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
宁子怡,在舞艺方面,根基尚可,天赋一般,若是想要舞出点花样来,少说还得练个十年。
说到天赋,她如今这个躯体柔软度当真是极好的,无论想完成什么样的动作都能达到契合,并无一点儿吃力,可见原主一定基本功过硬,妙极妙极。
要是重生在一副毫无基本功的躯体内,那才是无奈,身体柔韧性都得从头练起。
对于她这个舞者而言,一副柔软又灵活的躯体四肢,太重要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主自然信你。”宁子怡撇了撇嘴,“那依你看,练什么舞好呢?”
“我不太建议您练新的,两日的时间,舞到熟练可不容易。”颜天真挑眉道,“公主是有基础功底的,不如拿出一支您自个儿最熟练的…”
“那未免也太缺乏新意了,本公主自己都跳烦了,宫中女眷的舞姿都千篇一律,看上去差不多,比不上你的特殊。”
“公主,您急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颜天真轻笑一声,“您跳给我看看,让我稍作改良,宫中女眷舞姿的确无聊,看着想打瞌睡,太温吞,看多了就没耐心了,因此,节奏上一定要稍快一些,能显得灵活点儿,再配点儿什么道具,对了,扇子!随着舞姿的节奏,利落地抖开扇子,多玩几种花样,准有新意。”
“这主意不错。”宁子怡目光一亮,“你果然不会让本公主失望,若是本公主能因此得偿所愿,天真姐,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厚礼。”
“公主难道不是为了单纯博出彩的?”颜天真笑道,“我还以为,公主只是想表现一番,让异国的客人们称赞,为北昱国皇室争一分颜面。”
还以为她只是想单纯装个逼。原来,有其他目的?
她这么想表现,莫非是为了博得谁的注意?
颜天真正如此想着,宁子怡的声线传入耳膜,“本公主一向就不是个太张扬的人,这一次,之所以如此想出彩,是想博得一人的关注。”
颜天真闻言,道了句客套话,“果然是这样,那就祝您得偿所愿。”
第66章 风采更胜当年
她并没有兴趣知道宁子怡是想博得谁的关注,编舞对她而言是十分简单的事儿,举手之劳,她自然是不会拒绝宁子怡的请求。
毕竟宁子怡是这宫里为数不多的‘友人’之一。
虽然这朋友也就只是做个样子,表面功夫,但总好过暗处的某些豺狼虎豹。
“公主,现在就将你最擅长的一支舞跳给我看罢。”颜天真浅笑道,“看过之后,我给你指点指点。”
宁子怡欢喜道:“好。”
言罢,便行至空旷的场地边上,素手轻抬,缓缓起舞。
颜天真坐在藤椅之上,欣赏。
看了片刻,她伸手摩痧着自己的下巴。
唔,确实没什么特色。
不过,改良一番,应该可登大雅之堂。
两日的时间一晃眼而过。
这一日,五月十三。
未时,南旭国仪仗队浩浩荡荡入了皇城,由静王宁晏之出城相迎,迎进了北昱皇宫。
南旭国众人入了宫,住进了听风阁。
宫中一片哗然。四处可见三五宫人扎堆,议论的几乎都是同一件事儿。
“南旭的太子殿下,风采当真赛过断玉公子。”
“南旭坊间传闻,太子云渺是第一美男,断玉公子乃是第三。”
“那么第二呢?”
“就是太子殿下身后跟着的那位少年,是他收的义子,南旭国有名的少年将军,曾在万千敌军中取上将首级,一战成名,年方十五,立下的战功已不少,全记在南旭史籍上。别看他那么嫩,但凡是与南旭打过的,还真没几个不知道他的。这般出彩的少年,加上相貌俊俏,能不受帝都少女的喜爱么?”
“原来如此,看着倒真是无害啊。”
“这少年可不太好惹,据说,看着没什么脾气,脾气一上来,一拳头能打得人脑浆迸裂,可不能轻易招惹啊。他凡事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真是表里不一呐…”
众人正议论得起劲,蓦然听见一道清凉的女子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都扎在一堆作甚?你们今日都这么闲么!”
宫人们一听这话,纷纷转头,见到来人,惶恐问安。
“参见怡长公主!”
宁子怡今日又去了仙乐宫,总算是将颜天真为她改良的那支舞练熟了,满心欢喜地出了仙乐宫,却瞥见不远处树下宫人扎堆,只以为宫人们又凑在一起议论谁。
走得近些了,听他们言语中似乎提到了南旭,七嘴八舌的也没太听清都讲了些什么,依稀就听见他们在议论一个少年。
“你们是否又在嚼舌根?南旭来的客人都敢妄议?”宁子怡淡淡道。
“长公主恕罪,奴才们没有乱嚼舌头,只是仰慕一下南旭太子的风采罢了。”
“是呢是呢,南旭使臣团们才住进了听风阁,奴才们有幸见到太子殿下…”
“南旭国的来使们都到了?”宁子怡听着宫人们的话,目光中浮现一丝欣喜,“已经入住了听风阁?”
