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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倪胭侧转过身,朝着萧却迈出一步,更靠近他。她微微仰着头凝望着萧却,探手抚过他紧皱的眉心,温柔开口:“在做不到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向一个女人承诺。女人啊,最爱胡思乱想也爱记仇的。”

萧却凝望着倪胭,郑重开口:“你等我。”

“等你什么?”倪胭勾着嘴角,眼中的笑有些许凉薄。

“照顾好自己,等我来接你。”

倪胭却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人最爱说谎话,你可别以为我真的有多喜欢你。好感是有的,谁家女儿不爱英雄?不过也只是那丁点的好感罢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姬明渊。就是想看他被破了局打乱了计划,愤怒急迫的鬼样子。”

倪胭偏着头,随意将目光懒懒置于一处,笑意阑珊又冷又恨。

萧却默了默,才开口:“如果我能帮你除掉姬明渊呢?”

倪胭惊讶地挑眉看向萧却。

萧却扬起嘴角,那是属于姚国战神的狂傲之笑。

“我再说一次,照顾好自己等我来接你。”萧却转身朝外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倪胭掌心里萧却的第四颗星亮了起来。

倪胭站在山洞.口望着萧却的身影在雪山中越来越小,她慢慢收起脸上的表情。什么笑啊冷啊恨啊都没有了。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又捏了一下腰侧,面无表情地开口:“白石头,我抗议。下次不要去古代世界了,环境太差劲。”

白石头吹着空调喝着鲜蚌汤翻着《世界通史》,懒得回答。

·

登上雪山的时候是为了演戏,要一步一步陪着萧却爬上来。可如今只她一个人下山,倪胭直接动用了妖术。瞬息之间已经出现在了熙熙攘攘的京中闹市,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新的。

不管朝中如何动荡,京中纨绔子弟还是依旧饮酒作乐。靠在河边的逍遥船管弦丝竹之音麋麋。

倪胭找到最奢华的那艘逍遥船,然后登上了另外一艘紧挨的普通逍遥船。她打发了仆人,倚窗而坐,手中握着埙,低声吹奏。在一片欢愉温柔的音乐声中,苍凉的埙音格外特别。

姬星河喝了很多酒,他今日心情不好,相伴的人都被他挥走。忽听见苍凉悲伤的埙声,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姬星河心情更是烂。

“谁在那吹这种死了男人的调子!”姬星河寻声望去,从画舫二楼窗户望下去,从隔壁逍遥船窗户看见倪胭的侧脸。

姬星河一下子愣住。下一瞬,他立刻起身冲了下去。

倪胭一曲未了,姬星河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倪胭停了吹奏,她仰起头望着姬星河,轻声说:“我在找你。”

我也在找你啊——姬星河在心里接了一句。

他笑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好好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那个……我送你回宫?”

倪胭的眉头皱起来,她望着姬星河摇头:“我不想回去。”

“好。”姬星河一口应下。

姬星河将倪胭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小院中留了许多的仆人照顾着她。

“这里是我以前和别人赌钱赢来的,平时也不怎么过来。是简陋了点,比不了宫里。你先住着,过几日我再给你换个地方。”姬星河说。

“已经挺好了,我挺喜欢。”倪胭走到合欢树下仰着头望着树端。这个季节树枯着,有些萧条。

姬星河把倪胭安置在这里,他却不住在这儿,而是回到自己京中的王府。一方面他怕倪胭觉得不方便,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他要按照往日那般每日回到王府,否则担心姬明渊起疑。

不过他每一日都会过来。有时候会和倪胭说说话、喝喝酒,如老朋友一般,有时候只是看她一眼。

时间一天一天流走,眨眼一个月过去。姬星河站在庭院中,望着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的倪胭。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这个女人是他皇兄的妃子,他将她私藏在这里算什么?

自从上次争执,他再也没有见过姬明渊。姬星河自诩性情中人,其实他明白自己有着爱冲动的弱点。那日争执之后,他再想当日情景,心中不无悔意。

倪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她抬头望着立在门口的姬星河,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你来啦。”

姬星河眼尾挑起,笑意璀然。

·

青檐宫中。

温持元看着面前的十二座翡翠屏风上的划痕,脸色发冷。两个小宫女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刚刚她们擦拭屏风的时候不小心在屏风上留下了划痕。

温持元望着这座屏风有些出神。他似乎透过这屏风,看见倪胭坐在里面轻理云鬓,身影曼妙婀娜。她绕过屏风走来,模糊的身影逐渐看的清了,她斜斜倚靠着屏风,弯着唇笑起,美得惊心动魄。

“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饶命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求饶的小宫女将温持元的思绪拉回来,他再看向屏风一侧,哪里还有倪胭慵懒倚靠的身影。

她失踪已经一个月了,可还好?

