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对他的低吼毫不惧怕,冷冷地道:“如果是报案的就请说,要是找局长私聊的,请打他的私人电话!这个是110报案专用电话,不是闲聊电话。”

“该死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唐曜失去了耐性,气怒地低吼着。

“天皇老子又如何?”对方的脾气似乎也不好,听到他的语气加重了,她不由得也火了起来,大有准备挂电话的趋势。

“唐曜!”

“唐曜是谁?算哪根葱?等等,是不是云初出事了?”对方火大地吼着,然后忽然间转为了焦急担心。

唐曜心里暗怔,对方知道云初?他忽然记起云初逃跑的时候上过一辆刑警车,难道就是那个不畏惧唐家的俏丽女刑警?嘴里却低冷地应着:“立即吩咐下去,检查各大机场飞往台湾的班机,云初被绑,对方要把她送往台湾!”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除了云初之外,他首次对亲人以外的女性说了三句以上的话。

而警察局里接到电话的贝思婷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即跟她老爸汇报,听说唐大少奶奶出事了,贝局长仿佛比自己的女儿出事了还要紧张,急忙安排众人赶往各大机场。

贝思婷是第一个往警察局外面冲的,虽然与云初不过是见了两次面,可是直性子的她已经把云初当成了朋友,朋友有难,她怎能坐视不理?

“贝思婷!”贝局长急急地叫住她,说道:“你的警员号不在,不准执行任务!”别人会以为她是假冒的。

警员号?

贝思婷低首看看警服的左胸上,空空的,就是少了警员号,因为那东西还在唐家二少手里,她找上门几次了,也跟对方交手几次了,都未能拿回她的警员号。

该死的唐二少!

她会找他算帐的!

现在有什么任务都不让她出警,只留她在局里听听电话,这对于天生热心肠,正义十足的她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局长,唐大少奶奶是我的朋友,我要去!”贝思婷说完,也不管老爸是什么样的表情,跟着其他警员身后冲了出去。

“哎,思婷,思婷…”贝局长气急败坏,怎么女儿就是扯上了唐家人呀!

贝思婷早已钻进了伙伴们的警车,催促着伙伴们快点开车。

了解她个性的其他警察,都低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认可她的举动。

唐曜哪怕追得很快,可是还是迟了半步,当他赶到蓝天机场的时候,机场管理人员告诉他,刚刚飞往台湾的班机已经在五分钟前飞上蓝天了,而登机人员之中的确有一个叫做云仲天的。

“该死的,他挟着人质,你们也让他上飞机?”唐曜气怒地大吼,那圆瞪的眼神,熊熊燃烧的怒火,紧握成拳的双手让他更加可怕。机场管理人员被他这样一吼,忍不住缩了缩。

“他是带着一个女子离去,但他说是他的女儿,那女子也是醒着的,虽然在挣扎。他说女儿跟人私奔了,他是前来带女儿回台的。我看他们有着七分的相似,便相信了他们的父女关系,再说那女子也吼着‘云仲天,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管理人员很无辜地解说着。

“你…”唐曜气结,却是抹不去云仲天与云初是父女的关系。

“登机之前要检查证件的,你们没有照做吗?”冷不防贝思婷的声音穿了进来,她一身帅气的警服,原本清秀俏丽的她在警服的衬托下显得英气逼人,另有一番迷人的味道。不过她火爆的脾气却是不敢恭维的。她冲到机场管理人员面前,骂着:“云初被绑是没有证件可查的,你们也让她上机,可见是你们在暗中放水?奶奶的,姑奶奶我要控告你们!”

“思婷。”追在她身后而来的一名年轻男警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去,小声劝道:“你不要发脾气。”大概是相处时间长,了解甚多吧,这名叫做李伟风的男警很无奈地劝着。李伟风大概二十八九岁,立体的五官倒也显得帅气,同样一身警服,同样英气逼人。

“云初是我的朋友,她出事了,我能不急吗?”思婷火大地反驳着。

她一扭头看到唐曜领着保镖已经去买临时机票,准备追到台湾去,她立即心急地跑上前对唐曜说道:“唐大少,我也要去,我要把绑走云初的坏人打得满地找牙,我要把他送进监狱。”

唐曜扭头瞪她一眼,低冷地拒绝:“我的人,我会救!”说完不再理睬她。

思婷微愣,这个唐大少也太傲了吧,跟那个唐二少一个鬼样,都是让她看着欠扁!

