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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七十四节比试

第二百七十四节比试

“等一等”

赵昆突然又喊道。

“赵昆,你还要整什么幺蛾子?”云飞扬不悦道。

是男人都有个火气,当不当官的,只要是对得其兄弟们,他和韩云章都无所谓,只是张陵指定的教习太年轻了——张所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让一群老江湖接受一个毛孩子的训练,让人情何以堪?他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害怕的,但转念一想,这也是给张所竖立威信的时候,如果张所没有本事,他这个教习就是当下去,也迟早是个笑话,如果有那本事,至少他也有话说服那些兄弟…打不过就得服人管,但赵昆又节外生枝,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他有意刁难,所以脸上立即显出不悦了。

赵昆显然也看出来了,对于云飞扬,他们是既敬且畏,既然云老大不高兴,那…他吞了口唾沫,讪讪地坐了回去,不过他那对灵活的眼睛却将他的心思出卖了。

“别啊,赵哥,有什么话说在当面,酒桌之上无尊卑,把话说明白了咱才好比划,免得大家都觉得赢之不武。”

这话痞子们爱听,赵昆张张嘴刚要吱声,又怕云飞扬不满,转头看他的表情,气得云飞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看我干嘛?”

“嘿嘿”

赵昆跟云飞扬久了,知道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情,便笑了两声道:“张教习,咱沧州的爷们再孬种,也做不出车轮战的事情,咱们就选出一个人,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咱可不比那酸的,读书识字可不是咱们的强项”

‘哗…’众痞子…哦,应该说是众城管队员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的,什么叫‘不是强项’,他们这伙人识字最多的也不过是云飞扬,能够从一数到十,其他人看书时只分字、画,别的是两眼一摸的黑。

张所没笑,他在进张家之前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知饥饱,当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读书识字?如果不是当时被张家买来,他现在最好的结果也还是在街上要饭,或者已经死在哪的沟渠里也未可知,所以对赵昆的话,他并没有有感到好笑。

“赵哥,咱是教啥比啥,大人让我教你们拳脚,咱们就在拳脚上比过,你们选人吧,我候着。”张所微笑道。

赵昆倒是微微发愣,他们原本也没打算怎么着,有人管吃管喝的,也不用上街遭乡亲们骂,大家都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可张所刚才表现得太嚣张了,所以众人才要杀一杀他的气焰,无论这位教习比输了还是不敢比都达到目的了,至于真要比什么他倒是没想好,想到这里,他冲那些队员招招手:“哥儿们,张教习有意指点指点大伙儿,咱商量一下,看看谁有这个荣幸。”

众人都有些酒精上头,根本不考虑利害关系,而且这些人平日就是喜欢放对惹事的,在聚在一起商量之后,推出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当代表。

有两下子

张所看到的第一眼,就做出了评价,这个叫丁大勇的汉子,论真正实力,恐怕与云飞扬和韩云章不相上下,气度沉稳,当痞子还真是可惜了,可见大人所说的痞子里面有人才,此言不虚。

“在下丁大勇,请张教习指点”汉子挺客气,没有一般痞子的那种油滑。

张所大声道:“那丁哥,那我就跟你比一比我们三场定胜负如何?”

丁大勇也大声说:“行你说吧,比什么?”

张所想了想道:“丁哥,我刚才跟大家说过,我训练你们什么,就跟你比什么,如果你比我强,自然就用不着我来训练大家。这样吧,第一场是比拳脚,看谁先把对方打倒;第二场比器械;第三场嘛,我们比一下谁的耐力强,就绕着这场院跑,看谁跑得多,坚持得时间长,跑到其中一个人累倒为止。。你们可以一个人跟我比,也可以每比一场换一个人,这不算是车轮战,如何?”