小陈子从外面匆匆赶来,小心打量着屋中情景。

温持元扫了他一眼,问:“何事?”

“苏公公身子不利索,让你去躬清殿顶一天的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迟到1小时,只好再发一次红包贿赂你们,明晚12点发~

今天在文案又加了几个小世界的标题,你们看看对哪个感兴趣?似乎又到了思考下个世界写什么的时刻了!

第153章 弃妃祸国〖09〗

第153章

温持元赶去躬清殿, 立在殿外当差伺候。没多时, 小宫女端着茶水和点心送来。温持元从宫女手中接过来,亲自端进去。

姬明渊坐在长案后,在他面前摊开着九州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个国家的区域还有山川河流。有些标注是地图原本就有的, 更多的标注应该是姬明渊自己标记的, 除了他旁人恐怕也看不懂。

温持元扫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

姬明渊有些疲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随口问:“苏文仗今日又病了?”

“干爹年纪大了,最近季节交替, 风寒一直没好。”

姬明渊用茶盏盖拨弄着飘在茶面上的茶叶,过了片刻又问:“你是在青檐宫当差的?”

“是。”

姬明渊没有再问别的,他喝了口茶,没动点心, 重新将目光投向摊开在案面上的地图。

温持元抬眼看向姬明渊, 犹豫之后终于开口:“陛下,还是没有娘娘的消息吗?”

姬明渊的目光顿了一下, 他淡淡道:“你倒是关心娘娘。”

温持元冷静答话:“娘娘待身边的人宽厚, 青檐宫里的人都念着她。”

姬明渊没有再说话,他将最后两个标记记好,不紧不慢地将地图卷上。

是该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抓回来了。

·

姬星河倚靠着半开的木窗,目光凝在倪胭的身上。她穿着一身红衣,端坐在琴后,手指拨动间, 悠扬空灵的乐曲飘出。

“以前只知道你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没想到你还懂音律。”姬星河说。

倪胭随意说:“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倪胭说的是实话,永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她总要学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永生岁月。然而这话被姬星河听在耳中,只以为她是说宫中岁月凄清。

姬星河想了一下,宫中女子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天地中,日子一定很难熬。如果是他那可闲不住,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曾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想必也同样无法忍受宫中单调枯燥的日子。

“唉!”姬星河重重叹了口气。他起身,挽起宽大的衣袖,说:“这种抚琴的优雅事由你来做。下厨那样的俗事当然是应该由我这种俗人来做。”

这处院落虽小,不过奴仆并不少,下厨这种事情当然不需要姬星河亲自去做。但是倪胭知道姬星河这是自己想下厨露两手。她也不揭穿,只是笑着说:“能吃到王爷烧的饭菜实在荣幸,不过倘若王爷的厨艺能够更精湛一些那就更妙了。”

姬星河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最近很喜欢下厨给倪胭做饭。偏偏他一个闲散王爷并没什么厨艺,做出来的食物也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倪胭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姬星河做出来的食物,若是勉强凑合,她便吃两口,若是胃口不好,那就绝对不会碰。每每让姬星河气得竖起眉。

倪胭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手忙脚乱的姬星河,懒懒问:“怎么就突然有这么个爱好?”

“能为心爱之人下厨是一件人间妙事。”姬星河挑起眼尾,端地是风流倜傥。

“你小心油烟熏脏了红翡翠面具。”倪胭笑着转身往外走。

姬星河愣了一下,低下头,用锅里的油当镜子去看自己脸上的面具。油锅炸裂一声,滚烫的油星子喷溅出来,溅在他脸上的红翡翠面具上。

姬星河怪叫了一声,立刻跳开,直接从厨房逃走,喊了厨子继续做饭。

庭院中,倪胭哈哈大笑。

院中嫩柳发了芽儿,带出些许绿色。

姬星河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了浴室。

等姬星河仔细梳洗过,换上一身松松垮垮的翠绿色宽袍,他拉着倪胭走到庭院中,立在柳树下,桃花眼微弯:“看,本王是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倪胭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忽然凑过去,手指轻轻叩了叩他脸上的红翡翠面具。她眸中染笑,说:“我闻到了红枣糕的味道。”

她忽然凑过来,那双令人夺目眩晕的眼眸近在咫尺,姬星河忽然慌了神。等倪胭稍微退开一些,姬星河才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哭笑不得:“得了吧你,有本事等下不许吃红枣糕啊。”

“我就吃!”

