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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看着输液,她却睡着了。聂今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下来。

他朝倪胭伸手,想把她推醒,让她去楼下睡。可是他的手掌差一点点碰到倪胭的肩头时,动作不由停下来。

会吵醒她吧?

聂今皱着眉凝望着倪胭熟睡的侧脸许久,才抬着发麻的伤腿小心翼翼地下床。再也不是人前时步履沉稳的模样,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一侧的柜子翻出一条毯子,动作轻柔地盖在倪胭的身上。

他的视线落在腿上伤处一瞬,疼得皱了眉。他的眼前却不由浮现倪胭给他包扎时手背碰到他时的触觉。聂今脸上一烧,骂了一句自己“混账”,偷偷瞥了一眼趴在床边的倪胭,他重新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努力不发出一丝声响把倪胭吵醒。

安静的夜里,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楚。

聂今目光沉沉望着熟睡中的倪胭,未曾移开视线,更不曾动弹半分。许久之后,他关了卧室的灯,卧室里黑下去,他却仍旧睁着眼睛望向倪胭的方向。

一片漆黑里,倪胭眼睫颤了颤。掌心里微微的刺痛,在告诉她聂今的第六颗星亮了起来。她轻轻勾起嘴角,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隐约间,她总觉得今天好像忘了一件什么事情。可她实在是太困了,不想花精力去思考,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聂今下床的时候倪胭知道,不过那时候她的困倦还没消,便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睡着,直到睡个饱。

倪胭伸了个懒腰终于睁开眼睛,她懒洋洋地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照耀进来。目光不经意间一扫,她看见聂今坐在楼下的石亭里,而俞梅香站在他身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倪胭皱眉。

这个原主的姐姐又想做什么?该不会知道妹妹喜欢聂今,她又要去勾引聂今吧?

倪胭无奈的摇摇头,她真的是老了,对除了任务目标之外的人完全没兴趣。若是万把年前她还年轻的时候,少不得要拿这个俞梅香好好寻开心才行。

倪胭懒散地下楼,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脚步忽然停下来。她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事情。她昨天似乎答应了五爷要去他家里吃饭?

啧。

这个老男人可不太好哄。

倪胭抱着胳膊下楼,眉心微皱。她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聂今刚好回来,俞梅香跟在他身后。

聂今想说什么,薄唇微微阖动,却又抿了起来,望着倪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倪胭先冲着他笑起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照顾大帅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的……”

聂今目光渐柔,道:“昨天受了惊应当是累了。”

倪胭立刻举起手来行军礼:“大帅,我保证今晚给你看护的时候绝对不瞌睡!再玩忽职守请大帅军法处置!”

聂今微怔,被她滑稽的模样惹得不由自主嘴角上扬。

他本来想说根本不用她看护,可是望着倪胭期待的眼睛却又没把话说出来。而且古怪的是,他竟然有些希望她陪在他身边。昨天晚上的相处并没有让他反感不适,相反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喜欢。当时不觉得,今日她重提,他的眼前都是她熟睡时乖巧安静的模样。

俞梅香在一侧抿着唇去看聂今的脸色,她抬头对上倪胭含着轻视笑意的眼,她咬了下唇,转身往左侧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显然,对于俞梅香的离开,聂今根本没在意。他和倪胭说:“快期末了,多花点心思复习。”

倪胭忙不迭地点头:“我逛街回来就学习!”

聂今无语。逛街回来?等她逛完街定然是直接去大都会上班。一想到她去大都会上班,聂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倪胭去舞厅里唱歌。

倪胭跟他告别回房间,聂今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了决定——等她期末考试结束,他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中心思想就是——让她在大帅夫人和舞厅歌女之间选一个。

·

倪胭并不是真的去逛街,她去了白虎帮。曾经的刘老大如今的刘老二点头哈腰地把她迎了进去,皱着张脸诉苦。都是因为聂今要清理帮派众多的情况,萧城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受到了影响,白虎帮也不例外。

聂今还不知道白虎帮的老大是倪胭。

“先不说这个。我来是让你查另外一件事情。”

“老大您说!我刘有才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倪胭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刘有才的身子酥了大半。

“帮我查查五爷的生辰。”倪胭慢悠悠地说。她思考了一番哄五爷的法子,最后想到如果他生日就在近期,那她倒是可以亲手下厨给他烧一桌子菜来哄他。

“哦,这个不用查。就是昨天!”刘有才张口就来。

“什么?”倪胭惊讶地挑眉。

刘有才笑呵呵地说:“道上的人谁不敬他,都想趁着他生辰送点心意。虽然五爷不爱热闹,但是头几年生辰都是要请客的。说来奇怪,本来今年大都会里叫阿云的那女人已经给他安排了生辰宴,咱们帮还打算去,可昨儿个一早放下消息今年不办了……”

倪胭偏过头,阖了眼,用掌心慢慢揉着眉心,无奈轻叹了一声。

立在一旁的刘有才愣愣的。他们老大连叹气都这么好看!

