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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意将自己包围,楚璃吻轻轻地吁了口气,回神儿,眼前已经没了金央的影子,倒是软榻另一侧,燕离已经坐在那儿有一会儿了。

看向他,楚璃吻微微扬起下颌。

“十二年前,金央的父亲还在世,他是不可多得的神医,炼出的药更是千金难求。当时,他曾炼出过一味金鼎大还丹,据说可以起死回生。这颗药,皇上还没见到呢,就被江湖上的人得知了。许多人想求药,可是金大人都不曾答应。于是没过多久,金央就被绑架了。绑匪要求金大人以金鼎大还丹赎人,否则,就杀了金央。金大人爱子心切,面见了皇上得到同意之后,便带着这颗金鼎大还丹去救人了。后来,金大人成功的赎回了金央,那些绑匪也全身而退,躲过了朝廷的追查。而金央,被绑架去了一个月,他却不知自己那一个多月到底在哪儿。金央是个很聪明的人,过目不忘,他说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又怎么可信?金大人问不出来,便以为他是刻意隐瞒,所以就求我问一问,毕竟我和他还有些私交。很奇怪的是,金央是真不知自己在何处,只是说在山中,青山绿水,亭台楼宇,美不胜收,还有一个玩伴和他玩。他过的一点也不像人质,反而是去游玩的。”燕离淡淡的说着,凤眸含笑,且视线一直固定在楚璃吻的脸上。

“我真不知他是谁,他所说的,我也没有任何的印象。我想,他是认错人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但是,她确实不知。

“小璃?”燕离笑意更甚,妖气迎面。

楚璃吻的脸色变了变,尽管她也想控制自己,可是,这根本控制不住。那个金央,太邪门了。

“金央话很少,尤其是绑架事件发生之后,他的话更是少的可怜。今日他说了很多话,而且,他不会说假话。”所以,燕离是信金央的。

“随便你,要是掌握了我不是顾之问的证据,你可以随时拿出来。只要证据确凿,我就认罪。”倚靠着,楚璃吻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没那么多的精力想瞎话骗他,因为金央,她的心到现在都不平静。

“你是不是顾之问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不要想的太多了,我的太子妃。”他笑着,不禁晃得人眼花。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无需用这种笑来勾引我。”简直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燕离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楚璃吻一会儿,随后道:“你二师弟已经准备好要见你了。还有吴野的女儿,也正在等你,我的太子妃,有的你忙了。”

楚璃吻上下审视了他一番,随后点点头,“不用想着套我的秘密,咱们俩还保持着之前的hé píng,你给我找古镜,我为你效力。了解的越多,对咱们的联盟没有任何的帮助可言。太子爷应该相信自己,你长了一双还算不错的眼睛,眼神儿尚可。”

燕离只是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可单单是他的笑,就无端的让人心里没底了。

065、你危险了

楚璃吻终于见到了周烈,白白胖胖的,瞧见了楚璃吻他就笑的眯起眼睛,那两只眼睛成了两条缝,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和气。

“瞧你还有时间笑,显然没受什么委屈。快过来坐吧,不用客气。”楚璃吻靠在软榻上,这地宫里没有阳光,只有琉灯在亮着,映照的所有人的脸都有些不正常的白。

周烈走过来,在软榻前停下,随后拱手,冲着楚璃吻深深鞠了一躬,“周烈再次谢过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行了,我接受你的谢意。不过,还记得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我要的可不是你口头上的谢谢,我还要你帮我的忙。”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楚璃吻有话要说。

周烈笑眯眯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楚璃吻说。

“二师弟啊,若是让你找一个消失了很久的古物,你多久能找得到?”看着他,楚璃吻说道。

周烈想了想,“只要存在过,就一定找得到。纵观多声门打探消息的速度,若是很珍奇的古物,找到它起码得花费两年的时间。”

“得两年。”楚璃吻微微点头,所以燕离那里并非拖延,而是真的挺难找的。

“太子妃,其实在下一直想问,您为什么要叫我二师弟?”这个,周烈很想知道。

“嗯?哈,看你亲切呗。”若是告诉他实话,估摸着他得吐血。

周烈点点头,笑的更是眼睛都消失了,“原来如此,多谢太子妃。”

“行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太子妃了,我说我姓楚,你就还叫我楚姑娘。若是觉得生分,那就叫楚老大,我是老大,你是二师弟,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想继续套问,楚璃吻嘴上自是不停歇。

