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不为所动,心想一个姑娘家身上能带多少银子?

结果就见中间站着这姑娘“刷”地一下掏出三十张银票,每一张还都是一百两银子的面额。

众人都看傻了。他们接的单子总共还没一百两,这姑娘却愿意给他们三千两?

心念微动,领头的那人犹豫着就想来接银票了。然而他们当中有个眼睛尖的,一眼便看穿了:“头儿,这女人手里的银票是假的!”

“什么?”领头人大怒,立马就提刀看向桃花。

桃花干笑,小声嘀咕道:“人家就是推我进坑的,还能指望她给的银票是真的啊?你们也别这么在意细节行不行…”

话没落音,那头儿手里的刀就要落下来了。以妖双号。

说时迟,那时快,青苔飞一般地从另一边跑过来,捏了石子儿就将那人的刀给打偏了。正想带着身后的官兵上去救自家主子,却见对面竟然也有穿着官服的人涌了过来。

“等等!”连忙拦住身后的官兵,青苔瞧着不对劲,跟着自家主子久了,怎么也能有点聪明劲儿,连忙带着一众官兵藏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穆无垠的人瞬间就将那一伙人给包围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黑衣人都傻了,也没想到这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一时间都被押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桃花眨眨眼,回头看过去。

护卫分开一条路,中间走出个锦袍上有四爪龙纹的男子,面目儒雅,眼神炙热。

“怎么会是你?”景王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面上有狂喜,也有恼怒:“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才想问呢,怎么哪儿都是这人啊?桃花内心很崩溃,面上还是得楚楚可怜,余惊未定地看着他:“贵…贵人?”

“我找得你好苦!”上下打量她一圈,穆无垠是很想发火的,毕竟这个女人差点害得自己被父皇重罚。

然而,一看她的脸,再看看这无辜的眼神,他又觉得舍不得了,伸手就将她死死抱进了怀里。

“以后就跟着本王吧,不要再离开了!”

桃花嘴角抽得厉害,手尴尬地伸在两边,回抱他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这时候遇见了,该怎么收场啊?真跟他走了,沈在野非把她大卸八块加了辣椒炒了不可!

事发突然,也就是考验一个人真正演技和瞎掰能力的时候了!

深吸一口气,桃花掐了自己一把,眼里迅速蹿上泪水,推开他道:“贵人这样的身份,哪里是小女子可以高攀得起的?您上次能让人将小女子绑走丢掉,这次又何必装得一往情深?”

什么?穆无垠一头雾水,好奇地看着她:“本王什么时候叫人把你绑走丢掉了?本王一直在找你…”

“骗子!”桃花扭头,抬袖伤心地挡着脸:“你们男人都是骗子,一边说要对我好,一边又派人加害于我,早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小女子一开始就该回家乡去了!”

“你别哭。”穆无垠有点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又扫一眼周围这些碍眼的人,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押回大牢去,你们统统都去外头等着。”

“是!”

四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桃花伸手抱着旁边的一棵树,一边急得直抠树皮,一边哭得惹人怜惜。

“你跟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穆无垠站在她旁边,皱着眉道:“本王差点以为你是骗子,要通缉你了,又怎么会派人绑你?”

“那日在赌场,贵人不是一直在赌钱么?小女子跟您说了先去找爹爹,您应了的,结果小女子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抓了起来,说小女子妖言惑主,不能留在京城,就将小女子绑到了郊外。要不是好心人路过,救我一命,现在怕是早就饿死在外头了!”

秉着恶人一定要先告状的宗旨,姜桃花信口胡诌,说得声情并茂:“那些人难道不是您的人吗?”

穆无垠一愣,冤枉极了:“的确不是本王派的人啊!”

不过,他身边谋臣众多,有人有这样的心思,也一点不奇怪,看来他的确是冤枉她了。

叹了口气,穆无垠上前拉着桃花的手:“千错万错都是本王不好,你原谅我一回可好?”

桃花闭眼,咬牙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女子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什么?!

晴天一道霹雳,穆无垠脸都白了,抓过她的肩膀来就问:“怎么会这样?!”

“您没见今日小女子被人追杀么?”桃花苦笑:“就是娶了我的那家人,府上的姬妾太厉害,看不得小女子得宠,所以派了杀手来,想取我性命。”

多么天衣无缝又顺理成章的故事啊!姜桃花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景王的表情很复杂,眼里的神色很受伤,半晌都没能接受这个事实——本来是该属于他的美人,现在竟然成了别人的人了。他辗转反侧那么久,一直惦记的人,竟然成了别人的人了?

