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想做什么,或是盯上了什么人,不闹出大麻烦来,是不会罢休的。

上官扶狄希望接下来她能稍稍安分一些,最起码不要闹得这军营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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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感觉

军队大营,这生活比之燕婈想象的还要无聊,一大早的,她还在睡梦当中,就听到震天动地的呼和之声,连带着大地都在震颤,她身下的床也在跟着动。

平时无事时,她都会睡懒觉,但眼下,看来她这懒觉是睡不成了。

坐起身,她拨了拨散乱的长发,然后下床。

穿上衣服,扣上腰带,她缓步的走出大帐,迎面而来的便是晨起的灿烂阳光,耀眼的让她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她身姿修长,穿着男装,更是潇洒英挺。当然了,若她此时能把那散乱的长发束起来的话,就会更潇洒了。

眼前军帐无数,看不见那些发出声音的人在做什么,但是依据这震天动地的声音来判断的话,他们应该是在进行日常的晨练。

军营,都是男人,雄性动物的天下,她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公主殿下,请用早饭。”一个小兵端着托盘过来,几分胆怯道。

看了一眼,燕婈点点头,“送进去吧,我先转转,然后再用饭。”话落,她举步朝前走,绕过军帐,打算去前面瞧瞧。

转出了军帐的范围,燕婈果然瞧见了正在晨练的兵士,果然够震撼,因为这些人都赤膊上阵,没穿上衣。

忍不住啧啧赞叹了两声,这种场面她还真没见过,如今一瞧,实在惊人。

盯着他们,燕婈无声的笑,这也算风景了,只有大营才有的独有风景。

“公主殿下,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这儿。”英挺的身影从旁边走过来,自燕婈出现,上官扶狄就瞧见她了。本以为她会当即转头就走,哪知居然在这儿观赏起来了。

转头看向上官扶狄,燕婈不以为意,“又不是没见过,放心吧,不会治他们的罪。”

“但公主殿下在这里,会让兵士们感到很不自在。”上官扶狄瞧着她那笑得灿烂的脸,几不可微的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我看来,他们更来劲了。”燕婈扫了一眼,双臂环胸,一边道。

上官扶狄很无奈,“昨晚末将便派人将加急信送往盛都,四日后,皇上便会看到。届时,皇上会派人过来将公主殿下接回盛都。边关危险,往后公主殿下不要再过来了。更何况,这里都是男人,公主殿下待在这里实在不合适。”

“上官将军,我已经很久不住在盛都了,我多数的时间都在白马城。所以,父皇是没有理由把我接回盛都的。上官将军失算了,这段时间就再想别的法子吧,我还得继续欣赏这独一无二的风景。”话落,她转过脸,继续看晨练的兵士。

上官扶狄倍感头疼,他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这女孩儿,集她父母缺点于大成,毫无办法。

看够了,燕婈才转身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响起,她停下脚步,然后看向发声处,想了想随后走了过去。

穿过诸多军帐,她也瞧见了嘈杂的来源,一堆人站在那儿,围住了三四个人,兵器握在手中,这场面看起来很是危险。

燕婈走过来,也看清了那被围住的几个人,当中一个男人挺拔俊秀,看见他的同时,燕婈不由得眉头一动,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微微眯起眼睛,她又走近了些,盯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她不认识他,从未见过。

可是,这么看着他,却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仔细观察他的脸,温和而毫无威胁,很温润,会让人轻易的放下防备。

“上官将军,这是怎么了?”走过来,燕婈的视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她能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随着她出现,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瞧见燕婈,他也不由得眉头一动,面上有些微变化。

“这几个人出现在大营附近,那是禁区,所以就被抓过来了。而且,他们不是大卫人,是大鑫人。”上官扶狄回答,面上也几分复杂。在他的眼里,这少年的长相有几分眼熟,似乎和某个他见过数次的人很相似。

“大鑫?大鑫人在我大卫军营附近出没,是什么目的?而且看你的穿着,也并非寻常百姓,莫不是想刺探军情?”看向这几个人,来自大鑫的话,那她可就没什么好感了。她家母后大人有过交代,不要与大鑫人有牵扯,因为一旦牵扯上就会很麻烦,大鑫人很难缠。

