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渐渐皱眉。

陆公公也不高兴了,皇上站半天了,他怎么不见礼?但陆公公更知道此人很危险,这是一种直觉:“皇上,让老奴上前推醒他。”皇上是男人也不能那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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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放假期间有一天可能会更新不稳定,提前跟大家说一声。

☆、324情结

“算了。”周天不至于看不出他是谁,说着顺手拍拍页雪的肩膀,安抚道:“辛苦了辛苦了,用早膳了吗?”再次遇到这种人只能说页雪时运不济。

齐七震惊的看着两人,男的?女的?那他们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简直——简直——

“没有。”页雪不让周天碰他,急忙撤出来拍拍被周天污染的肩膀,不知有没有沾染上后宫的怨气:“我要吃山珍海味!”天天让吃萝卜腌菜,他都没力气抱又沉了一圈的木兽!

“行,行,吃龙肉都成。”周天示意小太监把子车页雪带下去。

齐七突然上前,瞬间冲过去想证实她是不是女的,如果是怎么能随随便便跟男人拉拉扯扯。

周天身形微侧,伸手扣住齐七伸来的手腕,冷色道:“齐公子,即便你是我尊贵的客人,也不该如此失态才是。”

齐七更震惊了虽然他没有尽全力但她接的也太轻松了,女的?齐七百分之百确定,但她刚才跟那个白痴怎么回事,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周天松开他的手,接过陆公公递来的手帕擦擦:“能把我家页雪逼的不得不带你进来,除了齐公子谁有那样的能力。”

她家的?什么关系,那个白痴怎么配的上她,她当的起世界最好的男儿比如自己,不过他们好像见过,在哪呢在哪呢?“不对吧,除了我能逼他的还有很多人。”太武断了,以后要好好教导,把她给哪位老嚒嚒调教呢,曾经调教过太后的还是正在调教他一百个未婚皇妃的。好难决定。

周天笑笑:“很不巧,唯几的那几个目前都在这里,你是来找鹰风流和骆曦冥的吗,一会让陆公公带你过去。”

齐七瞬间睁大漂亮过度的眼睛看着她:“你说他们在这里?!不是,等等,倒回去,你刚才捉了我的手后擦手了是不是!”

反应迟钝:“这是我国表示对贵宾尊重的意思,如果尊驾不喜欢我可以为你省略。”切,赶紧滚去找你家亲戚。

齐七似乎接受的恍然点头,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随即羞涩的挡路周天预走的路,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如此女子,他不该没印象,莫非是注定的缘分,想着开心的盯着周天,为再也不用奔波寻找真命天后而高兴。

靠,记性真差,她有那么没存在感吗,不过在这种人眼里越没存在感越危险:“你绑架我男人时见过。”

看吧看吧他们的确见过,好幸福。不对!“你男人!?你成家了?你成亲了?你成婚了?”

我靠!一个意思吧!这人是不是傻子,反应总慢半拍:“对,我娶夫了,也娶妻了。你家兄弟从这里往前走左转再往后走,就能看见,我们就不送了。”怕说东南西北你分不清楚。

齐七骤然不动了,一本正经的看着对方,他们竟然见过?她成家了?齐七尽量让思维往回放,他不可能忘记才对…在哪里见过…

周天鄙视这种人竟然能当上齐国帝王,不过刚才身手的确厉害,周天绕过他镇定的打算先撤,结果刚走了一步。

突然一个肥硕的人影从天而降:“天天,我爱你,你爱我吗?”说着抱住周天兴奋道:“是不是个大惊喜。”

“惊吓好不好。”重死了,快让开,如果不是有后面那白痴,她直接半路把鹰风流踹飞,不过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弟控,到时候她就惨了。

鹰风流首次在周天拨他时没有松手,反而使劲搂住像怕丢了一样,转身似乎此时才发现齐七,惊讶的道:“齐哥,你来了!?快看,我娘子——”

“是丈夫。”周天纠正,让不让人活了,大清早被这么多人抱,她还要不要忙公务了,当她跟这些富二代一样咸蛋吗!

“都一样,齐哥我是不是很有眼光!天天也说爱我,我们决定同年同月同日死。”

齐七突然看向鹰风流。

周天明显觉的鹰风流浑身紧绷,不禁看向齐七,没发现对方向鹰风流施压,怎么了?

齐七道:“我也觉的她不错。”

周天仿佛能感到鹰风流想哭的情绪,果然鹰风流猛然吼道:“她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许抢!”