倪胭晚上去大都会上班并没看见五爷,她并不意外。可是接下来几天五爷也都没有出现。

如今形势不明,说不定哪天聂今和五爷之间就要死一个。倪胭可不想拖下去。她去了五爷的家——那个胡同里的四合院。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悄声从墙头跳了进去,然而五爷并不在。

倪胭想了想,去找云姐问五爷的下落。

“你不知道?”云姐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向倪胭。

一旁补妆的百香兰和阿美都看了过来。

“知道什么?”倪胭问。

云姐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最后带着倪胭去了一处普通的民宅。那一片民宅很旧,十分不起眼。云姐带着倪胭爬上顶楼五楼,敲响房门。

“是我,阿云。”云姐停顿了一下,“还有雁音。”

一阵锁链晃动的声音,铁门被打开一条缝。开门的人是一个小护士。

倪胭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倪胭走进房中,听见五爷压抑的咳嗦。她穿过客厅,推开卧室的门。五爷站在窗口回头瞥了云姐一眼。云姐立刻将卧室的门关上,带着小护士下楼去。

“你怎么了?”倪胭朝五爷走过去,手臂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着脸望着他。她吸了吸鼻子,蹙起眉,说:“好浓的药味儿。”

五爷望着怀里她的脸,淡淡道:“没事。”

“骗人。”倪胭拧着眉在五爷的身上摸来摸去,“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瞧一瞧。”

五爷拉住她的手,说:“误食被下过毒的东西,已经洗过胃,没事了。”

倪胭怔怔望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慢慢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小声说:“你生我的气了……”

不是问句,而是用一种低落的语调陈述事实。

五爷有一瞬间的恍然。他有些分不清怀里的女人难得出现的低落难过是不是装出来的。

那一丝怀疑,让他说不出来安慰的话,沉默地凝视着她。

“那天我不是故意失约的。我好不容易早起,想早点去你家。时间太早,路上连黄包车都没有。聂今想送我一段,后来遇见一些人想杀聂今。我跟着他逃命,好不容易才脱身。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我知道。”五爷语气平淡。

当日他不知道,可是第二日也就知道了聂今遇伏的事情,也知道当时倪胭跟聂今在一起。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五爷把怀里的倪胭拉开,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服药。

倪胭走过去,在床头柜面前蹲下来,仔细瞧着桌子上各种药物的说明书。她看得极其认真,目光随着说明书上的小字游走。红唇开合,无声念着。

五爷靠坐在床侧凝视了她许久,终于出声喊她:“雁音。”

“嗯?”倪胭转过头望向他。

五爷朝她伸出手,倪胭将手递给他,任由他把她拉到身侧坐下。五爷低着头,目光落在倪胭的手上,他轻轻摩挲着倪胭的手,沉吟了片刻,才开口:“以后不要再找我,过去的事情都忘记,日后做陌生人。”

倪胭搭在他掌心里的手轻颤了一下,生气地说:“你还是生气了。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五爷扯起嘴角淡淡微笑着,心境平和。

“我习惯了孑然一身,常觉得生死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反正这世上也没有牵挂和遗憾。这次中毒的时候却想到了你,想到若是就那么死了连你最后一面也不得见,倒是遗憾。”

倪胭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她掌心五爷的七星图里第六颗星曾经闪烁过一次,正是他中毒的时候?

