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重新开始估量焰国的价值,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张冷漠俊美的脸孔,这样的人真看不出来敢把男宫明朗化,不知该说他是正人君子还是无耻之徒,但此人治国的本事无可非议,难怪如此目中无人。

天武还没从思绪中回神,一直跟在项斯泰身边的精瘦老者疾步而入,在项斯泰耳边说了什么,项斯泰惊讶的看眼殿下。

天武不耐烦的开口:“说话快说!是不是焰国皇帝又推辞你见礼!”敢明目张胆的拒绝使臣,焰宙天没当过皇帝吗!不怕往后在国际间寸步难行!

项斯泰噗通一声跪下,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不敢相信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殿下,焰国皇上说您不守夫道四处乱走,让您闭门思过。”

——哐——天武坐的椅子瞬间碎了,欺人太甚,当他天威国谦让是怕了他们!

项斯泰也怒了,被一位毛头皇帝困在驿馆不闻不问已够让他上火,想不到得寸进尺的攻击殿下,简直不把天威国放在眼里。

所有跟随而来的官员都怒了,焰国皇帝赤luoluo的落他们脸面,天威国威慑南大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向来气傲的天威国臣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们谦让是一回事,别人蹬鼻子上脸就不行。

天武面容难看的带着众臣直接去找焰宙天,他倒要问问他晾着他们不管,却在指责他们什么意思!他竟然让自己出面,就是承认皇子男子的身份,提什么不守夫道!鸡蛋里面挑骨头。

焰国皇宫从未做过修缮,依然是往日的城墙、陈旧的雕刻,但却因为但年用了骇人听闻的材料,依然保持着昔日的风姿,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明艳动人。

皇宫之外,威风凛凛的禁卫军常年守候在此,曾拦截过上万次刺杀的禁卫历经的场面不比外面的将军逊色,此时庄严的守在巍峨的宫门外,足以另走近这里者,惊叹心慌。

但天威国的臣子亦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场面震不住大国而来的他们,更拦不住项斯泰的怒火,即便这个国家真与玉带之主有什么又如何!还能不顾礼教偏帮焰国!把使者扣留在驿馆本就是焰国不对在先!

焰国众臣子听说天威国使者集体去找皇上理论,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把手边的工作安置快速向皇宫赶去。

虽然心里同样不认同皇上不讲理的举动,但跟不希望天威国臣子激怒了皇上,弄的皇上大杀四方,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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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像谁

说白了就是埋怨天威国不懂隐忍。因为没胆量埋怨焰宙天!

此时皇宫的大门徐徐而开,在天威国众臣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时,一位风华绝代、俊美若神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如神权的神邸,光辉万丈降临俗世,不染世间疾苦、不诉红尘冤案,他便是众魂所在,敞开神光的五官,静待世俗万千。

天威国臣子纷纷愣住,单纯为眼前美不胜收的男子惊到,仿佛他不仅仅是容貌,一眉一息间画出人生万丈,他长发垂膝,薄如蝉翼的嘴角能吟诵最蛊惑人心的魔法。

项斯泰愣了;狰狞俊美若天武也不曾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一张容颜。

沈飞表情淡然,他这张脸被皇上冷对的仿佛都忘了长的如何,他一步跨来,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银白色的圆领上衫下配合同色系的儒裙,金边镶嵌一步间流转万千姿态,银亮色的腰带高高束起,在颜色最深处缀着六款色泽上等的玉佩,叮铃的声响如天外靡音。

沈飞看来人一眼,淡淡的开口了,平静的目光仿若又越过他们看向更远的地方:“敢问众位有何要事,皇上正在休憩,不方便让众位打扰!”

一语将天威国众官员惊醒,仿佛此刻众臣才发现此人只用了一步便来到众人眼前,那淡漠的目光,疏离的语气,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大胆!我们殿下要见你们皇上!”

沈飞仿佛这才看到身边站着的是位皇子,他眉头皱了一下。

天威国众臣心里不禁一揪,好像说了什么重话惹的此人不快,暗恨自己多嘴不该得罪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可…此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焰国,莫非是焰国背后的人。

沈飞闻言衣袖一挥,距离他最近的天武毫无反抗机会的扫出百米之外,沈飞的语气多了抹厉色:“没有皇上的命令你敢擅自离开驿馆!想死了吗!”

