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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楚璃吻又要出去,康玉卓眼巴巴的瞅着她,“你要去楼下?”

“不,我要去别的地方。”说着,楚璃吻便登上窗棂,然后顺着通风口钻了出去。

轻车熟路,不过下去的时候她跟楼下打了个招呼,那白胖男人也正在等她。不过眼瞧着她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他欲言又止,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往情趣楼的方向走,楼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有人在玩儿。但凡有人,她都不能进去,以免被发现。

终于,她转了好大一圈,在靠近天子山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只燃灯但没有人的情趣楼。

白天里,小厮都把这里给洒扫了一遍,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将这楼阁上下三层都走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人,楚璃吻才算放心。重新回到一楼,然后走进那挂满了铁索镣铐的房间。

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上,楚璃吻走到房间中央,仰头看着那些铁索,然后她抬手抓住了其中一个。

施力,拽,铁索应力而动,果然延长了。

继续往下拽,这铁索好像很长很长,顶端都已经拖到了地面。

再拽,铁索已经到头了,拽不动了。

微微皱眉,楚璃吻再次施力,铁索果然又动了。而且随着拽出一部分铁索,那软床前的地板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

看过去,一大块地板朝着软榻下面滑了过去,露出一个两个人可以并行的入口。

放开手,楚璃吻走过去,先在远处观察了一下,然后才靠近。

往下看,是朝下走的台阶,从石头上凿出来的,而且并非黑乎乎,下面有光。

有光?那就可能有人。但想来,这块地板开启,下面若是有守卫的话,第一时间就冲上来了。

等待了半晌,没有人上来,楚璃吻便翻身下去了。

贴着一侧石壁,踩着人工凿出来的台阶,延伸向下。两侧的石壁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有壁灯,虽没有照的这里亮如白昼,但这些光足够用了。

台阶有弯道,转弯的时候楚璃吻小心翼翼,但是弯道对面并没有人埋伏。

转过了弯道,她伏低身体往下看,大约百个台阶后,一个铁栅门矗立在那儿。铁条互相交错,而且很粗,黑乎乎的,看起来相当结实。

观察了一会儿,楚璃吻便走了下去,靠近了那铁栅门,也看到了栅门后面。空间很大,但是到处都是东西,铁,木头,皮革,几张长长的桌子上满满都是这些东西。

而墙上,则挂满了各种长短不一的兵器,什么都有,看起来格外精良。

这是、、、工作室吧!

蓦地,铁链子哗啦的声音惊了楚璃吻,她身体一偏就靠在了铁栅门旁边的石壁上。微微偏头往里看,也瞧见了她刚刚一直没注意到的,那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有个铁桩子,两条手臂粗的铁链子和那铁桩子缠在一起。铁链子延伸出去,一直到对面的一个门。

这种构造,让楚璃吻很不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铁链子又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很沉重,而且在动。

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细听的话听得出,是有人在走动,而且过来了。

楚璃吻紧贴着身后的石壁,微微偏头看着里面。铁链的响动越来越近,随后一个人从那门后走了出来。

那铁链子就拴在他的双脚上,很长很长,随着他走回来,身后拖着很长,让他看起来走路都十分费力。

终于,他走近了,楚璃吻也看清了他。是个中年男人,中等身高,但是很瘦。身上穿着皮围裙,两条胳膊上还套着皮质的套袖,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脸颊和眼窝凹陷,乍一看像个骷髅似得。

他走回来,然后在桌边坐下,喘了几口气,便拿起桌上的一只炭笔,继续低头写写画画。桌子上脚下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积的满满的,可是他却好像看不见,只顾眼前。

这人、、、是做什么的?

墙上的那些兵器,gōng nǔ,bǐ hǒu,还有一些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再看地上,那些看起来是破烂的东西,大都是各种形状的木头,皮革,好像是雕琢成了什么,但是失败了所以就随意的扔了。

这人,莫不是设计兵器的设计师?

