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已经回来,见到太子手里拜帖,嗅到这里面有猫腻:“太子,您见还是不见?”

周天把拜帖扔回桌子上,嘴角阴冷的挑起,心里不得不佩服锦衣杀的施弑天,不试过最的希望都不低头!可她这里不是他想见就能见、他想谈就能谈的地方!

事情败落,想要谈了!以为她这个焰国太子是泥捏的!这件事等着瞧!

周天的笑让子车页雪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是他见过最不像女人的女人。

周天没有理会子车页雪,直接带上陆公公去了天馨宫…

大门紧锁的天馨宫内,施天竹轻巧的练完最后一式,收功,凤凰般华丽的容颜,因为运动过后更添红晕,稚气的五官难掩他张开后可能的俊美非凡。

施天竹见周天过来,面色顿时冷了几分,跟他哥哥倒有一分相似。他直直的盯着焰宙天,本能的瞬间戒备,眼前的人多见一次他觉的便多一份危险:“你来做什么!”

陆公公瞬间道:“放肆!敢对太子如此说话!”

施天竹冷哼:“若要人敬,自己先正!”虽如此说话,但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已经看出这位小主已然收敛了脾气,自从上次太子走后,小主已经改了很多。

周天才不管施天竹放不放肆,他哥哥敢在禁杀令下动她的女人!就别怪她动他的弟弟,反正她是焰宙天,施弑天竟然想试试挑战自己的后果,何必不成全他:“来人!将施公子送去军妓营!长的白白净净就该为我大焰将领做点贡献!”

陆公公闻言心里一惊,没料到太子会做这样的决定,但随即想想也理所当然。

施天竹震惊的看着太子,收敛的脾气瞬间爆发:“你这个暴君!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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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惩罚

施天竹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你个魔头!你敢如此对我,二哥一定不会放过你…”

周天听到施天竹提起他哥,气不打一处来,她骤然转过对施天竹道:“你有现在下场,全拜你哥哥所赐!你哥哥如果真的在乎你!他就不该挑衅本宫的耐性!你该想想是不是你哥想取而代之,故意激怒本宫!带走!”周天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胡说!你这个暴君爆开我!放开我!”

喊声渐渐消失,施天竹‘有幸’成为太子回宫后,第一个被扔进军妓营的人,长期从事此‘工作’的侍卫突然觉的有些手生了。

周天的火气没这么容易散了,敢在她头上动土,承受的后果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夜晚,周天阴沉的脸色染了一抹扭曲的光彩,她换下太子服,看着同自己一样穿上夜行衣的子车页雪,周天冷静的把软件固定在腰带上:“没你的事,睡觉去。”

子车页雪拂拂自己的夜行衣:“我保护你!”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他怎么能不参与,不过太子脾气果然不好,对方都递上投降书了,她也不肯吃亏,但想想,投降前他们触犯了太子的‘禁杀令’又挑衅了太子的太子妃,的确不能这么容易算了。

周天没有跟子车页雪浪费口水:“不拖我后腿就好了。”即使他被抓住了锦衣杀,锦衣杀也不会把子车页雪怎么样!

周天带上贺惆、贺怅,还有主动跟着的子车页雪,看眼陆公公呈上的锦衣杀窝点,借着夜色向远处飞奔。

今晚,她就要让施弑天知道,得罪她绝没那么容易收场。

一场夜晚的厮杀,毫无预警的报复,突然在皇城郊外一座不起眼的破庙里展开,冲天的剑气毫无征兆的揭开了锦衣杀另一个恐怖的不眠之夜…

锦衣杀没料到混账太子敢偷袭,或许该说没料到她会亲自出手。

周天一身夜装,出神入化的伸手比以往更加灵动,剑光所到,一片喊杀,她无须仁慈更不用仁慈,她的仁慈只会让更多恨她的人挑战她的权威,为了更多贼人窝着,她今天势必要让锦衣杀好看!

锦衣杀百余名高手瞬间迎上,身经百战的他们面对太子凌厉、阴狠的招式也能迅速迎上,只是实力上的差距和留人院前的阴影,让这些人节节败退。

周天带着众人,誓死深入,杀的锦衣杀鸡飞狗跳:“施弑天!有本事给本宫出来!”