“我们只是走错了路,并非故意为之,还望上官将军能通融一下。”那个人开口,声音温润,和他的外表一样,毫无攻击力。

“岂能因为你说的简单理由,上官将军就会放了你。最起码,得搞明白你是从哪儿来的,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根据危险性,再来判断是放了你还是杀了你。”因为是大鑫人,燕婈的口吻也变了,她切记母后的话,大鑫人难缠又狡诈。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任何的目的,我之所以进入大卫,是找人的。我的好友自来到大卫后,便没了音信,我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冒险潜入。当然了,这是不对的,应该正常走关口才是。只不过,若要出关,会浪费三四天的时间,所以才会走捷径,哪知走错了路。”男人微微低头,十分恭谦和真诚。

高高的挑起眉尾,燕婈笑了一声,“你这种谎话,我五岁的时候就会说了,而且比你说的要好的多。上官将军,把他们关起来吧,严刑拷打,总是会拷问出来的。若是你的手下不会这些,我可以帮忙,从小到大,我可是学了很多的。”

“这位姑娘,我所言非虚,你为何要咄咄逼人?而且,我看你似乎有些面熟,我们认识么?”男人盯着燕婈,似乎也觉得很奇怪,若真的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会记得。

“一,我没有咄咄逼人,这都是合理的猜测。二,我肯定没见过你,你记错了。三,我不是姑娘,我是大卫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他也觉得见过她?那真是奇怪了。

“公主?”男人一诧,看着她的眼神儿也变化分毫。

“没错。所以,我有权处置你。我大卫是大国,大国自然也有大国的胸怀,你若坦诚交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燕婈瞧着他,越瞧越奇怪,心里一种止不住的感觉,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把眼前这个人的皮扒下来,想看看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会让她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

“虽然大卫兵强马壮,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权利这般处置我。你是大卫的公主,我是大鑫的太子。”他看着燕婈,一字一句道。

他此话一出,上官扶狄也变了脸色,总算知道这人为何长得那么想长孙于曳了,原来是他的儿子。

“大鑫的太子?”燕婈睁大眼睛,一边笑出声,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吧。

“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与大鑫皇帝样貌极其相似。只不过,太子殿下仍旧是擅闯了我大卫军营重地,短暂时间内,不能离开。”上官扶狄开口,声音有力,让人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上官将军,你见过大鑫皇帝?”燕婈这倒是没听说,毕竟从她记事起,大鑫和大卫就从未有过来往,当然了,商贸是流通的,而且合作的很好。

但是,两国从未有过什么使者觐见之类的官方来往,大卫不会派人去大鑫,大鑫也不会派人来大卫。两国有重大事情发生时,也不会互相送国书什么表示恭贺之类的,反正这关系就很奇怪。

如此比较起来,和南晋的来往那是相当的热络,这么多年来,她也去过南晋很多次,每次都会受到老祖宗般的待遇。

“公主殿下,末将确实见过大鑫皇帝。若是不信,到时公主可以去问一问陛下与皇后,不然就把这声称自己是太子的人带到陛下与皇后面前。”上官扶狄十分确信,他不只是样貌,这行为举止和长孙于曳也极其的像。看似毫无攻击力,温和无比,其实很危险。

歪头重新打量他,说真的,他这个太子的气势和燕麒比差远了。

“来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大帐中休息。”上官扶狄一声令下,亲卫立即行动。将那几个护卫模样的人捆绑了起来,然后带了下去,显然不会让他们待在一处。

盯着那自称太子的人被带走,燕婈眯起眼睛,“上官将军,你确定他真是大鑫太子么?”

