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上,温和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眉毛弯弯的却不和善,最让他心动的嘴角此刻没有让他心慌意乱的诡异笑容,她比想象中温柔,让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掩盖此刻被背叛的孤单。

但明晃晃的龙袍让他觉的分外刺眼,世最亮眼的色泽,此刻却让他看到了冷硬的冰寒,都说皇家明黄暖人,殊不知看多了才会更冷,她是皇者,对自己喜则宠之不喜则弃的人,他有什么资格诉说自己人龌蹉的心思,会让她瞧不起。

苏义突然间慌忙掩饰自己的狼狈,不想被她看不起更不想被她可怜,他自己一定能处理好六弟的事,不需要把丢人现眼的事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也有被家人嫌弃的时候。

陆公公在一旁看着,想着是出了大事,要不然随时想着上眼药的苏义不会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

周天不敢说阅人无数,但看穿一个比她小很多苏义此刻并不难,正因为不难周天才更担心,能让苏义乱了方寸,恐怕是真伤了苏义的心。

周天伸出手强硬的把退缩的苏义揽进怀里,感觉着怀里人的温度和莫名的抗拒,周天凭着记忆轻吻他耳后的一点,待感觉出怀里人紧绷的变化,周天才停下举动在他秀发间蹭蹭,安抚她的不安。

焰宙天不是省油的灯,这些男人哪里敏感哪里碰不得他一清二楚,就算不记得也会有专门的册子记录,为的就是床底间整治他们的时候顺手。

周天还是第一次拿来用,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先安静下来听自己说。

陆公公早在皇上抱住苏义的一刻,带着伺候的众宫女太监离开,轻轻的关上上书房的门,神态自然的守在门口,毫不尴尬的面对外面众臣子各国揣测的目光。

众臣又不是傻子,皇上是太子时没少做荒唐的事,就是在金銮大殿的龙椅上也荒唐过,惨叫声和血贱百步的狂笑,从此吓的四十岁以上的臣子再不敢上朝为官。皇上现在性格好些了不假,可皇上也是男人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宠侍进去,情难自禁也在情理之中。

对皇上要求不高的臣子们耐心的等待着,只要皇上别淫笑着弄死一个又一个朝臣,在上书房行个周公之礼不算什么。

所以众臣有人尴尬、有人脸红,却没有什么不悦和弹劾的意思。

周天抚摸着苏义的头发,在他耳边温柔的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弟弟的婚配让你不满意,告诉朕,朕帮你想想办法。”周天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万一是苏家小六看中尹家女儿怎么办。

苏义听着耳畔丝丝绕耳的声响,心里突然一暖,一股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底升起,他一直以为…以为皇上不待见他,只所以留着他不过是他脸皮厚会讨他欢心能替她办事,从未想过她会安慰自己,会像女子一样不参杂任何功力和野心的抱他。

苏义仿佛觉的这么多年受的痛苦都消散了,只要她这一刻是真心的,以前的过完算什么。

臣子对皇上不会有过多苛责,一点小的疼爱也是皇家的恩赐。

苏义紧紧的抱住她,头埋在她明晃晃的皇袍上,似想抓住唯一的浮木:“天天…”子车页雪可以叫他也要叫!

周天拍拍他的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还是周天想开了口:“怎么了?”

苏义平复的心颤了一下,放开抱着的女人,脸上扬起一抹苦笑:“父亲想把六弟许配给您。”

周天闻言没有惊讶,让苏义忌惮的人就那么几个,也不难猜:“你弟有喜欢的人吗?”哎,苏永忠伤了苏义的心了。

周天觉的苏永忠平日挺聪明的人这次怎么拎不清,得罪了苏义,他以后的仕途能一帆风顺,平日挺有头脑的小人,这次急功近利了。

苏义闻言看向皇上,知道皇上不贪色是一回事,真听到皇上不在乎是另一回事,若是以前,皇上肯定高兴,恨不得把天下男人折磨死、吓死了才高兴。

苏义认真的看着皇上,确定皇上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心里的心终于落下,连带着被父亲算计的心也明朗很多,本心一点点的回笼,再看皇上时竟然生了几分调侃的心情,别有深意的提醒:“皇上,臣弟长的很英俊,文采不敢说多出众但也是诗词文琴不逞多让的男子,若是皇上…”

周天笑了,哪有不明白苏义想什么的意思,周天忍不住点点他的额头:“你呀,让朕白担心了。”随即站起身,似真似假的道:“你一个就够朕操心了,朕再弄几个替朕添堵吗。”

