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太习惯太子在意一样东西时的紧张感了,熟练的吩咐人安排最高规格待遇,太医从两位瞬间增到二十位,连带苏水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拔高不少。

太子殿的细软已经换成了普通的布料,原本亮瞎眼睛的金光事物大多已经送回国库,太子殿不似以往富贵,却简约威严更添储君风采。

太医们心惊的跪在床边把脉,掀掀苏水渠的眼皮又继续诊脉,直到反复了很多次,才换了下一位太医。

第二位太医跪下,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会再看了一会,看了三会后换另一位太医。

坐在床边担心苏水渠的周天瞬间怒了:“你们在干什么!诊个脉需要那么长时间!一群饭桶传卫殷术进来!”

二十多位太医瞬间跪在地上:“太子开恩,求太子开恩,臣等…等…”

陆公公上前一步,安抚的看着太子,语重心长的道:“太子不如借一步等候,您在这里,太医们压力大。”

众太医擦擦吓出的冷汗,急忙点头,太子杵在那里怪吓人的,总觉得…觉得…

周天恼怒的站起来,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苏水渠,狠狠瞪了眼屋里的太医们,不情愿的去外殿等候。

陆永明示意太医们继续,跟着太子走了出去。

卫殷术急忙赶到,见太子脸色不好,行了礼没敢说话的走了进去。

周天心里有些焦虑,她刚才怎么就没注意苏水渠的伤口裂开了,还是说她太子当久了真以为自己是可以草菅人命的!如果她早一步注意他,不让他跪那么久,苏水渠也不会…

周天看眼里屋,想进去看看可想到太医们的拘谨,又收住脚步。

陆永明看着太子的脚步,突然非常诧异,太子的担心是真切的?!为什么!太子疼某位小公子的时候也不是没陪过笑,但除了欧阳将军还没有担心过谁?里面的人可能吗…

陆公公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苏水渠的形象,除了不深刻还是不深刻,他甚至快忘了苏水渠是谁?

但那不是陆公公关心的焦点,他更担心太子的情绪,陆公公为太子倒杯茶,递过去:“殿下,苏大人吉人天相又有殿下担心,肯定会化险为夷,殿下喝口茶慢慢等。”

“不是。”周天不是担心那个,苏水渠能撑到现在自然不会有事,只是…只是…“陆公公…”周天突然想找人说说苏水渠喜欢她的事。

“奴才在。”

周天犹豫的看眼陆永明,又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却对自己的反应很鄙视,她什么男人没见过,就算宫里的哪个都比他好看,论才他不如孙清沐论貌他连沈飞的衣角也比不上,干嘛为他的一句话乱了心神,就因为他为自己死过,也太…太矫情,要发展早发展了。

陆公公静静的等待着,看着太子走来走去的脚步,耐心的静候太子开口。

周天突然停下,想跟陆公公说什么,挣扎了一会又开始踱步。

陆公公依然很有耐心,他不问也不引导,他觉的太子这样才正常,这些日子太子虽然也看男人,但明显少了往日的热情,即便是新来的施天竹也没见太子多待见,他还真有些担心太子喜欢上女人,现在好了,太子又有事做了,国事固然重要,太子的私生活陆公公也不得不在意不是!

周天郑重的停下来,挥退一旁的宫人问:“陆公公,你觉的苏水渠怎么样?”

“回殿下,苏大人是位好官员,恪尽职守、为国尽忠,在水道上更是太子唯一能用的人,是难得的好官。”

“那…”周天想了想,斟酌下用词道:“你…觉得我会不会喜欢他?”

