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漂亮谁有苗易漂亮?孔琳比都没法比。”孙姐不服,正赶上孔琳去别的办公室送完喜帖回来,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恭喜。”还是苗易先打破僵局,扯着笑脸向孔琳道谢。“谢谢,送不送礼金倒是次要的,我们家也不缺这点小钱,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来啊。”孔琳阴阳怪气地笑,有点冷淡。

旁人都以为孔琳是因为被苗易在外貌上压了一头,才会处处与为难苗易,其实不然,潘申曾经瞒着孔琳偷偷追求苗易,俗称劈腿。

只是苗易粗直,因为有男朋友,果断拒绝,正好被孔琳瞧见过真章。女人么,一来护着自己的男人,二来,对同性尤其是情敌,从没有那么宽容的,即使对方并没有犯错。而专情体贴两个字,还真用不在潘申身上。

“哎呀,那是容老师吗?我的天!容老师从我们办公室门口进过哎!我要拍照!”

“文传院的大楼在东边,我们行政楼在西面,容老师不可能是顺道经过吧?”

“从前发工资不打卡的时候,我还见过容老师一次,现在打卡了,我就再没有见过了,他在校时我工作,我下班后他已走,我在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办公室女人为主,免不了一阵骚动,起先苗易还好奇哪个容老师这么传奇,一抬头就瞧见了容北白嫩嫩的侧脸,赶紧钻到了桌子底下。

“容..容老师?”办公室里最年轻的小王见容北向自己走来,别说是心,连舌头都一并软了,“你是容老师本人吧…”

“你好,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一米六多一点,头发是暗金色,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十分努力地睁大双眼找人了,可是上眼皮和下眼皮太相爱了,难舍难分…

“这不就是在说我吗?”有人挤到前头,想和容北搭讪。

“色盲呢?你头发是黑的,我才是黄的。”

“得了吧你个头过一米五没有啊?”

“你高啊,一米七三是要截肢吗?”

“很漂亮听没听见!你们这种抠脚大汉纯爷们的长相是有多漂亮?当然是我了…”

“你是好看,但你不是女人!”异口同声…

容北目光挨个扫过去,最后还是闭上了,转身走出审计处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着女人和像女人的男人,都很可怕这件事…

“苗易,钻桌子底下找什么呀?”目送走了容北,孙姐才舍得把眼睛塞回眼眶,发现苗易整个人都拱到下面去了,忍不住问。

“我在捡你们掉了的节操!”苗易捂着脸,不想再说话…

☆、苗易,打探敌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儿童节快乐~吃了很多奇怪的小零食,表示很嗨森,(⊙o⊙)哦,我还玩了儿童学说话的玩具,但是吧,他们发音不标准捏~~

“哎呀,刚刚那谁啊?”苗易将半张脸路出桌子,假惺惺地问。“容老师啊!”孙姐一脸你竟然不知道容老师你真奇葩的表情,苗易撇嘴,暗想我只认识苍老师。

“哪个容老师?”她转了转眼珠,觉得有知己知彼的必要性。“文传的镇院之宝容北容老师!”孙姐目录鄙夷之色,“你可以不知道潘副校是个秃顶,你可以不知道吴书记是个胖子,你甚至可以不知道我们汪主任是男是女,但是你不可以不知道咱们J大瑰宝容老师!”

“呵呵…”苗易脑补了一下昨晚上他睡在一张破旧挤满灰常的窗帘下并被女人的衣物压满身的场景,尤其是那只艳红的bra盖在他脑门上,真的只能呵呵…

“容老师那长相,绝对是少女们暗恋的首选,少妇们初恋的模板,J大连食堂大妈都愿意多给他打个鸡腿。”孙姐平时有点结巴,这会儿可利索了。

“哦,就是靠长相吃饭的意思?”苗易忍不住调侃。“不准你污蔑我们容老师!”小王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我们容老师可是牛津大学高材生,学校高薪聘请的名校海龟。”

“容老师22岁就拿到博士学位了,连续蝉联J大最受欢迎老师六年!”