可脚上有镣铐,那就证明这人是被囚禁起来的。联想一下今日见到的那个白胖子,楚璃吻认为**不离十了,这人就是被囚禁起来的。

想了想,她探出一半身体,“喂。”

她忽然发声,那铁栅门里的人身子一抖,猛地扭过头,凹陷下去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盯着他,楚璃吻也不由得叹口气,这张脸饱受摧残,真可怜。如今她更肯定了,这人境况很惨。被囚禁着,还得给卖命。

“你是、、、”看着楚璃吻,那中年男人起身,铁链子也跟着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他往这边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然后继续走了过来。

走到了铁栅门前,两个人更能看得清对方了。他看起来真是如同一个行走的骷髅似得,而且身上一股味道,很难闻。罩在身上的皮围裙脏兮兮,皮套袖也磨损的很严重。

“你不是这丞相府的人。”看着楚璃吻,中年男子就确定道。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女人出现的。

“当然。我只是凑巧发现了这儿而已,就下来逛逛。瞧你这样子,显然是个重犯啊。”铁链子那么粗,任他能做出什么精良的兵器来,也弄不断这铁链子。

“姑娘,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找一找我的女儿。她叫流荷,才十四岁,个头和姑娘你差不多高,脸圆圆的,还有两颗虎牙。姑娘我求求你,自从半年前我见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些畜生、、、那些畜生不知会不会伤害她。”说着,中年男人就跪在了地上,因为激动,那张骷髅似得脸都在颤抖。

微微皱眉,楚璃吻倒是没想到会这样。看来,他被囚禁在这儿又给做事并非是因为自己想要活命,而是为了他的女儿。

真够损的,用一个小姑娘来做威胁,而且还不好好对待人家。

看着他激动又恳切的样子,好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楚璃吻几不可微的叹了口气,难不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要做好人了?

055、情况有变

月过中天,楚璃吻才从情趣楼里出来。她面上神色几分复杂,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她进入地下之前没想到的。

燕离骗了上官扶狄,所以她认为这地下大概是藏着什么宝库之类的,就想先下去瞧瞧。

没想到,金银财宝没看到,倒是听一个被逼无奈的老父亲倾述了半宿。

他说自己是吴野,冶炼兵器,已经被抓来一年半了。而他的女儿,则是一年前才被抓来的,齐郇的人用她的女儿威胁他,他这才开始设计锻造兵器。

每个月,他们都会让他见一见他的女儿流荷,虽她担惊受怕的,不过看样子并没有过得太凄惨。

但是半年前,自他最后一次见过流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询问之下,那些人就说流荷生病了,他不放心一定要看见流荷,那些人就施暴揍他。

之后,那些人会把流荷身上的一些贴身物件拿来给他看,以证明流荷还活着。

这根本就不能算作解释,即便流荷死了,他们也能把她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给他看。

为此,他是忧心忡忡。

但是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流荷的影子,那些人仍旧在敷衍他,他争辩几句就会挨打,而且还会威胁他,不听话就剁掉她女儿一只手来给他看看。

他是心下难安,不知道流荷死活,又怕她还活着被这些人折磨,就只能继续做事。

苦难之人的苦是千奇百怪,他们有各种痛苦的事情,楚璃吻也并非没有听过见过,甚至自己也经历过。

对这些人,她并不同情,或许自己是铁石心肠吧。

只不过,想起吴野那骷髅似得模样,泪水横流的脸,她还真想去帮他看看,流荷是不是还活着。

返回关押康玉卓的宫殿,楚璃吻轻松的攀登而上,那边歌舞升平,丝竹靡靡,饶是天上人间。

攀在飞檐上,楚璃吻转头往那边看,眸子缓缓眯起,漆黑的眼珠里,横亘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没有直接回阁楼,楚璃吻在关押白胖子的那一层停下,潜到通风口稍稍听了一下声音,随后她便伸手,把她之前掰下来的那两块木板又拿了下来。