“是。楚老大,太子殿下的人昨日找了我,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与我说,可以助我重振多声门。但是、、、”周烈压低了声音,说着说着就停住了。

“但是你得为太子爷效力是不是?重振多声门,这个就看你意愿了。但是在小皇宫的时候你说过,你要报仇。借太子爷的势报仇,绝对能让你少走许多路。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在做了,尽管会做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齐阀可是有几百年了,没那么容易被打垮,而且依我观察太子爷的神色,觉得齐阀这次不会彻底倒下。”楚璃吻的声音也不大,她并非刻意引导周烈,而是让他自己选择。无论他走哪条路,他都能帮自己寻找古镜的消息。

周烈想了想,随后点头,“楚老大说的没错,借太子爷的势,的确更快。”

“想好了?”弯起红唇,她能把周烈留住,估计燕离会很满意。

“无论如何,此仇必报。即便我死无葬身之地,也定要齐阀付出代价。”和气的脸上浮起恨意,周烈不报此仇,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别着急,一切都得慢慢来。学学太子爷,做了那么多年的忍者神龟,才有如今的成就。”这偌大的地宫,就是他这么多年卧薪尝胆的成果。

“太子殿下是何人品我并不在乎,但是有楚老大在,我这心里倒是平静许多。也正好,我还要报答楚老大的救命之恩。对了,楚老大说要找东西,是一件古物,不知到底是什么?”恩是恩,怨是怨,周烈分得清楚。

“这个日后再说,你先在这里站住脚吧。其实我和你差不多,刚刚准备站脚而已。但想来,咱俩日后也不是在一个部门,不过有事儿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与燕离虽没有多好的交情,倒也与外人不同。”这一点,楚璃吻还是敢说的。不管是他是不是怀疑她,但有南晋的顾沉毅在,她对于他还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

周烈忽然起身,然后直接跪在了楚璃吻面前,“楚老大,周烈承蒙楚老大搭救才能逃出生天。不管日后周烈是否能得善终,但必一心为楚老大效力,以报此大恩。还望楚老大不要嫌弃周烈愚钝,请受周烈一拜。”说着,他便朝着她磕了个头。

楚璃吻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但转念一想,大概也是因为不信任燕离吧。他与燕离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缠,如今想在燕离麾下做事,也只不过是想报仇而已。

但是,但凡进入了这地宫,就会多多少少猜出燕离是个怎样的人。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燕离坑了,所以,想来想去不如先向她投诚,毕竟都知道她是从南晋来的,那南晋也算个后盾了。

这一点,楚璃吻理解,所以,她也接受了。

“好,既然叫你一声二师弟,那么日后你就做我二师弟吧。我这楚老大呢,也是个代号,你的名字最好也不要用了,我看就叫二师弟也挺好的。”坐直身体,楚璃吻单手将他拽了起来。

周烈重新坐在椅子上,听了楚璃吻的话,他点点头,“楚老大说的有理。”

“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没什么特别的道理。这东宫收集消息的系统我不是很了解,看起来倒是很神秘。不过,你做这一行做的久,我想,他们也未必及得上你,不用担心。待得你站稳了脚跟,我再告诉你我要找什么,你得秘密的进行,帮我寻找才是,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看着他,楚璃吻声音压得很低。

周烈点头,“楚老大的话,二师弟铭记在心。”

听他那语气,楚璃吻也不禁笑出声,他要是知道这二师弟表示的是什么意思,恐怕就不会一句一个二师弟了。

周烈和她谈了很久,直至玄翼出现,他才离开。

这玄翼看起来还真是个管家,不管什么杂事,他都管得着。

“不是说吴野的女儿流荷也要见我么?她人呢?”反正是闲来无事,她又不能四处走动,就把该见的人都见见吧。正好,她也好奇吴野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又重复了之前的待遇,被镣铐锁起来了。

“太子妃若是想见的话,属下这就把人带来。”看着她,显然精神头不错。

“嗯。”颌首,白皙的小脸儿在长发的包裹中,异常的精致。

“对了,厨房已经在熬药了。一会儿侍女会把药送来,那药是金央大人开的方子。”玄翼忽然道。

眸子一动,楚璃吻点头,“那你把林月鸣找来,我的脚该换药了。”

“是。”玄翼应声,随后快步离开。

不消片刻,玄翼便带着一个姑娘过来了,姑娘的眼睛是被遮住的,直到密室的门口,遮在眼睛上的布才摘掉。

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流荷便看见了密室里的楚璃吻,她莞尔一笑,便快步的走了进来。