“啊?!”陆公公总算惊讶的抬起头,哪种喜欢!太子不会是要…:“殿下,这事还是三思而行,再说,太子若是觉的苏大人好,先留在宫里看看…”

谈喜欢也太严重了,太子就算喜欢也该喜欢像…像子车页雪或者齐国皇帝之辈,这苏水渠哪点值得太子喜欢,还不如欧阳将军看着顺心,但…殿下就是殿下,何况苏大人不就是长的抱歉点…其他也没什么拿不出手的:“殿下若是喜欢,也是苏大人的福气,奴才觉的苏大人挺好。”至少应该不会像欧阳将军那么矫情。

周天想想也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迟早要结婚生子,找个条件太好的还得防着,苏水渠就不同,他就是震开了翅膀也飞不出天去,呸!不该这么想:“他今天跟我…半表白了。”

陆公公闻言不解的看着太子,那又如何?跟太子表白的人不多吗?陆公公脸色顿时阴霾,后宫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供养他们吃喝难道不是服侍太子!竟然没有让太子高兴。

陆公公转眼开心的道:“苏大人真识相,奴才为殿下安排他的住处?”

你也太猴急了,周天心里还拿不定注意,如果她让苏水渠住进来,那就得对苏水渠负责。

陆公公不知道自家主子犹豫什么:“太子想什么呢?成全每位尊慕太子的人是太子的功德,太子难道愿意看着苏大人求而不得吗。”虽然苏水渠次了点,但有心就是好的。

周天不是那个意思,被一个这么爱着…:“你说他救我时是不是就爱上我了。”

陆公公再次惊讶,他没想过,救太子是每位臣子应该做的。

------题外话------

有件事,想说一下:我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好,今天又有点低血压,五点刚从医院回来,回来后码字为大家更新,我觉我挺努力的,虽然不多,但尽了我的心,我回来看到大家的评论了,说实话有些小伤心。

我不如大部分准妈妈体质好,经常不舒服,所以更新的不多,但绝对尽力,为等待的你日更,我很欣慰,我甚至在本上写,专门秘人打字,每个月的稿费开给她当工资,我没绝的白忙活,因为你在等待,我想的是‘你想不想看到周天’所以我一直尽力。

但我也理解小部分抱怨,可还是希望下次如果不满,心里腹诽吧,尽量别影响我的心情,养文我从不反对,情节,我自任我推进尚可,并且我坚持这种推进方式。

今天突然觉的非常憋屈,所以啰嗦几句。见谅

☆、151收宫

如果他当时在太子身边,为太子鞠躬尽瘁的就是自己,不过,太子想的也太多了,救她就是爱上她,那贺惆贺怅绝对最爱太子,不是他当奴才的打击主子,自家主子充其量就是凶了点又不是什么美德。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本宫想多了?”

陆公公急忙道:“不,不,太子魅力无双,有人爱慕实属正常,况且…太子待苏大人一直不错,一路走来呵护有加,哪有男人不动心的道理。”

周天无语,她早该猜到跟陆永明谈这个问题是鸡同鸭讲,但…周天正色道:“他再在外面总归危险。”

陆公公熟练的接口:“那微臣让苏大人住到孙大人的院子去,孙大人为人忠厚,定会为殿下照顾好苏大人。”

周天闻言更觉的为难,什么呀,如果这么好解决她还跟他商量,苏水渠进宫等于她要求的,她要对他负责。

陆公公不懂主子为难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后宫又不缺那碗饭,莫非太子也墨不开苏大人不怎么样的长相,陆公公想到这一点,顿时振作精神,开始发挥奴才该行驶的本领:“太子,你讨厌苏大人?”

“谈不上。”很多时候觉的这人不错,不喜吭声又很安静。

“那太子和苏大人有仇?”

“不会吧。”她没有杀过他全家,顶多对他师父有过小小的惩处,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太子希望苏大人死?”

“怎么可能!”

