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感慨：“这两天简直是两年一般，还真是累。”
徐锐锤了他的肩膀一下：“赶紧回去休息，说那些作甚。”
众人也不耽搁，立时就散了，萧显煜看昭昭：“我送你回去吧。”
昭昭摇头，“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呃？”萧显煜疑惑的挑眉，昭昭叹息一声言道：“我还要去见见几个受害者。采花贼已经死掉了，我想，也该和她们交代一声了。这应该是对他们最乐意见到的。”
萧显煜赞同：“我陪你。”
如今已经傍晚，两人走在夕阳下，昭昭望着天空，颇为伤感：“为了一己之私，一时的爱恋，害了这么多人，真的值得么？”
“值不值得，错误已经铸成，谁也不能再挽回。他本身就是一个偏激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回来的途中我在想，伤害周青莲，也许不是因为针对方家。”萧显煜也是静下心来想这件事儿，才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揣测是真的。
昭昭不解的看向了萧显煜：“当然，不全是因为针对方家，他也是喜欢周青莲的。呃，也许不是喜欢，而是移情，一种移情的作用，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方莲玉，他喜欢周青莲的母亲，恰好，周青莲和她母亲十分相似，所以成了一个替代品。”
“你说的对，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更深层次的问题。这个事情发生的时机，方家来提亲了，就算是这次提亲不成，总还有下次，周青莲总是要嫁人的，这是周岫所不能容忍的，可是如果周青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欺负了，那又会怎样呢？”萧显煜看昭昭，看她恍然大悟，萧显煜言道：“没错，周青莲不可能嫁的出去，一辈子都必须留在周家，这样，也就遂了周岫的心。我一直都觉得，单纯因为当年方公子的过失而去针对他看中的姑娘，这个理由太牵强。等事情全都发了，我们再次从后往前看，其实也不难发现。有很多地方都是有关联的，绝对不是偶然的一件件事儿。而所有的理由也没有那么简单。”
昭昭点头，她想了下，言道：“可是周青莲被欺负后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全京城都在讨论她。她十分痛苦，自杀了很多次，周岫看她自杀，所以慌了。而这个时候，六扇门也开始调查，为了转移视线，也为了让周青莲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没有那么大的舆论压力，他选择了继续犯案，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方家，他觉得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方家，于是他选择了针对方家看中的姑娘。许小姐，陈小姐，而且，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姑娘已经不清白了，所以就算是暗中进行，他也要将人放在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这样大家的重点就会放在采花贼身上，而不是周青莲这个人身上。提到有人被欺负，不会有人说周青莲，只会说那几个姑娘。而且…他应该是清楚方家的为人，方家得知陈小姐被欺负，一定会退婚，这样舆论的压力更多的偏移到了陈小姐身上。”
昭昭分析完，叱道：“这世上，怎么就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萧显煜眯眼：“其实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呢？只是在于我们有没有碰到罢了。”
昭昭咬唇，想了想，又言道：“可是为什么那么巧，都是身穿白衣的时候出事呢？”
“周岫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能掌握乱党组织的名单，可见此人心思细腻，而且很不简单。他这次这么快露出破绽是因为他对方莲玉的喜欢，这种变态的喜欢和对周青莲神经的占有欲让我们迅速的找到了破绽，可是，他露出破绽快不代表他是一个鲁莽的人。他自然该是知道，如果有一个采花贼出现，那么该有什么样的共同特性。我觉得，如果可能，他一定会第二个选陈小姐，毕竟，与方家定亲的是陈小姐。可是他没选择，我想，他选的，是最适合下手，也最有共同点的人。许小姐出了门，又是一身白衣，所以第一个目标是许小姐。如若换成陈小姐亦或者是范小姐最先穿了白衣，那么第一个目标就不会是许小姐了。”
昭昭看着萧显煜，沉默了下来，好半响，她低声问道：“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杀了她么？这件事情里，几个姑娘是何其无辜，周青莲甚至为此丢了性命。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不能看着她好好的。”
萧显煜拉住了昭昭的手，昭昭一怔，抬头看他。