“嗯。”垂眸看着燕婈,上官扶狄颌首。

燕婈咬了咬唇,“看来,我以前曾好奇过一段时间的事儿,要有答案了。”

“公主殿下在说什么?”上官扶狄不知这小丫头又打算做什么。

“母后曾与燕麒说,若有一日不幸与大鑫皇室之人见面,要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态,不要觉得任何奇怪之事的发生。我是偷听到的,所以很不明白。但如今大鑫皇室的人就在这儿,我想,我能知道答案了。”因为燕麒将来会是皇帝,所以他知道的比她多,得到的约束也很多。

母后与父皇经常会单独给他上课,她蓦一时会偷听,这事儿是她所有偷听之事当中最令人奇怪不解的。

 临时组队

大鑫太子,眼下就在大卫的地盘之上。虽他是闯入了军营,但碍于他的身份,他只是被关在了军帐中。不似他那几个随从护卫,眼下是被紧紧地关押在了临时大牢之中,远远地隔离开。

用过了早饭,又将长发捆绑了起来,燕婈转悠着,最后走到了关押大鑫太子的地方。

眼下上官扶狄的亲卫守在这里,有他们在,显然里面的人即便挖地洞也逃不走。

站在那儿,燕婈双臂环胸,一边眯起眼睛,这是个好时机,她得抓住了才行。

思及此,她脚下一动,直奔那军帐。

哪知她走到近前,堵在门前的两个亲卫便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公主殿下,将军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入探视。”

分别看了他们俩一眼,燕婈微微摇头,蓦地抬手指向天空,“那是什么?”

两个亲卫抬头看向头顶,燕婈伺机进入军帐。待那两个亲卫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进去了。

无言,人已经进去了,他们也不能冲进去把她拽出来。

走进大帐,看见的便是坐在那里的人,他显然听到了刚刚他们在外面的对话,看着燕婈,他不眨眼睛,使得他那张脸看起来也格外的认真。

四目相对,燕婈也更加认真的盯着他,说真的,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那股奇怪之感再次升腾而起,还真是奇怪。

“大鑫太子,长孙峻,二十有三,学识渊博,聪慧异常。你这个人,和我所知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打量他,再联想一下她所知道的,的确有差距。

“大卫公主,大卫唯一的公主,也与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长孙峻看着她,随着说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让他看起来十分随和。

“差距在哪儿?”走过来,燕婈甩起袍子坐下,那动作潇洒堪比男人。

瞧着她,长孙峻笑意更深,“没想到大卫的公主,这么漂亮。”

挑眉,燕婈盯着他,“你在调戏我么?”

“由衷之言,怎么算是调戏?难不成,我得说公主长得很丑,才正常么?”长孙峻笑意犹在,看他的样子,好像在哄小孩儿似得。

“少说那些废话,你跑到大卫来是因为什么?别说你走错路了,我才不信。”谎话,她很小的时候就会说了,而且说的天衣无缝。

长孙峻看着她,沉默片刻后,忽然道:“听说大卫有许多名山,我想来看看。”

“名山?这谎话也不怎么样,哪座山啊?”燕婈轻笑,他越说越没边儿了。

“墨崖山。”长孙峻回答,燕婈也皱起眉头,墨崖山?

“墨崖山是皇家之地,外围都是军队,这事儿也不是秘密。你居然想去墨崖山,不得不怀疑,你心怀不轨。”平民百姓不得靠近墨崖山,更何况他这大鑫太子了。

“只是想见识一番,若是不可的话,那么我不去便是。”长孙峻笑着摇头,他那个模样,很是让人有好感。

“我根本不信你的话,趁着我还高兴的时候,你最好说实话。”翘起腿,燕婈微微板着脸,但依旧妖艳无比。

“本以为我说了墨崖山,你就会明白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清楚其中内情。”这件事,大卫皇室似乎在保密。

“墨崖山是我皇室重地,你一个外人,知道的内情倒是不少。”燕婈愈发确认,这其中有许多秘密。

“不止是你大卫皇室重地,也是我大鑫皇室的秘密之地,那里隐藏了许多的秘密,但是我却并不能十分相信,所以想去看看,确认这些事是真是假。”长孙峻微微垂眸,他的声音了低了几个度。

“为什么不信?”从出生开始,她也有许多不解之事,若真的仔细去想的话,确实很奇怪,却又找不到源头。

“因为一切都无法解释的清,前后矛盾。”诸多事情都是如此。

“那你不如说说,让我也听听,你的前后矛盾都是什么?”是否,和她的一样。

“前朝,晁氏。”长孙峻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心头咯噔一声,这事儿燕婈自然知道,只不过这是个禁止的话题,在大卫,没人会说起这个。

