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习习,雪路融化,路上的行人夹紧衣袖快速奔往自己的目的地,街道两旁热腾腾的包子、豆花,吸引着赶路累了的人们。

盛都繁华的大道上,摊位挨着摊位散发的热气,让整条街无形中暖和了起来,敞开的气派酒楼茶肆大门,和小童清脆的邀客声,彰显了这里水平不凡的消费观。

林微言带着侍苦在一座装修豪华的酒楼前停下,她深吸一口气,面纱遮住了她摇摇风姿,奶白色的皮肤秋水如波的眼眸还是泄露了她娇柔惹人怜的气质。

林微言看向侍苦,眼里没有惯有的较弱,平淡的眼神冷静睿智:“你确定张大人在里面?”

侍苦点点头:“奴婢问过了,张大人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饮茶。”

张大人名叫张亭道,是给太子送的起‘西瓜’的富豪,说他是富豪一点也不为过,南边的子车北边的张家,只是张家入世,而且金银大多是近些年的积累,有些暴发户的意思,远不如子车家有深厚的根基。

但张家财是毋庸置疑的,他能从齐国运出国果,历经多个国家平安送到太子你手中,可他用金子打通了多少关系,张家有钱,有道什么地步,或许比之小型国家的国库还要富足,只是金银乃俗物,张家再有银子也抵不上一位寒窗苦读的进士让人敬仰。

所以张大人入仕,誓死要培养出所为的文化气息,他虽然铜臭但在朝上很少说话,除了师爷的交代和很有把握的事,他就在朝中装哑巴,这是他旗下最得意的门人教他的招式。

张亭道虽然文墨不通,但却给儿子请了大儒当师,还偏巧有争气的,张家有几个子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张亭道最宠的就是他冷若冰霜誓死不给他考科举的第十子。

张亭道对他是又爱又恨,很这小子喜欢经商胜过官道,喜这儿子文采沛然连大学士都赞句人才。

张亭道坐在二楼靠窗的茶座上,粗胖的手上带着宝石金戒,看着楼下走过的冬试人员,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鄙视,羡慕他们的父母鄙视他们的武学肯定不如他家儿子,他可是请的太子太傅为他儿子讲学,当初他砸下无数金银,直到把自称高风亮节的老匹夫们都砸的愿为他儿子授学为止。

可惜他张亭道一生铜臭,有几人相信他能养出优秀如老十的儿子,哎,张亭道喝口茶,想起儿子又有些伤心和欣慰。

林微言上来时见到靠窗的‘庸俗’男子立即认定他是谁。

张亭道听到声响,脸色阴霾的向楼梯口看了一眼。

林微言心慌了片刻,立即平静的向前走去:“小女林微言,给张大人请安。”嘴里如此念着,心里却有些鄙视,曾经张亭道想见她也要让他夫人递份帖子,如今却是她千方百计的贿赂楼下的茶厮才能见到他。

张亭道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孩是谁,欧阳逆羽的心头好,原谅他想不起对方的名字,如果林贵妃还或者他或许愿意想一想,如果太子还在乎欧阳将军,他也愿意想一想,可现在,恕他想不起来,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林家很难东山再起,对一个不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他何须浪费脑子。

林微言忍下张亭道态度上的转变,她是来求他的,欧阳逆羽绝对不会让她见太子,只能求这位见钱眼开的张大人:“大人,小女有个不情之请。”

张亭道想不出林家这位娇小姐找他能有什么事,欧阳逆羽虽然不受宠,但地位尚在,他可不认为他在权势上能抵过欧阳逆羽:“不敢,小姐请说。”

林微言取下面纱,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瞬间呈现在张亭道眼前。

张亭道不禁愣了一下,阅历无数宠妾众多的他也不禁动容,早闻林贵妃容貌不凡,想不到林家三小姐更胜一筹。

但张亭道还不至于被美色冲昏头,他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还知道什么女人不能碰。

但张亭道终于肯施舍个姓氏给她:“林小姐,找老夫有何贵干?”

