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骆羲冥收回手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下手太重。早知如此,他就不阻止他了,骆羲冥看着终于回到自己保护下的弟弟,心情才放松下来。

周天提醒下风流:“你哥找你好几天了。”靠,看你可怜帮帮你。

骆羲冥看她一眼,总算办见对的事。

鹰风流终于看向大哥,骤然见大哥脸上未消的痕迹惊道:“哥,谁挠的你!?”竟然有人敢挠他哥哥!?

周天见鬼的低下头,别处不看就看你哥脸吗!“呵呵,宫里猫多。”

猫能伤到他哥?

骆羲冥哪有功夫管闲杂人等说了什么,欣慰的把手放兄弟肩上:“没事就好。”继而杀气腾腾的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他只是打了他一掌不可能伤这么重。

鹰风流一边拉着周天的手,一边对大哥道:“我也不清楚,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然后温情款款的看向周天:“没关系,能见到周天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终于看到她了,她好漂亮。

骆羲冥急忙把他转过来,才不会就那么算了:“你都经过什么地方?”找不到就都杀了!

周天急忙道:“他忘了,骆先生,本地庙小人傻你别这么吓他们,你弟不是好好的,医疗费我出总行了吧。”

骆羲冥真想鄙视她。

鹰风流先一步道:“没事,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受伤的,但是有人救了我。”两消了。

周天赶紧点头:“对对,千万要记得你对恩人的承诺,隔壁月国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什么时候动手啊?现在战国正在对月国用兵,你要不要让你哥开下尊口直接灭了,毕竟出一次兵也不容易,咱不能耽误了人家是不?”

“你有没有良心,风流是因为找你才受伤!你难道只顾你的利益!”

周天翻个白眼:“你要不打他!他找我十次也没事,他现在的状态是你造成的!”

“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清楚!风流出现到现在你只顾跟那个妖人眉来眼去!”

靠,那是感谢沈飞给她争取了权益:“你又好到那里去!你不是怕他死了让你良心过不去!”

“你说什么!”

鹰风流快速道:“别吵了!”一个是他哥哥一个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们就不能好好相处:“爷说了没事就没事,以后这件事不准再提。至于什么月国,是爷承诺给的他,就一定会兑现,大哥就依周天的意思给战国下令吧。”

周天得意的看眼骆羲冥,他要是在乎鹰风流就必须吃哑巴亏。

骆羲冥都想抽她。

周天谄媚的对鹰风流笑道:“到我宫里坐坐怎么样,你看你受伤了不适合长途跋涉,在我这里住两天感受下我们焰国的民族风情如何?”至于跟他走的话主动忽略。

鹰风流自然开心:“真的吗?你愿意让我留下。”就知道她不会不喜欢他。

当然了,月国那事不是还没完吗,怎么能让镇国之宝走了:“你能留下是焰国的荣幸。”

鹰风流转向大哥:“我要在这里陪周天。”完全不容商量的口吻。

骆羲冥想到他身上的伤,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顺便警告了周天一眼。

当你是空气。

☆、306曲径

周天郁闷了,她是请他们留下不假,但麻烦他们看看隔壁的行宫、驿馆行不行,不要霸占着她的太子殿!那是她家。

周天皱着眉盯着越来越难读的奏折,嘴角耸拉到南天门了。

陆公公见主子心情不好,泡了杯香茶放主子桌上,小心的开口:“殿下,您忙了一天了,不如去外面赏赏雪,放松下心情…”

“不去!”去了她的老巢就没了。

此时,鹰风流占据着太子宫最庞大的宫殿,换做别国,就是请他们入住皇城他们也不会去,但在焰国,鹰风流不用大哥寻住处,屁颠颠的占了她的寝宫。

鹰风流老实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在状态。

骆曦冥靠在床边,看着已无大碍的他,神情冷峻若冰:“你够了没有!”

鹰风流陶醉的看着窗内的摆设:“没。”这里就是周天的床,还留有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爷的女人就是有品味,虽然少了女子的柔弱,但房间布置不失大气。

骆曦冥嘴角讽刺的扬子:“收起你‘纯洁’的脑子,你不觉的她的床大的过分。”

鹰风流闻言急忙为周天辩解:“太子的规格本该如此。”

骆曦冥鄙视他:“你脑子浆糊了,即便是你鹰国太子的床也没这么大!”