苏义闻言心里顿时美的冒泡,一扫刚才的阴霾没正经的起身从后面抱住皇上:“微臣哪给皇上添堵了,微臣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

周天无奈的揉揉额头,心里佩服苏义的承受力,这么快就满血复活:“就你嘴甜。”说着想退开苏义的钳制。

苏义先一步转过皇上,笑容灿烂炫目,一身黑色为主的朝服更衬得他英挺神武,他直接低下头吻上朝思暮想的容颜,细心的描绘着她嘴角的轮廓,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里讨好。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在上书房与皇上亲热,苏义的呼吸有些沉重,渐渐不满足浅尝辄止,试探的打开周天的贝齿,长驱直入的闯进去忘情的索取。

直到苏义感觉怀中的娇柔轻吟了一声,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不舍的缠绵,故作无谓却难掩欲念的道:“皇上知道微臣多甜了吧。”

周天趴在他肩上笑了,酡红的脸颊在龙袍的映衬下分外动人:“嘴贫。”说着退离苏义的怀抱,平复好乱了的心跳,拍平不皱的衣衫道:“回去选一位与你六弟情投意合的女子,别好高骛远,女子再好不适合便不是良配,少打乱七八糟的主意,到时候把好人家的女儿逼死了,朕饶不了你。”

苏义赶紧声明:“臣弟可是好儿郎,哪是逼良为娼的恶人,皇上别太偏心,向着别人家的女儿。微臣自知不如尹惑在子民间的名声好,但臣弟绝对好人,从未行过恶事。”

周天见苏义说的与有荣焉故做感兴趣的道:“这么好,说的朕都想看看是怎样的好男儿。”

苏义闻言急忙否认:“不是!皇上!臣弟只是一般的人不值得皇上感兴趣…真…真不值得皇上感兴趣…”苏义小心的瞄着皇上打趣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忍不住更小声的嘀咕:“皇上仗势耍人…”

周天不觉莞尔:“行了,别逗朕了,你的意思朕收到,朕自有定论,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臣的父亲如果问…”苏义想把所有的意外掐灭。

“都跟你说了朕知道!朕还能出尔反尔吗!”她又不是缺男人,真是,她看起来像色胚吗!

苏义很想说,您经常说话不算数。但碍于前面的人不单是自己心爱的人还是当朝皇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微臣相信皇上。”

周天当没听到他这句话背后的小心思,挥挥手让他先先去,自傲如苏义,也一样有父亲亲人啊,可惜…苏永忠这次盘算错了。

苏义没有久留,这时候他也不想让自己在她心里留下薄情寡义的印象,况且他要快速给弟弟找到合适的婚配娶妻,免得父亲节外生枝。

周天看眼潇洒关上的上书房大门,不自觉的摇头失笑:忘恩负义的小家伙,办完事情就走。

外面候着的朝臣一批一批的进来,天威国皇子至今没被接待亦没离开才是大事,如此能动摇国本的要务,才是当务之急,但是众臣发现,他们一遍遍的来,皇上似乎不痛不痒的没有回应,弄得众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皇上想如何处置天威使臣。

初春的晚上竟然飘起了细碎的雪沙,措手不及的人们慌忙往家赶,打算加夜赶工的地方也被迫停了手边的活计提前下共。

衙门也因为提前休沐,匆匆忙忙回府。

周天从科学院回来时加了一件棉披,搭着子车页雪的手下了车,抖抖身上落上的冰沙:“反寒对农作物可不好。”

子车页雪闻言沉默了一天的神情勉强挤出一点笑颜:“这个你也知道,一点也不像帝王。”

周天没料到他会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百年不打算变的木色衣衫,又回复平静的神情,眼睛里又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周天发现他今天怪怪,但问了半天他也不说,一点也不像平日页雪的所为。

周天怀疑他昨天是不是找子车世打架了,要不然今天怎么怪怪的。但知道问不出什么,子车页雪竟然不想说,她也不好意思强问:“不是帝王是什么,皇上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早起。”

子车页雪闻言没有乘胜追击与周天斗嘴,转身带着侍童飘离周天视线。

周天见他走远了,不解的看眼陆公公。

陆公公更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回皇上,页雪公子昨晚接了一封信就这样了。”虽说皇宫的事他该事无巨细,但涉及子车三少的私信,他不能像拆男宫男侍们一般理直气壮。

