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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一个不留。”他语气平缓地下命令。

云姐吸了下鼻子,接过黑西装递过来的枪,立刻朝着想要逃出去的人开了一枪。孙猛的手下应声倒下,鲜血洒在琉璃彩门上。

大都会十二扇琉璃门同时关上,双刀帮想要逃走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五、五爷……”

“五爷今天在啊,好久不见五爷了……”

看热闹的客人们纷纷向后退开,胆战心惊地问好,生怕被殃及。

五爷缓步穿过让开的人群,停在倪胭身后。

倪胭轻笑了一声,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遍五爷,眸光流转,娇媚开口:“你说不再管我的,原来五爷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她又慢慢收了笑,眸中的妩媚逐渐变成一种哀婉怅然:“说走就走,竟真的不回来看我一眼……”

垂眼的瞬间,眼睫轻颤,似有些微的湿。

她抬手,用白嫩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五爷无奈轻叹,他将手中捏着的礼帽戴上,把枪扔给一旁的人,然后走近倪胭,将她拦腰抱起,穿过人群,抱着她已经开始发烫的身子上楼。

怎么可能不管你。即使知道你故意激我出面。

作者有话要说:咦,似乎明天可以完结这个故事啦。

第95章 大佬的女人〖18〗

第95章

大都会的确沉寂了很久, 那些曾经威风的黑西装们都不得不能忍则忍。如今五爷发了话,这些人立刻又找到了当年风光时的气派。下手快准狠, 将最近这段日子压抑的气闷全部发泄在双刀帮的这些人身上。

不顾那些嘈杂的声音,倪胭安静地偎在五爷的怀里,用脸去蹭他的胸口。他马甲口袋上的装饰金属片蹭在她的脸上微微凉,稍微能缓解一些她身体里的热。

五爷看她一眼, 默然抱着她回到休息室。他把倪胭放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一侧的桌子从抽屉里翻出两支枪,将子弹上膛。

“我难受。”倪胭跪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的背影, 声音沙哑低软,“你要是不想碰我, 帮我随便喊一个男人上来也行。”

倪胭咬了下唇, 声音越发低软下去:“最好身材或者长相或者哪里能够像你一点的。”

“又胡说。”五爷语气平淡。

倪胭没吭声, 她踉跄站起来, 一步三晃地往门口走。五爷放下枪,走过来扶住颤颤巍巍的她, 把她揽进怀里。

倪胭一动不动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慢慢抬手抱住他的腰, 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口吻坚定:“你想我。”

她在五爷的怀里仰起脸看他,药物作用下媚态尽显地眯着眼睛,趾高气扬地问:“对不对?”

五爷指腹抚过她红烫的脸,扯起嘴角一丝古怪的笑, 反问:“这还用问?”

“雁音,对我不用做这种试探。”五爷轻叹了一声,声音微沉。

他从未否认过对她的爱。却也从来不会问倪胭爱不爱他,更不会要求倪胭去爱他。

倪胭舔了下发干的唇瓣,垂涎地看着他。这样经历过沧桑看透一切的男人多好啊,他的眼睛似乎能将人一眼看透,不需要她伪装和说谎。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不会妄想从倪胭这里得到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五爷把倪胭抱起来,带着她去沙发。不用五爷动手,倪胭自己就开始解衣服。她借着药物的作用化成一汪水在他身下极尽娇妍绽放。

她可以控制药物对身体的影响,但是她没有。她只是想和他睡而已,而药物也成了一种协助的情调。五爷似乎学不会温柔,不过此时的倪胭也不需要他温柔。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伴着一阵阵枪声。

五爷动作微缓,侧过脸去听,倪胭弓身勾住他的脖子,将口中断断续续的娇嘤送入他口中。

她不让他走。

五爷把倪胭翻过去的时候,侧身拿来茶几上的枪放在了身侧。

·

“大帅,我们真的要把五爷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来做?他这个人在萧城的影响可不小。硬碰硬未必就是对我们百利无一害。不如效仿安城,将他请来敲打一番,为我们所用。”

“想要打压帮派势力不一定要挑五爷,抓其他几个典型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我明白大帅是想彻底除掉萧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可是这些势力太过复杂未必能够一网打尽。今日除掉五爷,明日说不定会出现另外一个五爷。”

