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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生气,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别气了。”长孙于曳无声的笑,一边道。

垂下眸子,楚璃吻下颌紧绷,转身走开,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己被银针刺到了。那是当时,银针朝着她面门而来,她挥手打开时,针尖只是戳到了她的外皮。

她没觉得如何,直至现在也没觉得身体不适,但是长孙于曳说她脸白,而当时那些被银针刺到吐血的人,可是个个脸白如纸。

回了客栈,敏郡主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出来,看着地上那些血,让她有些不舒服。

“到底怎么了?这些人,不是你要找的?”随着楚璃吻走回客栈坐下,敏郡主看着她的脸,一边说道。

“的确是没有,这次扑了个空。”楚璃吻点点头,清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她看起来也颇为严肃。

“没事儿,下次再好好部署,总是能抓到他。只要在这大卫,就逃不出去。你没休息好吧,这脸色很差。要我说,你就别再四处走了,真有事情可以要太子爷帮忙的。”敏郡主看着她,语气轻柔。

“我的脸色看起来很怪么?”看着敏郡主的眼睛,几乎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的确挺白的。

“嗯,乍一看像病了似得。不如,你也让大夫看看吧。”看着楚璃吻的脸,敏郡主点点头。

“算了,我休息休息吧。马上新年了,我得尽快回盛都。过了这个年,你和我哥的婚事也近了,很开心吧。”笑,楚璃吻搁置在桌子上的手也是握起来的。

说起这个,敏郡主不由的笑,“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到时,我也得改口叫一声嫂子了。不过,我这声嫂子可不是白叫的,得给红包哦。”挑眉,楚璃吻很有小姑子的模样。

敏郡主轻笑,“好,定然满足你。”

“嫂子大方。”朝她眨了眨眼睛,楚璃吻站起身,看了看走进来的长孙于曳,他也正在看着她,眸色复杂。

楚真跑了,楚璃吻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她本来是要去盛都的,新年就在眼下,仅剩几天而已,她得赶紧回去了。

只不过,手上这针眼儿、、、

无人时,楚璃吻观察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针眼儿,仅仅是皮肤破了而已,并没有刺到深处。

可是,这针眼儿发黑,她的脸色也变了,会不会,真的中招了?

但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更没有想呕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咬唇,希望她不会那么倒霉。

169、安胎(一更)

因着长孙于曳出现在粟城,使得得到消息的康郡王便立即派了人过来。美其名曰保护太子妃,但实际上,就是在监视长孙于曳。

长孙于曳并不在意,只不过,如今楚真已没了影子,接下来还得再继续调查他的踪迹,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待在大卫了。

“再找楚真,也不宜操之过急,难免这次事件不会再发生,谨慎为上。”临走时,长孙于曳见了楚璃吻,正巧她也准备离开了。

看了他一眼,楚璃吻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这句话你自己记着就成了,你别再因为着急,而再次打草惊蛇。”

“这次本来就是个陷阱,缘何你的语气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长孙于曳几不可微的摇头,很不懂她的想法。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理解我也没什么办法。赶紧走吧,你若不走,康郡王会坐立难安。”把披风裹在身上,楚璃吻又把兜帽拿起来扣在自己的头上。深色的披风,衬托着她的脸也异常白皙,却也显得眼睑下有些发青,乍一看好像没睡好而出现了黑眼圈似得。

“这便走,小仙女别急着撵人。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哥哥,的确是及不上那南晋的假哥哥,以至于你见了他的未婚妻都热络的很。”明明,他们儿时那般开心快乐。

看着他,楚璃吻眨了眨眼睛,“我可有可无的哥哥,说这些废话,你不觉得累舌头么?”话落,她举步绕过他,无情的很。

看着她下楼的身影,长孙于曳若有似无的叹口气,这便是记忆的不公平之处了,明明是他们一同经历过的时光,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走下客栈,钟将军流荷等人已经聚齐了,还有特意来送她的康玉卓,门口还有几十匹马和一辆马车。

“太子妃,一路顺风。”见着楚璃吻下来,康玉卓便拱手相送,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即便缺少了一根小指,但他如今明显不被影响了。