“那人是谁?!”良久之后,他沉声道:“府里的姬妾都敢杀人了,本王也该为你做主,去讨个公道!”

腿一软,桃花差点没站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景王一眼:“这…不妥吧,小女子与贵人非亲非故,您贸然为我出头,只会给我惹来更多的祸患而已。”

先前沈在野说什么来着?景王沉稳谨慎?这简直就是个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傻子啊,她有那么好吗?都成别人的人了他还不肯放手?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用媚朮,可是也没花太大劲儿啊,他至于这样吗?

“本王不甘心。”景王闭眼,眉目间全是痛苦:“你既然在那家人那里过得不好,不如还是跟本王回去吧。”

桃花坚定地抱住了旁边的树,摇头。

青苔在远处看着,觉得事情不妙,连忙让身后的官兵回去通知相爷。

沈在野刚做完事回府,却见争春里空荡荡的。正想问人哪儿去了,就听见外头的人禀告:“相爷,青苔姑娘请您往城郊树林去一趟。”

城郊树林?沈在野皱眉,扫了争春里的粗使丫鬟们一眼:“今日谁来过了?”

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答:“顾娘子之前来过,不知道说了什么,咱们娘子便出府去买首饰去了。”

第55章 必须付出的代价

买首饰能买到城郊树林里?沈在野冷笑,拂袖就往外走,边走边问湛卢:“知道什么情况么?”

“消息暂时还没传回来,不过据奴才所知,青苔姑娘一早就在官府衙门里用您的名义支了人。”湛卢皱眉道:“既然支了人,怎么会还劳烦您亲自去一趟?”

沈在野沉默。脑子飞快地转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

“糟了,景王今日似乎出城去了西山那边勘察。”脸色沉了沉,他低声道:“不会碰上了吧?”

他是绝对不希望这两个人碰上的,然而除了景王,他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人能让她束手无策到要请他过去。只要情况稍微有回转的余地,以姜桃花的机灵劲儿,肯定就自己逃了。

大步跨出门,沈在野看也没看门口的马车,骑上宝马便朝城外飞奔。

景王已经忍不住动手了,直接将桃花整个儿抱起来,放上了自己的马。

“贵人!”桃花有点急:“您这算是强抢良家妇女,不太妥当吧?”

景王翻身坐在她背后,笑着将她拥进怀里:“是强抢么?你不愿意跟了本王?”

“虽然贵人看起来有权有势,应该是王爷一类的尊贵身份。”咽了口唾沫。桃花可怜兮兮地道:“但是小女子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这倒是难得。”景王轻笑,凑在她耳边道:“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欢天喜地了,可本王偏就喜欢你这种不慕富贵的样子。”

“…”老娘改还不行吗!桃花的内心在咆哮,努力想挣扎,奈何这景王身强力壮的,她压根不是对手。

青苔看得着急得很,躲在石堆后头直跺脚。很想拿石子儿砸景王的手了,然而他将自家主子抱在身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相爷怎么还不来!

刚在心里骂了两句,就听见后头有马蹄疾驰之声由远及近。青苔回头,就见沈在野锦袍烈烈,策马如风,飞快地从她旁边经过,朝景王那边去了。

这动静不小,景王那边的人,包括姜桃花。都纷纷侧头看向了他。

“丞相?”景王有点惊讶,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勒马,忍不住问:“您今日为何也出城了?”

扫了这一马双人一眼,沈在野眸色微沉,拱手道:“沈某前来,只为扶正王爷前行之路。”

“丞相此话何意?”景王皱眉:“本王的前行之路,可有不正之处?”

沈在野眯眼,看向他怀里的女人:“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

桃花眨巴着眼,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就装作不认识沈在野的样子,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见着救星给兴奋的。

然而她这一抖,景王竟然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肚子,轻声道:“你别怕,这是当朝丞相,不是坏人。”

你从哪儿看出来当朝丞相不是坏人的啊?桃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抬头却见沈在野脸色更沉。

“王爷。”他语气阴沉地道:“来历不明的女人,您若是带回王府,一来让王妃寒心,二来若有人告知陛下,陛下也定然会生气。王府的大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以见引弟。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景王皱眉:“本王找她很久了,上次赌场一别。可让本王半月没睡好觉。她人不坏的,也没有不轨之心。”

这傻犊子怎么见谁都觉得不是坏人啊?沈在野和姜桃花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景王在识人方面就跟缺了根弦儿似的!

