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家店面?日进斗金?

刘毅的眼神也热烈起来,虽然刘家也是豪富,但这一次谋取吏部侍郎一职,也上下打点了一番,而且在长安这个地方,想要维持世家公子的生活,每日绝对是挥金如水,如果不是有人宴请,他也有些吃力的感觉,一听鹿鸣春连锁竟然有这样的规模,第一个感觉便是遇到了聚宝盆…可怎么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呢?

和胡士轩一样激动的还有乔学立,打一通太平拳,就算吃不到肉,肯不到骨头,至少也能够喝两口汤不是?

当即便叫嚣起来:“刘兄这顿打不能白挨,如果轻轻松松的揭过去,我都咽不下这口气,那些女人真是太狂了,以为认识几个所谓的少将军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他也仔细思量过,觉得得胡士轩的消息没什么漏洞,说到底,张家也没有强大的世家支持,虽然在长安城里打下这么一大片基业不一般,但那也是因为立朝未久,长安城的那些王公贵族不好吃相太难开,才让鹿鸣春连锁坐大,如果不趁着现在的机会下手,恐怕这块肥肉迟早落进别人的碗里。

刘毅脸上的神情变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敢屈突翔痛打一番,这口气如果不出,那他以后也别想抬起头做人了,但如果直接与屈突翔对上,则势必要与屈突通发生冲突,虽然他口中说不惧,但刘毅心里清楚,吏部侍郎大人与那位屈突通大将军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因为这件事情让父亲陷入有可能的困境是不值得的,他必须仔细衡量这个问题。

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所受到的屈辱,又想到堪称绝美尤物的公孙婷和那个不知名的性感胡女,现在想起来,甚至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张夏氏都是极品…最终,还是占有欲和报复欲在刘毅的心里占了上风,在他看来,如果是屈突翔和他直接对上,屈突通或许会出头,毕竟人总是会护犊子的,但如果是像公孙婷那种女人,恐怕屈突通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沾上这些麻烦事。

一念及此,刘毅腾地站起身,咬着牙对胡士轩和乔学立说道:“你们和我回家”

胡士轩和乔学立面面相觑:“刘兄,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刘毅的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的神色,厉声道:“哼屈突翔我现在不方便动他,但我可以动他的朋友,这个鹿鸣春连锁就算是第一步的利息”

三个人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一辆马车在那里候着了…这是先前胡子轩派出去的两个下人中的一个回胡府带来的。

“做得不错。”刘毅脸上露出笑容,向胡士轩点点头,当先上了马车,胡子轩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记马屁拍得奇准无比,跟在他身后上车的乔学立心中却是苦涩无比,知道自己又逊了胡士轩一筹。

马车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来到刘府的门前,在临下车的时候,刘毅叫住了身旁的乔学立,并将一柄短刀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刘兄,你这是做什么?”乔学立拿着短刀有些莫明其妙,胡士轩却是略为一想,便明白了刘毅的用意,骇然道:“刘兄,这么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刘毅眯起眼睛,伤痕累累的脸上显得愈发的扭典,厉声道:“向我胳膊上来一刀,力度别太大,注意别扎着筋脉”

“可是…凶手是谁?”乔学立咽了口唾沫。

“当然是张夏氏”刘毅声音阴冷地道:“如果不是她刺伤了我,怎么有借口封了她的鹿鸣春?”

一刻钟之后,浑身染血的刘毅被乔学立和胡士轩抬下车,门口的下人被这惨像吓了一跳,有两个人过来帮忙,另外一个人连忙进去禀报,等众人将刘毅抬进客厅的时候,刘毅的母亲和奶奶都闻讯赶来,看到刘毅全身是血的样子,差点儿晕了过去,正在书房看书的刘侍郎过来之后也慌了神,连忙让人找大夫。

“没事的,父亲,母亲,奶奶,我这都是皮外伤,不严重”刘毅忍着疼痛强做笑颜说道…他这话倒是没掺假,乔学立那几刀都擦皮而过,看似流血不少,实际上都皮外伤。但他这么说,父母加上奶奶却是不信,眼看着刘毅一身是血,刘侍郎的心几乎都揪了起来。

刘毅是家中的独子,将来要承继香火的,平日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家里连高声都不舍得说一句,更别说有一指加身,今天竟然被伤成这个样子,如何让他不怒?