周天也猛然不动了,她没觉的齐七有那层意思。

鹰风流却了解齐七,齐七遇到喜欢的就会追着跑,可刚才他没见齐七追着周天,他完全不觉的周天不符合美的长相,那就只能是齐七真的很喜欢,齐七反应很慢,一般情况第二眼才能确定他第一眼见到的感觉,越不动越能说明问题,鹰风流很紧张怕这人跟他抢。

齐七又看看鹰风流,他真不用在意这胖子说了什么,但碍于骆曦冥很疼他,他也不得不多重视下鹰风流说的话:“可…我还是觉得她不错。”他找来找去,就觉的这句子能表达他的感受。

鹰风流突然道:“你感觉错了,她不好,你不知道,她有很多男人,她的后宫现在还住着七八个男人,她与很多男人有染,配不上你。”此刻鹰风流很庆幸周天缺点一大堆。

周天茫然的看着他们,似乎听懂他们的话了,但!周天猛然不可思议的想,这疯子有一点看自己不错的意思吗!?

“这样啊?”齐七认真的思索着,然后纳闷道:“杀了不就好了。”鹰风流没道理不懂这个道理,如果自己动手岂不是太伤格调。

“她会恨死你。”鹰风流一本正经的说。

齐七了然的嗯一声,然后一锤定音道:“那就只有加入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真理,如释重负。

鹰风流猛然有种撞墙的冲动,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你是——”齐皇,世界都是你的,天下都该跟你姓,你加入什么!

周天已经不用听了,果断定案,这人是神经病,然后强硬的拿开鹰风流的手:“你们商量着,决定好了告诉陆公公就行,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着让皇撵停下,自己趁他们不注意飞也似的跑了,靠!在家待着也能碰到神经病,命中率也太高了!

周天直到走出很远才停下来,一看身上还穿着龙袍,郁闷不已,这要是出宫,直接被围观。

子车页雪咬着摊饼气喘吁吁的追过来:“天…天天…你跑这么快做什么?”累死了,说着趴着她的肩休息会。

“你不是在吃饭?”

“终于说人话了,刚才非说用膳。”一本正经的样子跟他哥一样讨厌。

“废话,我干脆建议你吃屎算了,你在哪碰到那神经病的?你觉的那神经病怕什么,我总有种事不对的感觉,骆曦冥有鹰风流牵制他,但你刚才看到了姓齐的明显不买鹰风流的帐。”

“是不好办。”子车页雪站正跟着周天往外走:“你怎么知道我在一旁看?”

“猜的。”周天叹口气,世界之大怎么就让她碰到惹不起的几个boss了,哎。

“我们去哪?”子车页雪好心的把自己的饼分周天一点。

真的只是一点,周天不用咀嚼直接咽了:“去水渠那换身衣服。”

子车页雪闻言贼贼的笑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某些人知道会气死。”

“不会用成语别乱用。”

子车页雪耸耸肩:“说真的,你对他们什么看法,听说朝臣对你封赏他们有不同意见?”

周天坐上马车:“意见一致才奇怪,不过跟了我这么多年,感情多少有点,喜欢留下就留下。”

“苏水渠呢?你怎么没把他带进宫,我记得有段时间你挺喜欢他。”

周天看他一眼,突然道:“吃你的饼吧,哪来那么多话。”水渠吗?他不喜欢宫里,他亦不是清沐等人有在宫中的经验,让水渠成天面对苏义沈飞清沐对他确实是种打击。

苏府内。

周天来的很突然,苏水渠已经去了衙门,这回正在被家仆慌慌张张叫回来的路上。

所幸周天并没有惊动很多人,她一身龙袍如果走正门,会惊扰行动不便的苏老夫人,所以她直接翻墙进的水渠后院。

此时,苏水渠的卧房内,房间的布局依然他的人一样简单,可见的地方摆满了专业书籍,此刻,子车页雪像老巫婆一样拿着一身漂亮的女装在周天面前谄媚的晃:“换上吧,换上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天天,可爱的天天,换上吧!喂!你换不换!”

周天要死的看着这件到处镶嵌着小蝴蝶的衣服,褶皱的花边比幼儿园小朋友的蓬蓬裙还夸张:“页雪大人,你从哪找来这么…这么惊悚的衣服?”

