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

“……”

“你不会给我准备了小蓝小药丸。”

“……”

虽然蓝色小药丸听起来又萌又可爱,但是吃起来真的又猛又招架不住。

辛九只是听说,对小药丸了解得不是很多,还是安晨晨告诉她,类似于伟哥。

“你不要瞎猜了。”辛九感觉他越说越离谱了,把小包包拿出来,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在他的怀里。

陆未修:“送我包?”

“这不是普通的小包包啊,有很多钥匙和卡的。”

“?”

“代表私人机,保镖,游艇,金卡,车钥匙……”辛九掰着手指头点过之后,“好像还有个岛,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

“我妈妈送你的小礼物。”

“?”

小礼物?

就第一个就是小礼物?

“九九,我不缺这些——”陆未修把包包放在桌上。

“我知道,就是一个小心意。”

行吧。

这就是一个小礼物。

一个小心意。

辛家的人说话都这么低调吗。

不管是不是小心意,这些东西至少可以代表辛家接纳了他,剩下的便是见父母了。

已经可以想象得到。

双方父母见面的情景。

陆父陆母:“亲家母,你们一路辛苦了吧。”

辛爸辛妈:“不辛苦不辛苦,新买的飞机速度很快。”

当双方父亲见面的时候。

陆父:“最近生意……“

辛父:“还好还好,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挣一个亿。”

当双方母亲见面的时候。

陆母:“哎呀这是上次在迪拜拍的表,就送给亲家母当见面礼吧。”

辛母:“这怎么好意思?您先把我送你的安哥拉钻石收下。”

-

小金包孤零零地被放在桌子上,里面价值数亿的东西都被这两个人忽略了。

小金包甚至觉得自己在男人眼中都不及一个杜蕾斯。

电脑屏幕的亮度逐渐消失了。

“屏幕暗了诶,你先忙吧。”辛九看了眼电脑,“我就不打扰你了。”

刚转身,就被男人重新拉了回来,力道极大,直接将她拉到怀里坐着。

“没事。”陆未修下颚抵着她的头发,“你尽情打扰,我不受影响。”

“哦。”辛九和他一起看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问,“那你为什么时候忙完。”

“很快。”

他说很快,辛九也就信了。

反正在书房等他和在卧室等都是一样的。

但是她发现自己显然是错的。

不到五分钟。

当发现有什么东西咯着她的时候,辛九沉默了。

呼吸也逐渐尴尬起来。

这尼玛也叫不受影响:)

我信你个鬼。

辛九想站起来,脱离他的怀抱。

不然这样坐在他怀里,就是在影响他。

陆未修显然也察觉到异样,倒是淡定得很,“抱歉。”

辛九:“……啊?”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哦,那你干嘛撒谎。”

“我没撒谎,是它撒谎。”

“……”

“我的大脑思路虽然清晰,但它不受我控制。”陆未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意识到他现在是把他自己和它是分成两分子。

辛九的脸比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还要红艳欲滴。

“九九。”陆未修压低嗓音喊着她的名字,轻声哄道,“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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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寂静的书房,吊灯散漫着暖色的光,照在脸上,温暖又怡人。

辛九原本是窝在男人的怀里,听见他低沉的三个字之后,耳根都红了,几近恼火抬起手,握成拳头想打他,结果手还没抬,人就被他抱着坐起来。

男人低沉开口。

“再自己坐下去,九九。”

“……”

辛九脸红透了。

男人嗓音低沉得过分,每个字染过火似的缭绕在她的耳际,烫得不行。

“陆未修……”辛九快哭出来,“你怎么能这样子。”

“给你主动权,不行吗?”

“……”

她不想要:)

但是比起被他掌控只有哭卿卿的份儿,辛九还是听命掌控所谓的主动权。

没多久她就后悔了。

不是累。

而是她发现灯没有关。

之前都是关了灯的,偶尔也会亮着一小盏壁灯,不会呈现出坦诚相对的状态。

大概看出她对这样的状态不太熟练,比起生涩更多的是难为情。

到后来陆未修还体贴地抱着她去另一边的沙发,表示她可以转过去。

也就是后背对着他。

当然如果她想侧着的话。

也不是不行。

就是难度有点大:)

辛九不太喜欢运动所以体力保持得不太管,但想要结束时他又会帮她推一把力。

“陆未修……”想脱身却脱不了的辛九恨的咬牙切齿,“下辈子别让我遇见你。”

“你想拿我怎样?”