仆人端着晚膳送进堂厅,倪胭大步赶去,风吹起她身上的长裙。

之前倪胭无意间发现厨子做的红枣糕很好吃,便多点了几次。姬星河知道了,偏偏也嚷嚷着亲手为倪胭做。虽然每次做出的成果都不怎么样,这一次又是失败。

倪胭捏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红枣糕放在眼前仔细盯着,像是在思考倒底是吃还是不吃。

“不用这么勉强吧。”姬星河放下筷子,假装生气地皱起眉。

倪胭试探着咬了指甲大小的一小块,终于开口评价:“虽然看上去和上几次一样难看,可是味道倒是有进步了。”

倪胭慢悠悠说完,拿起一旁的杯子饮了两口水。

姬星河美滋滋地笑了。

用过晚膳,仆人将东西都收了下去,堂厅中只剩下倪胭和姬星河两个人。倪胭说:“姬星河,你不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幼稚吗?”

姬星河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本正经地说:“男欢女爱让本王瞎了眼没了脑。”

“男欢女爱?姬星河,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欢爱?”倪胭勾唇,眸中的神色变得莫测起来,隐隐浮现一抹惑意。

姬星河愣了一瞬,下一瞬他桃花眼中的笑意变得风流起来。他倾身凑近倪胭,低声开口:“青檐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吗?”

男人的味道?倪胭不知道尝过这世间多少男子的味道。她笑着说:“我是已经嫁了人的妃子,你觉得呢?”

“妃子?皇兄又不可能碰过你。”姬星河随口说。

倪胭心里顿了一下,微微诧异。在原主的记忆里,姬明渊的确没有碰过她,可是姬星河怎么会知道?即使是亲兄弟,且不说姬星河,就说姬明渊的性子也不可能谈到这种事情。

倪胭的眉心逐渐蹙起,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件被她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姬明渊登基十三年,今年二十九岁,无子。

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本就不正常,更何况是姬明渊这种野心很大一心为了江山社稷的帝王。

那些被倪胭忽略了的小细节一下子被她抓住。姬明渊极少去后宫,又无子。所以他未必只是因为勤政,而是他其实根本极少碰后宫妃子?

看着倪胭的眸色转变,姬星河抬手在倪胭眼前晃了晃,诧异地说:“你居然不知道皇兄不能碰女人?”

“我为什么会知道?”倪胭反问。

姬星河被问住了。

他细想了一下才说:“我以为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身为他的左膀右臂,应该知道他因为练功的缘故,自十岁直到三十岁不能碰女子。”

“这是什么不人道的功法?”倪胭脱口而出。

姬星河摊了摊手:“我哪知道。皇兄身边暗卫极多,身手也是极其了得。偏偏他觉得身为帝王更应该恪己。只有自己的武功比身边的暗卫更高,才能安心,所以学了这么一门阴狠的功法。”

倪胭眸光转动,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她还没有确切的计划,但是直觉告诉她绝对可以利用此事。

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红色,是姬星河脸上的红翡翠面具。

“当着我面想别的男人可不好吧?”

倪胭勾唇,她解下姬星河脸上的面具,手指抚过他眼下的疤痕,娇软轻糯地开口:“漓王可有想过陛下早晚会找到这里,届时恐怕要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抢皇帝的妃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儿哦。”

姬星河拉住倪胭的手腕,将她娇软的手指一根一根握在掌中,道:“我姬星河这一生唯一的追求便是享乐。所谓后果,不敌当时欢愉一刻。”

倪胭“呀”了一声,忽惊讶地睁大了眼,说:“漓王只有一刻?”

姬星河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她的意思,他将倪胭拉到身边,气急败坏地说:“你是不是想亲自体验一下,到底是不是一刻钟?”

“那是多久?两刻?有两刻吗?”倪胭仰头望他,眸光流转,璀然夺目。

姬星河望着倪胭的眼睛,心跳忽然停了一瞬。倪胭掌心里姬星河的星图中第四颗星亮起了一瞬,又逐渐熄灭。

倪胭樱唇弯起,眸中流光浮动。她忽然跳起来,拍了拍姬星河的头。

姬星河再次愣神的时候,倪胭掌心里姬星河的星图中第四颗星终于在熄灭之后,又一次亮起。

拍、拍头是怎么操作?姬星河俊朗的脸略显扭曲。

“喂!”姬星河耷拉了眼尾,惩罚似地伸手去抓倪胭。

倪胭却忽然旋身逃开,她冲姬星河浅浅一笑,说:“不和你闹了,我要去院子里转转。”