“算了,他若想说也不会拖到现在。”子车页雪的事,她身为外人也不方便问,尤其涉及他,周天便觉的自己该避嫌,万一真是他们兄弟两人打了起来,她帮谁也不对:“准备一下,今晚去瑶华宫。”周天说完转身向殿内走去。

“是,皇上。”

瑶华宫为于四宫之末,却是四宫中最精致别雅的宫殿,同样六进六出,瑶华宫多了一池流淌的活水,不是宫廷挖的自流湖,而是货真价实的河水,若是季节碰对了,还能在湖里看到意想不到的鱼种,乃皇宫夏日一道亮丽的寻宝风景线。

瑶华宫的八角楼檐上窝着八只似凤的雏鸟,雏鸟口里衔着八块压脚玉,震小人包平安之用,屋檐是六色瓦瓷,一别其他宫殿的双色,这里的色泽更加丰富多彩,白日阳光洒下,十分漂亮;夜晚月色照下也别有雅意。

即便是今日如此凋零的天气,瑶华宫依然有它独到之处,那便是‘沙粒荧光’。

踏入瑶华宫,是一条宽广的石铺小路,两边是假山花草与其它宫殿没任何不同,但进了第二道院便是闻名遐迩的‘沙粒荧光’,雪沙落在地上如水晶遇到阳光,折射出冰凌般的荧光。非常漂亮。

周天惊叹的停下脚步,以前这里是焰霄的寝宫她没怎么来过,待她成了皇帝,这里没人住她也没有来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识瑶华之美,难怪印象里先皇后憎恨这里,据说这里历代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沈飞站在一旁,宽大的交领束腰银白宫装妥帖的穿在身上,发丝悬垂如上好的浓墨书写的神之惊魂从容的望着沙地里点点荧光洒落。

周天不自觉的回头,看到沈飞站在雪中,如玉凝脂的肌肤在夜色下闪着温润的光泽,祥和安恬的气息透过冰凌的寒气依然掩饰不住的淡泊。

周天望着他骤然觉的移不开视线,他比雪色还要漂亮,比‘沙粒荧光’更加炫目,如果离开了这里,他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有趋之若鹜的女子相随,或许有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周天想到这里,淡淡的收回失神的目光,沉默的落在不远处的沙地里,雪沙落下,再不曾让她觉的漂亮,论姿色,谈精致似乎都不若身边的男人更加震慑人心。

周天沉默着,因为如此觉的后宫的感情不该来的如此容易,历代被灌输分享意识的女子尚且不愿意丈夫妾室繁多、历来杂记野文都告诉我们女子希望一夫一妻,既然如此,从小就被教育男人至上的他们为何要分享…

周天望着天空,阴沉沉的天空除了落下的雪沙什么都看不到,她觉的即便他们感动一时平静生活,安于自己是女人给予他们的‘美好’落差,可久了呢?久了他们不见得能容忍对方的存在。

除非爱情里只参杂了五分真意,另五分是彼此相守的妥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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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以后的更新挪在下午。

☆、362瑶华

沈飞看眼皇上,修长莹白的双手举着油纸伞遮住皇上头顶,如天籁之乐的声音响起:“皇上,进去吧,外面天凉别染了风寒。”

周天看他一眼,不管何时稍不注意一能令人心怦然心动的容颜,她不自觉地颔首。心里没有不被全然爱的哀伤。

自己没有付出百分百何必要求别人真心相对。就如大宅里的男人们,若不能对身边的女人做到不离不弃、相爱相知,又为何还强求妾室、主母,以夫为天,尊你为圣、爱你入骨。这不是徒惹怨恨!

沈飞悠然一笑,凋零了周围的一切,点亮他本身的五彩霞光。

跟在后面的陆公公也忍不住叹息一句,天姿国色也!若能长伴君侧让皇上看着舒心也好。

瑶华内殿的摆设如渲染的淡彩,寥寥几笔勾勒出如居者一般的仙渺、神圣,左边的矮桌上摆了一把檀香雕花古琴,下手是一对琉璃金彩屏,右边摆着一张贵妃榻,旁边的矮几上是精雕的火珊瑚,一旁的一人高的暖炉里升起腾腾热气,驱散了今夜的寒冷。

沈飞亲自接过她的披风放在荣公公手里,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思来想去也不觉她哪里像女人,就连现在她来瑶华宫过夜,也没有任何女子该有的羞怯。

沈飞随即释然,皇上是什么人,她若懂了羞怯,后宫何至于这么多男人,沈飞想通后抛开他这几日的不自在,再次看向皇上时也坦然许多:“荣公公,传膳。”

夜色流媚,烛光映帐,时间总禁不起有心无心的消耗,不管等待它的人紧张活坦然,它还是伴随着宫更,到了该就寝的时间。

沈飞服侍皇上洗涑完,被水雾蒸腾的脸颊比沐浴出水的周天还艳丽几分。

周天看着忙进忙出的沈飞,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忍不住哀叹,人比人气死人啊!跟这种男人在一起,想不自卑也难。至少周天如果遇到沈飞应该不会考虑他做老公,太没安全感了,虽然这句话很不负责任,但也不能冒险啊!