“容老师精通八国语言,每次学校有外宾,都是他当地陪的!”

“容老师品位特别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山寨地摊货穿在他身上跟明星走秀一样!”

“容老师特别乐于助人,经常站在学校的各个角落给迷路的人指路!”

“容老师无时无刻都能三秒入睡,而且不流口水!”

“容老师能一口气吃下两个12寸的蛋糕,小肚子一点都不显哎!”

群情激动的结果就是越说越偏离主题,容北废柴的形象在苗易心里无限放大。“容老师有钱吗?”苗易向来只关心钱。

“这个…容老师好像家境不太好,父母亲早就不在了,是个孤儿。”

“我也听说容老师拿的全额奖学金出国,但是生活费还是靠□工赚的。”

“好像他在国外做过秀场模特,才养成了宁可穿山寨也要十分洋气的习惯。”

“有学生看到过容老师的钱包,说里面只有几十块钱的,一张卡都没有就一张身份证。”

“是啊上次学校给灾区捐款,容老师捐了一千,没把我感动哭了,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人,他根本不是人,是天使!”

原本只是调侃,听他们这么一说,苗易有点怀疑他们眼里的和她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容北的钱包她捡过,里头三千块现金,就算是发工资的日子,可那二十几张卡总不可能是凭空多出来的?他的衣服上虽然没有logo,但是就手感而已,也绝对不是地摊货可以比的。

“请问有人想要办卡吗?”办公室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一丝不苟的发型,黑色西装笔挺,很典型的职业装扮,“我是昌荣银行的客户发展经理。”

“不用了,我们都办过了。”办公室里的人婉转的拒绝。那人正要走,忽然孔琳开口:“你们最近是不是推出了一款龙卡。”

“哦,你是说这个?”客户经理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类似产品简介的彩印杂志,“这位小姐,龙卡是龙瑞的产品,不是我们昌荣的产品,不过我马上要跳槽去龙瑞了,所以我拿到了资料,嘿嘿,这款卡是内部挑选客户后邀请客户办理的,是卡挑人,不是人挑卡,算是龙瑞最顶级的VIP金卡,卡片本身就是纯黄金的。”

一听到这么高级的东西,办公室里的人纷纷凑过去看,苗易也凑热闹瞄了一眼,这张卡她见过,在容北的钱包里,彼时因为第一次见到金属材质的卡片,好奇就拿出来研究了一下,自以为是铜质的,没想到是黄金的…金的…的…

对钱敏感,苗易也就这点特长,容北一定不是他们口里的穷光蛋,片刻又笑出来,容北是不是穷光蛋,关她什么事情,他们最多也不过是两晚的交集。

因为是周末,LEE的生意格外好,闹哄哄的,苗易站在后场与前场的交界处,一晚上,她不时扭头望向休息室。

因为灭鼠行动,休息室里里外外被打扫了几遍,干干净净,沙发上亦然,坐着一些喝多了昏昏欲睡的小姐,和昨天,是不一样的光景。

想谁呢你!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苗易觉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干嘛打自己?我可要心疼了。”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抱住她的腰肢,背脊贴在胸膛上,硬邦邦的肌肉。

“还知道回来?老娘还以为你死在赌场里了。”苗易冷哼一声,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哪有这么咒自己男人的?”罗迅嬉皮笑脸的。

“自己男人?”苗易气哄哄地挣扎,“我他妈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狠地打自己女人的。”“好好好,乖啊苗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罗迅垮了表情,抓住苗易的手,假意往自己脸上招呼,原本就是开玩笑的力道,加之他脸皮也真厚,一点都不疼。

苗易抽回手,依旧在生气,不打算理他的样子。“苗苗,我是真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常输将军,真是难得手气那么顺,你一捣乱,我可不就气疯了么。”罗迅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