陆公公含笑而立:“这不就没事了,太子既然不讨厌他,就让他留在宫中,只是一位男人而已,太子何必在意,对苏大人来说,能留在太子已经是莫大的福分,太子也许觉的心中有愧,可对苏大人来说,太子拒之门外才是真正的伤心,太子就当日行一善了。”

周天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她算知道上位者为什么无耻了,拍马屁的人太多,连是非观也没了,但陆公公说的有道理,苏水渠又没说让她负责,可…就是觉的怪怪,有些想考虑的莫名感觉,即便以前她也没对另一半有过幻想,不绝的要嫁一个处处比自己强的老公,在乎苏水渠也不笨。

周天徘徊了两圈,突然停下,确认般的问:“没问题是吧。”

“当然没有。”后宫又不是第一次进男人,怎么会有问题:“那…奴才把苏大人安排在孙大人院里太子觉的可好。”

周天想了想后点点头,相比另两个人,孙清沐靠谱的多。

“奴才这就去办。”

卫殷术出来,看了眼坐在座位上愣神的太子,突然觉的这人或许真有让子车世为他博一次的资本,四季城他不是做的很好,卫殷术收回心神,咳嗽了一声,拱手道:“太子金安。”

周天急忙惊醒:“他怎么样?严重吗?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卫殷术后退一步,拱手:“回太子,苏大人的情况…不慎乐观,苏大人本有旧疾在身,如今又…但绝无姓名之忧,只是伤了心肺,以后调养是大问题,冷水和冰雪天还是少出门为妙。”

周天闻言,愧疚的看了一眼室内,不让苏水渠接触这些根本不可能:“他现在怎么样?”

“太子勿急,刚刚灌了药,睡下了,过一会应该会醒,太子也保重身体。”

周天无所谓的摆摆手:“辛苦了,你来盛都很多天了,苏水渠的伤也不是你的责任,让你留在盛都这么久,是本宫考虑不周,你若想回去,我可以给子车休书一封让你回去。”

卫殷术有些不适应居高临下的周天,他比自己还想离开这鬼地方,可惜人各有命,少主没说让他走,他若跑回去,好像被皇宫嫌弃一样:“多谢太子关心,草民能在太医院更众位前辈交流是草民的福气。”天知道太医院有什么值得他学的:“苏大人身边本就未好全,草民受少主之拖跟随,断不可就此离去,请太子收回成命。”

周天又不是真要赶他走,看看子车世就知道卫殷术医术绝对不如他表现的不济,留下来为太医院做些什么也好:“辛苦你了。”

“草民不敢。”

太医们陆陆续续的出来,恭敬的侯在一旁行礼,没人敢上前给太子找不痛快,年迈的赵太医更是有多远躲多远,他已经申请了年老归乡,一点不想卷入后宫争宠之列,以至于现在看到什么也惶恐不安,害怕太子知道他那晚和苏义的谈话。

周天没注意赵太医,留了卫殷术几句饮食上的嘱咐,就让太医们散了。

卫殷术从太子殿出来,即便他不回头,也知道太子挥退他们后,第一时间去了内殿,卫殷术不禁觉的少主担忧多虑了,太子明显对三少爷没那种意思,就算有,太子现在喜欢的应该是躺着的那个,真不知少主让他留在盛都做什么,这鬼地方说句话都要担心会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刑部、工部的奏章来的很快,中午十分,两部已经送来了漂亮的请罪折子,下手人的身份、身高祖宗八代都被交代上去,事情的始末也一一呈现,里面或多或少有些隐晦的内容指出苏水渠并不懂盛都的城建条例被逮到把柄的部分。

但这部分提的很隐晦,反而是施行者的祖宗八代介绍的太清楚,好像咬定太子一定会抄他们的家!甚至把人家旁支远亲门生的小姨太都列了一遍。

周天本来满肚子的火气,突然平静了,她帮苏水渠盖好被子出来:“陆公公,传孙清沐觐见。”

“是。”

孙清沐收到传召的时候正在南门外清点新出库的粗粮,他瞬间把本子合上,表情顿时变了一,他站在城门外,长发高高束起,束腰窄肩朝服穿在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几点冷意:“陆公共有说什么吗?”

