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还是睡觉,昨晚回来的太晚加上被沈飞刺激过度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去掐沈飞家儿子了表他对二殿下揪他头发的愤怒。

段敬宸朝服未脱直接坐在沈飞的床上:“起来,起来,不好了皇上把二殿下交给沈飞抚养。”

苏义并不意外的裹好被子睡眼惺惺的往里面蹭蹭:“给就给了,反正是他儿子。”

段敬宸的下巴险些没掉到床上:“他的?”

“对,鼻子眼睛嘴巴无一不像他,抛弃小殿下高兴过度的爹来说,确实是位比大殿下好看太多的孩子。”

段敬宸从最初的惊讶过后,随即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三分之一的几率,皇上去瑶华的次数不少,孩子是他的不稀罕,但二殿下是沈公子的,大殿下可不可能也是沈公子的?“哥,我说你还睡的着,大殿下是不是也是沈飞的?”

苏义立即精神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见鬼的看着他:“不可能吧。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殿下的长相?”

段敬宸更见鬼的看向他:“那你还承认二殿下比大殿下长的好看,你也不怕大殿下是你的儿子,听到你这么多伤心过度。”

苏义一想,对啊,但表情立即严肃:“这话你不能乱说!若我没猜错,皇上既然把大殿下给了皇后,应该是奔着太子之位去的,这孩子是谁的都好,都已经与他父亲无缘,你出去千万别乱说话,惹怒了皇上,谁也保不了你。”

段敬宸并不意外,她敢生,恐怕就有办法制住各家的苗头,要不然群族相争还不乱套。只是不知她的计划,等皇子们大了,是否会失控!“这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皇上因沈飞魅上把皇子给他抚养,就好理解多了,只是…沈飞这次发达了…”

苏义也不否认。有时候他们三宫不像的问题,下面的大臣不见得看的开,就想沈承安一定会因为他有为皇孙高兴的摸不到北一样。

段敬宸见苏义怎么也醒了,提醒道:“你爹急着见你,估计也是为二殿下的事,你要不要给他送信过去。”

苏义闻言躺了下去:“不用了。”宫里有了孩子,若还走那么近她该不高兴了:“去忙吧,皇上刚回宫,恐怕你的事也不少。”

段敬宸并不意外大哥不理会苏老爷,这时候避嫌最好:“告诉你个新鲜事,欧阳逆羽娶了宋丞相被逐出府的宋小姐为妻,纳了林微言当妾,现在满盛都都等着看他们家后院的热闹。”

苏义闻言惊讶的看向段敬宸:“欧阳逆羽疯了!他不是非林三小姐不娶,还为了林三小姐与皇…”似乎说到忌讳的事,苏义停了嘴:“他受什么刺激了?跟皇上表忠心?”但关他‘伟大’的爱情什么事?他跟皇上在朝廷上对峙又不是不去林微言能解决的问题。

段敬宸嗤笑一声:“谁知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他去上书房了。”

苏义闻言急忙喊顾公公更衣:“我去看看,他别又发神经刺激皇上。”

段敬宸把他按下去,脸上笑的不怀好意:“你急什么,子车世在那能让皇上吃了亏,你不会真喜欢皇——”

“你打我干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苏义瞥他一眼,突然正色的看向他:“你也不小了,差不多找个人过日子吧,我看漠公主不错,人虽然刁…喂!你去哪里!”

段敬宸已跑到门外,回头道:“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先走了。”。

苏义看着他溜走,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补眠。辛一忍还小且不是有野心的孩子,让他在宫里长几年没有坏处,只是段敬宸,他的事该考虑了。

周天坐在龙案前,打了个哈欠,抵着下巴翻动着手里的奏章:“我说你能不能像清沐一样给我勾点标志性的地方让我看。”糊成一片怎么看!

子车世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成堆的奏折上,他坐在原来孙清沐的位置,孙清沐今日休息,他便帮他处理手头的事:“你怎么不考虑下二殿下的感受,也许他想和他皇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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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竟然又感冒了!

