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曦冥隐隐皱眉,莫非他早到一步?还是风流出了什么意外?虽然入焰国时他打伤了他,但焰国应该没有他们的仇家:“如果有鹰风流的消息,通知我。”说完骤然消失了。

周天想叫住他的声音发出了一半又缩回了嗓子里,靠!怎么通知你!“神经病。”

突然骆曦冥又回来了:“让你的人到雪斋通知我。”说完刚想转身突然回身道:“你刚才骂谁?”

周天指指他顿时又指指陆公公再指指身后的贺惆贺怅:“嘿嘿,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别知道。”说完再次消失。

“靠!怕你呀!”周天这句是对着空气说的:“他竟然把他弟弄丢了,呵呵,报应。”这句是对着陆公公说的:“呸!”

周天突然停住脚步,不对啊:“他们竟然来焰国了!啊——”

三千禁卫齐齐冲出,上百官员被吓的频频往内殿看。

苏义、沈飞、孙清沐直接跑了过来,就连行动不便的宋依瑟也到了。

“殿下,您怎么了?”

“太子,出什么事了?”

“护驾!快点护驾!”

周天平稳住呼吸,努力深吸了两口气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骆曦冥你个阴魂不撒的白痴:“没事!上朝!等一下,把皇宫内所有机关打开!”弄不死你也要扒你一层皮,周天走了没两步又停下:“算了,关着吧。”瑟瑟行动不便,万一伤了瑟瑟不好。

宋依瑟看着太子离开,有些隐隐的担心,是不是自己惩治千叶公主的事让殿下难做了。

下朝后,苏义率先把陆公公拉到一边:“早上怎么回事?殿下突然叫什么?”他走时还好好的。

陆公公叹口气双手交叠在腹部:“哎,心情不好呗。”

“我当然知道殿下心情不好,殿下为什么心情不好?”

陆公公看着苏义期盼的神情,再看看后面跟来的孙清沐和没走的太子妃,心里既欣慰又有些为太子担心:“还能有谁,就是那些人呗。”除了他们谁能让太子不省心,说着掏出绣花的小手绢伤心的擦擦眼角还没流出的泪水。

苏义顿时怒了:“你说他们追到了这里!”

孙清沐也有些惊讶,他们怎么会来焰国?!苏义侍寝的事顷刻间烟消云散。

“老奴怎么知道,好像胖子丢了那个冷冰冰的死尸来找。”

苏义险些暴走:“死胖子丢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等,你说鹰风流丢了?怎么丢的?在哪里丢的?他不会找不到他弟弟了把错误往我们头上一按,让我们全焰国陪葬吧!”

陆公公顿时也一惊,糟了,他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不行,他要找太子说说去:“老奴先走一步。”

“喂!我还没说完——”

宋依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的人是…”

苏义开口道:“一对疯子,比太子以前还疯的疯子,不,我不是说太子以前——”解释也没用,他苏义说过的话随便他们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心里不痛快的先撤!

孙清沐心里也有些堵的慌,哪有心情记苏义说了什么,想不到离开漠国那些人还是追来了,不怕有事忙,就怕什么也不能做。

宋依瑟模糊的‘看着’两个静静离开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很危险吗?“你快去问问怎么了?”

“是,娘娘。”

子车页雪盯着在作坊里发呆的太子,凑近她道:“小天天,我听说骆曦冥来了?”

欧阳逆羽打铁的手,咔嚓一滑,一滴铁水溅到了他的脚上,欧阳逆羽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道:“没事,没事,你们接着聊。”疼死了。

子车页雪看了眼欧阳逆羽又把话题对准周天:“到底是不是?”

“你哪听来那么多八卦。”有没有秘密了:“今早到的。”烦人,周天吊着笔杆,双手抱头躺在一堆稿纸上,她得找骆曦冥问问,放着这么个定时炸弹总归是不舒服。

子车页雪坐到她身边,突然认真的提醒:“你小心着点,你上次没有交手的人,比骆曦冥也不差,如果他们连手我觉得你…”子车页雪看眼不远处的欧阳逆羽凑近周天耳边道:“真有可能去做鹰风流的女人。”

周天欣慰的笑了,小家伙也知道避讳人了:“放心,我把他掳来当压寨夫人也不跟他回去!”