“皇上,您怎么了?”沈飞拿着温热的毛巾,见皇上看着他发呆,心里慌了一下,不是怕了,而是这么多年来的本能反应让沈飞觉的皇上要吃人。

周天继续擦拭:“没事。”红颜不知几骄色,颇令人喜爱啊,如果自己是男帝,这样的佳人在伴给他儿女太子之位又何妨。

沈飞上前接过皇上手边的活计,扶着皇上坐在软榻上,把她的秀发铺展在晾网上,让下面的暖火慢慢的烘烤至干爽,沈飞的手法很熟练,修长如玉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秀发中行云流水,按摩头部的力道适中,享受着被觉不错。

沈飞等人的能力是公认的,服侍脾气暴躁的焰宙天尚且能另其满意,更何况是要求不高的皇上。

周天感受着头皮上酥麻的力道,舒服的嘴角扬起,**啊,放在二十一世纪有钱也享受不到如此高品质的服务,而且还可以天天享用。

周天想到这里又觉的自己赚了,除却闹心的国事,焰宙天选男人的眼光还是非常不错滴。

周天享受的眯着眼,慢慢的有些昏昏欲睡,察觉到有人为她盖了锦被,身上舒服的力道又催促她浅眠。

周天没有动,鼻息间闻到了情香袅袅的气息也未起身,这种香气对身体无害,只是为了让房事不那么痛苦点给需要的乙方,以前后宫男子承欢前大多会给自己点一些,现在沿用下来并不未齐。

周天静静的躺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若说这香对她有没有很难说,如果她想,这香燃不燃都一样,如果不想,这点香不足以控制人的欲念,这也是周天放任苏义偶然用的原因。

但苏义懂情趣,到了晚上他不会老老实实的给皇上按摩一个时辰,中途总有些小动作让两人情难自禁,自然而然的行周公之礼;孙清沐也不是很死板的人,他晚行如他的人品,到了使臣绝对不让皇上再做其他事,到了床上就寝后,行周公之礼也就自然而然。

沈飞不是,皇上不说睡,他遍一直安静的守着为皇上按摩。

手里的发丝早已干洁,下面的火炉已经撤去,柔软的发丝垂在手里让他爱不释手的一遍遍的抚弄,似乎榻上的人睡到天亮也不介怀。

周天投降了,沈飞这孩子空有一副骗尽天下女子的皮囊,却不是‘诱骗’老手,房事房事方面的认知白痴的可怜。

周天挫败的睁开眼,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以惨败而告终,她不睁眼行吗?再不睁真要在踏上睡一晚了。

周天顶着身为女人羞涩涩地压力,只能像色狼一般握住沈飞在自己发丝间穿梭的玉手,反复的垂怜地摩挲,内心忍下脱口而出的柔韧赞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色胚:“很晚了,睡吧。”

沈飞闻言脸唰的一下红了,娇嫩的容颜如玫瑰未开时鲜嫩的骨朵火红欲滴,比樱桃更艳丽的小耳朵也染上了羞怯,剑眉婉转的羞红,灿若日月的目光缩在白软的云朵里,不愿见人。

周天见状眼睛愣直顿时有种蹂躏小白花的chong动,烤制!是可忍孰不可忍,诱惑!魅主!拉住去枪毙!

周天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其实早已美的冒泡,色色的手搭上美人坚硬的肩骨,故意调戏的摩擦,温暖的唇瓣凑到沈飞本以红的滴水的耳边:“真好看,让朕食欲大开,比上次还让朕情难自禁。”让你装!让你诱惑老娘!老娘就调戏你!使劲调戏你!

周天忍住吸口水的色娘目光,非常想看沈飞求饶。

沈飞目光更加羞涩,比周天还多了份诱人的坚毅,男人特有的刚硬加上目光里的纯情,那一点头的风情如春水点柳刹那间春回大地!

靠!周天服了,这调戏的罪名她担了!让她一世的纯情、专情罪名见鬼去吧!她np了!

