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容没想到,这个云姑娘认识自己么?

“不是我弄坏的,我捡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破了。”云容最讨厌被人冤枉,不过这位云姑娘,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位心慈面善之人。

想必她是会不会冤枉她的。

云姑娘拿着手里的纸鸢突然灿烂一笑:“破了,就是破了,是怎样破的都不重要,一切都是天意。”

她还是把纸鸢抱在了怀里,却对着云容道:“你走吧。”

“云姑娘,真的不是我。”云容看她不相信,急切的解释着。

“什么不是你?”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云容的身后响起。

众人回身一看,原来是太子妃楚文姝与郡主史玉及一干侍女缓缓的走了来。

云姑娘上前施礼,楚文姝一把扶起她,柔声道:“听说妹妹大好了,几次想去探望,却被殿下拦了回来。今日遇见妹妹,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云姑娘,把手中的纸鸢递给旁边的宫女,神情有些尴尬道:“承蒙娘娘挂念。”

“你我日后一起服侍殿下,自是情同姐妹,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对了,你刚才和这个丫头说什么呢?”

旁边拿纸鸢的小宫女抢着说:“殿下亲自为姑娘做的纸鸢,被她弄坏了,我亲眼所见,她却不承认。”

“放肆!”云姑娘没想到小宫女如此大胆,气得脸色更加苍白。

“殿下亲自做的?”楚文姝的脸色也难堪气来,半晌才缓缓的说:“她是我宫里的人,既然弄坏了妹妹的心爱之物,自当该罚。”

“来人呀…..”

遭受责罚(二)

两个公公,把她驾到空着的草地上。

云容心知肚明,太子妃对太子一往情深,如今这个云姑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楚文姝自然不敢做什么,甚至爱屋及乌真心想与她做一对好姐妹也未可知。

天朝后宫对宫婢的责罚格外苛刻,私毁主子的东西,最严厉的责罚便是受拶刑。

用连在一起的竹棍穿过手指,两个人在旁边拉绳子。

轻,则多日手不能用力。

重,则断指。

一切,全凭主子行刑时的心情。

此时向太子妃求饶,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云容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史玉。

无论怎样,自己与她怎么也算得上盟友,都是想要去帮曦宸。

史玉看到了云容求助的表情,秀眉微皱,目光中似有不忍,可是最终却别过头,把目光落向了那个云姑娘的脸上,仔细的打量。

云容真恨呀,凡是和姓楚的沾上边,就会倒霉透顶。一个楚陌尘是,他姐姐楚文姝更是如此。

“啊!”

十指连心,云容登时惨叫出声。

两边的宫人却丝毫没有手软,还在不停的往两边用力的拉,云容只感到手指的骨头几乎都在都要被夹碎了。

“娘娘,不要再用刑了,快叫他们住手。”云姑娘哀求着楚文姝,下一秒竟然朝云容扑了过来。

楚文姝也是一时气恼,不知该如何发泄。又不想让云姑娘笑她管不好奴才,才叫人对云容用刑。

看到云容的双手真的流出血来。

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才要喊住手,却听见有人怒道:

“你们在做什么?”

威严冷绝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回头一看,竟然是太子在花阴之下,怒目而立。

“殿下…..”云姑娘慌乱无比,最终,跑过来,扑入了太子的怀抱。

太子妃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鬓角,躬身施礼道:“臣妾宫中的婢女毁了太子亲手做的纸鸢,臣妾正在管教她。

如今伤的是东西,哪天伤了人,再管教恐怕就晚了。”

“殿下,对不起….”那云姑娘把头深深的埋在太子怀中,悲泣气来。

史玉施礼后,便站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太子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白梓轩扶着云姑娘,脸色十分难堪,半晌才冷言道:“你说的对,若是伤了本宫心爱之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说话的时候,他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目光落在了云容痛得发抖的身上,然后突然扶着云姑娘,头也不回,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云容被送回自己的屋子,宝珠给她的手上了药,疼痛难忍,折腾了几个时辰,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自己的手指清凉一片,好像有人在替她重新上药,很快手指就没有那么痛了。

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金重,好不容易睁开,顿时吓得坐了起来:“太子殿下,你…”

作者题外话:2更晚了

他的教诲(一)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

云容忐忑的问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已经被重新包扎好。甚至本来留着足有半寸的指甲,也被剪掉了。指尖上依稀能看见里面浅绿色的药膏。

这些是太子做的吗?

