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怕回到那里。

轻轻的叹了口气,惊到了一丛的花儿,含羞凄楚的收起了花蕊。

楚文姝摆摆手,站起身沿着东宫花园的回廊,像前面慢慢踱去。

太子生性凉薄,整个东宫内并无太多的奇花异草。她嫁到东宫后,便按照自己的喜好遍种了些薄荷,也算是东宫中的一景。

因为她知道,太子一直用的就是这种薄荷香,就像他的人一样,清凉沁人,让她喜欢到无法自已。

不知不觉,前面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宫室外。

以前,她也不止一次的来到过这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是东宫的尽头,再往前就已经没有路了。

只是这一次,她却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她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必做声。自己不可置信的,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袭绣着出水蛟龙的银白色软缎素袍,在那座僻静的宫室门外,迎风飞舞。

他的四周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人。

他不动,她就在远处陪他站着。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仿佛已经深入到了他的每一寸发丝。

让她看得好心痛。

她的太子夫君几次想推开那扇门,手伸到了一半,却又生生的伸了回去。仿佛那扇门里面,有他无法承受的伤痛。

楚文姝心中像是被利器狠狠的剜了一下。凭她不算敏锐的直觉,她也能感到,这个园子必定和一个女人有关。

这个女人是谁?

想到这里,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去…..

作者题外话:为啥两更了,也看不到大家的收藏和票票呀。。。泪奔。。。

盲女青儿

楚文姝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太子白梓轩突然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留给了她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几声鸟鸣,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气氛。

她好久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慢慢的投向了眼前这座清幽的宫舍。

门前的匾额上写着“梅园”两个字,字体刚劲有力,又不失秀雅飘逸。

一看便知道是当今太子亲笔所提。

太子的墨宝天下文人争相收藏,可太子却很少有时间吟诗弄月,放眼整个东宫,也仅有两座正殿的匾额是太子亲提的,

楚文姝的心底的酸楚越加浓烈。

手一用力,朱红色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望无边的梅林。微风从林间穿行而过,树叶摩挲的沙沙作响。

若是到了冬天,这里必定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可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这里?

一个青衣的小宫女,手里拿着扫把,正一下一下的扫着地上的残枝,落叶。

楚文姝轻轻走到了小宫女的近前,却见她并不施礼下拜,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

身后跟着进来的宫人连忙喝到:“大胆的奴才,娘娘在此,还不赶快施礼。”

小宫女似乎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扫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就是这一抬头,楚文姝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是盲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青儿”

“你一直在这里当值?”

“是。”

楚文珠抬眼向远处望去,看见有小巧而精致的殿宇在梅林的尽头、

“前面是什么地方?带路…..”

哪知那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挡在了她们的面前,“你们不能去…..”

“贱婢,这东宫之内,还有娘娘不能去的地方?”

小宫女哭道:“太子殿下吩咐过,这梅园不许任何人踏入,你们进来,已经是逾礼了,若是再进去,到时太子怪罪下来,那才是死罪呢。”

楚文姝一向娴静知理,可是这一次,却好像沉寂了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怎么样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蒸蒸升起的无名之火。

“什么人住在这里?”

“除了青儿并无他人。”

“哦?”蔡文姝再次打量这个宫女,身量未足,根本还是个孩子…..

“那以前可有什么人住在这里?”

“……以前是云姑娘住在这里….”小宫女略有犹豫,神色也忽然变得哀伤起来。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死了…..”

“死了多久了?”

“半年”

蔡文姝一惊,半年,那不就是自己同太子成亲的那个月,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太子的彻夜未归,以及之后数日,太子的夜夜酒醉……..心中突然豁然明朗,只觉得仿佛天好像都塌了下来。

所谓专宠,那真的是说她自己吗?……

她仿佛快要窒息了:“来呀,把这些梅树都给我砍了!”