床幕落下,男人会在情难自禁的诱惑下本能的想掌控主导地位,即便身边的女子上围不够柔软,拥有一身绝世阴功,但床事上似乎没什么用。

开始,沈飞还有耐性装下去,在皇上身下装一个可随意任她拿捏的男妃,让皇后生几分怜惜,忘了他曾背着她救的那些人、忘了自己身为通天阁主的身份,不防着自己会爬女墙,稳固本就不怎么招皇上喜欢的地位。

但他低估了一些事情,比如这种事时女人比男人能忍。

沈飞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的人手脚并用的给他添火,身体火热的难受,他迫切的想抓住身上的人做些什么,但想到身上的人往日那床间慎人的手段,只能忍着痛苦的愉悦狠狠的抓紧身下的床褥。

周天很有耐心,吻着身下人的举动轻柔的温和,手覆盖在他身上每一处,试图让他以男人的感觉舒适,周天摩擦着他的身躯,呼吸沉重的落在他的耳畔,嘴角吻过他的耳朵,吞过他俊朗的鼻翼,霸道的在他唇齿间嬉戏,手在沈飞所有敏感的地方点火,试图让他欢愉。

沈飞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沉重中隐隐透露着隐忍的痛苦,他闭上眼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忍,不能吓到皇上,不能越过皇权,否则皇上会事事防备他。

“嗯——”沈飞面红耳赤的发出一声声响,羞愧的想钻床下不让周天听到,但还未等他多想,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身上无法抗拒的渴望让他想要更多,沈飞紧紧的抓着床单,本鲜嫩的红颜呈苍白的苍色。

两种相驳的颜色交织在他身上,让他更痛苦可偏偏感官更敏如,几乎让他的忍耐土崩瓦解。

周天完全不知身下的人在挣扎什么,她见沈飞没有举动,以为自己没让他舒服了,碍于对以往折磨过他们的愧疚,周天更加卖力的想让沈飞舒服。

周天不惜忍着对脑海里惨无仁道的虐杀记忆去搜索可另身下人舒适的招数,待她面红耳赤恶心吧唧的翻查完,娇嫩的小手覆上了男人的敏感。

沈飞紧闭的双眼猛然打开,**与坚毅混杂在他眼里让他看起来急剧侵略性,血红的双眼压制着最后一丝清明在看到身上人令人心动的无辜时土崩瓦解。

他强硬的捉住皇上,入手的触感好的难以想象,眼睛彻底被红丝覆盖,沈飞瞬间把人按自己身上,强硬的拿回主导权,霸道的攻城略地。

周天这辈子恨死了再上面!可挨千刀的她是皇上,覆她等于篡位,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她不在床事上把身侧的良人气的失去理智,她这辈子可怜的只能在上面随风飘荡!

靠!再靠!

周天时候汗流浃背的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把万恶的封建主义不能欺上的制度骂的半死。

沈飞痛快了,那种感觉美妙的让每个男人想尝试第二次,但看着身旁躺着她恶狠狠的样子,理智瞬间回笼,立即扮回小鸟依人忍辱负重的无辜形象,忍着窜起继续行事的火苗,让自己看起来能博取她一丝同情,别秋后算账。

荣公公待声歇后,早已准备好水等主子沐浴,习惯性的在床边的踏脚上发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声响,示意公子水准备好了。

沈飞听到动静,心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拿起锦被给皇上盖上,可触及到皇上依然想杀人的目光,沈飞又忍不住心虚,今天显然他不需要沐浴,可他又没胆子提醒皇上沐浴。

自皇上登基后第一次服侍皇上的沈飞踌躇了,提醒皇上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沈飞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总算知道什么是冰火两重天,更彻底明白,娶公主的驸马是何等痛苦,不对,驸马比他幸运多了,他才叫真正的痛苦!还不如当面首的敢尽谗言。

沈飞胡思乱想为难之际,床幔突然动了,沈飞本能的要护根本没有漏出一丝肌肤的皇上,待看到是陆公公的不自觉的松口气,但也惊出一身冷汗,竟然胡思乱想到没发现有人靠近。

沈飞不禁不满自己几分,脸上也恢复了冷色,万一有人趁机刺杀皇上怎么办。

“皇上,喝药。”陆公公的声音想幼哄孩子的母亲,怜惜中带着疼爱,顺便狠狠的刮了沈飞一眼。

沈飞心里一凸,以为是自己行房过分了惹陆公公不高兴,看眼床上凌乱气息和躺在一旁有气无力的皇上,沈飞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只能厚着脸皮帮忙叫她:“皇…皇上…”

沈飞想多了,陆公公不单刮沈飞,所有与皇上欢好的男侍都刮,因为床事上,陆公公始终觉的自己主子吃亏,陆公公因此下定决心,待皇上有孕后,一定让皇上重新拿以前的东西折磨回来以消心头之愤!

