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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用不着这样讨好我。”季绪临把腿上的倪胭拉起来,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好浴袍,起身去了隔壁。

不久,隔壁响起了钢琴声。

倪胭意识到季绪临生气了。她听着隔壁的钢琴反思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季绪临在气什么。

她走到隔壁,慵懒地斜倚在门口,瞧着弹钢琴的季绪临。他坐姿挺拔,面无表情,黑白琴键上的修长手指动作如行云流水。

倪胭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委曲求全讨好你?是我在床上叫的不够大声不够嗨吗?”

季绪临指尖的调子慢了一个音。

“报复季衡有很多种方法,当他小妈比当他四婶的杀伤力强一百倍。”

季绪临弹钢琴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上次说勾引你是为了报复季衡,其实是为了让你心里不痛快,故意激你,俗称激将法。打季衡的脸不过是顺便的事儿。如果你人丑货小技术烂,我才懒得看你一眼,更别说勾引。我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你。”倪胭顿了一下,目光直白地上下扫过季绪临,“你扭腰的动作特别帅,真的。”

季绪临这才转过头来望向懒洋洋的倪胭,他的目光有些无奈,眼中的情愫又混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倪胭嘟起嘴,不开心地抱怨:“洞房花烛夜你是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太过分了吧你!”

倪胭哼了一声,“算了,我自己去睡觉。”

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季绪临已经追了过来,拦腰将她抱到怀里,一路抱到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上。

两个人紧密相贴压到床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咱们今晚用什么小道具不?”倪胭的眼睛亮晶晶的,兴趣十足。

“不,什么都不。”

倪胭皱着眉,慢吞吞地说:“叔叔,你不是说你喜欢玩刺激吗?这三四个月你用过的道具只有领带。你能不能符合一下衣冠禽兽的人设?”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少说话。”季绪临把倪胭身上的睡裙扒下来,拉开她的腿。

“就连‘老公你好棒’这种都不让说?唔……”

其实倪胭只是喜欢开场白的时候故意说些气人的话,来逗对方。她是一个很容易在情爱中享受的人,完全沉浸其中。

季绪临俯下身来捧起倪胭的脸,去吻她迷离的眼睛,低声问:“你还想要什么?”

倪胭舒服地发出一声低音,她睁开眼睛望着季绪临风情万种地笑。她把手搭在季绪临精硕的胸膛,找到他心脏的位置:“我说过了,我要你的心呀。只要你的心。”

季绪临审视地望着身下的倪胭,沉思了许久,才开口:“你想要我的心,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倪胭一下子从迷乱中清醒过来:“什么诚意?你要我拿什么交换?”

季绪临嘴角轻轻勾起,噙着一抹倪胭看不懂的笑。他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倪胭的腿搭在肩上,惩罚一样用力撞击。

倪胭疼得叫了一声,她抱住季绪临,轻蹙眉心娇喊:“疼!绪临、绪临……”

季绪临的动作慢下来。

这一晚,倒成了季绪临动作最温柔的一晚。

倪胭满足地睡着了,季绪临却一直都没有睡。他偏过头,望着身侧熟睡的倪胭,皱着眉。

要他的心?

他指腹摩挲着倪胭的脸颊,将她鬓边和颈前几绺儿散落的碎发给她梳理好。他动作很轻柔,似担心将她吵醒。

“那么你呢?你既然未曾动心,又有什么资格要我的心?”黑夜里,季绪临的声音是凉的。

她要他的心,他要的何尝不是她的心。

他是季绪临。他给了自己放肆一次的机会,他允许自己疯狂地宠爱一个女人,可是他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女人。

他说过这是一场赌局。他把自己当成赌注压在局中。

他是季绪临,他不会输。

倪胭在睡梦中不安分地翻了个身,攀上季绪临的胸膛,往他怀里凑过来,乖巧安静地蜷缩着。

季绪临收起思绪,拥着倪胭,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头。

寂静的夜里,是他极浅极轻的声音:“如果我输了,是不是就失去你了?”

被季绪临刻意压制的第六颗星在夜里曾闪烁过,只是那时候倪胭睡得正香,她不知道。

·

无际深海之中的瑰丽宫殿中,刚出关的椒图坐在琉璃宝椅中,气得胸口起伏。他生气的时候,俊朗的脸上有蓝色的龙纹闪烁。

“她到底在干什么!”