鹰风流噌的坐起来:“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她坏话!是!对!她就是跟男人在这上面鬼混了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被总提醒我!幼稚!”

骆曦冥闻言无语,谁幼稚?他好心警告他遇到了多荒谬的女人反而成了他多管闲事:“你要不是我弟,我非宰了你。”

鹰风流突然讨好的笑了:“爷要不是你弟,你能管爷。你跟战国说了没有,那对姐弟真的就是我。”

骆曦冥琢磨着他没救了,还惦记着这事:“说了!大声说的。”鹰皇那么精明个人怎么就生了风流这么个孩子。

“谢谢哥,哥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鹰风流双眼冒星的摇着‘伪善’的尾巴。

骆曦冥哭笑不得:“你这种男人,爷不屑。”

宋依瑟没有询问前殿突然多出来的人,周天如果觉的有必要定会知会她,既然没说,她也不便多问,何况这些天她把精力都放了皇上身上,虽然是无人可知的事,但她总是小心翼翼,力求每步做的密不透风。

王文体医术之高远在宫内太医之上,他代表寄夏,是中立势力,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宋依瑟选中他冒了很大的风险,能成功全赖于太子这两年的表现。

“皇上的病好些了吗?”宋依瑟当着众人的面,忧心之情溢于言表,有心妃娘娘在,她几乎不怎么与王文体接触,都是心妃在查看熬药进度。

王文体松口气:“回娘娘,好些了,只要平日注意调养定无大碍。”

心妃闻言激动的看向焰霄,开心之情无一丝作假,皇上终于没事了,只要皇上没事,还愁没有机会吗。

宋依瑟欣慰的拍拍胸口:“没事就好,臣媳总算放心了,太子一日三问,臣媳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焰霄最高兴,大手揽过爱妃,也不避讳宋依瑟:“傻丫头,朕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哈哈!这些天你侍疾辛苦了,想要什么朕赏给你!”

心妃眼睛水盈盈的看着皇上,柔软的身子温顺的趴在他胸口:“皇上安康就是皇上对臣妾最好的赏赐,臣妾什么也不要。”

焰霄闻言有片刻心动,他看得出心妃真心盼望他好:“枝儿,你放心,朕知道你在意什么,朕跟太子好好谈谈,让他放了你兄长。”

心妃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笑,体贴的直起身为皇上抚顺衣服,心里却冰冷如铁,只是‘谈谈’在焰霄心里他的儿子最重要:“皇上不必为难,哥哥他人微权重太子那样做可能也是为兄长着想。”

焰霄闻言更感动了,他心里本就怕跟周天谈,如果心妃能想开再好不过,她与兄长又没怎么见过,何必为了渺茫的亲情放弃现在舒适的日子。

宋依瑟只是含笑的看着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不管心妃的话里有几分真诚,无论她打什么主意,她都会先一步埋葬她们。

宋依瑟与王文体一起告辞,两人按照礼节一前一后的走着,分开时说了两句客套话。一个说辛苦了,一个说应尽的本分。看似不过是无相关的两人。

但仅是分开的一瞬间,弑君第二步已经开始,明天皇上会再次因为风寒急招准备回寄夏复命的王文体,原因该是皇上身体刚恢复却不听御医劝告,再次透支了‘体力’。

冬天的夜晚总显得孤寂,白茫茫的积雪掩盖了盛都的繁盛,盘卧的皇城孤傲的展现着它的权威。

宫内的烛灯亮起,一盏盏宛若星星的眼睛,此时本该静寂的皇宫却因为客人的存在依然显得热闹,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总有忙不完的事,陆公公都觉的伺候两个不是主子的主子,比伺候曾经的太子还累。

鹰风流此人非常挑剔,如果此地不是周天呆过,食物不是周天吃着,衣料不是周天能穿,他一定把焰国从南数落到北,可即便这样,他也有挑不完的刺,只要周天不在,他几乎不用不符合他身份规格的东西。

陆公公没办法,甚至启用了以前太子的配置,才堪堪让鹰风流留了口德。陆公公为此不知为自家太子叫了几次委屈,凭什么鹰国皇子配那样的格调是‘品味’,用在他们殿下身上就是‘奢靡’,根本是国族歧视。