宁子怡当即转身迈开了步子。
作为北昱的公主,前去问候一下客人也是合情合理的,此去,必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然而,她才迈出了几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
颜天真曾说过:想吸引一个人的目光,万不可太过主动太过刻意,最好一出现便惊艳对方的目光,若是初见太过平淡无奇,就少了眼缘,只能靠往后的努力。
若是乍一见便惊艳了目光,一眼便定下了缘分,之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想到这儿,宁子怡便又忍住了冲动,转身,往自己寝宫走去。
不急于一时。
正如颜天真所言,眼缘很重要。
若是第一眼就能定下的缘分,又何必太过急切呢,还是等今夜的宫宴吧。
宁子怡此刻显然忽略了,颜天真每每说起一些‘哲理’,后面总会再接一句: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毕竟人人情况有所不同,我只不过分享个人经验,仅供参考,切莫认死理。
夜凉如水。华阳殿内,灯火通明。
今日这一场夜宴,汇聚四国之人,北昱、南旭、香泽、戎国,数年来,少见多国皇室成员齐聚的景象。
戎国与香泽国虽无法参与交流会,但留下来看个热闹自然还是乐意的。
历来,东陵西宁北昱南旭的四国交流会上,皆会有异国人慕名而来,看看热闹,饱饱眼福。
此刻夜宴尚未开始,大殿之内,四座宾客还未聚齐。
宁子初身为东道主,来得也不算早,才到了首座之上落座,就听得有宫人上来禀报,“陛下,南旭太子已到。”
宁子初闻言,抬眸望向殿外。
一道海蓝色身影正踏入殿内,身后还跟着三五人。
宁子初的目光落在领头那蓝衣男子身上,瞳孔中闪过一丝清凉。
凤云渺。
四国交流会上的一大劲敌,五年前便夺下一个魁首,时隔五年,风采更胜当年。
那年凤云渺十七,他十二,还未继帝位,远远地便看见凤云渺提笔挥墨,那时的凤云渺不过是个少年,举手投足之间的仪态气度却非寻常皇室子弟可比拟,一张玉面俊美而未脱去稚嫩,可眉眼间的神态却不见半分青涩,一笔一画行云流水,唇角抿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那么胸有成竹,在那样严肃的场合,云淡风轻,毫无紧迫感。
那时,他就知道,五年后的凤云渺,能耐只会更大,依然会是交流会上令人倍感压力的强劲对手。
书画方面,北昱是注定占不了什么优势了。
幸好,他还有颜天真。
宁子初此刻打量着凤云渺,眸光中掩藏着不友善,而其他人却是不如宁子初想得那么多,只是纯粹欣赏南旭太子的容颜仪态。
在场有几名女眷,从凤云渺一出现开始目光就不曾离开过他,初见便满目惊艳,有些甚至是狂热的。
那一袭海蓝色锦衣,随着他的走动,衣袖轻拂,他的步履轻缓而漫不经心,正如他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淡漠又慵懒。
一头乌发被银冠高束着,只余些许散在肩后,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深邃又潋滟的桃花美目,如同深不见底的海一般,浮动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令人如法探知其中的情绪,却又有着道不明的吸引力,仿佛看久了,会沉沦。
离得近一些的人,还能看清他那双桃花目的眼睑下方,点缀一滴小小的泪痣,衬得这双眼多了一丝妖冶。
琼鼻薄唇,眉目如水墨,肤色若玉,这番相貌真真细腻到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众多视线,随着他的走动而游移。
风华难喻,乱人心魄。
他终于走到了属于他的席位上坐下,开口,音色清冷而悠漫,“来迟了些,还望北昱陛下莫要见怪。”
“无妨。”宁子初淡淡道,“诸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宴罢,难得多国客人齐聚,光是喝酒吃菜未免有些闷,看些歌舞助助兴更好。”
宁子初此话一出,戎国有人回应,“甚好,我们也想多见识一些北昱国女子的优美仪态,容在下冒失一问,今夜颜姑娘来不来?”