项斯泰瞬间回神,极力控制住眼前之人容貌给人的震撼,警惕的向殿下靠近,殿下何等的身手,竟然未曾在此人手中过上一招!

焰国众官员刚好赶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滴血,这沈公子是想要他们老命啊!怎么能对天威国皇子出手!就算后宫的男妃再不待见天威国皇子,总该等入了后宫再下手,现在人家是使者!焰国就是再了得也得罪不起天威国!

“殿下!殿下,您怎么样!”

沈飞冷冷的看向他们;“皇上让在下带个话给众位,这里是焰国,想联姻就按焰国的规矩来,不想联姻就走,他老人家不奉陪,别带着一张受了莫大委屈的脸在吾皇面前晃悠,他看了心情不好!”

宋岩尰闻言,险些昏过去,那是天威国,就算皇上真让如此传话就不能和颜悦色些,万一挑起两国战事谁来担着!

宋岩尰见双方僵持,只能舔着老脸对沈妃侍见礼:“沈妃侍吉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皇上宅心仁厚,怎么会苛待武庄皇子。”他老人家希望向来柔顺的沈飞能照着他的话顺下去。

沈飞冷脸一扫,一改往日的和善,肃杀的看向众人:“不服的可以越过我找皇上面谈,若是没那个本事,下次面圣时请摆出一副非君不嫁、非皇不欢的样子讨皇上欢心,否则别怪焰国不欢迎你们!”

项斯泰闻言气的当场变色,简直欺人太甚!以为天威国无人了吗!项斯泰抄起后面侍卫的剑瞬间向沈飞攻去。

沈飞这辈子最憋屈的是打不过焰宙天,揍不了骆曦冥,但对上其他人,他沈飞还从未怯过!沈飞足尖一点,身资快速飞起,如翱翔天空的雄鹰,瞬间回转,锋利的掌风袭项斯泰,快速落回原点。

只此一击,项斯泰如破败的沙袋人快速冲向背后的护墙重重的摔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沈飞望着这一切,目光依然冷静,看向武庄皇子更加冷漠的开口:“回去好好想想,你那张脸怎么开罪了我焰国皇上,若是你不服气随时可让你父皇攻打焰国,我焰国三方雄狮,恭候天威国到来。”说完冷漠的转身,俊美若神的背影随着重新关闭的宫门消失在众人眼前。

宋岩尰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皇上这是要干嘛!天威国皇子脸色再难看也是皇子,皇上不怕天威国找事吗!

欧阳逆羽在后面扶住了宋丞相,他早已到了,看着沈飞出手神情静然,他是心甘情愿奉命行事吧,想不到后宫除了容貌便不起眼的他竟然是通天阁之主,此人多能忍才未曾让自己露出马脚。

“丞相珍重,既然皇上如此做,定然有皇上的道理,或许皇上早看天威国不顺眼,想取而代之。”

宋岩尰闻言,干脆直接昏了过去,不是被天威国的事烦的,而是被皇上强大的野心吓的!只因他觉的欧阳逆羽分析的有道理,只是没料到皇上真敢不把天威国放眼里。

宋岩尰心里哀叹,在他们这些臣子眼中值得敬重的人,到了皇上眼里竟如此不招待见,到底是他们这些臣子跟不上皇上的脚步啊!干脆昏了回家装死!也省的管这烦心事!

天威国一方早已乱成一团,殿下与将军同时受伤,纵然他们想讨回公道此刻也没有能力,打不过就是没理,这是他们历年来掌控南大陆的心得。

精瘦的老者立即指挥众人把两位主子带走,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忧色,看来焰国皇帝并不稀罕这门亲事,甚至不屑攀上天威国,偏巧皇上料错,没有送来好摆布的皇子,偏偏送来脾气最火爆的武庄,这个如何收场。

精瘦老者想到刚才那人出手之快和刚才宋丞相对他的称呼,心里凉了半截,如此人物只是一位妃侍。

再看看殿下虽英俊却过于冷硬脸,不禁觉的事事棘手,就算殿下嫁过去,也未必能得到焰皇另眼相看!更别提现在对方明显嫌弃天威国皇子!“走!回去!”