“思婷。”李伟风再次把她拉到一边去,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头,无奈地提醒着:“到了台湾,便有台湾的警察,我们没有上级的通知,擅自过境捉人是不行的。”一处地方一处法治,思婷也是警校出身的,她不会不知道,只是她过于冲动,脾气又火爆,一遇到不平事就会乱套。

“我不以警察身份救人总行吧?”思婷甩开李伟风的大手,扭身回到购票处,也买了一张临时飞往台湾的机票,买完票的时候,她点了点钱,心里格登一下,因为钱不够买回来的机票了,算了,先救到云初再说。

李伟风想阻止她都来不及了。

台湾,台北,许宅。

“放开我!”云初被云家手下扯下车,就一直挣扎不止,当她看到自己是被带到许飞的家里了,气怒至极,原来爸爸与许飞果然是一丘之貉。一低头,她狠狠地咬了一名手下的手背,对方吃痛,立即松手,然后她一拳狠狠地挥出,击在另一名手下的眼睛之上,出手又快又狠,如果说她不是练家子,想必没有人相信。而在她戴着眼镜下的斯文外表,却又看不出她是个练家子。

那名手下眼睛受袭,痛得他大叫了一声,本能地松开了手,云初一得到自由,立即扭头便跑。

“捉住她!”云仲天心急地大叫着。

被咬手背的那名男人立即追赶而去,当他快要追上云初,伸出长手想拉住云初的时候,云初却是回身一蹲,双手撑在地板上,一脚不动,另一边脚横扫而出,把那名男人扫倒在地上,然后她才急急地起身逃跑。

她没有练过武功,不像贝思婷有真才实学,她只是从小跟人家打架打得多了,有了反击的经验。只是因为近视甚深,戴着眼镜出手容易掉眼镜,眼镜一掉,她就会失去焦距,打架便会输。现在她顾不得太多,打了再说,老虎不发威,就把她当病猫看了。

先云仲天一步回来的许飞,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救了他的股票,当然,救他的股票自然要放弃投资重建新景旧花园了,幸好他还没有和S市的政府签定合同,他临时抽资金不用赔偿违约金。政府很生气,却也很无奈。

不过可苦了那些领了赔偿金的居民们,重建计划取消了,政府却拒绝让他们再回到新景旧花园去。政府打的算盘是再找其他人投资,到时候还是需要让居民们搬迁的,现在少了一个以后便会轻松一分,也就拒绝让那些遭到唐曜恶整领了赔偿金的居民再回到新景旧花园。

许飞虽然在最短的时间内撤资回台,却如云初所算,一来一回的调动资金,已经让他损失惨重,破天荒第一次,许飞栽了一个跟斗。

解决了自己的股票危机,他刚刚回到自己家中,看到云仲天这一次不负他望,把云初送到他这里来了,那股愉悦还是压过了股票危机带给他的狂怒。在这一刻,让他意识到,自己对云初的兴趣远远不止是兴趣了,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想去追究。只要云初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那么别想他放人。

看到云初反抗逃走,他不禁抿唇淡笑,这丫头居然还会打人,有趣!

挥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立即出了大厅,追赶云初。

许飞居住的别墅也很大,云初还未跑到大门口,便被许飞的保镖团团围住了。

云仲天气喘吁吁地追来,哀求着:“初儿,你就当作是帮帮爸爸吧,别逃了,你也逃不了的,爸爸不想你被伤害。”许飞不是唐曜,要是惹怒了他,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她呢。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例如因为反抗而被错伤毁了容,就失去了价值。

云初冷哼着:“爸爸,你觉得你配这两个字吗?你未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我不计较,也不想记恨你,可是你偏偏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举动。你的公司频临倒闭也是你自己经营不善,我未用到你公司赚到的一分钱,为什么却要用我来换取它的生机?爸爸?”云初忽然苦笑一声,眼镜下的凤眸隐隐泛着心疼:“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算此时用我换来你公司短暂的生机,你们经营不善,到头来一样会被强者吞噬。再说了像许飞那样的人,你真认为他是真心帮你吗?”