这回不但是赵昆他们啥了,连云飞扬和韩云章都直眼了。比这三样倒没什么,可一个人要挑三个人,这未免太…

“张教习,俺不管你是激将法还是瞧不起人,俺都接了,输赢决不含糊”丁大勇的脸上涌起一股红润,血蹭的一下就上头了。他刚开始还担心张所提出的比试项目有什么古怪,待得听到张所三场比试的内容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明白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之后,丁大勇对于这个年轻的教习倒有了一丝好感,只是对于他言谈中露出的那股子优越感还是感到不满,决心要好好淬炼他一下。

沧州习武之风很重,很多孩子从小就开始打熬身骨,丁大勇在这些人当中算是比较出色的,一身武艺连云飞扬和韩云章也不敢说是必胜。

旁边的赵昆也立刻大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只要你赢了大勇哥两场,不,就算你们打成平手,俺,还有俺们这些兄弟今后就全听你的可你要是输了给大勇哥,这教习就得由大勇哥来当了”

张所的目光又扫视了一眼他人,似乎是想要证实赵昆说这话的可信度,那些队员们立即说道:“赵大哥说的对,只要你打赢了丁大哥,俺们就全听你的”而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却分明在说:“你要是输给了丁大哥,可就轮到你听我们的了”

这些人横看竖看,这位张教习的身体一都明显没有丁大勇壮实,身材也要足足比丁大勇矮上一个脑袋,要说比读书识字,或许他们能够含糊一些,可要是比刚才所说的那三项,他们还真是看不出丁大勇怎么可能输掉。

张所将那些队员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暗笑,他们在义学中,除了习文之外,就是练武,同时锻炼身体素质,跑个万把米都是等闲。这些队员都是在市面上混皮的,你如果光嘴上训他们,恐怕就算训上一百遍他们也未必真听你的。但如果你有真本事,让他们服了你,以后做事就顺风顺手,所以张所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实力让这些队员服气。

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张所笑道:“事不宜迟,不如就现在开始比吧?大家都去外面。”

队员们立即跑到外面,用不着吩咐,立刻在院子里围了个松散的圈。这些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是啊,看来丁大勇胜券在握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丁大勇脱下上衣,一把甩得老远,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和手臂,又示威性地挥拳在自己胸膛上捶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音,这种示威性的动作似乎激起了队员们的血性,一个个大声呼喝起来,张所却是浑不在意,两脚随意分开,不丁不八,两眼直视丁大勇,脸上表情有如古井不波。

丁大勇见自己的示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立刻站定,双目圆睁,盯着张所,脸上满是轻视之色。而张所迎上丁大勇的目光,也是寸步不让。

在对视了半晌后,丁大勇脸上的轻视神色渐渐没有了。张所虽然看来全身都是破绽,却又偏偏显得都像诱敌的陷阱丁大勇竟是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发动攻击,这让他郁闷不已。

他丁大勇从小习武,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好歹在这四乡八村是找不到对手的,如今面对张所的时候,他竟然有了种无力的感觉

而且,越是对视下去,从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教习身上越是散发出一种让自己感到恐惧的东西就像自己当年面对最凶猛的敌人时的感觉不这种感觉比面对敌人时还要让人感到恐惧

对杀气就是猛兽面对自己的猎物时浑身散发出的杀气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丁大勇终究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一个黑虎掏心,左拳在面前一摆,右拳呼的一声向张所当心击去。

张所右足后移,身体右转,轻松躲过这一拳。

丁大勇却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是虚招。

趁着张所身体右转的瞬间,丁大勇已迅速调整步法,闪身到了张所左前方,向张所连环攻出四拳,不过丁大勇还是留了手,攻击的部位避开了要害。

张所微微一笑,左足迅速后撤,右足跟着后移,竟又是轻松避开丁大勇的这一次攻击。丁大勇攻出的四拳都打了个空,蓄势待发的四拳全无着力处顿时让丁大勇感到极不舒服。

丁大勇重心左移,右腿迅速飞起,脚尖绷紧,踢向张所。这一招腿法是丁大勇自己创造的,紧接着还有横扫、侧踹、下压三个后着,与人单打独斗时从未失过手,而且一般用到两个后着就能把对手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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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七十五节我服了

第二百七十五节我服了

江湖上常说,南拳北腿,意思是说,北方人身高腿长,所以比较注重腿上功夫,放长击远。眼见丁大勇两腿接连踹来,张所却还是简单地双足迅速交错后移,不但避开了丁大勇这一腿,还让丁大勇接着的后着根本就没办法使出来。

