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走了出来,沈墨然漆黑的瞳眸瞬间璀璨晶亮,光彩潋滟。

“刚回来?”

“嗯,你怎么来了?小心她们又生事害人。”

原来,前世总叮嘱自己别去他爹娘那边,是怕家人加害自己。阮梨容一双秋水明眸浮起雾气,忧郁迷离。

那么多日子不见,沈墨然被她意外的柔情浸润得整个人快疯了,左右看了看,拉起阮梨容的手腕疾走。

“上哪去?”心知他想干什么,阮梨容慌了。

热气喷进她耳朵里,沈墨然贴到她耳边,“找个没人的地儿……”

不成的,虽然上辈子他没负自己,然她娘的死因逃不了是沈家人所害,阮梨容竭力想反对,可听着沈墨然喉间压抑的喘.息声,看着他清冷自持不再的模样,身.体也痒将起来。

沈墨然目光左右扫视了一番,拉起阮梨容闪到园子里假山一侧。

“你别胡来。”阮梨容无力地撑起手推他,粉嫩的脸颊全是醺红的颜色。

“不胡来。”沈墨然沉沉一笑,嘴唇擦过阮梨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透明的脖颈,凑到她耳边哑声问道:“梨容,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谈什么原谅不原谅,他又没做错什么。阮梨容喉头有些堵,心里有许多疑问,涩声问道:“你……上回中了药物,却不找别的女人,又说那些浑话,是什么意思?”

“打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觉得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经常会做一些梦,梦见和你在一起,梦见你是我的妻,梦见你一直求医问诊想怀上我的孩子……”

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不是重生的!

上辈子自己死了后,他是不是娶了叶薇薇,把自己忘了,阮梨容咬紧嘴唇,心底深处的恨又露了出来。

“咱们第一次相见的前一天,我与远臻喝酒时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后周身火烧过似的灼痛。梨容,咱们是不是有个前世,你告诉我咱们前世的一切,好么?”沈墨然也有很多疑问。

第一次相见的前一日?自己便是那一天重生的,周身火烧过似的灼痛!

阮梨容魔怔住,难道,真如自己迷梦里看到的那样,前世,沈墨然也投身火海自焚了?

“梨容,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和你说。”沈墨然两手按住阮梨容肩膀,墨黑的眸子定定看她,“梨容,我爹的确窥觑你家的白檀扇,让我娶你,进而得到白檀扇,但我绝没有这个想法。”

“我知道。”阮梨容低喃,眼神有些涣散,心中已被沈墨然也随她自焚的猜测震住了。

“你爹不想你操心,不过这事很容易证实。”沈墨然扳紧阮梨容双肩,扳得很紧,这件事他不想说,但是这事不说开,阮梨容的心结便不能完全解开。“梨容,你家的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

“白檀扇是普通的檀香扇?你胡说什么?”阮梨容尖叫,小手攥起拳头朝沈墨然打去。

“我没胡说,你也不需去问你爹,只悄悄查一下你家的家底,便可知我没有骗你……”沈墨然拉开阮梨容的拳头,把周身颤抖的她紧紧抱进怀里,小声地详尽地把自己的分析讲给她听。

原来如此,难怪风光无限的香檀第一望族的家底现银只有三万两银子。阮梨容狠命咬着嘴唇,这一刻很想放声大哭,很想对沈墨然说:对不起。

前世这一年的阮家扇父亲宣布福在阮家,阮家自己留下了,也就是说,前世,从今年到父亲死时的两年半里,阮家的开销,还有那支暗线队伍靠着现有的三万两银子支持。

父亲是在内外交困中病逝的,沈墨然接手的阮家,别说没有财产,只怕在父亲死前,他还填补了不少银子进去。

“墨然……”没有哭声,泪水却倾泄不绝。

“乖,不哭。”沈墨然不停地亲吻,吞吸掉阮梨容酸涩的泪,沉缓地诉说:“梨容,前世我没告诉你真相,一是他们毕竟是我家人,血脉相连,再则是,你爹到死都守着这个秘密,我不想你失去你心中阮家的荣耀,相信我,我娶你真的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相信你……”阮梨容抽泣着,问道:“我的体质极难受孕,你也是知道的?”

