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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千穗汁液。”说着,金央把那瓷瓶放在桌子上,让楚璃吻自己看。

拿起来,楚璃吻拔下瓶塞,屏住呼吸又眯着眼睛看向瓷瓶里,黑色的液体,没任何的气味儿。

“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么?”楚璃吻放下那瓷瓶,然后问道。

“嗯。”金央点点头,这就是剧毒,但很稀少。

“那我为什么没死?”楚璃吻挑眉,若真是如此剧毒,她应该早就毒发了才是。

“我想,是因为你体内的余毒。这银针刺得很巧,刺在了你的指尖上。”金央坐下,然后又抓住了她的手,让她自己看,她的指尖温度极低,就像被冻住了似得,里面的血液也不流动。

楚璃吻看着自己的手,随后又看向金央,“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死?”

金央摇头,“不,我反倒觉得情况并不好,你得提前做好准备,这千穗的毒,和你身体里的余毒,貌似已经融在一起了。”

缓缓眨眼,楚璃吻没什么表情的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这两种毒在我的身体里认识了,然后有可能形成了新的毒,我也可能随时会挂了?”

“不,这千穗的量很小。若你身体内本无余毒,这千穗可能会导致你昏迷,不一定致命。但是现在,我认为因为千穗,而将你体内所剩无几的余毒又调动起来。”金央摇摇头,边说边将两指搭在了她的脉门。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解毒的法子?”说了这么多,楚璃吻已经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毒人了。

金央看着她,摇头复又点头,“我不确定,但可以试试。”

“这种情况你也没见过,所以,你现在想拿我做实验当小白鼠么?”楚璃吻皱紧眉头,似乎也因为心里早有准备,倒是没有那么慌乱。

“若是不试着解毒,我想,接下来你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糟。”金央却是不赞同她的说法,他是想救她的命。

“会怎样?”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握紧,楚璃吻问道。

金央抓住她的手,手指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滑,最后停在了第二根指节上,“你没发现么,手指的低温已经蔓延至这里了。接下来,会逐渐向下,整只手,手臂,全身。”

看向自己的手,楚璃吻缓缓的深吸口气,“这种情况你想必从未见过,既然如此,我就做小白鼠了。只不过,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暂时不要外传。”

“包括太子殿下?”金央看着她,问道。

“嗯。”楚璃吻点头。

“好吧。不过,若是我也真的没法子,我想你还是告诉太子殿下为好。”金央并无把握。

“再说。即便说的话,也是我自己说。”站起身,楚璃吻把自己的两只手握在一起,诚如金央所说,现在已不止指尖发冷,开始向下蔓延了。

金央没有再言语,从药箱里拿出略粗的银针和一个空的瓷瓶,“把手给我,我需要你的血。”

把手递给他,楚璃吻微微眯着眸子,面上无表情,心下却波澜起伏。

晌午,楚璃吻离开了金府,从哪儿进来的,又从哪儿出去。来也翻墙,走也翻墙,对于她这种行径,金央也无话可说。

快速的返回东宫,顺着地道上去,她脚下一转,便奔着金良娣的寝宫走了过去。

今儿个新年,东宫也早早的就被洒扫一新。但凡奴才侍从都换上了新衣,看起来干干净净,喜气洋洋的。

遇到了楚璃吻,除却明卫拱手见礼之外,其余的奴才皆跪在地上,恍若迎接身份最高贵的人。

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看到那些人。除却知道自己走的路线是正确的外,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中毒的事儿。

若按金央的说法,低温从她的手指开始蔓延,最后会遍及全身。那个时候,估计她也就被‘冻死’了吧。

那会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而且也无法想象。只不过,应该会死的很难看吧。

若是以前,死的难看也就难看了,反正也没人和她相熟。但是现在,她的身边有燕离,若是真的死的很难看,估摸着会给燕离造成很大的冲击。

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但也算形象良好。若到时死相惨不忍睹,还不如趁着自己能活动时,自我了结,最起码能好看些。

可是,让她了结自己?她又心生出一股不甘来,凭什么死?

致使她中毒的人还活着呢,她若死了,岂不是让楚真如意?