“我气的不是你打了我,是你不遵守诺言又去赌啊!你明明答应我再也不赌了,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苗易忍不了吼他,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罗迅伸出手,摊开手心,上面躺着一条铂金的项链,“苗苗,今天是我们认识七周年纪念日。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条链子,上次你盯着看了那么久,我就知道你喜欢了,可是我没有钱,我就想试试手气,看能不能。”

苗易愣在那里,链子圆润的光泽透进眼底,一个贝壳,打开后可以在里面放上照片。这个链子她是在杂志上看到的,虽然很喜欢,可几万的价格实在有点贵。

罗迅打开展示给她看,里面是他和苗易相拥而笑的照片,十分甜蜜:“我给你带上。”苗易摸了一下眼角,湿哒哒的,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不稀罕什么礼物,我只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赌了!”苗易忍住哽咽的强调,努力将话说得强硬一点。

“我知道了,我发誓,以后都挺苗易的话,再也不赌了!”罗迅举起手,“不然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今天什么日子,说这种话!”苗易啐他一句,两人腻腻歪歪的,正美好无线的时光,就被外头跑来的酒保破坏了。

“罗哥…”酒保很怕罗迅,人高马大的,罗迅冷淡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苗苗姐,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酒保被罗迅瞪得缩脖子,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男同志,一定扒了他的皮。

“什么事?”苗易跟着他走开几步。“那个客人又来了!”酒保尽量压低声音。“谁?”光问出口,就知道了,“睡不醒那个?”见酒保点头,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扭头看一眼几步外靠着墙壁抽烟的罗迅,这个人的心眼小到让人害怕,从前很多客人点她拼酒,为了小费她也欣然接受,但要是让罗迅知道,必然把对方揍个半死,后来渐渐地传开了,很少有人敢点她了,除非罗迅不在的日子。

“你告诉他我身体不好,这几天都不在。要是他再问起别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告诉他!”苗易半是交代半是威胁地交代,“顺便帮我请个假。”

转身回到罗迅身边,主动挽住他的手臂:“罗迅,今天这种日子,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庆祝一下吗?”

“那必须的,吃饭还是看电影?”罗迅很享受她的主动,任由她挽着,乐呵呵地往外走,没注意到苗易扭头,冲酒保眨眨眼。

容北坐在喧嚣人群的角落,一点也不受到吵闹的影响,在激烈的摇滚乐里昏昏欲睡。“帅哥,一个人?”衣料单薄的女士贴着他身侧坐下,“请我喝杯酒好不好?”

“我不喜欢人妖。”容北勉强打起精神眯着眼瞟了她一眼,用十分真挚的语气说出来效果惊人。

“我…我不是…我不是人妖!”女人气得语无伦次,她惯来屡战屡胜,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吃瘪,“不信你摸我的胸!”

“不用了。”容北摇头,“根本找不着在哪儿。”“你…你…”女人气得尖叫,“我今天非要证明给你看!”说着拉开上衣的拉链,将上衣丢在沙发上。

容北挥手找来保全:“她骚扰我,LEE允许这么明目张胆地耍流氓吗?”女人变色,拿衣服捂住胸口,被保全请出去,忍不住怒吼:“你他妈不是男人。”

“和你有什么关系?”容北抬头,面无表情的。酒保等人散了,才走过来:“这位先生,苗苗姐,不舒服,今天没来。”

“她怎么了?”容北皱眉,不无担心的。“我也…不太清楚。”酒保不太会说谎,战战兢兢的。容北沉默,嘴唇抿得笔直。

☆、容北,欠债须还钱

作者有话要说:苗易是个好姑娘,而且不是为爱盲目的傻瓜呢...无关乎这个男人好不好...当然了,甩掉前男友是必须的,因为他连男二号都排不上呐~因为身体不好,影响码字心情,本章略沉重...过度张,木有容北,望谅解~马上出来...容北才是傻瓜呐~请各位亲喊十遍:百是个大米人!我马上就好了说不定,O(∩_∩)O哈哈~~最后:欢迎继续捉虫游戏~没有及时更改大家提出的错误可能是因为怕伪更影响到~群mua~