鹰风流踏着夜色出来,舒展下几天没活动的身体,心情不错的打量着周天的地方:“到是清雅之地。”

如果他早几年来就是埋骨之地。

“周天一会回来?”她不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鹰风流不禁埋怨,身为太子却比父皇都忙,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

“鹰主是说殿下吗?据文公公说,是的。”

鹰风流无趣的四下走着。焰国的冬天似乎比其它地方冷些,料是鹰风流如此皮厚也穿了冬衣。

太子殿的烛灯因为鹰风流无目的的转悠照亮了整座皇城。惊的想夜袭的‘志士’不知太子殿预谋着什么,纷纷放弃了今晚的计划。

鹰风流转悠到了太子殿最西边的天池,这是一座普通不过的池塘,但熟悉太子殿的人都知道这里别有洞天,但是具体妙在哪里却没人知道,此池成名已久,可并没得到多少关注。

鹰风流自然也不会注意,他的世界要简单的多,染不得几分‘见不得光’:“咦?那里是那里?”另一处美景吸引了他的目光,烛光照耀柳枝摇曳,如此天气看到成片的绿林无疑是动心的去除。

陪着的小太监立即垂下头,思虑再三后,互相退却了半天,才出来一个小太监‘尽责’的道:“太子殿的后院。”他说的比较含蓄,在他们眼里,男人,非臣子以外的男人留在太子殿过夜无非就是有点关心。

而眼前的人和他哥哥住在前殿显然正得殿下恩宠,万一与后院起了冲突终归是不好…

鹰风流突然道:“后院!就是小白脸住的地方!”鹰风流陡然有种炸毛的感觉,知道是一回事,这些人真住周天这么近是另一回事。

小太监们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公子的话,后院的公子脸都不黑啊!

鹰风流骤然撩褥,气愤的道:“爷到要去见识见识!”说着不等后面的人追上,向着那片灯光璀璨处急行而去。

太子殿的后宫倾注了无数匠才的大量心血,从‘稳心廊’的柳儿鲜绿到‘永定池’的百花争艳,最终踏入男宫后的天府之美,奉献了几代大匠的巧妙心思。本是指望进入这里的人,在踏入之出就生了世间唯美的心思。

鹰风流却看得直冒火,这样的靡靡之地怎能让周天勤于国事,若是贤人当奉劝周天勤政,而不是成天沉溺在这些灯红酒绿里!

后院之内,苏义早已换下朝服,此时一身唯美的宫装正无趣的在亭子里喝茶,辛辛苦苦回来一遭,却又追来两匹狼,怎么想都不怎么痛快。

辛一忍摊着书认真的在烛下琢磨孙清沐给的兵法书,他不懂苏义在不悦什么,只是苏哥说心情不好要出来看雪,他只好陪着。

晗衍扣着指甲,不时摆弄下他修长白皙的双手,保养过度的指甲闪耀着比烛光更炫目的光泽:“哥。”

“说话。”

“你看我指甲上是不是缺点什么?”

苏义闻言非常认真的看了看,随后道:“缺个护甲,缺点艳色,顺便把脸换成女的你就完美了。你一个大男人不摆弄你的指甲会死吗!”

晗衍见苏义突然发难,脸色平静的骤然转个身不搭理他了,然后一个人自顾自的扣自己指甲,大冷的天陪他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他可不想再成了出气筒。

孙清沐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身上的朝服还来不及脱,边走边嘱咐着身后的小池子记得提醒他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__^*)中秋节快乐,今年总算吃到了比较满意的月饼。你呢?

☆、307赔你

 

苏义突然探出头,一只胳膊骤然搭在暖亭之外,阴阳怪气的开口:“瞧瞧,咱们的大忙人回来了。”

孙清沐惊了一步险些没被吓着,半夜三更他在这里召鬼吗:“苏义,天色不早了。”

“说教啊。”苏义清醒的很,几杯薄酒尚不能让他失态:“就你辛苦,来喝一杯!”