☆、448过去

 

周天眉毛一抬:“替老二鸣不平!?”言后又闲散的垂下:“你也未免太小看他爹了,人家只怕儿子受了委屈,糟了虐待。”

子车世嗔怪的看她一眼,刚想开口,李公公入内道:“皇上,欧阳将军求见。”

“哦,太阳打哪边出来了?他老人家也能想起朕,传!”

不一会欧阳逆羽穿着一身重装武将朝服入内,中规中矩甚至略待臃肿的秋装穿在他修长的身上显得威武明朗,依如十万大军归来时,太子一眼看中的俊美将军。

“有事?”周天头也没台,语气漫不经心,与两年前的热略比起来,今夕令人心寒。

子车世默默地站在一旁垂首而立,一反刚才的随意,显得多礼且沉默,他是未受封的宫人,坐在孙清沐的位置上不妥。

欧阳逆羽从皇上的话语中回神,暗笑自己想的太多,这两年她不都是这个态度,有什么值得回味:“皇上,可否屏退众人容臣说话。”

周天闻言方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挥挥手让研磨的陆公公带人下去。

子车世也退了出去。

欧阳逆羽抬起头看向又俯首在龙案前写写画画散漫无心的帝王,心里仿若窝了一股气,忍不住逾越的道:“皇上!您孤立焰国众将,不怕寒了他们的心!微臣有错,微臣愿意接受处罚,他们为您出生入死何错之有!”

周天抬头看他一眼,勉强放下笔墨,这些闹心的奏章反正也不想看,如此正好:“你是想跟朕谈谈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人了!你没见他们听说跟你走时激动的样子,你如此放弃他们,小心他们听后伤心!”

“皇上!就算他们有私心可打的是焰国的帐保的是焰国土地!何错之有!”

周天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他有何面目在这里对她大呼小叫,可惜她不是焰宙天不会纵容他,周天目光陡然锋利,直入欧阳逆羽心底深处:“焰国土地?!你未免高看了朕,若朕估量的没错,当年若朕死后,焰国该成功易主了吧,欧阳将军众望所归!让朕想想改名叫什么好呢?欧国?太没气势!归宁国!?这个到是不错。”

欧阳逆羽目如死灰的望着皇上,似乎惊的忘了下跪。

周天知道他不该如此,若是当年就算被焰宙天揭穿他亦可以光明正大、死得其所的说焰宙天罪有应得!他现在如此,只是因为焰国是繁荣的焰国他已没有立场了而已。人果然爱己才有人爱之。

欧阳逆羽过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

周天仰起头看向上书房的柱子上被刻画的不明显的痕迹,但她依稀记得是焰宙天偷偷从别人口中年初的字迹中拼凑成的‘欧阳逆羽’,四个字错了一双,她以为所有俊美的字才是他的名字,殊不知她想错了,柱子上刻得歪斜的字改叫‘欧雅顺遂’瞧,多复杂!

为什么不杀你:“焰宙天当年很爱你,就算死了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还有这天下,你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只要你高兴,她什么都愿意给你…”

欧阳逆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那是一张他从未正视过的尊贵容颜,以前永远皱着的眉头想平滑若雪,眼睛深邃明亮,久居高位她已经养成了情绪不外漏的性子,眉毛不似平常般厚重,少了浓妆,柳眉如月般镶在她雪白的容颜上,唇线非常漂亮,就想他第一次见到太子,曾经折服于她的气质。

她很好看,无人能及。就算是以前她也从未横眉冷对的看的自己,永远是这幅柔情似水的样子,仿佛能任他你预取以求,事实也果真如此,望着她柔情的看着柱子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他可轻易撩动的年代,可惜上书房里厚重的奏折,早已不是单纯的一两本。

“只是现在不喜欢了…”欧阳逆羽垂下头,轻微的声响若不细辩听不出来。

周天收回视线,不知为什么模糊了双眼:焰宙天,你依然喜欢他吗?哪怕他不忠、任性、肆意妄为。周天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悠悠怨气:“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一生的算计,面对你时才会毫无保留,她不爱你爱谁,只是你想她死,她便也死了。”