子车页雪的手法很漂亮,他入手如同在雕刻一件上好的艺术品,剑落有精致的轨道,划出的伤口也带有几分艺术气息,只是艺术的过火,似乎不懂留下活口怎么做。

周天下手向来阴狠,她就是想收招也收不住。

死士遇到两杀人魔,不一会,地上已经血流成河。

周天和子车页雪的闯入,让鲜少有敌手的锦衣杀顿时紧张起来,心里把焰宙天诅咒的了无数遍,不愧是锦衣杀榜上决不能接的人物,出剑带着几分慎人的邪气!

施弑天飞速赶到,来不及问焰宙天为何没有道义,提剑向周天攻去。

周天瞬间挑开原来的对手,对上施弑天凌厉的剑法,周天敏感的感觉出,相比于几个月前,施弑天的武功有了显著的进去。

可惜。

周天嘴角阴冷的发笑,施弑天再刻苦,也比不上焰宙天得天独厚,在她几乎不敢回忆的武学里,周天是靠阴血和杀戮堆积出的一个疯子!

施弑天的到来缓解了锦衣杀压力,他们攻向贺惆贺怅的脚步瞬间加快,偶然在子车页雪照顾不到这两人时,他们也让贺惆、贺怅见了血。

周天和施弑天打的难分难舍,但施弑天终究不敌,百招之后已落下风,周天抓住施弑天的一个空荡,提剑向施弑天心脏刺去。

施弑天顿感不妙,快速闪避。

周天趁机追上,一掌拍在施弑天腹部,不等施弑天反击,周天更加期进一步,连攻施弑天心脉,瞬间把他掌控在手里。

周天阴邪的笑了:“让你的人住手,否则——”周天想说把他杀了,但想必施弑天不怕死:“否则,本宫就把你弟弟玩死!”

施弑天闻言果然动容,阴狠的看眼周天,忍者对太子的憎恶,对属下道:“住手!”

死伤一半的锦衣杀瞬间收手。

贺惆贺怅、子车页雪也急忙收手,子车页雪因为手势不住,一剑穿透了一旁的大树,瞬间展现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木人。

锦衣杀见状额头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地上凡是有奇怪雕刻图形的都是这人杰作。

周天顿时压住施弑天,把他按在破庙的茅草顶上,口气不善的开口:“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太子妃是你动的!还是你没看到盛都的禁杀令!”

施弑天倔强的配开头,怪只怪他当初瞎了眼,没有认出他是男人提早杀了焰宙天:“要杀要刮随便!”

周天骤然冷笑:“那样太便宜你了不是吗?你不是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好,我成全你——”周天话落突然震碎施弑天的衣物。

施弑天面无表情的看了周天一眼,仿若光洁的不是他一样,但眼里的仇恨仿若把周天吞没。

子车页雪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天,她想做什么?辛辛苦苦打赢了就是让对方占她便宜?!

周天就是要羞辱施弑天,把他整服了才算了事!敢在她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该知道后果!周天把施弑天按在地上,利落的就去解自己的衣物。

此举瞬间闪瞎子车页雪双眼,忍不住说了一句周天的经典词句:“靠!”

锦衣杀众人见状瞬间愤怒的盯着周天,才想起周天还是个荒淫无道的贼子!活着的人顿时提剑,瞬间就想攻击。

施弑天冷冷的盯着他们,表情冷静的仿若身后不是给他羞辱的人而是畜生:“都住手!不想死的退一边去!”他锦衣杀传承百年,这点屈辱算什么!

周天手掌顿时用力,房顶顷刻塌陷,带着周天和施弑天落入破庙中,夜色掩盖了众人的目光,只有施弑天偶然的痛苦声证明里面确实有个禽兽。

贺惆、贺怅司空见惯,镇定的在外面等着,警惕的盯着蠢蠢欲动的人们。

子车页雪不能接受的看着里面,谁来跟他解释,这个世道是不是疯了!周天到底想做什么!