“天真身体有些不适,今夜就不出席了。”宁子初悠悠道,“由朕的皇妹子怡为诸位表演一段。”
对方闻言,客套一笑,“公主殿下要亲自献舞?我等拭目以待。”
宁子初转过头,朝着身边的宫人吩咐了一声,“去知会怡长公主一声,该上场了。”
宫人应了声是便退下,不多时,宴席上奏起了琴瑟之声,在众人的视野之内,有六名轻纱掩面的女子手持羽扇,从华阳殿外缓缓入场。
宁子怡作为领头之人,身着浅紫舞衣,领口微微敞,晶莹的锁骨被面上的轻纱掩着,若隐若现。身后五名舞女紧随她的步伐,衣着装扮相同,皆是浅白舞衣,五白一紫,最醒目的自然是她。
宁子怡似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很快她的目光就寻到了魂牵梦绕的那人。
那样一身风华气度,在人群中是掩藏不住的。
凤云渺虽然并未看她,可见到他的那一瞬,她却难以抑制心中的雀跃,心神微荡。
迫使自己收回了视线,准备接下来认真一舞,可不能让皇兄以及众宾客失望。
此时,空气中悠扬清澈的丝竹之声如青峦间的山泉那样的清逸,又似夏夜湖面上掠过的一阵清风,撩过场上众人的心湖,在众人的眸光下,宁子怡引领着身后众女翩然起舞…
云渺:我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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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文【帝女有毒:枕上世子妃】/雪琰
前朝公主诱拐郡王残废世子双剑合璧组队打怪的权谋权宠故事,双洁双强,爽文欢迎跳坑。
小剧场:
某女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许久,贼高兴。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解开了婚服,继续脱。
“等等,你的腿…你不是不行吗?半身不遂啊?”
某人挑眉,褪尽衣衫,躺在床上邪魅而笑,勾了勾手指道:“娘子,来吃!”
某女傻眼,坚决不承认被迷惑了,“我无福消受。”
某人见她要走,瞬时移动身子,将她俘虏上了床榻,“那夫君我可要开荤了。”
某女悔恨,随意选了夫君怎么如此强势?难怪打怪兽时候次次都赢。她汗颜,还以为自己功力渐长呢,原来都是某人出手啊!
第68章 吓吓她也无妨
乐声响起之时,最外围五名女子羽扇扬起,高举于头顶之上,在宁子怡周围穿梭缭绕,让宁子怡在人群中翩然独舞。
场上众人大半是看多了颜天真的舞姿,一听今日献舞并非颜天真,原本还不太感兴趣,只想着给这位公主留些面子,随意观赏就好,却没料到,这位怡长公主的舞姿,竟也颇有新意。
琴音渐响,宁子怡的舞步忽然便也加快了一个层次,随着舞动的节奏,手中羽扇一抖一收,挥舞自如,干脆利落,这令原本不太期待的众人觉得颇为惊奇。
怡长公主今日这一舞,竟颇有平日里颜天真舞动时那种畅快利落之美。
颜天真最擅长水袖,甩、勾、扬、收都挥洒自如,宁子怡的舞扇,伴着舞步颇为流畅紧凑,二者相比较,有异曲同工之妙。再说这怡长公主原本也是个秀丽佳人,柳眉杏眼,唇似桃瓣。虽然面戴薄纱,但那层纱当真薄到能令人看清她的轮廓,戴了与没戴没多大差别,倒是多了一丝朦胧之美。众人观看得津津有味。
素闻平日里怡长公主与颜姑娘来往甚多,想必是从颜姑娘哪儿学的?
宁子怡自然是能感受到众人赞赏的目光,心中欢喜,眉眼之间却不流露出来,依旧认真地舞,华美柔软的浅紫色舞衣,摇曳之间裙摆晃动煞是好看。
似是不经意地瞥向凤云渺所在的座位,盼望着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赞赏,然而,宁子怡望过去的那一瞬间,却有些失望。
凤云渺此时并未看她,而是与他身边的一名俊俏少年交谈。
那少年便是凤伶俐。
凤伶俐一直便是跟在凤云渺身后,进殿之时却并未获得众人太多关注,只因凤云渺的出现太过扎眼,风伶俐这青涩美少年尚未成熟,众人自然更晚些注意到。
“义父,这位公主舞姿不赖。”凤伶俐一边评价着,一边观赏。
凤云渺道:“我母亲跳得更好看些。”
“嗯?”凤伶俐怔了一瞬,随即道,“我还未曾有幸看见义祖母跳舞。”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你义母跳得应该更不赖,虽然我不曾见过,但我确信我的想法,她是北昱国第一歌姬,今日竟然未出席,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原本也盼望着见义母一面,可惜,她没来。”
“晚些我去找她,宁子初说她身体不适,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一边二人聊着天,大殿中央,宁子怡一舞已经接近尾声。
从始至终,凤云渺不曾认真观赏,只随意瞥了几眼,便收回视线,只顾与凤伶俐交谈。
直到宁子怡一舞在掌声中结束,她瞥了一眼凤云渺,凤云渺的视线,却是落在手中的酒杯上。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盏,与他身边的少年闲谈。
她获得了众人的赞扬,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宁子怡心中堵得慌。
宁子怡今夜表现颇好,宁子初本项夸这个妹妹一两句,宁子怡却先道了一句,“皇兄,我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便先回宫歇息了,诸位,失陪。”
留下这郁闷的一句话,宁子怡转身离开。
特意走过了凤云渺所在的席位,稍作了一下停留。
凤云渺察觉到桌前停下一道人影,抬眼。
宁子怡心中泛起波澜。
凤云渺一句话未说,收回了视线,仿佛看到的只是平凡无奇的景物,眼神毫无波澜,又转头朝身边的凤伶俐道:“这宫宴上的果酒,味道有点儿淡。”
凤伶俐闻言,附和道:“是啊,感觉就跟喝糖水似的,数十杯下腹都喝不出滋味。”
她动了动唇,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离开。
哼。
凤云渺,迟早要让你关注到我。
“义父,方才那位公主殿下,停在我们桌子前。”凤伶俐望着宁子怡离开的身影,道,“似乎有些刻意。”
“管她作甚。”凤云渺悠悠道,“我们说我们的,她不妨碍就成。”
“义父,这宫宴何时结束?”