“姐姐。”十分熟稔,她冲到了楚璃吻面前便径直的跪在了地上,反倒把楚璃吻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今儿可是两个人跪在她面前了。

“姐姐,妹妹唐突,唤一声姐姐。姐姐当日走的匆忙,妹妹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姐姐,你亲手杀了那个老恶魔,妹妹必须得谢谢你。妹妹一个特别好的姐妹,被那个老恶魔活活折磨死了,妹妹始终在旁边看着,却无能为力。那时妹妹就想,若是能有个人杀了那个老恶魔,妹妹愿意为奴为婢报恩。如今,姐姐就在这儿,妹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姐姐的大恩。”说着,流荷便磕头,一个,两个,三个,没有停下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磕头了。我杀了那个老东西完全就是因为看不顺眼,每日清早扰我清梦,我心里烦,所以就把他宰了。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不过你若是愿意的话,就跟在我身边吧。”把一直磕头的流荷拽起来,楚璃吻对这个小丫头倒是满意的很,尤其是对她爹,更满意。

“姐姐,你真的同意妹妹伺候你?太好了,妹妹在此发誓,此生效忠姐姐,绝无二心。”睁大了眼睛,流荷举起手来发誓,生怕楚璃吻不信。

“不用那么恳切,快坐吧。对了,你爹呢?还有你爹的师兄弟?”看着她,楚璃吻问的第一个当然就是吴野和陶师了。这俩人都是这个时代的工程师,连燕离都想留住的人。

“我爹和师伯都在这儿,这会儿正在休息呢。被关在小皇宫的地下这么多年,他们俩都傻了。尤其是我爹,整日担心我,他所在的那个地方又没有休息的地方,还被铁链锁着。如今见了床,整个人瘫在上面都起不来了。”说着,流荷的眼圈就红了,他们能熬过来,实在不易。

听着,楚璃吻也不禁叹气,“虽说这也同样是地下,见不到阳光,但定然比小皇宫要好得多。看来,你爹和师伯已经做了决定,要帮太子爷做事了。”

“嗯。天卫场,他们俩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忽然出现的话,齐丞相肯定会杀了他们灭口的。”除非齐郇彻底倒了,不然他们出去就是个死。

反而,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这么说,你也因此决定留在这里了。也好,小皇宫的人又不是不认识你,你贸然的出去露面,也很危险。”他们都藏在这儿,安全无比。

“我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姐姐。来的时候那位大哥说,姐姐你是太子妃,很意外。”流荷本以为,她是杀手什么的。

“一个身份罢了,没什么。既然你跟着我,那么想做些什么?若是做侍女,委屈你了,再说这东宫也不缺侍女。”瞧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不适合做侍女。

“其实,我想过。姐姐若是不嫌弃的话,能不能教我杀人?”流荷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略小心的问道。

挑眉,楚璃吻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提出了这种请求。

“太子妃,药煎好了。”蓦地,侍女出现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走过来,那托盘上的药也进入了视线当中,纯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些黏黏糊糊的。

“放这儿吧。”楚璃吻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喝。

“太子妃,方子上写着呢,这药得趁热喝。”侍女端着托盘,一边道。

看向她,楚璃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弯着红唇,笑看着她。

她的脸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太过清甜,恍若蜜糖,会忍不住的让人想捏一捏。可若是对上了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双眼睛里不止有神秘,还有诡异与让人发冷的杀意。

侍女低下头,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然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那碗药,楚璃吻并不打算喝,这玩意儿,鬼知道里面有些啥。

流荷坐在旁边看着,眼睛都在发亮,“姐姐,你为什么不喝呀?”

“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鬼知道,里面会不会加料。”楚璃吻看了她一眼,悠悠道。

流荷点点头,“姐姐说得对。”

“真打算跟着我学杀人?慢慢来吧,你若真是这块料,我肯定拉你一把。”小丫头,有潜力。

流荷连连点头,在她亲眼看见楚璃吻把长莺阁那老东西宰了的时候开始,她就发现,这才是自己要走的路。否则,会一直被欺负,毫无还手之力。

“太子妃。”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楚璃吻也弯起红唇,“林太医,你来了。”

“伤处如何了?还疼么?”背着药箱过来,林月鸣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看的流荷,随后收回视线,他并不在意。