御书房内,袅袅香气燃起,厚实的毯子还未从榻上换下,绕过前殿的臣子接见地便是后面皇上私人小憩的场所。

周天歪靠在软榻上,身上盖了张不算太厚的锦被,手里捏着一封刚收到的书信,边看边发出冷冷的嗤笑,打发要饭的吗!一句不清楚掩盖想杀她后宫之人的罪行!骆曦冥莫把她当三岁孩子哄!

沈飞走进来,就看到皇上气恼的把信件扔火炉上,却被一股暖风吹落在地,霎时,小脸气的更红。

沈飞看着他,突然笑了,心里觉的他偶然的小脾气像孩子一样:“皇上还在查那件事。”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皇上只是一遍一遍的问故意给骆曦冥添堵,最好希望骆曦冥被皇上的信气死,这点小心思,让沈飞想笑又不禁想揽他在怀。

“事情处理完了?”周天没好气的再拿起茶杯砸锦缎上,让你说瞎话!明明就是你们干的!

沈飞见状没忍住笑了,再次确认了心中所想,男子又如何,他又不是第一次与他在一起。

周天不经意的看到沈飞,见他笑着目光不禁停了一下,真好看!美人若沈飞,面相能生的如此俊美,此生可无憾了。

沈飞笑容逐渐扩大,还好这幅容貌能吸引她,否则他都快不自信了。

趁皇上愣神的功夫沈飞坐到她身侧,此时他就这张脸能依仗,若不是偶然皇上发出的赞叹鼓励一下,他不敢凭着脸行事了:“皇上,听说您昨晚宿在承乾宫。”

周天点点头神色快速恢复正常,顺手把茶壶拿起来砸锦缎上,才出了心中恶气,可恶的强权!不说砸死你!

沈飞当没看到皇上使性子,顺其自然的开口:“皇上今晚若是有空去在下的瑶华殿坐坐如何,在下准备了亲手做的菜色款待皇上,皇上能否赏脸?”

周天闻言惊异的看向沈飞,自从他们说开后,沈飞除了替他爹出头时能想到自己,其它时间从不过来看她,她以为沈飞不待见她呢,最近更是销声匿迹,想让她想起沈飞都难,她以为沈飞是有意让自己忘记他的,难道不是?!

沈妃见皇上诧异的盯着他看,尴尬的咳嗽一声。有那么惊讶吗?不过是不想承认喜欢上一位男人而已,还是一位处处比自己优异的皇者,不是谁都有那份自信随时要承担可能被对方无意打击的信心。

周天见沈飞不像说笑,也正色道:“今晚不行,最近计划要孩子。”美色谁会拒绝,况且还是如此助力,但喝完药要缓一日,周天想了想道:“如果你能等,明天吧。”

明天没有计划,而且是那种日子,应该容易怀上,随后自言自语的想:“生个像你一样好看的皇子公主其实也不错…”至少看着可人…嘿嘿…

沈飞闻言本平静下来的容貌顿时震惊的望向皇上,什么意思?什么叫生个像自己一样的?他是男人、皇上也是男人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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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29号啊!

非常感谢大家的票票,抱着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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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道歉

周天觉的要孩子这种事又不是一次能作准的,不是她不想每个月只歇在一人的宫殿好确认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周天不能不考虑‘父凭子贵’的后果。

今生是周天第一次做皇帝,更是第一次以女帝的身份要孩子,中间会出现什么问题她完全不能预料,万一有人趁她怀孕期间作乱怎么办?万一后宫因为孩子的出现不稳怎么办?

周天不敢拿孕期的自己冒险,更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认为能迷惑男人的野心,人还是自己给自己留好退路,她现在是皇帝,不是隔壁富豪家的千金,被人算计了财产还能抢回来!

她的皇位,她一定要稳稳的坐着,即便小人之心了,也不会放手。

现在他们没有子嗣能做到和睦相处,若是让他们确定了是谁的孩子!他们背后的家族还会像往常一样不管他们的死活,到时候还不卯足了劲让自家孙子当皇上!或许害死敌对势力的孩子!

不是她疑心,而是她不相信男人背后的父母,即便清沐等人没有野心,别人难保不会!