林微言心里冷笑,老夫?你也配,以她林家在盛都的地位,张家连提鞋都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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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三菱

可此时,林微言不得不低头,压下心里的落差,林微言伤怀的垂下头,突然梨花带泪的给张亭道跪下:“大人!”

张亭道快速退了一步,肥胖的身体敏捷的闪开,速度之快与身形形成鲜明的对比,面上却不怎么上心,对方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家族,即便将来嫁给欧阳将军,又能奈何,张亭道漫不经心的道:“林小姐折杀老夫。”却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林微言心中冷笑,但也知道她在求人,她忍着眼泪,把一封封好的信放在桌上:“求大人看在林家一门忠烈的份上救救我父亲,小女知道罪孽深重,不足让太子收回成命,但家父年事已高,如今重病在床,求张大人把这封信交予太子,请太子看在我父亲忠心为焰国的份上,饶我父亲一次。”

林微言说完使劲磕头,晶莹的眼泪一颗颗落在地板上,柔美的面容更加惹人心怜。

张亭道看着地上的女子,落泪的脸让铁石心肠的张亭道都有些动容,张亭道神情一动——看着眼前的女子,很美,美的足以让男人生起怜悯之心,欧阳将军爱她,传闻孙清沐那样的人也曾倾慕于她,而她写在信封上的字同样很美,这样的女人…张亭道开始衡量得失,太子欲娶女子…林微言也是女子…

张亭道想到这里隐隐皱眉,可林微言是欧阳将军的女人,谁人不知欧阳将军很宝贝的这位青梅竹马,为了这点利益得罪了欧阳将军岂不是…

林微言早料到这老狐狸不会这么容易妥协,林微言咬咬牙想了想掏出袖子里的银票:“请大人成全。”

银票,张亭道见的多了,比此面值大的比比皆是,张亭道看都没看:“林小姐太难为张某了。”

林微言擦擦眼角,额头上有些乌青:“大人先看看再说。”

张亭道看林微言一眼,拿起桌上的银票,他倒要看看这小姑娘能给他多少,张亭道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压在银票后面的圣人帖,这幅真迹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传闻它于三千年前随一位伟帝葬于地宫之下,又说它随火埋葬,想不到会在这丫头手里。

张亭道再次看向林微言的目光已经变的高深莫测,她能知道自己在找这张名帖可见小丫头很不一般,他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林微言不意外张亭道的转变,张大人虽然胸无半点墨,却爱收集真品,而这幅帖子一定能让张亭道心动。

张亭道的确心动,可以说心喜,他家老十酷爱这张字帖,如果送给儿子…嘿嘿…“林小姐只是想这封信出现在太子的桌子上?”

林微言俯身道:“正是,求大人成全。”

张亭道微眯着眼,研究着手里的字帖,他没心情问林微言为什么不求欧阳逆羽,也不管这两人搞什么鬼,总之为了这张帖子,他不介意‘帮忙’,至于后果如何他可没闲情过问。

林微言从茶楼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老狐狸!蒙尘了一份圣帖,不知他看懂看不懂,走。”

“是,小姐。”侍苦跟上小姐的脚步,有些犹豫的问:“小姐,咱们就这样走吗,万一张大人反悔…”

林微言摇摇头:“不会,张亭道虽然胸无文墨,但信守承诺,他既然答应了一定会办。”她现在更担心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侍苦还是不放心:“万一将军知…”道…

林微言突然看向侍苦,目光凌厉:“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将军知道,小心你的下场。”

“奴婢遵命。”

周天批阅完折子,毫无形象的伸伸懒腰。

陆公公立即递上茶水,急忙为太子揉肩:“太子辛苦了,喝点燕窝补补,殿下无需太劳累,有众位大臣在,太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周天端起碗盅,吹凉了喝了一口:“知道了。”周天看眼子车页雪的方向,发现他还在摆弄他的木兽,周天突然问:“他中午吃饭了吗?”