“不疼了。”把双腿从软榻上拿下来,楚璃吻扬起下巴示意他看看小几上的汤药。

无需她多说,林月鸣就知道她的意思。放下药箱,他随后把那药碗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舀起一勺放进了嘴里。

“这方子、、、是谁开的?”林月鸣将嘴里的药咽下去,随后问道。

“金央。”看他的表情,想来这方子不凡。

“这药针对你身体里的余毒,可以喝,没问题。”说着,他将药碗送到楚璃吻面前。

接过来,楚璃吻拿开勺子,然后一口气喝了进去。

林月鸣面带笑意,随后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抓住她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解开她脚踝上的丝绢。

“这是你自己缠的?”解开丝绢,缠的还挺好的。

“嗯。”楚璃吻看了一眼被林月鸣扔到一边的丝绢,这是燕离缠的。

“还好,已经消肿了。别动,我给你上药。”说着,林月鸣打开身边的药箱,却拿起一个拳头大的大肚子瓷瓶,递给了楚璃吻,“这是你上次吃的药,我稍稍改良了一下,你可以试试,药效应该更好。”

接过,楚璃吻打开瓶塞看了看,这就是那些让她力气大增的药丸。按照燕离的说法,她以前吃过的金蟾玉香丸让这种药发挥了更大的效力,或许说是让她吸收的更好了。

力气增加的速度太快了,她都怀疑,会不会有一天这身体吃不消。

“谢了。”收起来,林月鸣炼出来的药,她还是有胆子吃的。

“客气什么。这些日子,你还会出去么?”给她的脚上药,林月鸣一边问道。

“外面怎么样了?”关键是,小皇宫那里进行的如何了?

“太医院里有几个人心慌的不得了,听说,齐丞相要下野了。”压低了声音,林月鸣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仅仅下野这么简单么?”在小皇宫地下发现了那么多的兵器,他这摆明了就是有造反的心。

林月鸣点点头,“齐将军手上有兵符,麾下可有十万的骑兵。”

“原来如此。”是因为那个齐川武。

包扎纱布,林月鸣做的仔细,楚璃吻也没觉得不适。

昨晚,林月鸣也将药箱收拾好了站起身。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儿的流荷,他最后只说明天来换药,便离开了。

“盯着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看向流荷,这丫头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觉得,跟着姐姐,准没错。”流荷抓住楚璃吻的手,更加下定了决心。

时近新年,从秋季至新年这短短的几个月,盛都发生了巨大的事件,产生的影响波及大卫每个城池。

盛极一时的丞相齐郇忽然下野,传说中的原因多达数十种,但有几条是每个传说当中都有的,私锻兵器,囚禁康小世子以及太子妃。

康小世子,大卫的百姓都知道,那是西北康郡王的独子。要说康郡王的来历,可以追溯至开国。康郡王的祖上,第一代康郡王那是开国太祖的八拜之交。且现今被当今圣上尊为太后的也是康郡王的亲姑姑,这康郡王府与皇家的关系匪浅。

调查小皇宫事件始末的是陈太尉,据说陈太尉不止搜出了锻造的兵器,还找到了一条直通皇宫的密道。

这等事件不容姑息,居然挖密道挖到了皇宫的地下,贼心昭昭。

不过,齐郇的长子齐川武拥兵十万,却是没受到丝毫的影响,他依旧还是大将军。

盛都之中,百姓们每天议论的无不是小皇宫的事情。谈论此次功劳最大的,莫不是康郡王,上官扶狄,还有那一向低调不理朝堂之事的金央。

这三个人,每个都代表着庞大的门阀势力,再加上主持调查的陈太尉,四个庞大的势力,将盛极一时的齐郇拉下了马。

除却这四个大势力,民间传说还添上了其他的大家族。但是,添加了那么多子虚乌有的势力,却独独没有任何人将太子爷添加进去。除了他的太子妃被齐郇囚禁,其他的事情就没他任何事儿了。

当楚璃吻听到了外面的各种传说之后,她只是笑,明明此事件就是燕离促成的,没想到最后没他的事儿不说,反倒将上官扶狄还有金央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俩人,可是一向低调,上官扶狄注重边关,而金央则是御用的大夫,这俩人从不会搅合盛都的势力浑水。如今,都被推上去了。

燕离这一招,真是够损的。连楚璃吻都不得不佩服他,穿针引线的策划了这一切,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反倒把别人都搭进去了。