而这种争权夺利、谋害她子嗣的事,在她正当权的现在绝对不能发生,所以这第一个孩子,不能让他们觉的一定是自己的,又不能让他们觉的一定不是自己的,所以她绝不会歇在一处。

她才不在意历史最后如何评说她,嫖皇的名字再难听,能难听过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算计而母亲无能为力的悲哀吗!

她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钻不透他们心里的感觉,她只能凭他们的所谓判断他们对自己的喜恶,而她的所为又不能依仗在他们的喜恶上,所以必须两手准备,两手保障。

周天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自我认可着,如果三方势力都认为是他们的,那么她第一个孩子一定能在这三方势力的保护下存活,清沐背后的孙族世家及其门生、苏永忠身后网罗的大批人才和沈承安背后的中立势力,就不会成为隐患。

周天越想越觉的可行决定明天夜宿沈飞处,想到这里,周天抬头看向沈飞,见他正震惊的望着自己,不禁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怎么了?朕脸上有什么吗?”

沈飞表情扭曲的望着皇上:说了什么自己没感觉吗!

周天发现沈飞即便做这表情也很好看,飞入两鬓的眉眼,无可挑剔的五官,绝艳华丽的长相,这种人如果绝族,简直是人类基因学的损失。

沈飞见皇上镇定若初,努力吸口气缓下心里石破天惊的想法,小心的求证般的开口:“皇上,在下生还是你生?”

周天见鬼的看向他:“当然是我!你能生吗!”现代医学如此猖獗的开膛破肚也没让男人怀孕,他还想着怀,未免太美了吧。

沈飞闻言直接从椅榻上摔在地下,满脸震惊无措:“你,你,你…”皇上都叫不出来了:“…你…”

周天看着他僵红的脸色,恍然大悟,随即咯咯的笑了,笑的前仰后合:“你想什么呢,哈哈,真逗,你不会到现在都认为朕是男人吧…”

说到这里周天立即摆正身姿,努力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语气气恼的道:“本人虽然不丰满,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你怎么能污蔑朕伟大的性别。”

沈飞彻底晕了,晕的是他二十多年来的见识,晕的是他自认识人很清的本领,晕的是他有眼无珠的自傲!皇上是女人!?沈飞很想说,鹰风流你很瘦!

周天见沈飞不动了,赶紧低下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不会吧,至于吓成这样!朕从来没说过朕是男人吧。”好像说过:“就算说过,朕也说过自己是老娘啊,你不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吧,太天真了…”周天满脸无辜,绝不承认她以前不敢乱说!

沈飞闻言恨不得掐掐近在咫尺的容颜,自己怎么就天真了!试问整个焰国谁认为皇上是女子!有女人杀人不长眼、屠城防火、残暴不仁、强抢民男吗!

但不可否认沈飞眼前浮现出扳倒锦衣杀时,一身女装容貌非凡的皇上,她如傲世之魂,美的通透,美的霸道,甚至美的理所当然,让所有想猜测的人都心中有愧。

沈飞望着眼前黄袍加身的皇上,仿若又看到巧笑嫣然的她,心中不免再问一遍:她真的是女子吗?

沈飞伸出手,手掌如受到蛊惑般抚摸着眼前人的脸,她是女子?是那日所见,寒雪中独自迎战锦衣杀的女人?!沈飞的脑海里只留下大雪纷飞的夜空中震退锦衣杀的皇上!但也立即心惊,有满身鲜血目不惊恐反而越来越兴奋的女人吗!

“你没事吧。”周天见迟迟得不到沈飞的回答,不禁有些胆怯了,莫非因为自己是女人不喜欢自己了,哇!沈飞喜欢男人!

沈飞不用猜也能看出此人眼中赤luoluo的意思,毫不掩饰、不给面子:“你才喜欢男人!”

周天闻言拍拍胸口:“总算活了,不过…”随即拉下脸:“朕是女人有那么难以接受吗,朕长的不够漂亮还是不如男人有吸引力?”

沈飞嘴角僵硬的抽抽,不得不郑重的咬字提醒:“皇上还是留着疑问问满堂官员,看看他们会不会被皇上气死!”

周天一本正经的回答:“气死正好,不用朕动手,喂。”周天脸色难得严肃了几分蹲着身问坐在地上依然俊美的沈飞:“朕是女人真有那么惊讶?你觉的大臣们能接受吗!”