欧阳逆羽震惊的看着她,眼里的错愕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天觉的很可笑,幽静的声音仿若从地谷爬出,拉扯着不让她发声的沉重,周天依然倔强的开口:“牧非烟其实成功了,一滴淬毒的血顺着咽喉咽下,毫无痛苦。我为什么要出宫呢?你说想我出去走走,或许就高兴了,那是你第一次抱我,含笑的跟我说话,没有厌恶、没有不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周天突然笑了:“你到底不是老手,我见多了想我死的人,你的目光怎能让我错看,河继,多冷的地方,我想,我若死在哪里你或许愿意接我回去,给我安葬,给我盖棺,穿凤冠霞帔,我知道你喜欢林微言,她漂亮、温柔比我能讨你欢心,甚至清沐也向着她,当时我确实想杀了她!可那样,你我之间才永远无法弥补,你看…我死了多好…

…可…你最终不会给我收尸啊!河继沼泽之地万里不遍,踏错既死,我不想死在哪里,莫名的我睁开眼,重新站在盛都,我给了你一世安康江山,你我便不欠了…

下去吧,朕累了…”

欧阳逆羽不知怎的走出了皇宫,眼里不知阻满了什么,一股气血上升,他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是记得,他当时都不愿敷衍的抱了她,让她赶快离开盛都!方便他们下手。

如果时间重来,他愿意好好抱他一下…愿意…

子车世默默的回到位置,见周天坐在原位望着窗外发呆,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去,欧阳逆羽你凭什么杀她!就算当年所有的传言走时真的!她何曾负过你!

可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出现在河继,怎么会一派奸诈的出现在祈欠会上,带着几分流氓气息,走到她如今坐之无愧的龙椅。

周天突然回头刚好逮住子车世来不及收回的怜悯,周天骤然大笑:“你惨了!哀心错付,朕刚才正在想封你个八品采男好还是九品散人好?要不然你从太监做起!”

子车世闻言果然恼羞成怒:“就当太监好了!省的你找不到理由纳了外面百亿钱养着的水监大人。”

周天立即惊叹一声:“陆公公泡茶的手艺进步了!果然唇齿留香,妙不可言。”

秋去冬来一岁逝,春来夏往又一年。伴随着摸索的成功、骄傲的失败,成功的喜悦,两子的嬉戏,焰国走向它的成长。

康泰四年春,田野里早已飘荡起品种多样的作物秧苗,天南地北欣欣向荣,施行了五年之久的免税政策,终于作废,在物产丰盈的今天,朝廷已于上个月拟定下发了按‘亩征税’法案,所征不多,均按当地每年的收成和灾情天气等众多因素进行调整。

焰国今年完成了百亿黄金的工业、兵器出口份额,再次获得鹰国下发的六项世界流通作物种植权,带动焰国国内的市场飞速发展,交流频繁。

重工业体系的完善、商业的蓬勃发展,让周天的内务府也鼓了起来,加上她“珍品斋”的收益,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国开开销由孙清沐、子车世把关,辛成作用户部俨然形成焰国文治理财金三角,地位超然,其中又以皇上的两位内眷为最。

周天如今有大把的时间放在她的研究上,非常像效仿古人捕捉点雷电的她,终因团队人员技术水平‘过硬’险些把山头劈了被吏部那群新上来的言官人模人样的弹劾了一早上!

周天下了朝,脑子都嗡嗡的,两年过去了,换了一批真才实学的官员就是不一样啊!完全忘了老子才是天下之主,没事竟然敢找名目刺她两句!简直活腻歪了。

周天回了琼林殿,这两年不管多忙,每天下朝看看孩子风雨无阻。

焰令穿着常服,柔软的头发束成贾宝玉的形状,胸前带着宽圆的长命岁,粉嫩的脸颊已十分讨喜,走路时发出悦耳的声响,可爱的紧。

周天看到与皇后说话的大儿子转身,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就听到一声比朝堂上还正规的请安声。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两岁的焰令一脸严肃恭敬的向父皇问安,中规中矩的表现,不苟言笑的表情,与朝堂上首排站着、自愈持重的老臣一般无二。

周天忍不住任心眠帮她脱去外袍,过来掐掐她严肃过度的儿子:“小宝贝,笑一个给父皇看看。”

焰令忍着痛,眉头微皱,退一步,避开父皇的手,脸上依然是老夫子的表情:“父皇,君体国本,请父皇,爱惜龙体,勿行,危险之事。”