孙清沐不想跟他多接触,本意不同多说无益:“我还有事,你自己喝。”说着就要离开。

苏义啧啧的叹息道:“果然是大义凌然的孙大人,这时候还平静无波,前院都快改姓了,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说着为孙清沐斟了杯酒,拿起来递到他的方向:“来吧,赏个脸。”

孙清沐面色依旧:“我真的有事。”

苏义收回手放下酒杯:“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事了。”

“不敢。”

辛一忍避开苏义的身体悄悄的跟孙清沐打着招呼,顺便扬扬手里的书谢谢他对自己的帮助。

孙清沐微微对他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晗衍见状瞬间抽走辛一忍的书瞬间敲他脑袋上,傻啊!没看到大哥正寒碜姓孙的!

辛一忍急忙夺回来,可怜巴巴的抱着不让人碰。苏义为什么不能跟孙大人和平相处,孙大人人很好。

苏义转着酒杯,碧绿的色泽趁着雪色更加可人:“你有什么不敢的,如今焰国江山一半在你手上你想怎么样还不就怎么样?我说众臣试图给段敬宸请命的折子怎么没到太子眼下,都被你拦了吧。”

孙清沐看着他,不否认也不承认,段敬宸的事是太子亲自下令,太子自然会选取合适的时候放了,至于那些折子太子看与不看关系不大,他只负责整理太子必看的内容,段敬宸并不在此之列。

“还有,还有,参你位高权重的也不少吧,怎么本官也一个没看见。”

孙清沐目光平和的看着苏义,对此人深的太子喜欢至今捉摸不透:“参你假公济私的也不少,太子一样没有看见。”

“你威胁我?”他会怕吗!

孙清沐淡淡的开口:“不是,只是提醒你没必要的折子也没必要给太子。”

是吗!义薄云天的话谁不会说,孙老太爷请求太子归还儿子的话也是废话:“敢问孙大人什么是有必要的折子…”以太子目前的仁德应该会放了孙清沐让他们一家团聚吧。苏义看好戏般的望着孙清沐,提前为他儿孙满堂举杯。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高兴太子的所为你可以去找她!有必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发牢骚!”

苏义骤然怒了:“你说谁!本官去不去关你屁事!别以为你占了后宫一个院就真是太子什么人,没事…”

突然一个声音猛然靠近:“深更半夜躲在这里打架?!加爷一个如何?”

苏义、孙清沐、晗衍、辛一忍立即放下手边的事,顿时看向走来的死胖子,说鹰风流是‘死’胖子乃他们共同的心声,苏义本就厌恶他们;辛一忍因为对方让苏义不快当然该死;晗衍不喜欢大冷天出门,现在却要出来,胖子不该死谁该死;孙清沐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的身为‘客人’却占主人的地方非常不敬。

鹰风流站定,看着令他生厌的男人们,尤其是看到暖亭里的辛一忍时更是十分讨厌,这么小就狐媚主子,天生不是好人,至于那两个穿的妖里妖气的男人更令人不耻,大男人做点什么不行,偏偏进宫吃软饭,还有这个穿朝服的,有没有廉耻心,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吗!

鹰风流看着他们,轻蔑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刚才窝里斗呢!你们真有雅兴,比我父皇寝殿里的女人还有闲工夫。”

苏义瞬间道:“不敢与鹰国皇宫的名门内眷相比,我等粗枝残叶,也只配在这里嗑磕牙做自己该做的事。”

意思是说他们现在本就是后宫,没事内斗不是皇城赋予他们的荣耀,关你屁事!

鹰风流最不喜欢的就是说话的这家伙,天生没有脸皮吗!“身为男儿,不建功立业志在千里,窝在女人身边谋取生存有意思吗。”

辛一忍不解的眨着眼睛,谁是女人,在太子身边活着靠的是智慧,能活着已经很了不起了,没人会笑话他们。

晗衍继而无趣的扣着指甲,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总有很多人不要命的往太子后宫冲,莫非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天府宝地’,他怎么不知道?

