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笑道:自然是来助二哥一臂之力的,怎么?二哥看不起我吗?

李世民哈哈笑道:就你心思多,若是连我们大名鼎鼎的娘子军前来相助还不乐意,那我不是白痴就是蠢蛋了.

李秀宁显然很是高兴,一时间微笑着扬起嘴角,眉目可亲.

晓禾眼见着他们二人越走越近,心下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可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脱身的方法,正想着他们二人已走到了眼前.

晓禾心叫死就死吧.一狠心就从马背上滚了下去,正好砸在李世民面前的土地上.李世民和李秀宁齐齐一愣,就停下脚步,愕然的向她望来.

那地上凹凸不平,多有石块,晓禾重重的倒在地上,痛的呲牙裂嘴.可是却还是忍住了疼痛,把脸转过来定定的看着李世民.想要说话,偏偏嘴里塞着那么个东西,徒徒着急,有口难言.

李秀宁秀眉一挑,正要说话,旁边的一个侍卫几步冲了出来,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说道:秦王恕罪,小人一时失察,让这个丫头惊了秦王的驾.小人这就把他拖下去.

李世民淡淡道:不妨事,这是什么人?

那侍卫刚要回答,李秀宁突然插话道:不过是路上被我抓来的一个小贼罢了.二哥不必在意.我们兄妹好久不见了,这回我从家里带来了几瓶陈年老窖,给你解解谗虫.走!我们回帐去.

李世民也没在意,点了点头,就随她向屋里走去.

晓禾心中大急,对李秀宁的印象一下子打了个天大的折扣.暗骂这个女人随便胡乱抓人不说,此刻怕她苏晓禾影响她与李世民说话竟然还说自己是小贼.看来这个女人恋兄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时,那个士兵走过来一把将晓禾拉起,一阵风突然刮起,漫天火把在这瞬间一明一暗的晃在晓禾的脸上.李世民正从她身边走过,眼尾瞟过她的脸,突然浑身一震.

晓禾心下大喜,心想老天啊,你总算开眼了.你要是再不看见我,我只有回头一头撞在马腿上让它踢一脚来引起你的注意了.

李世民愣愣的盯着她,满脸的疑惑,那士兵也是乖觉的人,见他这个样子,就抓住了晓禾站在原地.李秀宁正要往前走,突然见李世民停下来看着晓禾,也不由得转过身来仔细的打量起来.一时间,全营几万双的眼睛全都盯在晓禾的脸上.晓禾心叫你倒是赶紧把我嘴上的抹布拿出来啊!就知道看能看出什么来啊!

果然,一会,只见李世民缓缓的抬起右手就往晓禾的嘴上探来.

晓禾大喜.

晓禾!

突然,一声女声从营帐的方向传了过来.晓禾心里奇怪这个地方还有谁认识自己,斜眼看去,一看之下,全身冰冷,如坠深渊.

李秀宁闻声也是转头看了过去,然后也是一愣,奇怪的叫了声:万姨娘?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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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五章:内讧]

“晓禾!”

万夫人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拿掉塞在晓禾嘴里的抹布,神情急促。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随即双方都是一愣,李世民解开了缚在晓禾身后的绳子,晓禾身体一得了自由一把上前紧紧的抓住万夫人的肩膀,厉声问道:“你不是被刘武周抓去了吗?”

万夫人愕然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那日你们走后,我就逃了出来,一路小心潜行,还好在回长安的路上遇到了秦王,怎么会被刘武周抓去?”

晓禾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听了万夫人的话更是恼恨的一拳重重的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几乎带了哭腔:“天啊!可是智云已经带人去救你了。”

万夫人是怎样的人,见晓禾这个样子早已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事关自己的儿子,一时间也是乱了方寸,双手紧紧的抓住晓禾,指甲几乎刺进了晓禾的皮肉里。声音颤抖,满脸担忧:“你说什么?你说智云怎样了?”