周天表情习惯性僵硬的看向,次坐上冲她微笑的皇后,:“那是意外。”然后揉揉儿子的头发,低声道:“难为你把这么长的句子分成断句让他背来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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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二弟

“皇上记得就好。”宋依瑟年近三十,眉宇间的贤惠更加安详,她招招手,让令儿到她身边:“前天回来弄成那样,四宫当然有微词,今儿这话可不是妾身教给殿下的,是孙妃侍教给殿下,特意嘱咐你这不让你省心的皇上。”若不是两宫分治,非参皇上玩物丧志不可。

机巧的事物,到底不是国本,皇上怎么就不喜欢锦绣文章,偏偏去钻手艺活,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活该让殿下说教。

宋依瑟嗔怪的看皇上一眼:“如此年纪,还学热血青年,也不怕真出了意外,惹孩子们伤心。”

焰令体贴的站在母亲身侧,与和周天相处不同,他看向宋依瑟的目光依赖有些孩子气。

周天无奈的坐依瑟身边,揽过她的肩,温柔的道:“是我考虑不周。”

但瞬间就被另一种光彩取代:“还别说,朕总算见识了三十万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闪电的的平均电流是3万安培,最大电流可达30万安培。闪电的电压很高,约为1亿至10亿伏特。一个中等强度雷暴的功率可达一千万瓦,相当于一座小型核电站的输出功率。这些朕以前都拘泥以数字,这次学别人引电,才知道多凶险。”

周天现在说起来也心有余悸,是她考虑不周,把这认识有余,却形不成概念的自然之景看的太弱,她本想那日雷电弱小,印下一缕无不可,现在看来,她当时一定被这些年的奉承听晕了头脑,忘乎所以了。

宋依瑟见她这样,无奈的叹口气不忍心说碎了她眼里的光彩,好在这些年她捣鼓出了不少东西,再借工部之手改良入民,赚足了子民的腰包:“下次务必小心些,就算你不为四宫和妾身考虑,也得惦记着孩子不是。”

周天闻言看向规矩的站在皇后身侧的爱子,挥挥手:“过来,让父皇抱抱。”

皇后闻言又无奈的看向皇上:“您又来了,古来有训,帝王之慈,不可——”

“我投降!儿子!母皇在科学院给你摆弄了辆小车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皇上,您总这样自发为自己变更称谓会让殿下称呼混淆,影响他分辨亲人称呼,父皇便是父皇怎可朝令夕——”

周天急忙换言:“父皇给你做了辆自行车,可否请殿下上赏光一观。”

焰令眼里孩子气的光彩一闪而逝,转而换上稳妥的表情:“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周天忍不住揉揉老大的头:“老大,我真的很和善,走,叫上你弟弟一起去。”

宋依瑟急忙让心眠找了披风来给殿下披上,嘱咐儿子要听话,并让梨浅跟上,才让焰令跟着皇上的仪仗队出了琼安点,而她一直站在殿外,直到看不见大殿下才回去。

周天牵着儿子的手,走在最前面,偶然为儿子摘下手边的绢花送他,他亦没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表情,周天早已习惯儿子的面色,依然乐死不疲的哄他高兴。很多时候他并不对皇后对焰令过度的关心说什么,焰令同样是她的依靠,她只是心神不宁,总想对孩子好一些,怕孩子哪天跟了他生父不要她担忧而已。

平心而论,周天觉的自己是亏欠了她,何况她教导焰令也很上心,只是焰令这样子也不知道像谁,稳稳妥妥让人挑不出错,偶然展现的懂事让人心疼。

春寒料峭的瑶华假山处,一行禁卫军一字排开,围成一方占地百亩的场地,任二殿下玩乐。

嫩芽抽出骨头,羞涩的挂在树上,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已经被重重射入一箭。第二支箭蓄势待发,暗影重重。

距离树干五十米处,焰乐养着头,略带鄙视的望着射箭的那字,粉雕玉琢的小脸若佛前童子,比那未开败的梅花还要娇艳三分,浓眉凤眼,一看一瞪间竟已有万种风情。

如今年已两岁有余的他穿着一身藕色的常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滚红狐的披风,鲜红的色泽趁着他微微扬起的骄傲笑脸像一颗上好的樱桃,惹人怜爱。

此刻他在春寒的冷风中握着一张做小的弓,蔑视的看着五爹爹稳稳的把利箭射在靶子上。

辛一忍已眉目疏朗,长成的身体若山间之松,挺拔坚毅,跟着黑胡学了五年,如今他已能骑马飞驰,与军中将士丝毫不差,他松了弓见二殿下正看着他,心中无限骄傲:“看到没,肩要稳、眼要准,你刚才那样乱射更本不能中,再来!”