孙清沐心想:没意思你还赖着不走,要是有意思你还不使劲倒贴。

苏义则干脆的多:“当然没意思,有意思的是太子觉的我们身上有优点,硬把我们抓来陪了她七八年,我们觉的惭愧,正在努力发现自己的优点中。”

孙清沐突然发现苏义嘴真毒,摆明说鹰风流身上没优点正在想办法倒贴。

鹰风流突然凑近苏义,眼睛对眼睛的看着他:“你这种人…”鹰风流上下扫了苏义一眼继续道:“天生贱命,你是不是觉的非常有意思,赖在她身边不走一定会有个结果,你太天真了,你其实就是个傻瓜,自以为聪明的笨蛋,你…”鹰风流嘴角扬起抹讽刺的弧度,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跟她有过几次,一次也没有吧,蠢货!”鹰风流哈哈大笑,一副怜悯姿态的看着苏义。

苏义的手掌握了一下既然快速松开,笑容依如刚才俊朗,再难听的话他也听过,这点段数尚不及伤他一毫,只是鹰风流的最后一句的确戳中了他的要害,否则鹰风流等于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废话。

苏义突然转身,理都不理会鹰风流:“呀!天色不早了。”说着打了个哈欠:“晚睡对眼睛不好,太子不喜欢睁成猫眼的人,晗衍走了,扣什么扣,再扣太子也不招你侍寝。”说着拽上晗衍和辛一忍扭头就走。

鹰风流愤怒的看着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是圆眼睛的,连最小个的也有一双狭长的鹰眼:“站住!”

孙清沐小声的提醒道:“鹰殿,这里是太子的后院太子妃管辖的地方,太子妃前些天刚下了令,晚间禁止喧哗,你…呵呵,刚刚声音有些大。”

鹰风流顿时看向他:“你说谁!我声音怎么了我声音好——”鹰风流脑袋警觉的一撇,一把毒针擦着他脸皮而过:“什么鬼东西!来人!来——”

不远处骆曦冥拦住了大部分的毒针,飞向鹰风流的不过是小小的一撮。

鹰风流骤然不叫了,看着散落在大哥身边如密林一般的银针,惊出一身冷汗。

骆曦冥目光如刀的看向房门处,手里突然多出一枚玉珠,手指一弹,玉珠轰然打散了暗处的机关。只差一点。谁想害风流!骆曦冥骤然看向孙清沐!

孙清沐不会武功,这一眼够孙清沐受的,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倒下,还要回话道:“那是靠声音启动的机关,一般晚上刺杀太子的人会惊动禁卫军,打杀声到了一定程度会触发机关,这些机关是无差别扫射,即便自己人也会死伤很多。”

太子殿的机关没有人性,都是大面积射杀,为了确保太子的安全,别人的生死基本不顾,以前觉的这些很嗜血,现在觉的很安心,至少她会活着。

鹰风流一听放心了:“应该的,想杀太子的都不是好人,死了也活该,至于为你们太子殉国的也算死得其所。”

骆曦冥闻言非常怀疑鹰风流是不是脑子锈了,他刚才差点死了行不行,每根银针上都是剧毒,唯恐敌人死不了的使劲涂上去,他到底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孙清沐不赞同鹰风流的话,但也没必要向外人解释那么多:“如果鹰殿没事,在下也要先行一步,后宫不准多久逗留,鹰殿也小心为上。”说着带着小池子,转身离开了。

鹰风流无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周围,只有亭子中的几杯薄酒显示刚才的确有人来过,鹰风流茫然的问:“哥,爷是不是被他们集体忽略了。”

骆曦冥良心建议:“你可以把他们都杀了或者弄死用来提醒所有人你不可挑衅的地位。”

鹰风流挠挠头,似乎真的认真思考过:“不行,她会不高兴。”鹰风流不等他哥冲他发火突然问:“那些男人是不是比我长的的俊朗?”

骆曦冥不想说实话打击他:“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齐七…”

周天突然出现在另一边,惊讶的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鹰风流在她还能理解,骆曦冥怎么也在。这一指也是指向骆曦冥的。

骆曦冥轻描淡写的挥开她的手指,转身向外走去。

周天瞥瞥嘴,谁稀罕跟你说话:“鹰风流,你在这里做什——啊!谁把我的机关弄坏了!”靠这么多阵眼一眼就能找准果然不是人:“很贵的!你知道这个花费了我多少银子吗,你们竟然…”

“爷赔你!”爷刚才差点死了你怎么不担心只顾你的破机关!

周天立即不吭声了。

趁过节的余温求个票

☆、308有事

 

“喂!你做什么去!”鹰风流赶紧叫住周天,不喜欢被她当空气对待:“都说赔你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