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下午接见了漠国的吉兆,周天不吝啬的陪他视察盛都周边的农业水利,关于传动曲柄和杠杆、双滑轮技术,周天与他交流着自己的心得。

滕修、子车页雪、苏水渠、倨傲、子车世纷纷作陪。看着与吉兆侃侃而谈的太子,子车世欣慰的随侍在侧,看着她手中画出的一幅幅图稿,望着她站在农田间谈笑风生的光芒,心里为她的努力自豪。

苏水渠默默的跟着,他自始至终没看周天一眼,农业不是他的强项,让他随侍,也不过是太子照顾他的所学看看吉兆的话对他在水利上有无启发。

苏水渠感激周天的用心,他尽心尽力的听着,也不禁佩服漠国这位首屈一指的水利大师。

周天与吉兆畅聊着罗马帝国当年覆盖全国四通八达的水利工程,顺便称赞着漠国与之能媲美的水利交通。

吉兆惊讶与焰宙天的见闻和博学,慢慢的降低了对焰国的藐视和傲慢,不禁开始跟周天探讨取水开渠道的艰难和工程的复杂。

周天也不藏私,讲述着自己知道的更先进开渠方案,当年让沙漠变成沃土的早起西欧大帝国,保留了世界上最完善的水利机械图,也留下了至今都在使用的各项机械运作原理。

两人认真的交流着,渐渐的便忽略了身后的人们。

滕修早已见识过焰宙天对机械和数字天生的敏感,但没料到她竟还有完整的运作体系,看起来并不需要什么大能坐镇,她自己就能绘出脑海里磅礴的全国水利纽带。

滕修下意识的寻找苏水渠。苏水渠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正拨弄着田间的一株水生植物。

滕修叹口气,感叹他竟能把周天拱手让人,但想想苏水渠无争的性子,这也学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滕修不认为苏水渠能驾驭焰宙天。

子车页雪无聊的踢着土块,牵着他华美的木兽,望着飘绿的美景,本该是心情美好、无限春光的好日子,却烦死了跟子车世在一起,看着子车世跟在周天身边更来气:“跟屁虫。”

子车页雪摸着木兽新添的翅膀,突然心思一动,子车世已经很久没回寄夏,想必庄主和庄主夫人很想他…

子车页雪阴测测的一笑,仿若抓住了子车世的小辫子,计划悄然在他心中成型。

滕修本想找子车页雪询问些问题,见子车页雪突然笑的诡异,硬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脚步,唯恐脾气古怪的子车页雪在想什么血腥的事。

周天一直跟吉兆聊到很晚,中途也无意中提起漠国很多风土人情,待双方散场时,吉兆依照焰国礼节给周天行臣子之礼。子车世亲自送吉兆回去。

周天转身时不经意的看向站在田间的苏水渠。苏水渠立于余晖中,含笑的看着一只青蛙从他脚边跳开,平和的面容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给人岁月静好的安宁。

苏水渠察觉到有人看他,礼貌的回头,正对上太子看过来的目光。

周天尴尬的撇开头。没看到苏水渠脸上的善意,他曾付出过的感情,也曾得到过回应,仿若他的信赖还停留在他的肩上,所以苏水渠心里,周天永远是当时的人。

滕修看在眼里,纠结的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有人飞蛾扑火的去往上涌,焰宙天这种人能爱吗!

滕修心里早已抛开了以前从沈飞口中听来的认知,认为是那些男人贪慕周天美色,死活要往上扑!

苏水渠走过来,接周天手里的图稿:“殿下。”

周天回神,道:“南城的水车做的很好,竣工的时候本宫亲自去,盛都的新建的水利工程我看了,也不错。”

苏水渠拱手道:“微臣多谢太子赞誉。”

子车世回来见状,不动声色的走到周天身边,说着吉兆刚才对周天的赞美,拉里了苏水渠跟周天的距离。

苏水渠无所谓的翻看着手里熟悉的线条,对身后跟上的滕修无语的先一步道:“你问多少便我的回答一样,除了那层关系,我还是臣子。”

滕修被堵的哑口,但还是忍不住暴怒道:“子车世摆明欺负你!”

☆、221娶否

子车页雪闻言看了他们一眼,虽然他不喜欢子车世,但也谈不上喜欢苏水渠,所以远远的看了眼上车的周天,脚踏自家飞行器,也走了。

苏水渠被滕修说的尴尬:“你多心了,他何必欺负我。”子车世是什么人,在河继县时,他连跟子车世说话的资格也没有,苏水渠不等滕修回话立即道:“你不走?”