传旨的小太监摇摇头:“没有。”

孙清沐不自觉的松口气,紧绷的情绪瞬间回落,随即又觉的自己莫名其妙,太子不见得是想跟他谈那件事,结果孙清沐前脚刚进皇宫,陆公公身边的人就到了。

“孙大人,陆公公让我长话短说,您可一定要劝住太子,如果太子动极性,孙大人您要拦着,虽然苏大人受了委屈,可那些人也罪不至死。”

孙清沐顿时觉的自己放心早了:“让陆公公放心,清沐心里有数。”恐怕那些背后的主子爹想把这匹人呈上来等死,说不定这些父辈里也有他父亲曾经的默许,毕竟谁希望看到一位跟太子有‘私交’的人拿到要职。

何况在公务上,这件事说不清对错,怪只怪苏水渠从不与太子亲近,给了某些人一些错觉,偏偏他又是有本事的官员,不防他防谁,可太子如果为苏水渠出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动了苏水渠。

孙清沐疾步赶往太子殿,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但也不敢赌太子的性情,毕竟是太子亲自护的人。

御书房的门打开,孙清沐在太监的引领下踏入,恭敬的行叩拜礼:“微臣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

周天收起折子,见他一身朝服,知道他也在忙,面色已经缓和:“起来吧,跟你商量个事。”

“微臣不敢,请太子明示。”孙清沐心里发虚,他不确定自己能拦下太子。

周天淡然的道:“本宫想让苏水渠在你那住段时间,陆公公已经备了他的用度,内务府已经登记在册,你不用负责他的俸禄,想问问你方不方便?”

孙清沐有点懵,就这事?不对,太子的意思是收了苏水渠?孙清沐骤然想到都在揣摩圣意的臣子,无疑这次是揣摩错了。

孙清沐见太子谈的是家事,立即调整了情绪:“太子看中清沐,是清沐的荣幸,清沐定照顾好苏大人,请太子放心。”

“嗯,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你先回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却的你去本宫寝殿把人节奏,本宫晚上再过去看看。”

孙清沐纵然心里有疑问,但从未养成敢问的胆识,相信整个焰国出了欧阳逆羽没人敢多问太子:“清沐这就去办。”

孙清沐没有停留,慢慢的退了出来。

陆公公见状立即迎上去,杀人虽没什么,但太子不是变好了,他总希望自家孩子更好,呸,太子以前也好。

孙清沐默默的摇摇头:“不用担心,我先去接孙清沐去我那。”太子这次恐怕要玩心里战了,难得太子有这份雅兴,孙清沐心里不禁失笑,他们的太子几时何有了这么多小心思。

至于太子何意,没人知道?反而所以参与过的没参与过的人,因为苏水渠入住清沐小院引起一些人的惶恐,即便是那些默认过的没默认过的主子们也有些惴惴不安。

“太子想做什么?”

“太子什么意思!”

事不关己的人低头做事,唯恐成为余韵的波及着。

后宫里却免不了碎几个盘子,恼怒又多了争宠的人,这还只是小人物,若是等大人物回来后发现自家院子里多了位弟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但也有不知此时的新近贵族,比如心妃的兄长,韩盛。

------题外话------

被打击爱安慰的不好意思了羞涩下。谢谢大家(*^__^*)

☆、152韩盛

韩盛在太监的带领下,昂首挺胸的向妹妹的寝宫走去,但他走了一段路,发现情况不对,以往见了他都赶着过来行礼的宫女太监们,今天竟然都远远的绕开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韩盛有些无名所以,但立即又抛在脑后,自觉认为是自己身份又尊贵了一些,没人敢对他不敬,想到这一点他头抬的更高,心里更加得意。

韩盛只是普通的焰国子民,他并不懂去了解盛都发生的事,虽然皇上给了他官职,可他发现,盛都官员出了个别人,根本没人搭理他。

但,韩盛并不在意这些,对于上个月还挣扎在温饱的边缘,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更加惬意,几年前离家的妹妹突然成了皇妃,他竟然变为皇亲国戚,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赏赐,更家莫名得成为盛都贵族一员,曾经想都无法想象的一切他都有了。