“我不赞同你们的意见。如今内忧外乱,随时可能打仗。城中乱七八糟没有完全掌控,将来战起,凭白添乱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

聂今坐在办公桌后,听着几个人的探讨。他知道这些人最大的顾虑是什么,他们是觉得他年轻,冲动莽撞凭一腔热血行事。

可聂今从不是畏首畏尾的人,成大事者该果断的时候绝对不能瞻前顾后。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办公室里几个人的争辩。

“报告!双刀帮的孙猛去大都会砸场子,发生了枪战。五爷似乎现身亲手杀了人。”

之前力争除掉五爷的男人一拍大腿,兴奋道:“太好了!正愁没机会,现在可以名正言顺逮捕五爷。任他们黑吃黑窝里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大帅你去哪儿?”

他还没说完,聂今猛地站了起来,下令带着兵马冲去大都会。

枪战?

雁音在那里!

一路上,聂今心里焦灼不安,几次催促司机快点开车。纵使经历过多少战役,面对过多少次生死,他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紧张和畏惧。

是的,畏惧。

从不畏生死的他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倪胭。那个他第一次准备去喜欢的人。

·

倪胭意乱情迷时,五爷俯下身来捏住她的下巴:“雁音,他快到了。”

五爷的话在倪胭的左耳进右耳出。她有些迷糊,没有深究五爷的话,下意识地去吻他。五爷避开她,在她拧了眉以后,无奈道:“最迟三分钟,聂今会到。”

倪胭眼睫颤动,慢慢睁开眼对上五爷的视线。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温吞开口:“还不想结束……”

五爷望着脸色绯红的她,忽然低沉笑开。

罢了,随她。总不能连这都不能满足她。

他身体未曾离开她,却把她抱了起来,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身上散乱的旗袍盘扣系上。

聂今踹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的情景。

聂今眼中瞬间迸出怒火。他举枪,扣动扳机。枪声响起时,五爷抱着倪胭朝一侧避开。围在倪胭腰下的薄毯扯开一些,露出倪胭雪白的腿,腿上有着五爷留在上面的痕迹。

那些暧昧旖旎的痕迹被聂今看在眼中,只觉得触目惊心。

倪胭抱着五爷的腰背,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望向聂今。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尚未褪去,宛如柔情似水的娇媚。

聂今刚往前迈出的一步便僵在了那里。他死死盯着倪胭,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

楼梯间有脚步声响起。

聂今先一步冲上来,把那些手下远远甩在后面。

四目相对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今无力地垂下手,转身退出休息室,在他的那些手下赶上来之前,他将休息室的门关上。

隔着逐渐关合的门,聂今望着倪胭的眼睛。倪胭也始终在看着他。她微微蹙着眉,眼中是一种聂今看不太懂的情绪。

门彻底合上,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

五爷用力撞她,眸色深不见底,声色沙哑:“还要吗?”

倪胭慢慢松开手——她的手压在五爷握枪的手背上。

她慢慢勾起嘴角,重新拥抱五爷,用自己最娇最柔的一面温柔哄着他。

“大帅?五爷逃了吗?”聂今的手下追上来。

聂今后背靠着门,沉默良久,才冷声开口:“都下去。”

“什么?可是大帅……”

“我说全部都给我下去!”

“是!”

他的这些兵脚步统一整齐地踩着略显狭窄逼仄的木制楼梯下楼,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聂今缓缓闭上眼睛。

休息室的门很厚,隔音效果很好。按理说他什么都听不见才对,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听见了倪胭娇嘤的喘息声。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今重新将休息室的推开。五爷已经不在里面了,倪胭身上换了一条水青色的旗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目光有些发怔地望着屋顶的吊灯。

聂今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艰难抬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军靴踩在地板上,声音微重。他停在沙发前,低下头望着她,喉间微动,沉声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

倪胭眸光似水,眼中未曾因为聂今的话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也不晓得他走了过来。也自然是没有回答的。

聂今有些喘不上气。他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在沙发前蹲下来。他的目光凝在倪胭的脸颊,再一次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他欺负你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倪胭慢慢转过头望向聂今,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然后聂今眼睁睁看着她干净的眼眶中从无到有,逐渐溢满了泪水。当凝聚的泪珠儿沿着她的眼角滚落时,聂今顿时溃不成军。他举起双手投降,声音微哽:“我不问了,不问了……”