“殿下,属下也不知道哇。珍珠娘在三千小世界中穿梭,附身于人类。然后……勾、勾引男人?”

椒图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指着门口怒气腾腾:“去!把那些男人的资料全部都给本王弄来!前世今生、生生世世!就算是死了入了轮回也给本王扒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椒图站起来,半透明的长尾在水晶地面扫过,“本王要离开一趟,查到那些人的资料后直接送去无寂海找本王!”

作者有话要说:全世界只有我知道老季7颗星会变成啥样,莫名兴奋!

第39章 霸总的前妻〖20〗

第39章

三天的盛大婚礼之后, 还有为期一个月的蜜月,在这一个月当中, 倪胭像极了蜜月期的新娘。她什么幺蛾子也没有搞,每天都呆在季绪临身边享受蜜月。季绪临将蜜月行程安排得很棒,她也乐于享受。

她乖巧听话得让季绪临都诧异。

蜜月期结束,倪胭看着掌心的七星图, 季绪临的星图果然还是五星没有变化。她明白扮乖巧是不可能让季绪临再亮星的,必须搞事情才行。蜜月结束回国,可以搞事情了……

马上就要回国搬回季家,一想到要回季家, 倪胭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她可以弄掉季衡这个小王八蛋了。

刚下飞机,媒体纷纷涌过来, 争先恐后地拍照, 想要目睹倪胭的风采, 毕竟如今她在网上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有羡慕的, 也有损她不知礼义廉耻的。

闪光灯闪烁,倪胭将墨镜戴上。季绪临的手掌搭在倪胭的腰侧, 一直把她护在怀里, 面对媒体呈现一种对她的保护状态。倪胭乐得清静, 记者问她问题的话, 她总是微笑着保持沉默,懒得搭理。

走出机场,司机立刻打开车门。季绪临扶着倪胭上了车,替她将车门关上, 才绕到另一侧上车。

倪胭把墨镜摘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靠在季绪临的肩上:“回来真好。”

她翘着嘴角,兴趣浓浓。

季绪临瞥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他转过头,望向前方。

·

婚礼和蜜月都在国外,今天是季绪临第一次带倪胭回季家。季家的人都到齐了,等着叫人。

季衡的两个表妹乔琪和严雪儿靠在一起聊天。

“嫂子变舅母了?一会儿喊人的时候得多尴尬啊。也不知道小舅舅是怎么想的。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就非和她结婚啊?”

“尴尬?还好吧。咱们不算尴尬。最尴尬的还是大舅母一家。前任儿媳成了弟媳,前任老婆成了婶子。”

“啧,要我是大舅母一家今天就不回来。”

“分人。小舅舅要是个窝囊废,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谁还搭理他?可是现在季家全靠他撑着。你不知道吧?大舅一家名下的几家公司都靠小舅帮衬着。大舅一家今天要是不来,以后也别指望小舅舅帮他们了。”

“金钱社会。”

“切,如果大舅一家和小舅闹掰了,那我肯定贴小舅。”

“回来了回来了!”

佣人上楼去通知,乔琪和严雪儿迎上去,甜甜地一口一个“小舅舅”、“小舅妈”。

季衡下楼的时候,就听见她们两个围着倪胭不停地喊小舅妈,夸着她衣服好看气色好。季衡走在楼梯上的脚步停下,远远望着楼下客厅里的倪胭。

深v的紧身小裙子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很好,小巧的高跟鞋又让她走路的时候身段更加婀娜。柔软的长发也被她剪短,成了居于雪白颈后的小卷发。

她以前穿衣打扮总是很清秀,小白鞋几乎是标配。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衣着打扮变了呢?甚至她变化的也不仅仅是衣着打扮。

从离开他开始。

倪胭忽然抬头望向季衡,朝他轻轻勾起嘴角,带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等季衡再深看的时候,她已经转过头笑着和季绪临说话。

季衡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慢慢收紧。

“一会儿别闹笑话。”季衡的妈妈乌玉晴走到他身边。她虽然提醒着儿子不要冲动,可是她自己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任谁也接受不了前儿媳变妯娌这种事。可偏偏还得摆出欢迎的笑脸。

“我心里有数。”季衡抬步下楼。

一大家子的人围在长餐桌上吃饭,这样的人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讲究面子的,谁也没有表现出来对倪胭的意外,就好像她根本不是第二次嫁进季家一样。

