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万能开锁匠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每日一笑呀~刚刚又有犀利人士一语道破天机:中国足球10年之内赶上世界一流的唯一方法—— 高考加一门足球。 我觉得:靠谱!高考的孩纸们加油~虽然他们肯定看不到这个!

“终于讲完了吗?”苗易偷偷摸摸地回到座位上,见台上空落落的,十分高兴。“上个厕所用了一个小时?”孙姐压低了声音,“刚刚主任巡场,瞧见空位子,十分不悦。”

“遇上了新娘子,穿着婚纱呢,就聊了几句。”苗易漫不经心地解释。“孔琳啊,漂亮吗?”孙姐好奇。“当然漂亮,新娘子最漂亮。”

“仪式要开始了!”女人的思维多数跳跃,一眨眼注意力已经转移开了。苗易跟所有人一样,把目光投向礼堂大门。

礼堂大门开启,阳光透进来,铺洒了一地,空洞洞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新娘。“你觉得新娘会来吗?”苗易问道。

“不然呢?抢婚还是私奔?”孙姐嗤笑,“苗易,你电影看多了吧,那些婚礼现场私奔的桥段是有多傻帽啊,谁不是提前领了证的,跑有用么?当结婚证是优惠劵吗?逾期作废啊?”

潘副校充当新娘的父辈,新娘挽着他的手臂入场,婚纱拖在地面上,伴随着结婚进行曲,整个大礼堂都被笼上了一层圣洁。

新娘已然补了妆,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巧笑嫣然,哪里还有后台悲戚的影子。苗易忽然笑出来,前一颗她怎么会有那么梦幻的想法,放弃婚礼,多傻的念头。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潘申?没有爱情至少还有物质。

“孔琳真是漂亮,比你都漂亮了。不过你穿婚纱肯定更漂亮!就是…”孙姐原本想夸她几句,忽然愁了脸,“你那男朋友这幅德行,你结婚的时候穿不穿得起婚纱还是问题。”

她瞧了瞧苗易的表情,见没有不高兴,就继续说:“苗易,都说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你那男朋友这么好赌,你要真嫁给他,一定是要吃苦的。”

“快别说以后了,现在就吃尽苦头了。”苗易苦笑。“那你干嘛非跟着他?样貌也不算上乘,气质更别提了。”孙姐忽然颇为猥琐地笑起来,“难道是…器大活好?”

苗易浑身一抖:“孙姐,你平日不都陪女儿看喜羊羊么,怎么也说这种话。”“我就光陪女儿吗?我还陪老公呢!”孙姐鄙夷。

牧师正拿着圣经,询问那个百听不厌永远感人的问题,尽管答案永远是那个千篇一律的——我愿意。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大礼堂举行婚礼吗?”台上两人开始交换戒指,孙姐目光不离,却神秘兮兮凑过来问。

“不花钱呗。”苗易万事思考的起点永远是钱这个字。“得了吧,就那么点场地费潘申掏不起吗?”孙姐被他这么不浪漫的回答震惊了,气愤非常,“他们俩是在孔琳毕业典礼上认识的,好像是孔琳毕业了没能留校,在后台哭,碰巧被潘申瞧见了,一见钟情。”

苗易微愕,任谁听到了都是个浪漫的故事,尤其是潘申还把孔琳安排进了审计处,留校根本没法比。可她却知道,孔琳哭是因为容北才会痛哭流涕,并且至今难忘,真是个…反转的故事。

忍不住侧头去看同一排的男主角,那人脑袋靠着柔软的椅背,睡得正香。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苗易感叹,忽然又想起钱包里的女孩,他真的没心没肺吗?还是只会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呢?