在大夫给刘毅处理伤口的时候,刘侍郎如同一头怒气冲冲的狮子,瞪着乔学立和胡士轩:“二位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学立哆嗦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他自知嘴头上不行,目光看向胡士轩。胡士轩也没有想到这老头儿发起怒来竟然如此气势骇人,不过他可比乔学立多几分胆气,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开口道:“金晚我和乔兄、令郎一起去鹿鸣春茶苑,在出来的时候看到公孙大家,令郎久仰公孙大家的大名,正要上前叙话,却不料公孙大家旁边的一个女子突然拔刀相向,刘兄出其不意,又担心伤着那女子,结果被刺了数刀,幸好我和乔兄将那女子状似疯颠,连忙拉着刘兄逃了出来。”

“那个女子是谁?”刘侍郎面沉似水,怒声问道。

“事后我派人打听了,那个女子是鹿鸣春茶苑的东家,她当时正要送公孙大家离开。”胡士轩轻轻拉了一下乔学立的衣服,二人的脸上都做出悔恨的神色道:“都怪我们反应的慢,大概那女人以为我们是坏人,可刘兄只是想认识一下,根本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们已经说了刘兄是侍郎大人的公子,可那个女人自恃相公是沧州别驾,根本不在乎。”

这番话可谓是漏洞百出,而且还忽略了小婉怀孕的事实,可侍郎大人现在的怒火指数飙升,哪里会注意这些,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受伤了,而且必须有人来承受这个结果。

一只精美的茶具被侍郎大人摔得粉碎,旁边的刘夫人哭得一塌糊涂,刘老太太也气得浑身发抖,老太太用拐杖顿地,气愤地道:“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德啊,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大员,这份气还能忍下去吗?看看毅儿都被伤成了什么样子,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让她倾家荡产”

“娘,您别生气,我心里有数”刘天德咬着牙,怜惜地看了一眼因为流血太多而变得脸色苍白的儿子,生音决绝地道:“我不会让毅儿的血白流,区区一个沧州别驾算什么?哼”

张府。

小婉可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惦记上了,洗了一个热水澡后,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还做了一个梦,大唐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们都戴着张氏生产的帽子,穿着张氏生产的礼服,一锭锭雪女的银子被锁进银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朋友旧作,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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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五十三节刘侍郎报案

第二百五十三节刘侍郎报案

前一天休息的太晚,大清早小婉在雪雁的服侍下吃了早点,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疲乏,便来到后园准备划划船、钓个鱼什么的,而且在水上可以避避暑,顺便思考一些事情。

在张府的后园,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里面种满了荷花,小婉还特地买了鱼苗放养在里面,现在张家吃的鱼已经基本上可以自给还有富馀,在岸边拴着两艘小船,通常是用来采集莲藕或者捕鱼的,雪雁提前让人将坐具安排好,然后又使了两个稳当的婆子掌船,这才扶着小婉上去。

“鱼杆和鱼饵都带了吗?”在船上坐好后,小婉兴致勃勃地问道。

“带了。”雪雁将两杆鱼竿和一瓶香饵放在小婉身旁…一般来说,钓鱼人大多是采用活饵的,就是用虫子作为饵料,但小婉嫌那东西脏,发明了一种用面、香油等物做成的饵料,丝毫不比活饵差。

虽然这个自家后园里的小人工湖占地不过五亩左右,可在长安城也算是少见的了。这宅子是当年太子建成赏赐的,两旁宅子的主人也都是太子的心腹,后来玄武门事变后,太子一系的力量土崩瓦解,手下心腹首当其冲倒了大霉,小婉很有些乘人之危的以低于市价的价钱买下了两旁的院子,这人工湖就是那个时候扩建的。

经过几年的营建,人工湖的景观已经着实不错,虽然比不上皇家园林,也比不上八百里洞庭的湖光山色,但湖的四周是平整的草坪,岸边是依依垂柳,湖面一片碧菏,水光澄清,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耸立叠翠之间,远近相宜,散发着幽幽清香,在荷叶中间划行一段时间之后,小婉觉得身旷神怡,便命婆子将船停了,让它自在的在水里飘荡,然后取来鱼竿和鱼饵,下钩之后,将鱼竿固定在船板上之后,小婉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上荡漾的渔漂。