倪胭抿了一口苦茶,由衷佩服这一大家子的表演。她扫了一眼季衡,又将目光收回。季衡自打出现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餐桌上也是一直闷头喝着红酒。

老太太放下筷子,从佣人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送给倪胭,她笑着说:“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前几天我去庙里求的一条手串,保平安的。”

倪胭将盒子打开,立刻欢喜地把手串套在手上,冲着老太太眯起眼睛:“谢谢妈,我很喜欢。”

她又偏过头,朝季绪临晃了晃手腕,一脸的小炫耀:“喏,我也有了。”

老太太给她的这一条和季绪临的那条是同款,只是珠子小一些。

乔琪撒娇:“姥姥不能偏心呀,我也要。”

“还有我。”严雪儿也笑着说。

“好好好。下次给你们两个也求一串。”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着。她是为了等这一顿饭才留在国内,后天就要启程回国外去了。国外的气候对她的身体更好一些。至于家里的这些事儿,当初她点头同意了婚事时,就不打算再管。

倪胭拉着季绪临的手腕,比对着两条手串。她靠得季绪临很近,说话的时候杏眼弯出好看的弧度来。

季衡死死盯着紧挨着的两个人,握着手中的酒杯,又猛灌了一口。

“小衡,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你四叔说吗?”乌玉晴给儿子使眼色。

“再说吧。”季衡语气敷衍。

“你……”乌玉晴剐了他一眼,又微笑着望向季绪临,“绪临,是这样。之前小衡投资了一块地。嗯……投了不少钱进去。但是现在这块地出了问题……”

“妈,我说了我能自己处理!”季衡放下酒杯,黑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力气之大将椅子带倒在地。

乌玉晴“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忍不住抱怨:“你这孩子,脾气这么大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提前跟你说了多少好话,你怎么就不能听一听……”

季衡走出客厅的时候,正好听见倪胭甜甜的声音,她说:“大嫂,您消消气。”

声音甜软绵糯。

季衡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两天,季衡尽量不出现,可是他总能在任何地方不经意间碰见倪胭。她总不是一个人,要么是季绪临在一起,要么和乔琪、严雪儿在一起,或者陪着老太太散步。

他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几杯酒下肚,他的几个朋友都有点醉了。笑着打趣他。

“喂,你老婆成婶子了啥体验?”

“别往心里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被翘就翘了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季老弟,我是真的好奇。你看见你前妻和你四叔亲热的时候心里啥滋味儿啊。我要是你,得气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绿帽子?而且还是跟叔叔好上了。”

季衡闷头喝着酒,对这些带着点嘲讽的挖坑不发一言。

“老弟,看开点。他们几个说话过分你别在意。要说丢脸也是你四叔丢脸。被那么个烂女人耍得团团转,就一被你睡够了的破鞋。”

沉默很久的季衡忽然站起来,一拳砸过去,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那人反应过来,也挥拳头砸过来:“你他妈就是个傻的!居然帮她说话。就你这种蠢货我就不该安慰你!是是是,谁都不能说你四婶行了吧?就你这种人活该被戴绿帽子!”

其他人见势不对,急忙围上去拉架。

“兄弟一场,这是干嘛?”

“季衡我不是说你,冲连哥发什么脾气,你要是硬气点就把拳头朝你四叔砸啊……”

季衡坐在地上,他的手刚刚厮打间被碎酒瓶划伤,鲜血一滴一滴从手背落下来。

他站起来,推开几个想要扶他的人,踉踉跄跄地往家走。

他回到家走上三楼,听见钢琴的声音。经过季绪临书房,他朝着半开的房门望进去。

倪胭坐在钢琴前,季绪临站在她身后,弯着腰,教她弹钢琴。

倪胭弹错了一个音,俏皮地吐了下舌尖,回头冲季绪临笑。季绪临揉了揉她的头,望着她的目光很是温柔。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倪胭重新转过去继续弹钢琴,最后一个琴音从指尖流出,倪胭开心地转过身勾住季绪临的脖子撒娇:“奖励呢?”