“喂,鼓掌啊!”孙姐已经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苗易回神,身边所有人都站起身鼓掌,用最热烈的情绪恭喜台上一对新人,只有她和容北,好像局外人一样,傻乎乎地坐着。

晚宴设在北宫,男女双方加起来近两百桌,实在是壮观。北宫作为J市消费最高昂的酒店之一,苗易自己当然是舍不得来的,那么点礼金能来北宫吃顿饭,真是值了。

“不能吃蟹,脸还要不要了?虾也不行!牛肉特别发,不能吃!”孙姐坐在她边上,一个劲那筷子拦她,为了让她尽快摆脱这张猪头脸。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苗易郁闷,她可不是花几百块来北宫吃青菜的!郁闷地离席去厕所平复心情,正好撞见了容北。

“阿忍!”容北瞪圆了眼睛显得十分高兴,反观她垂头丧气,“怎么好像不太高兴?”“这么一桌山珍海味,可是什么都不能吃,我能高兴吗?”苗易火气极大。

“我有个地方,能吃到不少好吃的。”容北笑着冲她眨眼,那副模样,让她一颗心都酥麻了,来不及回答就被匆匆拖走。

容北从钱包里掏出那种据说十分尊贵的金卡,□铁皮门里头,滑了几次,蹙了眉头:“真狡猾,换锁了。”

“阿忍,把你的夹子借我用一下。”容北指着她头上那枚铁的发卡。苗易摘下来递给他,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

在苗易一脸震惊并闪一耳光确定这是事实的时候,容北已经轻松地打开了锁:“厨师长真是正直,这锁防君子不防小人。”

“容北,你真会不少偷鸡摸狗的!”苗易感叹。“小时候总是…家里人就逼着学,保命用的。”他并不在意。

里面是冷冻室,储藏了不少肉和海鲜,尽头又是一扇小门,接着通过一条小小的狭缝,前面豁然开朗。桌子上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几碟等着上桌的菜。

“这是哪儿?”苗易懵了,长长的红色放桌上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美食。“西餐厅厨房的前厅。”容北看来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这里的红酒虾不错,孜然牛肝也还可以。”容北十分不客气地将菜放上一旁的推车。苗易嘴角抽搐,这是带她来偷菜吗?

“容北,这样不太好吧?”苗易出手阻止,就北宫的价位,这一碟可能就要上四位数了,要是被抓了…说偷菜什么的…真的很丢人!

“有什么关系?”容北挑了一下眉头,“你喜欢吃什么?”半天得不到苗易的回答,“算了,都拿走!”苗易紧张得张望,瞬间成了把风的共犯。

两人挑了一推车的菜,潇洒离开,正好服务员来上次,纳罕地看着桌上空了,只剩了一叠蔬菜沙拉。

“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一次次偷菜!”厨师长气得发抖。“厨师长,会不会是老鼠?”有人安慰。

“我们北宫的卫生检查连苍蝇都没有一只!更别说老鼠了!而且,你们家的老鼠连盘子都吃吗?”厨师长只想找个地方撒火,这个偷菜的混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起码有一两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那边成功掠夺了一桌菜的容北推着车优哉游哉地往前走,后面跟着无语的苗易。“你怎么不把那碟沙拉一并带走?”

“Mick总喜欢在蔬菜沙拉里放芥蓝,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容北嫌弃地点评,“如果你喜欢,下次可以试试。”

“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情?”苗易忍不住问。“哦,是啊。阿忍,不是你说的吗,偷来吃的东西味道特别好。”

这话倒真像是她会说的,小时候那么漂泊的生活,她也总是偷别人家的吃食,红薯土豆之流,比自己做的香得多。

“连这样的地方你都找得到?”苗易惊叹,最顶层走量尽头的小露台,不起眼却是个好地方,可以俯瞰周遭美景。

容北将食物切割好,推倒苗易面前:“你试试,刚刚过了冷冻室,不知道还热不热。”“你不吃吗?”她结果他递来的叉子,这就是唯一的遗憾,只有一副刀叉。

“看着你,就不觉得饿了。”容北托着下巴,看她进食。“你是再说我的样子让你吃不下饭?”苗易抿嘴,不太高兴。

“我是想说你秀色可餐。”他笑起来,含蓄而温柔,牙齿雪白。苗易清晰地感觉到心口猛地被冲击几下,明明这么虚伪的话,可他说出来格外真诚,有让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阿忍,谁说我找不到你了,你不是就在我眼前么。”容北歪着头,心满意足的模样叫她呆住了,“阿忍,我真高兴。”

“苗易,你跑哪儿去了?”孙姐埋怨,“新郎新娘都敬完酒了,潘申对孔琳是真好,连她同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少了一个你都能叫出名字呢。”