——哐当!——欧阳逆羽这次险些被锤子砸了脚!那些男人吗!

子车页雪立即看向他:“我说你会不会打下手!不会就走!”

“会!会!”

“你冲他嚷什么,人家怎么也是大将军。”

欧阳逆羽心想,这里有人把他当大将军吗。

“好,我不冲他嚷,我告诉你,他们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收了他弟弟,气死他。”

“知道了。”祖宗们。

☆、297文体

休息一会,早晨被吓的精神紧张。

欧阳逆羽捡起铁锤看眼他们,手下的动作不敢怠慢,子车页雪脑子天真谁都知道,可焰宙天怎么也跟着他乱说。

鹰风流,他回来后特意打听到的消息,此人绝对没有身材上看起来那么无用。鹰风流的事在鹰国不是秘密,鹰皇疼他、骆曦冥宠他,从小聪明异常,有些张扬又不失性情的皇子,尽管看起来不靠谱,竟然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

传说鹰皇想将皇位传给他,才导致他常年不回鹰国,这样的男人追着太子来了焰国?可能吗?

焰国?欧阳逆羽猛然有些热血沸腾,抛弃他们堵着太子不放的行为,能见到他们的国度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国,焰国何其有幸。只是可惜…他们看中的不是焰国的国力。

子车页雪看着躺在地上开始养神的周天,想起了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笨蛋,心里又为她捏了一把汗,他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小天如果真把鹰风流收了骆曦冥不拆了焰国才怪。

子车页雪猛然觉的地上这小家伙也挺不容易的,身为女孩子,打江山已经够不公平了,竟然还要被人追着骚扰,子车页雪突然俯下身,伸出手使劲揉揉她的脑袋:“精神点,我们的武器就要成形了。”

周天扫开他的手翻个身:“昨天没睡好,让我休息会。”

子车页雪骤然挣大眼睛,土色的衣衫飘落在周天身上变为青绿的颜色:“你昨天跟苏义整到多——”晚!

——啪!——一沓稿纸拍子车页雪脸上:“把你那肮脏的思想收起来一边去,我再睡会。”

子车页雪皱着眉把沾满墨汁的稿纸嫌恶的拿下了:“你还有心情睡!你真不担心他们!”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看上焰国,她只是觉的他们很烦:“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阿——困。

子车页雪把她挠醒:“你还没跟我说你有没有见过鹰风流?”

“让我睡会。”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鹰风流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神经病。”翻过身,懒得理他。

子车页雪再把她翻过来:“你不会为了气骆曦冥故意绑架了鹰风流?”

想什么呢!她有那闲情就不在这睡觉了:“滚远点。”成天乱想什么,困死了。

子车页雪再次把她拨拉过来:“你真没有?”

“没有!没有!求你了真没有!”

子车页雪就不让她安生,两个人一个要睡一个要问,周天刚翻过身,他又把人扳正,周天再翻,他还扳正,持久的拉锯着无聊的游戏。

欧阳逆羽看着他们,都为子车页雪捏把汗,他就不怕太子突然翻脸把他全家杀了,看着子车页雪锲而不舍的折磨焰宙天,最后太子堵住了耳朵,子车页雪还在拨拉太子的手,欧阳逆羽突然觉的此刻的太子陌生了,陌生的想不起曾经的他是什么样子,太子何曾让人这样‘欺负’过。

但看着烦不胜烦的太子,和始终一脸无辜的拨拉太子的子车页雪,欧阳逆羽突然笑了,当意识到失态时,他又急忙收住,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他就该是这样有耐心又亲民的好君主。

皇宫内。

宋依瑟正在想太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说,就听到外面的传唤。

“太子妃娘娘,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带话来说,皇上病了,让娘娘过去侍疾。”

宋依瑟闻言思索的凝眉,皇上怎么会让她侍疾,皇上生病她顶多是殿外问候,竟然会让她侍疾!?