于是季绪临低下头吻她。

季衡深深吸了口气,再往前走的步子彷如行尸走肉。

倪胭望着掌心里季衡亮起的第七颗星,满意地勾起嘴角。

唔,完成何允妍遗愿和搞定季绪临剩下的两颗星这两件事儿是先搞定哪一件呢?也许可以一起来,倪胭想。

·

倪胭总是对年长的、慈爱的女性很有好感。所以她回到季家这两天都很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季老太太面前扮一个好儿媳,再跟季绪临撒撒糖故意气季衡。

而当她微笑着送季老太太去了机场回来之后,立刻换上一身红色的深v小短裙,涂上大红的口红——去夜店嗨。

炸耳的音乐声中,是舞池里男男女女的狂欢。倪胭喝了不少的酒,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潮红。她靠在新认识的混血小哥哥的肩上,和他在舞池里贴身跳舞。

“嘿,有兴趣去我家吗?”混血小哥哥在舞池的噪音里扯着嗓子对倪胭喊。

倪胭笑笑:“我对宾馆更感兴趣一点。”

混血小哥哥露出了然的笑。

倪胭有点累,靠在混血小哥哥的怀里,任由他搂着腰,一起往外走。

门口,季绪临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墙壁上红紫相间的霓虹灯,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圈圈奇异的光点闪烁。

季绪临独处的时候喜欢抽雪茄,但他在外面的时候却是抽香烟。他曾说过雪茄应当是一个人独处时享受的事情。

他又吸一口烟,把白色的烟雾吐出来。他眯着眼睛看着从夜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开口:“把手从我太太的腰上拿开。”

“你男人?”混血小哥哥惊讶地望向怀里的倪胭询问。

倪胭随意撩了下头发,点头:“是。”

“那咱们有机会下回再玩。”混血小哥哥凑到倪胭耳边笑着说了一句,松开倪胭,转身又进了夜店。

倪胭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又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花枝乱颤地走到季绪临面前。她声音又软又绵,还带着酒后微醺的沙哑:“晚上好呀,老公。”

“玩够了,可以回家了?”季绪临掐灭了烟,扔到一旁。红紫闪烁的灯光下,他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神色莫测地望着倪胭。

“好呀,咱们回家。”倪胭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挽住季绪临的胳膊,将重量也靠在他身上。

倪胭感觉得到,她挽上季绪临胳膊的时候,他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任由她挽着,带她回家。

这一片地方红酒绿热闹非凡,倪胭和季绪临依偎着走路。远远看去,两个人就像一对亲昵恋人。

一路上,季绪临的脸色看不出来任何异色,寻常得很。甚至在倪胭不小心绊了一下时,及时扶住她,又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揽进怀里,护着她回家。像极了体贴入微的丈夫。

然而两个人刚回家,季绪临反手锁上房门,将倪胭推进卧室,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他解开皮带,一下子将皮带抽.出来,在倪胭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啊!”倪胭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季绪临手里握着皮带,到底是没有忍心再抽她。他俯下身来压在倪胭的背上,宽大的手掌捏住倪胭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

季绪临甚至此时也是笑着的,可是他的声音是冷的。他问:“你绿男人绿上瘾了,嗯?”

倪胭便也望着他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你很意外吗?我本来就是一个坏女人。我睡过的男人有很多,以后也会不停地睡不同男人……唔!”

季绪临直接将她翻过来。动作极其粗鲁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用皮带将她的左手绑在一侧床头柱上,又迅速抽.出领带,将她的右手绑在了另一侧的床头柱上。

倪胭挣脱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不再动了,反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微抬着下巴,杏眼眯起来,迷离的眼中藏着几分酒意,像是在邀请他,又像是在挑衅他。

听见季绪临打开拉链的声音,倪胭眼中的雀跃和邀请变得更浓。

季绪临压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粗鲁而带着侵略性。血腥味儿在口腔里丝丝蔓延,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揉.捏,极尽挑.逗之能。

不久,倪胭脸颊上的红晕变得更重,这一次却不是因为酒。她的呼吸也变的绵长而低重。她想去抱季绪临,然而她的双手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她五指张开,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倪胭意乱情迷时,季绪临忽然起身。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倪胭,天生凉薄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倪胭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她对上季绪临充满冷意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种恼怒的感觉,她好像被他给耍了。

季绪临收回视线,他拉上裤子拉链,刚转身,倪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捆绑,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拽到床上去,恼怒地瞪他:“没有你这样勾起我的兴致又要跑的道理。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