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迷人又危险/这届渣男不行啊上一章:第 47 章
  • 她迷人又危险/这届渣男不行啊下一章:第 49 章

她接触过费朗这种性格的人, 表面上吊了郎当爱玩爱疯,什么都不在乎的嚣张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偏执狂。如果在刷满他七颗星的情况下背叛了他。他这种人啊……要么让别人炸了,要么他自己炸了。

倪胭轻飘飘地叹了口气。

“白石头, 什么攻心系统。我看可以改名害人系统。”

白石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是因为你没有心,如果你有心,以真心相对,留在任务世界相陪,自然伤不了攻略目标的心,更不会让他们造成凄惨结局。”他停顿了片刻,“其实你可以把心找回来……”

“不。”倪胭决绝打断他的话,脸色微冷。

白石头尝试着再开口:“其实……”

倪胭恼怒地皱起眉:“闭嘴吧你,再提这事把你魂魄打散,转去六畜道!”

白石头:……

·

夜里,钟沐躺在床上忍不住一阵阵咳嗦,根本无法入睡。他内脏衰退,抵抗力很差,忽然的降温就是一场重感冒,而重感冒很可能加剧内脏功能的衰退。

咳得五脏绞痛,他终于点开灯坐了起来,又吃了一遍药。胸腔里的难受终于逐渐抑制住,却再也没了睡意。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望着外面的夜色。下午下过雨,夜里倒是晴空万里,繁星在夜幕里围着将要圆的月亮不停闪耀。

他换了衣服,套上厚厚的毛衣,又披了一件灰色的风衣,下楼散步。趴在门口的大金毛跟在他后面,像个威风的保镖。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充满了生命的味道。他吸了口气,眼中染上满足的笑容。他随意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便有些疲惫,却又舍不得这夜色和清新空气,走向一侧的小花园。

钟沐还没走近,看见倪胭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她只穿了一条五分袖的连衣裙,裙长在膝盖以上,脚上踩着一双拖鞋。

钟沐看着都觉得冷。

钟沐犹豫了一下,思考是过去打招呼还是转身避开,倪胭已经望了过来,又慌忙别开眼,手背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

钟沐微怔,抬步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来,柔声说:“夜里一个人跑这里哭鼻子?”

“没有呀。”倪胭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蛾子扑腾到眼睛里了。”

钟沐轻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偏过脸,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口前轻咳了两声,略歉意地说了声:“抱歉。”

倪胭摇头,她弯下腰,胳膊肘抵在腿上,双手托腮,慢吞吞地说:“都说我是受益者,凭白当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锦衣玉食,过着小公主一样的生活,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她说得很缓慢,随着她每说一个字,托腮的手跟着腮轻轻地颤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声音越发低下去:“是呀,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有什么资格难过呢?矫情死了。”

钟沐望着她的侧脸,动作缓慢地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搭在她的身上。

倪胭仍旧双手托着腮,歪着头望向他。

“你穿的太少了。”钟沐微笑着。

倪胭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转瞬眼角耷拉下来,又变得沮丧,低声说着:“我就随口说说的,沐哥如果也觉得我矫情不许告诉我,心里嫌弃就行了。”

她低着头,眼角慢慢湿了。似乎不想被钟沐看见她的泪,转过头去。

“我不太会安慰人。主要是,如果我一口气说太多的话,就会不停咳嗦。嗯……那样有点破坏气氛。不过如果你想倾诉或者想哭,我可以陪着你。毕竟……夜色这么好。”

倪胭一下子笑出来,转过头来看向他:“沐哥,你刚刚就一口气说了好些话!”

她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偏偏眼角悬着将落不落的泪珠儿,在路灯的照耀下,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

钟沐抬手,微凉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笑着问:“需要靠着哭吗?”