“我没梦到前世知不知道,但是,我绝对没有给你下避子药。”沈墨然有些惊怕地抱紧阮梨容,“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易害喜了?没孩子也没什么要紧。”

“医馆的大夫说的,聂大人嫌我不能有子,我和聂大哥的亲事取消了。”

“你和远臻的亲事已取消了!”再没有比听到这个更让人愉悦的消息了,沈墨然情不自禁捧起阮梨容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红唇柔腻醇滑,檀口清香弥绕,梦里做过许多回,偷偷摸摸碾压过,今日方把那一点红酥光明正大吮住。

沈墨然急喘着,舔了舔唇,滚烫的舌尖顶开阮梨容的嘴唇,探进去发狂地扫荡勾弄。

爱意让人醺然,着火的身.体禁不起挑.弄,阮梨容泄出娇软的一声呻.吟,带着啜泣之音,丝丝袅袅,将断未断,销.魂荡.魄。

“梨容……”渴望的两情相悦来得突然,让人理智意识俱灭,沈墨然带着阮梨容歪歪倒倒地往山石靠过去,伸手就探进她的衣襟,阮梨容昏昏沉沉,要闪躲,却不由自主地软了身.体任他为所欲为。

她今日穿着粉紫色的斜襟交领上衫,要撩开很方便,沈墨然修长的手指探过一层层衣料,捻住那突起的一小粒,轻轻辗.磨。

“墨然……别……”头顶阳光当头照着,身侧藤萝绕蔓,背脊微感粗糙,这是在外面呢,阮梨容挣扎起来。

“梨容,我想死你了,给我摸摸……”沈墨然用上身压住她一侧肩膀不让她挣脱,手指的捻转更快了。

麻.酥的颤.栗从樱红窜烧起,阮梨容脚底下轻软站不住,清秀绝雅的小脸上双目半开半阖,黑浓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楚楚可怜脆弱惶恐。

沈墨然的手探到下面时,阮梨容崩溃地哭出声来:“墨然,别……”

那里湿透了,沈墨然灵巧的手指隔着衣料细细勾勒着描画着,浅浅的进出带出哧哧的声音来。

久远的失落许久的感觉再次涌现,阮梨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下.身,低低啜泣:“墨然……墨然……”

一声声墨然甜软黏腻,沈墨然冰冷的心被炭火温存熨煨般暖洋洋的。空气里阮梨容身.体的幽香更浓郁了,沈墨然贪婪地吸嗅着,肝脏肺腑都被香甜绮昵充盈。

委实忍不住,沈墨然扯了自己裤子,拉起阮梨容的手按上去。“梨容,你摸摸它……”

掌心握住的像是烧红的铁棒,阮梨容触电似的缩回手,半闭的眼眸看到沈墨然那物时,不觉奇怪地睁开了。

前世死前,沈墨然那物壮.硕米且大,这般情状下,紫红色的肉滚上头筋脉突起,贲张吓人像是一把凶器。这时却大不相同,虽然也不小,然色泽鲜嫩,粉艳诱人,模样很漂亮。

这么一根未经雨露滋润的棒子落在眼里,阮梨容身.体发热,伸了手过去握紧。

沈墨然吸一口气,腰腹紧绷,棍子在阮梨容手心里微微抽搐,不住地战栗着,狐毛遮掩的脖颈间喉结上下滑动,俊挺的眉眼微有扭曲之意。

“叶薇薇,你猫在那里做什么?”便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阮梨容手心一紧,沈墨然低低地惨叫一声,腰腹弯弓,浊.液湿了阮梨容一手。

喷薄后整个人几近虚脱,沈墨然定了定神,把抖颤得双腿站不住的阮梨容搂进怀里,温柔地亲了亲,飞快地替她擦净手理好衣裙,压低声音道:“你从那边走,不要和她们碰面。”

“白檀扇……”阮梨容小声提醒,不知叶薇薇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白檀扇的秘密。

“我去处理,放心,没事的。”

叶薇薇来多久了,听到了多少?阮梨容与聂远臻已退亲,后面的緾绵即便听到了,关系也不大,今日宴罢,他明日便上阮家提亲,把亲事定下来。

怕的是叶薇薇听到阮家白檀扇是普通檀香扇那一段。

假山极大,沈墨然拉着阮梨容踩过山脚下的水池来到另一侧的,叶薇薇在假山的另一侧,沈墨然估摸了一下距离,叶薇薇若是来得早,可能听到方才梨容意外之下尖声高叫的那句“白檀扇是普通的檀香扇?你胡说什么?”

“墨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陶羽衣看到沈墨然,意外地大叫起来,眼珠子在沈墨然和叶薇薇身上转来转去,“墨然哥哥,你不会是和叶薇薇约好在这里偷偷约会吧?”

