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梗塞,心下难受,不忍再看,只好红着眼睛别开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肥章送上,提前补偿一下大家,因为明天……要请假TUT,实在对不起,年底家里事情太多了,明天有事,实在没时间更新。所以……后天会恢复的,嘤嘤,理解万岁!!!

土豪土豪,我被你丢的雷炸灰了!幸福到颤抖有木有!!

唫銫姩蕐扔了一颗地雷

第五十八章

苏骥一直守在萧满满床边不肯离去,任我怎么说也不愿回房休息。我无奈,只得顺着这牛脾气的小混蛋。

可没想当日晚上,他就带着萧满满和那个莲儿不声不响地走了,只留下一封信、一张纸条。

信上只有一句话,我带她去寒玉山。

而纸条上写着的,好像是萧满满找出来的关于那个带毒胭脂盒的线索。我只扫了一眼便放在了袖子里,并未来得及细看。

因为彼时我正因苏骥的不告而别而抓狂,整个人都处在暴躁中。

寒玉山上寒玉阁,收尽天下奇珍异宝。其中的千年寒冰床,确实可暂保小满儿最后那丝心脉不断,拖延时间。但寒玉老人那个脾气桀骜,性格孤僻的变态老家伙,有个以命换物的铁规啊,

那小混蛋是想用自己的小命去换那寒冰床吗?!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跟着他去了,若是情况不对,他们会阻止他乱来的。”身旁的封阙拍拍我的肩。

我一怔:“真的?”

封阙点头,叹了口气:“嗯。他也是我的好友,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那就好……”我这才稍稍放心,而后苦笑道,“我突然想起了冷不丁那日说的话。”

“嗯?”

我叹了口气:“她那日和我说,要我小心身边突然出现的女人,要不有我后悔的。我一直不理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才想到,这话应该不是和我说的,而是和苏骥说的……因为,那日她问我的名字,我随口说,我叫苏骥。”

封阙一愣,而后摸摸我的脸:“别多想了,萧姑娘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你娘了,只要她能及时赶回来,还是有希望的。”

我心里沉重,却也只好点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起程?”

封阙顿了一下:“陪你吃完晚饭就走。”

走夜路,是为了隐蔽方便,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我捏捏他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他:“红色可解毒,白色可疗伤,蓝色是补药,绿色为强力迷药。以防万一,你先带着吧,万事小心。”

封阙将我搂进怀中,笑着亲了亲我的嘴角:“都听娘子的。”

***

这日,晚饭过后,封阙和封媵便带着黄豆等心腹回京了。

虽然很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但我终是留了下来,选择了等待。

一是为了何清和萧满满,他们俩的情况都不乐观——一个昏迷太久,五脏六腑都已经出现了衰退的迹象,一个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尽量快地找出救他们的办法。

二是怕跟上去会让封阙分心,我对皇家这些争权夺位的事儿实在不是很懂,怕到时候去了,帮不了他反倒成为他的负累。

三也是封阙的意思,他知道我不喜杀戮,不愿让我看到那些。

我撑着脑袋坐在案前,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说不出的烦躁。

近日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尤其是小满儿的遭难,更让我忧心。

想到小满儿,我突然想起了苏骥留下的那张纸条,于是便连忙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差点把这个事儿忘了。

那带毒的胭脂盒没准和何清的死有关,若能查出暗算何清的凶手是谁,也许我心里的不安和疑惑,就会有答案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何清这事儿,和封阙有着莫大的关系……究竟,何清死前的那一声“封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想,唤来安荷,重新在屋里点上灯,拿起那纸条看了起来。

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几行字,都是小满儿那丫头对那胭脂成分的化解与分析。

我看的不是很懂,但她在后面细细解释了。我慢慢往下看,却越看越心惊,心下的不安一下子朝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姑娘,怎么样了?”安荷问道,语气中已经没了以往那种焦急紧张。自那日知道冷不丁和何清是“天注定”的姻缘之后,她便开始努力地试着让自己放下何清。

她说得知何清未死,她已经满足。其他的,她并不奢求。

我那时叹了口气,只是拍拍她的肩,然后指着英俊小青年黄豆道,随口胡诌道:“那个高人好厉害说了,其实你俩也是天生一对。”

黄豆当时就兴奋得跳起了舞。

安荷满脸呆滞和……嫌弃。

冷不丁刚好从门外走进来,听见我的话,顿时大惊道:“你怎么知道?!难倒你也能看懂天机?!”