俊美不可直视的小家伙,顿时把弓箭扔在地上,嫣红的小嘴若火山爆发一般突然吼道:“我不要你教!我要二爹爹!你笨死了!不能把箭射入一个点里!我要二爹爹!”然后开始不讲理的大喊:“二爹爹!二爹爹!你不疼乐乐了!换个笨爹爹来教我!”

辛一忍顿时被喊的心慌意乱,苏义今天外出有朝事,特意嘱咐自己休沐一天教他弓箭,想不到就把正主得罪了。

辛一忍赶紧安慰他:“别喊了,别喊了,五爹爹就算不能射到一点但都射树上了,一样能教你。”你连十米都射不中,挑拣什么!难怪没师父愿意教你,性格糟糕、脾气暴躁除了你爹谁治的了你,若不是你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他今天也不来。

“我不要!不要我要二爹爹!”

远远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无尚危险:“让父皇听听!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没礼貌,惹自家爹爹生气!”

焰乐闻言小眼顿时闪亮,若惊鸿的飞雁、似脱茧的蝴蝶瞬间冲到皇上身边,高兴的抱住皇上的大腿:“父皇!父皇!你来看儿臣了是不是!哥哥好!”不慎礼貌的问候过后,满眼放光的仰着头开着皇上,晶亮的眼睛仿若五彩霞光:“父皇,你是来教儿臣射箭的吗?”

周天一把把小儿子抱起来,惹来一片悦耳的笑声:“小东西!你是一国殿下,怎能如市井小儿撒泼无赖,你五爹爹箭术高超,五年便有如今的造诣,你五年,不见得能射中百米外的树。”

小焰乐歪着头,揽着最爱的爹爹的脖子,天真的问:“可我像五爹爹一样大的时候一定能射中百米外同一点的位置,他却不能!孩儿要他教来何用?”

辛一忍被说的满面通红,却不能反驳,他确实笨了点,但这些年因为身份,以无人敢‘直言不讳’:“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小殿下聪慧可人,将来…定比微臣有作为。”这孩子小时候明明小小的,不知道沈飞怎么养,现在力道无穷不说还事实喜欢拔尖!一反他生父温和的性子,稍不如意就要大吵大闹!完全被宠坏的样子!

周天深知她家老二的脾气,若说有什么不妥吗?其实也没啥,他地位如此,生父又骄纵,完全符合现在孩子的傲慢,只是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多了,才显得他时时在发脾气:“一忍今天休沐?”

辛一忍没料到皇上会问他,急忙恭手道:“回皇上,是。”

“正好,朕带他们去科学院,你也一起来,苏义呢?他今天忙什么?”说着抱着老二迈步出宫:“朕不是说让他暂缓对东部案的处置,那些人定是因为一时贪念才助了外来之力倒卖‘珍品’出国。”

所谓‘珍品’不过是其它国没有的作物和瓜果,在周天看来实在称不上‘珍’,只是如今她是饱尝‘珍品’体系带来利益的人,也不好说齐鹰两国抱着好东西不放的土匪行径。

辛一忍向大殿下见了礼,在皇上的示意下牵起大殿下的手,跟上皇上的脚步:“苏哥说,他先去看看,是不是真如面上报的那么简单。”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殿下比二殿下好相处,终于解放了。

周天颔首,这些年焰国发展纵然快,但富饶有富饶的问题,治国就是无论贫富都有层出不穷的破事:“哦,看着办吧。”她懒得操心:“老二,你要多向哥哥学习,你看令儿,多懂事听话。”

焰乐收回正在逗哥哥笑的手,小脸一皱看向父皇:“不好!爹爹说,哥哥不笑,不好!但乐乐让哥哥多笑笑,哥哥就好了。”说着冲他哥哥笑笑,希望爹爹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哥哥。

周天无奈的叹口气,无药可救,看来明年就该给他找个夫子,约束了他这跳脱的性子!“但你也不能对一忍爹爹不敬!”