“我去开小灶了,这些饭菜,我不稀罕。”苗易原本饱暖的美好心情忽然就败坏了,能不记得她么,她可是潘申口中最美的女人,比孔琳貌美不止千万倍,这是潘申的原话。

酒足饭饱散场后,月亮也爬上天空,孙姐喝多了,非要和苗易同路,说她的样貌能震慑鬼神,她只好抛弃容北的小车,陪着她走,岂料不讲义气的孙姐醉倒街头,被他老公载走,独留苗易一人。

“哟,小姐,一个人回家?”苗易尽量挑没人的小道,就怕这幅样子吓到路人,结果有不识相的人来挑战胆量的极限。

“是啊,你要送我?”苗易一抬脸,果然看见前面两人面色徒变:“鬼!鬼啊!鬼!”吓得摔在地上,爬不起来,“放过我,我没有杀你!”

☆、苗易,被当成女鬼

别杀他?苗易翻了个白眼,她瞧着就那么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吗?就算是鬼,她也绝对不是…低头看了一眼红裙,红衣厉鬼的模样立刻鲜活起来。

“我有那么吓人吗?”苗易只是朝他们的方向走进了一步,他们吓得抱成一团,把她气笑了。

“求你别过来!我们不是有心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我们也不想的!”他们吓得大叫,胡言乱语苗易是一点也没明白,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想到怎么了?”苗易弯下腰,眯起眼,在夜色里还真有点可怕。“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寻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死了?”苗易蹙眉,这俩人是把她认作了死人?阴阳怪气地追问“你们确定是我?”

“是…是你,你这么漂亮,过多少年我们也不会忘的。”他们缩着脖子,一脸死到临头也色心不改的模样。

苗易纠结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一团,红里泛黑的模样更加可怕,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从前也有人装疯卖傻,无所不用其极的也不在少数,不过都是想要追她引起她注意,可是眼前这两个人是真怕她,那发抖惊恐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

忽然脑子里蹦出另一张脸,素净温婉,黑发披肩,容北常挂在嘴边,叫她阿忍。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想法。

“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记得我。”苗易笑了一下,红肿的脸一点也不好看,反倒是将前头的两个人吓得连滚带爬地后推,“我是阿忍,我来找你们了!”

“是!大哥,真的是她,我记得她叫什么忍来着,就是她!是她啊大哥!怎么办?”身后那个个子略小的男人抓着前头那人衣袖,鬼哭狼嚎。

“你放过我们吧,我给你烧纸钱,烧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烧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们!”被叫做大哥的大个子略微镇定一点,表情也是惊恐得扭曲。

“放过你们?你们害死我,我怎么能放过你们!”苗易瞠目瞪眼,嗓门也大了起来。“我们没有!不是我们害死你的!是你自己跳河…我们只是想戏弄你一下,谁知道你就跳河了!”

“跳河?”苗易嗤笑,“你们想要推卸责任?”“看你的脸肿成这样,不是在水里泡久了,还能是为什么?!”小个子狡辩。

这一刻,苗易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亲眼看到你跳下去的,我记得那天是圣诞节,河上都结了薄冰的,你一个人站在那里,还在哭,看你那么可怜,原本我们想放过你的,可是拿人钱财,总要□,我们只是调戏你几句,连手都没动,你就冲过围栏,跳到了河里,我们也是吓了一跳。”大个子果然冷静许多。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苗易咬牙。

“我们不会游泳!那天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天太冷了,没有人敢下水。后来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我们吓了一跳,就跑了。”小个子原本嗓门挺大,被苗易瞪了一眼,连忙躲到大个子身后。

“是谁收买你们,让你们来戏弄我?”“我们也不认识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了一副黑眼眶,斯斯文文的。”

“这里,这里有块胎记!”见大个子想不出什么,小个子立马补充,苗易看他指着自己的锁骨左侧,“红色的半个手指那么大。”

“那天我们在学校门口敲诈学生,正好碰上他,原本想讹他的钱,没想到他身手那么好,反而把我们打了一顿。后来他给了我们五百,让我们去羞辱一个叫…叫什么忍来着的女孩子。”大个子咽了口口水,“就这么点事儿,白拿五百块,况且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答应了。”

“原本我们三兄弟,老幺胆小,那件事情之后就疑神疑鬼,说看到你找他索命,最后疯了,原本我们以为是他胆子小,谁知道你真的会来找我们!”大个子,跪在地上,“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们,我们给你磕头!”