“这才开始还未多久,少说得再半个时辰以上,我也很是无趣,可若是太早离场,只怕宁子初那多疑的家伙会让人盯着,还是坐到散场罢。”
正如凤云渺所言,一坐又是大半个时辰,宴席终于散了。
众人各自回居所休息,凤云渺也不例外。
“义父,你不是要去找义母么?这会儿可以悄悄去了,还回住处作甚?”
“再晚一些,夜深人静时去。”
“那么迟,不会吓着义母么?万一她睡了…”
“吓吓她也无妨,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见面,她都是会惊吓的,这么一想,还挺有趣。”
由磕碜的丑男摇身一变成南旭太子,她又怎会不吃惊?
他有些期待她的表情。
子时,夜已深沉。
仙乐宫内,一道大红人影坐在梨花树影下哼着小曲儿,旋律娓娓动听。
词儿也香艳得很。
“除了衫,来做伴,水中喘喘喘~
迷离眼,桃花瓣,情意乱乱乱~
藕臂栏,似欲还,抛下矜持有何难
鸳鸯欢,游乐戏水不愿返——”
她身后不远处,一道海蓝色身影缓缓迈近,由于夜里太寂静,颜天真的嗓音虽不大,却还是能让他听见。
听着她的哼唱,他的眼角略微有些抽搐。
唱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淫词艳曲么…
不过还真别说,挺好听的。
她唱曲,从未有难听的时候。
凤云渺的步子迈得轻缓,并未直接上前与颜天真相认,而是——
一个转身,悄悄摸进了她平日里睡觉的寝殿。
这仙乐宫,他虽然只住过短短十几日,却是摸清每个地方了。
偷摸着溜进颜天真的寝殿,简直轻而易举。
他要给她的不仅仅是惊喜,还有惊吓。改容换貌,她能镇定就怪了,终究难免一吓。
再说颜天真,哼完一曲之后,瞅了瞅天色已晚,便伸了个懒腰,从藤椅上起了身,步入寝殿内。
借着纱窗外透进来的月色,能大致看清屋内的景象,她也懒得再点烛火,将门一关,便走向了床榻。
避开了桌椅等障碍物到了榻边,便开始解下衣带。
此刻的颜天真并不知,暗中有一道视线盯着她。
凤云渺站立在书柜边上,黑夜中自然不能看清榻边那人的容颜,借着窗外透近的微弱月光,他能看见她褪下外衣的动作,空气中寂静得只有解衣之声,悉悉索索,无端地有些撩动人心。
褪去了外衣,颜天真着中衣躺下了,扯过一旁的被褥,便闭上了眼。
今夜宁子怡在宫宴上献舞,她虽然不用出面,却也没闲着,在仙乐宫内练了许久的舞,立志要在四国交流会上夺得魁首,自然就不能犯懒。
她夺魁首,不为宁子初,只为她自己。
左右暂时也离不开这皇宫,宁子初喜怒无常,若是她不尽力去比,难保他不会发了疯地真把她关到笼子里。
若是夺不下这魁首,总会有人看扁她,逮着机会笑话她,若是夺下了,她颜天真在宫里的地位只会更高一层,即便她走不开这地方,也得在这地方过得风生水起,张扬恣意。
颜天真这般想着,打了个哈欠,睡意渐起。
今夜练舞练得确实有些乏了,想必能睡个好觉。
人一旦感到疲乏,敏锐程度自然会比平日里降低一些。
因此,渐入梦境之中的颜天真,并未察觉到,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逼近了榻边,甚至坐在了床沿。
凤云渺的步伐轻盈缓慢,并未惊动颜天真,听着空气中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的唇角悄然勾起一丝笑意。
现在若是叫醒她,是否会挨骂呢?
应该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