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好看的人…

怎能容许她活在这世上。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比他好看,都会被他所敌视。

不过…在这佳人阁内,可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即便此刻已经想要对眼前的女子下手,也该忍一忍。

他自然是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她。

想到这,他抬眸一笑,“姑娘,刚才是我失态了,还请你别往心里去,我自幼爱惜容貌,又总听人家夸赞我生得好看,今日乍一看见你,觉得有些自愧不如罢了。”

“看出来了。”颜天真笑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我叫颜天真。天真可爱的天真。”

紫衣男子端起桌上的酒盏,递给了颜天真,“史曜连,黑曜石的曜,连接的连。”

颜天真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端至唇边,掩盖住唇角的那抹好笑的意味。

史曜连…

谐音——死要脸。

这名字起得倒是妙,与他本人挺符合的,如他这么臭美的人,可不正是死要脸吗。

颜天真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若是表示出来,岂不是显得无礼了,他还指望着这人能送他新品。

通过与他的几句交流,她已经知道了——这家伙绝非现代人。

二十一世纪的美妆师,什么眉型没听说过,这个家伙如此臭美,却不会画丝雾眉和一字眉,且听她提起这两个眉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可见——

他确确实实是这个时代的人。

还以为会是个志同道合的老乡。

所幸她没有高兴的太早,此刻事实否定了心中的猜想,倒也不觉得有多失望。

“史公子,我很感谢你送给我的这新品。”颜天真晃了晃手中的扁盒子,“这十色眼影盘,我很喜欢,是你自个儿研究出来的吗?”

“眼影盘?”史曜连望了一眼颜天真手中的盒子,笑道,“你为何管它叫眼影盘?在我们店里,它叫——彩粉膏,因为它颜色多样,又是粉末与膏体的结合,不过,你起的名字似乎更好听些。”

眼影…听上去的确更顺耳一些。

颜天真听着他这话,愈发肯定这玩意是他自己发明的。

她说眼影二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词汇似的。

于是乎,颜天真又道:“史公子方才说,要再送我几样新品,不知是些什么呢,我很是好奇呢,也怀抱着期待。”

史曜连闻言,笑出了声,“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颜姑娘,请稍候片刻。”

史曜连说着,站起了身,走向了角落的柜子,从柜子上抱了一个盒子,回到了软榻边。

他将盒子搁在了榻上,打开了盖,拿出里头的几样东西摆在颜天真面前。

颜天真的目光又是一亮——

细管、粗管、笔状物、小方盒、小圆盒…

看上去都是一些精致的小东西。

这里头会不会有唇膏?

想到这儿,颜天真连忙凑上了前,打开了一根细管。

“眼线笔?!”

“染唇液?!”

“粉底膏?!”

颜天真将眼前摆着的小东西都观赏了一遍,抬眸望着史曜连,目光之中带着狐疑。

“史公子,这些东西当真全是你的发明?来自于你的灵感,由你研制出来?”

如果说只有一个眼影盘,那么她倒还相信是来自于他的奇思妙想。

可是…这么多的东西,会全是他脑子里想出来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不信。

史曜连听着颜天真的问话,神色顿时不解,“颜姑娘为何质疑这些东西不是我所想?我想出这些东西来很奇怪么?”

“并非我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这些东西…我在许久以前也见过,记不清是多少年之前了。”颜天真只能这么忽悠着,“因此,我觉得公子你这些东西,应该不全是来自于你的想法。”

“对胭脂水粉的研究,我是从好几年前便开始了,哦对了,曾经有幸,得过一位前辈传给我的秘籍,不过那位前辈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史曜连说到这儿,轻轻叹息一声,“虽说我得到了秘籍,但这些东西也不太好弄,制作出来也得费不少时间,因此数量有限,比起一般的胭脂水粉可谓珍贵得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颜天真道,“史公子是个人才。”

别人传给他的秘籍…

看着他如今的年岁也有二十好几,能被他称之为前辈的,想必年纪更大一些。

他说,找不到那位前辈了。

颜天真轻呼出一口气。

史曜连口中的那位前辈,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啊…

如今看样子是找不到了,也就不多想了。

“颜姑娘,我与你虽今日才相识,看你却很是顺眼,再加上你教我画眉,这几样小东西便送给颜姑娘,算是见面礼了。”史曜连轻描淡写道,“看颜姑娘的样子应该也挺是喜欢,就莫要跟我客气了。”

颜天真自然是不会客气,连忙应道:“好,我都收下,多谢,改日也会携带大礼来登门拜访。”