两人一个一个地磕着,竟然额上真的出血了,苗易有点嫌弃:“给我滚!”两人愣了一下,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转身就跑。

“等等!”苗易出言喊住他们,小个子腿一抖就要摔倒,幸好被大个子扶住。“还…还有什么事?”

“叫什么名字?”苗易眯起眼,狡黠一笑。“你…你想干什么?”他们吓得够呛。“帮你们在阎王那里查一查还能活多久。”

“不用了,不用了!”他们忙不迭摇头。“说不说?”她一瞪眼,对方马上吐出了名字。

“从今往后,一天三炷香,逢年过节元宝金银不能少。”苗易冷笑,“不然,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两人跑得飞快,中间还摔了一大跤,看着都疼的那种,结果片刻不同,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那副熊样,就好像稍等一等就会被苗易跟上去。苗易乐不可支,如果她真是鬼,跑得快有用么?

苗易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谁啊?”语气有点凶恶。“你姐姐!”苗易气势不减。

“苗苗姐啊?你怎么换电话了啊!”那头的人赔笑。“听不出老娘的声音反倒怪老娘头上?”

“哪儿敢呐!苗苗姐,你又有什么好事找我?上次那两千块谢谢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雄厚,俨然就是前几天在苗易家门口叫门的粗汉。

“刘三,这是见钱眼开呢?没钱拿就不打算帮忙了?”苗易冷哼。“那哪儿能啊,苗苗姐说得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三嬉皮笑脸,“有什么事你说,我保证给你拿下!”

“你帮我打听打听,几年前…具体多少年我也不清楚,运河广场这边有个小姑娘跳河死了,你帮我看看能拿到多少消息。”苗易想了想,“还有赵晨亮和董斌,这两个人什么底细,是不是有个兄弟疯了,为什么疯的,都打听清楚。”

“哟,苗苗姐,你这是要查案子呢?改行当警察了?”刘三笑呵呵打趣,“我们哥几个可都是你妙手空空教出来的技术。”

“得了吧,老娘不偷很多年了,再偷剁手,说到做到,你以为老娘是罗迅那混蛋,说话不算数?”顿了顿又皱了眉头,“罗迅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过?”

“有啊,就今天罗哥已经到老家了呢,陪着阿姨呢,他还说联系不上你呢!”刘三小心翼翼,“苗苗姐,你和罗哥…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少给我乌鸦嘴!”苗易忽然抬高声量,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清了清嗓子,“我让你查的事情,稍稍上点心,有点急。”

“原本罗哥今天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喝多了,不大开心似的。没事就好,我还要和你们俩喜酒呢。罗哥还说让我当伴郎呢!”刘三松了口气,“苗苗姐你放心,这是我马上就去打听,包你满意。”

苗易挂了电话,从挎包小格里摸出那只直板手机,很多年了,是罗迅送她的生日礼物,款式什么的,早就过时了,可她就是用了这么多年,甚至在昨天,她还捏在手里。

罗迅的号码烂熟于心,甚至那几个数字键的颜色都要浅一些。一直只有嘟嘟的声音,苗易一连打了三个,那头才有人接起来。

“谁啊?”迷迷糊糊的声音,口齿不清。“罗迅,你又喝酒!”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语气火爆。

“苗…苗苗?”罗迅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妈的,老娘不在身边看着就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说过多少遍不能抽烟喝酒,你他妈毛病还治不治了?”苗易气得咬牙。

“我…心情不好。”罗迅喏喏地顶嘴。“你有什么心情不好的?现在被追债的人是我好不好?”听他这么说,苗易冷笑,“老娘给你卡了打了三千块钱,你现在躲在老家陪阿姨,还想怎么样?”

“我想你!”罗迅脱口而出,“苗苗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可是一直提示关机,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躲着我,想要甩了我!”

“老娘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苗易气极反笑,“老娘要离开你,早五年前你欠那三十万就走了,给你还了五年血汗钱,老娘再走?老娘是有毛病?你找事儿挨打哪次不是老娘尽心尽力照顾你,多少男人比你好老娘哪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苗苗…苗苗你别生气,是我心眼小,是我不好,从前你从来不会关机的。我就以为…”他吞吐一下,被苗易打断:“不关手机是等着他们来催债吗?”