小凤凰也震惊地瞪着黑豆眼看着我,嘴巴微张。

我也大惊:“这么说……我胡说八道真的说对了?!”

冷不丁:“……”

小凤凰:“……”

黄豆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娘子,成亲吧!成亲吧!”

安荷泪奔:“……我、不、要!”

……

如此被黄豆闹了几日后,安荷看着竟也真的放下了许多。大概是黄豆小青年太吵了,吵得安荷都没时间去琢磨何清的事儿了吧……

我很欣慰,爱而不得太苦了。我希望我身边这些奇葩们,每个人都能幸福。

“小满儿说那盒胭脂名唤‘桃李’,制作材料极为稀有珍贵,是宫里头的娘娘公主们才用的起的东西。”我皱着眉道,脑袋里闪过很多很多东西,“而且,其制作原料中含有几种外域才有的植物,看着像是进贡的东西……”

这才是让我心惊不安的原因。

这胭脂盒和何清所中的毒一样,又和外域有关,又和皇室有关……

看来,何清的死不止和皇室有关,还和外域有关……而这个胭脂盒,也确实是何清留下来的线索。

“宫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何大哥手里?”那事儿之后,安荷便叫何清为“何大哥”了,再也没叫过“大哥”或者“亲哥”,我欣慰得只想流泪。

“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这胭脂盒出自皇宫,咱们也算是找到突破口了。”思及此,我才勉强按下心头的不安,有了一点高兴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有进展就是好的。

安荷一愣,而后也喜道:“那姑娘,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我沉思半晌,然后道:“明天,劳烦安荷姐姐回京一趟,去把月华公主给我请来……不,算了,把她带过来太麻烦,还是把这胭脂拿去给她看看吧。务必弄清楚这盒胭脂的来历。”

月华是皇家公主,是丁芮的徒弟……那毒她或许有可能并不了解,但这出自皇宫,又疑似贡品的胭脂盒,她定能知道是谁的。就算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的,起码也能划分出一个大概范围。

我有预感,只要能找出这胭脂盒的主人,真相就不远了。

“是。”安荷眼睛一亮,又道,“可这有没有可能就是公主的东西?”

我一愣,而后赞许道:“还是姐姐仔细。那咱们就先找绿柳问问,绿柳是贴身伺候月华的,定能知道此物是不是月华所有。确定不是公主的东西,咱们再去问她。”

安荷腼腆一笑,又道:“那公主若是知道,但不愿说呢?”

我想了想,道:“她若不愿说,你就说这是从王爷的遗物里找出来的,且,这胭脂盒外头带着剧毒。”

事关心爱之人的安危,以月华对封阙的偏执和疯狂,定不会放过企图谋害封阙的凶手。而且,如今封阙“死了”,月华想必正处在悲痛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是她最不清醒,最容易失去理智,也最容易说出真话的时候。

***

安荷动作很快,快马加鞭赶向京都,不到三日便回来了。

她说我们的计划很成功,月华公主见了那胭脂盒,当下就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怒吼了一句“好你个艳姬!好你个艳姬!竟敢伤害我的阿阙!”

我的阿阙……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叹气。封阙都“死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执念么?

“艳姬?艳姬是谁?”

安荷答道:“就是艳妃娘娘,四皇子的生母。据说她有一半外域血统,生得风情万种,很是美艳动人,因此才得了皇上的恩宠,做了主子的。”

“外域?!”听到这个,我陡然一惊,倏地站了起来,“那艳妃娘娘是外域人?!”

“是的,据说她五官深邃精致,身段矫美玲珑,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加上性子豪放爽朗,心地善良,不爱计较,很得皇上的喜爱。”安荷点点头,“您看四皇子就知道了,他的长相就偏向艳妃娘娘,有着外域人的特点——高大健硕,毛发浓密,轮廓极深。”

脑中猛地闪过一个五官深邃,胡子浓密,眼神锐利,行为怪异,穿的花里胡哨的高大身影,我怔了怔,又连忙道:“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否懂药理?!”

“好像是懂一点的,奴婢记得,她时常亲自做一些外域传统的大补丸给皇上补身子。”

我顿时背后一冷,心下大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惊雷一般在脑海中炸开。

难倒——!!