云仲天的脸部抽了抽,嘴唇蠕动,最后却未吐出只字片语,他无言以对呀。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忽然云仲天的手机响了起来,换了特别铃声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带着点点搞笑。

云仲天一看号码是自己的太太打来的,连忙接听,没听几句他的脸色立即变成了死灰,手机慢慢地滑落在地上,他呆呆地,呆呆地站着。倏地他狠命地瞪着被许飞的保镖包围着的云初,气恨地大骂着:“死丫头,你老公做的好事!他居然派人逼收了倾云集团其他股东的股份,还故意打击我的股票,让我的股票跌停板,更可恶的是居然处处打压我公司的市面价值,以超低价格收购我的公司。”要是云初没有遇上唐大少,他又怎么可能会失去倾云集团?都是这个死丫头害的。

云仲天手里持有的倾云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其他百分之七十都落入了唐家手里,而且债主逼上门,所欠的债有多少,他不知道,只知道计算机的一行数字算不完。此时他只有抛出所有股份,变买房屋产业,才能够勉强还债,却是瞬间让他沦为乞丐。

风流了一甲子,欠下情债多多,奢侈了一甲子,到头来却是赔上了祖业,沦为穷人。他年纪已经大了,女儿们都是有貌无才的人,儿子尚年轻,未有工作,太太也上了年纪,虽然太太的娘家可依靠,可是他年轻时太风流,对不起太太的次数太多了,现在有难了,说不定太太会撒手不再管他。

这是不是报应?

他哪有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父亲呀。

都是云初,要不是她,他就不会犯上唐家,也能让许飞解救他的公司,现在什么都变了天。唐曜的报复远比许飞要来得残酷,让他瞬间尝到了跌进地狱的滋味。

唐曜!

云仲天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云初一眼,然后扭头往回走,进入大厅求许飞帮他,至于云初嘛,生死他也不再管,许飞想怎样对她随许飞的意。

云初想不到唐曜在打击许飞的同时,居然还对自己的爸爸下手了。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为唐曜喝彩,为爸爸难过,她只是环扫着那几名围着她的保镖,然后沉冷地抬手推了推眼镜,双手紧握成拳,做好一副开架的姿势。

许飞带着邪邪的笑,他自己认为是温柔的笑,一身跟唐曜平时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手里端着一杯XO慢慢地从大厅里走到了院落里,来到距离云初数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云仲天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他身后,摇头摆尾,乞求垂怜。

不知怎地看到自己的爸爸这副样子,云初的心底深处在一瞬间闪过了心疼,为什么她的爸爸会是这副德性?二十五年未能与爸爸相处一天,她都这样过来了,可是老天为什么到了今天却把爸爸推到她的面前,让她亲眼目睹爸爸的无耻与可悲,彻底粉碎了爸爸在她心底深处虚构出的形象,此时的爸爸是一无所取的。

“云初,你逃不掉的,还是顺了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许飞轻笑着,眼里一闪而逝的却是阴鸷,阴鸷之中带着报复。

他一个眼神,他的保镖心领神会,立即扑上前准备捉住云初。

云初拼命反击,她以往打架所用的招数全都用上了,虽说伤了一两名保镖,不过最终还是被捉住了,毕竟她的反击是乱套的,并没有招式可言。

许飞浅浅地呷了一口酒,走到被控制住的云初面前,深邃锐利而无情的双眼带着别样的情愫瞪着云初,低笑着:“初儿,你真的是一只小野猫。”

今天又让他见识到了云初的另一面。

“许飞,立即放了我,否则唐曜不会放过你的!”云初冷冷地吼着。

许飞冷笑,将手里的酒杯向后一递,云仲天立即帮他接拿过去,他伸出大手轻佻地挑起云初的下巴,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怕唐曜吗?如果我怕他,我就不会跟他抢你!”说完他猛地低下头飞快地在云初的红唇上偷得一吻,像是满足地叹着:“这股辣味我喜欢。”

随即他的大手一挑,挑了云初的眼镜,随手一扬,眼镜便被他甩飞到一边去,落在地上,镜片碎了一地。

“许飞!”云初怒吼,她最恨别人摘下她的眼镜了,因为失去了眼镜让她看不清这个世界,会带给她恐慌。

“许先生,唐家人想必很快就会追来的,你快动手吧。”云仲天冷狠地提醒。此时他对云初是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他想的是唐曜让他失去了一切,那么他就要唐曜痛苦,而能让唐曜的无非便是让许飞占有了云初。

扭头看一眼云仲天,许飞嘲讽着:“你可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爸爸。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你求我的事,我会照做的,放心,凭我许飞的实力,是一定能够从唐家手里夺回你的倾云的。”说完许飞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狡诈,那样无情,那样刺目。他哪里还会再帮云仲天呀,云初已经到手了,云仲天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一向没有价值的东西在他许飞眼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遗弃!

听到许飞答应了自己,云仲天没有捕捉到许飞眼里的无情与狡诈,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千多万谢地离开了许飞的别墅。

看着云仲天那副无耻的样子,云初闭了闭眼,心痛地想着:老天啊,为什么让我是他的女儿呀?