滕修不悦的扫他一眼,心想不走等着被你气死吗!焰宙天摆明对苏水渠有心,否则子车世能那样防着,活该苏水渠不讨太子喜欢,属于自己的都不争取!

滕修恨铁不成钢的甩袖就走!

苏水渠慢慢的跟在后面,夕阳照在他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光纱…

傍晚十分,周天拿到了漠国分发给各国君主的‘蒙诏’,大意是:若能得千叶垂青,漠国将奉上众多好处。

这份邀请并没发到焰国,显然在不入流的国度中焰国还排不上名次。‘蒙诏’上举列的珍品众多,甚至还附赠一座边塞城池,物产等奇珍数不胜数,漠国国君以此丰盛的物品换一个‘有为之士’做驸马。

周天看着地图上漠国给的城池,思索不已,漠国与焰国相交,此城濒临焰国国土,如果她能拿到手…

周天对这座城池心动了。

与此同时,抱着与周天相同想法的小王子和世子们众多,不论漠国千叶公主名声多么糟糕,但漠国这次大手笔还是让很多国家和势力心动,加上一座交通要塞,而焰国又是空壳的基础上,慕名而去的国家越来越多。

陆公公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殿下,子车少主问您何时有空。”

周天闻言想起答应子车世的事,随手收了桌上的地图:“告诉他我有点事,今天不去了。”

陆公公立即眉开眼笑的去传话。

周天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手里的地图,曾经的焰国没有一幅完整的版图,这幅以牛皮为地,融汇了众多能工巧匠的绘出了焰国山川河流的作品还是她让人制作,如今焰国早已不稀罕这么一幅地图,只是周天还是习惯用它,时刻提醒自己,焰国还不到让她‘夜郎自大’的时候。

子车世碰了钉子,心中不悦也更令他不安,心想,这才几天,周天已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理会他,迫切想抓住什么却如攥了一杯水,阻挡不住其流逝的恐慌让子车世焦虑万分。

“太子在做什么?”

“回少主,奴才问话的时候,太子一人在书房呆着。”

子车世脸色好了一些,尽量让自己相信周天真有事,但他也必须想另一个办法巩固在周天身边的位置…

皇宫内,周天忙了一会便要睡了。

沐浴时,陆公公笑的分外年轻,边为太子淋发边想子车世不受宠的开心事,太子昨晚夜宿孙院,身上的痕迹当然与孙清沐有关:“呵呵,殿下,奴才让孙院掌灯如何?”

周天摇摇头:“不用了,今晚哪里也不去。”她可没闲情把跟子车世的关系弄的难堪。

周天刚想睡下时,醒世殿来说太子妃不舒服。

周天急忙穿上衣服,去了太子妃那里。

孙清沐站在庭院里,看着熄了灯的太子殿和嘈杂起来的醒世宫,转身让小池子熄灯睡了。

翌日,子车世主动让莫凭在早朝上提及漠国公主的婚事,并且将一干陪嫁一一列出,瞬间闪瞎了所有朝臣的眼,如此丰盛的陪嫁,不娶这个公主都会后悔的!

于是,早朝上关于是否去大漠求亲变成了主要话题,本该拉上议程的欧阳逆羽的婚事便被遗忘了,或者是被当事人和太子有意无意的不再提起。

周天当然不主动提,欧阳逆羽刚替她打了胜仗,没道理委屈了自家功臣。

欧阳逆羽无脸多说。

但在有心人眼里却成了,太子放不下欧阳将军,到了关键时刻果然不再提了,但也竟然欣慰太子懂了迂回战术,不似以往般‘明抢豪夺’,很多官员甚至觉得,只要太子和欧阳将军你情我愿,他们就当没看见,完全不见往日为欧阳逆羽抱不平的义愤填膺。

“殿下,我泱泱焰国,太子圣明、国泰民安,何须娶一位残花败柳为妃,就算她嫁妆是金山银山,也不配和太子殿下相扶百年!”

孟先己闻言垂下头暗自鄙视一番,心想,不是一年多前你们骂太子的时候,那时候荒淫无道的太子配漠国万人枕过的公主多般配,如今说什么不配!切,一帮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他看焰宙天跟千叶公主就挺般配,一个玩男人,一个被玩过!凑一块多有共同话题!嘿嘿。

就在娶与不娶争论的不可开交时,尹惑突然道:“孟大人怎么看?”