“才不要!”倪胭逞强地扭过头,停了不过三秒钟,又立刻转过头,靠在他肩上。眼泪从她眼角滑落,落进钟沐的白色毛衣里。

钟沐微微抬眼望着漫天的繁星和月亮,语气温和宽厚:“坚强的人总是很有魅力,可也不必一直逞强。喜怒哀乐是人都会有的情绪,想哭也不需要忍着。”

他轻笑了一声,继续说:“眼泪是个好东西,偶尔掉一掉金豆子,能让眼睛变得水汪汪更漂亮。你看我就不行,总哭不出来,这眼睛就成了一潭死水。”

倪胭抿起嘴角,坐直身子看他的眼睛,笑着说:“你的眼睛才不像死水,好看得很。”

“笑了就好。”钟沐温和地笑着,“虽然费朗脾气不太好,其实他对家人不错。我相信就算你不是他亲妹妹,他对你也不会变。”

倪胭心里一动,看来钟沐还不知道她和费朗的事情。

第66章 豪门继兄〖11〗

第66章

谎言总有被揭穿的时候, 所以倪胭选择沉默。

她微微怔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钟沐, 眼中略显犹豫,然后又迅速移开目光。就好像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不愿意对钟沐说。

钟沐果真不再谈论费朗,只当费朗和倪胭之间感情一般。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兄妹俩这些年的关系也的确一直不咸不淡。

钟沐转了话题, 问:“为什么想学小提琴?”

“因为沐哥拉小提琴的样子非常好看呀。”倪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钟沐笑着摇头,说:“的确变化不小,现在学会拿别人寻开心了。”

倪胭弯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仰着脸望着头顶路灯昏黄的光, 轻“嗯”了一声,说:“半真半假吧。的确觉得沐哥拉小提琴的样子很好看, 也想自己能有那样优雅从容的样子。而且……”她犹豫停顿了一下, “而且喜欢待在沐哥身边的感觉, 所以想让你教我。就像现在一样, 坏心情会自己跑光,觉得那些烦恼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沐哥, 你不知道你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温暖。”

钟沐望着倪胭的侧脸, 她浅浅笑着, 路灯昏黄的光洒落在她的脸上, 让她浓密的眼睫投下两道很浓的阴影,又将这两道阴影拉得狭长。她被灯光照到的面颊像是渡了一层光,暖意盈盈。钟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别人带来温暖,但是知道她现在莞尔的模样才让人心里跟着舒服温暖。

倪胭转过头来, 温柔地望着他,浅浅笑着。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潋水明眸中一闪而过,钟沐隐约觉得异样,可等他再想仔细分辨时,她已经移开了视线,望着安静趴在钟沐脚边的大金毛。

“沐哥,它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他多心了。钟沐的目光随着她望向大金毛,似感受到他的注视,趴在地上的大金毛抬起下巴望向他。

“刚接它回家的时候一时没想到取什么名字,后来便忘了给它取名。我身边又没养过别的狗,索性一直没取名字。”钟沐的声音很柔和。

倪胭弯下腰来,摸了摸大金毛的头,重重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小可怜呀小可怜,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可怜。以后呀,你要是再弄我一身水,我就喊你小可怜哦!”

她朝金毛握起拳头,语气里加了点凶巴巴的威胁。

金毛歪着大狗头看她,抗议似地“汪”了一声。

钟沐看她特别认真威胁狗的样子不由失笑,紧接着又是忍不住侧过脸,一阵急促的咳嗦。

倪胭急忙转过身来,手搭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她紧紧抿着唇,一脸担忧和心疼。

钟沐好受了些,对上她那双压抑着焦虑关切的眼眸,轻轻笑着摇头,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的。倒是不该靠你太近,别把感冒传给你。”

“没有关系!”倪胭声音急切坚决,连音量都加深了两个度。似表决心一样,又往钟沐身边挪了一点位置。她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可脸上略带着点生气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钟沐沉默下来。

倪胭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她低下头来,轻轻撩了一把头发,将垂落下来的长卷发撩到耳后。

“夜深了,该回去了。”钟沐站起来。

趴在地上的大金毛跟着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走到钟沐身后摇着大尾巴。

“唔……居然这么晚了。”倪胭抬起头望一眼天际的月亮,跟着起身。随着她的动作,肩上的风衣往下滑去。钟沐眼疾手快地拉住衣领,脚步往前迈出一步,站在倪胭面前,将风衣给她披好。

“不用了,还是还给你……”倪胭伸手想要脱下风衣还给钟沐,手无意间握上钟沐的手。

她望着钟沐的目光微微凝住。

钟沐微顿,随和地说:“穿着吧。”

两个人同时收回手,相视一笑,转身一起往回走,大金毛跟在他们身后,路灯的光将他们三个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走进大厅,临上楼梯前,倪胭还是把身上的风衣还给他:“呐,室内不冷啦。”

钟沐接过来搭在臂弯,说:“天越来越冷,多穿些。”

倪胭连连点头:“嗯嗯,遵命!钟老师。”

钟沐目光柔和地笑着:“老师已经叫了,看来不认真教你都不行。”

“那是当然!”