子车页雪天真的开口:“自己买的啊,刚才我不是下去了一下,那家店就有卖,多漂亮,是不是?”说着像急于等待被夸奖的孩子看着周天。

周天看眼子车页雪实在不忍心批评他‘国粹’般的审美观,无奈的揪揪衣服袖子上的大荷叶褶:“你有妹妹情结吧。”以前说你恋母高看你了。

子车页雪不耻下问道:“什么是‘妹妹情结’?我有很多妹妹,但是同父异母,你穿啊,我特意给你买的,就怕你穿龙袍不方便。”

☆、325破口

“不穿!”周天转身去开苏水渠的衣柜,但不管她开多少次里面也冒不出一件适合她的:“这小子把我以前的衣服收拾到哪里了?”周天自言自语着:“也太谨慎了,谁不知道他跟我的关系。”

子车页雪冷漠的看着忽视他的周天,猛然停在木床旁,嘭!一声用头撞伞了苏水渠的寝床。

周天顷刻间夺过子车页雪手里的衣服,急忙道:“立刻穿!别发火别生气!”边说边把龙袍扔一边:“人生在世活着不容易,你别总处于更年期状——啊!”

子车页雪不客气的把快脱完的周天扔屏风后:“我是男人!你这个伤风败俗的皇上!”

苏水渠慌忙推开门就听到子车页雪在‘骂’皇上,好在他不是陆公公更不是孙清沐不会就此发难,但现在适合他进去吗?

子车页雪见他进来,指指他的床:“一会给你雕个新的。”

苏水渠很想问,床是雕出来的吗:“不敢,皇上呢?”苏水渠转开话题,可不敢谁子车三少雕的床。

“里面。”子车页雪说完静静的看着向屏风内走去的苏水渠,他本来是想看稀罕的,但猛然想到一个问题突然道:“她在换衣服。”

苏水渠立即停住脚步,面上没有任何险些因为某人没提醒而酿成大错的怒意:“子车恭喜喝什么茶?”

“随便。”子车页雪见苏水渠态度平平,猜不出他是不是知道皇上是不是女人,知道吗?不知道吗?子车页雪接过花茶:“多谢。”一喝便尝出是苏义给皇上的养生茶。

周天走出来,碧藕莲开的襦裙在脚边绽放,秀美的百合花在她走动间熠熠生辉,蝴蝶镶边的小坎肩缀着白狐的尾巴,雪白的团球垂在胸前,可爱纯情,做工精美边袖上添了一排几何纹又显得严谨不失庄重,但依然不失本意的可爱美丽。

可穿着人的表情明显与衣服大相径庭,周天气恼的逼近子车页雪:“你知道我多大了吗!你竟然让我穿这种闺阁女子才穿的东西!你看你看!这毛白的还带颤的,恶不恶心!”

子车页雪忽略她前面的话好奇的问:“你多大了?”说着自发的认真算起来:“孙清沐算十五岁跟的你,然后八年,也就是二十三,然后你比孙清沐…”

“闭嘴!咦?不对啊…”周天突然想到,她变年轻了,她以前三十,周天眼睛一亮,像所有大龄女青年一样,这时候突然有些在意自己的年龄了,但这种让她都觉得别扭的在乎之维持了几秒就别常年混文字的精神抛之脑后:“水渠。”

苏水渠猛然回神,神情依然有些木讷:“皇上?”叫的有些不确定,眼前一身女装的皇上,让他虽然失神但更多的是惊悚,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他猛然意识到哪里别扭了:“头发不对。”

周天摸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忘了,不会。”

苏水渠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也不会。

子车页雪看向突然盯着自己的苏水渠,苦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吧。”

苏水渠想想也是,这人两天没有仆人,头上衣服上能变个颜色:“微臣去找人。”

不一会,周天已经打理整齐,一身轻巧的女装,一头闺阁中的长发,盈盈一笑间如日月风华。

苏水渠就这样看着出来的周天,沉迷、欣赏还有无限怜惜。

子车页雪则正常的多,见苏水渠被表象迷惑,无力的叹口气:“如果不想她做过的踟蹰事,的确是天姿国色!”

“子车页雪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吧,这才是本质,败絮其中!啊!你敢打我!”

三个人闹腾着出现在都城的街上,说闹腾也不过是子车页雪和周天,以苏水渠的性子,他不过是在一旁陪着笑脸,偶然因为两人的争执,和事老的迎合几声,反而衬得他们像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子车页雪固执的拿着丝巾:“你盖上,盖上!”

“跟你说多少次了那叫蒙上!蒙上!在说,我不要,你但谁会怀疑老娘是皇上!”

苏水渠汗颜,是‘老子’但皇上说的很有道理不会有人怀疑他是皇上,若不是知道他是,自己断也不敢认。

子车页雪非常固执,他是后悔了,周天身份非同寻常,万一因为自己弄出点事来,他问心有愧,虽然他不参与家族里的一些事,大事看老二病成那样也知道不好过:“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周天很镇定,她这皇上又不是当假的:“又死不了!恬燥,这一点跟你哥一样。”

“你少提他。”

“我就说!”靠一天都不让她爽!恼死她了!宫里那三只什么时候滚!