沈墨然伸手掸了掸袍袖,轻笑了一声,道:“怎么?小衣吃醋了?”

说话的同时,沈墨然眼角看向叶薇薇。

叶薇薇面上现出妒嫉之色,沈墨然接着看向陶羽衣的银鼠坎肩,又笑道:“墨然哥哥从盛州给你买了一幅芙蓉色金银彩线丝绣百蝶穿花羽纱巾,罩这银鼠坎肩上正好,想不想要?”

“想要想要,墨然哥哥快带我去看。”陶羽衣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到叶薇薇眼里只有通红的嫉妒没有犹疑不解时,沈墨然松了口气,他确定,叶薇薇没有听到自己与阮梨容的对话。

陶羽衣拉着沈墨然走远,叶薇薇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她确实没有听到沈墨然和阮梨容的对话,她此番亲上阮家作小伏低请阮梨容赴宴,暗中包藏了祸心。

自己因与初一的丑闻而声名狼籍,她要让阮梨容跟自己一样身败名裂。

最得用的,莫过于下药,她没安排男人,阮梨容中了药物后,与哪个男人不清不白,不在她考虑之中。

前厅男客不少,阮梨容若是浴火焚身失了理智进去拉男人,那可比被发现和人苟.合更丢人。

叶薇薇带着药物去灶房寻找机会下药安排丫鬟上汤菜,阮梨容恰好离开,她下完药回来不见阮梨容,出来寻找,走得累了靠到假山上歇息,遇上陶羽衣。

上一次沈墨然中了她下的催情香,她娘上阮家堵人,阮梨容妆容严整出现,并没有与沈墨然有苟且之事。

难道,沈墨然喜欢的真是陶羽衣?

沈墨然待陶羽衣的亲昵言语使叶薇薇有些迷惑。

不管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叶薇薇决定,不撤走摆在阮梨容席位上加料的百合莲子羹。

叶薇薇回到厅里,阮梨容回到厅里了,百合羹在她面前摆着。

“梨容姐姐,方才不见你,上哪了?”叶薇薇亲热地问道。

“出去找羽衣了。”阮梨容微微一笑。

“不用等羽衣,来,大家开席。”沈丽妍面泛粉光,明丽的双眸水光荡漾,招呼众人喝汤吃菜。

阮梨容拿起勺子,轻搅了一下,舀了百合羹小口小口吃起来。

中计了,等会儿有好戏看了,叶薇薇暗喜。

阮梨容小吃几口,便摸出帕子轻轻揩拭嘴唇,看起来是擦嘴,其实是把口里的东西全吐到帕子上。

方才,她窥着众人不注意,把自己面前的汤碗箸子勺子全与紧挨着的沈丽妍调换了。

她想和叶薇薇调换的,只是,沈丽妍在她右侧挨着她,而叶薇薇则隔着陶羽衣的位子,不方便。虽是调换过了,还是小心为是。

“今天的百合羹怎么味道怪怪的?”沈丽妍皱眉。

“不会啊,闻着清香甜软挺好吃的样子。”叶薇薇紧张得站起来,怕阮梨容怀疑,端起自己那碗递给沈丽妍,“我和你换。”

为了让阮梨容迷魂失智,叶薇薇下的除了催情药,还有失魂药,菜刚上了三道,她已神智不醒,扯开自己的衣衫大喊好热。

饱满的一痕雪脯在众人面前颤动,闺秀们齐齐呆住,阮梨容恨得暗暗咬牙,要使叶薇薇作茧自缚丢尽脸,看到沈丽妍面色涨红站起来要拖走叶薇薇,一只脚悄悄伸出踩住沈丽妍裙裾,沈丽妍抬腿间,扑地一声倒到地上,未及爬起来,叶薇薇娇声吟叫着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了,外面好多男人!”有闺秀惶惑地说话,却被阮梨容的惊叫声掩住。

“丽妍,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啊!下巴都青淤了,好像还有些歪了,你们看是不是?”