“我可能常常关机,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苗易实在是不痛快,态度冷淡地准备挂电话,罗迅立刻就急了:“苗苗,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罗迅,我不会和你分手,你放心吧!”许久,她才说出这句话。“可是,苗苗,那么多钱,你真的有办法吗?”罗迅还是不太放心,却又懦弱地问。

“我有办法了。”仰起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容北家的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不早!明天会更早!今天高考!没有高考的孩纸吧?!O(∩_∩)O哈哈~加油加油!希望看不到,说明在好好学习!每日一笑~这个...是好人好事优酷视频,说六月某天,一交警执勤被晒晕了,有好多市民去搀扶。我正看的感动,突然画面出现一个老大爷扛着电风扇过来了,站了一会可能发现大街上没有插座,抗着又走了………

☆、容北,找不着北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不是更得特别早?是不是有不详的预感?O(∩_∩)O哈哈~,明天要出门,所以...后天争取多写点补回来!...鞠躬...其实苗易应该是有点直白刚烈的个性,环境所致...请在还户容北的时候,也爱护她...她是好姑娘O(∩_∩)O哈哈哈~我很喜欢她...放弃撸小哥,先更文,真是被自己感动得哭出了声~!每日一笑:“你这开车技术也太烂了吧!我真后悔今天带你出来练车!”我对老婆抱怨到...“也没那么差吧~好歹我今天领证后的第一次上车你给人家一点鼓励好不好?”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用诺基亚敲碎车窗,游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苗易步子沉重,拖拖拉拉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脚腕不可避免地扭了。

什么五星级住宅区,这么大件的垃圾就随便横梗在路上!苗易念念碎地揉着脚,一低头,那长长的应该是一条腿吧?

顺着裤腿往上看,这个坐在草坪里,靠着路灯睡觉的男人…是容北吧?抬头望了眼橙黄而明亮的灯光,有点灼人,这样都睡得着,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容北?容北!醒醒!”苗易手掌轻拍他的脸颊,大概是熟悉的声音,又或是熟悉的味道,容北这种必须自然醒的生物竟然被叫醒了。

“阿忍,你回来了?”他揉着眼忍下一个哈欠,眼睛明亮起来。“容北,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苗易有点担心。

“我在等你啊。”他眨眨眼,“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黑了,我怕你没有记清楚回家的路。”

喉头就被酸涩的感觉堵住,连呼吸都有点难。苗易抿着嘴,望着容北的眼睛有点收不回来。

“回家吧?”容北向她伸出手,苗易犹豫了瞬间,还是将手放在他掌心:“这次,我会记清楚的。”

“容北,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苗易跟在容北身后,简直无语凝噎。容北带的路,绕来绕去,总是找不到第五栋。原本还稍微有点印象的她,也彻底被他绕晕了。

“其实这个小区的绿化不错,那边有个小花园,四季景色都不一样。”容北挠挠头,很有扯开话题的嫌疑,瞄见巡夜的保安,如同碰上了救星,容北急匆匆向他招手,“保安!”

“容先生,您又迷路了?”保安笑嘻嘻的,苗易听在耳朵里,一个又字透露了太多信息,“我送您回去吧。”说着望了一眼容北身后的苗易,暗搓搓地笑了。

“小姐贵姓?”“苗,苗易。”苗易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容先生方向感不太好,因为经常迷路,所以和我们保安室的保安关系挺好。有一次吧保安室的狼犬丢了,容先生也帮我们一起找,结果狼犬找到了,容先生丢了,我们又花了一个下午才找到他,他竟然在假山洞里睡着了。”

苗易嘴角抽搐,你这是要黑容北还是怎么个意思。瞄一眼旁边表情凝重,仿佛很认真记路线的容北,她相信这家伙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不知道苗小姐方向感如何?”他拐弯抹角的语气分外奇怪。“还好吧。”苗易很谦虚,她从小跟着父亲在山上窝着,可是传说中的活地图,但凡走过一遍的路,绝对记住。

“那就好,以后有了苗小姐,估计容先生就不会再这么容易迷路了。”那种欣喜得好像宠物成功脱手的语气让苗易浑身僵硬,十足的不详感。

“阿忍的方向感特别好!从小走迷宫大赛总是第一名!跟着她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迷路。”容北忽然插话,嘴角一星半点的笑容,把保全惊成了雕塑。