丁大勇眉头一皱,如果张所硬接硬接,他立即就会发动急风暴雨般的打击,但对方总是闪避,让他感觉到没有着力之处,着实窝火。

你避…我看你避不了的时候又能怎么办?他冷冷一笑,右腿顺势下压,右足刚落地,就顺势弹起,双腿在空中连环向张所踢出。

张所还是微笑着斜向后移,他在义学中学习的是张须陀总结出来的战斗拳术,极具实用性,而且在军阵之中,不可能有太多的空档,所以拳术皆以手上功夫和步法的小范围移动为主。张所他们这些学员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却经常去林中打猎,是见过血腥的,而且相互之间经常实战,经验丰富,眼光犀利,所以他采用了最简单也最省力的方法避开丁大勇的攻击。

不过,边上看热闹的队员们却开始起哄了,这是痞子们的拿手伎俩,一边为丁大勇鼓气,一边大声数落张所不够英雄好汉,不敢硬接硬架。

然而,连续的攻击落空却让丁大勇收起了开始时的小觑之心,张所的闪避身法与他所熟知的武术拳路不同,不仅是精巧,而且却无多余的步数,每次都能避开他的攻击,而且还省力。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恐怕自己就要力气用尽先累倒了。

想到这里,丁大勇也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他力聚双臂,也开始变换施展一套小巧的拳路,开始接近张所,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所虽然在闪避退让,可并不是真的败了,也不是怕了,他知道象丁大勇这种人,就是急于想打倒他,在众人面前叫得响字号,他故意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就是消磨他的锐气和力量。此时,丁大勇也换了拳路,开始步步为营的紧逼…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做,她还有几分顾忌,但现在却是有些迟了。

丁大勇没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反击,只见张所大喝一声,就在丁大勇为之一怔之际,只见张所眼睛一瞪,左脚前迈,右拳紧跟,竟然也是一个黑虎掏心,击向丁大通胸腹处。

谁都没有想到张所的动作会有这么快,虽然丁大勇已经有所准备,可在他双手刚刚摆出格挡姿势的时候,张所的拳头已经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身上。

丁大勇只觉得着全身一震,一种闷闷的疼痛感觉传遍全身,腹部立刻开始抽搐,身体也不由自主前弓,在这一瞬间,他竟是痛得连呼吸都不能,更别提活动身体闪避了。

张所却没有趁机继续攻击,而是收拳收脚,恢复站立的姿势。

军队中的武术和民间武术是绝对不一样的,说民间武术花拳绣腿,未免不公,但军中武术讲究的是杀人制敌,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或空间走架子,能够一击得手就绝对不会做第二个动作。张所这一击,重则能够让对手完全失去抵抗力,这在战场上就足以决定生死,而轻则也是同样,只不过时间持续的稍短一些罢了。

丁大勇此时就跟一尊雕像似的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那股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失,也终于可以开始呼吸了,在直起身体后,他迅速地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悚地看着张所…很显然,对方这一拳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只要用力稍大,自己就有可能当场毙命此刻想来不由暗暗心惊。

围观的队员们却都是愣住了,他们显然有些摸不清状况…他们只看到张所闪电般的打出一拳,丁大勇闪避不及捱了一下,随即便站在那里不动了,而张所却向后退了一步,也站在那里,似有所待。

这是怎么个情况?

到底是胜是败?

“丁哥,加把劲”

立即有人给丁大勇鼓劲,虽然他们没有看出刚才的状况,却能够感觉到丁大勇有些心怯了。丁大能的眼神又活跃起来,不知道是那些人的鼓励起了作用,还是他不甘心一着败北,当下深吸一口气,再次冲向张所,眼见将要冲到张所面前的时候,才一掌吐出,叩向张所的胸口。

张所侧身避开这一击,右手拇指却扣住中指,在丁大勇右肘内侧一弹,丁大勇只觉得右前臂内侧直到小指一麻,挥出的这一拳的力量竟是消于无形,胳膊也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丁大勇大惊失色,脚下连连后退颇为狼狈,唯恐对方会继续进攻,等站稳之后,他的脸不禁一红,却见张所站在原地,并没有继续攻击。

见了鬼了

丁大勇暗自嘀咕,待手上麻木的感觉消退之后,他又活动了一下右手,发觉湖有不适之后,心里才稍微放心了些,再看张所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虚了。从张所的体形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力量,但刚才那几下的攻击,却都十分有效,而且丁大勇可以肯定,那才那两下子,对方甚至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难道对方会妖术?

