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未选秀,这皇后能不能生下皇子还不好说呢。”

“不过皇上当真是极其宠爱皇后娘娘,我可听说皇上每日都宿在承乾宫呢。”

众人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不远处的贺歆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殿上的女子,她从未把这个柳吟放在眼中,哪怕皇帝哥哥娶了她,也只以为这是因为柳家的关系,可是如今,她从未想过皇帝哥哥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连选秀都不愿了。

她也从未见过,皇帝哥哥对人说话也会这么温柔,眼神会这么柔和,可这些竟然是对着那个柳吟!

一旁坐着的沈瑶忽然睨了她眼,声音柔婉:“我从未见过皇上对一个女子这般好过,不过也是,毕竟皇后娘娘已经怀有龙裔,这可是皇上第一个子嗣。”

话落,周围坐着的贵女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就算心里看不起这个大字不识的皇后,可面上自然得把面上功夫做足,只觉得等以后大选,皇上就不会顾及这个只有个花架子的皇后了。

贺歆扫了其他人一眼,心中全是讽刺,一群痴心妄想的人居然也想进宫。

殿内笙歌乐舞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小禄子拿着一份极长的礼单,在那里念着各国之间的贺礼,还有一些小国的朝贡,柳吟有些不习惯坐在那,她觉得有时候还是得低调,要不是知道秦砚只是单纯的让她坐过来,她都要怀疑对方是在捧杀自己。

“仔细算来,你也快四个月了。”男人忽然漫不经心的道。

柳吟:“…”

他是在隐晦的提醒自己什么?!

看着一直端着的人,秦砚轻笑一声,一边抬手给她夹着吃食,声音低沉,“过几日带你出宫。”

不知道这算不算打个巴掌给颗糖,柳吟立马笑着拿起筷子,也不顾什么端庄不端庄,顿时一个人慢慢的在那里吃着他夹来的糕点,一想到过几天能出宫走走,她这心情都不自觉开朗起来,要知道她在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出宫了。

待到礼单念完,底下的大臣才纷纷说着贺词,大约都是一些拍马屁的话,什么在皇上的统治下,百姓们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忽然间,秦砚的视线渐渐落在底下的某处,“朕记得祁阳还未定亲,马爱卿家的嫡子也是才华横溢,朕欲给他们二人赐婚,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霎那间,镇南王不由手心一紧,一旁的贺冀也是眼帘微垂,让人看不出喜怒。

其他人都跟着不再说话,从未想过皇上居然要给祁阳郡主赐婚,那个马尚书自然赶紧站了出来,心里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与镇南王一起躬身作揖,“多谢皇上赐婚,实乃小儿之幸。”

一旁的柳吟忍不住偷偷的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嘴角抿着笑,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赐婚,那个贺歆怎么敢反对。

见此,秦砚才不急不缓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在京中举行大婚,镇南王定要多留一段时日才行。”

第88章 下毒

闻言,镇南王还怔了下,他知道皇上就是借着给歆儿赐婚是名头,实际就是想借着大婚将他们两父子留在京城,本以为还能拖一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这个姓秦的小子可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能得皇上赐婚,自然是歆儿的福气,微臣一家铭感圣恩。”他恭恭敬敬的低头作揖。

倒是角落里的贺歆死死的握着拳头,直到将手心掐出血痕也无察觉,不甘的视线直直落在上头,她不相信皇帝哥哥会这么绝情,居然如此急切的将她嫁给他人。

她身子一动,旁边的丫鬟立马扯住她衣袖,微微摇头,这可是宫宴之上,绝对不可抗旨。

手心越握越紧,贺歆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动作,她这辈子哪怕是死,也不会嫁给别的男子!

旁边的沈瑶余光一扫,忽然笑着道:“恭喜郡主,别的女子,怕是还得不到皇上赐婚,也是您与皇上青梅竹马的情谊才行。”

话落,其他贵女也跟着祝贺起来,不过心中都是嘲笑,说的好听点是青梅竹马,不好听就是这郡主不知廉耻的跟着皇上后面跑,不过谁叫那柳家势大,也难怪皇上当初会选皇后娘娘做太子妃。

听着她人的祝贺,贺歆掩住眸中的冷意,一边睨了眼旁边的沈瑶,嘴角带着抹嘲讽的弧度。

殿内舞姬跳的欢快,随着一道与众不同的乐声响起,只见殿内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她们皆身着红裙,露着那纤细的腰身,伴随着的乐声妖娆的扭动着身姿,不时还往上首瞟着。