“上钩了,上钩了”

不一会儿,雪雁忽然激动的很,小婉也小激动了一下,仔细看时,却是雪雁的那根鱼竿,等雪雁手忙脚乱地收线,拉出水面的鱼钩却空空如也,不仅没见到鱼,连鱼钩上的饵料也不见了。

“这些狡猾的鱼”雪雁挥着小拳头向那条敢于逃走的鱼示威…只是那鱼在水下能否看清,却是谁也说不好的。

“不要紧,再来一次就好了”小婉很是幸灾乐祸了一把,但转眼间又做出一付谆谆教导的样子。

“嗯。”虽然第一回合以失败告终,但雪雁并不气馁,在小婉的指导下再次挂上鱼饵,然后甩钩入水,这一次她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鹰,神情异常的严肃。

“耶有鱼上钩了”

这回轮到小婉欢呼了,她的肚子着实有些累赘,但身手并没有迟缓多少,抓住鱼竿用力提起,一尾鳞光闪闪的大鱼含着钓线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

一个婆子手疾眼快,一下子将鱼摁住,然后取下鱼钩,将鱼塞进早已经准备好的鱼篓里,那鱼还在篓子里乱跳,鱼尾叭叭地拍打着鱼篓,险些将鱼篓打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看着小婉一脸得意的笑容,雪雁很有一种挫折感,看着鱼漂的目光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半上午的时间过去,鱼篓里已经收获了三尾大鱼,其中一尾是雪雁钓的,小女孩总算是扳回了自信。

八月份正是鲤鱼最肥的时候,而且张家在湖里放养的鱼苗着实多,没有天敌也没有乱捕乱杀,成长得很好,所以尽管二人的钓鱼技术都不怎么样,却没有悲具,总算是有所进项…得渔不喜失不悲,在这种超然的态度下,想不愉快都不行。

小婉稍稍有些疲乏,便要回去,雪雁手脚麻利的收拾完钓具,一脸期盼的问小婉下次什么时候来钓,这让小婉觉得有些怪,钓鱼是一种磨炼耐心的活动,很少有女孩喜欢这处挑战耐性的活动。

“小婉,少活动些,免得动了胎气。”张杨氏有些担心地看着小婉的肚子,对于这个活泼的过了头的儿媳妇,她实在是有些无奈,只好委婉地劝告。

“娘,我们刚刚去钓鱼了,今天中午做红烧鱼吃。”小婉炫耀似的举起了鱼篓。

张杨氏探头看了看鱼篓里还在活蹦乱跳的几尾大鱼,笑道吩咐小厮:“去拿给厨房,就按少夫人所说,中午做红烧鱼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当色香味俱全的的红烧鱼端到桌上,小婉只觉得胃口大开,这自己钓鱼自己吃,果然别有一番意趣。

就在小婉她们其乐融融地在家吃饭的时候,长安县的县衙已经是风云变化,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小婉。

大清早的时候,长安县的县衙便接待了一位前来报案的特殊人士——吏部侍郎刘天德。刘天德这个案子报的简明扼要,但语气之中蕴藏的冲天怒火却是让人感到心惊。

吏部侍郎的儿子被人用刀刺伤,凶手是鹿鸣春连锁的东家

长安县的县令许国瑞、县尉房祖山满头大汗地承受着刘侍郎的厉声质问:“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操持贱业的民女,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持刀行凶许县令、房县尉,就就是你们的政绩?我现在不是以一个吏部侍郎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受害人家属的身份,强烈要求你们惩罚凶手,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好有气魄,简直是掷地有声,但实际上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在听到鹿鸣春连锁的时候,房祖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看到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的县令大人,他的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说起来,这鹿鸣春总部所在的地面,正是长安县所辖,但小婉所住的地方,却是万年县所辖,若论起来,有人到长安县衙报案,倒也说得过去。

如今县衙里的人已经换了一批,老人寥寥,房祖山就是其中一个,这县尉做得都有些发霉了,也没有找到升职的机会,而今天,这机会似乎是从天而降了。

这个许国瑞新掌县衙不久,现在只知道讨好侍郎大人,却不知道要捅的篓子是多大的麻烦,而房祖山已经在琢磨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了。