史曜连低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颜天真带着史曜连送给她的小玩意儿,心情愉悦地下了楼。

颜天真自然是不知,在她踏出门槛之后,史曜连唇角那一抹原本无害的笑意,逐渐变得阴冷。

如此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她确实是漂亮极了,即便是见惯了美人的他,心湖也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但正是因为如此。

他想除掉了她。

那么美丽的一张皮囊,绝对能拿来做一张精美绝伦的人皮面具。

颜天真自然是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了,下了楼之后,便喊了喜鹊杜鹃回宫。

今日可算是满载而归了。

城东梅园。

“义父,能不能不逼着玲珑吃白菜了?我瞅着它这模样,似乎很难下咽。”

“义父,它已经吃了好些了,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义父,它应该已经知道错了,就饶了它这次吧,看着它如此无精打采的模样,给它吃只鸡?”

“义父…”

凤云渺瞥了一眼身旁喋喋不休的少年,“闭嘴。”

凤伶俐噤了声。

望着前头趴在地上的大白虎,悠悠叹息了一声。

义父说了要给玲珑吃白菜莴笋,还真的就不容打商量了,眼见着玲珑已经吃了一些下去,剩下的那些却是再也无法下咽了。

此刻,它面前就摆着几捆被啃得乱七八糟的白菜。

老虎吃白菜。

大概也就只有玲珑勉强吃得下去了。

“义父…”凤伶俐试图再次说请,才开了口,便接触到凤云渺清凉的视线,一时语塞。

然而,他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义父,你就饶了玲珑吧,我看着心疼…”

空气寂静了片刻之后,凤云渺从椅子上起了身,走到了玲珑的身旁,俯下身,便去揪它的耳朵。

“你这蠢虎,以后记得给我机灵些,不该惹的人可别惹,否则,下次就不是吃白菜这么简单了,我让你啃树皮。”

玲珑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

凤云渺看了一眼身旁的凤伶俐,轻描淡写道:“给它两只鸡吃,记住,只能两只不能多,若是让我发现你敢给它多吃,我下回就继续让它啃白菜。”

凤云渺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天真白日里被玲珑吓得不轻,晚些该好生安慰几句才是。

眨眼间便入了夜。

夜凉如水,帝都的街道上已是一片清冷。

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依旧有几座高楼火光未熄,佳人阁便是其中的一座。

妙衣坊三楼,清幽而又不失雅致的屋内,有人弹奏琵琶音曲。

浅淡的的轻烟携着香气由黑色雾纱垂掩的内室传出。轻风过窗而入,拂过那轻纱飘扬,铺着深紫丝绸的地面上,有乌黑的青丝四散,半掩着男子妖娆的面容。

袅袅轻烟携着琵琶音曲,无端令人觉得幽凉。

“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史耀连的语调漫不经心,口中虽然说着有失远迎,却也并不起身迎接,依旧慵懒地坐着,漫不经心地弹奏琵琶曲。

他与正对面的女子,隔着一道珠帘与轻纱。

对于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宁子怡倒也不恼。

早在来之前就听说了,这个家伙不好惹,也并不是很守规矩,哪怕是面对着名门望族,也不会卑躬屈膝趋炎附势。

不过,虽然他有些目中无人,佳人阁经营了这么久,还真就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可见这家伙是有一定的手段的。

“见到颜天真了么?”宁子怡问道,“知道本公主最担忧什么吗?颜天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而你是个了不得的杀手,可你偏偏是个男子,男子面对着绝色美人,只怕是很难下得了狠手。”

“公主的担忧是多余的。”史曜连轻笑了一声,“莫非在公主眼中,所有的男子都会沉迷于美色?”

“至少一百个人当中,有九十九人都是如此,但凡是见过颜天真的男子,就没有几个不痴迷于她那张脸皮的。而你,会是那百人当中,不沦陷的那一个么?”

“或许我还真的是那一个呢。”史曜连慢条斯理道,“公主看她不顺眼,莫非只是出于女子的妒忌之心?”

宁子怡冷哼了一声,“当然不是,身为公主何须妒忌他人,要妒忌,也该是他人妒忌我才对,问本公主为何要杀她?你身为一个杀手,莫非还需要知道雇主杀人的理由?”