“皇上,这是霖安王特意选来给您助兴的胡人舞姬。”小禄子立马上前正声道。

女子们皆媚眼如丝,妖娆的身姿让不少大臣都目不转睛,柳吟一边放下手中的药膳,瞥了眼旁边的人,阴阳怪气的道:“这身段可真好,想必定能伺候好皇上。”

小禄子低下头,赶紧退到了一旁,深怕皇后娘娘牵连到自己身上。

秦砚抿了口清酒,神色如常,“你也可以伺候好朕。”

柳吟:“…”

红着脸她别过头不再看这人,她早就知道这人有两幅面孔,也就是做给那些天真的大臣们看,就连她爹都觉得他们的皇上不近女色,殊不知这些都是假象!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忽然脚步匆匆的走上去,还特意避开柳吟,伏在秦砚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男人逐渐眼神一冷,薄唇微启,“查。”

“是!”小太监又神色凝重的退了下去。

柳吟不解的眨眨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去看小禄子时,后者只是对她笑了下,面上不见丝毫破绽。

“启奏皇上,近日战事不断,微臣以为可以稍稍加大赋税,毕竟近年来的农业生产水平已经提高不少,相信百姓们定能理解。”

随着一个大臣突然出声,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突兀的话题,很快就有人跟着附和起来,“是呀皇上,如今战事也不知何时还能停歇,不如提高一成赋税,待到战事停歇后再降回原位也不迟。”

柳国正坐在那没有说话,一边抿着酒神色平静,只觉得这些人真是愚蠢至极,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借着战乱捞油水,这样也好,到时候他还可以向皇上表忠心,来以此表示柳家的清白。

“如今正值寒冬,百姓们本就收入拮据,若还加重赋税岂不是更加火雪上加霜?”那个兵部尚书顿时粗声道。

一时间,众人又开始吵了起来,柳吟一个人吃着糕点发现她爹没有掺和进去也跟着松了口气,哪怕她没有参政也知道这时候肯定不能加重赋税,这些人就是居心不良。

而且如果真的攻陷了舟国,他们还有大把金银财宝,为什么还要加重百姓赋税?

底下议论纷纷,秦砚并未说话,只是任由他们去争执,等到众人争的差不多了,才忽然道:“陆丞相如何看?”

霎那间,大殿都是一静,那个陆丞相也是额前冒汗的站了出来,“这个…微臣觉得于尚书和郑大人都言之有理。”

他能如何说,无论如何说都会得罪其中一方,当然不能表态了。

“朕要的是看法,不是模棱两可。”秦砚声音微冷。

柳吟坐在旁边默默偷偷看了眼她爹,希望她爹千万不要被点名。

殿内氛围有些肃穆,陆丞相也立马跪倒在地,支支吾吾半天才跟着道:“微臣…微臣以为郑大人言之有理,如今战事的确会消耗不少国库钱银,可以先稍稍加重赋税,等战事平息后才恢复原来的赋税也不迟。”

话落,柳国正不自觉嗤笑一声,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还以为这个老匹夫有多识时务,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也好,倒不用他动手了。

闻言,秦砚只是幽幽的看了眼底下的人,须臾,才不急不缓的道:“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说完,底下的人连连称是,跟着又立马回到自己位置上,只是后背冒出大片冷汗,但面上又是一副风轻云淡。

接下来倒没人再敢提政事,柳吟发现旁边的人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神色如常的给她夹着东西,时至如今,她也从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等宫宴一散,她还想替她爹表一下忠心,可是很快她姑母就神色凝重的跟了上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跟着来到旁边的侧殿,却见里头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几个太医和侍卫在那里守着,氛围凝重。

“启禀皇上,纵然这宫女行事小心,微臣还是在他指甲里发现了些藏毒花的粉末,与药膳里的如出一辙,若是服用的话,怕是会一尸两命!”一个连忙上前恭声道。

秦砚眉间微蹙,黑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柳吟只能看了看旁边的细云,后者也是皱着眉上前伏在她耳边道:“先前御膳房送来药膳时被太医检查出了些东西,不过好在被太医及时发现,跟着禄公公就让人揪出了这个宫女,不过她不愿意认。”

脸色一变,柳吟顿时直愣愣的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她就说怎么今天的药膳一直没有送来,没想到居然真的想谋害她?!