“安……”这猜测让我顿时方寸大乱,脸色苍白。我刚想问安荷这次回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见黄豆面无血色,浑身狼狈地冲了进来。

“姑娘,三爷五爷……出事儿了!”

眼前猛地一晕,我脚下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太子不是大boss哦o(* ̄▽ ̄*)o

土豪土豪,待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可好?2333

玄君家的草草扔了一颗地雷

第五十九章

黄豆说,那日,封阙和封媵带人进宫,顺利地将太子的人全部拿下之后,便带了御医急匆匆地去了皇帝的寝宫。

没想封阙和封媵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被一大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禁卫军给层层包围了。那些人一出手便要赶尽杀绝,他们这些亲兵几乎拼了命才脱了身。

而这时,内宫里竟传出了三王五王图谋不轨,皇上大怒将两人软禁待审的消息。

黄豆深知事情有变,便连夜赶回来报信求援,其余人则埋伏在暗处,打探情况。

听完后,背后一阵彻骨的寒意。好半晌,我才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开口道:“是……四皇子吧?”

黄豆脸上的痞贱笑意不再,神情肃杀而愤恨:“是!那个围剿我们的禁卫军首领,便是他手下的一个画师,我见过。”

“画师……”我无意识地勾了勾唇,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脑中嗡嗡作响,心下又慌又怒。

果真是那个素来以淡泊名利,醉心书画闻名的四皇子啊……

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招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

好一个演技精湛,心思如海的四皇子!!

他竟骗过了天下所有人!

什么生性淡泊,什么不眷权位,什么醉心艺术……全都是伪装!都是为了卸下其余兄弟的防心所做的伪装!

我咬着牙,内心又怒又急,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浑身冰冷,说不出话来。

我早该想到,生在富贵权力皆滔天的皇家,哪有人能独善其身,真正做个逍遥世外的闲人?!就如封阙封媵,即便他们根本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却也不得不为了自保去争,去斗。

四皇子即便是真的生性淡泊,又如何能例外!

“姑娘!姑娘冷静!一定有办法救三爷五爷的!”许是见我脸色不对,安荷连忙握住我的手,担忧道。

我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那他们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危险?”好半晌之后,我才掐着手背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害怕慌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翻盘,将封阙和封媵救出来。

黄豆道:“我派人暗中探查过了,两位爷被喂了软筋散,暂时软禁在皇上的寝宫里。至于危险……他们没有马上动手,想必是有所顾虑或者有所忌惮,两位爷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我们也得抓紧时间。”

我一怔:“软禁?等等,怎么是在皇上的寝宫里?那皇上怎么样了?”

听到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很奇怪,四皇子怎么会把他们软禁在皇帝的寝宫里呢?谋逆不轨可是大罪,就算暂时杀不得,也应该打入大牢啊。

黄豆神色一沉,脸上浮现一抹尖锐的怒意,冷笑道:“皇上?呵,龙体安康好得很呐!”

我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你是说……皇上和四皇子联手——!”

黄豆咬牙切齿地点点头:“若非有他暗中帮着护着,四皇子怎么可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其他几位爷又如何会毫无察觉?皇位之争便是生死之争,谁也不是粗心无能之辈。就算愚蠢如二皇子,也知道派人监视四皇子。若非有人替他掩着护着,四皇子便是再高明,也断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瞒天过海!”

我浑身僵硬,一阵彻骨寒意从心底慢慢爬上来。

黄豆说的没错。

皇子们彼此间明争暗斗,为了皇位谋划算计多年。再是愚蠢如二皇子,也知派人查探对手的虚实,以求知己知彼,小心防备——比如上回那个那拨浪鼓的伯伯……

虽然四皇子表面上素来无欲无求,但毕竟人心隔肚皮,夺皇位这事儿不成功便成仁,自然要谨慎为上。几位皇子,按下脑子不够的二皇子不提,不管是太子还是封阙,或是封媵,哪个不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之人?他们不可能就那么天真的信了四皇子,定然也派了人秘密监视的。

可四皇子却愣是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

若是凭他一己之力,完全不可能做得到。

要知封阙封媵背后有染月楼这么大的江湖势力,也做不到完全不动声色,不露风声,半点不引人猜疑。何况是既要演戏又要争位的四皇子?