“这么说来,这姑娘还是上次害得您被皇上重罚之人?”沈在野恼了:“您怎么这般执迷不悟,被迷惑了一次还不算,亏还没吃够?”

景王一愣,微微抿唇:“上次是意外,是本王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本王会将她带回王府去,好生照顾。”

心里烦躁极了,沈在野很想上前去将这傻犊子的手给扯开,然而理智告诉他,还不行。

低眼看了看姜桃花,他用眼神恶狠狠地道:别再用媚朮了!

桃花欲哭无泪地回他:妾身已经没用了,这人还就这么执迷不悟了,怪得了妾身么!

没用?没用景王怎么会这样?沈在野不信,张口问他:“您看上这女子哪一点了?”

景王一愣,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本王未曾见过像她这般清新动人的女子,她的眼睛太清澈了,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

“贵人!”瞧着这人的头又凑过来了,桃花连忙护住自己的耳朵,脸色微红。

沈在野颔骨微紧,冷笑了一声:“没想到王爷也是贪恋美色之人,倒是沈某看走眼了。”

景王一怔,皱眉抬眼看着他:“相爷这是什么意思?”

“当今圣上在即位之前,是压根不近女色的,也就是在皇位坐稳了之后,才广纳后宫,这是明君之举。”沈在野目光冰凉,落在他手上道:“而王爷显然没有自制之力,成不了明君。既然如此,沈某也便和王爷作别,此后各走各路吧。”

“丞相!”

被这话吓傻了,景王连忙策马上前挡住他要离开的动作,焦急地道:“您既然已经相助无垠,又怎能在这里离开?”

“王爷不听谏言,宠幸此妖媚惑主之人,臣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帮您的必要。”沈在野神色冷峻,眼里满是失望地看着他:“在您抱着这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身后的人会怎么看您?”

心里微沉,景王皱眉想了想,表情纠结极了。他舍不得这美人,但更舍不得这江山。

“江山和美人,不能兼得么?”他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沈在野冷笑:“可以兼得,但要先得了江山,才有资格得美人。江山尚未稳,便被美色所迷。这样的君主,莫说是沈某,朝中文武百官,怕也没几个人愿意效忠。”

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景王松开了抱着桃花的手,低头沉思。

“王爷要是迷途知返,沈某还尚有信心,继续护您上路。”扫了他一眼,沈在野的神色终于好看了些,伸手就将他身前的姜桃花给拎到了自己马上。

终于松了口气,桃花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抱他,然而景王还在旁边,她只能硬生生地忍住,抬头可怜巴巴地看他一眼。

没好气地给了她个白眼,沈在野睨着她对景王道:“此女子面相刻薄,一看就是祸国殃民之色,王爷万不可留在身边。”

嘴角微抽,桃花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就祸国了!哪儿又殃民了!她面相很旺夫的好不好?

景王听着,还是有些不舍得,目光留恋地落在她身上。

沈在野就跟买菜似的,拎着桃花左看右看:“鼻梁太细,运气不好。额头太饱满,会夺了夫君的福气,嘴唇有些薄,肯定诡言善辩。这样的女人,王爷怎么会看得上的?”

姜桃花:“…”

就算知道这只是为了脱身的权宜之计,她还是想照脸糊他一巴掌!她的五官是大魏公认的精致无比,最有福气的,怎么落他嘴里就没一处好的?

“那丞相打算怎么处置她?”景王叹息着问了一句。

沈在野眯眼:“留这祸害继续在人间,王爷定会一直惦记,不如就在这儿杀了吧,也好让您无牵无挂地继续做该做的事情。”

倒吸一口凉气,桃花瞪大了眼:“妾…民女是无辜的啊!你们当官的不能这样动不动就不把人命当回事吧?”

景王也吓了一跳:“相爷,她什么也没做错,滥杀无辜未免不妥。”

“从她勾引得您魂不守舍开始,就已经不是无辜的了。”沈在野冷哼,挥手就让后头的湛卢递了个小瓶子过来。

那瓶子桃花不认识,景王却是很熟悉的,皇家和官家常用的“逍遥散”,别看名字好听,一瓶就能要了人命。

“丞相…”他皱眉看着桃花:“这样的女子死了,您不觉得可惜么?”