对外,前朝余孽已尽数剿杀,至今世上再无前朝余孽。

可是,却没人知道,真正的前朝晁氏血脉就在大卫皇宫,而她身上也流着晁氏的血液。

倚靠着椅背,燕婈看着他,一边缓缓眨眼,“很多食物不能吃,因为吃了会身体不舒服。”

“没错。但其实,我偷偷试过,吃了也没事儿。”长孙峻笑着摇头,明显这事儿是骗人的。但为何如此,他却不知道。

“胆子很大嘛!”燕婈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她很惜命,对于吃的东西,向来不敢随意尝试。在外吃东西的时候,也十分小心。

“打从记事起,这些话就在耳朵边上重复再重复,我很不解,所以一直都在追问,调查。后来,终于得到了真正的答案,但我却觉得这不是所有,还有一些被隐藏了起来。”长孙峻说着,面上也几许沉默。

“你所说的隐藏是什么?”燕婈倒是不解,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很多。第一,我不能吃那些禁止食用的东西,会暴毙。第二,我曾被明令禁止见大卫皇室中人,即便日后继承大统,亦不可见面。”这两点,让他始终存疑。

“这说法,咱们两国倒是空前的一致。如此说来,你们大鑫是前朝晁氏余脉?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恐怕这天下就热闹了。”燕婈轻笑,幸灾乐祸的模样。

“不用隐瞒了,你也是,我都知道。而之所以两国皇室不能相见,眼下我也已经有了答案,大概是因为血脉相连,却奇怪的互相吸引。”盯着她的脸,越看越漂亮,能把人轻易的迷住,让人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互相吸引?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燕婈笑起来,那张脸如花一般。

“没有奇怪的感觉么?难不成,只有我有。”长孙峻微微低头,却是不信。这种感觉太清晰,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好像被雷击了。

“的确只有你。不过,你去墨崖山是为了什么,能找到你所疑惑的答案么?”墨崖山,她只是小时候去过一次,记忆并不深刻。

“一个朋友在一个月前悄悄潜入了墨崖山,他找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才会离开大鑫,想去墨崖山看看。”前朝晁氏之人皆不长命,无端暴毙。为今仅剩的晁氏血脉却莫名其妙诸多规矩和枷锁,就算是个傻子,也会生疑。这些疑惑长达二十年,不了解清楚,日夜难安。不知自己何时会死,也不知自己身体之中流的血到底都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的人潜入墨崖山了?还真是厉害。看来,我应该去告诉上官将军。”没想到大鑫人还很能耐,军队包围之中,也能潜入进去。

“随意。”长孙峻看着她,眸色逐渐的几分迷蒙。

微微歪头,燕婈盯着他瞧,说真的,越瞧她这心脏就跳的越快。她可以确认自己对这个人没什么想法儿,但是这心跳却不受控制,简直莫名其妙。

“想去墨崖山可不容易,单不说怎么进入墨崖山,就是离开这儿,都是个难题。”蓦地,燕婈悠悠道。

看着她,长孙峻不由得弯起纤薄的唇,“看来,公主殿下有法子。”

“哼,你这脑子转的还挺快。自然有法子,只不过,我要和你一同去墨崖山,看看你的朋友都找到了些什么。我们真的会不知何时暴毙而亡?”这个问题,她很想知道。

“生命被威胁,看来你也很恼火。既然如此,我们同行,去找个答案。”长孙峻沉声道。

“是你去找答案,找到了给我看。”燕婈起身,姿态潇洒。

“什么时候出发?”轻笑,长孙峻问道。

“今晚。”想要带个人离开这儿,太容易了。皇宫那种戒备森严之地,她想要出去,也是轻而易举。

点头,长孙峻笑意浅浅,翩翩儒雅,很是迷人。

盯了他的脸片刻,燕婈收回视线,长得好看的人见得多了,他也不算很特别。可是,无端的心跳加速,难不成因为他们血脉相似?那也太无语了,流着一样的血,居然还能互相吸引,这是乱伦啊,有违道德。

“对了,公主殿下叫什么名字?比较方便的那种。”看着她的背影,他蓦地问道。

“你说话还真是难听,什么叫做比较方便?又不是去拉屎。”回头朝他翻了翻眼皮,燕婈哼了哼,“我倒是有个乳名,丫丫。”

长孙峻动了动眉头,“这是什么名字?”