他合上眼,努力将眼中的酸涩压下去。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沉着冷傲的聂帅。

他站起来,把倪胭用力抱在臂弯里。

“我们回家。”他抱着倪胭一步一步往外走,昂首挺胸。表情硬朗,身姿挺拔。

倪胭回头望向衣柜后的五爷。四目相对时,五爷慢慢扯了下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她熟悉的那种从容的笑容。

倪胭也轻轻笑了一下,收回视线。

五爷看着倪胭被聂今抱走,许久之后,他不由失笑。那唇角的笑容越发凄凉。

是他选择了退出。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最好的路有千种万种,但一定不是跟着他。

·

楼下的人全部被控制住,大量兵士身穿的绿军装占据了大片地方。

云姐和百香兰一直眉心紧蹙,看着倪胭被聂今抱下来,顿时心里一惊。她们想去问问五爷在哪里,可碍于聂今在这里,又谁都不能去问。

聂今的手下看着聂今抱着一个女人下楼一个个都有些懵怔,其中一员副将上前两步迎上去,偷偷打量了一眼聂今怀里的倪胭,急忙问:“聂帅,五爷他……”

“收兵。”聂今下答命令,再不多说,抱着倪胭大步走出大都会上了车。司机看一眼聂今的脸色,闷声开车。

车上,倪胭安静地靠在一侧,将头靠在车门玻璃上,随着车子的行驶,她的身子跟着微微颤动。

她有些疲惫,这种疲惫让她暂时懒得应付如今的处境。而且大概是药物的作用,现在的她有些困。她暂时不去想下一步的计划,任由倦意将自己包围,沉沉地合上眼皮。

车子在兆熙公馆正门前停下来,倪胭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聂今及时拉了她一把,才让她没能撞上前座。

倪胭睁开眼睛看向聂今,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聂今移开视线,干净利落地下了车。

倪胭的困倦稍微缓解,她揉了揉眉心,跟着聂今下车,默然走在他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兆熙公馆长长的前院,走进正厅。聂今在大厅里停下来,背对着倪胭,冷梆梆地开口:“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公馆一步。”

倪胭识趣地没反驳,当然也没有回应。

聂今紧紧咬着牙齿,两腮肌肉被拉得紧绷。他转过身,盯着倪胭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闷痛。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多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对他弯着眼睛笑起来。他多希望她能告诉他她与五爷之间并没有感情,她只是被迫的。

倪胭抱着五爷的画面在聂今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那不是一个被强迫的女人该有的姿态。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把自己洗干净!”聂今胸口起伏,胸腔里的器官因为愤怒砰砰跳着。

他再也不想看见她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聂今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沉重又急切。

躲在角落的俞梅香偷偷看着这边的情景,不由自主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看,大帅终于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来面目了……

不过俞梅香打算添一把火,所以她第二天假装无意间告诉聂今倪胭和五爷早就好上了。

“大帅,雁音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她吧。五爷是什么样的人呀,她怎么可以去招惹呢?她和五爷在一起很久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坚持每天都去大都会唱歌。哎……五爷以前是风光,可是现在不比以前。她要是继续执迷不悔为了五爷的权势跟着他,那是多傻呀。”

“我这个妹妹呀,其实人很好。她那么聪明,为人处世也是没的挑。只是有时候太过势力。一个姑娘家为了一时的风光跟那样一个男人多不值呀!我是真的心疼她担忧她。这学期我劝了她好多次,可是她完全不听我的。妹妹甚至认为我是嫉妒她才会这样说!大帅,您说我嫉妒什么不好,怎么会嫉妒这个呢?”