侍寝之夜

“你们不能这样呀…..”青儿无助的呼救,并没有能阻止那几个宫女手上的动作,她们拿起培土用的铁锨,三下两下,朝着一颗梅树铲去,没多久,那梅树终于如愿以偿的倒在了地上

楚文姝本不是个蛮横之人,一切只因为太过在意自己的夫君。

这一刻,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何必要同一个死人去争宠夺爱呢?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算了”她挥了挥衣袖,带着众人踉踉跄跄走出了梅园,身后盲女青儿低低的哭泣声,不知怎的像是她自己的另外一个声音一样。仿佛哭泣的不是那个盲女,而是她自己。

月上柳梢头,夜色将月光筛成一地碎银。大殿四角各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发光,与日月争辉。将寝宫照的犹如天宫仙境一般。

“太子殿下驾到。”

盛装打扮的楚文姝跪地接驾,心中像揣着一只小鹿般忐忑不安。

她特意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纱裙,裙角袖边镶嵌着珍珠、玉石。

腰间垂着长长的丝带,每走一步,丝带就随着动作轻摇,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白梓轩的神情很疲惫,坐到饭桌前,默默的用膳。

楚文姝细心的替他布菜添酒。以前很多时候,他也陪她一起用膳,那时他的话虽少,但总是一两句恰到好处,让她的心顷刻间甜蜜起来。

可是自从他这次从淮南回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好像他的话更少了。就像今天,他来到现在竟然都没有注视过她的眼睛。

“太子,今天母后传我…..”

“我知道….”他好像真的很累,放下碗筷,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楚文姝脸微微一红,母后不是说了吗,今晚要她等着太子,他必定是知道的….

夜深了,楚文姝躺在宽大的床上,静静的数着更漏。她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静静的期待着,多少个夜里,她都是这样一个人等着,捱着,可是今夜,他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她的心怎能不随着任何一处声响而颤动。

终于传来了他的脚步声,撩开纱幔楚文姝娇柔完美的玉体隔着一层轻纱呈现在他的眼前。

白梓轩的眉头微微一皱,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太子…..”楚文姝的脸娇艳欲滴,将自己的头窝进了他的怀中,柔声道:“太子,我想要一个孩子。”

感觉他浑身一震,伸出手抓住了她光洁的手臂。楚文姝一咬牙,抬起小脸,将自己的一点樱唇递了上去,他浑身沐浴后的清爽味道,让她好生着迷。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不是为什么,一句话没有经过思考,破唇而出:“梓轩,是文姝美,还是那个云姑娘美?”

完美呈现

“你说什么?”白梓轩一翻身把这个面带红晕的女子压在身下。楚文姝被这种暧昧的姿势惊得连呼吸都乱了。

醉眼迷离的望着上方太子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俊彦。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太子不经意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她意乱情迷,更何况是眼下的情景。

“是谁向你提起这个名字的?”

白梓轩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她不知,在她身下,他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着,力道之大已经使骨节泛白。

楚文姝目光中流露出哀婉的神色,既然是夫妻,是不是就应该坦诚相待呢?

她一直以来只是单纯的爱慕着自己的夫君,可是当真的知道他的心中至始至终都装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时候,她的心再也不能做到平静。

可无论如何那个女子,已经死了,她要把那个什么云儿从太子的心中彻底挖出去。

“梓轩,你还没有回答文姝呢?”嫣然浅笑,她知道自己怎样笑起来,才会更美,今天,她就是要将自己最美的一切都展现给他。

这份美,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应该已经读进他的眼底了吧。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拽过身上的薄纱,连同自己最后的一丝矜持也随之扯去。

光洁莹润的肩膀,丰满高耸的浑圆,裸露在晕染着暧昧香气的灯光之下。

白梓轩眼底的神情让她看不透,猜不明:“你们无从比较!”

没有解释,没有回避,没有生气…只有这简单的四个字。

为何他总是这般的让她琢磨不透。

楚文姝听后一顿,但还是如实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刻意隐瞒了铲倒梅树的那一段。

白梓轩微微点了点头,神色莫辩。

夜忽然更加寂静了。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不见他任何的反应,她紧张的额角微微渗出了汗珠儿。

白梓轩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那眼神好陌生,就好像他望着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的手从她的身下抽出,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一寸一寸,仿佛她的脸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珍宝一样。

接着,楚文姝看见他低下了头,清凉沁人的男子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的身体微微在颤抖,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料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梓轩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抓过衾被替她盖好,自顾的闭上了眼睛:“睡吧。”