“多谢了,还特意跑过来送我。回去帮我向康郡王说一声,新年安康。”看着康玉卓,楚璃吻不禁笑,这康郡王是真的不放心,以至于特意派康玉卓这心思透明的人过来监视。

“一定。”康玉卓点点头,随后看向二楼的方向,长孙于曳和他的人也正在走下来。

楚璃吻没再多说,回头看了一眼走下来楼梯的长孙于曳,便举步走出了客栈,身后一众人随行。

看着门口的车马,楚璃吻倒是没客气,直接上了马车,流荷和李护卫也跟了上来,分别坐在两侧车辕上。待得众人上马,队伍启程。

速度很快的离开粟城,马儿也奔跑了起来,坐在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楚璃吻倚靠在那里,姿势懒散。

缓缓抬起右手,楚璃吻查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个黑色的针眼儿还在那里,而且颜色看起来更黑了。

用左手摸了摸,针眼儿不疼不痒的,而且好像已经愈合了。但是那黑色却没褪下去,好似已经长在了皮肉之下。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她在今早照过镜子,她的脸的确很白。眼睑有些泛青,在她看来,她这个脸色很吓人。

闭上眼睛,她决定睡觉,这身体到底如何,待回了盛都再说吧。

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快马加鞭。而钟将军等人显然不能去盛都,所以在中途便分开了。

李护卫本想跟着楚璃吻,不过,钟将军还是把他带走了。尽管他现在的病情很平稳,不过谁知何时会犯病,跟着楚璃吻去盛都,若是真出了意外,难保不会坏事儿。

流荷驾车,还是她们两个人,赶往盛都。

在抵达盛都时,距离新年也只有一天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直接顺着地道回东宫,我这个太子妃也该正式的‘走马上任’了。”坐在马车里,楚璃吻轻叹,盛都久违了。

听着外面的喧嚣,还有从半开的车窗里飘进来的空气,这就是盛都,皆是熟悉感。

流荷驾车,轻车熟路的顺着街巷兜兜转转,然后在一个寻常的小院儿前停了下来。

“老大,咱们到了。”流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下一刻车门就被打开了。

起身,楚璃吻走出马车,时近傍晚,天色微暗,这平静普通的小院儿看起来也几分萧条。

从车辕上跳下来,楚璃吻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盛都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走进小院儿,流荷将马车也带进了小院儿之中,随后两个人进了那很矮的房子,便再也没有出来。

顺着地道返回东宫,这条路走了无数次了,每次出入东宫,楚璃吻走的都是这条路。

如今,已半年没有回来了,走在这里,竟然感觉好像很久很久没回来了似得。

很快的,进入东宫地下的地道,这里依旧还是老样子,而且人更多了。

楚璃吻的出现,让这地下的明卫都几分意外,“太子妃。”

“嗯。”应了一声,楚璃吻路过他们,直奔上头。流荷紧紧跟随,尽管这里她也很熟悉,但无论如何,再次回来总是不比往时了。

顺着暗道回到东宫,出来的地方还是燕离的寝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味儿,就如燕离身上的气味儿,是一样的。

不由的弯起红唇,其实,她还真的很想燕离身上的气味儿,很好闻。

解开披风,随手扔到一边,楚璃吻走向偏殿,倒是把候在这里的侍女和内侍吓了一跳。

“太子妃?”似乎没想到楚璃吻会忽然出现,毕竟他们一直都在佯装着太子妃还在这里的假象,每日重复忙碌,做一切平时做的事情。

“用得着那么惊讶么?太子爷呢。”在那张软榻上坐下来,楚璃吻身子向后舒展开身体,舒坦。

两个侍女快步过来,一人跪下服侍楚璃吻脱鞋,另一人从衣柜里快速的拿出干净的衣衫来,托着快步过来,准备服侍楚璃吻更衣。

“回太子妃,殿下一早便进宫了。”侍女回答道。

脱下靴子,楚璃吻站起身,任她们俩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去,一路奔波,衣服的确是脏了。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又靠回软榻,看向一旁的流荷,“去看你爹吧,好不容易回来,这几日多陪陪他。”

流荷倒是几分不放心,她们俩若是在一起的话,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商量。

“去吧,不用担心。”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楚璃吻笑笑,让她安心。

点点头,流荷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女,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她的确是很惦念她爹。

“最近东宫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看着侍女捧着热茶过来,楚璃吻微微扬眉,另一个侍女便拿起茶盏,然后试喝了一口。

随后,侍女把茶盏送到楚璃吻手上,她这才接着。

“回太子妃,东宫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大事。”侍女回答,恭恭敬敬,听起来却又很像机器似得。