倪胭转身推开堂厅的门,裙下的脚只迈出一步便停住,意外地看向庭院。

刚刚带出几许绿意的合欢树下是一套石桌凳。而此时,姬明渊端坐在树下,神情略显悠闲。

“我陪你去。”姬星河追到倪胭身侧顺着倪胭的目光看向庭院中的姬明渊,姬星河脸上的笑意不由消散了。

很快,姬星河又扯了扯嘴角,说道:“皇兄还是找来了。”

姬星河知道姬明渊早晚会找来这里,莫非王土,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姬星河甚至觉得姬明渊找来得太晚。

姬明渊看向倪胭,只一句:“该回宫了。”

倪胭刚朝姬明渊迈出一步,手腕被姬星河拉住。她回过头望向姬星河,目光平静,没了先前和他嬉闹时的流光,只是平静地看向他。

姬明渊也将目光落在姬星河的身上,道:“星河,不要再胡闹。”

姬星河轻笑了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立在倪胭身侧,与她并肩而立,说:“皇兄,臣弟只问你有没有可能不把她带走。如果可能的话,怎样才能放了她。皇兄向来喜欢谋权,那倒是谋一谋,也许臣弟这里有让皇兄更感兴趣的交易筹码。”

姬明渊沉默地看着姬星河。

庭院中安安静静的,忽然之间连风都没了。

倪胭抽出自己的手,对上姬星河挣扎的眸子,她说:“多谢漓王这段时间的照拂,只是我毕竟是宫中的妃子,到底是要回宫去的。”

“青檐!”姬星河声音略沉,带着些善意的警告。

倪胭浅浅笑着,她半垂了眼睛,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戚落寞,用极轻极浅的声音说:“星河,我是他的人。”

只这一句,姬星河心里好像挨了一道闷棍,压得他喘过气来。他眼睁睁看着倪胭一步步朝姬明渊走去。他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想把她留下来。他想余生的每一天都如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一样,每一天都能见到她的一颦一笑。

然而就如她所说,她是皇兄的女人,他连挽留她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

也许只是现在不行。

也许他有办法把她留下,即使不是现在。

姬星河紧紧抿着唇,抬头望向站在对面的姬明渊。依他对姬明渊的了解,皇兄绝对不会一个把女人摆在很重要的位置。皇兄亲自过来找倪胭,是因为她是他的妃子,是因为她是姬国的巾帼女将军付青檐,绝对不是因为他在意她。

既然如此,姬星河觉得他定然能找到在皇兄心中比倪胭更重要的东西。姬星河相信,只要他找到合适的筹码,皇兄绝对是会同意交换的。

姬星河抿着薄唇,狭长的眼睛半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神情与姬明渊有那么相似。

姬星河望着姬明渊的时候,姬明渊也在看着姬星河。只是与姬星河的情绪几次波动又全部写在脸上不同,姬明渊由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当倪胭走到姬明渊身侧的时候,姬明渊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倪胭。他忽然朝着倪胭的脸抬手。

“皇兄!”姬星河急声道。

姬明渊的手落下来,落下来的不是巴掌,而是将倪胭鬓间的一绺儿发掖到耳后。他看一眼姬星河,转身往外走。

姬星河了解姬明渊,姬明渊何尝不了解姬星河?

小小的试探而已。

马车停在外面,倪胭跟着姬明渊登上马车。从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马车辘辘赶回皇宫。马车里,倪胭一手托腮,望着坐在对面的姬明渊,漫不经心地说:“陛下打算怎么罚我?”

“罚你什么?罚你计划了一出捉奸在床破坏两国联盟的戏码,还是罚你故意放走萧却,还是罚你不回宫躲在漓王的别院住了月余。罚你什么,嗯?”

他果然全部猜中了。

倪胭倒是没多少意外。她无所谓地笑笑,随意撩着有些乱的乌发。车窗开着,风从小窗灌进来,总是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吹乱。

“陛下是天,自然想罚什么就罚什么。”

姬明渊忽然出手,动作极快地掐着倪胭的脖子,将她拎到面前。他迫使她跪在他面前,将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膝上。宽大的手掌捏着她的软腮,让她仰起头。

他逼视着她,冷血无情:“付青檐,孤不是仁慈之人。收起你这些下三滥的谋权之术!”

倪胭虽然被他钳制着,脸颊因为被他捏着有些扭曲,她却仍旧笑了出来。那双眼睛里带着迷醉的疯狂:“臣妾谋的从来不是权,而是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