“苗苗,晚上咱们吃大餐怎么样?我手里还有点钱,不然上北宫?”罗迅一把揽住苗易的肩膀,牛气冲天地将钱包递给苗易。

“得了吧这点钱就想在北宫吃顿饭?喝杯茶都不够。”苗易瞟了眼,从里面抽出一张毛爷爷,“还是回家我做给你吃得了。”

两人在超市买了点菜,又顺道花十块钱掏了两张盗版碟,想着晚餐+电影,怎么也勉强算得上是场浪漫的周年纪念。

老式楼房的楼道采光不好,尤其是廊道里的灯坏了。“怎么一股油漆味儿?”苗易吸吸鼻子,浓郁的化学物质飘荡在空中,“这破房子还有人装修吗?”

“妈的,街道是光拿钱不干事啊?这灯坏半年了,还好意思收管理费?”罗迅不满,正好扶住了险些踩空的苗易,“差点没把我老婆给摔了!”

“谁是你老婆?有钱下聘么你?”苗易嗤笑,用脚尖轻踹他一下,“赶紧点个火,我找不着钥匙孔了!”

罗迅点亮打火机凑上前,灯光同样照亮了门板是猩红的字,苗易吓得手一抖,整串钥匙掉在地上,罗迅手上的火也熄灭了。

“你…看到了吗?”苗易回头,惊慌失措地看向罗迅,他的脸淹没在一篇黑暗里,不太真切。

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门打开,迫不及待按亮客厅里的灯,连同走廊也一并照亮,硕大的字用红色油漆涂写,很丑却很清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罗迅手抖得很厉害,慌乱地掏出手机拨出去,好一会儿那头才有人接。“成哥,这…是怎么回事?”一改平时的煞气,罗迅显得很谦卑。

“罗迅,你总算出现了吗?”那头的人粗噶,“家门口的警告看到了吗?”“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吗?!”罗迅着急,“不让苗易知道。”

“我们也说好了周五还钱,可是你人呢?今天可是周末了。”那头的人十分散漫,“我告诉你,再不还钱,那就不是泼油漆,而是泼汽油了。”

“成哥,你…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我…”手里的手机被苗易夺走,狠狠地掷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苗易你干什么!”罗迅惊恐地看着苗易,她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苗…苗苗,你听我解释…”被苗易冷漠的眼神逼得说不下去。“解释啊,解释你为什么又去赌,解释你为什么又向成启借钱,解释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骗我!”

罗迅完全被苗易的气势压住,根本不敢抬头,那姿态就好像是完全默认的心虚。“上次借的三十万,花了多少年才还清?五年!五年你这个混蛋!利滚利差不多有五十万!”苗易忍不住用手里提着的袋子用力打向他,一下一下,里头的西红柿和芋头撒了一地。

原本罗迅想要站着纹丝不动,任由出气,可是这一次苗易真是下了狠手,那疯狂的方式,很有点疼,让他忍不住要反抗:“苗易你冷静点,先冷静下来。”

苗易完全听不进去,下手越加凶狠,罗迅实在克制不了,罗迅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墙壁上,试图削减她的火气,看着她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才敢松开她,苗易犹如失去了支撑,顺着墙面滑落,跌坐在地上。

“苗易,你他妈就是个泼妇!”罗迅咬牙喘了口气。“是谁把老娘逼成泼妇的?”苗易仰起头,还伸腿踹他,被他躲过。

罗迅见没法顶嘴,只得闷闷地掏出烟,苗易一下子站起来,抽出他的烟揉了个稀烂:“你的毛病医生说过不能抽烟喝酒!你他妈到底听进去多少?花那么多钱看病还有什么用?还有多少事在骗我?”