可惜,本以为自己成了贵族能吃饱穿暖可以嘲笑、可怜下那些跟他同样困苦过的人们,谁知他们竟然也吃上饭了,让韩盛不高兴了好些天,不过,那又怎样,韩盛忍不住心里偷笑,他现在在盛都有宅子,有丫头,最近竟然有人向给他送小妾,让他想不笑也难。

韩盛长的一般,两个月的娇养,并没有让韩盛张开,虽然脸色红润很多,但却有了猥琐的感觉,明明是个长相还凑合的男人,也不知内心想表达什么,以至于姿容不堪。

韩盛一身华服,手上戴了七枚扳指。

“韩爷,到了。”

韩盛闻言脱下一枚扳指,直接给了带路的小太监,随即得意的等着小太监感恩戴德的谢恩。

小太监今日没谄媚的心情,太子回来了,谁知道太子哪一会不高兴死几个人后他会不会被调入恐怖的太子殿:“谢韩爷。”说完,低调的赶紧离开。

韩盛心里顿时不悦,那么大的玉扳指就说一句谢就行吗?今天宫里是怎么了!透着股邪气。

可韩盛转眼便眼前一亮,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他看着走来的两位小宫女,其中一个粉嫩嫩的十分好看,韩盛顿时笑眯眯的搓着下巴走过去,突入夸张的张开双臂拦住她们的去路:“两位姐姐这是去哪里,用不用小爷给两位姐姐带路。”

蝉香忍不住后退一步,惊慌的俯身见礼:“奴婢见过韩爷。”

“快起来起来。”韩盛忍不住上前,借着扶蝉香起身的空隙摸了一番,小眼微眯想象自己多么温柔:“你想不想去娘娘身边伺候?我可以把你调过去。”

熏香担忧的看看四周,快速寻找搭救的人。

蝉香害怕的想抽回手但碍于男人的身份吓的不敢妄动,她不过是经过这里,她不在这里当差的。

荣香慌慌张张的走来,她只耽搁了一会功夫,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心妃殿大丫鬟荣香见状脸色不好的上前:“韩爷,娘娘在里面等你多时了。”说着瞪了快哭的小宫女:“还不快走。”

韩盛闻言立即心疼的搂住小宫女:“荣荣你怎么这么凶,吓到美人了怎么办。”转而耐心的哄怀里的美人:“不哭,以后爷罩着你,来让大爷香一个。”

蝉香吓的噗咚给荣香跪下,刚才看到韩盛她也没行这么大的礼,蝉香害怕的道:“荣姑姑开恩,奴婢错了,奴婢这就离开!”

韩盛不明所以,拉着凄苦的蝉香不放,他姐姐是皇妃,谁敢不给他要的人。

荣香立即咳嗽一声,并不看蝉香,只是表情严肃的对韩盛道:“韩爷,娘娘等着你呢,请老爷赶紧。”

“你也知道娘娘还得等我!喊什么喊,爷还没尽兴呢。”但韩盛还是不耐烦的放开小宫女,心里非常讨厌妹妹身边管东管西的丫鬟,但还是回头笑对小宫女道:“你等着,一会爷跟娘娘要了你,你就可以跟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然后恋恋不舍的摸了小宫女香软的脸颊一把才不情愿的跟着荣香离开。

荣香泰然自若,一路不怎么搭理韩盛,她是娘娘宫里的大宫女,和陆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有些交情,向来混的不错,虽然是伺候主子,但因为太子殿,荣香比普通宫女更高一筹,才不把韩盛这类皇亲看在眼里:“老爷稍等,奴婢进去禀报。”