萧显煜言道：“他既偏激又疯癫。从他加入乱党组织和杀那么多人就能看出，此人不正常。你用正常人的眼光揣摩不正常人，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周青莲提到的那本名册，也找到她说的那个内奸，她用性命换来了这些，我们必须快速的找到那些祸害，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她白死。”
昭昭颔首：“我知道的。”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冷雨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也不靠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昭昭问道：“你可有怀疑的人？”
萧显煜停下了脚步，他看昭昭。
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有，只是…”
只是，你未见得会相信。
昭昭抿了抿嘴，言道：“恰好，我也有怀疑的人。”
萧显煜言道：“那么，我们大概是想到一起去了。”他地下身子，随意的捡了一根树枝，“不如我们都写出来？”
昭昭颔首，两人背对背，将要写的人名写了下来，随即望向了对方。
见那名字，不管是萧显煜还是昭昭，都苦笑了出来。
“我们怀疑的，竟然相同。”
萧显煜攥紧了拳头，言道：“虽然有怀疑，可是怀疑不代表一切，也可能是我们太过偏颇。我已经和父皇言道过了，打算马上彻查，依旧用你们六扇门的同一班人手。打草惊蛇，你觉得如何？”
昭昭皱眉。
“不破不立。他们做了这么多，总要有个目的，假设，他们的目的是皇位，那么，他们要怎么做呢？我们知道的太少了。露出十足的破绽，才会有人盯上来。”
昭昭死死的盯着萧显煜，半响，言道：“好！”
第68章
采花贼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昭昭突然发现，她和萧显煜的配合竟是越发的默契，想到两人事事都能想到一起，她默默的笑了起来，昭昭一个人坐在房中傻笑，小春见了，偷偷与顾阳阳言道：“小姐八成是累傻了。”
顾阳阳白她一眼，言道：“你这傻孩子，我看真正傻的人是你，昭昭那个表情，分明就是思春了。”
小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小姐听见，她非打死你。”
顾阳阳感慨：“其实啊，我觉得妹妹这样做捕快很好。你看，这做捕快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还真是我娘在天上开眼了。”
小春见自小少爷又开启了蛇精病模式，扁着嘴摇了摇头，遁了。
“不过妹妹能找到萧显煜这样的人，也多亏了我，如果不是我晕血的毛病，怎么会让她当捕快呢，如若不是她做了捕快，怎么会阴差阳错的结识了九皇子呢，所以…我和你说，哎，小春呢？”顾阳阳懵了。
昭昭听她哥哥在外面自言自语，无奈的笑了笑，该干嘛干嘛！
翌日。
虽然结果并不那么美好，可是大家休息了一宿，想到采花贼也死了，倒是轻松了几分。徐锐是六扇门暂时的负责人，只是这个案子皇上有令，由顾昭昭调查，因此大家倒是都等着昭昭说话。
昭昭来的并不算早，等到她到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薛老捕头笑：“昭昭过来了？”
昭昭点头笑：“早上好。”
“你看剩下的，咱们给尾巴收一收？”薛老捕头言道，许是因为之前徐锐误伤了李知府，他并不太说话，都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六扇门的人也都互相了解，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自然不去打扰他，相处起来也和往日一样。至于说皇上稍后会怎么处置，谁也说不好，只盼着不要让事情太过严重。
昭昭想了一下，言道：“呃，和大家透个气儿吧。我想，今天大概圣旨就会过来了。最近这几个案子都有些问题。其中也有不少环环相扣的内在联系。其中应该涉及到了一个乱党组织，相信也有人听到了周青莲死时说的话。据说，是有一本名册的。虽然我不知道周岫给他放在哪里被周青莲发现，可是这件事儿可是大过了天的。皇上的意思是，由九皇子带领我们六扇门调查。”
薛老捕头明白，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这样。这事儿总不会这样不了了之，而且之前的事情也没完。”
昭昭望向了徐锐，浅浅一笑：“徐捕头，你也别想太多了，既然现在皇上不提什么，咱们也就好好的跟着九皇子破案，破获了乱党组织，想来皇上也不会追求李知府的事儿。”
徐锐看昭昭，半响，重重的点头：“听你的。”
昭昭笑：“虽然九皇子会带其他人过来，但是我们六扇门也不是白吃饭的，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破案。”
薛老捕头笑：“昭昭都给大伙儿打气了，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会比一个小姑娘还差吧？”
昭昭跳脚：“我小姑娘怎么啦，我很有用的啊！”
大家俱是笑了起来，场面一时和谐起来，不想刚开始那般压抑。
就如同昭昭所言道的那般，圣旨很快就到了，萧显煜与圣旨一同到来，看大家似乎都有心理准备一般，望向了昭昭，昭昭眨眼。