晓禾懊恼的垂着头,暗骂自己怎么笨的像头猪一样。李智云关心他母亲乱了方寸也就罢了,可是自己怎么竟然没有看出来,春兰在那日就已经被人一刀砍在地上,那是自己亲眼所见的,怎么也会被他们骗了过去。

李世民走上前来,扶着万夫人的肩道:“万姨娘,我们先回帐里,让晓禾歇一下,然后慢慢说。”

万夫人软弱的靠在李世民的怀里,声音哽咽,对着李世民悲声说道:“秦王,这一次你一定要再救救你弟弟。”

李世民面色阴沉,没有答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晓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晓禾强自忍住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没有随他们进帐,就站在原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说到李智云受了伤还是带着不足五十个人跑去榆次救万夫人的时候。万夫人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悲痛,哀声痛哭了出来。

万夫人本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可是近来连遭苦难,多次遇险几乎丧了性命,心志早已不如晓禾初见她时那么坚韧。现在又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带着不足五十个人去屯有上万名兵士的的敌窟里营救自己,这种宛如自杀般的举动终于让她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抓着李世民的衣袖哭道:“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李世民眉头紧锁,正要说话,突然李秀宁在旁边低声道:“你是说柴绍进了浍州?”

晓禾点了点头:“是的,柴大哥受了伤,后来又奔波劳碌,在浍州的时候病了下来,没有办法,只能让姜卓等人留在浍州照顾他。”

“可是现在宋金刚已经屯兵进浍州了。”

晓禾一愣,大惊道:“不可能,宋金刚不是在榆次吗?”

李秀宁一脸凄然,“我二哥都到了龙门关,他刘武周哪里还能坐的住,宋金刚已经进浍州三日了。”

晓禾心下大骇,若是这样那柴绍就危险了。想起他一路里对自己的照顾,不由得鼻头发酸,怆然欲滴。

“二哥,小妹有事,这就先告辞了。”李秀宁突然拿起身边的长刀,一甩宽大的战袍翻身就跳上了战马。素手一扬,原本随她而来的一众军队就整点行装,准备出发。

李世民猿臂一伸就拦住了李秀宁的去路,沉声道:“你不是就要这样的去浍州宋金刚那把柴绍抢回来吧?”

李秀宁苦笑道:“那还能怎样?难道任由我夫君落在别人的手上而我却要无动于衷吗?”

李世民眉梢一挑扬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般没有见识?你现在去浍州不但救不出柴绍,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你要时刻记住你身上还有大唐的使命,你是大唐的公主,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孺!”

李秀宁冷笑一声,然后厉声道:“我不仅是大唐的公主,还是别人的妻子!”说完手中长鞭一甩,凌厉的向李世民抽来,李世民向后一躲,李秀宁就一下抽在马上,对着身后众将喊道:“随我来!”

众人刚要离去,只见一只劲箭突然从后面射出,一箭穿过李秀宁头上包裹长发的黑布,将黑布中间固定头发的珠花打断,只听一声脆响,那珠花哗然落地,黑色布片纷纷破碎,李秀宁一头飘逸的长发一下子散了开来,一阵狂风卷起,漫天火把猎猎燃烧,那头乌黑的秀发在长风中迎风飘扬,宛如蝶翼。

只见那只劲箭劲势不停,直射入高大的营门门柱上,深深扎入,微微颤抖。

一时间全营静默。

李世民高声道:“今日谁敢不遵我的号令而强出此门,军法处置,乱箭射之,决不容情!”

李秀宁墨发飞舞,高居马上,巍然不动。许久,缓缓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刚刚还是亲亲热热的二哥,一时间,目光冰冷决绝,冷然道:“二哥一点也不顾念兄妹之情,定要与我动手吗?”

李世民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声音坚韧,如断金石:“我只是不想你无端的葬送在自己的莽撞之中。”

李秀宁笑道:“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二哥,得罪了!”说罢,一把举起手中长刀,尖啸一声,跨下战马狂嘶而起,身后吼声冲天而起,那把震慑人心的利器在夜风中啸鸣了起来,一时间,战意弥漫了所有人的心底。

李世民冷然回过头来,声音坚韧:“三妹,为兄最后再问你一次,为兄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李秀宁长刀向前猛指,也是厉声答道:“我也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夫君,你到底救是不救?”

李世民闭上眼睛长叹有声,低声道:“如此顽劣,一意孤行,怎配做一军统帅?”

李秀宁也是冷笑一声:“如此自私冷漠,六亲不认,怎配做天下之主?”

李世民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非我不愿去救,只是近日大河刚刚封冻,还不牢固,贸然带几万人到冰面上行走,若是有所闪失,全军覆没,我大唐危已。”

李秀宁冷笑道:“诸多狡辩!”随即回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众兵喊道:“弟兄们,我李秀宁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今日我夫君被陷浍州,我这就要去将他救出,此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你们不愿意去的,我李秀宁也不勉强你们。愿意去助我的,就先替我冲开这秦王大营!”