“好像是。”

“快,弄冷水来,用布巾冷敷一下。”

众人七嘴八舌,沈丽妍是未来的首富太太,磕碰不得,叶薇薇一个客居的人,又毁了容貌声名又糟,众人也不在意,一齐关心起沈丽妍。

沈丽妍急得泪流满面,叶薇薇那么个颠狂样子跑出去,可别跑到前厅去,不然,她是沈家的亲戚,沈家的脸要给她丢光了。

65情浓意稠

叶马氏知叶薇薇定会借机害阮梨容,有些坐立不宁,沈马氏与太太们说着话,看着她的样子,急得叹气,觑空低声对叶马氏道:“妹妹,阮家不是咱们惹得起的,次次赔钱赔礼,哪一回赚过便宜?再生事,姐姐我得给你姐夫休掉平息阮莫儒的怒火了。”

“那,我去看看吧。”叶马氏也有些怕沈千山对阮莫儒奴颜媚膝,对家里人恶言恶语,怕再闹出事,自己母女俩容身之处都没有。

叶马氏方欲起身,外面忽然人声喧哗。

“太太,姨太太……”丫鬟慌慌张张奔进来。

“出什么事?”沈马氏惊怕,难道阮梨容又出什么事,叶马氏有些抖,又有些欣喜,总算有一次计谋得逞了。

“表小姐……表小姐跑到前厅去了……”

叶薇薇头发散乱,只着抹胸,裙子绫乱,跑到男客聚集的前厅,抱住这个抱住那个不住磨蹭求.欢。

一众男客大庭广众之下,吓得逃避不迭。

“来啊……抱我……要我……”叶薇薇扑不到人,眯着眼哼叫,就在一屋子男人的眼光下,扯掉自己的裙带,一只手探进自己亵裤,手指在裆部转动,突地滑了进去……

众人眼珠子赤红,看得忘了阻止。

“快点……啊……用力点……”

鼓起的裆部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让观众颤.栗,叶薇薇高叫口申吟,下面那手的动作不见停歇,另一手撩开抹胸,搓动着山峰,快速捏.搓出各种形状……

怎么办?看着大厅里的动静,叶马氏脖根都红了,沈马氏略为镇定些,招来几个婆子,小声叮嘱几句。

几个婆子进去,四人把叶薇薇拖出去,一人对着沈千山跪倒不住磕头,“老爷,我女儿疯了好些时日,太太怜悯没有发卖,想不到她今日又疯了,求老爷恕罪。”

沈千山刚才看呆了,后来回神,臊得想把脸埋了,今日请首富为给沈家长脸,想不到却出了如此丑事。

婆子的话好歹挽回了沈家名声,沈千山松了口气。

叶薇薇是客人,太太姑娘们有几个见过他,男客却没见过,当下有人打哈哈缓解气氛,道:“这等疯女还没发卖,嫂夫人宅心仁厚。”

“扰了大家兴致,抱歉抱歉。”沈千山借坡下驴,对众人连连拱手作揖。

给叶薇薇泼了几桶冷水,总算把她弄清醒过来,叶马氏搂住女儿大哭。

“不要紧,刚才薇薇头发散开遮住脸了,再那么一说,没人知道是薇薇,府里的下人我再叮嘱一下。”沈马氏安慰道,怕叶马氏再哭下去,叶薇薇捱不住会要寻短见。

“哭什么,姨妈让人那样说了,没人知道是我。”叶薇薇喝道,拿梳子递给叶马氏,皱眉道:“快给我梳好发髻,我得赶紧出去,不让人知道方才那人是我。”

沈马氏和叶马氏一齐瞠目,叶薇薇梳发匀脸,换了衣裙,像没事人那样走了出去。

看到叶薇薇衣裳不整奔出来,厅里面高高低低叫喊开,阮梨容声音清晰,平安无事,聂远臻松了口气,从屋顶掠到大树杈丫里隐蔽起来。

“怎么舍得不看着你的梨容?”一个拳头击到他背上,修七不知从哪冒出,笑嘻嘻站到他身边树枝上。

聂远臻摇头,躺倒到只有半个身子宽的树枝上,眼神空茫迷惘。

“怎么?发现新情况了?”修七收起嘻笑正式道:“我说,你别总放不下跟沈墨然那点交情。”

昨晚,他们悄悄敲晕了沈马氏,掳了沈马氏出沈府给太医和宫里来的嬷嬷检查,两人道沈马氏不能怀胎没有生育过。

他们今日潜伏在沈府,聂远臻是担心沈丽妍和叶薇薇暗中使坏害阮梨容,他则是密切注意着沈府各人的动静,怕沈墨然有所觉察不回家了。

聂远臻摇了摇头,心口生疼。

叶薇薇没有听到沈墨然与阮梨容在假山边的情形,他暗中保护着阮梨容跟着她,却听得分明。

不只是沈墨然爱着梨容,梨容也深爱沈墨然,他们还有前世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