“就上个礼拜,我才把最后一万块钱还给成启,我他妈这次没让他摸到我,还指着成启的鼻子告诉他:再也不会向他那杂种借钱,他还笑了,老娘现在知道他为什么笑了,因为他在看老娘笑话!你这个混蛋早就又向他借钱了!

“老娘白天夜里两头忙到底是为什么?老娘为了多拿钱让别人占便宜到底是为什么?老娘几年都没有换过行衣服到底是为什么?!”

“这么不情愿跟着我你走啊?!”罗迅终于忍不住开口,眼底一片红色,“想离开我是吧?滚啊,现在就给我滚!”

苗易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两人都憋着气,许久之后,苗易转身下楼。罗迅没想到她真会走,愣愣地看着她下了半层,才醒神追上去,用力地抱住她,不管她的踢打。

“苗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你顶嘴的,更不应该赶你走,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他拍着苗易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她。

“你他妈给我放手!”“不放,说什么也不放!”罗迅颇为无赖,“苗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欠了多少钱?”苗易终于冷静下来,靠着他的肩膀,浓重的烟草气夹杂着汗味,是她熟悉的味道,她却不禁想起那具带着清爽气息的身体,淡淡的草莓味,很甜却不腻。

“五…五万。”罗迅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罗迅,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心跳?”苗易冷笑,“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我要听实话,到底欠了多少!”

“十五万。”他的声音依旧很轻。“你他妈到底说不说实话?”苗易没有了耐心,一把推开他,其实她愤怒的这个数字已经不小,而罗迅,依旧没有说实话。

“五十万,这次我欠了五十万!”然后是一片悄然无声。“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苗易手里空空,脱下脚上的鞋子向罗迅丢过去,尖细的丁跟刮过他的额头,血丝下面藏了个大包。

“我也想赢啊!而且我开始真的赢了!我一口气赢了七万多!我以为这么多年终于转运了,谁知道…后面会越输越多。”罗迅还要狡辩。

“十赌九输一老千,你到底懂不懂?输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教训?”苗易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自白,“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不是?好啊,自己还钱!我不管你了!”

“苗苗,苗苗,你别这样!”一听苗易要放弃他,罗迅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讨饶,“就五十万,你帮我想想办法。”

“就五十万?哈哈…”苗易怒极反笑,“你他妈以为是冥币吗?”“苗苗,我这次真的得教训了,我不赌了,再也不赌了,要是我再赌,我就剁手,真的剁手!”就差没有跪下了。

“我不想再相信你了,罗迅,你发的毒誓太多了,天打雷劈啊死无葬身之地也好几回了,可是你照样去赌,你知道毒誓没用,只是做样子给我看而已。”苗易推开他的手。

“苗苗,你别丢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咚的一声,罗迅跪倒在地上,他是最大男子主义的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永远挂在嘴边,此刻,竟然毫无尊严地跪在她脚步。

“最后一次,罗迅,这是最后一次,要是我知道你再赌,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一直过了很久,苗易才开口,语气生冷,“是我欠你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换个地方住?”罗迅小声询问。“你去求成启宽限几天。”苗易淡淡地开口,显得十分冷静,“然后回老家躲一阵。”

“那…那你呢?”罗迅诧异,“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苗易冷冷地瞥他,让他一阵心虚,“我有办法,不用管我。”

“苗苗,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你和我一道回老家吧?反正我妈也盼着我们俩结婚,干脆我们离开这里,回老家生活吧?”他异想天开地提议。

“成启是傻子吗?他查不到你老家的地方吗?到时候闹到你们家,罗阿姨该怎么办?”苗易喝斥道,让他无话可说,“而且还不清钱,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不想嫁给一个好赌的穷光蛋。”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赌鬼和穷光蛋,而罗迅将这两样都占起来。

“现在就走。”苗易忽然开口。“我东西还没整理呢!”罗迅也慌了。“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逃了吗?就这么走!”罗迅讪讪的:“那我走了?我真走了?!”