焰乐更是一脸天真不解,可爱的像位小天使:“可爹爹说君臣有别,我和父皇哥哥是君,他们都是臣,儿臣跟臣子说话一定要威严。”

“威严不是胡搅蛮缠!”这么溜的语速都是话痨教的!

“可,可…”焰乐有些着急,君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吗!

“弟弟,下来。”

向来喜欢粘着周天的焰乐闻言哧溜下来,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哥哥。

“我牵着你走。”焰令松了辛一忍的手,牵起因为想回话嘟起嘴角的弟弟:“乐乐,喜欢车子吗?”

温馨小提示:明日下午六点整上大结局。(*^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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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大结局篇

 

焰乐立即忘了与皇上的对话,兴奋的道:“喜欢,喜欢,爹爹说嗖就跑远了——”

“那是汽车。”焰令笑着向焰乐解释:“等我们大了才能开。”

焰乐闻言失望的嘟起嘴,俊美无双的小脸像霜雪天一样委屈:“不能开啊,那我不去了——”

焰令急忙安慰:“但我们可以坐——”

焰乐闻言立即笑了,笑容若初春的骄阳,光彩四射,高兴的与哥哥探讨焰国远销众国的第一神器如何了得。

周天看着他们,恍惚的看着焰令为哄乐乐高兴,迎合乐乐的口吻,等乐乐笑了,他也浅浅一笑的破冰之暖。不禁想到,小令看多了乐乐那张脸,将来找个媳妇得多不容易啊。

还有这让他头疼的名字,乐乐、乐乐,连大熊猫都不用的名字,沈飞爱不释手,死活认准了这么叫,既然人家爹喜欢,她也不能驳了,所谓大众化好养活,可这也太好养活了点。

辛一忍看着他们,嘴角含笑,想起苏义找他谈了不止一次出宫的问题,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最该出宫的一位,但他却不这么认为,他久居后宫,这些年更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出去了反而不适应。

或许吧,有朝一日有位女子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求皇上让他出宫去,可哪有那么多心甘情愿,他们这些经历过当年之乱的人,有几人会看中那飘渺的在他看来也不美妙的事。

热闹繁华的盛都歌舞升平,宽广的大路挤满了入京的子民,鲜衣怒马的能人异士,齐聚盛都,又是一年之始,文人墨客、富甲能士问鼎高位、谋划收益的一年。

周天轻松的靠在马车的坐榻上,看着两孩子稚嫩的交谈,接过辛一忍温好的酒,微微的闲适中欣赏着自己的太平盛世,真乃酒不醉人,人自醉…

科学院在康泰二年进行了一次修缮,连同帝殿一起进行了大升级,如今的科学院有外来助手若干,其中齐、鹰两国均有大匠在此停留。

焰乐下了马车如脱缰的俊马飞也似的出去,所有他认为稀罕的诡异的玩意儿都想揉捏一场。

焰令赶紧追上去,这里不是瑶华殿,有些东西是致命的。

周天飞身而起,利落的把俩个小东西扣住,脸色微怒:“跟着朕走!否则朕就把你们赶回去!”

这话对两岁多一些的焰乐没有什么用,他正是不懂‘事’又对事物天生感兴趣的年纪,自行车这种适合六七岁孩子玩的玩意,他只玩了五分钟已兴趣缺缺,只是碍于父皇在场,不敢调皮了去。

周天来了科学院,不可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哪里有个什么事叫她去一下是难免的。

焰乐趁他父皇被一个老爷爷叫走时,小心思活跃的抓了哥哥就要去刚才见过的放着很大很大模型的地方玩。

辛一忍立即过来,严肃的看着他。并严令禁止他离开自行车研发的地界。

焰乐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看着他:“笨蛋爹爹,这里我大哥最大,大哥说去就能去!哥,我要去!要去!要去!啊啊啊!”焰乐冲辛一忍跩完,就冲焰令无理取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撺掇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