就在两人争着一个帕子玩闹时,一辆马车停在三人旁边,小童勒住马,不悦的看眼三少爷,才拱手道:“给姑娘问安,苏大人安,三少爷安。”最后一个说的不情不愿。

苏水渠则有些惊讶,认出来了?应该没有吧:“子车少主福禄。”

“我家少爷有请这位姑娘。”

周天看眼很久没见的这辆马车,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上次两人匆匆一见,子车世似乎有些不想看她第二眼的样子,这次…

周天潜意识里觉的应该是齐七之事,周天突然也说不清该是怎样的心情,子车世每每都让她不要去找他,就连登基也没收到寄夏的贺词,但有事他一不会真不管,大概因为如此,她有时候即便需要也不找他吧,因为她觉的他一定知道她需要什么。

子车页雪在旁冷笑,面对子车世,他为数不多的心眼也会活跃起来。

苏水渠看向皇上,子车少主怎么认出来的?会有危险吗?他现在找皇上,皇上方便见他吗?

周天安抚的看向苏水渠:“抱歉,不能陪你逛街了,请你带子车页雪先回去。”

苏水渠什么都没问拱手道:“是。”便把不情愿的子车页雪拖走了,他比谁都清楚皇上现在不适合逛街。

周天确定苏水渠把不高兴的子车页雪带走后,才上了马车,笑容瞬间充满了脸颊:“子车。”

子车世看她一眼,骤见她一身女装,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本来有意嘲讽她还有穿女装的雅兴,但想到现在宫里的局面,嘴边的话又咽下:“不想笑就算了。”

子车世一身单薄的衣衫,比上次又瘦了一些,此刻坐在貂裘锦棉的暖车里,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苍白的虚弱,但声音依旧凌厉压重:“今早听属下说页雪带了个奇怪的人进宫,是上次见的那人吗?”

周天失了笑容,愁苦的叹口气:“恩,烦死我了,于是我就出来了,我那座皇宫现在就像客栈,反正主人不是我。”

“你打算怎么做。”子车世看着她,不经意的把她落在自己腿上的衣衫放回原处。

“不知道。”周天真不知道,这些个人唯一惹的起还是最不用惹的鹰风流:“这人不像骆曦冥那么好对付,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鹰风流。”有了对比才发现骆曦冥起码有弱点,那人看起来没有。

子车世想了想,问“确认身份了吗?”

“鹰风流叫他齐哥,不会错。”也正因为如此才不好办,没有了顶头上司的人,焉是无能之辈。

子车世闻言看了周天一会,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因为了解他更清楚周天肯跟他说这些意味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子车世看着神色疲惫的她,突然有些怀念她宠男侍让自己不快的日子,至少证明她是好的:“你还是从骆曦冥处下手试试。”

周天不解的看向子车世,何意?

子车世做不来不管她,哪怕一个眼神过来,他也愿意为她解惑:“骆曦冥与齐皇不存在上下的身份,你大概不理解,齐国与众国不同,他们是双制,骆曦冥看起来无所事事,他与齐皇并不见得谁能更尊贵一些。”

周天有些惊讶:“他?”骆曦冥,觉的就像少根筋的人。重要的是,她以为骆曦冥是齐皇小弟。

子车世苦笑,有必要如此惊讶吗,恐怕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小看过骆曦冥,齐国两皇,一暗一明这在两国间并不是什么秘密,齐国得以长期富饶且国君不坐镇依然长盛不衰,全赖与着两皇,周天能压制骆曦冥该归功与鹰风流,算起来骆曦冥这人比齐皇不好说话,齐皇记性不好,所以只要别招惹他第二次一般很少发生意外。

周天迫切的看向子车世,她觉的子车既然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了万全之策。眼巴巴的盯着他像个乖巧的孩子。

子车世看着她,心里愁思自知,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毫无保留的属于自己,但看着周天滑落在肩上的发丝,子车世突然温和的笑了。

“你笑什么?”周天看着子车世,疑惑的神情搭配现在衣物反正更像个孩子,天真的让人想骗。

但子车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多难相处。

节假日就想休息,⊙﹏⊙b汗

☆、326拿着

 

“你看错了。”子车世恢复如常,正色道:“最好的做法是——你娶鹰风流。”

“什么!”周天冲口而出:“你想害死我!”虽然可能性不高:“你没见他天天防备我的眼神!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不能否认这是事实。

子车世让她稍安勿躁:“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们离开焰国,把超出你预期的人处理掉,鹰风流很喜欢你。”尽管子车世不想提及但也是事实:“你如果退让一步肯与他在一起,他纵然不高兴与人分享,但会先稳住你,然后先办法对付别人。”他就这样想,所以对鹰风流的心不难猜测:“骆曦冥绝对不会让鹰风流嫁给你,到时候不用你赶他们走,骆曦冥就会主动想办法把教你怎么把鹰风流等人赶走。”

周天认真的听着,觉的很有道理,骆曦冥不会让鹰风流跟自己在一起,而他又有上次阻止后的前车之鉴,这次一定会想办法让鹰风流主动离开:“但,万一失策了呢?”她就真娶鹰风流吗?