分别看了她们俩一眼,楚璃吻不可置否,这些侍女才聪明呢,不该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去外面候着吧,我歇歇。”放下茶盏,楚璃吻闭上眼睛,她的确觉得有些累。

两个侍女退到偏殿门口候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经过刻意的调整,生怕吵着了休息的人。

夜幕降临,东宫掌灯,一片明亮,如同白昼。

晚膳送了上来,两个侍女将晚膳一一摆放好,那香气也引得软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看向餐桌,她深吸口气,“鸡肉莲子汤,参汤。倒是不知,现在东宫的御厨这么喜欢做汤?”起身,楚璃吻走过去,分别看了看那些菜,眉头挑的更高了。这些菜不是她平时爱吃的,不过,倒都是补身易消化的。而且,做的色香味儿俱全,灯火照着,颜色鲜亮,单单是看着就知味道肯定不错。

“回太子妃,这次做膳食的御厨是太后娘娘新调派过来的,擅做安胎补身膳食。”侍女回答,一字一句。

楚璃吻缓缓的眯起眼睛,“安胎?”她好像没听错,是安胎。

侍女微愣,使得手上的动作也一顿,下一刻,她忽然的跪在地上,“奴婢多嘴,请太子妃责罚。”

“我也没说要责罚你,起来吧,细说说,毕竟我这段时间都不在东宫,所以一些最新的新鲜事儿我也不清楚。”坐下,楚璃吻看着眼前这些汤和菜,做的确实不错。

侍女几分忐忑,站起身,看了一眼另一个侍女,随后低下头,小声道:“回太子妃,是、、、是金良娣。金良娣有了身孕,太后娘娘,陛下,还有皇后娘娘都十分高兴。不止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还把膳房中资历最老,当年为皇后娘娘做安胎膳食的御厨调派了过来,亲自为金良娣做膳食。东宫中的另外两个御厨一位生病休假了,另一位是专门为太子爷做膳食的。下午时,有人回来送了消息,说太子爷不回东宫用膳,那位御厨就回去休息了。”言下之意,为主子做膳食的御厨只有那位从宫里调派过来的,所以楚璃吻的这份晚膳等于是借了金良娣的光。

坐在那儿听着,楚璃吻面色平淡,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根本没听到侍女说的那些话一样。

侍女说完,一边小心的看了一眼楚璃吻,瞧着她的脸色,不禁更加忐忑。

“金良娣有了身孕,等于为皇家开枝散叶,的确是好事。太后,陛下,皇后都这般高兴,也在常理当中。不过,我很想知道,金良娣是什么时候有的身孕?这么大的喜事儿,我倒是一直没听说,真是遗憾。”看向侍女,楚璃吻弯着红唇,可是那双眸子看起来却十分渗人。

侍女咽了咽口水,“回太子妃,是一个月之前。金良娣食欲不振,拜佛时还晕了过去。后来金央大人奉了太子爷的命令过来为金良娣诊脉,原来是金良娣有了身孕,一切不适都是因为害喜。”

“一个月之前查出来的?也就是说,迄今为止,金良娣肚子里的胎儿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对吧?”楚璃吻计算了一下,随后道。

侍女虽是有些踌躇,不过还是点点头,“应该是的。”太具体的时日,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怎么能知道。

“还真得恭喜太子爷了。”笑笑,楚璃吻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撤下去吧,我又没怀孕,吃这些安胎的东西,恐怕会飚鼻血。”

起身,她又回到软榻上靠着,姿势恣意且张扬。她虽是娇柔又清甜,可是如今看着她,怎么也无法让人轻视她。

两个侍女踌躇了半晌,随后便快速的将饭菜撤了下去。

饭菜的香味儿经久不散,将这寝宫之中的薄荷味儿都冲淡了。

闭着眼睛,楚璃吻倚靠在软榻上,呼吸均匀,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

夜深了,寂静的寝宫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脚步很轻的走进了偏殿,然后便一眼看到了那个躺在软榻上的小人儿。

身着血红色的华袍,燕离的脸也显得更加妖异,灯火之中,如此诱人。

缓步走近软榻,燕离看着那软榻上的人,随后旋身坐下,抬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脸。瞧她这样子是累了,脸色透着疲乏。

蓦地,那被他抚摸的人睁开了眼睛。

眸子瑰异,被冷色浸满,盯着那朝着自己笑的人,真是勾人。

“明日新年,没想到我的太子妃居然赶回来了。看来,你这心里也并非没有我。”笑看着她,燕离凤眸流光,明显很高兴。

“是啊,即将新年,太子爷喜事不断。听说,金良娣有了身孕,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太子爷呢。”弯起红唇,楚璃吻轻声道,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攻击性,软绵绵的,好听的很。

