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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温柔的笑霎时明媚璀然,晃得人睁不开眼,她轻轻挥了下手,开心地说:“晚上见。”

五爷没应。

五爷有些后悔,他似乎不应该动这个女人。他动了她,然后再也忘不掉。他故意不去见她,故意不去想她。

然而结果却是夜夜肖想。

倪胭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直接送她去大都会。她提前登台,惹得台下的人叫好连连。送到后台的礼物一个接着一个。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呀?你以前就算是周末不上学都很晚才来的。”百香兰说,“对了,你看我身上这身旗袍。就是你上次送我的那件。可真好看!而且我以前在铺子里见过,可不便宜呢!你哪儿来这么多旗袍呀?老实说,是不是哪个客人送的?快告诉我是谁!”

百香兰一如既往得啰里啰嗦。

倪胭在首饰盒里挑着耳环,随口说:“怎么,告诉你是谁,你去勾引一下?”

百香兰挨着倪胭坐下,开玩笑:“是呀!我直接勾来,让他也送我!”

“五爷送的。”

百香兰愣住片刻,又立刻笑开。她在倪胭的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说:“你可别唬我。我就随口跟你开玩笑,还真能从你手里翘男人不成?搬出五爷来吓人……”

百香兰皱了下眉,犹豫地说:“要真是五爷送给你的,打死我我也不敢穿呐!”

倪胭笑笑没说话。决定还是不要吓唬她了。

等到倪胭在台上唱第二首歌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五爷走进大都会。他坐在他专属的地方,慢悠悠地品着茶,看上去很悠闲。偶尔他会抬头看一眼台上的倪胭,眼神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不同。

倪胭在舞台上尽情唱着歌,也和往常一样在不唱歌的时候去舞池里跳舞。她走到人群里,永远有男人迎上来邀请。倪胭来者不拒。

今天的客人发现倪胭的心情似乎格外好,竟然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要知道她平时可不会这样。

音乐节奏明快,倪胭转身时望了五爷一眼,他正低着头从口袋里取出怀表看时间。

倪胭勾起嘴角,完全沉醉在音乐里,认真跳舞。

一支舞曲结束时,忽然有一个富家子朝倪胭跪了下来,高举戒指,大声说:“雁音小姐,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人群喧闹。

倪胭来大都会两个月里,追求她向她示好的人不计其数,可还是头一次有人真的求婚。

倪胭低着头,望着男人手里举着的戒指。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男人脸上的表情越发期待和忐忑,他紧张地说:“我、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对你好一辈子!”

五爷一直注视着这边。他以为倪胭会在第一时间拒绝。这个女人会结婚?相夫教子?怎么可能。然而他分明在倪胭的眼中看见了犹豫。

五爷眯起眼睛。

倪胭当然拒绝了。

“戒指很美,它适合更好的姑娘。”倪胭说完转身往后台去,临走前回头朝五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倪胭回到化妆间,化妆间里没人,她坐在梳妆台前,略歪着头,对着镜子摘耳环。

五爷走了进来。

倪胭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摘下另一边的耳环。

五爷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在镜子里对上她的眼睛。

倪胭的眼尾一点一点勾起弧度,从镜子望着五爷的眼睛,用一种肯定的,又带着点骄纵的语气说:“你就是想我了,不止一点。”

五爷轻笑了一声,道:“逼我承认的后果有些严重。”

“有多严重?”倪胭转过身来,将手臂搭在椅背,好奇地仰着脸望着他。

五爷盯着她这张生动的脸,忽然把她拎起来放在梳妆台上,两下撕掉她身上的旗袍,抬起她的腿。

精致的复古铜镜晃动,梳妆台上的首饰发出一阵阵碰撞的脆响。

倪胭将他的领带从马甲里扯出来攥在手中,低声说:“这里是后台,一会儿有人要进来的!”

五爷低头用力咬她的唇。

他嘴角向一侧微微上扬,眸中染上危险的讯息。

这就是他所说的后果?

“雁音你在吗?阮钧皓又来啦。”百香兰一边走一边说,人还没进来,话倒是先扯着嗓子说完了。

倪胭微怔。她看向五爷,发现五爷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倪胭慢慢勾起嘴角,浅浅微笑着。

谁怕谁啊。

五爷皱了下眉。在百香兰推门进来的前一刻,他抱住倪胭的腰,带着她闪身去了一侧舞女的换衣处。

说是换衣处,其实和这边的梳妆台只拉了一条帘子。里面是一排挨着一排挂着的舞台服。

五爷捏着倪胭的腰,抱她走进衣架间时身体并未离开她。倪胭的脚勾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走动,抿着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将头搭在他胸前。

“雁音?雁音你在不在呀?”百香兰走进来。

五爷还在动。

倪胭攀紧他的肩。

“咦,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回后台的……”百香兰朝着换衣处走来。

云姐站在门口皱眉道:“你在这磨蹭什么,马上到你登台了。”

“云姐,我找雁音。你看见她了没?”百香兰去拉帘子的动作停下来,回头看向云姐。

云姐目光不经意一扫,看见帘子下一双男人的鞋。她微怔,立刻冷声说:“我叫你不要磨蹭去登台没听见?”