这下毒的人简直比那陆侧妃还阴毒,居然想让她一尸两命,也多亏她吃的东西都有太医检查,她觉得这世上想让她一尸两命的,只有那个那个贺歆嫌疑最大!

“皇…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宫女一个劲的磕着头,脸色惨白。

旁边的小禄子立马冷声道:“娘娘的膳食都是由御医看着的,不是你送来的时候下毒还会是谁,难道是那毒自己跑你指甲里的!”

太后脸色也非常难看,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谋害自家侄女,还好她防备的早,看来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秦砚目光阴沉的扫过那几个太医,“日后皇后的膳食若是再有错漏,你们都给朕提头来见!”

霎那间,众人连忙跪倒在地,“微臣定会竭尽全力检查娘娘的膳食与接触之物。”

一向都知道有很多人觊觎她这个位置,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在秦砚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她能有这么大仇怨的,肯定只有那个贺歆。

“我以后一定会老老实实配合太医检查的,”她一本正经的的皱起眉,面上满是严肃。

握住那只冒汗的小手,男人眉眼略微柔和,只是忽然脚步一顿,目光毫无温度的扫过那个宫女,“杖毙。”

第89章 欲求不满

柳吟没有多问,知道秦砚肯定清楚下毒的是谁,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可时至如今,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今日年关守岁,等回到承乾宫,柳吟也让刘嬷嬷发放赏银下去,当然,她也给刘嬷嬷和细云包了个大红包,虽然她们平时总是喜欢念叨,可都是为了自己好,就和她姑母一样。

待沐浴出来,就只见秦砚还在书桌前看着折子,人家年关都在守岁,只有他时时刻刻都在处理公务,柳吟突然有些心疼,其实做皇帝并不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他要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一不小心便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悄悄从衣橱里拿过一个东西塞进宽大的衣袖,她立马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直到来至男人身后,才抬手按着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

“今天也不可以休息吗?”

轻细的声音响起在耳侧,男人并未停下手中批注的笔,声音清淡,“药喝了?”

眨眨眼,她继续替人揉着额边,一边凑过脑袋轻声道:“我早就喝了,今天年关,我还给刘嬷嬷包了个大红包呢,明日我再去给姑母送座五彩珊瑚,我知道姑母肯定喜欢,还有太皇太后,我也准备送串佛珠,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给她娘和她爹的新年礼物她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他们平时喜欢的东西。

秦砚眼角一瞥,目光定定的看着旁边的小脑袋,后者眨眨眼,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条明黄的腰带,轻笑一声,“我当然也给表哥准备了礼物,这可是我绣坏了五条腰带才做出来的,刘嬷嬷还帮我修饰了一下,虽然比不上宫中绣娘的手艺,可应该也能戴出去,我给你试试好不好?”

她说着又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腰间,突然有点跃跃欲试,前面的几条都不够精细,她自然不能让对方戴出去,这条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每一针都是在刘嬷嬷的监督下出来的。

明黄的腰带上那条金龙虽算不上栩栩如生,可纹路也算精细,比起以往那粗糙的针脚像是判若两人,秦砚眸光动了动,忽然拉住那只白皙的小手,那白皙的指尖依旧光滑如初,他才幽幽的看向眼前的人。

“若你念书也能如此用功,朕会更欣慰。”

柳吟:“…”

为什么大过年的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表哥就继续看你的折子吧,我一个人睡。”她转过身就要离开。

拉住那截纤细的胳膊,直至将人拉入怀中,男人才低头埋在她布满清香的脖间,声音呢喃,“折子怎有人好看。”

“!!!”

柳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有种世界都玄幻了感觉,不由往后看了看,小脸上满是惊诧,这人是看折子看疯了吗?

不不不,一定是她的错觉,要不就是对方被鬼迷了心窍,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好听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松开怀里的人,秦砚神色未变,“不是要给朕试腰带?”

柳吟:“…”

果然这都是她的错觉!

撇撇嘴,她一边起身伸手去解对方身上的腰带,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宽衣解带,好在她也了解过男子衣服的穿法,就是动作有些生疏。

顿了顿,她忽然轻声道:“以后我每天也早起也给你更衣好不好?”