“反正我是真的没法子了,才来求大帅帮我劝劝妹妹。哦,对了。其实阮钧皓对她很好,她居然不要阮钧皓简直是不知好赖。我们学校谁不知道阮钧皓疯狂追求她?阮钧皓为了追求她跑到学校做我们班的中文系老师……”

聂今坐在花园里的凉亭中,他抬着头望向一楼尽头房间的窗户。倪胭坐在窗边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她一直低着头,写得很认真。

聂今不再听俞梅香的絮叨,起身上楼。

第二天,倪胭搬出了那间和俞梅香同住的房间。被聂今安排在了三楼的一处客房。聂今也住在三楼,只是他们两个房间一个在走廊最左侧,一个在走廊的最右侧。

兆熙公馆多了很多保安,如果倪胭在庭院里散步,这些人的目光就不会离开她半分。至于离开兆熙公馆?想都不要想。

是的,倪胭被聂今软禁了。

而倪胭被软禁的这段时间,聂今早出晚归并没有去见她。

倪胭趁着午后阳光好,坐在后花园里的秋千上,随着晚夏的清风慢悠悠地晃着。远处的蝉鸣明显减少,暑假就快要过去。

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倪胭慢慢扬起嘴角,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她又开始有点想念她的蚌壳儿了。

肉身、魂魄、蚌壳儿和珍珠心才是一只完整的蚌妖。然而她的肉身被锁在龙族,她的珍珠心丢在无寂海,就连蚌壳儿也在另外一个世界。

倪胭不由轻叹了一声。

俞梅香抱着胳膊走到她面前,嘲讽地冷笑:“妹妹好心情啊,居然还有心思来荡秋千。”

“别挡光。”倪胭懒散开口。

俞梅香早就习惯了倪胭这样的态度,若是以前,她说不定要愤怒一场。可如今看着倪胭落魄成这样,她决定不跟妹妹计较。她向一侧走了两步,避开身后的阳光。

“被男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的好妹妹。”

倪胭但笑不语。

俞梅香心情是真的好。她轻笑了一声,开心地说:“五爷丢下你跑了,阮钧皓不再来找你,你心里最喜欢的大帅不仅不理你还把你关在家里,把你当成囚犯。这样的滋味儿怎么样?好妹妹,你难过的话想哭就哭吧。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姐姐。你哭吧,姐姐不会笑话你的。”

倪胭勾起嘴角,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俞梅香你很闲吗?你不用和你那个温柔体贴的柯教授私会吗?你不用去医院吗?”

俞梅香脸色瞬间大变,她睁大了眼睛,瞪着倪胭那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倪胭目光下移,视线落在俞梅香的肚子上。她慢悠悠地说:“多走路少说话,更要少动怒。对你好,对孩子也好。”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和男人乱搞!”俞梅香声音尖利,脸上却是红一道白一道,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乱搞?如果让自己舒服就是乱搞。那我愿意像你说的那样乱搞。不过嘛……”倪胭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笑着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俞梅香的肩,“女人啊,保护自己先从保护自己的肚子开始。”

倪胭对俞梅香说这些话可是难得发自内心的善意。毕竟这个原主的姐姐帮她得到了柯明江的四、五、六这三颗星。她怎么能不对她善意一点呢?

不过看来俞梅香能帮她的也只能到六颗星,这第七颗星还是要倪胭自己出手。倪胭忽然有了主意——拿到柯明江第七颗星的主意。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四个任务目标目前为止竟然只有阮钧皓七颗星全部完成。不过倪胭并不急五爷和聂今的那后一颗星。

她能拿到,在她离开的那一天。

好多天没有声响的白石头忽然开口:“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你说。”

“你……好像从来不会怀孕?”

倪胭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白石头,我和男人们快活的时候你是不是透过白玉石看了全程知道我没避孕?”

“当然没有!”白石头立刻反驳。语气急切地为自己辩驳,往昔的清冷之气都散去不少。

倪胭知道他不会,她只是故意逗他而已。

她打着哈欠上楼,随意说:“龙族后裔皆永生。我要是睡一个男人就生一个孩子,这两万年来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要数不清了……”

倪胭刚走到三楼,还没有跟白石头说完,就看见聂今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倪胭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回自己的房间。

聂今站在走廊里,静默地望着倪胭。

半个月了。他与她半个月没有说过话。

聂今心下忽然一阵烦躁,又十分焦灼。

当初将她软禁在家中实在是一时气愤之下冲动之举。这半个月他也曾后悔过,不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这无疑加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这小半个月,他故意躲着她,她又何尝不是故意躲着他?

马上要开学了。

她怎么就不能来主动找他,只要她说一句想出去想上学,他必然不会再软禁着她。难道她就没有发现之前跟着她的那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聂今脸色沉沉地下楼。最近,所有人都知道大帅心情不好,在他身边的人个个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