“回太子,跟您一样没呢。”

周天奇怪的问:“他的侍童呢?”平日不是都跟在页雪身边照顾。

陆公公为太子捏着肩膀,轻捶太子的手臂:“奴才没见,大概没跟着。”

周天放心燕盅:“别按了,传膳。”周天走向子车页雪,蹲下身与他齐平:“研究什么?你不是弄好了才出来的?”

子车页雪闻言茫然的抬起头看了周天一眼,随即眼里的陌生一闪而逝:“看你说的话可不可行。”

周天拉他起来:“行不行也得先吃饭。”

子车页雪刚从木兽上移开的神经有些短路,茫然的跟着周天起身落座,等他回神开始奓刺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

子车页雪诧异的看着桌子上简单的三菜一汤,再看看开吃的周天:“你就吃这些。”

周天吃口豆腐:“你挑食?”

子车页雪再次把目光放在桌子上,他在寄夏山庄日子再不好过也比周天一顿饭强,想想这位女太子,再看看她忙了一天吃的东西,子车页雪突然问:“小天,你是不是天天靠采阳补阴添腹。”

周天闻言忍着捏碎筷子的冲动,微微一笑道:“乖,是采阳补阳。”

陆公公看眼想反驳的子车页雪。

子车页雪茫然的看着陆公公,突然道:“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小天,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周天赶紧扭正他凑过来的脸:“吃饭。”亏她以前觉的这小子不错,险些一只脚踩进崇拜的陷阱里,瞅瞅他现在的行为,周天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死她:“大哥,你吃笋吗,我夹给你?”

子车页雪端起碗:“我吃豆腐!”

周天无语的去给他夹豆腐:“吃,吃,都是你的使劲吃。”

子车页雪低下头扒饭,心里却想着吃食简单的周天,她很努力但再努力也不该…

周天见子车页雪又想说话,端起盛豆腐的盘子瞬间塞他嘴里:“大爷,求你了吃吧。”

陆公公赶紧把盘子从他嘴里夺下来,沾了子车页雪口水的拨拉开,剩下的赶紧还给太子,太子就这么两道菜,可不能都给了子车页雪:“殿下慢慢吃。”

子车页雪再次看向陆公公,心想不禁琢磨,这位公公真神奇:“小天,你把他送给我吧。”

陆永明闻言,险些拿手里的拂尘拍死他,竟然…竟然…

周天安抚的拉开陆公公:“没事,没事,他这是喜欢你的表现。”

子车页雪再次问:“你真的喜欢苏水渠?”

周天顿时望天,来个雷劈死她吧:“我除了你谁都不喜欢行了吧。”

子车页雪立即道:“不行!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真正的女人,长的要像我母亲一样贤惠,我发过誓,要娶一位温柔的娘子。”

“很好,我也发过誓,要娶一个会做饭的男人,请问尊敬的子车少爷,可以吃饭了吗?”

子车页雪施舍的点点头:“你吃吧。”可越想还是觉的不对:“欧阳逆羽会做饭吗?”

周天揉揉额头,纳闷,他怎么又想起欧阳逆羽了:“不会,所以我把他甩了。”

子车页雪想想也对,周天上午对欧阳逆羽谈不上热情,子车页雪低下头吃了一口饭,又突然抬首:“我真不喜欢你,你别爱上我。”

陆公公闻言盯着子车页雪的椅腿,很像给他踢断。

周天很感激没得到他的眷顾,周天刚要继续吃饭,一位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太子,尹惑大人求见。”

周天放下碗筷,擦擦嘴,回到屏风前的书房内:“请尹大人进来。”

子车页雪对着桌子上的菜,听着外面谈论着孟家种种,周天似乎失望的叹口气,再回来吃饭时明显心不在焉。

子车页雪看着周天,不禁想,要不然他牺牲一下,让她喜欢喜欢算了。

周天下午去了南作坊,孟家的回绝虽然让她失望,但日子还是要过。

南作坊内‘掩月’‘凤嘴’‘屈刀’‘笔刀’常用的刀型,储备最为丰富,因为矿场资源收归国家,南作坊有源源不断的好原料供应,价位低廉,成本不高,南作坊内的兵器储备,成倍数翻涨,为来年作战,提供最有效的兵器支援。

周天随便提起两把刀舞动了两下,非常趁手:“辛苦你们了,好好做。”

“太子谬赞。”

周天打量着这些储备,想着分给欧阳家军多少:“骨朵的骨刺现在还有问题吗?”