周天深处手,白嫩的手臂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来映衬在满室殷红的烛光中显得瘦弱白皙,上面被沈飞钳制时候的指印看着触目惊心。

陆公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再次恶狠狠的刮了沈飞七八眼,语气却依然温柔:“皇上小心烫。”

沈飞看那截臂藕看愣了的眼神立即被陆公公的声音惊醒,暗恼自己竟然对皇上无心之举有起了那样的心思。

周天喝了药,又缩回被子里去,困的直想休息。

陆公公体贴的撞开沈飞为皇上盖好锦被,试探的求证道:“皇上,醒醒,洗洗再睡。”

周天模糊的吭了一声,却拽着被子盖在了头上,沉沉的说出两字:“睡觉。”

陆公公见状宠溺又心疼的应下,不好再打扰皇上休息,体贴的为皇上腋好被子后,再次瞪了眼沈飞才转身退下,决定回去重新定几个规矩,约束这些男侍禽兽。

沈飞被瞪的尴尬不已,料想哪个男人在这种事后也不想被人刮几眼,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但好在他们早已习惯陆公公的眼光,何况以前更丢人的事又不是没被陆公公撞见过,这样想想沈飞也释然了,在陆公公眼皮子底下还有羞耻的人早碰死在柱子上死千百回了。

沈飞觉的自己也不过是第一次跟皇上以男女之姿在一起,才乱了方寸,沈飞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几分,轻巧的挨着皇上躺下,看着她不知在跟谁生气的小脸,突然之前笑了,填满了帐内无声的春色…

翌日,初阳晴好,光线怡人,想来定是个好天气,苏义在顾公公的帮衬下整理着朝服。

突然一个小太监在纱帘外探头探脑,顾公公便把手边的活交给身边的小太监,自己走了出去。

不一会,顾公公回来接过徒弟手里的活继续忙碌。

苏义抬起头让顾公公方便系扣子,随意的问了句:“什么事。”这种闲着无聊的问话苏义根本没在意,问了什么都不经心,大清早顾公公很忙正常,苏义只是很闲,随口一问。

顾公公却不能随意回答,他别有深意的偷偷打量眼主子的神色,主子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吓的他也不敢轻易说话,但如今主子问起,有些事顾公公觉的该让主子知道,不能让主子放松笼络皇上的心,否则就危险了:“回公子,刚才门口伺候的太监说,皇上昨夜宿在瑶华宫了。”

苏义闻言咔的低下头:“你说什么!”

顾公公闪躲不及,滑到了主子的下巴,吓的碰一声跪在地上慌忙告罪:“奴才该死!奴才服侍不周求主子责罚。”

苏义哪有闲情听他说这么有没有的,心烦的轰他起来,不耐烦的问:“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去了瑶华宫!孙清沐干什么吃的!老子这几天有事,大好的机会留给他!他竟***让别人染指皇上!懦夫!”苏义气的一脚踢翻身侧的椅子!

周围服侍的公公吓的噗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无人吭声。

顾公公也怕,皇上去了瑶华宫等于主子将有一段时间不受宠,当初沈公子初入宫门时,皇上为了沈公子的美色冷落了后宫众男子很长时间,后来是主子阔别半年后才争取到了服侍皇上的机会。

顾公公想不到,自皇上登基后就不再获宠的沈公子竟然又有机会翻身,岂不是预示着主子很长时间不能得到皇上的亲睐!

顾公公想到沈贤妃得天独厚的容貌,心里为主子着急,但听到主子的怒骂,忍不住提醒:“公子隔墙有耳,您别气坏了身子。”

苏义险些被气死!什么耳不耳!女人都别人抢了要耳朵干什么!苏义不禁暗恼自己疏忽给了沈飞那贱骨头可趁之机!孙清沐也是个孬种!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以前学的手段都喂狗了!

苏义想到沈飞昨晚在她身上承欢!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一脚又踹翻了身侧的桌子!满腔怒火不知该找谁发泄。

顾公公等人颤抖的跪着,不敢给主子添堵,就是不知自家主子怎么这么大火气,皇上又不是第一次宠幸沈公子,主子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但他们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没人敢触主子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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