一曲美妙没有,惩罚居多的夜晚之歌,在众人的憎恶、愤恨、不解、镇定等等的情绪中落寞。

周天从破庙中走出,那份张扬更加狂暴。

施弑天身下带血的追出:“你把天竹怎么样了!”他如一只孤傲无出路的猛虎恶狠狠的盯着周天,他不在乎自己怎么了,但如果焰宙天敢对他弟弟不利,他是死也要跟焰宙天同归于尽!

周天鄙视的看他一眼:“你输了,没资格知道,提醒你,下次放老实点,否则你弟弟觉对比你凄惨!”

子车页雪浑浑噩噩的跟着周天等人离开,连他潜意识的拖了一个敌人也没发觉。

他只是看着周天,茫然不知该怎么开口的看着他无法理解的周天。

周天反而态度平常,没觉的有什么,被脑海里的画面长期影响,她就是在生化时代过十年也不会精神崩溃:“你拎的什么?”

子车页雪闻言,傻傻的看向周天,他别吓的不轻,他拎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奇怪的知道,走到城门下时,把这个人挂在城门上示众,挑衅太子的人,貌似就该这样以儆效尤,可是…可是…

子车页雪在周天给的‘惊吓’和有冲击力的人生观上,彻底的懵了。

贺惆、贺怅真觉的没什么,太子没有让在场所有人那个一下施弑天已经是施弑天八辈子修来的,真不知子车少爷抖什么。

他们哪里知道子车页雪是气的!

翌日清晨,城门上掉着的奄奄一息的人,引起了部分人的好奇,城门下贴的告示,更让很多人止步,只是不知该赞叹太子言出必行,禁杀令不是摆设;还是感慨太子果然是太子,这种暴尸城门的事太子还是如此热衷!

人群为此事难得意见不一,没有一面倒的抨击太子

“下场真惨,落到太子手里。”

“要我说是活该,跟太子有仇杀太子去,牵扯到无辜的太子妃,就是他们不对。”

“禁杀令总是好的!杀一儆百才应该!”

“害,又有好人被太子宰了。”

太子前些日子的言论自由、不杀无辜论,助长了一些盛都子民的小脾气,如今也敢在盛都街头议论太子杀的是对是不对。

不管如何这都是进步,不是吗?

太子动手、城外的血迹,再次让朝堂的人看到太子不是变温顺的小羊,她只是给自己披了一身羊皮,本质依然恶劣。

今日的早朝出奇的安静,周天说什么,无一人反驳,就连总挑麻烦的尹惑也没有开口。

所有官员瞬间变得尽忠职守,不断的上奏他们查到的各项有助于国家民生的问题,祈祷太子看在他们勤勤恳恳的份上绕他们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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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药汤

周天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勤政爱民到底不如下马威更有震慑性。

周天翻开冬试‘漂亮’的折子、明经编撰成册后的成效、还有温棚瞬间选出的春季新品种,甚至连昨日还凄惨的粮仓,今天也奇迹般的有三分之一被修缮了。

周天哭笑不得,难为臣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周天想到宋依瑟的安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便人物,道:“陆公公,把梨浅调给宋小姐。”

“是。”

御书房内,子车页雪睡了一夜依然无法平静,为什么!他看着周天,那么认真的看着。

周天双手交叉,同样认真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杀了他?”她想吗!之于她来说又不能享受又没有感觉,不过是种惩戒的手段,谁让他在她的禁杀令下挑衅!

子车页雪不知道,但:“或许杀了他,更容易解脱。”

周天闻言,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目光,不禁伸出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对于他来说死是大事。”施弑天不是名士不是大儒,身为杀手他若是在意那些虚妄他就不会走到今天,但,相信施弑天很想宰了自己肯定没错。

子车页雪很少出门,好吧,就算施弑天不在意:“你不在意吗?”子车页雪跃过桌子看着周天:“这事,怎么看怎么是你吃亏。”

周天纳闷:“我亏什么!又没有破坏我身体零件——”

子车页雪闻言顿时猫了回去,他还是修他的木兽去,跟女人这种物品无法相处。

后宫之内,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动了锦衣杀的人,但太子确实做了,为了太子妃也好,让子车页雪跟着去也罢,总有些人心里不那么舒坦。

萧条了几分的苏院内,久未出宫的苏义半躺在贵妃榻上,腰间流苏垂下,丝毫不受这些天失宠的影响。

顾公公端来药,心里不禁为主子不值,苏水渠那样的都能入太子的眼,为什么他们主子就要受冷落,这些天,就连御膳房也敢先给十一那小子膳食再安排他们主子的,哼!不就是一时得志,宫里这么多年来谁说了算不是明摆着嘛!