宋依瑟纳闷了,但太子在宫里,皇上绝不敢乱来?可皇上怎么会一反常态…宋依瑟随即正色道:“心眠,准备一下,本宫即刻就去。”正好,她也愁找不到接近皇上的理由:“梨浅,告诉卫大夫让他带上王大夫一起去。”

“是,主子。”

焰霄早就想见自家气质出众的太子妃,只是碍于太子回来没敢露出那心思,何况,不知道那小子发了什么疯,竟然刚回来就去看她,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好了,想不到他只是染了风寒,心妃竟然提出让宋依瑟侍疾,虽然有失体统但在道理上太子妃替太子尽孝道也是应该。

此刻心妃娘娘坐在龙床上,表情无波的捋着手里的丝怕,慢悠悠的样子一点也不为床上的男人着急。

她坐在那里,一身半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超出规格的金钗,宽大的荷叶袖盖过她的膝盖,绣工卓绝的天燕仿佛振翅欲飞,为她平添了一份轻盈的秀美。她还是当初的样子,漂亮安静,只是少了初入宫的稚气和畏缩,多了后宫之主的气度,如今她的背后也站着在她庇护下讨生活的女人。

现在的心妃依然年轻,妆容清清雅雅,还是迷惑皇上时的样子,她不傻,早在一年前寄夏山庄的人就不再管她,当初他们也只负责给老皇帝找个女人可不管以后在宫里的生活。

今天的一切是她小心翼翼伺候皇上得来的,她不会轻易变化脸上的妆容更不会改了自己的气色,因为她明白当初有用的东西,现在也是有用的,她不想被嫌弃,更不会轻易放过太子!

她的哥哥做错了什么?挑衅了他的地位吗?至今还在大牢了,下面的人为了讨好太子更是堂而皇之的欺负他,她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的哥哥,想不到竟给他招来了灾难,最近一次去见他,他已经完全疯了。

她不知道被扔进死囚群里的哥哥受到了怎样的惊吓,但是她知道这一切若不是太子莫名其妙的关押绝对不会发生!她要报仇!

心妃突然静静的笑了,拨弄着裙儒上的亮片,依然很安详,以前她也很天真,很谨慎,时至今日她也一样不喜欢出头,当初寄夏的人选中她恐怕也是她曾经知天命的安分,可她哥哥受伤时谁过问了她一点,是,她现在高高在上的皇妃,万千宠爱的后宫,她该安详晚年,该知足,曾经她的确那么想。

但她的家人呢,不过是皇上赐给了他们封地,太子就要赶尽杀绝!现在看着太子被人恨死已经不可能了,她要亲自动手,就从他最宠爱的太子妃开始,儿媳替儿子尽孝天经地义,不是吗?

心妃看眼皇上迫不及待的神色,心里暗暗好笑,他们早晚会反目成仇。

——太子妃到、卫太医到——

王文体还没到被提起的地位。

太子妃眼睛红肿的进来,不等身边的人搀扶已经跪在了床侧:“父皇怎么了?可是下面的人没伺候好,若不然怎么会着凉!来人!看看是谁怠慢了父皇,拖出去砍了!”

寝殿内的人闻言吓的噗通一声跪了:“太子妃开恩,奴等绝没有对皇上不敬,求太子妃开恩。”

心妃这才抬起头慢悠悠的看眼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嘴角扬起一抹似嘲讽又似亲切的笑意,才多久,她已经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太子一样了。

焰霄本欲搀扶太子妃的举动在太子妃开口后缩了回去,宋依瑟说话的口气,让焰霄想到了慎人的焰宙天,说实话他真怕疯咬的儿子。

焰霄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脸:“朕无碍,快!快给太子妃添座!”焰霄看着她风韵更胜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不得了。

心妃鄙视的看眼老色鬼,后宫那么多年轻的宫妃还不满足如今又看上不该看上的:“有劳太子妃,皇上突然重病,本宫找不到殿下,只好先麻烦太子妃。”两人相处相处会生出事端,就算没有,还不能制造事端吗。

宋依瑟入座:“都起来吧,竟然皇上为你们求情,你们也算捡了条性命,以后更要好好伺候皇上。”宋依瑟说着只是对心妃微微点头。

心妃虽有名分却没有正式册封礼,依照制度心妃还要向她行礼:“心妃安,本宫替太子尽孝道本就应该,何来麻烦一说。”说完对向焰霄:“父皇,这位是王文体王御医,是卫太医的高徒,卫太医近期会去照看子车少主,所以特意让自家爱徒过来为父皇诊病。”