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快步从小床上跳下来奔到窗子下面,隔着铁网,看到了楚璃吻的手。

把那两块木板放在飞檐一角摆放好,楚璃吻又动手,掰下来两块木板,这两块稍大,使得通风口几乎成了窗子。

拍拍手,她抬手抓住上层飞檐,双腿轻飘飘的跃起,便顺着通风口钻了进去。

铁网密密实实的包住了这个房间,楚璃吻也下不来。脚踩着铁网,背靠着封死的窗户,不禁微微摇头,“重刑犯的待遇啊。”

“女侠。”看着楚璃吻,白胖子也明显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娇小,模样又很稚嫩的样子,像个孩子。

“别一口一个女侠,我姓楚,你呢?”踩着铁网,她微微施力,铁网也因着她的力气而晃动。

“在下姓周名烈,早上只顾着述说在下的遭遇,却未曾向楚姑娘交代姓名,还望楚姑娘海涵。”周烈连连拱手,十分歉意。

“我会在长莺阁出入自由,皆是因为你楼上的那个家伙。有人要保护他,所以我算是代管。这里守卫森严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冒险的。不过呢,你今日说你多声门有天下大小所有的消息,这个我很感兴趣。即便多声门可能是毁了,但我想齐郇关着你,想来你还是有用处。”楚璃吻开门见山,想要她帮忙,那她也得要回报。这些东西,要提前说好,也免得大家翻脸不认人。

周烈微微低头,似乎也在权衡。

“你不必着急,可以好好想想再说。”双臂环胸,楚璃吻站在那铁网上,背靠着封死的窗户,看起来格外的恣意。尽管她现在和周烈同处一室,可处境却是天差地别。

“楚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我之所以没死,还被关押,正是因为我是多声门的掌柜。多声门知道天下所有的消息,这个说法未免夸大。但,只要有人想买,那么多声门就一定会打探出来。这一系列,都是秘密,如何运营,只有掌柜知道。齐丞相把我关押在这儿,目的就是想要我为他所用。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杀了多声门那么多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为仇人做事。”周烈说的很平静,那白白胖胖的脸也笼罩着一层书生气。但是,楚璃吻却看得出来,他心底里的仇恨就像一把火,他必定会报复。

“所以,无论周掌柜想做什么,都得出了这个房间才行。”他被关在这里,无论他有任何的计划,那都是空想。

“没错。楚姑娘想要什么?在下必当尽心竭力。”拱手,周烈仰头看着她,说道。

弯起红唇,楚璃吻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有底了。冒险带上你,也值了。等着吧,我离开时会带上你的。”若是周烈能找到古镜,她还用得着依托燕离?那个时候,他就土豆搬家,滚球吧!

离开,她不忘把那通风口恢复成原状。四周厚重的木板被她毁得过于严重,把它们卡回原位,费了她一番力气。

回到阁楼里,康玉卓已经靠在床脚昏昏欲睡了。大概是因为楚璃吻在这儿陪着他,这两天来他没那么害怕了。如今,自己身处这里,都能睡觉了。

燕离还说会随时联系她,狗屁,接连五天过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楚璃吻认为,燕离这一招就是为了让上官扶狄放心,他根本不在意康玉卓的死活,当然也包括她。

他稳住了上官扶狄帮自己,而且上官扶狄那晚来也说了他要秘密离开盛都几天,所以燕离根本连做戏都懒得做。

她对他是万分佩服,能卧薪尝胆,还能损人利己,眼睛都不带眨的。

由此,把找古镜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她就更担心了。和他一比,楼下的二师弟周烈都可信的多。

晌午,送饭的又来了,而且,这次不止送饭的小厮,还跟随进来一个劲装守卫。这守卫和那些巡逻的还不一样,衣服不一样,且杀气很浓。

楚璃吻还躲在那个地方,但因为这次来的不止没有杀伤力的送饭小厮,楚璃吻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跳也缓下来。