燕离抚摸她的动作一顿,随后笑,“谁这么多嘴,不想活了。”

170、开枝散叶(二更)

“如此好事,怎么能说别人是多嘴呢?再说,作为太子妃,我也应该为太子爷感到高兴才是。只不过具体怎么做,我实在没有什么经验。我是应该拿着礼物去恭喜金良娣,还是也调派过去几个人服侍她?”躺在那儿看着他,楚璃吻问道,很认真的语气。

燕离缓缓的扬起入鬓的眉,放开抚摸她的手,“我的太子妃若是真想表示关心,也可以亲自去服侍金良娣。”

“这有了太子爷的子嗣,当真了不起啊,居然连我都要去给她当牛做马了。好吧,看来,我也不得不做了。只不过,我从未服侍过谁,可能做的不会很好。不如,太子爷先教教我?”说着,楚璃吻坐起身,笑看着燕离,她一边握紧了右手,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视线落在了她的拳头上,燕离无声的笑,随后身体向后,靠在了软榻上,“我的太子妃看起来好像并不平静,是要打人么?”

“打人?我为什么要打人呢。我这双手啊,是用来杀人的。”看着他,她笑着说,语气却渗着掩饰不住的冷气。

燕离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瞧着她那模样,他最后笑出了声音。

收紧拳头,楚璃吻猛地一拳直击他面门,拳头生风。

燕离抬手抵挡,手指修长,轻松的握住了她的拳头。

另一手探出去,搂住了她的腰,向自己的方向施力,轻松的将她搂到了怀中。

右手被抓住,若是以前,楚璃吻完全可以用左手继续攻击。她的两只手力量均匀,无论是哪一个都杀伤力极强。

可是此时,她的左手却没有动,骑坐在燕离的身上,楚璃吻看着他,面无表情。

“到底是哪个多嘴的家伙跟你说的?”握着她的拳头,燕离看着她,一边轻声问道。妖异的脸上挂着笑,凤眸流光溢彩,他显然心情不错。

“怎么,太子爷还打算杀人灭口不成?估计这事儿整个盛都都知道了吧,我远在白马城,不知道这些也正常。可是我回来了,总不能还把我蒙在鼓里吧。”看着他,楚璃吻一边眯起眼睛,语气凉凉。

“所以,你现在打算杀了我?按理说,你若生气,也应该第一时间去找金良娣的麻烦才是。”燕离倒是搞不懂她这一点了,毕竟他见识过那么多女人妒忌发狂的情景,都是这样的。

冷笑一声,楚璃吻甩掉他的手,一边道:“金良娣不喜欢你,她一直惦记那个已死的霖太子。她若怀孕了,那也是你强迫她的,俗称的强奸。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怕和不了解的女人同床,居然还会强奸呢。下半身决定脑袋,看来你的脑子也没那么好用。”

燕离轻笑,搂着她的腰一边坐直身体,两个人的距离也拉近,他身上的薄荷味儿充盈胸腔,真的很好闻。

“身在皇室,有些事情的确是身不由己,即便不想做,也得做。”燕离看着她,一边说道。

“所以,你强奸金良娣也是身不由己?燕离,你看我的头很大么?”楚璃吻冷笑了一声,这话应该去骗别人。

“我的太子妃一直‘卧病在床’,连门都出不了,谈何为我开枝散叶?所以,这几个月来,无论是太后,还是父皇都在反复提及纳妾之事。但是你得知道,我若纳妾,必是门阀贵族中的女人,牵扯甚大,很麻烦。我刚刚把这东宫肃清,怎么又可能会再自讨烦恼?所以,这个时候,也只剩下唯一的一计了。”说着,燕离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拇指掠过她的眼睑下,抚着那明显的黑眼圈。

看着他,楚璃吻感受着他指掌的热度,一边眯起眼睛,“然后你就想了这么个损招儿,把潜心诵经念佛为霖太子祈福超度的金良娣给强奸了?禽兽不如。”

无言,燕离捏着她的下颌晃了晃,“还没听懂么?这是一计。”

眨了眨眼睛,“金良娣恨不得你记不起她,她也很想为霖太子守身,怎么可能同意你这么瞎扯的计谋。”简直荒谬。若说别的女人不可信,但是那个金良娣楚璃吻是见过的,很固执,也很有傲骨。