“回殿下,已经可以熔炼。”

周天点点头对南作坊的发展很满意,这样稳步渐进很好,毕竟刀枪淬炼要真功夫。

周天从南作坊出来,直接去了弓弩院。

焰国目前领先世界的武器是弩,远程攻击最有效的武器,周天最满意的是黄桦弩,它可单兵踏张,无论是攻击力还是携带灵活性,都是弩器中比较实用的种类,用于行军野战,为军部大量配备的武器之一。

周天并不担心驽器,有子车页雪在,她无需操心,她担心的是箭头,一毫的偏差都可能影响射手的准确度。

周天随手抓出一把箭头,是点钢箭箭头,箭头设计为椭圆型与子弹头类似。

子车页雪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看什么?不喜欢,我花了很多时间跟同行商讨决定用这个箭形。”

周天吓了一跳,把箭头洒回去:“没什么不好。”只是觉的秦王朝用三菱形,但想想人家的生产模式,让焰国做太牵强:“出几个三菱弧形的箭头来试试,每个界面菱边等长。”秦王朝的这种箭头飞行时带动的气流相等于今天的子弹,平稳度高的不可思议。

子车页雪对周天的这种提议有些印象:“但打磨弧面很难统一标准,不能进行批量生产,应对战场消耗不现实。”

周天思索的皱眉,审查着其它的箭头,边想她能记起的问题,但很可惜,历史对秦国武器制造多属于推测阶段,具体到细节的打磨,很多都是历史之谜:“用砂轮。”当时是谜,千年后还是能找到代替品推测的还原。

“砂轮?”子车页雪想你要干嘛。

周天也只能想起大概,这个大概还不见得正确,只是可以打磨出弧形界面,但谁也不知当年的人们是怎么让打磨出的弧度成一面纹理,也就说明人家没有用挫,且不是人工:“试试吧,来几个看看效果。”

子车页雪想,又不是买包子,你说看效果就要为你弄,但想想人家是太子,又辛辛苦苦的往作坊跑,子车页雪‘勉强’决定为她试几个:“知道了,过两天你再来,出去吧,这里热。”外面冷,温差太大,容易风寒。

周天茫然的看着他:“我不走,你弄呀?我告诉你怎么打磨。”三菱弧形要达到气流等速很耗费工艺,能快一步就快一步。

子车页雪见周天真有挽袖一起弄的意思,心想你这太子不像传说中去玩男人,在你后宫睡着,凑什么热闹。

周天让人找来砂轮,中间用木棍穿过,两边架起,底座做了建议机关,有扳手,搅动时带动砂轮运动,使打磨的力道均匀,尽量不产生误差。

子车页雪让人去融铁块,看着周天摆弄这个没什么价值的砂轮机:“你做什么?”

周天安装着手动把手,衣服沾染了油渍她也没在意,一会又蹲下身安装踩线:“呆会你用的着,请几个手法熟练的师傅过来。”

周天一直在弓弩院忙到太阳落山,十位师父和周天、子车页雪的频繁意见,共打磨出八个三菱箭头,箭面呈三菱弧形,每个界面等宽、等长、中间凸起,两边收缩,有些像子弹后面的尾翼。

弓箭师父们把箭头换到箭上,用弩实验它的平衡度,用同样水平的弩手,换上不同的箭头,反复射击,三菱弧形的射中率要高于弧形。

子车页雪看着弓弩院测弩坊传回的资料,忧心的道:“效果不错,但生产恐怕…”

周天也知道:“先出,有多少是多少。”微小的差距在战场上也有很多变数。

陆公公看看天,已经很晚了,宫禁时间快到了:“太子,该回宫了,明日再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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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夜见