更况且,还有燕离,想想自己和他正经谈恋爱也不过半年时光,未免太短暂了些。

想着,她也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隐藏在披风下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她微微施力的两只手互掐,奇怪的是,并没有感觉多疼。

随着手指变冷,连感觉都不灵敏了,会不会,到时她整个人都会这样?瘫痪么?还真是够难看的。

174、感人(二更)

“太子妃?奴婢秋霓见过太子妃。”蓦地,熟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下一刻,三个身影在楚璃吻前面跪下,也使得她回过了神。

看向跪在前面的人,是东宫的管事姑姑秋霓和两个侍女。

秋霓是燕离的心腹,这一点,楚璃吻清楚的知道。

“起来吧,我是来看望金良娣的。”金良娣的寝宫近在眼前,原来她已经走到这儿了。

秋霓站起身,看了一眼楚璃吻的脸色,随后侧身给她让开路。

走进寝宫,闻到的便是一股汤药味儿。楚璃吻也不由得皱眉,这金良娣也够苦的,配合做戏不说,还得弄得像个废人似得。

“金良娣的身体如何了?”秋霓就在她身边,楚璃吻不由得问道。

“回太子妃,金良娣身体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且太医再三叮嘱,一定不能移动金良娣,下床都不行。”秋霓说着,听她的语气,就好像金良娣真的怀孕了似得。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楚璃吻真的会以为金良娣怀孕了,做的太逼真了。

“还真是可怜。交代侍女照顾好了,金良娣本来身体就不好,这番折腾下去,她会更受不住的。”楚璃吻轻叹一声,这戏做的,一个正常人这么折腾也受不了,连床都不能下。

走进偏殿,这里都是侍女,这东宫大半的侍女都被调了过来。

随着楚璃吻走进来,侍女跪了一地。

扫了一眼那些侍女,楚璃吻心下几分不痛快,许是因为自己中了毒,现在一看到这些跪自己的人,愈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活不了多久,离死不远了。

进入卧室,先看到的还是跪自己的侍女,楚璃吻深吸口气,随后径直的走向大床。

床上,金良娣躺在那里,长发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看着她这样子,楚璃吻反倒一诧,若说是做戏,但金良娣这模样未免也太憔悴了。而且,根本就不是化妆,那脸色和唇色都是真的。

“太子妃。”看见楚璃吻,金良娣发出声音,声线虚弱。

楚璃吻皱眉,坐在秋霓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金良娣,她不由得摇头,“你的脸色太差了。”

金良娣笑笑,“已经好多了。”

“好好休养吧,既然太医也说你不能动弹,那就不要动弹。是困苦了些,但结果总会是好的。”看她过得像出家一样的生活,却又无法随自己的心,楚璃吻那稀少的同情心也泛滥了。

金良娣笑,这的确是她想要的,所以即便难熬,她也能坚持下去。

“秋霓,眼下你在这里照顾金良娣,一定要尽心才是。多询问一下太医,切不可出什么纰漏。”楚璃吻说着,其实这话是说给卧室里的侍女们听的。

秋霓是燕离的心腹,但也仅限于她而已,其他人,则不是。

“是。”秋霓在旁边应声道。

就在这时,门口有侍女走过来,“禀太子妃,禀金良娣,太子爷过来了。”

挑眉,楚璃吻看了一眼金良娣,她面色平静,显然燕离来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估摸着,这段时间,每日燕离都会过来。

片刻后,血红的挺拔身影走了进来,侍女又跪了一地,比跪楚璃吻时更低伏身体,简直如同趴在地上似得。

瞧见楚璃吻在这儿,燕离也没任何的意外,妖异的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勾人的妖精。

“我的太子妃也在,今日新年,金良娣倒是不会寂寞了。”走过来,燕离看着坐在那儿的楚璃吻,随后抬手搭在她的肩上,捏了捏。

仰头看着他,楚璃吻扯了扯唇角,“金良娣卧床不能起身,着实可怜。不过太子爷也算有良心,知道每日来陪一陪金良娣。”

燕离无声的笑,这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金良娣,“但就是因为金良娣卧床不能动,我们才不能多待,让金良娣休息吧。下午时分,宫里的太医会过来,别担心。”

楚璃吻无言,就算他想表现出自己很关心,可还是不像。只要能看一看他的脸,就能看出他的不在意来。

“好吧,金良娣好好休息,明日若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站起身,楚璃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卧室里其实很闷热,可是她没什么感觉,仍旧得把披风裹紧了才舒服些。

金良娣应了一声,很是虚弱。

两个人离开,走出寝宫,候在寝宫外的明卫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跟随。

“你是不是给金良娣吃什么药了?她看起来像生了重病似得。”楚璃吻微微摇头,同时想一下,若是自己瘫在床上不能动,会不会也那么狼狈。

“你若每天只喝一碗粥,你的脸色也不会好看。”燕离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勾住她的颈项。

他勾住她脖子的同时,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下颌,他体温高,让楚璃吻也不由觉得舒适,想靠他更近一些。