“后来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总是走错地方。”容北撇了一下嘴角,“阿忍,幸好你回来了。”他的表情澄澈,让苗易纳罕,这么喜欢阿忍,难道就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小黑蹲在客厅中央,幽绿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阴暗的光芒,原本极为诡异的情景在容北打开客厅灯的那一瞬间,完全变了。

被剃光了毛穿着红色小背心的…肉□…苗易乐不可支,小黑为了尊严,弓起身朝苗易扑过来,结果剪了指甲且圆润得都是肉的爪子,连她的裤腿都抓不住,趴在地上,实在是滑稽得过分了。

“阿忍,小黑这样你满意吗?”容北认真地询问苗易的意见。“满…满…满…满意!”笑得喘不过气来。

“那我多给小黑买几件马甲行吗?我怕它冷。”他又问。“买…买…买…买吧!”说实话,不配上马甲还没这么可笑呢!

小黑果然做过深深的报复,床铺乱成一团,不仅有猫尿,还有黄黄的几颗…天煞的黑猫,明明是容北带它去毁容的,结果跑来这儿撒气,刚刚产生的那一点同情心都灰飞烟灭了。

床头的几个相框趴了一地,苗易一个一个捡起来摆好,其中一个玻璃的被摔裂成两半,相片滑落出来,背面写着两个名字——忍,家许,并用一个偌大的爱心圈住。

翻回正面,一股浓烈的爱意扑面而来,少女搂着他的脖子,满心满眼的欢喜,而少年挺拔,黑框眼镜衬着白衬衣,斯斯文文,只是表情略微冷淡,连嘴角的一点笑容也漫不经心。

两人瞧着还算登对,只是如果这个女孩儿喜欢别人,那容北这样执迷的心思,又算什么呢?他又知不知道阿忍已经死了呢?

想得入神,食指被裂缝割破了也没有察觉,血蜿蜒下来,正好砸在照片上,盖住了少年的脸。

“阿忍,你流血了!”容北大步走过来,抓过她淌血的食指,含进嘴里。“喂...你...”这么暧昧的举动,苗易忍不住叫出声,只是温热的湿意瞬间减少了痛觉。

“阿忍,你总是学不会保护自己。”容北有点无奈地责备。苗易急忙收回手,有点此地无银地背在身后,那种热度半天也退散不了,反而烧到了脸上。

“阿忍,你想他了,是么?”从她指尖抽走那张照片,表情说不上来是喜是忧,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更像是出了神。

“我不认识他。”苗易揉揉鼻子,主动抬头迎向他。“真的吗?”容北忽然靠近,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知道藏了多少情绪,浓重得有点吓人,“我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他忽然翘了一下嘴角,气氛立刻就轻松下来。

苗易没有想到容北也可以这么吓人,久久回不过神,那边容北已经捡起相框的残骸:“不知道还拼不拼得回去。”他皱眉,试图将缝隙找齐。

“都碎成这样了,还割破了我的手,丢了吧。”玻璃的东西最怕的就是有裂痕,但凡有了破处,就不好看了。“丢了?这是...家许送给你的。”容北的表情很不可思议,“你从前…很宝贝的。”

“一块玻璃而已,又不见得有不好看,还不如这个漂亮。”苗易举起另一个陶瓷的,整个框是个张猫脸,既精致也有趣。

“这个是我做的。”容北面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采,“是小黑的脸。”苗易倒是意外,没想到容北手这么巧。

说到小黑,苗易可是诸多抱怨:“你看看,这就是你家小黑干的好事。”指着床上的一片狼藉。

“这是…小黑干的?”容北不可思议,“阿忍,你别生它的气,它从前很喜欢你的,可能是太久没有见过,相处几天就会好的。”苗易嗤笑,它从前喜欢的就不是我,现在讨厌的也不是阿忍。

“容北,你真的觉得我是阿忍?”苗易喊住拿着脏乱床单离开的容北。“难道不是吗?”他眨了一下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怎么可能不是呢!”

床铺焕然一新,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粉色。苗易猛地躺倒在上面,入目满是粉色,连天花板都粉刷成这个颜色,听说这是阿忍最喜欢的颜色,可是不巧,也是苗易最不喜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