呸胡思乱想作什么?丁大勇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认输。

“丁哥,咱可不能认输啊”

“丁大哥,快上啊,弟兄们可就靠你挣口气了”

那些队员们虽然看出丁大勇似乎吃了点苦头,但应该不妨碍战斗才对,那么大的爷们,难道被人碰一下就熊了?

被那些人一催,丁大勇想认输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了,他一咬牙,如同顶牛一般的冲向张所,试图以自己的身形将其迫退,至于套路却已经是顾不上了。

张所这次却不闪避了,没等丁大勇冲到跟前,他就迎面窜出一步…竟然是冲到了丁大勇的身后,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反劈一掌,劈中丁大勇右颈外侧中部。

丁大勇在眼前人影骤失的时候,便警觉起来,只是他的反应比起张所的动作要慢上了一拍,脖子蓦地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那些看热闹的队员们大吃一惊,立即冲了上去,云飞扬和韩云章看到丁大勇竟然昏过去了,也不由得愣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二人随即脸色一变:这事情闹得大了。

赵昆一个箭步冲到张所面前怒声道:“张教习,你也太过、太狠了吧?丁大哥不过是和你比武,大家点到为止,何至于下此毒手?”

张所哑然失笑:“我下什么毒手了?”

说着,他不慌不忙地来到丁大勇身边蹲下,伸手在他颈后微一揉搓…没过多长的时间,丁大通就睁开眼睛,没事人般的跳了起来:“张教习,你这用的是什么招数?”

众人看到丁大勇没事,都松了一口气,看向张所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敬畏…以他那与丁大勇决不相趁的身形竟然取得了胜利,着实让人想不通,赵昆刚才义正词严的指靓张所,此时脸上臊得一片红,讪讪地低下了头。

一点儿小技巧而已,萌萌淡淡一笑,也不为己甚,“不过是一点儿雕虫小技而已。”

丁大勇微微一顿,道:“张教习,你训练我们也是教这个吗?”

张所淡淡一笑道:“那要看你们能训练到哪一步,只要大家努力,我一定会传授给大家。”那些队员们立即欢喜起来。

“丁大勇,我们再来第二场比较。”张所等丁大勇休息的差不多之后说道。

“好”

丁大勇一听,立即跃跃欲试,刚才比拳脚输了,让他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这回想在器械上找回来。丁大勇手执一柄木刀,而张所却是手执一杆木枪,二人相对而立,虎视眈眈,寻找对方露出的破绽。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着,丁大勇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刃,总是在寻找自己的空门,他不得不时不时的变幻自己的姿势,避免对方自己的空门,时间短还无所谓,可时间长了,那种被看透的感觉深深笼罩着他,丁大勇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自己可能要崩溃了,不战而败。

“看刀”

感觉到自己的气势有崩溃的可能,丁大勇大吼一声,上前进步,木刀一记‘力劈华山’,向张所劈下来…虽然是木刀,依然被他使得虎虎生风。

张所身形不动,双眼捕捉着木刀运行的轨迹,就在那柄木刀带着风声劈下来的时候,张所的身体突然快速地往右一移,丁大勇心中暗叫不好,但刀势已老,收之不及,仍然劈了下去。

几乎在木刀贴着张所左臂劈空的同时,张所踏出左弓步,木枪的枪尖昂起,重重地刺中丁大勇的左肋,丁大勇痛得深吸一口气,险些倒下,好一会儿才返过劲来。

他丢掉木刀,来到张所面前,一抱拳道:“张教习,我服了”