孟先己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一派正气的出列道:“以微臣所见,漠国公主尚有一娶价值,试问那座城池若落入有心人的手里岂不是多生事端,微臣甚至听说武国二皇子也会去凑热闹,万一他们赢了…”

孟先己无需多说,武国全民好战,且爱好长途远征、更喜欢跨国作战彰显其不可一世的武装力量,到时候焰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先己说的大义凛然,其实他就是想知道两个不是‘东西’的‘天之骄子’若聚在一起会是多么不是东西!

群臣瞬间噤声,虽然刚打了胜仗的武将们想说以焰国如今的兵力对战武国也未必没有胜算,这般老文虫懂什么!但因欧阳逆羽不开口,黑胡睁着滴溜溜的牛眼在感慨前殿的富丽堂皇。

剩下唯一清醒的莫凭,摆明想让太子‘一争’。

所以武将沉默,没炫耀己国兵强马壮的实力!

周天根本没听他们的意见,最后总结性的道:“番院准备出发的章程,张亭道打听下都有哪些国家参与,文渊阁商讨漠国比试的内容,有答案交给本宫!散朝!”即便她放弃漠国公主,她也见识下所谓大国到底如何的繁盛。

殊不知,几个月后的所见,会把她打击的想再死一次!更震慑于雄厚国力下教导出的天子们是何等的才学了得!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周天,恨不得来十碗孟婆汤,告诫自己是新生儿。

散朝之后,孙清沐刻意慢了几步,和欧阳逆羽一起出了朝堂:“你和林三小姐怎么了?”

欧阳逆羽还有点头疼,他又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从回来后到现在林微言都不愿意见他,欧阳逆羽头疼的揉揉额头:“怎么叫的那么生疏,没人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一直不再盛都,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孙清沐觉的还是避讳好:“不清楚,只知道林小姐托微行给辛大人带过几次信想见太子,但没见太子传诏,你和她是不是出问题了?”

欧阳逆羽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微言这是为什么,挥开脑子里烦人的事,问:“太子和子车少主什么状况,早朝时,我见子车世去了太子寝宫?他们没什么吧?”欧阳逆羽问的不太确定,倒不是子车世名声不好,而是太子实在…

子车世并没有否认:“不就那么回事。”

欧阳逆羽有些惊讶,太子胡来也就罢了,子车少主怎么也跟着乱来,他们两个的身份无论谁都不该把彼此拉近男男的怪圈:“怪不得昨天子车世和太子一起吃饭。”

“是吗?”孙清沐回答的漫不经心,似乎并不介意欧阳逆羽的话。“他和太子很近,现在好多事都是他在经手办理。”孙清沐说的隐晦,可是欧阳逆羽却听的明白。

上书房内:

子车世见周天进来,自然的放下茶杯:“怎么样,满意了吗?”

周天笑笑:“有什么可不满意的,莫凭不提我也会提。”听不出子车世问的是对他公开此事,周天是不是不再怀疑他藏私。

周天本就没怀疑子车世什么,所以此问题注定说不到一起。

子车世也没打算继续:“你打算派谁去?”

自然是自己去,周天活动下卸下羽肩的胳膊,拿出桌上的折子翻看:“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觉的苏义和孙清沐怎么样?如果有页雪更能加重焰国赢的筹码。”

周天闻言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他们靠谱吗?”除了孙清沐,周天看不出苏义和页雪有什么可用的地方,尤其是页雪,除了在外威名远播,行为办事就是个孩子,他去求娶?除非作弊。

子车世见周天不同意,为周天倒杯茶道:“你当然还要派别人,历来跨国找驸马的婚事,都有各国文官武官参与,以确保己国不在外丢了颜面,宋丞相年纪大了,孟先己为人行为乖张,我还是觉的孙清沐合适,你认为呢?”

说着把茶杯递过去。

周天道:“你觉的我自己去如何?”周天真心的询问,目前焰国没什么事,漠国距离焰国也不远,她可以自己去看看,来了这里还没见识过‘繁荣昌盛’是怎么回事。

子车世闻言隐隐皱眉,认真的看了周天好一会,见她不像考验自己对刚才提议的用心,不禁避开周天的眼睛道:“你觉的合适吗?”