萧显煜见她这样，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萧显煜一贯是冷着一张脸，鲜少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话都不多说，可是乍见他笑，大家顿时呆住。
“好了，先从周岫入手，周岫的人际关系开始查起。”
薛老捕头言道：“之前调查周岫的时候我已经对他的周围做了许多调查。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十分特别的交往。只一条，任谁都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周岫竟然也不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这几年，他都会去来仪阁，据我调查，他与来仪阁的雅诗姑娘关系极好。雅诗是来仪阁的头牌，很多人趋之如骛，这个周岫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那么他见雅诗是有规律的么？”昭昭问道。
薛老捕头摇头：“并没有，正是因为没有。我当时才没有将雅诗作为一个重点来排查。当然，雅诗是个女人，与采花贼的案子是不可能有牵扯的，这是我没有关注的另外一个缘由。可如今如若说周岫有反常的地方，那这点应该算是了。”
昭昭：“我去来仪阁。”
还没等她动，萧显煜便是一把拉住了她，他上下打量昭昭，问道：“你要去？”
昭昭挑眉：“有问题么？”
萧显煜顿时冷笑起来，眼看昭昭就要恼了，他言道：“你一个女人，去来仪阁，你是闹乐呢？这么多大男人会让你一个女人去么？”
昭昭认真言道：“那你觉得，你们去了有用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算是人家知道一些内情，怕是也不会告诉你们。呃，如若是和周岫一伙儿，大抵更不会说了。”
萧显煜：“我装扮一下过去，我在京城走动不多。我…”
还不待说完，立即被昭昭打断：“你去什么你去，你去我更不放心…呃！”昭昭顿时红了脸，咬了咬唇，她抬头：“反正，就是我去，我打扮成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必然能够成功的。”
萧显煜抽搐一下嘴角，看昭昭问道：“粉雕玉逐的小公子？真是看不出来。”
昭昭：“你看不出来是你笨，不代表我装扮的不好。”
两人锵锵，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徐锐叹息一声转头开始翻查卷宗。
这事儿争执到最后，果然还是由昭昭过去，她打扮好给大家展示：“如何？”
萧显煜与冷雨言道：“你陪顾昭昭一同前去。”
冷雨：“是。”
昭昭睨了冷雨一眼，没说话。
来仪阁是京中有名的烟花之地。且不说一般寻常有钱人家，就是不少朝廷命官也是这里的常客，昭昭站在门口看着热热闹闹的来仪阁，心中默默感慨，如果说有一个乱党组织，那么这里作为一个中转站，真是再好不过了。
昭昭一把将扇子展开，与冷雨言道：“走吧，你家公子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冷雨囧。
昭昭带着冷雨甫一到门口，便是有人迎了上来，“呦，公子好，公子这般面生，是第一次出来玩儿吧？您…”还不待说完便是被顾昭昭用扇子隔开。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雅诗姑娘，天姿国色，才情过人。可不是来看你们这些庸脂俗粉。”
门口的女子一听，笑容僵在脸上，不过随即笑容满面，“雅诗姑娘在里面，您里面请啊！”
昭昭率先踏入来仪阁的大门，来仪阁人声鼎沸，嬉笑怒骂，好不热闹。
老鸨见是生面孔，迎了上来，昭昭也不客气，直接言道要见雅诗姑娘，老鸨倒是也不耽搁，便是为她安排，这公子年纪不大，想来是第一次出门，老鸨想着抓住客人，自然是热情万分。
雅诗是来仪阁的头牌，自然不是庸脂俗粉，老鸨话里话外意思明显，昭昭听了，笑言：“你放心好了，银钱什么少不了你的，只是这雅诗姑娘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老鸨：“您请啊，我这来仪阁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庸脂俗粉。”
雅诗身处来仪阁三楼，老鸨将昭昭引到门口，推开了门，“顾公子，请吧。”
昭昭颔首进门，一进门，昭昭便是听到悦耳的琴音，琴声婉转悠扬，就算是昭昭这样不懂琴的，也不禁陶醉其中。
一曲终了，雅诗掀开白纱，缓缓走了出来。
她一系红裙，艳若桃李，见顾昭昭看呆了，老鸨满意的出门，将门反手关好。
冷雨懂事儿的将一枚银子塞到了老鸨手里，她顿时眉开眼笑。
屋内只有昭昭与雅诗两人，昭昭上下打量雅诗，见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真是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再看这室内挂着的书画，细看落款竟然也都是她自己所作。想来她能成为来仪阁的花魁，绝对不是绣花枕头，除却惊人的美貌，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精的。
“雅诗姑娘果然不是寻常之人。”昭昭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倒像是刚刚成年的少年。
雅诗浅浅的笑，她看着昭昭，缓缓言道：“顾捕头，好久不见。”