“把她带进去。”许飞低冷地吩咐着。

控制住云初的两名保镖立即强硬地把云初带进了大厅。

“带进我的房间去。”许飞再次低冷地吩咐着。

两名保镖再次把云初拖进了许飞的房间。

把她粗暴地甩在床上,两名保镖识趣地退了出去。

许飞靠在门上,双手环胸,慵懒地看着从床上爬起来的云初。

“你想怎样?”云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失去了眼镜,对她的逃跑造成很大的困扰。

许飞低低地笑着,松开了双手,说着:“都进我的房间,你说我想怎样?”说完他大步逼上前。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云初站在床前无路可退。

许飞逼到她的面前,大手一扫,挥开了云初挥打而来的手,然后大手一抄把她抄进怀里,紧紧地搂住,然后两个人一起倒进了床里,许飞健壮的身躯紧紧地压着云初,强硬地压住云初挣扎的双手,低低地叹着:“初儿,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吧。”

他的话里带着的居然是与唐曜同出一辙的爱怜。

从初遇许飞开始,许飞给云初的感觉都不是好人,此刻吐出的话却带着别样深情,让云初愕然。

深深地,痴痴地看着静止不动的云初,许飞努力从这张俏脸上搜索,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栽在云初手里。

三十年来不曾动过情的心,一向冷硬无情的心,居然为了她而软化。

这是什么?

就是人们口里常说的爱吗?

会是爱吗?

他许飞也会爱人吗?

“为什么会这样呀?”许飞喃喃低语,他是个强硬霸势的人,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喜欢看着众人匍伏在他的脚下乞怜,他喜欢掌控着别人的命运,却不喜欢自己被别人所掌控。

“初儿,离开唐曜,到我身边来好吗?”不可一世的他,在这一刻吐出的话却带着哀求。

“不可能!”云初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许飞怒了,死死地压住云初差点就挣脱了的双手。

看着他,云初暗叹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爱他!”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会犯桃花劫呀。

“你可以不爱他改为爱我的。”许飞急急地道。

闻言云初愕然地瞪着他,愕然地道:“你以为爱情是什么?点菜那样简单随便吗?不好吃就换掉。”她怎么老是遇到不懂爱的男人。

“可是…”许飞的脸色显得极不自然,在压抑着什么,他的头压下去,就算云初偏开头躲过了他的亲吻,但是他的唇还是落在云初的脸上了,他低喃着又极其不自然地说着:“我发觉我对你是爱!”他对她特别,渴望拥有她,却又不想真正对她用强的,这或许是爱吧。

“那是你的事。放开我!”

“我爱了!”许飞无措而又恼羞成怒。

“那又怎样?并不是爱了就有回报!”

并不是爱了就有回报?

爱情还有这种说法的吗?

许飞怔忡片刻,随即懊恼地低吼:“我就是要回报!”说完他开始发疯地狂吻云初。

云初却动也不动,闪也不闪,任由他亲吻。

狂吻了一会儿,许飞却停了下来,低首看着像死人一样的云初,怒吼着:“你他妈的,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你不回应我,为什么也不反抗?”

云初苦笑着,眼角却滑出了泪水,那豆大的泪珠滑出眼眶,滑过脸颊,却痛了许飞的心。“我不爱你,所以不会回应,我挣不脱你的箝制,我只能选择无视,你可以强要我的人,却要不到我的心,你得到的也只会是一具失去生气的尸体。”如果许飞当真强要了她,她不会原谅许飞,更加不可能留在他的身边,她也不会回到唐曜身边,因为唐曜的爱是专一的,容不下一点瑕疵,假若她不再清白,她宁愿躲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找得到她的地方独自过一生。

唐曜对她爱得专一,其实她对唐曜又何尝不是?

只是她没有机会再跟唐曜说出她的爱了。

脑里回忆起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每一点都是唐曜的爱,每一滴都是唐曜的情,他是霸道不懂爱,却用他另一种方式让她的心沦陷。

想到自己的倒霉,想到自己的冲动大意,云初的泪落得更凶了。

她其实不是爱哭的人,但是此刻所受的委屈却让她再次哭了起来。出生开始,爸爸不爱她,抛弃了她,妈妈养大她,与她相依为命,可是却早早就离开了人世,留她孤单一个人活在世上,靠着自己的努力,艰难地在这个物价超贵的年代里生活下去。她不怨天,也不怨地,可是老天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不让她好好地过日子?

平静的生活在一次好心指路逆转,接踵而至的是成为两个男人的争夺品。她到底是什么?是人?是物?