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七十六节到了,沧州

第二百七十六节到了,沧州

路边的树木,已经开始落叶,天气也不再是那闷热,一堆堆青黄色的落叶被一阵轻风吹得在地面上翻滚,很有些灵异的现象。

小婉却是有些焦急,她担心张陵在沧州的情况。李世民为什么要将王守拙放在沧州?就是为了沧州的治安民生吗?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可否认,治安民生是李世民所考虑的,但他最根本的还是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别人改朝换代可以打土豪分田地,但他不行。前隋杨广当政的时候,屡次巡游,二征高丽,开凿运河…这一桩桩事情,耗费了钱粮无数,再加上各路反王和不时侵掠边境的突厥,大唐朝可以说是接了个烂摊子,从唐高宗开始,就在琢磨着如何让府库充盈起来。

李世民的情况比李渊好得有限,虽然各地陆续平定,但边境地区频起战火,突厥铁骑侵掠如风,其他少数民族也同样是虎视眈眈,大唐朝有地盘却是没钱,而没钱就不能打仗,所以李世民才频频派出亲信重臣,治理地方的根本就两个字…敛钱

王守拙派去沧州,向朝廷要人,李世民许了张陵,而且还官拜从四品的别驾…以张陵的资历来说,确实不够,就算他有在河北地方为官的经历,年龄也实在是太年轻了,但李世民还是派他为王守拙的副手,目的就是要协助王守拙发展经济。

张陵为官,颇有些中规中矩,李世民和王守拙都清楚,但小婉却是一个搞经济的好手,他们也清楚,无缘无故地将小婉派去抓经济工作有些不太合适,便来个曲线救国,而且张陵虽然年轻,却也是个值得培养的年轻官员…对这个,小婉心知肚明,倒不是她能够揣测帝王心思,而是在此之前,平阳公主给她打过预防针。而小婉心疼丈夫,担心他操之过急,所以在天气凉爽之后,便弃船登岸,反正距离沧州城已经不远,马车反倒更快一些。

比较欢喜的还有雪雁和宝儿,一大一小已经腻烦了坐船,重新坐上马车的感觉非常好,宝儿的小手极不老实,总想抓住那些飘落的树叶,却总不明白他的视线和手臂有些距离不对称。

“少夫人,别驾是不是比县令更威风?”雪雁最近在惦记着官职的问题。

“应该是吧。”

小婉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打心里希望张陵有出息,可动不动离家万里却并非她所喜欢的,她更喜欢张陵在长安从一个小吏开始慢慢地递升…她也清楚,当京官的如果没有当地方官的履历,很难晋升,可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喜欢患得患失,很难把握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少夫人,老爷在堂上办案一定很威严。”雪雁想象着张陵升堂办案的模样,一片神往。

小婉‘噗哧’一声笑了,张陵就算是在做县令的时候,也很少升堂断案的,那些动不动大喊‘威武’,然后官儿们迈着富态的八字步在师爷的陪同下上堂…那都是戏里的做派,这时候的百姓最是怕官,也最怕打官司,通常到了打官司的地步,那已经是事态发展得非常严重了,小婉和张陵在怀柔县的时候,也没见他升过几回堂。

“小少爷,你看少夫人高兴的,等看了老爷,老爷也一定会高兴”雪雁明显的是领会错了小婉的意思,她也懒得解释,自顾自想着事情。

河北,据她所知,并不是个贫瘠的地方,记得有位现代的官员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贫瘠的心灵,没有贫瘠的土地,一个地方民生的好坏,关键是主政的人有没有能力…但在小婉看来,这句话也实在是武断,虎的能力是傲啸山林;鱼的能力是畅游江海,能力有各种各样的,全能…那是上帝。王守拙有能力稳定一方,张陵也是富有开拓能力的,但二人都不擅长发展经济,小婉真的很担心。

乘船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但失去了最初的兴奋后,那旅程同样的无聊,所以再次踏上陆地之后,众人都觉得十分高兴,马车和马匹就像乘了风一样,跑得十分快速。

远处传来一片急促的马蹄声,一些骑了马的汉子风一般的掠过,风中传来一个大汉的声音:“总算离开沧州城了,这几天连喝酒都喝不痛快,到了前面的酒馆,好好喝一顿”

沧州城吗?