五爷抬眼正视着倪胭的眼睛:“大概从一开始我同意了和你的关系时,已经对你动了感情。”

倪胭皱眉,不太高兴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我动了感情这让你有了弱点。你不想和我继续下去,就是因为不想我影响你……”

“因为我爱你。”五爷打断她的话。

倪胭猛地抬头,震惊地望着五爷。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给你铺好路。因为你跟过我,所以我必须把你安顿好。”

他语气寻常,和他平时与人谈生意时的口吻没什么区别。

他像长者一样给倪胭慢慢分析:“你年纪小爱玩没什么,男人痴恋你的时候会顺着你或者纵着你。可你将来的丈夫如果他爱你就不可能接受你和别的男人胡闹。聂今和阮钧皓这两个人……”

五爷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给倪胭分析比较。

“聂今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如今已十分风光,他日成就更不可想象。你若嫁给他成为大帅夫人自然是好。但是他是个军人又身居要职,战场凶险,平时暗杀也会不少。跟着他,你许会提心吊胆。而且他必然不能日日陪着你,恐你平日孤单。”

“阮钧皓对你一片赤诚真心,为人浪漫风趣。你若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日子也不会枯燥孤单。但是若太.平年岁还好,如今世道却乱,不知何时就会起战争。他太过理想主义,若是大难临头,他虽不会弃你于不顾,却未必有护你的能力。”

“人无完人,他二人皆有优缺点,我已帮你分析了这些。该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五爷顿了顿,“至于你身边其他追求者,都不必考虑。”

倪胭侧着脸很认真地听他说完,才问:“为什么可以选择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五爷想了一下,问:“还有谁?刘有才?还是那些什么陈老板、钱老板?”

倪胭凑过去,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封远山。还有封远山啊。”

五爷微怔过后扯起一侧嘴角轻笑了一声,他思考了片刻,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平静说:“首先,封远山这个人比你大了十七岁。这代表再过二十年,你还年纪轻轻他却已经老了。其次,这个人双手沾满鲜血仇家遍地,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暴尸街头,绝非良缘。和聂今比,这个人路子不够干净,为人也不够磊落。和阮钧皓比,这个人更是不够温柔体贴赤诚。”

他说的好像自己并不是封远山一样。

“那份合同不再作数,日后你偶尔闷了想回大都会唱歌就去玩一玩。不用再当成上班。我本来想把大都会留给你,但是又一想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名下的东西大概不管送了你什么,日后都有可能被别人查出来牵扯到你。所以我用你的名字在钱庄存了钱。辗转几手,不会查到是我给你的。”

倪胭偏过头望向五爷,问:“为什么我一定要找个男人结婚?”

五爷笑笑,道:“只是帮你分析了一下,你要不要嫁人,要嫁给谁,我都不管。”

忽然安静下来。

倪胭低着头,目光有些空。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方帕子,反复叠了两层擦掉唇上的口红,轻声说:“你不要我了……”

五爷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他侧过头咳嗦了两声,无奈道:“不要用对待年轻小伙子的手段故意激我,这对我没用处。”

倪胭心里明白这回是真的碰了壁。

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狐狸的芯子没烂透,他不想耽搁她,居然主动退出了。

他看得透,她之前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本性,现在装什么可怜装什么深情都没用。他知道她不爱他。

倪胭想了想,说:“远山,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五爷点头,看向她。

“我有一只蚌壳儿,躺在蚌壳儿里睡觉才舒服、安稳。如果是短时间离开我的壳儿还好,但是时间长了我会寝不能寐,完全睡不好。”

五爷皱起眉。

“我已经离开我的壳儿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又开始睡不好。也许只有抓个人抱着睡才能睡好。”倪胭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沙发、化妆间、车里,你做完就走从来都没抱着我睡一次!”

倪胭细长的眉拧起来,眼中带着十足的埋怨:“分手前抱着我睡一次?”

五爷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这个。他看着倪胭半晌,哑然失笑点头。

倪胭亲自下厨,不过因为五爷现在胃还不舒服,很多东西吃不了,她也只是煮了粥。

五爷不是多话的人,倪胭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两个人吃过饭,五爷收拾着碗筷去洗碗。等他重新回到卧室,倪胭已经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报纸。

“我本来想洗澡,但是那个油汀不太会用。”倪胭转过头望向五爷。

五爷把热水给她弄好,她洗了澡出来只用一条白浴巾裹着,她爬上床挨着五爷坐着,继续去看洗澡前才看了一半的新闻。

五爷靠在床头,一直注视着她。

她把所有报纸看完,天色还没黑下来。她伸手扯了扯五爷的袖子,无聊地眨巴着眼睛:“没事情做了。”