身后突然响起雷鸣般的吼声,无数人高高举起他们手中的长枪战刀,随时准备追随他们的主帅驰向战场。

李世民半眯着眼睛,眼内寒芒微露,慢慢的举起右手。

突然只听呼啦一声响,无数隐藏于暗中的长弓轰然拉满,数不清的箭弩对准了场中李秀宁的部下,李秀宁长刀刀锋一斜,发出指令,身后众人立马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将众人围个水泄不通。

两军一时齐齐发喊,天地震动,风云变色。

房玄龄在旁边及的团团转,急忙走上前来,对着李秀宁柔声道:“公主殿下,秦王并不是不想去救驸马爷,而是大河刚刚封冻,无法承受我们上万大军一起过河。三万人一起过河需要最起码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到了中心恰好被敌军偷袭,又或冰面无法承受而裂开,那我们恐怕就要走上裴寂的老路啊!”

李秀宁寒声道:“房先生不必多说,今日秀宁定要冲出大营到浍州去救我夫君。若是有人敢阻止我,那就我李秀宁的敌人,秀宁一生为我大唐谋划,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任性这么一回。二哥若是不放我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对你客气!”

李世民突然长笑一声:“这般任性,成的了什么大事,来人啊!若是她今日敢违抗我军令,就不是我大唐的公主,也不是我李世民的妹妹!”

李秀宁冷笑起来,长刀一甩,重兵随她向前走了两步,声势逼人。

李世民部下人人端起弓弩,银光闪闪,杀气冲天。

一时间,秦王大营里兵戎相见,剑拔弩张,所有人命悬一线。

晓禾站在人群里,愣愣的不知道怎样应对这种状况,心道明明刚才还亲热的要命,怎么转眼就要打起来。

万夫人紧紧的抓住晓禾的手臂,突然随着局势的突变而又是一紧,晓禾被她掐的差点痛呼出声,而神志却是一下子变的清明。眼见两夥人马上就要内讧,晓禾突然一个箭步鬼使神差的冲了出去,一下子拦在两夥人中间,高声叫道:“不要打架,我有办法过河!”

数万人齐齐一愣,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小丫头。

李秀宁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她,万夫人也是差点被她惊的晕了过去。

李世民眉梢为触,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你说什么?”

晓禾心下一叹,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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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六章:借北风]

李世民的眼中仿若镜湖封冻,暗黑幽深,不动声色.

晓禾半张着嘴,浑身颤栗,仍旧保持着刚刚那个母鸡张翅般的姿势,感觉着身上无数道异样的目光仿若X光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扫射着.冷汗直流,如芒在背.

你说什么?

李世民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晓禾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晓禾的脑袋一时大乱,心里暗骂自己让鬼附了身,怎么竟找上这种麻烦.可是不得不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以应付眼前这棘手的局面.李世民此刻是如此的靠近她,她一时紧张语无伦次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风太大了,你没听清楚我说什么。我说得是,不要打架,打架不好。你看你们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嘿嘿~~~~~”

李世民眼芒一闪,晓禾顿时感到两颊的骨骼仿佛被捏碎了,眼泪差点落下来。心中很想一脚踢得他断子绝孙,却害怕那样做之后断子绝孙的人是自己。只好忍下来,斯文的用小手拍着李世民的肩膀,小声的说:

“疼,真疼。你放手,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男子汉大丈夫,不至于和我一般见识。”

李世民不可置信的看着晓禾拍他肩膀的手,冷声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晓禾心中大骇,难道今天就要死在中国伟大皇帝唐太宗的雏形秦王李世民手里?连忙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前世在电影电视小说报刊上看到的东西,想要找一个能够在未封冻的大河里把三万大军安全渡过大河的方法.可是想了半天却仍旧一无所获,怎么办?难道能够做热气球飞过去吗?像项少龙般搞个勾索滑过去?还是大家全体造船造雪橇?或是干脆游过去算了!天啊!冰水混合物0摄氏度啊!会死人地!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就是那么冻死的。

晓禾愁眉苦脸的暗骂老天不公平.明明前几天天气的冷的要死,差点没把她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怎么一到今天就突然的大地回春鸟语花香,史书上竟是些骗人的东西.记得上面不是说李世民到了龙门关之后就天气就突然冷的要命,然后大家是乐乐呵呵的跑过去的吗?难道史书篡改了,心中不禁大骂史官没有职业道德。

浪费时间!

李秀宁突然冷哼一声,一甩马鞭,厉声道:二哥,你让不让路?

李世民半眯着眼睛,眼内透出刀锋一般的寒芒,冷冷的看了苏晓禾一眼,随即对着远处的守门兵下令道:封门!