她能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康玉卓也因为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而有些紧张,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走过来,也根本不看摆放午饭的小厮,走到康玉卓面前,他蓦地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小子的手。

康玉卓都来不及挣扎,只觉得小指一凉,低头去看,自己的小指已经脱离了手掌,鲜红的血顺着断指处哗哗的往外流。

看着自己的手,康玉卓身体晃了晃,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眼睛一翻,就砰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晕过去了。

剁掉康玉卓小指的人转身便走,那摆放饭菜的小厮则哆哆嗦嗦,却是没敢抬头看。

把饭菜摆好,他拎着食盒一溜烟的离开了。

从床上跳下来,楚璃吻微微皱眉,她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齐郇派人剁掉了康玉卓的一根手指,那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威胁康郡王啊。

看来康郡王是不打算妥协,所以齐郇撕破脸皮了。

这次剁掉的是小指,那么下一次,可能就是整只手掌。

看着脸色惨白晕死过去的康玉卓,楚璃吻叹了口气。蹲下,从他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把他仍在流血的手包扎上。

056、走为上

“齐郇,多做两个铁圈把你家的祖坟圈好。待得老子出去了,就把你们家祖坟都刨了,让你齐家那些作古的败类都出来晒晒太阳。”捧着自己的手,康玉卓站在封死的窗边,破口大骂。头上青筋暴突,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气喘吁吁,气的要爆炸了。

倚靠在床上,楚璃吻看着他,连连摇头,“骂个人都这么费劲。你就大喊,所有姓齐的,老子干你娘!”

回过头,康玉卓看着她,“这样更解恨么?字是不是少了点儿?没气势。”

“骂人又不是比文采,怎么有力怎么骂。你干了姓齐的娘,你不就做姓齐的所有人的便宜爹?”这脑子,真够呛。

想了想,康玉卓点点头,“你说得对。”

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康玉卓再次转身冲着封死的窗户,“所有姓齐的,老子干你娘!”

楚璃吻笑不可抑,孺子可教。

小指没了,康玉卓是很伤心,而且也害怕。但是他听了楚璃吻的分析,知道齐郇是要威胁康郡王,他就瞬间变脸了。

虽说胆子没有多大,可他还是有骨气的,即便把他的头剁了,他们郡王府也不会做齐郇的走狗。

然后,他就抖擞精神,开始骂人!

直到自己气喘不过来,眼冒金星好像要晕过去了似得,康玉卓才停止。然后转身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看着自己被包扎起来的手,他不由得叹气,尽管被抓来的时候他就做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行了,别瞧着自己的手指头运气了。如今你就更要斗志昂扬,待得离开这里把齐郇拉下马,然后你亲自动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都剁下来,为你的手指报仇。”楚璃吻懒散的说着,听起来也不是在为他加油打气,但康玉卓反倒听进去了。

“你说得对,老子非得把姓齐的人都剁了不可。”现在,他和姓齐的不共戴天。

“齐郇眼下已经开始不惜用你的手指来威胁你爹了,可见是狗急跳墙。你爹若是不妥协,接下来肯定还得剁你身上的物件。所以,现在这地儿对你来说很危险。我想,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才好。”站起身,楚璃吻微微眯起眼睛,分析道。

康玉卓看着她,脸色也有些紧张,“那今晚就走?”