屋外大雪纷飞,落满窗台,烛火幽幽的内殿寂静无声,地面投下两道身形不一的阴影,女子低着头,挺翘的羽睫微微颤抖,莹白的小脸上透着专注,那双小手笨拙的在他腰间打转,粉淡的唇角轻轻抿着,似格外认真。

男人目光深邃的望着面前的人,直到她顺利解下腰带后,才跟着低头吻住那抹嫣红,急切的辗转深入。

“唔…腰…”

柳吟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最后竟是直接被人单手抱起,没两个大步就被放在了床上,随着屋内烛火一灭,她只觉得有什么避开了她腹部,直到身前一凉,她才红着脸去推搡着面前的人。

“你…你不是要批折子吗?”

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男人声音暗哑,“朕需要休息。”

浑身一麻,柳吟最受不了他这样,好像有什么沿着背脊酥麻至神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小脸通红一片,“可…可你都那么累了,我…我们睡觉好不好?”

大手游离在那滑腻的肌肤上,男人连呼吸都是热的,忽然咬了口她脖间的软肉,“朕不想睡觉。”

他能忍几个月,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那滚烫的大手像是烫进了她心里,就连最后一道防线也土崩瓦解,柳吟红着脸小手紧紧攥着他肩头,慢慢闭着眼连呼吸都在颤抖。

屋外的大雪似遮不住屋内的春色,直到一道脚步声匆匆靠近,门外突然传来小禄子急切的声音,“皇上,边关急报!”

柳吟眨着眼去看门口,心想这时候定是有什么急事,可看着僵在那的人,一时间又有些于心不忍,可凡事都得以大局为重。

“皇上…”她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黑暗中,男人神色有些紧绷,甚至带着点阴沉,过了半响,才忽然起身理了理衣袍,一边看了眼床上的人,“自己好好休息。”

说着,也是脸色不愉的迈步离了内殿,徒留柳吟一个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小禄子还算有眼力见,可这时候突然过来,肯定是边关出了急事。

其实她最怕的还是她大哥出事,可是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就算有,秦砚也没有告诉她,可能也是怕她担心,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一想到对方大过年还这么忙,柳吟也觉得非常心疼,她知道这段时间秦砚都没有好好休息,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在这个位置他要承担的太多太多。

大雪连绵不断的飘着,等柳吟次日醒来时,只看到外面的宫人在清理着院中的积雪,看起来都有小腿高了。

宫里头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柳吟也无处询问,直到太后突然过来,她还在用早膳,因为被窝太冷了,她今日就起的早些。

太后一进来,也不问她为何今日破天荒起的这么早,立马摆摆手让人都退下,待坐在她对面后,面上却是带着抹喜悦,“刚听你爹爹传来的消息,你大哥连破舟国三城,如今舟国正在派人商议求和一事呢。”

闻言,柳吟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不自觉笑出了声,“大哥果然厉害,我就知他一定可以的。”

“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太后神情忽然复杂了起来,忽然叹口气,“昨夜边关传来急报,你爹爹说边关出了奸细,暴露了驻防路线图,导致将士节节败退,差一点连黑水城都未守住。”

好歹是自己女儿的驸马,她多少是有些担忧的,就怕让彤儿那丫头知道这事,不然一定又要吵翻天。

听到她的话,柳吟也皱起眉头,她就说怎么小禄子那么急,没想到边关居然出了奸细,可如若不及时处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也别太担心,这事皇上自然会处理,你如今只要好好安胎即可,其余所有事都与你无关。”

说到这,太后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不自觉语气一厉,“居然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简直不把咱们柳家放在眼中,这事我已告诉你父亲,此事是定不能轻易罢休的!”

伤她侄女与腹中龙裔,这不是要断她柳家生路是什么!

御书房。

此时的屋内寂静一片,秦砚坐在上首拿着一封信并未说话,而只见一个穿着舟国服饰的男子正声道:“我们陛下也是真心诚意的求和,那东国狼子野心,待到他们休养生息,必定会反过来咬晋国一口,还望皇上三思。”

一旁的兵部尚书皱皱眉也未说话,见他们皇上没有动静,这才看着那个人道:“此事有待商议,不过你绝不可将消息泄露出去,不然求和一事免谈!”

“这是自然,小的都明白!”那个舟国的信使连忙低下头,跟着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那个兵部尚书立马看向书桌前的人,恭声道:“皇上,微臣觉得此事倒并无不妥,还能诱敌深入打某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到时候控制舟国的兵量,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而且对方开出的条件也还不错,他们没必要赶尽杀绝,最后也只是为了给东国解决一个心头大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