顾公公盼着自家主子早日振作,把那些碍眼的枝杈都修理了,顾公公幽怨的叹口气,不知自家主子是怎么了,在家喝药也不去争取太子,害的他最近在后宫频频受欺负:“少爷,您该吃药了。”

苏义沐浴着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上,悠闲安静,灰白相间的宫袖垂在地上,一派轻松,见顾公公进来,他别有深意的看眼顾公公手里的药:“放那吧。”

顾公公依言而做:“公子还是趁热喝。”

苏义百无聊赖的把胳膊放在额头上,看着近些天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似乎这该死的冬季终于要过去了,只是不知这药要喝多久才有效果,还是他喝久了会不会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可恶,人要是想生孩子就能当女人也不错。

顾公公好奇的看眼主子:“主子?主子?”

苏义闻言把眼睛一闭,该死的药苦死了,他忍受着这些折磨凭什么前殿的人依然可以醉生梦死,晚上有知己暖床还有人帮着打架,他日子过的很舒坦吗!

但事情反过来想,换做自己跟锦衣杀动作,似乎只会死的比较惨一点,可,苏义嘴角阴冷的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如果能生下一儿半女,江山他也要为孩子抢到手!但,话又说回来喝这些东西,真有可能有孩子吗?

苏义皱着眉看眼桌子上的药汤,纵然有怀疑,但既然开始了何不咬着牙试一试,苏义顿时坐起来,猛然喝下那碗药,苦的他直想吐,却硬生生的忍住,当没事般躺在贵妃椅上,等恶心感散去。

地务司内,孙清沐到了衙门才听说太子昨晚办的‘好事’:“太子真的将那人吊至城门之上?”

“是呀,孙大人,很多人围观。”

孙清沐顿时有种任务又加重的错觉:这下,跟锦衣杀要怎么和谈。哎,孙清沐不禁有些忧愁,但也难说这件事对与不对,毕竟锦衣杀不但企图动了太子妃,还挑衅了‘禁杀令’。

只是这样闹下去,锦衣杀和朝廷和谈的几率不大,可施天竹在太子手里,施弑天只要顾念他,那份拜帖就在生效。

孙清沐向衙门内走去,没料到昨晚太子没去后院竟是去了那里。

太子所为,最令人恐慌的不是朝臣,是沈飞,他不确定上次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他们随便想抓人,正巧碰到了自己,如果是前者,锦衣杀若把这件事透露给太子,太子岂不是怀疑自己!

沈飞一改往日的柔弱,焦急的在宫内走来走去:“太子似乎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他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女人了吧?”不行!他必须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

苏水渠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只是他没想到,太子不过没有连着来他这里,跟在他身边的人便受了气。

小十一不高兴的为公子抓药回来,一路听到嚼舌根的人,小脸气的通红:“什么叫他们公子不好看太子只来了一天就腻了。”

“小点声,别让咱们主子听见,咱们主子心细。”

小十一把药放下,看了里面紧闭的门一眼:“我知道,主子还没醒?”

“没呢。”

闹腾了一晚的欧阳府,终于静了下来。

林微言一直在哭:“是!我是说了去伺候太子!那又如何,他可以释放我爹,他可以让我林家不被人指指点点!你总让我忍耐!你告诉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天天有人去我家闹,姐姐妹妹的婚事也被退了回来,谁愿意再招惹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不求太子!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你说呀!”

欧阳逆羽说不出来,可:“你怎么能把希望放在太子身上,太子他…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林微言哭的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能给我林家的安宁!你不是看不起我去求太子!看不起我给你丢人!我有什么办法!你回答我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把什么赔出去!你说呀!你说!”