两个人说笑上楼,倪胭将手搭在扶手上,一边走着一边侧着脸和钟沐说话。

他们两个刚走上二楼,费朗恰巧推门出来。他身上披了件白色浴袍,刚洗完澡的样子。难得他身上没戴夸张的重金属耳钉、戒指、吊坠,脸上还挂着点水珠,让他容貌瞧着比平常干净明媚许多。只是身上浴袍穿得随意,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两条大长腿,偏偏又加了几许不可忽视的男人味。

倪胭心里顿了一下,她该说自己幸运刚把风衣还给钟沐吗?

“还没睡啊。”钟沐先开口。

费朗笑笑,说:“这就睡了。你们不也没睡。”

他随意扫了倪胭一眼,随口问:“散步去了?”

“是啊,睡不着出去走走,恰巧遇见嫣然。”钟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居然这么晚了,都睡吧。”

钟沐住的客房在三楼,费朗和倪胭都住在二楼。

钟沐继续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倪胭喊住他,眯着眼睛挥手:“说好了明天教我拉小提琴哦,钟老师。”

她故意在叫“钟老师”时加重语气,十足戏谑。

“不会忘的。”钟沐微笑望她一眼,转身上楼。

费朗两条大长腿一直一曲,懒懒散散靠在墙上,笑:“你现在是人缘越来越好了。”

倪胭轻笑,说:“只要脸皮厚,人缘不成问题。”

刚走到三楼的钟沐听见倪胭的笑声,回头望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推门走进自己的客房。

费朗摸了一把还有点湿的寸头,打了个哈欠,说:“早点睡吧。”

倪胭舔了下唇珠,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笑。

费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扯起嘴角,警惕地看她:“又想作什么妖?”

倪胭嬉皮笑脸:“哥哥,我房间也在这边呀。”

倪胭背着手朝费朗的方向走去,经过他身边和他一起回各自房间。

费朗的房间更近一些。

走到费朗房间门口,费朗停下来,随口说了个“安”,推开房门。

倪胭翘着嘴角推了他一把,和他一起进到房间。她把费朗推到墙上,手撑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趁着中秋的时候公开呀?”

费朗痞笑:“公开什么?”

他笑得有点坏。

倪胭目光灼灼地望着费朗,放在他耳侧的手向一侧摸索,“啪”的一声将卧室的灯关掉。

卧室拉着窗帘,窗外的月光只隐约渗透进来一点点。

“怎么关灯?害羞啊?”费朗问。

倪胭摇头,声音放得很低很柔:“明明是怕哥哥害羞呀。”

费朗“呵”了一声,嗤笑。

而尾音已经被倪胭舔入口中。

她软软的身子紧贴在费朗胸膛,樱桃小口近乎贴在他的唇上,吐气如兰。

“想哥哥了……”她的声音那么轻,轻飘飘地跳进费朗心口,再重重落下,让他的心尖儿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就亲哥哥一下下,好不好呀……”

费朗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撩人的眼眸。这臭丫头总是不知分寸地撩拨他,当真以为他怕她如此。费朗手掌扣住倪胭的后脑,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紧密相贴,用力亲吻她。一个带着点较劲的深吻。

倪胭的手滑进费朗松垮的浴袍里,随意系在他腰上的腰带松开,落在地上。

深吻。

费朗慢慢合上眼,从一开始的较劲转为投入。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犹豫了很久,慢慢抬起来搭在倪胭腰际,试探着向下游走。

倪胭睁开眼睛,狡猾地翘起嘴角,她忽然推开费朗,然后将室内的灯打开,费朗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迅速整理身上的浴袍。