低头去看太子的手,修长白嫩如女子一样的手指果然也沾着那些同样颜色的东西。

居然真是他做的。

心里不知道是应该感激他,还是应该讨厌他。事情是因他而起,可又好像与他无关,见他不语,云容斟酌了半天,艰难的说:“太子殿下,那个纸鸢真的不是我弄坏的。”

云姑娘对那个纸鸢如此的重视,想必太子也是一样的,他为了给自己最爱的女子祈福,亲手而制。

那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纸蝴蝶,那应该是他的希望和寄托吧。

白梓轩薄唇微微张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开口却是回答云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这东宫之中,还有本宫不能去的地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太子,当让想去哪都行,只是深更半夜来一个宫女的房间,还替她上药,这个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把这个喝了!”白梓轩显然不给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机会,端起桌上的药碗,递到云容的嘴边。

“殿下!”云容再次被吓到了,他是要喂自己喝药吗?可是一双手才微微一动,就痛得冷汗直冒,根本不可能端住药碗。

看出了她的窘迫,白梓轩轻咳一声,冷声道:“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讲,赶快喝了,别浪费时间。”

原来是这样,要是没有事,莫不成他堂堂天朝太子今晚真的是特意来替她一个小宫女上药?

云容自嘲的笑了笑,就着他手里的碗,把药汁一饮而尽。

咂咂嘴,云容疑惑的问:“殿下,这还是治咳嗽的药吗?味道和常公公上次端来的一样,可是却和之前在竹屋里喝过的很是不同。”

白梓轩不耐烦道:“难道你怕本宫害你,若要你死,本宫自是不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显然今夜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情,十分不好。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太子突然叹了口气道:“很疼吗?”

突来的温柔,让云容的心轻轻战栗了一下。

“用了太子的药,已经好多了。”云容如实的答道,却看见白梓轩把伸到一半的手又重新收了回去。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云容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缩在床角中小小的身影。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我死,这样白曦宸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太子之位,日后继承大统。

可我告诉你,就算白曦宸真有那一天,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未必能与他恩爱几日。

没有在宫里生活过的人很难明白,这宫中,没有人可以护得住谁的长久,若想长久的活下去,把幸福抓在手里,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自己保护自己。”

“殿下,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的教诲(二)

桌上的烛花,劈啪的爆了。光线有了片刻的黯淡,就如白梓轩此时脸上的神情一般:

“曾经我想要让一个女子在我的保护下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以为,我强大得可以让她不受任何伤害。

我以为,事情都在按着我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

我以为,只要让她看到最后的结果,曾经的笑容就会回到她的脸上。

可是,我,终究是错了…”

他说得那样的缓慢,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艰难。

“殿下….”云容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此时太子的痛苦,让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殿下,云姑娘现在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不是吗?一切都过去了,虽然我听说皇后娘娘很不喜欢她,可是毕竟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白梓轩听后,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微微一笑道:“是呀,这次她回来,虽然变了许多,但却要比以前坚强了。”

云容脑海中浮现出云姑娘那悲泣的样子,很难同坚强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嗯,是呀,确实很坚强。”

白梓轩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接下来,却是同她讲了许多史书上记载的皇位争夺,后宫争宠的事情。

听得云容触目惊心,心有余悸,终于打断他,轻声问道:“殿下,朝堂与后宫如此险恶,你有没有想过与云姑娘归隐山林,远离一切,找一处好地方,幸福的生活呢?”

虽然是问太子,可脑海中想的全是白曦宸。

白梓轩,抬起头,目光深沉,很久很久才认真的告诉她:“不会。我不会,白曦宸更不会。”

这个太子果然厉害,一眼便又再次看懂了她心中所想。

云容苦笑一下,他说得没错,白曦宸熬了这么久终于恢复了皇子的身份,他怎么会带着她一起归隐山林呢。

心突然变得好乱,仔细想想他与她已经数日不见了,他在忙些什么,她一点也不清楚,只记得他那日说得最后一句话,他说,他要做一件大事,他要她等他。

呆呆的出神好久,云容这才想起来,问道:“太子殿下,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用不了多久,天就要大亮了。太子殿下的故事居然讲了这么久。

“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白梓轩站起身,正色道:“数月来北方十几洲大旱,百姓田中颗粒无收,灾民怨声载道,更有百姓受奸人利用,频繁发生暴动,与官府对抗。如今已成大患。不日起,本宫就要随父皇一起前往涿州。”

“去涿州做什么?”云容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

“涿州的万佛寺主持乃是天朝的有道高僧僧。下月初一在寺中始开一月道场,为百姓祈雨,父皇一生信佛,所以要亲自前往。”

说到这里,白梓轩顿了一下,很久才接着说道:“父皇,要你也去。”

作者题外话:2更了..