“您要是坐不上东宫之位,那才更可惜。”捏开桃花的嘴,沈在野拿起瓶子就往她嘴里倒。

桃花是奋力想挣扎的,生怕这毒蛇真的顺势把自己弄死了。然而望进他的眼睛,里头竟然有一片让人安心的神色。

放心。他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心里一动,桃花减缓了挣扎的动作,就意思意思抵抗了两下,便将那一瓶子东西给吞了下去。

很快就是一阵眩晕袭来,桃花最后看了景王一眼,充满无辜和不舍。

景王咬牙,眼眶都红了,看着那女子缓缓倒在沈丞相的怀里,一时竟不知道该有何反应。

这难道就是登上皇位的过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沈在野面无表情地将桃花接住,递给身后的湛卢:“送去埋了,不要让人发现。”

“奴才遵命。”

粉色的裙子在空中扬起好看的弧线,景王看着那抹影子被人带着越走越远,再看一眼地上扔着的空了的“逍遥散”瓶子,还是没忍住,流下了心痛至极的泪水。

然而,也就一会儿,他便恢复了正常,拱手朝沈在野道:“多谢丞相!”

第56章 不要再让人碰你

看他一眼,沈在野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笑意:“王爷能明白沈某是为王爷好的,那也不枉沈某担上这一条人命了。”

景王点头:“本王自然知道丞相的心意,只是,丞相府里的美人也甚多,丞相您…不也贪恋女色么?”

“所以沈某一辈子只能为臣。效忠于人。”沈在野镇定地道:“王爷若是觉得沈某自己未能做到,却来要求您,有些严苛的话…那咱们不如都当好臣子,忠心辅佐他人上位?”

连忙摇头,景王低笑:“本王明白丞相的意思了。”

失去一个美人固然可惜,但若能最后登顶,他定然还能遇见更多的美人。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怅然叹息一声,景王看着前头已经没了人影的路,低声道:“以后梦见,怕是连喊她都不能了。”

斜他一眼,沈在野调转了马头:“王爷别忘了,您今日是出来勘察西山的,时候不早了。沈某也就不多打扰,先行告辞。”以见女巴。

“丞相慢走。”

马蹄声起,沈在野十分镇定地慢慢离开了景王的视线,进了城之后,却开始策马疾驰。

丞相府。

桃花觉得自己身处混沌的黑暗之中,怎么挣扎也看不见光。她一度怀疑沈在野真的给她喂的是毒药,但是还没看见黄泉路,她决定再多等一会儿。

嘴里有人想灌什么东西进来。然而昏迷之中,她是绝对不会张口的。

“相爷给主子喂的是什么?”青苔站在旁边焦急地道:“若真是毒药就麻烦了,解药灌不进去的。”

“不是毒药,一般的迷药罢了。”沈在野坐在床边淡淡地睨着她:“想让她快点醒,就得灌清凉水,不然她得睡上大半天。”

松了口气,青苔捂着心口道:“那就让主子睡吧,反正也没法儿叫她松口的。”

这是什么坏习惯?捏着碗,沈在野轻哼了一声,低头便自己含了一口清凉水。捏着姜桃花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青苔一愣,立马转身看向别处,心想这相爷也真是…半点没有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啊!

唇齿纠缠,沈在野瞪着床上这人,发现她还真是半点都不肯松口,跟上次缝伤口的时候一个倔样。

但,她守得越牢,他便攻得越狠,牙齿抵着牙齿,死活给她撬开一条小缝,将清凉水都灌进去。

昏迷中的桃花皱紧了眉,侧头就将刚喝下去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

“姜桃花!”沈在野有些恼了:“你再吐试试!”

青苔吓了一跳,连忙小声解释:“主子只是怕有人会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灌什么不好的药,所以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在你们赵国,她一个公主还有人敢害不成?”沈在野皱眉:“她这哪里像金枝玉叶,分明像是在牢里长大的。戒备心这么重。”

微微一愣,青苔张了张嘴,嗫嚅了两声,却是没能说出来。

她长大的环境,比监牢可能也好不了多少。

反复又试了几次,还是灌不进去,沈在野也就放弃了。抹了把嘴沉声道:“湛卢,去将公文拿来这里。”

“是。”湛卢应声而去。

青苔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相爷已经躺上了床。自家主子一感觉身边有东西,很自然地就抱了上去。

这场景…瞧着竟然有那么点温馨?

摇摇头,青苔连忙退身出去,将门带上,然后站在外头揉眼睛。一定是她眼花了,主子说过这丞相阴狠毒辣,怎么可能那么温柔。

姜桃花一回府,府里有几个人就难免慌了。

顾怀柔急急忙忙就想去找秦解语,却被她一道门挡在了外头。