子车世看着周天,眼里的伤怀稍纵即逝,他就这样看着她,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觉的周天快忍不住开口时才道:

“那样与你更没坏处,白得个鹰国皇子当夫君,你今后行事会事半功倍。”子车世心里恍然一痛,但脸上平静无波:“至于鹰风流将来会怎么对付宫里的‘哥哥弟弟’那就看他本事和鹰帝给他的疼爱能有多少,何况后宫争斗你能控制的手段就多,再者说,孙清沐等人就是好对付!也太小看在你手下活了这么久的他们。”

周天思索着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想来想去也觉的子车世说的是唯一的办法,无论结果是成是败对她都没有坏处,周天左手的拳拍在右手的掌上:“有道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

子车世闻言突然望着把这件事完全当公事看的周天,心里骤然觉的很冷,仿佛此刻无论身边的女子穿的多么温和也改变不了她是位帝王的事实,一位用情少之可怜的帝王,一位可以拿自己的婚姻无限交易的皇上。

子车世终于看懂了,他这半年来的举动,在周天心里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就是一个交易成功后的遗留问题,在她的感情世界里留不下半份涟漪。

其实子车世猜错了,周天只是觉的两人之间,她做什么也不能留下他而已,即便她大吼大叫神情款款也改变不了她背后还有其他男人的事情,何况,她也确实没有那么离不开子车世,时至今日,她又是离开谁不能活的周天,她是焰国帝王,现在只是!

子车世静静的开口,长期压在心里的石头此刻才挪开,正因为挪开反而更痛,更能体会麻木后的无可奈何:“你如果觉的何时就两天之后吧。”子车世说完,突然觉的很累,似乎看到他就算折磨死自己,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来自己灵堂前看看棺材或缅怀或沉静罢了。

周天恍然:“就是说朕要尽快,那如果…”

“草民累了,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草民为皇上准备了另一辆马车,请恕草民不能再伴驾。”子车世为自己看透的答案,心力交瘁,现在看来,与以前的周天谈情,就是自己眼瞎,在宙天没有蹬到她要的高度时,她不会轻易放一段阻碍在心里。

子车世看着一脸疑惑的周天最终什么也没问自己的下车,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质问她,想看看她此刻眼里的温柔是不是只是自己献策后的施舍。但他终归是不敢,不敢触及更另自己可悲的答案。

子车世静静的靠在车壁上,确定隔壁的马车滚动的声音响起才虚弱的道:“小童,药。”

周天坐在马车上,心里恍恍惚惚的想着刚才子车世的目光,她哪里做的不对吗,还是今天自己得罪了他,他看起来似乎不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周天想到这里无声的叹口气,即便他又不舒服了自己能做什么,她焰国的大夫经过两年休养生息虽然有所缓和,但也不如寄夏的子医更高一筹,希望他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不开心吧。

周天突然掀开车幔:“停车。”她跳下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你是子车的家奴还是只是车夫。”

“回姑娘的话,奴才是子车少主的家奴。”

周天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你家少主看起来不太好。等等,我给你买车他爱吃的你带…”周天终究没把话说完,便让车夫回去了,何必呢,他说的对,如果给不起就别总施恩,他会遇到比自己好的女人,至少会是位完全属于他的女子。

周天一个人走着,不时有人侧目望来却没有恶意,盛都不乏千金小姐出行,长相美貌者皆有,虽然周天一个人,难免更引人猜测但并没有遇到色胚之辈,毕竟帝王的‘安平’诏命不是写来玩的。

周天安静的奏折,长发垂下头上的朱钗微微颤动,一袭冬装长裙依然显得飘逸唯美,手里提着瑟瑟爱车的糕点,显得心事重重。

突然一个女孩子里站在她面前:“请问姑娘,焰国皇宫怎么走?”

周天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认识呀?她去皇宫做什么?不像是需要卖入皇宫的样子,况且各地有代购政策不至于让饥民卖儿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