“快点滚!”苗易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苗苗,有什么事就联系我,不要一个人扛着。”罗迅一步一回头,到底是顺着楼道离开了。

苗易有些脱力地靠着墙壁,她已经没有那么多个五年再一点一点地还钱,那样的生活没有一点盼头和希望。

终于还是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喂,阿龙,那位客人…他还在吗?”

☆、苗易,追债的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实在因为太无耻了...真是太无耻了...木有留言,搜藏不星湖~

“苗苗姐?他还在,不过…正准备离开呢。”酒保瞄一眼背对着他越走越远的容北。“拦住他,想办法拦住他!”苗易急忙交代。

“啊?”酒意外,原本就苗易的态度而已,以为她是十分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的,可是,“你…确定?”

“拦住他,还有…帮我个忙…”

“哎,那位先生…那位先生你等一下!”容北走得有点远,酒保在吧台后面扯着嗓子喊,不少人回头,可就是没有容北。

“那个睡不醒的先生,睡36小时那先生,你等一下,先别走!”酒保一急,有点口不择言,见左右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容北大概听到了睡这个字,慢吞吞的扭头,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询问。“先生…我就是叫你。”抹了抹额头,已经渗出汗渍。

“先生贵姓?”酒保觉得睡不醒的先生这个称呼既滑稽又不怎么礼貌,还长呢。“容。”容北原本想多少几个字,可惜一个哈欠,让人勉强听清了第一个字。

“我姓龙,龙虎。”酒保每每提起自己的名字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清秀的生相搭配这么个名字,真的十分维和。容北木讷地盯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他明明是酒保,最擅长搭讪的行当,怎么在容北面前就这么放不开手脚呢…苗易让他拖十五分钟,这情况是五分钟都吃力。

“那天你点了长岛冰茶,结果我调错了,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今天我想请你一杯,正宗的长岛冰茶!”

“不用了,我酒量不太好。”容北很诚实,“三十度以上的酒只能喝一口,三十度一下的酒只能喝一杯。”说着又要离开。

“不是不是不是!”酒保激动地越过吧台拉住他的袖子,“也可以不喝长岛冰茶,我们喝点儿别的?我最近新调制出了一款酒,味道特别好,你要不要试试?”

说到味道好三个字,容北面上的表情果然变得感兴趣起来,酒保再接再厉:“度数特别低,我发誓绝对不会醉。”

“好吧。”那种我好勉强你尽快的语气真是叫酒保抓狂,他可是世界调酒大赛的前十名,他调的酒是那么容易喝到的么?

很好喝且度数很低的酒当然是酒保胡诌的,如今骑虎难下。久久等不来所谓的好东西,原本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容北终于磨尽了耐心,揉揉眼:“我困了,该回去睡觉了。”

“容先生你别走!”酒保豁出去拉住容北的袖子,他试着抽了几次,都没有挣脱他的利爪。两人就这么在旁人有色的目光里僵持着。

“阿龙,有人找苗苗姐。”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服务员。跟在他后头的统共有三个人,个头都极高大,尤其是中间那人,一道疤横跨了额头到耳垂。

“你是阿龙?”中间那人开口询问,见酒保点头,又接着问,“听说你和苗易关系最好?她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今天没有来。”酒保惊慌失措地摇头。“不知道?”那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她住哪儿你总知道吧?”

“我不知道…”酒保还算有点骨气。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现在知道了吗?”“万…万家堂小区三…三栋405。”酒保捂着脸,小声道。

“早说不就好了?”那人松开揪住的衣领,将吓软了腿的酒保丢在地上,带着手下的两个人快步往外走,嘴里碎碎念道:“让老子抓到那臭娘们,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