伴驾涿州

一连数日,夜里太子都会跑到云容的房间里替她上药。那时云容早已经睡下了,等到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白梓轩独自坐在床头,或是床边的藤椅上。

有时甚至拿着一卷书,借着微弱的豆灯,认真的研读。但大多时候,云容睁开眼睛,却能对上他的一双星眸。

每每不等云容尴尬,白梓轩就摆出一副很烦的样子道:“明明是个野丫头,却如此娇气,本宫的碧凝膏被你糟蹋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有完全好?”

云容答不上来,只觉得他所说的那个什么膏,定是极为珍贵的宝贝,恨不得自己的手立刻痊愈,再也别浪费了他的东西才好。

白梓轩见他不语,便索性把白日里不能继续的功课,在夜里补上。

云容开始别扭得很,可是正如他所说,这东宫之内没有地方是他去不得的,更何况还是替她上药。

太子满腹经纶,云容渐渐听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

只是待白梓轩走后,浑身困乏得如醉酒一般,很快就沉沉的睡去。醒来后,不免佩服起白梓轩多日整夜不眠,白天还要处理诸多的要事,体力真是好得很。

手上的伤大好了,晚间不再见白梓轩过来。可是却也没见他派人来传他她。

云容听课正在兴头上,心里竟然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这样的感觉有的时候也会让敏感的她有些不安。

太子毕竟是曦宸的仇人呀。自己与太子最近的接触,还是应该尽快告诉白曦宸。

多日过后,没有等到白曦宸的人,更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却等来了,光惠帝与太子一同前往涿州的日子。

等云容将一切收拾好了,跟着众人来到太极门的时候,方才知道,此次天子亲临涿州万佛寺祈福,随行之人,除了少数宫婢外,根本没有女眷。就连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也全部留在了宫中。

太极门前,云姑娘依依不舍的看着太子,但是一脸忧伤的神情,自然早已全部落入了太子的眼中。

白梓轩银冠束发,墨发翩飞,傲然于众人之前,冷面玉颜,不着一色,却也得尽风流。

他几步走到云姑娘的近前,执起她的手,来到皇后的面前,躬身施礼道:“母后,云儿身体醇弱,儿臣就将她交给母后了。”

皇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云姑娘微微垂下头,死死的抓住太子的衣袖不松手,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云容也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两人的姿态,竟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天子已经上了龙辇,所有人一起伏地叩拜。

白梓轩最终狠心将云姑娘的手松开,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也上了车撵。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宫门,云容和东宫的其他两个宫女坐在一辆马车内,跟在太子的车撵之后。

她只顾四处寻找白曦宸的影子,心里着急,为什么这样的场合,他都没有出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生妒火

京城离京城大约有七八日的路程,晚间当地洲府的官员便会浩浩荡荡的出来接驾。

这一日,銮驾歇在了景洲的州府内。

“去哪?”云容前脚刚刚迈出周府后园的月亮门,身后便有男子的声音响起。

云容回身,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仔细一看,却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秋百翔。

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云容止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有了当初婉儿替楚陌尘带给她的一番话,云容对光惠帝一直避而远之,更何况这次,是光惠帝点名要带着她去涿州的,虽然白曦宸说在他与史玉大婚之前,没有人敢动她,可是这是在宫外呀,发生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光惠帝要想要她的命,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太子的书也不是白教的,云容本就敏感,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躲在车里,或是房间中有人的地方,不敢乱跑。

直到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到前厅人多的地方,打听一下有关白曦宸的消息。

她实在受不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好像在她的生活中凭空消失的感觉,这简直都要把她逼疯了。

没想到,却碰到了秋百翔,几次三番警告她的人。

“我想,到前厅去看看。”

“如今你是太子的近身婢女,随便乱跑成何体统?”

呃?秋百翔不是最讨厌自己围在太子身边了吗,怎么会特意为这个跑来训斥她?更何况这几日,她根本就没见过太子。

云容思索片刻,决定直言相告:“我想去前厅打听一下二皇子的消息。”

与其问别人,还不如直接问他好了。

“哦?”秋百翔恍然大悟,继而冷笑道:“难怪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你还…”

这又关太子什么事情?

秋百翔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襄王离京,史玉郡主如今病在了二皇子府中,二皇子在襄王的帮助下,得了陛下赐予的京西赤甲军的虎符,自然对郡主另眼相待。

听说郡主这一病极重,二皇子平日里公事繁忙,还要照顾生病中的郡主,多日下来,连自己也病倒了。”

“他,病了?”