她的泪水不可抑止的冲出了眼角,仿佛一生的骄傲与尊严都被这两个字丝毫不剩的毁了去。

“太子殿下…..”白梓轩听得出是自己的贴身太监宏宝的声音,连忙坐了起来。

“殿下,梅园中的宫女青儿突然高烧不退,医女说恐怕有性命之忧,只是她身份低位,奴才传不得御医为她救治,特来请殿下的旨意。”

“快传御医,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她。”一边说,一边下床向外走去。

一声尖叫从他的身后响起,回过头却见楚文姝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用衾被包裹着自己,可是一侧的肩头还是露在了外面。她用几乎崩溃的眼神看着他:“殿下真的要为了一个奴才,把文姝这样丢在这里吗?”

情如断剑

白梓轩略微犹豫了一下,柔声说:“文姝,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他走后,寝宫内又安静下来。

忽然觉得好冷,有种直觉告诉她,一切的一切从她的弟弟楚陌尘娶了周家之女后,就变得都不一样了。

当她再次来到梅园的时候,天已破晓,整个天空像一幅黑灰白三色交替的水墨画般在皇宫的上空徐徐展开

这次她让宫人们候在了外面,他会对服侍过那个云姑娘的奴才如此上心,可见他对那个女子是多么的宠爱,她不愿深想,因为每想一次,心就像被划了一刀。

但可以肯定,他不希望更多的人踏入梅园,即便是她。

早上的露珠落在了眼前人的发梢上,这一切说明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地上那株倒地的梅树上。

楚文姝站在了他的身侧,理亏的垂下头。她早就想过不应该再到这里来。

可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仿佛他无论人在哪里,她都想要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

“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几乎能结出冰来,楚文姝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两步,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太子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同他讲过话,她吓坏了。

牙齿也在战栗,垂下头,低语道:“殿下,文姝知错了。”

她从没想过要做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只是那一瞬间,她真的没法控制住自己。

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有些哀求的去抓他的衣袖,却意外的感到一阵风迎面而来。她大惊,本能的反应告诉她,莫不是太子为了一棵梅树要打她么?

可当她再次抬头看清楚的时候,她居然看到,她的太子殿下正用一把短剑指向了她的脖颈处。

“啊…”

太子俊毅的容颜像冰雕一般。

眼中除了怒,似乎还有恨。

她莫不是眼花了?

她见过朝堂之上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依然有条不紊,谈笑风生的太子。

她见过不怒自威,吓得老臣们跪地俯首的太子。

她见过温婉浅笑,与她一起执笔画丹青的太子。

…………..

可是眼前这个无法压制怒火,情绪激动的太子,让她好陌生,原来她的夫君,被人誉为天朝第一人的太子殿下,也会情绪失控,就为了她毁了一颗园内的梅树?

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委屈,惊恐的样子,楚文姝再也无力站稳,跪坐在地上,失声痛苦。

白梓轩的胸膛起伏不定,看着瘫坐在地的女子,沉默许久,突然将短剑在风中狠狠的挥舞了几下。

楚文姝看到太子被自己气成这样,一时忘了委屈,哽咽道:“殿下,文姝知错了,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晨风扑面,衣袍翻飞,他垂下眼睑,不愿意让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任几缕秀发拂过他英俊的脸庞。仿佛能够承担一切的肩膀微微抖动,让人不由感叹,究竟是怎样的悲伤居然能撼动如此宽阔的臂膀。

“你走吧,记住,这里是你永远也不能踏入的地方。否则我们夫妻之情,便如同此剑….”他双指一用力,短剑断成两截,心碎的掉到了地上。

王爷之宠(一)

一晃,云容在宰相府已经住了不少日子。

自从那日从舍恩寺回来后,除了楚陌尘偶尔来她屋里坐上片刻,几乎就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平日里大多时只有她和婉儿两个人。恍惚间又回到了淮南周府的那段生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越是平静,内心越是不安. 好像随时有狂风骤雨不知何时就会呼啸而来。

云容算着白曦宸去淮南迎亲的花轿,应该快回京城了。心里既期盼又恐慌。

若是白曦宸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找自己吧?以他的能力一定很快会查到自己正置身于宰相府中。

到时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团聚了呢?