太子和封阙斗,输了,只是因为封阙棋高一着,不是因为太子没有察觉,不曾怀疑。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也确实是厉害——只不过封阙比他更狡诈罢了。

那么,四皇子是怎么做到瞒过天下人,且一瞒就是二十多年的?

因为皇帝,皇帝在帮他——要知道,几位皇子身边的大部分暗卫,首先听的,都是皇帝的命令。

暗卫们不一定想背叛王爷主子,但若皇帝问他们什么,他们必会知无不言——本来他们就是皇帝用来保护和防备皇子的,皇帝才是他们的正主。

封阙他们自然也不会全然不防备这些暗卫,但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引起承德帝的猜忌,他们不会做的太明显太过。

而承德帝或者说四皇子,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在对方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即便只握住了敌人的一半情报,也足够了。

于是,他们不动声色,坐山观虎斗,看太子弄死二皇子,再看封阙拿下太子,最后再设计,请君入瓮,杀封阙一个措手不及,毫不费力地成为了最后得利的渔翁。

想明白了一切,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跌入了冰窖,冷得厉害。

“可……三爷五爷也是皇上的儿子……他也一直很疼爱他们啊!而且,皇上若真的属意四皇子,大可直接立他为太子啊。就算太子和其他皇子会不服气,也并非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啊!”安荷不敢置信道。

“他是帝王,也是男人。”黄豆却愤怒地嘲讽道,“作为帝王,他很清楚,对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来说,只有其他竞争者都死了,四皇子才能真正高枕无忧。而作为男人……三爷和五爷的母妃去的早,便是以前有恩宠,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还剩下多少?如今在他身边,日日吹枕头风的,可是艳妃。艳妃看着爽朗无害,但若真的单纯善良,又怎么可能从一个小小的歌姬爬至如今的地位?她的天真无害,和四皇子的淡泊怪异,都不过是松懈人心的伪装罢了。”

我心头一震,忍不住一拳砸向桌子,怒意汹涌,几乎爆裂开来。

“他是很疼爱儿子,可疼的,只有四皇子。疼爱阿阙和阿媵,不顾是为了保护四皇子而做出来的假象罢。一来,利用父子之情松懈封阙封媵的防备之心。二来,将战火引向封阙封媵,坐山观虎斗,大大地省去了四皇子的力气……”

这么一想,很多东西就能说的通了。

比如月华这事儿。

自己的妹妹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这搁哪儿都是大大不利于儿子前途的丑事,可承德帝却只是把封阙叫过去问了几句,什么确切的措施都没有,任由着流言越来越夸大,最终出了太子利用月华打击封阙的事儿。

如果承德帝真的疼爱封阙,便是再疼爱月华这个妹妹,也不可能任由事态这般糟糕地发展下去。

他不可能想不到,只有自己出手,干脆利落地断了月华不该有的想法,这才是真的为了儿子好,也为了妹妹好。

可他却袖手旁观。

要知道那日若非封阙机智,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如今,他早已再无翻身之地了。

再说后来,我和封媵带着封阙出宫寻医,月华轻轻松松地就追了过来,没有任何阻力。月华是公主,私自出京追着封阙而来,承德帝不可能不知道。

但承德帝装聋作哑,还是让她跟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月华对封阙异常偏执,她若相随,一路上定会有所耽搁和不便。届时太子等人动起手来,还得派一部分人保护她,如此可拖封阙的后腿。

我猜那时他或者说他们,已经发现封阙比太子难对付,所以想着先让太子除去封阙,再对付太子吧。

安荷顿时瞪大眼,脸色苍白:“皇上……好狠的心!姑娘……你说,会不会是艳妃用药控制了皇上啊?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

安荷的提醒让我顿时一怔,我皱眉,努力冷静下来:“确实……也有可能。你先前说艳妃懂药理……其实,我怀疑何清所中的毒就是出自她的手。若我没猜错,她是个用毒高手。照理说,承德帝便是再心狠再昏庸,也不至于为了四皇子灭了其他儿子才是……如此极端,如此丧心病狂,确实像是被人控制了心神……”

黄豆犹豫了一下:“可皇上看着,一直很正常很健康,不像被人控制或者中毒了。”

我顿了顿,苦笑道:“……那么,只有两个解释。一、他真的疯了,二、艳妃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安荷也怔怔道:“那还是让皇上中毒吧……要不,连儿子儿子都要残害……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