“你还真是够狠的,看人家那个模样,就不觉得内疚么?”连她这没什么同情心的都觉得金良娣可怜。

“她也得到了好处,我为什么要内疚?倒是我的太子妃,怎么愈发心软?即便心软,也应该用在我的身上才是。”燕离施力,将手臂下的人搂的不由踉跄了下。

听他的调调,楚璃吻不由得笑,心下却不由叹息,几分不是滋味儿。

“好,用在你身上。说吧,你现在看不顺眼的是谁?我都给你解决了。”楚璃吻看了他一眼,瞧他那凤眸在发光的样子,她弯起眼睛,说道。

“真感人。”燕离轻笑,又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的下巴。其实她也无需说什么甜腻的话,说这种话就让他很知足了。

175、陪伴

夜幕降临,东宫明灯燃起,亮如白昼。

因着新年,洒扫一新,东宫也添了不少配合节日气氛的物品,让人充分的感受到了新年的气息。

这新年倒是比去年有实感的多,最起码楚璃吻可以肆无忌惮的躺在寝宫的软榻上,享受着她这个身份该享受的。

糕点甜果子,各种色香味儿俱全的菜品,随着晚膳的时间到了,一样一样的送了进来。

躺在软榻上,楚璃吻懒洋洋,长发包裹着她的脸,灯火下,使得她的脸看起来也更白了。

侍女端着甜汤过来,跪在软榻边缘,先试吃,随后才送到楚璃吻的面前。

看了一眼,楚璃吻动了动手指,“把手炉拿来。”

侍女微愣,不过动作倒是快,将甜汤放下,便快步的离开了。

片刻后,侍女回来,手上捧着手炉。

接过侍女托着送到面前的手炉,十根手指握住,指头很快的感受到了热气。

她觉得自己的手很凉,那种近乎于麻木的凉,就像那时在深山雪中时的感觉。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接下来她的手脚,全身都变成这样,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不知金央研究的如何了,希望他能忽然冒出来说有法子了,即便她心底会存怀疑,但也会配合他。

握着手炉,楚璃吻靠坐在那儿,盯着一处,连眼睛都忘了眨。

燕离从外面回来,看到的便是发呆的小人儿。说真的,他还从没见过她发呆呢。

流光的凤眸在她的脸上转了许久,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上。看见她手里的手炉,燕离几不可微的挑眉,身子一转,便坐在了她身边。

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手炉很热,但是她的手指很凉。

回神儿,楚璃吻看向忽然出现在身边的人,她弯起眼睛一笑,“回来了。”

看着她的脸,燕离也不由得笑,“忽然间的,我怎么发现你这么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再狡黠的让人捉摸不透,乖巧又甜美,让人忍不住的想抱在怀中揉捏一番。

“不喜欢?”她挑眉,眸子瑰异,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燕离抓紧她的手,“喜欢。只不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以前,只是指尖略有些凉意罢了。”说着,燕离抓着她的手拿起来,他看过去,不由得皱眉,“毫无血色。”

“只是有些凉罢了。”任他看,楚璃吻一边说道。

“宣金央来给你瞧瞧,会不会是林月鸣给你驱毒时出现了什么失误?”燕离眸色微变,随着他说话,都能知道若真是林月鸣出了失误,燕离肯定会杀了他。

“当然不是。我饿了,咱们吃饭吧。什么时辰进宫?这大晚上的进宫去给人下跪,想想还真是有点不乐意。”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楚璃吻半闭着眼睛说道,瞧她那模样几许享受,好像很喜欢这样靠在燕离的身上。

“知道你喜欢占便宜。”搂着她,燕离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

忍不住眯起眼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燕离的体温真的很高。

低头看着她,像只猫似得,燕离无声的笑。

晚膳已准备好,偌大的餐桌酒菜齐备,瓜果飘香。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往时的新年是什么样,现在仍旧是什么样。

软榻上,燕离一把将楚璃吻抱起来,随后起身走向餐桌。

侍女内侍等静立一旁,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连呼吸都极其的清浅。

走到餐桌旁,燕离将楚璃吻放在椅子上,手顺着她的后脊一路摸到她的肩头,然后才坐在主座上。

看着他,楚璃吻倒是眉眼弯弯,尽管他的外表形同妖孽,但内里纯良。

“往年新年,应该是很多人一起过的吧?”这往时的新年楚璃吻从没参加过,那时东宫热热闹闹,人满为患,尤其规矩讲究又很多。燕离也正在卧薪尝胆的时期没办法说一不二,单是想想,就很‘开心’。

“往年的确很吵闹,新年的晚宴,东宫的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在邀月阁,大摆筵席,歌舞齐备。会一直吵闹到半夜,然后再进宫请安。”燕离倚靠在那儿,姿势恣意,他没有刻意的做什么,可是却分外撩人,尽管他自己未必知道。