“云儿,在你面前,我永远不是什么皇子殿下,只是白曦宸。”

“少则一个月你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离别的那个夜晚,仿佛就在眼前。

这个人看起来温润秀美,出尘无害,其实骨子里的手段却多的是,第一次吻她时,他就说:“我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吗?”霸道又不讲理。

云容的心一阵悸动,仿佛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吻。

不知不觉分开已经这么久了….还真是很想他呢……

外面的知了,叫的得呱噪。

她静静的坐在窗前,幸福的甜蜜从眼睛中一晃而过,很快就被一抹担忧的神色所代替。

宰相一家太过平静了,仿佛对自己是白曦宸要娶的人这件事根本毫不在意。

更甚至,他们似乎就等着白曦宸来相府寻人的这一刻。

远不止这些,还有更让云容担心的事情,周云嫣这么爱慕白曦宸,会不会代替自己嫁入二皇子府呢?

想到那个女人有可能与白曦宸拜过天地甚至进到洞房…云容腾的站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怎么了?”婉儿放下手中的绣活,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烦。”

婉儿平日里话很少,可服侍云容却格外尽心,眼下自然明白云容的心思。

“婉儿,又绣什么呢?”

婉儿当下羞红了脸,回手半遮半掩的拿出一只绣了一半的荷包来,

云容发现绣荷包的丝线居然夹着几缕发丝。

“这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你的头发?”

婉儿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淮南流传的做法,女子用自己长发和丝线捻在一起绣了荷包给自己心爱的男子,两个人就会幸福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云容垂下头,摆弄着那个荷包:“婉儿,教教我,我也要绣一个。”

“小姐是要送给白公子吧?”

云容笑而不语,清澈的眼中,再次浮上一缕哀伤。

“小姐,婉儿说过,只要你进了相府,老夫人便不会再为难我的家人,今后若是有机会,婉儿一定会拼了性命,帮小姐离开这里的。”

心中有情,自然学的很快,过了午饭时辰,荷包已经绣了大半个。

一阵水晶帘动,云容一抬头,楚陌尘已经兴致盎然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之前,他也来过几次,从不说话,自顾的坐一会就走了,可今天他好像有些反常。

云容一失神,手里的荷包便被楚陌尘抢到了手中。

“楚陌尘,你还给我….”

王爷之宠(二)

方才不错的心情,被她这一吼,搞的荡然无存。这些小东小西,平日里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尽办法要送到他的手里,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楚陌尘冷哼一声,“换好衣服,跟我出去。”

云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上次跟他去了趟舍恩寺,差点丢了小命,这次又要去哪里?

“除了送我去二皇子府,我哪也不去。”这个人根本就是魔鬼,还是远离为妙。

楚陌尘拿起手中的荷包,用手细细的摩挲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若是你不能再见白曦宸,就甘愿在我这里住上一辈子?”

一辈子?

云容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突然扔向他,楚陌尘一愣,用手去挡的时候,还是慢了半分,被杯中的茶水泼了一头一脸。

婉儿在旁边吓得惊叫起来,拿着帕子跑上前来,替楚陌尘擦拭。

他一摆手,自顾的用袖子一拂,嘴边噙住了一丝笑意,这样的神情冷艳至极,直吓的婉儿哀求道:“姑爷…..”

云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人在做,天在看,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宰相府里,看着你们这些毁人幸福的混蛋,最后会落得怎样悲惨的下场。

楚陌尘再看她时,她却哭了,那么悲伤,那么委屈,像被欺负的孩子,无助的抱着手臂,低着头哭泣着。

以前的记忆都丢了,那时,无论睁眼闭眼,这世上好像都只有她一个人。

别人的世界拒绝让她进入,她的世界一片空白。

爱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奢侈。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她不后悔,也不退却,只要他一天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她就不会离开。

因为,她爱的只不过是竹林中那个漫步徐行的白衣,有着月色一样笑容的少年。

不管他是被弃的私生子,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

她爱得只是他这个人。

他是她唯一的幸福,唯一的温暖。

可这些人,明明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却偏偏要从半路杀出来做游戏似的,玩笑着毁掉她的幸福。

他们究竟有什么权利可以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权利?

楚陌尘的怒火好像一下子被她的眼泪所熄灭。此刻她就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小白兔一样。

这个女子确实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