小婉坐在马车里,终于是松了口气,看来终于是要到了,无论如何,一个快要结束的旅程总是会让人感到轻松的。马车不得不之中飞驰起来,小婉听到前面传来车夫不停催促拉车的马,并且不停地挥舞着长鞭的声音。

小婉小心翼翼地打开车窗,迎面扑来的是一阵惬意的秋风,外面的空气当然要比车内清爽,而且风中还夹杂着落叶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黄土大道在前面转了一个大弯,两边的高地阻挡住房了前方的景物,不过前面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城市的些许轮廓了。马车转过那个缓慢的弯道,小婉总算是看到了那座闻名已久的城市。

远远望去,看不出那座城市的繁华,却看到了这座城市的沉重和古朴,高大的城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来到近处,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城墙上面的累累刀砍斧凿的痕迹。

马车驰近城墙的时候便已经放缓了速度,跟着前面的人流慢慢进入城内。沧州城内的街道并不是很宽,路面只能够让两辆马车通行。

但是,路面上非常整洁,路旁也没有那么多的垃圾,门前屋角都收拾得很干净…总的来说,虽然这座城市和其它城市同样充满了一种贫穷的气息,但给人的感觉却与其它城市不一样,似乎这个城市正在缓慢的复苏。

小婉在入城的时候便注意到,有许多商人装束的车马也在向城内走,这在其他城市是很少见到的,因为治安等诸多的问题,大多数商人不愿意在河北内地行商,而是将大宗的货物运到码头等一些安全、卫生方面比较有保障的地方,将货物批发给那些小商贩售卖,这样一来,货物转过几道手之后,价钱便涨得厉害,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恶性循环。

但在进沧州城的时候,小婉发现有不少带着大宗货物的商人入城,所有颇觉奇怪。便命张南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缘故。

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张南便转了回来,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古怪。

“少夫人,这沧州城变得如此,都是老爷的功劳。”张南回报道。

“些话怎讲?”小婉问道。

“老爷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将沧州城的街痞们集中在一起,整训了一番之后,成立了一个城管小队,这个城管小队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不服管束的街痞送去劳动改造。然后将整个沧州城划分出几大块区域,逐步进行改造…”

张南打听的很详细,小婉听了频频点头…其实张陵所做的都是当初她们在怀柔的时候,所制定的一些治理城市的方案。

首先是治安方面,张陵在这一方面做得比当初设想的要成功,一个城市的治安,是其能否发展的关键,当初讨论这一项的时候,可没想到用当地街痞这一条,颇有些当年诸葛亮‘以夷制夷’的方略…这是受时代的限制,在现代,大约是受了意识形态的影响,例似城管、联防之类的组织,一旦塞进了那些地痞,整个队伍从上到下都变味,不是护民,而是扰民了。但在这个时代,人们似乎很单纯,有了名誉、有了收入,连大多数地痞都以披上了半官方的外衣而引以为荣了。

其次是卫生。张陵让城管小队在沧州城的不同位置设立了垃圾点,并用水泥砌了垃圾池,专人打扫清理、运送,并实行了问责制度,每家每户都要承担应负的责任,每月支付少量的垃圾清理费用。同时对一些脏乱差的地区进行分批的拆迁改造——这个时候的民居或商铺,绝对不像后世影视中所表现的那样,地方狭小而逼仄,不少房子就是依地而建,房舍里气味难闻,地面污水横流,按照张陵所制定的方案,要拆掉所有的违章建筑,疏通沟渠,清理垃圾,建起一整套的卫生设施。

最后,为了规整街道,张陵在城南处设了一个农贸市场,将所有在街上的商贩都集中到那个农贸市场,而且在农贸市场上可以统一收费,如果是要固定某个摊位,只需要缴纳少量费用,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固定摊位,在农贸市场,讲究买卖公平,治安方面也有城管小队负责…

“少夫人,现在来沧州城经商的人越来越多,都说这里环境好,安全,老百姓都称赞老爷能干。”张南最后说道,脸上的神色像是这其中有他的一份功劳似的。

第一卷乱世第二百七十七节到家了

第二百七十七节到家了

托张陵的福,听说是别驾老爷的家眷,立即有人热心地在马车前面领路,拐过几条街道,来到张陵暂住的宅子前。

小婉吩咐打赏那个领路的人之后,张南上前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清亮的声音,听着正是紫鹃。