简直是开玩笑,鹿鸣春连锁是什么背景,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溜明白。鹿鸣春的东家是谁?是夏小婉,那可是平阳公主府上的人,而且还担任过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最重要的是,鹿鸣春茶苑不是张家一个人的产业,里面还有平阳公主和当今皇后的股份,那位侍郎大人不仅要动人的主意,而且还要动产业的主意,恐怕死相会非常的难看。

至于抓捕小婉,除非下的是圣旨,否则他哪敢动一手指?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就在他臆想纵横的时候,刘侍郎已经盛气凌人地扬长而去:“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许国瑞在后面连连点头,他现在正处于亢奋之中,作为侍郎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他当然要竭尽全力为侍郎大人服务。

等刘侍郎离开之后,许国瑞神情泰然地吩咐房祖山道:“房县尉,刚才你已经听清楚了,立即地址去封了鹿鸣春,然后抓捕那个张夏氏。”

“县令大人,封鹿鸣春容易,可那张夏氏似乎是家住万安县,我们去捕不太合适吧?”房县尉还没有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有意拖延时间。

“有什么不太合适的?如果他们有意见,可以直接找侍郎大人提”许国瑞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脸。

“好吧,请县令大人静候佳音。”房祖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但他很快用低头的动作将脸部的表情给挡住了。

回到公事房,他先命人将手下的一个得力班头张克己找来。不一会儿,张克己赶到了公事房,听房祖山将县令大人的吩咐一说,张克己立即就不干了…他是衙门里的老人,同样知道其中的利害,当下怒气冲冲的道:“县尉大人,鹿鸣春的后台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抓人,那这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反正我老张还想让脖子上这二斤半多留些年。”

“老张啊,你这脾气怎么就不改一下?”

房祖山对这个直肠子的心腹也是相当的头疼,苦笑道:“刘侍郎刚才亲自过来报案,县令大人在他面前把胸脯拍得天响,你说我能怎么样?而且这事情让别人去管岂不是更糟。”

张克己仔细一思忖,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想通之后的他觉得这件事儿要真是派别人去,说不定还容易给自己和房祖山都造成麻烦,于是点头同意:“可就这么着也不合适吧?那位夏大家可是有官职在身的。”

房祖山阴阴一笑:“克己,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但县令大人不知道,他现在一门心思讨好刘侍郎,你在去之前先派心腹之我去这几个地方报个信儿,另外在执行任务中要注意保护好夏大家,一定不要出现意外情况”

“嘿,县尉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张克己心领神会。

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五十四节房祖山求见

第二百五十四节房祖山求见

“少夫人,少夫人”

穿外传来雪雁急促的脚步声,语气似乎也有些惊慌,小婉有些不悦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门口…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慌慌张张,真得好好训她一番了。

“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雪雁一头冲进屋,脸上神色惊惶,微微有些发白。

“慌什么?天又没蹋下来,有话慢慢说。”小婉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少夫人。”

雪雁受她的语气所感染,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总算是稍稍平静下来:“少夫人,门外来了一个官儿,自称是万安县的县尉房祖山,他说他是…”

“他是来做什么的?有话直说”小婉还没有想到与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他是来缉拿你的,说是你行凶伤人,正等在外面求见你。”雪雁说道。

什么?

行凶伤人?

小婉不由的看了自己的肚子,就自己这模样还行凶杀人?说笑话也不能冷到这个程度吧?

等等…那个县尉在外面求见自己?呵呵,看来那个县尉也是个妙人啊

小婉淡淡地一笑:“雪雁,请那位县尉大人去厅中待茶,我这就过去。”

“是,少夫人。”雪雁答应一声便要出去。

“等一下。”

小婉喊住雪雁,吩咐道:“先别惊动了老夫人,另外找人通知张忠一声,招待一下那些差役,每人赏一贯钱。”

“是,少夫人。”雪雁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去。

听着雪雁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小婉抚着额头琢磨那位房县尉的来意…毫无疑问,这位房县尉的表现是怀有善意的,但有一个事实是:他确实是为一件伤人的案件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在折腾自己呢?