“因为母后大人想让我艳压群芳,所以叫丫丫。”很无语,这世上任何人的脑子都不如她母后大人清奇。

轻笑,长孙峻第一次听到这种取名字的方式,太好笑了。

逃离进山

夜深人静,山林之中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蓦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山中睡觉的鸟儿也被吵醒了,扑棱棱的飞走。

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茂密的山林之中穿过,夜太黑,那两个身影更像是鬼魅一般,极其吓人。

燕婈速度十分快,而且很明显她轻车熟路,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来之前,已经彻底的摸透了这附近的地形。

后面,长孙峻紧紧跟随,即便是好像被押解着,但他看起来很自在,而且很相信燕婈的模样,丝毫不担心她会把他带到哪个坑里去。

顺着一个山头跳下去,燕婈的速度不止快,而且是毫无顾忌。夜漆黑,她也不管那下面有什么,直接就跳了下去。

长孙峻在她身后,亲眼看着她跳下去,不由得皱眉,随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你就不能慢一些么?先观察一下这下面是什么情形,看也不看的就跳下来,若是有陷阱,你就掉下去了,我不会救你的。”跳下来,长孙峻不由得开口,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一片的地形我熟记于心,是不会失误的。至于陷阱,还真有,所以你别乱跑。缺了胳膊少了腿,我可不负责赔偿。”燕婈不甚在意,边说边转过头去,哪想迈出去的那只脚被什么东西给圈住了,她立即抽回,却不料那圈住她脚踝的东西倏地收紧,下一刻迅速往上抽回,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随之吊起,大头朝下。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长孙峻在后面伸出手却根本没抓住她。一个眨眼间,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就被吊到了半空。

仰头看着她,长孙峻失笑,“我是应该救你呢,还是转头就走?”

单腿被紧紧地缚住,燕婈大头朝下,长发也随之倾泻下来,乍一看,她这个模样几分可怕。

“用不着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冷哼一声,燕婈的身体蓦地向上弹起来,腰部承受了所有的力量,一边伸出手,她打算去抓那根捆绑住她脚踝的绳索。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腰腹的力量,手擦过那绳子,她就瞬间颓了下来。

站在下面看着她,长孙峻不由得笑,她那双臂下垂,长发也飘下来的样子,特别像鬼。

“我来帮你吧,不用说谢谢。”长孙峻微微摇头,随后脚下一踮,便轻松的跃了起来。

他身形很飘逸,就像上头有另外一条线在吊着他一样。一跃而起,他跃到了燕婈的附近,抬手一把抓住那跟绳索,施力,绳索应声而断,燕婈也随之掉了下去。

他松了手,身体迅速下坠,赶超过燕婈,在她即将落地的瞬间,双手圈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翻覆过来。

双脚落地,长发也掉落下来,燕婈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

放开双手,长孙峻也看着她,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却不碍他看她的脸,真的极其漂亮。美貌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如她这般美得,却是从未有过。

“看着我做什么?发现本公主美貌无敌?”拂了拂乱糟糟的长发,燕婈哼道。

“的确很美。”长孙峻倒是也没否认。

手上动作一顿,燕婈心头一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声音极其好听。认真说起来的话,可以说很诱惑,不知不觉得就陷进他的声音里去了。

“夸我也没用,从小到大,夸奖我美貌的人多了,已经不新奇了。走吧,长孙峻。”指名道姓,燕婈转过身,继续上路。

长孙峻弯着薄唇,淡笑,“是,丫丫公主。”

无语,不过她也没理会他,继续带路。吃了一次亏,燕婈果然更谨慎了些,以免再次陷入什么陷阱之中,在这厮面前丢人现眼。

边关距离墨崖山是很近的,天色大亮时,已经瞧见了墨崖山的影子。

只不过,到了墨崖山的附近,燕婈却有些犯难,因为想要进入墨崖山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军驻扎,守卫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