周天闻言才注意到天已经晚了,习惯性的转身对依然坚守在岗位上的人道:“辛苦大家了,晚饭我请。”

熟悉的欢呼和挑选酒吧的声音没有响起,甚至没有人发出一点激动的响动。

周天想起自己的身份,无奈的摆摆手让弩弓院的负责人请大家吃饭去了。

天气阴冷,到了晚上更是滴水成冰,这两天的路况比前几个月好了很多,但值夜勤的侍卫,依然要包裹严实才敢巡视。

子车页雪陪同周天一起回宫,两人钻在马车里一路商讨的却是工艺精简的问题。

周天摇头:“这点不行,偏差数值影响气流稳定,反而适得其反,再看看,培养一批熟练的工匠才是正道。”

子车页雪看着周天,眨眨他略点鄙视的眼睛瞬间道:“你有银子给他们工钱?”

“你不提会死。”周天捏捏他‘可气’的小脸:“一会不提我的痛处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子车页雪赶紧拯救自己可怜的脸:“我这是提醒你别好高骛远。”

周天无奈的靠在马车上,天寒地冻让她去哪里想赚银子的外快,周天望着车内精致的香炉,鎏金雕刻、兽首葫身,造型别致优美,香气从做功复杂的犄角处冒出,兽嘴里镶嵌着可变换色泽的珠子。

周天见状更加挫败,想倒卖点手艺都不行,她这点水平也就能在焰国卖弄,拉到世界估计水平有限。

周天思考自己除了杀伤性武器外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发现除了卖艺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子车页雪见周天蔫了,捅捅她道:“你其实也不错,不用妄自菲薄。”

周天闻言看着子车页雪这身奇怪的衣服,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无良的去发达国家卖衣服,至少他们的贵妇有闲钱追求美,可她会时装设计吗?

周天想了片刻觉的她的设计应该跟她被古文一样的不堪,但,再不堪她也是会被的,周天怎么琢磨怎么觉的自己有倒卖服装的潜力,可对于一个连密探都没有的破国,她到哪给自己寻求可靠的合作伙伴。

周天思索的抵着下巴,手指惯性的想摩擦自己的脸颊,一副荡漾不堪的痞子样。

子车页雪看不下去的扫开她的手。

周天反射性的险些没栽下去:“你搞什么?”想吓死人!周天幻想的最大出口国还没找到合作人,就被这臭小子惊醒了。

子车页雪靠回车背上,义正言辞的教训:“看看你那德行,匪女都比你有教养!女孩子坐要有坐像,想事情时已经单手托腮呈犹豫状,该是一副唯美动人的样子,你看看你!”比男人还男人。

周天对子车页雪彻底不抱希望了,让他说句吧,他一天不提醒自己是女人,他估计能憋死,可谁叫人家有本事,有能力,说吧,什么时候把自己出卖了,他就老实了。

周天想着子车页雪,本能的想到了子车世,子车世的商业版图在其他国家有根基,鬼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将来跑路,但…周天有些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很不地道,上次欠人的银子还没还。

周天出了子车世还有一个人选,施弑天,锦衣杀在世界各地都有人脉,肯定也有据点,相比之下用锦衣杀的人出路更多,但…她跟锦衣杀关系不太好。

周天叹口气,发现自己的处境挺凄凉。

子车页雪在周天眼前晃晃沾满铁屑的爪子:“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周天看他一眼:“你在乎?气死我了,你和你哥不是好霸占焰国?”

子车页雪见她有力气损人,靠在车背上彻底不理她。

宫门为太子的马车重新开启,寂静的皇宫一路灯光为太子引路。

周天下车,对飘下来的子车页雪道:“很晚了,早点休息,记得让你的侍童给你添饭。”

“啰嗦。”子车页雪像幽灵一样在夜色下飘远。

周天洗涑完毕,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决定去看看苏水渠,这几天有些忙,她每天早朝前去看他,他还睡着,太医刚才回了话,苏水渠的身体好多了,她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