焰霄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不得不看眼为自己诊病的下人,这方面他十分谨慎。

卫殷术只是点点头,他来此是给太子面子。

焰霄没有为难,寄夏山庄的人颇令他放心,医术更是没话说,自从上次发生炼丹一事,他对求医变的异常小心,更是不敢让自己生病,这次也怪自己,那晚心妃嘱咐自己天凉,他还硬…所幸心妃想到了太子妃,太子府的御医总可靠些。

王文体大概二十出头,是子医家族的下一代,长的眉清目秀但却有几分沉稳的深沉,他不苟言笑,面对皇上也只是微微颔首,留有寄夏人特有的傲气,他直接走过去为焰霄诊脉了。

焰霄就喜欢这样的,看着就另他安心。依瑟有心了,说着眯着眼沉迷的看着宋依瑟。

王文体片刻便收回了手,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老辣:“回太子妃,已经是深症,皇上体弱又有风寒入侵,不像表现这么简单,恐怕要慢慢调理,王某这就开一副药让皇上先服下。”

昨天有点事,很晚才请了假,让大家空等了,实在抱歉,鸟现在自己抖抖爪,继续码二更

☆、298冬雪

焰霄一听严重,吓顿时从床上起身:“你说什么!朕只是偶感风寒精神好的很!朕——”人老了总怕生病。

王文体平静的拱手道:“皇上,您身体本就不足,即便是轻症也能引发旧疾。”

“不可能!”焰霄盯着王御医肯定的表情显得慌神,他怕死!他还没有活够!很多美人他还没有摸过怎么能死!他是天子!是皇上!是与天同寿的人:“朕怎么可能生病!”

心妃急忙安抚的拍拍皇上的被:“皇上息怒,当心身体。”

“咳——咳!朕不可能有事!朕怎么可能有事!朕好的很!”

王文体站定,这种话他听多了,只是少了焰霄想杀人的暴虐:“皇上,您当然不会有事,前提是,您得听草民的。”什么御医?他不稀罕。

焰霄一听没事,心里顿时松口气:“好,好,朕听你的,朕什么都听你的,赶紧煎药,朕能不能痊愈…”后一句焰霄问的小心翼翼,‘旧疾’是他最厌恶的字眼。

王文体点头,神态依旧冷硬:“回皇上,只要皇上按草民的要求调理身体定不会有事。”

他说话很恭敬,表情却没有该有的敬畏。

太子妃擦着眼泪,脸上带着担心的忧色:“父皇,您尽管放心,您会好起来的,臣媳一定帮着王太医煎药,希望父皇能早日康复。”

焰霄敢想嘱咐太子妃一定要盯好,突然咳嗽了一声,甚至带出了血迹。

心妃见状脸色顿变:“皇上…”她没料到皇上真的病了,不是只是风寒吗,皇上千万不能出事,她唯一指望的就是现在的身份,所以皇上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如果皇上死了,她才真的没了报仇的希望。

王文体道:“无碍,咳血反而有利皇上调理。”

心妃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寄夏山庄的大夫,否则…:“皇上,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焰霄也有些后怕,握着心妃的手,似在安抚爱妃也是安慰自己。

宋依瑟焦虑的替老人家担心着,嘱咐王大夫一定要好好给皇上治疗伤。

卫殷术站在一旁无聊的快睡着了,就焰霄那样糜烂的生活,没有早死算他幸运,还想与天齐寿,做梦吧,可他的身体有文体说的那么虚弱吗?上次他奉太子之命调理焰霄时,他还没这么虚弱?

卫殷术看了焰霄一眼,却也没太仔细看,文体与他名是师徒其实就是朋友,只是两人在辈分上岔开了,家里老人便开玩笑说是师徒。对王文体的医术,他信得过。

“王太医一定要多住几天,为朕好好调理身子。”焰霄还是怕自己出事。

王文体拱手:“这是草民的荣幸。”

卫殷术也点点头,嘱咐文体要尽心,本来皇上有恙他该监诊,但明天要去见子车世,到了冬季少主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文体费心了。”

“照顾皇上是弟子的荣幸。”

卫殷术拍拍兄弟的肩,这小子真以为自己是焰国御医了,他们寄夏的人走到哪里都不弱了气势,不过看在少主的面子上给皇室三分颜面,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装的更像。

“让王大夫费心了,本宫在此谢过。”这是她走的一步险棋,她料定焰霄怕死,更料定卫殷术相信王文体。你不是得风寒了吗?那你就永远风寒着离开这个世界!