倪胭已经开了门,回头对他娇娇妩媚一笑:“晚安哦,哥哥。”

然后干净利落地跨出房间将门关上。

“嫣然!”费朗咬牙切齿的声音被关门声掩盖。

倪胭抱着胳膊神采飞扬地回自己房间。

男人嘛,哪能一直顺着他的意,总得经常吊吊胃口,尤其是这种只停留在喜欢阶段的男人。

这不,掌心里的星途中,费朗的第四颗星闪啦。

某人今晚可能会睡不太好。

倪胭猜的不错。

不过她也没睡太好。因为她刚要睡着的时候,掌心里费朗的第四颗星又闪烁了两次,终于慢吞吞地彻底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某人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倪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掌心忽然又刺痛了一下。倪胭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钟沐的星图里第一颗星温柔地亮了起来。

倪胭慢慢笑起来,看来今天的好感度刷成功了。不过下一瞬,她又立刻黑了脸,怒道:“到底能不能取消这个刺痛提醒?真的很烦啊!”

白石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再研究一下。”

“呵。”倪胭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没好气地嘟囔,“合着这害人系统还是个半成品……”

·

倪胭总是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都是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又是自然醒的一天。她简单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没梳理,直接出房间下楼觅食。

她刚推开房门,不远处费朗房间的门也从里面被推开,费朗打着哈欠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倪胭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早上好呀,哥哥。”

“早——”费朗拖长了音,斜着眼睛暼她。

倪胭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下楼,边走边说:“瞧着哥哥脸色不太好,昨晚是没睡好吗?”

她的眼睛干干净净,一片坦荡。好像真的是寻常询问。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绝对听不出任何异常。

“呵。”费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不像个好人,缓慢地说:“好啊,当然好。好极了呢。”

倪胭假装听不懂,乖巧地说:“嗯嗯,我昨晚也睡得好香呢。”

费朗用一种威胁的目光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臭丫头,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

倪胭无辜地摇头:“哥哥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费朗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痞了吧唧地笑,他凑到倪胭耳边,咬着牙说:“你等着!”

倪胭波光流转地深望着他,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我一定等着哥哥。”

她眼中情愫流转,费朗眸光微滞,重新站直身体,顺手梳理了一下她脑后略乱的长发,声音也软下去:“头发都不知道打理,和我一样剃板寸算了。”

“原来哥哥弄这个发型是懒得打理呀。”

“分明是因为帅气好么?”

倪胭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创可贴直接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特认真地说:“这样贼帅。”

“真的?”费朗停下来,把大理石墙面当成镜子照来照去。

倪胭笑着摇头,脚步不停往餐厅走。猛地一抬头,她看见钟沐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倪胭一惊,脚步不由停下来。

她迅速回忆了一遍刚刚和费朗的互动,慢慢舒出一口气。她应该庆幸刚刚和费朗没有拥抱、接吻这种根本无法解释的举动吗?

费朗走过来,长臂一伸,把创可贴贴在了倪胭了脑门,说:“你自己留着耍帅吧。”

倪胭把创可贴撕下来,却因为心虚,没再说什么。

“哥,你怎么也这么晚起来吃早饭啊。你可向来起得早。”

钟沐淡淡笑着,说:“大概还没适应时差。”

倪胭坦荡地坐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吃着早饭。

费朗和钟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闲聊着,只有倪胭是表面淡定,心里有点小纠结。大概是太心虚了,也不怎么说话,自己安静吃着东西。她刚吃完早饭,佣人告诉她费太太喊她过去一趟。

“沐哥,我去去就回。你可答应今天教我拉小提琴啦。”

“放心,我不骗小孩。”

“我又不是小孩,沐哥欺负人哈!”倪胭假装生气地瞪了钟沐一眼,起身离开,站起来的时候,她的手似无意地划过费朗的肩膀。

反正在一旁的佣人眼里倪胭绝对只是无意间碰到费朗的肩膀。但是费朗知道这臭丫头就是不安分故意的。

费朗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钟沐说:“三年没回来,没想到你和嫣然的关系已经处得这么好了。比是兄妹时还亲一些。”

“有吗?”费朗笑。

钟沐点头,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和她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甚至那几年你脾气太烂,有时候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完全把她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