她不求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只求安稳地过日子。

她不求白马王子,只求有情郎。

可是现实总是不如追求呀。

现在她变成了凤凰,她得到白马王子,也得到了有情郎,可是却不平静。

果真是有得就有失呀。

“别哭!”许飞心疼地替她拭着泪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无情的心会有一天被女人的眼泪灼痛。

“我…”许飞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地看了云初一眼,就像在酒店那样,最终是移开了身体,还她自由。他原本是想着强占她的身子,以达到报复唐曜的,可是他居然做不到这一点。

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天空那样蓝,为什么他的世界却有了阴霾?

意外于许飞的举动,云初忽然明白这个无情的男人其实也有爱人的一面,也有爱人的资格,只是他爱错了人。

急急地从床上滑下地,云初感激地道谢:“谢谢你放了我。”

许飞扭头看着她,却应着:“我不会强要你,但不代表我放了你,我会等,等到你对唐曜的爱被磨灭了,然后接受我。”说完面容僵硬地转身离去。

“喂,你不可以这样!”云初微愕之后,立即跟着他身后想离开房间,只是许飞更快一步,把房门关住并锁上了。

“许飞!”气极的云初立即抬起脚狠狠地踢着房门。

许飞与唐曜是同类型的人,居然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她!

可恶!

许飞才刚下到一楼大厅,便看到他所有保镖,所有佣人全都让人打倒在地上了,六个性格各异,却同等强势的男子站在他的大厅中间,为首的便是唐曜。

唐曜一下飞机,便通知了唐灏与唐骥,告知他们,云初出事,让两人迅速查出许飞的住处,然后赶来救人。

跟随而来的除了其他几位少爷之外,还有段子龙的手下,唐家保镖以及莫少杰和唐燕妮,当然贝思婷也在其中。

许飞并不惧怕,只是淡淡地笑着:“曜,你们的行动还真是快呀,你们兄弟还真是齐心呀,果然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呀。”语气隐隐带着落寞,只因他自己是个独子,无兄无弟。

“把初儿交出来!”唐曜冷冷地命令着。

许飞走到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瞪视着,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爱上她了!”

唐曜的脸上立即被怒意与醋意淹没了,他紧握着双拳,只差没有挥出。他同样一字一句地宣誓着:“我的!”许飞以为爱上了云初,他这个老公就得让位吗?没门!他的妻,他的人,谁也别想抢!

“我许飞首次动心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放手吗?”

“唐大少,让我来!”心急救人的贝思婷可不想听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她三两步冲上前,冲着许飞骂着:“立即交出云初,否则我打到你满地找牙。”

看到贝思婷一身警服,许飞冷笑着:“是不是大陆的警察都像你一样没素质?”当他瞄到贝思婷的警服上并没有警员号的时候,更是嘲笑着:“原来是假冒的。”

一听到许飞说自己是假冒的,贝思婷就火大了,当她正想挥出一拳的时候,唐灏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瞪了她一眼,唐灏的眼里带着指责,硬是把她从人前推到了人群最后面去,在唐灏的眼里,这个脾气火爆到称之为差的女警只会坏事,而这是他们唐家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她插手。

就是唐灏摘了自己的警员号,让她这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出警,只能呆在局里听听电话,闷死她了。要不是场景不对,贝思婷有可能会先与唐灏干上一架,这个不说话的男人,她是百看不顺眼。

“砰砰砰…”的巨响忽然从楼上传来。

许飞以为云初出了什么事,立即扭头就往楼上跑去,那股动作,那样迅速,也证实了他对云初的在乎。

不过唐曜跑得比他更快,两个男人就像比赛一样。其他人守在原地,那是唐曜夫妻与许飞之间的事,就让他们三个当事人解决了。

被关在房里的云初,扛着一张椅子,狠命地砸着许飞的房门。

当她再一次狠命地把椅子往房门上砸去的时候,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她的椅子落了个空,没有戴眼镜的她只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因为此时的唐曜和许飞都穿着西装,两个人又差不多一样高,云初没有细看是谁,抡起椅子就往那人身上扔去,在对方躲闪怒吼之际,她再推开另一名男子,然后夺门而逃。

这一次她当真是脚底生风,跑得飞快了。

认识唐曜以来,她才发现自己对逃跑非常有天份。

“初儿!”唐曜叫着,跟着追去。

许飞更是不甘示弱,要是让云初跑下了楼,那么他想再次捉到她,是不可能的了。他费了那么大的劲,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还让自己在投资方面栽了一次,他不甘心就此失去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