焰国与漠国因为粮食的问题交涉还在继续。

周天在回焰国时跟漠帝透露过‘买粮’的信息,双方几乎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漠国地大物博,水利设施完善、粮食作物丰富,国家储备亦是世界前列,把一些陈谷卖给焰国对漠国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

何况漠国本就知道焰国弱小,也不怕漏短。最重要的是在漠国眼里,焰国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焰国与漠国这件事可谓是互利的举动,或者该说焰国都有些吃亏的,毕竟是陈粮,路上再经历下雪或许意外,这些损失都是焰国背负,周天当时是铁了心要买漠国的粮食过冬。

可陆公公今天中午却收到了不利的消息:“殿下,漠国那边传来消息,恐怕…没那么顺利…”都这样了还被拒绝,陆公公真怕殿下发火,不禁小心的看了她一眼。

周天喝口汤,直到一碗下肚,才放下碗:“不顺利就不顺利,南作坊的饭真好吃。”真想舔舔碗,但某个多嘴的在这,有失文明的事她就不做了。

陆公公诧异的看眼主子,就这样?不发脾气吗?毕竟殿下临走跟漠帝谈了很久本来都是说好的事,双方就差给银子给粮了,现在却又让主子拿出‘诚意’,还透露着如果谈不拢就取消的意思?殿下竟然不想发火?

周天看眼不断瞄自己的陆公公,疑惑的开口:“怎么了?你也想吃。”她在沈飞那抠了点,目前还够过冬,她也没想到沈飞那么实在给了她那么多,她本来想着,大家关系不错,少要点也行,谁知道那小子性格那么好。通天阁真富有啊!

沈飞性格才不好,天知道沈飞多不想给她。

陆公公谨慎的看眼优雅进食的欧阳将军和子车页雪,再看眼真没‘生气’的殿下,斟酌的开口问:“殿下不生气?”

周天笑了:“骆曦冥都来了,你认为还能有什么事让本宫生气。”大瘟神在那,会有高兴的事才怪:“不过,你让孙清沐回信给漠国,爱卖不卖。”

陆公公刚想说‘是’。

周天突然道:“等等!”周天眼睛神闪烁的摩擦着下巴,突然笑的十分邪魅,骆曦冥在焰国?她怎么忘了这茬,谁说那瘟神就一定没有用处,周天精神万分的道:“你告诉孙清沐,回信的内容就写:骆主非常关心漠国,言语间颇有提拔之意,特意追来焰国问本宫对漠国的印象如何!就这么写。不信漠国敢不‘广施恩惠’。”

“咳——”欧阳逆羽听完险些没让汤呛着。

子车页雪看了他一眼才转向周天:“你就利用他吧,让他知道非杀了你。”

“那总不能让他白出现一次吧,发挥发挥余热吗?”呵呵。

“咳——”骆曦冥是能发挥余热的人吗!

周天关心的看向欧阳逆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子车页雪夹口菜放自己嘴里,眉头立即皱成川字,真难吃,不知道周天哪条舌头吃的香了:“被你吓的。”

其实周天的饭当然香,陆公公怎么会让太子吃糠咽菜,即便是同一个锅里的汤,陆公公也有本事把人参当萝卜给太子炖了,还让太子吃不出来。

他家太子正是调理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跟着一帮大男人吃那些粗粮,他家主子入口就该是琼浆,上身就该是绫罗绸缎,天生富贵命,至于别人,就响应太子的号召勤俭去吧。

骆曦冥找遍了焰国的都城也没发现鹰风流的踪迹,二胖受伤了,他是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这么些天找不到二胖,他才去了焰国皇宫,想不到哪里也没有,他到底去了哪里!

骆曦冥有点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了。早知如此,他…

“主子,西城也没有,属下要不要去玉带各分处问问,二少爷可能会在那里落脚也说不定。”毕竟主子与二少爷追散的地方是焰国边城,或许二少爷没进焰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别的地方都有玉带的分处。

骆曦冥摇头:“不会,他肯定在这里。”不说二胖对周天的执着。就是他跟风流说,如果他敢找周天,就永远别认他这个哥!以二胖的脾气怎么可能回头。

“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