不是惊讶!是惊悚!他敢保证所有大臣没想过自己敬畏了恐惧了害怕了一辈子的太子是女人!你让堂堂七尺男儿堂堂国之要臣情何以堪。

但皇上最后一句话问的还算有良心,至少没打算用强权彻底压制所有不服她是女帝的臣子,总还顾念了下臣子的感受。可不接受吗?沈飞认为,他们不敢。

皇上是男是女虽然会让他们惊慌,但能改变什么,她为太子二十二年,皇上两年,手中杀戮无数、政绩无数、新军第一领导者、鹰国皇子爱慕的人,武功霸道阴毒,心狠手辣,谁敢怎么样她!

沈飞望着她认真的脸,保养得宜的脸颊柔软的找不到一毫瑕疵:“放心,你会赢的。”沈飞说的有气无力,他至今不敢想象她真的是女子。

“我也这么觉的。”某人一点没有谦虚的意思:“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了不就是没人非议我的性别。”

那你就能杀人放火、烧杀屠戮吗!若不是焰国如今是您一手打下的天下,沈飞都想问问她!你对得起你杀过的人吗!竟能轻率的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周天没有沈飞想的那层意思,她来的时候已经是无数生灵涂炭的局面,不是她能控制,若不是她,焰宙天大概会把强权压制进行到底,灭了焰国也不会罢手。

焰宙天选取的是强行管治、暴政压迫,周天想换成依附生存、强权震慑,达到皇位稳固的目的。可周天不否认焰宙天前期的强权给她带来了前期的便利。

周天收起思绪含笑的看向沈飞:“怎么样美人,还要求朕去瑶华宫坐坐吗?”

沈飞见她又没正经,努力平稳下心中莫名的心安,站起身镇定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恭候皇上。”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时腿脚不稳险些绊倒在高门木槛上,沈飞急忙拔腿走人,不否认皇上是女子让他心里依然震惊,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平定自己混乱的思绪。

守卫森严的驿馆内。

项斯泰拖着病体站在强自镇定坐在首位的皇子身边,下面站着所有此次出使的官员。

项斯泰表情愤恨的站出来,高声道:“殿下!下官愿做先锋!铲平这焰国!”

跟随在后的中年将军也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道:“殿下!焰帝欺人太甚!末将愿为先锋,为殿下讨回公道!”

天武眼中反而平静了,眼中的扈气和不服弱了几分,眉头皱起,深思如今的处境:“查到那人是谁了?”只用了一招便让自己没了还手之力,想不道焰国竟有如此高手。

精瘦的老者出列,恭敬的拱手道:“回殿下,出手的人是沈飞,焰帝身边三位男妃之一,入宫九年,并不是最得宠的男妃,平时为人低调,其他的便无从打探。”

天武表情微变,这样的男人竟然是焰帝后宫的男人,还不怎么受宠?早听闻焰宙天男宠无数各个文武双全,随便一个放出去也能富甲一方。

赵老板不就是皇商最成功的例子,只是亲眼所见焰帝后宫人的手段还是让他震惊。

若那样的男人能让焰帝随意驱使,只能说明焰帝比他更可怕,想不到天威国到头来竟然在卧榻之侧养了一只猛虎。事到如今,天威国是否还能随意拿捏焰国?

天武陷入深思,他不傻,不是只会带兵出征不懂夺权的皇子,更不会安于做个武王爷,他要的是天下,要的是天威国的皇位,野心从不曾掩饰,没有太子的天威国本应该能者居之,怎能落入外戚之手。

他是想过踩着焰国给自己立威,甚至想过把这新兴起的国家,捏碎了然后逼迫皇后的外戚下台,巩固父皇的皇权。

如今看来并不容易,能让战国和漠国都镇定的来镇定的回的国度,不是自己能随意拿捏的,拿下这样的焰国,暗地参观过新兵营的他觉得是一场硬仗!即便自己胜了也没了对抗外戚的本钱。

若是因为自己这次受伤和焰帝反目,等于让天威国先看自己笑话的人如愿,他‘被算计’的来到这里不是让那些人看笑话的!