大约一刻钟左右,雪雁又匆匆地回来,这回她的动作不像刚才那才那样惶急,举止多了几分沉稳:“少夫人,奴婢已经请房大人客厅待茶。”

小婉略一思索,指着床角一个柜子道:“打开那个柜子,里面有一个包袱拿出来。”

“是。”

雪雁应声找到开锁的钥匙,然后将那个大柜打开,取出一个用红布裹着的包袱。

“少夫人,是这个吗?”雪雁问道。

小婉点点头:“不用打开,带上它,我们一起去见一下那位县尉大人。”

大厅中,房祖山正在轻轻啜饮手中的香茗,他不好茶道,但喝起来也觉得这茶水确实好喝,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一杯茶喝完。

“县尉大人若是喜欢饮茶,等下回去的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包上一些茶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房祖山抬头一看,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心里咒骂道:“靠这些人简直是疯了”

在厅门口,款款走进来一名相貌姣好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手捧包裹的丫环…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名**是个孕妇,而且还是一个貌似很快就要生产的孕妇。

房祖山不知道是该佩服那位的胆大妄为还是该嘲笑他的无知,就算是诬陷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下官万安县县尉房祖山见过张少夫人”房祖山确实是个妙人,上前不说别的,把自己的架势放得很低。

“房大人客气了,快请坐”小婉淡淡一笑,并没有觉得不妥,以她的身份,受县尉这一礼也说得过去。

等房祖山落座之后,小婉这才入座,雪雁将包裹放在桌上,然后亲手为房祖山斟上茶水,侍立一旁。

“房大人,不知道此行所为何来?”小婉问道…你来干什么啊?

房祖山脸上出现一抹苦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装的还是怎么弄的:“张少夫人,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今天上午,吏部侍郎刘天德大人到县衙报案,说是他的儿子刘毅于昨晚被你持刀捅伤,他已经责令县令许大人着手缉捕你归案。”

“持刀,捅伤?”小晚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嘴里重复着这个字眼!

昨晚关她什么事?还持刀伤人,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还能够伤谁啊?自残还差不多。看起来那个刘毅是不敢招惹屈突翔,拿自己当软柿子来捏。

想到这里,小婉不禁眉头一皱,向房祖山沉声道:“房大人明鉴,我这个样子能够‘持刀伤人’吗?”

微微一顿,她没等房祖山回答,便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位刘毅我倒有点儿印象,昨天晚上我和两个朋友去鹿鸣春,出来的时候,那个刘毅无礼的想纠缠我的朋友,却恰巧碰上了我义母的儿子和屈突翔少将军,屈突翔少将军在制止他后,刘毅恼羞成怒跟屈突翔少将军大打出手,却不幸落败,从始至终就没见他们动过家伙,而且你也看到我的情况了,可能持刀伤人吗?”

“张少夫人,请问你义母是哪位?”房祖山还真的就不知道小婉的义母是哪位,但能够与屈突翔少将军在一起,说明对方的身份也大不一样。

“卢国公程知节的夫人就是小婉的义母。”小婉淡淡地答道。

得又是一尊大神

房祖山心中快意,许国瑞这次又得罪了一尊大神,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仅难过,或许就根本不用过下去了。

小婉却又说道:“房大人,我那位朋友就是公孙婷,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捧着良心说话,在事件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使用武器…哪怕是一柄水果刀,至于为什么会发生冲突,过错更不在我这一方,如果秉公调查处理,我半点不惧!”

“当然,下官完全相信张少夫人的话。不过,县令许大人是刘侍郎的得意门生,这个案子可不太好结。”

房祖山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刚才我担心少夫人不在家,特地又派了人去平阳公主府找你,现在可就放心多了。”

小婉目光一闪,知道对方这是向她透出信息,已经向平阳公主府求援了,她微微点头:“房大人,许县令是什么意思?”

“县令大人的意思是要缉拿凶手归案。”房祖山答道。

小婉微微一笑,向雪雁道:“雪雁,将包裹打开,请大人验看印信。”

验看印信?

房祖山有些不明白,看着雪雁从包裹里取出印信,他验看之后,差点儿当即跪倒在地。

“下官方才失礼无状,请大人恕罪”房祖山急忙告罪。

他看到的是什么?