“因为我答应了她一个她很想可是却无法做到的事情。”燕离微微摇头,很是无奈。

“什么事情?”楚璃吻皱眉,问道。

“我答应,可以在她死后,把她秘密的送到霖太子的陵墓,与他同葬。”燕离一字一句,看着她恍若在看着一个白痴。

“真感人。”楚璃吻叹了三个字,然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重新靠回软榻上。

看着身边的小人儿,燕离虽是无奈,却又忽然笑了,“吃醋了?难道,你不是应该信任我么?别人给你添油加醋的说了,你便信了。看来,我很不值得信任。”

“我没有全然不信你,只是半信半疑。我若真信了他人所说,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就把你的那造孽的东西掰下来喂狗了。然后再把你的脑袋安在你的屁股上,把你挂到城门上去吹风。”楚璃吻冷哼一声,咬牙切齿。

燕离边听边笑,“真狠。都说妒妇可怕,我真的见识到了。这娶妻,本应该娶贤良有胸怀的女子,缘何我这么倒霉,娶得太子妃居然这般可怕。”

瞪了他一眼,楚璃吻盯着明亮的琉灯,“那接下来这戏太子爷打算怎么做?十月怀胎,你打算让金良娣生下一坨空气来么?”金央倒是可以帮忙在这短时间糊弄着,可是到了该生产的时候怎么办?真打算随便弄来个孩子,当做他燕离的子嗣?太扯了。

“金良娣身体虚弱,从发现有喜之始便一直卧床不起。”燕离笑道,显然早就有了对策。

“你是说,金良娣‘这一胎’保不住?太子爷你太可怜了,第一个孩子就胎死腹中。”风凉了一句,楚璃吻转头看向别处,唇角却不由的弯起来,算他能扯。

“所以,我还得仰仗我的太子妃啊。这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大事,还请太子妃成全。”他倾身靠过来,低声说着,满载笑意。

171、凉(一更)

灯火明亮,也能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他在笑,勾人的很。

楚璃吻哼了哼,“我忙着呢,没时间生孩子。开枝散叶,别的不说,生孩子倒是急的跟什么似得,你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啊。”

“说对了,还真有皇位要继承。”燕离轻笑,她回答正确。

哼了一声,楚璃吻也无话可说。他们燕氏还真是有皇位要继承,所以着急生孩子也在常理之中。这旧社会的规矩的确很复杂,她虽是不喜欢也不了解,但身在此中,总是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也幸好眼前这个妖孽与常人不同,他最担心的就是被各方势力所绑,好不容易将那些缠在身上的麻烦都甩掉,倒是不会再惹麻烦上身。

只不过,如那时林月鸣跟她说的,燕离的压力应该也很大。门阀贵族依旧存在,尽管齐家满门抄斩,但并不代表其他贵族势力不存在。想要维持大卫的平静,就得与这些贵族门阀好好斡旋,平衡各自的利益,才能让大卫平静。

燕离虽看起来是个性情阴晴不定的人,但想必,他也不会把大卫当做玩物。

“也幸好金央是金良娣的亲哥哥,不然的话,谁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和你做这场戏。”楚璃吻看着他,一边叹道。

这宫廷可不比小门小户,但凡犯一点错,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宫中已经不止派了一个太医过来了。”燕离告知,事情的确没有那么简单。无论是太后或是皇后,身边皆有信任的太医。东宫的女人有孕,如此重大的事情,又岂能只要金央一人。

“那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了,做了一场戏,所有的人都得陪着你玩儿。”楚璃吻也算佩服他,为了不重陷势力纠葛之中,真是想尽办法。

“若不如此,我的太子妃可就要大开杀戒了。为了保命,自是得想尽办法。”燕离轻笑,烛火明亮,他笑得极其诱人。

“我还不知道你们皇室的规矩嘛,子孙当然是越多越好。子嗣绵延不断,这样才能证明皇室生机勃勃。若是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也就等同于气数尽了,是凶兆。尽管这个说法挺扯淡,不过我还是对太子爷表示支持。明儿我就去看望金良娣,希望她能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的给太子爷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边说边点头,她这个太子妃极其‘大度’,妻中典范。

瞧她那样子,燕离笑得无奈,猛地出手,轻而易举的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

“这般不信任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若不是他适时的解释,估计还真会遭她‘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