天武立即调整策略,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留着焰国然后借兵攻打天威,即便会暴露自己的后方,他也不会给外戚可趁之机,还有那该死的女人,到时候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武想到这里,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白,五个指印如钉在手掌攥出了血也没有松开:“把公主叫来。”天武压制住心里不得不妥协的怒意,决定换条路。

是个正常的男人绝对不会想自己勾引另一个男人,除非他对那个男人有意思或者脑子被鱼吃了。

天武是正常的男人,他想让德云公主去迷惑焰帝,让焰帝出兵!

当看到在天威国人心里美丽高贵的公主时,天武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的妹妹并不如往日看起来那么漂亮,并不是妹妹变了,而是今天早上看到的男子太另他惊心,如此容貌尚且不能得焰帝青睐,更别提自家妹妹了。

天武心烦的让她下去。

候在两侧的臣子没有任何歧意,就连他们也觉的往日漂亮端庄引众天威青年争抢的公主,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如今见皇子把人又赶走,暗地里还松了一口气,不必班门弄斧总好过事后丢人强。

天武待公主走后恼怒的想着,该怎么做!不咽下这口气,如今人在屋檐下他们能做什么?回去报信等于自己没了争帝王的优势如了外戚的意;但跟焰国谈筹码?他有吗?

天武没理会众爱将嚷着要出征的愤怒废话,若打的过人家,他们几个用在这里墨迹吗!昨日跟宋丞相请来为他们解闷的莫凭沙土演兵都没有赢,还谈什么攻打。

天武是拿得起放得下,丢的起人忍的住骂的野心份子,不就是被打了,只要他用的到对方另一边的脸也能让对方打。

天武抬起头,已经敲定了主意,厉声道:“都闭嘴!这件事我自有主意!斯泰,立即给宋丞相递文书,就说本殿下思虑一番觉的多有不对,特意去给焰帝赔不是。”

项斯泰闻言愣了一下,不是为他们殿下示弱的态度,毕竟这不是殿下第一次如此‘窝囊’,战场上被围困时,殿下没少降尊纡贵的求着对方网开一面,但回头一定把对方战死然后把人家祖坟也挖了,他是惊讶焰帝值得殿下如此伏低做小吗?

天武见他不动,突然怒了:“还不快去!等着我求你吗!”

项斯泰闻言急忙跑了。

几位臣子候在一旁无人再吭声,一般皇子如此做了说明他已有了策略。

皇宫之内,周天一派悠然的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手指规律的敲击着龙椅上的龙头,神态自若的看着下面鼻青脸肿的项斯泰和武庄皇子。

陆公公候在一旁,浑身散发的气势不比项斯泰逊色。

宋岩尰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候着,着急皇上在人家天威国皇子身边摆谱的气势,虽然对方带着好态度来,但皇上也该给人家台阶下,这样算怎么回事?皇上不怕天威国报复?急死他了,皇上怎么就油盐不进!

“坐。”周天神态自然的指指天武等人身旁的位置。

小宫女利落的已奉上茶水。

宋岩尰终于松口气,皇上总算妥协了,这才对吗,都是邻国,素来无冤仇何必弄的不好看。

天武却没有动,恭敬的恭手低头:“在下不敢。”

如果前一刻他还有心报复,那么现在只剩下谨慎,从他踏入皇宫,入目所见简约的不似皇室,御书房的摆设更是简单,除了必要的摆设和香案,屏风桌椅装饰都是陈旧的东西,尽管大器天成,但对拥有珍品斋的焰国未免出人意料,能对自己如此心狠的帝王,怎会没有高远志向。

“皇上,在下远道而来,不识礼数,如果得罪了皇上,请皇上见谅,勿跟在下一般见识。”

宋岩尰闻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武庄皇子脚下的地面,怎么会这样?堂堂天威国皇子竟然跟皇上认错?

周天尽数收下,依然坐在龙榻上没有谦虚回礼的意思:“知错能改,朕便高兴,驿馆住的还满意吗。”说着不经意的抬起手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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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谁养

真能忍啊!是脑子想多了还是不想了,如此做小,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周天不能让天武把阴谋用在焰国身上,只能抬出她不想用,却不得不承认很好用的东西。

天武眼尖的看到周天手上露出一角的红玉,整个人处于惊讶当中,玉带赤红玉焰帝怎么会有?难道传闻是真的,玉带有意培养其成为附属国,若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