“随口问问罢了。”

“她抢了我喜欢的人,又屡屡与我作对,若是不除了她,一口气憋在心中,上不得下不去。”

宁子怡冷笑了一声,“之前我已经找过了一回杀手,数量约莫十来人,却不太靠谱,连她的一根汗毛也没有伤到,这一次我找你,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是很有能耐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宁子怡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这样吧,要是你能给我办成这件事情,在你我原本商议好的价格上,再加二十万两。”

“公主殿下真是出手阔气。”珠帘后响起一声轻笑。

“本公主别的也不多要求你,只希望你回头不要心慈手软才好,若是办不成事,砸了自己招牌可就不好了。”

“放心,我已经出手了呢。”

“已经出手了?”宁子怡面上的神色似是惊诧,“你动作这么快?如何出手?”

“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不过是放出了一个小招而已,就看她会不会中招了。若是连这点小招都撑不过去,也就不值得我重视了。”

晚间的夜风,透过半敞开的纱窗,灌入装潢雅致的寝殿之内,拂过软榻上火红的身躯。

颜天真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之上,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拂过身前小白猫的毛发。

忽听窗子外有异响,她唇角轻扬。

下一刻,一道海蓝色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落地无声。

凤云渺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颜天真侧卧在软榻之上,冲他莞尔一笑。

凤云渺唇角轻扬,走上了前,在榻沿边坐下,莹白修长的手伸出,轻抚上颜天真的一头乌发。

“白日里,被玲珑吓到了吧?虽然你当时脸上并未露出惊恐神色,我却看得出——你是在强装镇定。”凤云渺说着,轻挑眉头,“难得你在面对着玲珑的时候,能够维持着表面的镇静。”

颜天真闻言,笑出了声:“玲珑…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雅致了,你竟然会给白虎起这样的名字,玲珑这个名字一出来,听着就像女孩儿。”

颜天真说到这儿,面上浮现一抹好奇的神色,“莫非玲珑是母的?”

凤云渺道:“相反。”

“公的啊…”颜天真又是一笑,“也罢,看着确实挺可爱,你不用惩罚它,我当真不记仇,至于你说我在面对它的时候强装镇定,是因为我看出来了它通人性,既然如此有灵性,不妨试着跟它沟通沟通,绝不能一开始就表现的太惊恐,毕竟强者是不屑于同弱者交流的。”

凤云渺听得有些好笑,“你都与玲珑交流了些什么。”

“只是想让它放过我,我去给它找食物。”颜天真说到这儿,顿了顿,“不瞒你说,在我得知玲珑通人性的那一刻,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笑话?”

“当你遇到老虎,而老虎正面盯着你看的时候,证明你已经进入它的菜单选项,此时切记不可低头弯腰暴露要害,否则会让它误认你是某种想吃就吃的食草动物,也不可转身逃跑,因为任凭你的脚步再快,也绝对跑不过一只壮年老虎。反而会给了它扑倒你的信心。”

听着颜天真正儿八经的话,凤云渺顿时来了兴致,“然后呢?”

颜天真又继续道:“在这样的时刻,应该尽量站直身躯,目光严肃而充满怒气,张开双手,嘴中发出大喊大叫的声音,比如——你大爷的有本事来吃老子啊!”

听着颜天真如此说,凤云渺的神色有些狐疑,“莫非这样就能躲过一劫?强者固然会忌惮强者,但寻常老虎看着人的时候,只会将他们当作是攻击对象而已,如你这般大吼大叫,固然会有气势,可这样的气势也不足以吓退老虎罢?”

颜天真嘿嘿一笑,“我为何要提供这样的方式呢?因为这样死得比较有尊严。”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大不了的逃避方式。

结果竟然是——死得比较有尊严?

乍一听,有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倒觉得有些好笑。

“果真只是当笑话来听的,当不得真。”凤云渺笑道,“你可还记得,我给你留下的刀囊?”

“自然是记得,好东西呢,怎么了?”

“我给你留下的那排小刀,不仅仅是一般的利刃而已,刀锋是淬了药的,但不是毒药,而是十分厉害的"mi yao",只需一刀,就足以将大型的野兽迷晕。”

凤云渺慢条斯理道:“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野兽都是蛮好用的,一下便晕,绝对没有力气能站起来,任凭中招的人医术多高明,没有我的独门解药,解除"mi yao"要也需要费不少时间。”

“这么好使?”颜天真眨巴了一下眼睛,“在狩猎场的时候被我用掉了一把,就是那个被你灭口的使臣,她看到了我杀淑妃的场景,当时她想要逃跑来着,被我一刀就伤了她胯下马儿的马蹄,当时那马儿一下子就倒了,我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

“只需要留下浅浅的伤口,便足够发挥药效了。”

凤云渺说到这儿,低笑了一声,“天真你大概想不到解药藏在哪,就在这小刀的刀背之上,不过,是没有任何机关可以开启的,想要取出解药,拿把利器将小刀对半砍开了便好,砍开之后,里头的粉末就是解药了,服下之后,立即可解"mi yao"。”

颜天真闻言,额头跳了一下。

我靠…

也就是说,在这把刀子攻击人的时候,也等同于是把解药一起送出去了。

但是!