五品官的印信,小婉至今还兼着王府的女官,而且品级和他的直属长官许国瑞是平级的,就算没有诸多的理由,房祖山也没胆量缉拿一名五品官。

“房大人客气了,倒是小婉应该感觉房大人的提点。”小婉淡淡地道。

房祖山这回可不敢实打实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只坐了半拉屁股:“大人,听许大人的意思,刘毅是想逼大人将鹿鸣春连锁献给他,然后才肯罢休。”

小婉点点头,看来,那个叫刘毅的是存心要将事情闹大很好,咱们走着瞧!小婉倒想看看当那个家伙知道自己要与平阳公主和皇后掰手腕,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房大人,许县令可是勒令你今天就要缉捕我归案?”小婉问道。

“这倒没有,他说的是尽快,可这缉捕一事是由我作主的。”房祖山答道。他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小婉这五品女官的身份不仅许国瑞没办法动,便是吏部侍郎刘天德也没权利动她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就此解决,甚至不需要惊动公主府。

但他却不知道,小婉是真的怒了。小婉这女官的身份,是当年平阳公主为了避免她卷入夺嫡的纷争中,弄了这么一个职位,保她不受太子建成和李元吉的迫害。这些年来,她基本上也没去公主府入职,但也没有缴上去,而且她手上还掌管着几分产业都有平阳公主的份子,便是担当这个女官,也没什么不妥。

然而,在商言商,小婉可从来没有用这种关系或者人脉方面的优势,为自己谋什么利益。但是,如果有人觊觎她的产业,那可就是触了她的逆鳞,这是绝不允许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对方惦记自己的产业,而且率先破坏游戏的规则,那就别规她不客气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睛也开始放出危险的光芒。

房祖山正要喝口茶润喉,无意中一抬眼,正看到小婉脸上那丝笑容和危险的目光,他顿时感到一阵竦然,身体都有些转头不灵了。

“房大人,既然有人报案了,我身为大唐的子民,理应配合破案,还案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你看这样好不好…”

小婉低声地跟房祖山商榷起来,房祖山一边听,一边点头,额头沁出丝丝的汗意,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

“就这样吧。”

小婉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雪雁,去给房大人包一些茶叶带回去。”

“是,少夫人。”雪雁应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辞”房祖山也如释重负一般,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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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五十五节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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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分工很明确,张杨氏主内,小婉主外,张陵只负责为朝廷做事,虽然这件事情在小婉看来几乎不值得一提,但婆婆毕竟是一家之主,绕过她去不合适,所以在房祖山离开后不久,她也扶着雪雁去给张杨氏请安,顺便将这件事情也说了一下。

张杨氏也是经过事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惊讶,在听完小婉的叙述之后,摇摇头感叹了一番人心不古之后,便问道:“小婉,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娘,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几年风平浪静的,有些人未免就生了不该有的惦记,如果轻而易举的过去,将来还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这回索性就让他们疼一回,也长长记性。”小婉淡然说道。

张杨氏目光微微一闪,点点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件事你就看着处理吧,不过,有一件事情可得注意,千万别伤了我的宝贝孙子。”

小婉倒是很想告诉他,生男生女都一样,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似乎不合适,她不露声色地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又说了一通张麒、张麟兄弟俩的学业和囡囡正在学女红的事情,便请安回房歇息。

刘毅父子的行为,在小婉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根本不值得费什么心思,所以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不过,当阳光照在她身上的时候,阴暗那一面就得由别人来承受了。

第二天大清早,房祖山一到衙门,就立即被顶头上司许国瑞叫了过去,以前房祖山来许国瑞的公事房时,总是有一种很憋闷的感觉,今天却觉得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但为了避免过早的露出苗头,在进门之前,房祖山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换了一下,又是一付诚惶诚恐的模样。

“县令大人,您找我?”房祖山进门便问。

“找你?”

许国瑞看到房祖山一脸无辜的模样,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昨天他再三跟刘侍郎保证尽快拿下小婉的事情,可昨天他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也没见房祖山回报,如果不是家中小妾催得急,他就要直接让轿子抬到房祖山的家了。

“房县尉,张夏氏可曾抓捕归案?”许国瑞沉着脸问道。

“大人,这事有些困难啊”

房祖山叹了口气,“张夏氏住的地方是万安县所辖,他们不允许我们越界办案,抓捕人犯。”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