云容抿着嘴角,但听说史玉住进了二皇子府,心里就已经难受得想哭,那是他与她的家呀,居然接连住进去一个又一个女人。

自己的手伤了,史玉没有告诉他么?

他照顾史玉,怎么照顾,也像那时在淮南周府的雅园内照顾自己那样吗?

虽然心里知道白曦宸是不会那样对史玉的,可是心里知道,和从别人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脚下失了力气,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房间挪回去。

作者题外话:收藏太少了,好米动力呀

火光重现

云容和另外两个小宫女睡在一间房里。

半夜里,一股炙烤的味道,让云容突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片漆黑。另外两个人均是睡得一脸香甜。

云容披衣起身,借着月光走到屋外的回廊上。自从她有记忆以来,那种被烈火包围的梦魇就一直纠缠着她。

所以她对这种炙烤的味道是熟悉的,也是极为敏感的,别人可能不会太过留心,可是她仿佛已经在火中死过无数次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越往东边走,那种味道越浓烈,终于,云容在前面的跨院的门前,止住了脚步。

“什么人?”数位身穿铠甲的侍卫,长剑出鞘,抵在了她的面前。

“我…”云容支吾的时候,已经冲上来两个人,把她按到在地。

她大惊失色,才意识到,这个跨院住的正是当今的万岁。想不到自己住的地方竟然离圣驾这么近。

“你究竟是何人,来此作甚。”“旁边一个侍卫在一旁冷斥道。

见她支吾答不出来,旁边又有人道:“不如先捆了,明日回过圣上,在做发落。”

见光惠帝?那不是找死吗?

“不是的,我是担心这里走水了,所以来看一看。”云容的两只手臂被他们抓得生疼,头也被按在地上,如被困住的小动物,奋力的挣扎着。

“一派胡言。”

这些人四下看了看,恶狠狠的瞪了云容几眼。再也不理她,拖着她往外走。

走了几十米,云容感觉空气中的烟火味,越来越来越重。

“真的走水了,你们闻不见浓烟的味道吗?”云容急得直跺脚。

抓着她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似乎也发现了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很快旁边的那些侍卫,开始慌乱的寻找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护驾,赶快护驾。”

那两个护卫听到了跨院里面的呼喊声,把云容丢在了原地,向里面跑去。

真的走水了,云容呆在那,怔怔的发呆。一股巨大的恐惧在她的身边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跨院内已经有火光闪现。

云容回过头,又看见,自己房间不远处也是一片火光。

所有的人奔跑着,尖叫着,大声呼唤着救火,护驾。

可是一瞬间,云容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看见自己被围困在一片火海之中奋力的呼救。浓烟侵入了她的口鼻,声音渐渐的弱小。直到死去…

一切宛若噩梦重现。

“啊….”她的惨叫声被周围各种慌乱的声音覆盖,“曦宸,曦宸,快来救我…..”半梦半醒之间,云容喊出了这两个字,身体像风中的柳枝,不停的颤抖。

“你怎么了?”白梓轩,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的云容。

火势因为发现的及时,此刻已经差不多被熄灭了。而且她所在的位置,极为安全,可是她浑身是汗,眼中均是垂死挣扎时的无助,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白梓轩的心被狠狠的抽痛着,几步来到她的近前,把她轻轻的从地上扶起来,柔声安慰道:“没事了,火已经被扑灭了。”她小小的身体,渐渐平缓,不再像先前那样颤抖,她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哽咽道:“你怎么才来,我喊了那么久,你怎么才来。”呜呜…才说了几句,她的泪再次止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逐渐平静了下来,可他的肩膀却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曦宸,曦宸,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作者题外话:晚了,抱歉。。

圣心难测

“曦宸,曦宸,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云容一边落泪,一边哽咽道。

扶着她的双臂明显狠狠的颤抖了几下。双手也突然用力气来。云容的肩膀一阵疼痛。

这才抬起脸来,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男子的面庞。

“太子….太子殿下?”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比平时冰寒万分。云容的梦魇立刻全部散去,整个人的情绪,也彻底平静了下来。

那双扶着她肩膀的大手,好像火一样烫到了她。

她一个激灵,立刻抽出身来,退到了离他三米以外的地方。

“参见太子殿下。”云容矮身行礼。

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一般,头顶之上传来无形的压力让云容几乎透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好久,四下繁碌穿梭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有人上前禀报:“太子殿下,火已经被如数扑灭了,只是目前暂时还查不出失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