欧阳逆羽猛然抱住她,看着她被陆公公的人逼得承认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吐露的事实,再看看她此刻的无助和豁出去的无奈,欧阳逆羽恨自己没用:“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怨你,陆公公的人已经走了,咱们不进宫,你等我,我想办法。”

林微言苦笑,又是这句话,女人好骗吗,这样的安抚也信,她已经因为欧阳逆羽浪费了时间,她不想再等了。

林微言接受不了,凭什么太子要一怒为红颜,还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她到头来就要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宠爱,而她什么也没了。

林微言擦擦眼泪,红肿的眼睛整整哭了一夜,她从欧阳逆羽的怀抱里起身道:“我不要你为我求人,我知道林家错过,我没有理由让你陪着我忍受所有人的指点,即便你娶了我,别人怎么想你,奶奶不喜欢,我不怪奶奶,逆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进宫吧,或许…或许太子一时高兴,能赦免了我家的罪行。”林微言说着又哭了。

欧阳逆羽伤心的摇头,不复往日的坚强果决,此刻他也不过是愿为女人承担伤害的男人:“不…你不知道太子多残暴,我不会让你被太子欺辱,你等着…我现在就进宫…”欧阳逆羽说着放开林微言,直接向皇宫冲去。

盛都的新兵军营内,一群新入编的将领,穿着新到手的军服,奇怪的看着一间上锁的小屋。

“里面的关押的什么人?叫了一晚了,真凄惨?”

“谁知道?也没有人送饭?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那么惨?”

“都愣着干什么!集合练兵!进来了就要有将士的规矩!是不是想被赶出去!”黑胡看着一哄而散的新兵,非常满意自己的威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子…放我出去…”

黑胡听着比晚上沙哑的声音,不禁一阵头大,太那个了吧,想犒赏他们送个女的,怎么来个男人,太子也是,不是太子好男色全部人都好男色,尤其来这么一个太子的人,就是想下手也要掂量下他曾经的主人。

黑胡郁闷的挠挠乱蓬蓬的头发,纠结的恨不得挠下一缕:“吵什么,相当军妓想疯了!”也不让人‘清净’。

地鼠从后方冒出来,看了看这间一夜间让他郁闷的房子,不禁嘲弄道:“大哥,军妓耶,你不进去试试!”

黑胡顿时满脸通红:“妈的!老子那么不挑吗!老子要找也找那人没用过的。”万一那人翻脸无情,他岂不是惨了,风流一度命没了不划算。

地鼠也觉的不划算,可:“他在咱们这也不是个事,万一太子想看他凄惨的下场,咱们怎么交差?”那样的话,下场也挺凄惨。

黑胡更郁闷了:“万一太子只是想吓唬吓唬里面的人呢?”

于是两人均非常纠结的看对方一眼,心里不禁从头到尾骂了一遍不识相的男人,没事你跟太子吵架,丢军营干嘛,还弄个如此敏感的人进来,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大老爷们心痒痒不下手。

地鼠眉眼一笑道:“要不,咱们去问问小忍?”

黑胡牛眼一亮,他们这里也有宫里的人,但顿时怒目道:“小忍是咱们叫的吗,小心太子听到,把你舌头绞碎。”

地鼠不禁摸摸自己健在的舌头:“不至于吧,我看辛大人也不像受宠的人,你看他长得白白嫩嫩,身上没一点阳刚之气,说话也细声细气,还有点洁癖,太子能喜欢他这样的?我看他在后宫也不受宠。”

黑胡也这么觉的,辛一忍那点肉,他一根指头能碾碎了,于是也愤愤的道:“眼睛含水,嘴巴像葱,他没生成女人都是他娘——”黑胡猛然闭嘴,怒气腾腾的道:“你又套老子!老子早晚被你害死!太子的男人是咱们该议论的吗!”何况,姓辛的也不错,识字多,账目做的漂亮。地鼠摇摇头:“继续练。”什么时候不那么笨,就能保住脑袋:“听说是太子抓回来的男人,不是说太子很喜欢,怎么突然就扔军妓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