五爷与她对视良久,伸手一拉,将她拉到怀里。倪胭立刻勾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撒娇:“要抱着。”

“嗯。”五爷将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婴孩入睡一般。

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向来简单粗暴地脱掉衣服进行最原始的交流。但是今天没有。倪胭一直很乖地偎在他怀里,由他哄着入睡。

倪胭蜷缩在五爷怀里睡着了。

五爷却毫无睡意。他望着怀里的女人,心中憾然。如果他不是比她大了近二十岁,如果他不是萧城五爷而是曾经的封远山,他一定不会放手。

倪胭在五爷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起床,她是被香气勾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掌心。在昨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五爷的第六颗星彻底亮了起来。

倪胭发了一会儿呆,起身下床。

虽然五爷现在很多东西不能吃,但是他还是给倪胭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早饭。

“醒了?干净衣服给你放在浴室。”

倪胭“哦”了一声,揉着头发去梳洗,然后换上五爷给她准备好的新旗袍。她对着镜子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五爷给她挑的旗袍越来越靠近她的喜好了。就连给她买的高跟鞋也是完全合脚。

倪胭回到客厅和五爷一起吃早饭。五爷只是喝了半碗白粥,倪胭倒是将小菜吃了个遍,甚至吃的有点撑。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家常菜,经过五爷的手,就变得格外好吃。

倪胭拿起自己的包,该走了。她站在门口,回头望着五爷。

“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还会常去大都会给我捧场吗?”倪胭问。

五爷想了一下,才说:“有时间会去。”

倪胭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踩着高跟鞋朝五爷走过去,她五官有点拧巴:“怎么办,我有点舍不得。”

五爷别开眼,随意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倪胭走过去轻轻抱住他:“远山,多保重。”

五爷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带着宠溺的语气轻哄:“保护好自己。”

“那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还会帮我吗?”倪胭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眼睛。

五爷默了默,才道:“你不会让别人欺负,想要帮你给你撑腰的人也很多,不必找我。”

倪胭叹了口气,略失望地说:“那如果我要是遇到天大的困难,没有人能帮我呢?”

她没等五爷回答,挥了挥手。

“算了。”她转身往外走,赌气一样把楼梯踩得哒哒响。

白石头:“恕在下眼拙看不懂珍珠娘意欲何为。难道你放弃攻略五爷?”

倪胭冷笑:“都六颗星了,现在放弃?我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你赔吗?”

“那你……”

倪胭不耐烦地说:“你这块石头也是没心的吧?感情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白石头:……行,我消失。

从五爷的住处离开,倪胭又开始有了另外一件烦心事。她昨天晚上留在五爷这里,回去怎么和聂今交代?

倪胭想得不错,聂今找她都快找疯了。

倪胭还没回兆熙公馆就知道了。因为她刚走到热闹的大街上,就看见好多当兵的。那些当兵的看见她,立刻把她“请”回了兆熙公馆。

“你去了哪里?”聂今沉着脸,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异常压抑。

一旁的何丽平纵使关心,也没敢贸然上前。

倪胭漫不经心地说:“去玩了。”

聂今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一旁的何丽平和俞梅香身子跟着一抖。何丽平立刻说:“雁音,你怎么能彻夜不归啊!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

倪胭真的没什么耐心替原主演孝顺女儿,她昨天决定留在五爷那里的时候想到了聂今会发怒,但是完全忘掉了原主妈会担心。

“就是和同学出去玩,玩得晚了住在她家里。”倪胭随口敷衍着。不说她这话真实度如何,单说她的语气也让人十分不信服。

俞梅香忽然开口:“女同学还是男同学?”

聂今抬眼看了俞梅香一眼。

何丽平诧异地回头瞪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这里不仅有自家人,还有一些聂今的手下。何丽平在心里埋怨俞梅香说话不讲究,不顾虑妹妹的名声。

“跟我上楼。”聂今转身往楼上走。

倪胭刚抬脚,何丽平抓住她的手腕,担忧地说:“好好跟大帅说话,不要惹他生气。”

“知道了。”倪胭敷衍一句,跟着聂今上楼。

书房的门关上,聂今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倪胭的脸,目光冷得像刀子恨不得将她凌迟。

他一步步朝倪胭走过去,在她身前一步远的位置停下来,冷声再次质问:“你去了哪里?”

“你就当我和男同学出去玩了吧。”倪胭没心没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