋依瑟闻言手指轻微动了一下,但又迅速平静如常,她安静的坐着,等着这些人最后的决断。

高铭文不信邪:“她眼睛无法视物怎么可能是太子妃!何况下官如果没有猜错,此女子已经二十有余,女子到了她这年岁,没有出家已经是上位者仁慈,怎么可能是太子妃!”

“我喜欢你管得着嘛!”

众臣默然,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怨,已经延续十年,皇家不说娶也不说不娶,让这位昔年被无数人羡慕的女子,如今也只剩悱议和同情,可不管怎样,太子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为太子妃降尊纡贵已是首例。

高铭文烦焰宙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回答方式:“太子喜欢男人才对!哼!”

周天悠然的品着酒:“哼一声你能变天蓬元帅吗!还是说你喜欢了你母亲就不会喜欢你父亲,你忠心了皇帝就不能忠诚于西平王,这种脑子有病的问题,如果不是为了彰显你的智力,你还是给西平王留几分薄面,别问了。”

高铭文气的火冒三丈,让这种无赖当太子,焰国亡国指日可待,高铭文缓和下脾气,重新捋顺言辞,开口道:“据下官所知太子还未娶太子妃。”

“嗯,你娘没生你的时候叫怀,你别跟本宫说未娶就不算妃,那你不出生是不是就不是人。”

全场哄然大笑,太子的话虽然粗俗了点,但就是那么个理,焰国太子妃岂能让一个外邦人点出来为他们舞一曲,简直做梦!

宋岩尰神情有丝怪异,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不确定的踌躇,他不喜欢当朝太子,小儿子的死至今是他心里的痛,可君为君,他可以忠但绝对不会心生敬意,他只是没料到今天太子会帮小女出头,当年太子在国宴上辱骂依瑟痴心妄想,攀龙附凤,他们宋家和皇家天大的心结,早已注定。

高铭文瞬间看向西平王。

西平王注视着下面的女子,初见第一眼并没有不同,绝对不会让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第二眼,但看久了会发现,仿佛一切的光点都在她的身上,恬和嘉祥。

月历鞍收回目光,对上焰宙天:“太子。”

周天顷刻间明白了,因为月历鞍带着王妃,周天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率先道:“王爷,本宫怜太子妃身有不便,不愿让她上前请王爷体谅。”

月历鞍突然道:“太子,本王想以三十美眷换你一位太子妃、外送二十年互不侵犯承诺!免两年纳贡,不知这样的厚礼,够不够让太子割爱!何况,没出生就是变数!”

不要脸,果然强权底下有外交:“我送你五十匹马,你把皇位给我呗,净说废话!国就是国,战就是战!跟个女人有什么关系!祸国不言美色,兴国不讲计谋,靠的是硬气的实力,万一依瑟半路水土不服死了,你的话是飘走还是不飘走!开玩笑呢!假设不成立!”

宋岩尰立即站起来:“好一句,祸国不言美色,兴国不讲计谋!若是太子差遣,我宋家肝脑涂地,愿送上一万大军给我皇太子!”

焰国权臣出列,统一下跪:“臣等愿拱手兵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焰国六位兵马大将军在欧阳逆羽的带领下出列:“臣等愿拱手兵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琼林院的大门突然敞开,一千位锦衣杀手齐出,飞速掠过月国在场所有人的将领,眨眼间消失不见,子车世在焰国群英的拥护下而出,锦缎银袍瞬间盖过全场浮华,子车世恭敬的掀袍而跪:“草民来迟,臣等愿意拱手三十万铁骑,亲赴战场,弘我皇太子之威风,太子千岁!”叩!

月历鞍等人惊慌站起,脖子上的朝珠荡然无存。

月国众大臣全部开始惊退,焰国太子想做什么!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就不该相信焰国有什么礼仪信念!焰国太子神经起来就喜欢杀人!如果死在这里亏死了!

月历鞍终于记起这太子毛病不好!如果在这里跟他动手才不值得!“焰宙天你想干什么!我们是使臣!”出使遇到神经病太子霉运!

焰国众臣也有点心中没底,上面的可是太子,一个不高兴都杀了也有可能!脑袋啊!

欧阳逆羽竟然有种绝对不会有事的错觉,子车世在,这位与众多盛都才子并驭南北的男人,一定不是出来挑起两国矛盾的。

孙清沐也隐约觉的不会出事,太子在喝茶,神情并没有变坏,绝不是杀人的前兆!

宋依瑟依然坐着,她与周天两人坐在万人中央,脸色同样平静,无惊无怒。

月历鞍再次退后一步,论武功他自认不是这个吃人血练就不世魔功的太子对手:“焰宙天!不就是一个女人!你还想因为她挑起两国战乱吗!”

周天也不吭声。

直到他抿完酒杯里的酒,才‘恍然’道:“干嘛呢!这个节目还有完没完!再不继续本宫弄死你们!”

子车世起,脸色如水的道:“草民失礼,初见太子圣颜,心中惶恐无限仰慕,便多跪了一会!聊表敬意,惹太子不快是草民考虑不周,草民这就继续。”子车世起!周围人退开,拥簇他坐到最下手的位置。

瞬间鼓声震天而起,一千锦衣人迅速返回,朝珠落回每位臣子颈项!

月历鞍恼怒的没让朝珠挂起,直接夺了过来,抬掌向送回的黑衣人劈去!

周天瞬间一动,手掌迅速和月历鞍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后退,同时落座,均看起来相安无事,但周天坐下后,拿起了酒杯继续抿她的酒;月历鞍却一动不动,不见反应。

琴鼓突然共震!月国朝臣的朝珠内突然有一颗珠子散发出淡淡的光亮,突然灯光灭去,光亮变的圆滑耀目,霎时美丽。

一百铠甲手刀将士轰然而出,万架战鼓同鸣,飞羽齐发向百人冲去,刀刃瞬间遮天,所有箭隐没。

战鼓起,阵型随鼓点摆尾,闪着剑光的手刃在夜色下粼粼如水波在摇!

铿锵的琴音骤然响起,莫凭踏箭抚琴而逝,引来众人一片惊呼!雄壮的琴音如万马齐腾!快速飞进的曲调比箭雨更快,雄壮万千。

歌声骤然响起,场中士兵陡然散开换上焰国另一种新型兵器梭枪步兵。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另一种方阵锁链步兵迅速冲垮前一种阵型: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彷徨间谁能明了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三弓长弩冲散前一种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