“紫鹃姐,我是张南,少夫人和公子来啦。”张南高声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从旁边的门户探头出来,大概是很少见到这么整齐的车仗,尤其是车后还有数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那些人的眼晴尤其是看着护卫们的腰刀,这时候跨刀的家丁很少,以张陵和小婉的身份本来是配不起这样的护卫,但他们是平阳公主和太子的亲卫,有这个配刀的资格,那些百姓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只是觉得威风。

这时,院门‘吱’的一声打开,紫鹃探出头,目光一扫,脸上立即露出欢喜的神色,拉开门小跑着来到马车前行了一礼,欢喜道:“奴婢见过少夫人、公子”

雪雁伸手为小婉打开车帘,小婉抱着宝儿探身出来,打量了她一眼,笑道:“紫鹃,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奴婢只是做了份内的事情罢了。”

紫鹃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口中道:“少夫人,仔细着,可别闪了身子”

小婉笑道:“哪里都那么金贵了?”

她看着面前的宅子,随手将宝儿递给伸出手的紫鹃,问道:“这宅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回少夫人,这院子是老爷买下来的,本来衙里给的房间,可老爷知道您要来之后,便在这边买了宅子,上个月刚收拾好。”紫鹃答道。

小婉微微点头,举步向院里走去,院子中间铺砌着白色的卵石,一直通到台阶下面,整个院落简洁而不奢华,很符合小婉的性格。

“本来院子里还有几株花树,老爷知道少…夫人不喜欢那些,就命人移走了。”紫鹃答道。

小婉注意到,紫鹃刚才在称呼她的时候,在‘少夫人’之间微微停顿了一下,便问道:“是老爷吩咐改称呼的?”

“是的,夫人”

紫鹃恭声答道。

张陵是在下午回家的,小婉为了不打扰她办公事,一直到过了晌午才使人去通知他。

虽然公事重要,可也不能忘了家事,男人在外面忙死忙活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

到家的时候,小婉正在炕上和紫鹃说话,见他回来,连忙下炕笑道:“看,别驾大人回府来了。”

张陵翻了翻白眼…他就是不明白了,好好一句话,怎么小婉说来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夫人,你就不要取笑了,我是不是也该称呼你的官职?”张陵苦笑道。

小婉笑道:“我那个五品官儿就是个摆设,哪里有你这个实在的别驾大人威风?而且我一进城就听到百姓传扬你的德政。沧州城比我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河北其它城市都要好,除了城市整洁外,整个城市的精神面貌也是非常好,一点颓丧的气像没有,做得非常不错”

“多谢夫人夸奖。”

张陵扯着脖子到处看,纳闷道:“宝儿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呢?”小婉抱怨道。

张陵很想反驳:“明明是你拉着我说东说西的,现在怎么又赖我?”

不过,他知道跟女人讲理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官司,所以他很明智地保存了脸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哪能呢,我可是日日夜夜的都在思念宝儿…和他的娘亲。”

这后面那半句明显是看到了某人脸色后临时补上去的,但被今天情绪不错的某人刻意地忽略了。

“宝儿在旁边的房间里睡着了。”小婉道:“紫鹃,你带老爷去看看小公子。”

“是,夫人。”

紫鹃答应一声,带着张陵出去,看着二人的背影,小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看得出,紫鹃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在家里所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没有发生。

张陵去得倒巧,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他刚一俯身,那个小家伙就很配合的睁开了眼睛,两只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睛先是好奇地打量着眼睛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目光渐渐变得惶惑,最后一张嘴:“哇——”

小家伙竟然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跟喷泉似的哗哗往外涌进,张陵刚刚伸出的手僵在那里,脸上十分地尴尬。

“呵呵,谁让你这个当爹的一失踪就是将近一年,活该”身后小婉的声音很是有些幸灾乐祸,旁边的紫鹃和雪雁捂着嘴悄悄地笑。

“我这不是官身不自由嘛。”张陵趁机收手,一付比窦娥还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