“下辈子我要做个男的。”

“?”

“然后搞死你。”

“……”

…………

夜色渐深,如同黑布笼罩在上空。

复式别墅门口,一辆黑色黑色长车停下后,雕栏大门旋即打开,数个身着正装的保镖整齐划步,站在道路两侧,恭敬迎接。

车上的人迟迟没有下来。

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从浅其实早就适应这个男人的死脾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现在和他谈谈为什么能长久保持沉默似乎也为时过晚。

他越是沉静,就显得她叽叽喳喳。

从小到大都像个麻雀似的围绕着他。

从来没觉得烦。

只是,腻了。

从浅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柔滑的黑发,看向男人的眉眼挑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异味,“至于吗你,在猪上写你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和我说话我又不是没人说。”从浅想了想,发觉这个点除了他还真的没人和她说话,便岔开道,“明天再找九九好了。”

“我发现九九挑老公的眼光不错诶,妹夫长得帅就算了,对媳妇也很有耐心。”

“反正不会对自己媳妇说的话爱答不理的。”见身侧男人始终没有回复一句,从浅不甘心地,添油加醋一句,“我以后找第二春也要找这样的。”

原本慢条斯理顺头发的手突然被辛临握住了。

从浅微愣几秒,对上他的视线,良久只听到男人薄唇吐出稀有的两个字:“下车。”

“……”

-

回到卧室,从浅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红酒杯,攥得骨节泛白,视线锁在紧闭的浴室门上。

结婚五年,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天数不多但次数不少的夫妻恩爱。

以前是年少不知事,从浅抽空就往辛家好,辛家妹妹好看,辛家伯母温柔,但这些终归只是一个借口,她每次去辛家的目的只是“偶遇”这个男人。

偶遇的次数一年加起来不到一只手。

但在心里堆砌积累的欢喜,多得快要溢出,多得让她坚持不懈那么多年。

后来用不法手段得到他,她如愿嫁给他。

结婚第一年,她给自己塑造贤妻良母的形象。

结婚第二年,她走淑女御姐风格。

结婚第三年,她学辛九,能温软就温软,不逼逼不叨叨,笑起来牙齿白净眉眼甜美。

结婚第四年,她恢复原先的样子。

第五年,她提出了离婚。

从浅想明白了,一个男人不爱你就是不爱,不管她什么风格在他眼中都一样。

刚结婚那会,两人蜜月旅行,他还在忙工作,没有发现她一周换十四条裙子,也没在意她腮红是橘红色还是桃红色。

从浅不觉得自己坚持有多累,只是腻了,乏味了,也许以后找不到比他更喜欢的男人,但肯定可以找到比他更有趣的。

-

从浅倏地站起来。

大脑空白,情绪激动,没注意手里的红酒杯被扔在地上,里面的液体跟着洒落,浸湿了柔软的地毯。

快步走过去,拉开浴室的门,从浅叫一句:“辛临——”

她想尽快结束这种束缚。

让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她可以净身出户。

反正嫁给他就是为了他这个人,五年婚姻也没有得到他,一开始一无所有,结束后也一无所有,她也不算太亏。

压抑不住迫不及待心情过来,脑神经却断路似的忘记他在洗澡。

水雾朦胧中。

从浅看见了男人。

他的整体。

就算结婚五年在这方面她不算特别的老司机,而且每次都是关了灯,第二天夫妻二人分开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从浅看到他的第一秒应该是遮眼躲避。

但她没有。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男人的后背上。

手臂上。

还有小腿。

本该完美无瑕如同国际男模的躯体,却充满旧伤。

过往的一幕幕划到从浅的脑海中,记忆零碎,片段模糊,最后只能将印象最深的一段反反复复在眼前像电影那般浮现。

火,热,狼藉,血迹,狰狞。

如同地狱,灾难。

而她当时被困在里面。

从浅的双眸一瞬不瞬定格似的落在他的身上,手扶着门柄,身子好像找不到支撑点摇摇欲坠,唇张开,喉间却哽咽住,说不出一句话。

“辛……临……”她念着他的名字,一步一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