☆、222商议

周天抚弄着茶杯,若有所思,她就是不清楚才问问子车世,焰宙天很少出宫,上次继存之行杀她的人跟苍蝇一样。

周天到不担心这个,只是目前一切刚上来轨道:“如果我离开,尹惑和严尰能处理好朝廷的事吗?”还有那些防不胜防的皇子们,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闹事。

子车世走过去,为她换了一杯花茶,晶莹剔透的杯体仿佛能映出她通透的指骨:“你想去?”

“正在想…”周天喝口茶,觉的味道不好放下。

子车世默默的看着茶杯,听说她喝的茶是苏义亲自准备的:“你若想去有何不可,你顾忌的事能一次解决也是好事。”

周天琢磨着,话虽这么说,但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免为何不:“跟武国的军火交易已经谈妥,这次我们要带样本过去,所以想去看看,但…再说吧,吃早饭了吗?”

宋依瑟心中微凉,太子要对漠国求亲?正在修剪花枝的她怔了一下,但又快速恢复平静:“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是,娘娘。”

傍晚时候,周天郑重的把孙清沐、苏义等人叫到上书房,在这件事上周天不会托大,先不说她此次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单是各国间的摩擦,周天也不会傲到认为自己能对付,那里毕竟不是焰国,天外有人,谁知道焰宙天的武功到了那里还是不是天下第一。

当然还有一点,她若是去,自然就想娶到千叶,以此为跳板得到她想达到的高度。

书房内,苏义失望了瞪了眼周围的男人,他以为太子终于想起他让他侍寝,现在看来白忙活了,早知道,就不穿的这么郑重。

“太子,你真的要娶那位千叶公主?”不是苏义容不下太子的女人,只是太子没事娶那么多女人干嘛,万一娶着娶着,喜欢上了女人,他只能哭死算了。

周天淡淡的点点,漠国的女婿,可以增加焰国在众国间的知名度,对向各国提交文书和商业通行都有好处,何况漠国在此片大陆是首屈一指的强国,有个靠山总不会错,要不然以前的外族也不会依附大唐:“你有其他想法?”

苏义急忙摇摇头,开玩笑,太子的决定的事哪轮的到他有想法,只是太子娶女人还真上瘾了,宫里这个还未怎么样,已经琢磨下一个了?可怜了他这身衣服,这可是真丝的。

周天想看孙清沐。

孙清沐神情一怔,不自觉的掩盖了自己的手指:“微臣认为不妥,漠国千叶公主不是别人,万一出了差错…”恐怕会是灭顶之灾。

孙清沐不能理解太子是女人,她竟然还敢望向娶千叶,漠国岂是好愚弄的!

苏义闻言乐了,有他说服太子总不会太离谱:“咦?你手指怎么了?伸不开吗?”

孙清沐慌忙收紧,淡淡的道:“没事,有些活动不便罢了。”想到来时,小池子给他修剪的指甲心里十分不自在。

周天要听的是这点,她是女人,漠国千叶公主什么脾气都不知道,万一压制不住就是祸端,但周天隐隐相信焰宙天的实力,重要的是千叶来了焰国后,总不会像在自己国家一样自由:“那件事本宫自会应付,反而是国内…”

苏义向站在一旁的孙清沐使个眼色,示意他劝劝太子,就算娶也别娶名声不好的女人回来,万一在焰国闹起来,太子是杀还是不杀。扑倒太子就更不好了!

孙清沐低着头思考着太子的用意:抛去千叶公主的名声不好之外,如果太子能娶来是有益于焰国的,只是,焰国在众国间并无什么地位,虽然这次对月用兵赢了,可焰国长期积弱是事实,漠国国君会将千叶公主下嫁吗?

再说太子的名声并不好,大漠公主除非傻了才想嫁给焰宙天!可孙清沐有一点无法否认,焰宙天不‘发疯’时,能令女子心动。

可她不是男人!孙清沐不自觉的有些排斥太子娶女人。

沈飞站在角落里,自始至终想让自己缩成一个球,上面的人注意不到他才好,最近陆公公去他那里搜宫,摆明自己的事情暴露,即便没有,也已怀疑,太子竟然没有对自己动手?

沈飞越来越摸不透太子的意思,不是他懦弱,而是太子积威多年,即便是有隐藏资本的自己也不敢说能对抗,刚被叫来太子殿时,他还真有些胆怯,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可想想自己在留人给太子的东西,又吓出一身冷汗。

“沈飞,你怎么看?”