韩盛嗤之以鼻的切了一声,神气什么,不就是一个老宫女,回头他想个办法把她弄出去,看她怎么神气。

心妃殿的前身是林贵妃的寝宫,如今它比以往更华丽却换了主人。

枝儿一身妃嫔华服,头上戴着五凤朱钗,富贵荣华的装扮却衬的她更加较弱,枝儿已经等了兄长很久了,她匆忙从绣案前起身,急忙宣兄长进来。

枝儿和兄长多年未见,虽然谈不上亲,但总是一个亲人,何况记忆里还是兄长小时候对她朦胧的好,人生无依时更想更兄长亲近一些…何况除了他们,她还可以跟谁说话。

蝉香哭哭啼啼的往回走。

段敬宸刚刚处理完府门的事回来换套衣服,乍见辛一忍身边新分来的宫女哭的这么伤心,好奇的停下问了句:“怎么了?见鬼了。”

蝉香、熏香见状立即止了声音恭敬的下跪:“奴婢参见段公子,公子万安,奴婢没事,就…就是划伤了手疼哭了…”

段敬宸又不是白痴,他爹怎么也是刑部尚书,他也不会笨的看不懂两人说谎:“行了,别遮掩了,赶紧说说让本公子乐呵乐呵。”

蝉香、熏香脸色顿苦,段公子和晗公子向来让她们忌惮,蝉香不敢托大,把那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段敬宸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他正愁没事干,竟然自动送上门了,正好苏义不喜欢心妃一家这不是难得的机会吗?段敬宸上下打量了蝉香一眼,目光明亮的盯着她细看。

蝉香害怕的浑身颤抖。

段敬宸突然在两人耳边说了什么。

两人惊讶的长大嘴巴,不敢相信段公子会做出这么种事来,万一…万一…

“放心,照办就是,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两人的好处。”说着酝酿了下情绪,顿时哭喊着向前殿跑去,边跑边喊:“太子,你可要为敬宸做主呀,实在欺人太甚,太子…太子…”

直到声音消失很远,蝉香才颤抖的看向熏香。

熏香还有什么办法,段公子都做了,她们如果不照做就是欺君,若是搏一把还有可能活着,于是熏香心一横,胡乱去扯蝉香的衣服:“快点,只要我们咬死了,总还有活命的机会。”

太子殿内,周天正在翻看兵器列表上的‘火药地攻的可行性和不可行性’的报告,突然被段敬宸哭喊着扑进怀里,周天脸色顿时难看:“胡闹!”

段敬宸心里顿时一怵,吓的急忙受了哭声跪在地上:“微…微臣参见太子。”

周天把报告合上拍在龙案:“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还知道你是微臣,即便现在不是你办公时间,穿着官服就要有官员的模样,又喊又叫像什么样子!女人不成!”

段敬宸害怕的退了一点,他以为…以为…以为太子刚回来又得了城心情不错…段敬宸支支吾吾的跪着吓的不敢再出声。

周天更加不耐烦:“说话!”

段敬宸心一横,说就说他不信太子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分他的领土:“殿…殿下…韩盛欺负我宫里的宫女,那小宫女遭了屈辱正在寻死,求太子给微…”但想想太子教训的话,立即改成后宫用语:“求太子给敬宸做主。”

周天不耐烦的瞥眼要处理的奏章,怎么烦心的事就这么多,苏水渠那件事她更决定压了,段敬宸又做什么屁主,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办事,不能出差错吗,周天暗恼段敬宸闹的不是时候:“韩盛是谁,这点小事陆公公不能处理吗!”

段敬宸突然觉的阴风阵阵,太子现在肯定很嫌弃自己,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来:“殿下,这件事陆公公不好过问,韩盛是心妃的兄长,是皇上亲封的郡王,他竟然…竟然欺负了我宫里的宫女。”说着段敬宸有感而发的哭了,哭自己倒霉碰到太子心情不好的时候。

周天脸色顿时阴霾,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但她现在为了苏水渠的暗自必须端足了架子给朝廷里的官员,好好的威压机会,段敬宸报这件事摆明了打乱她的计划,若不是她的折子刚发下去,她真怀疑段敬宸是间谍,靠!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