百香兰缩了下脖子,立刻小跑着往前面的舞台去。

云姐又看了一眼帘子下的鞋,转身退出一步,将化妆间的门关上。她没敢走多远,就守在要进化妆间必经的路上。

倪胭勾着五爷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咬,血腥味儿蔓延。她抬起头,挑衅似地瞪他。

五爷只是笑笑,随手从衣架上找了一件旗袍,给倪胭穿上。

倪胭一脸嫌弃,不太高兴地说:“你又撕坏了我一件旗袍。这一件比上一件贵多了!”

五爷“嗯”了一声,“我赔。”

他将倪胭胸口最上面的盘扣系好,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干净的帕子擦掉唇上的血迹。他转身往外走,说:“把头发整理好之后去楼上找我。”

倪胭低着头手指点着掌心里的星图。五爷的第五颗星呀,亮啦。

守在外面的云姐见五爷出来,这才放下心去前面做自己的事情。

百香兰唱完一首歌,又回后台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倪胭,她又去舞厅里找了一圈,最后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她不由忧心忡忡地找云姐。

“云姐,云姐!雁音真的不见了。这才八点多一点,她从来不会这个时候走。刚刚她拒绝了别人的求婚会不会遭到报复啊!”

云姐看着百香兰一脸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拍了拍百香兰的肩膀,说:“她好着呢。”

百香兰琢磨了一下,问:“云姐是不是担心有人找事,让她提前下班了?”

“算是吧。”云姐敷衍。

“就知道云姐对我们最好了!”

云姐无话可说。

倪胭往常十点多下班。今天十点多的时候,她仍旧没有出现。百香兰真的以为她早就下班了,倒是云姐几次有意无意望向楼上的方向。

今日聂今公务很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他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何丽平和俞梅香穿着外衣打算出门。

“大帅你回来了!”

聂今扫了一眼她们两个,问:“怎么了?”

“雁音还没有回来!”

聂今瞬间抬眼,眸中一片冷色。

“我去找。”聂今立刻转身。

“我们也去!”俞梅香急忙说。

“不用。”聂今甩下这样一句,脚步根本没停。

俞梅香想了想,对何丽平说:“妈,你在家等消息。我跟出去找妹妹。”

她小跑着追上聂今。在汽车发动之前,堪堪上车。

聂今沉默着坐在后车座。倒也没管俞梅香,任由她跟着。

凌晨一两点的这段时间,大都会还是十分热闹的。

倪胭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

“雁音?你没提前下班?”百香兰刚巧走到楼梯口,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倪胭不由吃了一惊。她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倪胭身后跟着一个人。

楼梯间有点昏暗,当两个人走下来时,百香兰才看见倪胭身后的人是五爷。她瞬间一脸呆滞,直觉让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偏偏大脑没有将这个想法传递给她。

“这就走了。”倪胭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一种倦意。

她脚步踉跄了一下,五爷及时扶住她。之后他的手便没有松开,一直扶着倪胭。倪胭也没再避讳什么,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百香兰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她忽然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旗袍。这……该不会真的是五爷送给吧……

走进大厅之前,倪胭松开五爷的手,先一步往外走。五爷看着她的背影放慢了脚步,等她走远一些,才跟上去。

其实他没想松开她的手,告诉别人他们的关系也没什么。但是她好像并不是这样想。

倪胭从侧门出去,坐进五爷的车。又等了一会儿,五爷才上来。

汽车朝兆熙公馆开去。一路上,倪胭和五爷都没怎么说话。倪胭手里拿着一个小铜镜,一直在照镜子看自己的嘴。她的唇被五爷咬破了,嘴角也有点红。

倪胭忽然将手里的小圆镜砸到五爷身上,恼怒地喊:“你是被憋疯了吗!”

她突然出声吓了前面的司机一跳,车身跟着晃了一下。

五爷弯腰将小圆镜捡起来,对前面的司机说:“在前面停车,你自己回去。我开车。”

“是。”司机不敢多问,将车停在路边,沿着马路往回走。这个时间太晚了,不太容易等到黄包车。

“我看看。”五爷侧过身抬起倪胭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倪胭嘟起嘴,乖乖地呈上物证。

“你自己看!”她又撸起袖子抬自己的胳膊给他看,她下来的时候故意找了一件长袖的旗袍才遮住胳膊上的痕迹。

她又抬起脚搭在五爷的腿上,将旗袍前摆掀开一些,继续告状:“看看看!”