沈飞一惊,险些没让心脏跳出来,但一人佯装镇定的轻捋下身上的宫装,如此简单的动作,也掩不住他举手投足见风华绝代的样貌:“太子,千叶公主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她有功于大漠国,估计这亲不太好求。”

苏义闻言嗤之以鼻,靠一副相貌引诱太子的蠢人,苏义发现竟然有些极度沈飞那张皮了。

周天若有所思的看着沈飞,她对沈飞的事,一直没提,因为觉的没有必要。

周天拨弄着手里的扳指,心里琢磨着沈飞在各国间的情报应该也很多,对漠国公主的事,不会一无所知:“此去漠国,你觉的危险吗,怎样才能加重咱们获胜的筹码?”

沈飞闻言顿时觉得凉风直灌脚底,哭的心都有了:“太子,沈飞怎么会知道,你还是问苏义吧。”

苏义心想,他有什么主意!

周天若有所思的盯着沈飞,姑且能力不论,以沈飞的长相…呵呵,周天邪魅的一笑,一般美女可都是‘公关’,只是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才能不浪费人才。

周天淡淡的看向苏义:“我们可没收到邀请,你有什么好对策参与其中?”

苏义狠狠的瞪沈飞一眼,偷一张如何?:“太子,张亭道张大人向来有办法,上次能为太子弄来红果,想必这次也能有奇迹,不如,让张亭道带上漠国最为喜欢天佑瓷,给焰国弄来一章通行文书。”

一直不语的施弑天闻言暗自摇头:不妥。他只所以能赶来是因为来看天竹,走到半路遇到了周天,被他拉了过来。但天佑瓷万万不可,太容易暴露天佑瓷与焰国皇室产有关,会引起不必要的觊觎,反而招致祸端,虽然焰宙天哪种人不怕有事,但总归是无法预计的麻烦。

孙清沐微微皱眉,现在焰国根基不稳,太出彩的出现反而招风:“不妥。”

不帮他就算了,扯什么后腿,苏义讽刺道:“干脆,孙大人写副字送给漠国国君如何?”

孙清沐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周天支着下颚,不清楚放眼国际孙清沐的文采和施弑天的武力如何,但以天佑瓷的销量,周天推测漠国应该处于宋的水平。

周天又看向孙清沐等人,思索着他们的个人能力在国际间应该不差,听说到时候还要过关斩将,想必少不得他们的存在:“本宫想亲自去。”

孙清沐、苏义、沈飞顿时看向太子,异口同声道:“殿下!万万不可!一切以贵体为重!”

心想,您老可千万别看中了异邦的人带回来!

孙清沐单纯的认为太子就不该出宫!外面危险众多,万一太子…

施弑天闻言见鬼的看他们一眼,太子需要保重贵体吗?他不让别人死,就积德了!

周天抵着下巴,心里有了主意:“好了,你们下去吧,苏义留一下。”

苏义闻言顿时红光满面,激动的恨不得上前膜拜他的女神。

沈飞、施弑天松口气,终于可以走了。不知为何,在他们看来,太子不发火时也很恐怖。

孙清沐淡淡的看了苏义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心里的感触不知是来自对太子女人身份的敏感,还是那夜的朦胧情绪。

待众人离开,苏义直接期了过去,带着几分小心和对心爱女人的迫切,看着周天心里没来由的高兴:“殿…”

周天直接道:“几位皇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苏义闻言,掩下落寞的情绪,手放在周天背上揉捏着道:“干净了,他们身边目前是禁卫军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殿下的眼睛,殿下,你真的想亲自去。”

“恩。”周天靠在背椅上,若有所思。

苏义的手不经意的滑过太子的衣襟,落低的衣物露出周天掩盖的痕迹。

苏义的手不禁一颤,心无来由的像针扎一样,苏义急忙掩盖上,某不做声的为太子按摩。

周天想了很久,回神时天已经晚了,骤然发现苏义中途没有停歇过,赶紧制止了他的好意,苏义这方面很在行,可总不能让他累了:“多谢,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陆公公,送客!”

苏义首次没有要求留下,他心里很乱,一直以为太子是属于他的,就算不全部是自己的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一直认为了解她,可此刻,他觉的心里很乱,甚至觉的太子陌生,让他突然有种就算赶走子车世,他也抢不回太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