“傻,怎么能说走就走。我得先去探探路,确定路线没问题,咱们才能撤。当初来时的路,也不知还在不在,若是被封了,得费些力气。”而且,能不能再走也是个问题,没准儿有人在守株待兔呢。

闻言,康玉卓点头,“你说得对。”

“歇一会儿你再接着骂,我睡一觉。待到了晚上,我就出去探路。”回到床上躺下,楚璃吻也打定了主意,不能耗下去了。不然,康玉卓的脑袋可能都不保了。

康玉卓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恶气,歇了一会儿,就继续站在窗边大骂。

一觉睡到夜幕降临,长莺阁的歌舞也开始了,再次迎来靡靡的夜晚。

楚璃吻准备了一下,便跳出了阁楼,而康玉卓的嗓子也哑了。骂了一天,他累的不行。

想要探测之前进入小皇宫的路线,就得出长莺阁。离开长莺阁并不容易,因为外面的守卫很多。

在长莺阁的边缘转了很久,楚璃吻才找到了机会。攀上一棵树,身影掩藏在枝叶当中,盯着长莺阁外的巡逻守卫。

她所在的大树距离长莺阁的高墙差不多有三四米远,她没有那飞来飞去的武功,所以得借助工具才能跃上去。

而这棵大树横七竖八的伸展着树枝就是工具,虽未必粗壮,长度也未必够,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瞅准了时机,楚璃吻抓着头上的树枝,晃动了两下,借着树枝的力量,便跃到了高墙上。

巡逻的守卫正好有空隙,她顺着高墙跳下去,便一溜烟的消失了踪影。

兜兜转转,这小皇宫太大了,而且环绕的乱七八糟,不了解路线的,很容易迷路。

上次是燕离带着她穿过这里直奔长莺阁,但她也记下了路线。在那九曲十八弯的廊桥上迷失了一阵儿,然后便寻到了路线,直奔冰库。

冰库还是那个样子,门很宽,能通行马车。瞅着没人,她便闪身进入了冰库。

上次她和燕离从冰库的通道出来并没有碰到人,哪想到她这次进去居然碰到了人。但幸好只是两个小厮,俩人抬着一个硕大的长方形木桶,显然是来取冰的。

狭路相逢,他们俩也吓着了。楚璃吻先下手为强,把两个人都解决了,然后直奔那条被凿出来的密道。

果然,被封住了,一块巨石堵在那儿,只有上边有两条缝隙,可人根本过不去。

看了看,她抬手按在巨石上试探的推了推,虽这巨石很大,但凭她的力气完全推得开。

既然如此,那么即便里面还有石头,她也能搬得动,总不至于里面的石头比外面这个还大吧?

密道被堵住,那么上面就不会有人守株待兔,从这儿离开,是最快的。

虽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但这个险是值得的。

探测好了路线,楚璃吻返回,将那两个小厮拖走,藏在冰库外的花丛里,她便朝着长莺阁的方向返回。

即将抵达长莺阁时,她就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和自己的警觉相比,耳朵其实都算不上好用了。警觉一向管用,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是想的太多,而是真的有什么在跟着她。

不过,藏身躲避一番后,并没有看到人的踪影,如此一来,反倒好像是她的警觉系统出了问题。

在长莺阁外藏了好一会儿,才逮到了机会。墙太高,无任何可以附着借力的物体,楚璃吻跳了几跳才上去。

返回长莺阁,听着那靡靡之音,她心头一番不痛快。想了想,便调转方向,潜了过去。

大殿里还是那么热闹,灯火辉煌,舞女们在跳舞,身段柔软,恍若无骨一般。

那老不死的仍旧倚靠在最上面的软榻上享受,只不过身边的姑娘们都已不是那天看到的了。

视线从那老东西的身上移开,不经意一瞥,楚璃吻便瞧见了一张圆圆的脸。

她站在乐师的队伍里,在最后面,正在敲云锣。

个头不高,麦色的皮肤,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这好像是吴野的女儿,流荷。

她还活着。但是,身处这个地方,可能今日活着,明日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057、晓寒鸟

从歌舞升平的主楼离开,楚璃吻哪儿也没去,直接潜回了关押康玉卓的楼阁。

一路回去,她时走时停,观察身后,可是,身后并没有人。

但是,她的警觉系统不可能出问题,后面的确是有东西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