正常人是绝对想不到——被暗器袭击了,暗器身上还藏着解药的!

且,没有任何机关开口。

只能毁掉,才能取药。

中暗器的人,是得有多么反人类的头脑,才能想出这样解除药效的可能性?

一般脑子没抽的都想不到的吧…

反正她是想不到的。

“云渺,你这个设计有点奇葩。”

“还好吧,我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是否有人会有这样灵活的头脑,设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若是真有这样的人,挺值得结交的。”

就好比他给花无心提供的主意,将九龙图藏在擦汗巾或者擦脚布之中,随便搁置,都不会有人想到去偷的。

若是真有人想到…

那可真是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在面对灵活的头脑时,任何抱怨都显得有些苍白。

颜天真将凤云渺的话听在耳中,有些无言以对。

能想到这种取解药方式的人值得结交…

因为两个人一样奇葩,思想同样怪胎。

“我一贯晓得怎么藏东西才安全。”凤云渺的笑声传入耳中,“但凡是我想要藏的东西,我相信不会有几个人找得到的。”

颜天真道:“我也相信…”

凤云渺挑眉,“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云渺…”颜天真犹豫了片刻,道,“小皇帝只给了我十日的时间,这眼看着已经快过去一半了,若是十日之后我拿不出九龙图…”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主意了。”凤云渺慢条斯理道,“花和尚那边,也不过就是半张九龙图而已,就算给了宁子初又能如何?想要凑齐整张,宁子初还得再费不少时间,且,就算他有完整的九龙图,想要进九龙窟,还得再凑齐钥匙。”

“这听起来还挺麻烦的。”颜天真觉得有些好笑,“拿个宝藏果真不是容易的事。”

凤云渺凑近了她一分,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上——

“九龙窟的钥匙,我也有的。”

“你还有钥匙呢?”颜天真挑眉,“是不是又藏在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是呢,绝对是让人想不到。”凤云渺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天真要不要猜猜看,我将那钥匙藏在何处?”

“不猜,费脑子,我对宝藏并无浓烈兴趣,即便是给了我钥匙又能如何?还得有完整的图纸,还得去寻宝,而且这寻宝吧,一个人去,这路上也空虚寂寞冷,没准还险象迭生,宝藏这个东西,通常都要一路披荆斩棘才能拿到,到时候还得组个队。找到宝藏之后,这队友里面说不定又有人想独吞,从而引发一场撕逼大战。”

颜天真说到这儿,耸了耸肩,“你还是别告诉我钥匙在哪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凤云渺听着颜天真的一番话,笑出了声——

“你说得倒也有理,也罢,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我也就先不说了,时辰真不早了,睡吧。”

“好,睡吧。”颜天真伸手抱上了凤云渺的双肩,稍稍一使劲,就将他按在了榻上,再迅速扯过了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自个儿也贴到了他怀中,闭上了双眼。

她的一只手,还抱着凤云渺的肩。

凤云渺无声一笑,伸手揽过了颜天真的腰身,也闭上了眸子。

第二日的黎明到来,颜天真睁开眼时,与前几回一样的,没有看到凤云渺的身影。

他真是起的太早了,回头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难得他每次醒过来离开,还能不吵到她。

颜天真穿衣洗漱后,便坐到了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容颜,开始端详了起来。

有一句话通俗却十分有道理:长得好看的人,总会有那么点儿自恋的。

说是自恋倒也不正确,应该说是一种比较高昂的自信。

真正的自恋…应该是像史曜连那样的。

回想起昨日与史曜连的相识,颜天真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擅长于化妆,并且能制造出化妆工具的男子…

还挺适合拿来当男闺蜜的。

闲来无事,两个人还可以交谈一下美妆心得,她也能跟他提供些灵感,有助于新品的研制。

能入个股抽取些利润什么的再好不过了。

可惜——

她出了宫之后的举止,都是有人盯着的,与史曜连见个两三次都不算什么,若是次数多了,喜鹊杜鹃二人必定上报给小皇帝,届时,小皇帝心中又多想,难免会去找那史曜连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