五爷看着证物,抿起嘴角轻笑了一声,道:“再不把腿拿开,你身上这件旗袍恐又要保不住。”

倪胭轻声哼了一声,别开眼不去看他。不过搭在他腿上的腿不仅没拿开,脚还轻轻晃了两下。

五爷避开她腰侧被他弄红的地方,把她抱到腿上,抬着他的下巴去亲吻她。动作极尽温柔。

倪胭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哄得消了气。温顺地偎在他怀里。

倪胭胳膊和腿上的“物证”倒也没什么,明天就能消。不过他的确把她的腰弄疼了。当时五爷看着她腰上的红印子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五爷隔着旗袍轻轻揉捏着她的腰,不紧不慢地说:“经验的确不足,抱歉。下次会注意。”

倪胭本来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问:“五爷,我以后难道都要叫你五爷?”

五爷有一瞬间的失神,他顿了顿,道:“封远山。”

“远山?”倪胭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把他的名字写了一遍。

这个名字,已有二十年未曾听人喊起。

“是这几个字?”倪胭问。

“是。”五爷抬头望着前面的车灯,“聂今的车,应该是找你的。”

倪胭微怔,她从五爷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怀表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一点。

“我看见雁音小姐了!”老林说着把车停下来。

聂今猛地抬头,看见不远处倪胭正从一辆黑色汽车下来。聂今立刻下车,疾步走去。

俞梅香跟着下车。

“大帅?”倪胭惊讶地望着聂今,“大帅怎么这么晚还出门?”

聂今盯着她懵懂无辜的眼睛,冷声审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倪胭抿着唇,一时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

俞梅香一路小跑着追过来,拉住倪胭的手,焦急地说:“雁音,你怎么还不回家?我和妈妈好担心你!”

倪胭“哦”了一声,说:“今天有一个大都会的同事过生日,我们玩得久了一点。”

俞梅香皱着眉,说:“可是……”

她还没说完,又被聂今打断。

“那也不该这么晚!你是女孩子!”寂静的街道,聂今训斥的声音像是带回音似的。

俞梅香偷偷看了一眼聂今的脸色,她抿着嘴唇,不敢再出声。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倪胭望着聂今的眼睛,闷声说:“大帅是不知道大都会有多安全吗?我一直在大都会里能出什么事情?而且云姐也派车送我回来了。我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她说完便低下头去。

聂今瞧着她有点委屈的模样,心里忽然一软,怒火也跟着消去不少。他扫了一眼倪胭身后的汽车,把本来还想训斥的话咽回去,冷声道:“太晚了,先回家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倪胭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俞梅香离开前,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黑色汽车。其实她有点羡慕。大帅亲自说过准许倪胭用车,却没有对她说过。大都会也会派车送倪胭回家。她这回头一瞥,完全是因为羡慕。

然而她的视线落在坐在前面的司机脸上时,不由微怔。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哪里是什么司机,分明是萧城大名鼎鼎的五爷!

“还在磨蹭什么?”聂今已经走到车旁,回头喊俞梅香。

俞梅香立刻回过神来,小跑着过去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聂今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到了兆熙公馆,他先下车,大步往楼上走,一句话也没留。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是最近闪烁了几次的第五颗星终于稳定地亮起。

倪胭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何丽平立刻迎上来关切地追问着倪胭。

倪胭随意敷衍着她。

又不是自己亲妈,她能耐着性子敷衍两句就够善良了。更何况她亲妈的死活她也没管过……

“雁音,你的嘴怎么磕破了?”何丽平问。

俞梅香这才注意到倪胭的唇。之前在外面天色实在太暗,她都没有注意到。现在到了屋子里灯光一照才看得清楚。

“吃肉的时候咬的。”

何丽平当真相信了,可俞梅香盯着倪胭的唇,却皱起眉。

倪胭站起来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说:“妈,我累了,洗完澡就去睡觉。”

“是太晚了。你洗完澡就睡,别磨蹭哈!”何丽平在后面嘱咐。

她又拍了拍俞梅香的手,说:“还有你,你也早点睡。”

“嗯。我知道。”俞梅香微笑着点点头。

时间实在是太晚,何丽平也不好太多追问什么。而且见女儿平平安安回来,她也放了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歇下。

何丽平一走,俞梅香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犹豫了片刻,走到窗前的书桌,翻找着倪胭的日记本。

她隐约见过几次倪胭写什么东西,似乎是日记。

找了一会儿,她终于从抽屉里找到了倪胭的日记本。她心里闪现挣扎,最终还是慢慢翻开。

倪胭洗完澡回卧室时,俞梅香正表情严肃地等着她。倪胭当她不存在,坐在自己的床上擦头发。

“今天是五爷送你回来的。”俞梅香说。

倪胭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问:“然后呢?”

“你……”俞梅香咬了下唇,“你是不是跟五爷睡了?”

“和你有关系?”

俞梅香将藏在身后的日记本举起来,质问:“这是什么?”

倪胭皱眉,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直视俞梅香,说:“你不是看过了?看过了还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