李秀宁眉梢一挑,冷笑一声,长刀蓦然扬起,对着李世民喝道:是你逼我的!

李世民此刻顾不上晓禾,一把将她推出战圈,翻身跳上了一旁的战马,说道:我宁愿你死在我的刀下,也不让你做他人手底的冤魂!

两军人马立时嘶声大吼,一时间,战意弥漫,吼声震天!

晓禾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扯主李秀宁的马缰。厉声道:

“你以为你这是在帮柴绍吗?你是在害他。”李秀宁一愣,动作一缓。晓禾转身来到李世民身旁,缓缓突出一句话。

“那日偷袭我们的人是太子的部下,柴绍和五公子心里都清楚得很。”李世民闻言半眯起眼睛,眼内露出刀锋一样的寒芒。

晓禾盈盈转过身去双目微合一连自信对着众人说道:

“我真的有办法。”

一时间,众人全都疑惑的看着她,许久,她才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即挺直身体,端正眉目,一脸正气凌然之态,朗声道:当日诸葛孔明为了应付曹操大军,蹬高台借东风,以成就千古留名的赤壁之战.今日小婢也想效法此法,遂告之家师,家师眼见河东大好江山落入刘武周手里,遭其蹂躏,心下不忍,如今已经传了小婢借风之法,今日无奈,只得在此为将军登高台借北风,纵使此法凶险异常,有违天道,可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言罢摇头叹息,唏嘘不已.

众军一时哗然,李秀宁更是一脸愤怒不耐烦之意.

晓禾心里暗骂你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要不是看在柴大哥的面子上才不管你.可是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一分一毫,仍旧是高深莫测的微笑不语.

二哥,这就是你想出来拖延时间的方法吗?果然是不同凡响,小妹有事在身,就不陪二哥玩下去了,二哥若是还不让路,别怪小妹当真不顾念你我兄妹之情,就是今日血染营门,我也要将大营撞出一个口子.

李世民低头不语,过会回过头来,看着晓禾道:你师傅是谁?

晓禾心叫就怕你不来问,随即趾高气扬的高声道:小婢师兄姓孙,名叫鹭然.家师却是王爷的老相识,袁天罡是也!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

晓禾突然站到一个稍稍高起的土坡之上,厉声道:快给本姑娘搭建高台,不然耽误了做法时机,别怪本姑娘没帮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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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高台之上,女子玄发如丝,肤白胜雪,身穿黑丝长袍,下缀万千丝绦,狂风鼓舞,宛若蝴蝶飞舞,盈盈而立,淡定飘然,仿若旷野烟树,空谷幽兰.

台下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原本丝毫不相信之人,此刻见了晓禾的绝世风姿一时间也有些神智迷乱,心下暗想,或许她真的能够借来北风也说不准.

李秀宁站在高台旁边,一身戎装,挺拔英气,此刻却也是秀媚微触,满脸的疑虑之色.转头去看那边的李世民,见他面色平静,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大意,不该就这么答应等着看这个小姑娘的胡闹之举.

房玄龄在一旁微笑仰望,神色愉悦.李秀宁知他学识渊博,转头问道:先生听说过袁大师有这么个女徒弟吗?

房玄龄笑道:袁先生学究天人,高深莫测,行踪飘忽,圣人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下一介书生,哪里敢揣摩圣人的心意呢?

李秀宁冷哼一声,就知道从这家伙的嘴里听不出什么,可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的凑过头来,那先生认得她写的是什么字吗?

房玄龄摇头叹道: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她写的是哪种文字.不过在下多年学习回鹘龟兹匈奴等族的文字,与这文字多有相同之处,依在下见这女子写的可能真是是某种祭祀时所用的文字,多半不是胡乱写的.

李秀宁被他看穿心思,姗姗的退开不再说什么,只是仰起头来,看着那个高空中的影子,心下叹道:若是她借不来这北风,难道真的要和二哥兵戎相见吗?

然而在高高的木制高台上,那个从下面看风华绝代的人儿,此时却是呆呆直立,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心中打鼓.

这帮家伙还真是实在,高台嘛,随便建个差不多的就好,一下子搞了个这么高的.

晓禾面上冷汗直流,缓缓的探过头去,心里一下子仿佛有一只大老鼠爬过一般,心惊胆战.

妈妈呀!这得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吧.掉下去可怎么办呐?但是居高临下看到底下将军士兵无不抬头仰望的神态,又暗自心中得意。可是德意之余又在心中暗暗咒骂,也不能老是这么站着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