长高了不少的天京跟在楚璃吻身边,这些外面的传说都是他带回来的,他就是个传声筒,楚璃吻专属的传声筒。

几个月前,楚璃吻正式的加入了燕离的死卫队伍,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这个队伍仅剩二十几人,死亡率相当大。

而她进来后,便将流荷带了进来,之后,玄翼又把天京给送来了。

楚璃吻对天京很不感冒,不过随着相处的时间多起来,她倒是发现了他的优点,嘴特别的好用。

不止嘴好用,还特别会见缝插针。

进入了死卫团队,楚璃吻便声明以后所有人都用代号,不准用其他的名字亦或是职称,这些习惯若是保持着,会害死人的。

她是楚老大,而已进入暗卫的周烈则身兼死卫团队,因为暗卫和死卫的工作密不可分。周烈是二师弟,流荷便立即自称自己是三妹。

天京一听这还了得,立即说自己是四弟,插针插得特别准。

楚璃吻对他们嘲笑不止,太没想象力了,三妹四弟,拜把子呢!

于是乎,她分别给流荷和天京取了代号,流荷叫媚儿,而稚嫩的天京,则叫四爷。两个人的代号,皆出其不意。

燕离对此不置可否,不过最后却不得不承认,楚璃吻取代号有一套。若是不了解的人,只听到这些代号,很难会想象出他们是怎样的人。

死卫大本营,就在这地宫之中,不过重重封锁,很难进去。

大本营之中的一面墙上,有着和燕离那里一样的接收消息的器械,铁制的器械安装在石墙上,弯弯绕绕的铁槽随着石墙上机关打开,就会滚出颜色各异的任务。任务上,有目标,有地点,还有事成之后的赏金。

对,给燕离做事,是有赏金的。楚璃吻也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然后她就对燕离进行了诅咒,诅咒他肾爆炸。

“老大,黑令。”蓦地,天京从主密室里走出来,随着他出来,身后的石门缓缓的关闭上了。

倚靠在软榻上,楚璃吻的姿势十分慵懒,乍一看她好像在睡觉。

掀起眼皮,楚璃吻看了一眼他手里黑色的竹筒,这是暗卫那边传过来的。

杀人的任务,分为三种,白令,黑令,还有红令。

白令很简单,但几乎没有。黑令则有些难度,对象一般都是上流社会的。而红令,则是难度最大的,目标是皇帝都有可能。

“去找小鸡,他会分配的。”小鸡,是原死卫团队的小队长,他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这是自楚璃吻来了之后他才用的代号。和这代号十分不同的是,他是个魁梧大汉。

“哦。”天京点点头,立即拿着黑令离开了。虽说他没执行过任务,但是他现在基本就是这里的管家,楚璃吻的所有吩咐,都是他传达下去的。

重归安静,楚璃吻重新闭上了眼睛,长发散在肩颈一侧,盖在她的身上,映衬的她的脸更是白皙,甚至白的过分。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自从来到这大本营之后,她基本就没走出去过。

倒是两个月前险些出去过一次,还没走到上头的假妖穴呢,就又回来了。

原因是,燕离本进宫参加宫宴,据说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他携太子妃进宫为太后娘娘庆生,天经地义。没想到,半途被陈良娣截胡了。

齐良娣风光不再,尽管还是良娣,但是却被禁足于自己的寝宫之内。然后,陈良娣就崛起了。

齐丞相下野,陈太尉独大,据说原来的那些丞相派现在被打压的很惨。

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是不见血的杀戮,楚璃吻觉得她能远离,很好,她还得谢谢陈良娣呢。

昏昏欲睡,楚璃吻现在的生活还是很安逸的,比看燕离脸色的时候恣意的多。她不用出任务,给这些死卫上课就行了。除非有红令,否则她是不会出去的。

石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楚璃吻的眼睫动了动,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脚步声进入耳朵,她就知道是谁了,根本无需用眼睛看。

红色的挺拔身影抵达软榻边缘,随后,楚璃吻的腿被踢到软榻里侧,然后两条长腿便占据了软榻的边缘。

“有什么事通过蜈蚣骨就送过来了,太子爷又何必亲自走一趟?从你所在的地方到这儿,得浪费三刻钟的时间。你时间很充裕么?听说陈良娣整天粘着你,一会儿找不到了,你就不怕她翻了天?”缓缓睁开眼睛,楚璃吻看向对面的人,漆黑的眸子里载着淡淡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