第69章
诗雅笑意盈盈的看着昭昭，言道：“顾捕头，你还记得我么？”
昭昭看着诗雅，困惑的摇头。
她这人虽然算不上是过目不忘，可记性也是极好的，但凡是见过的人，她都有几分影响，但是对这个诗雅，她是一丝印象都没有。
只是想来既然诗雅能够这样说，也不会是诈她。
“我不太记得你。”昭昭实话实说，可纵然如此，她还是紧紧的盯着诗雅。诗雅并不意外她的表现，她含笑，“想来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那个时候，我可不是这个样子，还记得三年前你初当捕快么？那个时候，我的脸…”诗雅比划了一下，“我的脸，这个位置有胎记。”
昭昭一下子想到，她看着诗雅，言道：“原来是你。”
昭昭是认识诗雅的，那个时候昭昭刚刚做捕快，她年纪还很小，跟着六扇门的捕头去外地办案，结果遇到了躲避追踪的诗雅和她妹妹，当时很多人追他们，据说，是她们的后娘给他们卖去了妓院。当时昭昭年纪小，也嫉恶如仇，便是将他们偷偷藏了起来。
后来诗雅便是带着她妹妹走掉了，可是现在看来。她到底还是进了妓院，只是…
昭昭看她：“你完全不一样了。”
诗雅微笑颔首：“是呀。我的脸被治好了。可是我兜兜转转，又进了这里。”
“你怎么会又来到这种地方的？我记得你有个妹妹的吧？她还好么？”昭昭问道。
诗雅咬了咬唇，言道：“她死了。”
昭昭尴尬：“对不起，我不知道…”
诗雅摇头笑：“人固有一死。不知顾捕头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顾昭昭寻思了一下，言道：“我想知道，诗雅姑娘是否认识周岫。”
诗雅愣了一下，随即言道：“周岫么？前些日子的采花贼。对么？”
昭昭颔首：“正是此人，我知道，周岫时常来见诗雅姑娘，不知，周岫每次来见你，可曾有其他人？但是听诗雅姑娘的话，你倒是与他并不熟识的样子。”
诗雅苦笑，“我与他，确实不熟的。而且，也不怕告诉顾捕头，此人来这里，根本就不是见我。他来见的，其实是我的丫鬟小兰。”
昭昭没有想到，顿时愣住了，“他不是来见你的？那小兰可在？”
诗雅摇头：“不在。小兰前日被赎身了。她走的很匆忙。”
昭昭坐直了身子：“被赎身？”这事儿还真是巧合的让人觉得有点意思。昭昭表情十分的认真，诗雅倒是也没有藏着掖着：“给她赎身的人我并不认得，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我听嬷嬷说，那人可是个冤大头，万没有想到，小兰也能换这么多银钱，还真是小瞧了那姑娘。可见，丫鬟也不能随便就能卖的。”
停顿了一下，诗雅问道：“顾捕头，小兰…小兰可是与这件事儿有关系？”
昭昭想了想，言道：“这点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倒是很好奇周岫找小兰，都是做什么。当时你也在吧？如若不然，别人也不会觉得是你见了周岫。”
诗雅颇为坦荡：“据小兰说，她与周岫早就相识，只是她这样的身份，周家是不可能让她进门的，而且，如若让外人知道她与周岫关系，怕给周岫的仕途造成困扰。毕竟周岫一直都给人十分君子的感觉。倒是不如就将错就错，让别人以为他是来见我，毕竟，我还可以称得上是风雅之人。”
昭昭：“这也太牵强。”
诗雅笑了起来：“是呀，十分的牵强，不过我哪里管他牵不牵强呢。有人给我银子，又不需要我做什么，我自然是乐不得。他每次过来，我都会到内室弹琴。他们俩在外室说话儿。”
昭昭：“那我想知道，怎么能找到小兰。”停顿一下，昭昭看诗雅问道：“你…知道的吧？”
诗雅迟疑。昭昭见她迟疑，立时便是知道，她是可以找到小兰的，加紧追问：“既然小兰是你的丫鬟，想来你们关系不错，可是关系不错归关系不错，你也不想因为她惹麻烦吧？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周岫是给京城闹的天翻地覆的采花贼，小兰或者知道内情，或许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你不觉得，让我见她一下更好么？不然等我们找到她，她或许会遭遇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例如…被人杀人灭口。”昭昭一字一句。
诗雅惊讶的看昭昭，问道：“有人要杀她？”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儿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诗雅咬唇，迟疑了一下言道：“虽然她没有和我说过，但是我知道小兰和周岫在城东有一个房子，两人会在那边偷偷见面，有次我去拜神，她说出去转悠一下，当时我好奇，便是偷偷跟着她了。”
昭昭赶紧问：“城东什么地方？”
“城东的柳字胡同，第二条街左数第三家，当时我看她进了那边。”诗雅咬唇，“我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在那里，但是我曾经见过他们在那里。其实周岫来见我也不算多，我每次差遣小兰出去买东西，她都会晚一会儿回来。我猜她一定是去见周岫了。当然，她自然清楚我知道这些，因此时常会带些礼物给我。”
“小兰长得什么样子？”顾昭昭继续问。
“长脸，下巴有些尖，单眼皮，眼下有一颗泪痣。个头大概就是顾捕头你这么高。”
昭昭颔首：“多谢。”
诗雅微笑：“很高兴我能帮得上你，顾捕头，当年，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