“原来这么热闹?可是,这几年来,我从没参加过。每年的新年,半湖有些冷,湿气漫漫,我就和碧珠躲在房间里。”说起来,那时过得倒是冷清。

“我怎么听说,林月鸣总是在新年时借着在小太医院守值的机会,前往半湖,与你一同共度新年?”燕离笑看着她,那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楚璃吻动了动眸子,“你这人?你每年身边都有那么多的女人陪着,我说什么了。”他倒是会计较。

“可那时,我无情啊。”燕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妖异,可却处处渗着斤斤计较,尽管他也不想计较。

“那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有情了?”楚璃吻无言,与这个妖孽谈论这些问题,好像永远不会有结果。他总是能忽然间的挑出毛病来,然后扩大化,再攻击她。

瞧她那不耐的神色,燕离的神情倒是好了些,“所以,我将林月鸣送到白马城,倒是思虑了许久。不过,你的余毒又实在不能再耽搁,可金央又无法离开盛都。你所信之人太少,没办法,只有他是最合适的。”其实,他是不痛快的。

“多谢太子爷了。”楚璃吻抿嘴笑,垂眸,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手,她心下不免一沉。

“用膳吧。”说着,燕离动手,也没用旁边等着伺候的侍女,亲自盛汤。

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楚璃吻缓缓眨眼,“这还是那专门做安胎汤的御厨做的吧?这是给身体虚的金良娣喝的,你一个大男人喝它做什么?”

“正是因为补,所以我的太子妃多喝一些吧。”他喝了一口汤,然后便把汤碗放在了她面前。

“谢了。”无声的笑,楚璃吻拿起勺子,低头喝汤。

两个人,共品这新年晚宴,对于他们俩来说,都是第一次。

侍女内侍静立在侧,却恍似透明一般。偌大的东宫,这么冷清又安宁的新年,着实不曾有过。

用过了晚膳,夜色也更浓了。楚璃吻与燕离开始更衣梳洗,准备进宫。

这是楚璃吻第一次进宫,同时也才明白,这旧社会的规矩不止她想象的那些,其实更复杂。

见什么人,需要穿什么衣服,讲究特别多。若是穿错了衣服,可不只是丢脸的问题,严重的可能会治罪。

而从这一点来说,燕离对于她着实是宽容,甚至从来都没计较过这个。哪怕那时他们俩初相识,又互相提防着,他也从未用这个当做可以治她罪的小辫子。

正统的宫装,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楚璃吻细数了一下,居然多达七八件。

罩在外面的拖地长裙,华丽且料子硬挺,后摆拖地,异常繁复。

若不是有把子力气,楚璃吻觉得会被这身宫装压死。

长发挽起,而且挽的相当有技术性。盘在头上,楚璃吻觉得这发髻都有自己两个头大了。

挽好,然后开始往上插各种只有太子妃能够佩戴的饰品,步摇,玉簪,它们插在很适合的地方,倒是挺好看的。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完事儿,楚璃吻不由得长吁口气,累死了。

起身,走出卧室,外面,燕离靠在软榻上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见楚璃吻出来,他随后就笑了,“我的太子妃,还真是雍容。”

“雍容没看出来,有钱倒是真的。我若这身走在街上,肯定会引得心怀不轨之人抢劫,不管这头上插得还是身上穿的,拿出去都能卖个好价钱。”走过来,楚璃吻一边抬起肩膀,这样她能舒服些,不然压得很难受。

燕离起身,一边凤眸含笑的抬手摸了摸她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他手很热,摸在脖子上很舒服。

楚璃吻也不由得眯起眼睛,微微歪头,磨蹭他的手。

她这动作倒是让燕离很高兴,抬起另外一只手抚在她另一侧脖颈,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走出东宫。”

看向他,楚璃吻抬手环住他的腰,“你体温高,让我觉得很暖和。”

“原来我只有这个作用。”捧着她的脖颈用力,楚璃吻也随着他的动作踮起脚,他微微低下头,轻松在她唇上吻了下。

“最起码,在穿着衣服的时候,太子爷只有这个作用。”脱了衣服,就不一定了。

双手向上,捧住她的脸,燕离大幅度的低头靠近她,轻啄她的鼻尖,又刻意的吐气搔痒,楚璃吻不禁笑,一边向后仰躲避他。

“爷,该出发进宫了。”

就在两个人嬉闹时,偏殿门口,玄翼出现。他并非不知看场合,只是时辰到了,不能耽搁。

那边两个人停下,燕离却仍旧抚着她的脖颈,“走吧。”话落,还发出一声叹息,显然他现在并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